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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代政治制度来看,袁先生既无政党,又是军人,本来是不合适担任总统一职的。但临时政府本着最真诚的意愿,希望国家能尽快安定,能尽快走上建设的道路;也本着最诚挚的意愿,希望袁先生能由旧转新,改造思想,改造行为。我们以中国的华盛顿来要求袁先生,希望他也能以做中国的华盛顿为目标。”
掌声响了起来,是被人带动的,陈文强玩这手相当熟练,早就安排了“掌托”。
陈文强笑着拱手致谢,待掌声稍停,又严肃地开口说道:“在此,我要公告一条消息。”说着,他掏出一张纸,朗声念道:“北洋第五镇困顿于桂林,既不接受缴械遣返,亦不接受临时政府命令,临时政府本待留之在和谈之后解决。然北洋第五镇官兵军纪败坏,为筹饷粮大肆劫掠烧杀,形同悍匪,民众惨状不卒目睹。为正国家法纪,还百姓安宁,临时政府毅然出兵,已于昨日彻底解决。作乱官兵待审清其罪后依法判决,统制张怀芝及主要军官有渎职放纵之嫌,亦被收押审讯。”
会场上一片静寂,这个消息太惊人了,而且是在和谈之前公开,难道和谈未开始便要夭折?
正等着其后言的袁氏众人脸色铁青,正待上前辩解。
“民国啦,可不只是换个称呼!”陈文强冷冷一笑,作了结束言,“作出伤民害民扰民之恶行的,盗匪则彻底剿灭,军队则视为盗匪,绝不姑息。谢谢诸位,我的言到此结束。需要相关资料的,可以到旁边的办公桌排队领取。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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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第一轮和谈()
先声夺人?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杨士琦胡惟德等人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刚才谦让什么,什么远方来客先请。那陈文强倒是不推不辞,当仁不让地上台发言。
这一番话不管真假,说得是义正辞严入情入理,不仅把第五镇说成了形同盗匪,还处处拿什么现代政治制度来说事,等于是逼着袁方表态。
共和了,当然要讲民主法制。可谁都知道中国是个什么情况,民主法制那是一天就建成的?那是空口白话就成为现实的?
话虽如此,可还不能否认。要是否认的话,岂不是坐实了陈文强所说,袁某人满脑子旧思想,要做共和的总统,却行独裁****之实。
“好话都让他说尽啦!”赵秉钧低声嘟囔着,同情地看了一眼要上台发言的杨士琦。
杨士琦脚步顿了顿,苦笑着摇了摇头。本来这差使应该由唐绍仪来干,可袁世凯嫌唐绍仪在秘密的南北商议中过于软弱,把他打入冷宫。现在,他终于明白要和陈文强打交道,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闪光灯耀得眼花头晕,杨士琦头上冒了汗,竟然有些吭哧。避重就轻地表示了下和谈的真诚意愿,说了番毫无营养的话,杨士琦匆匆结束发言。
反响当然远不及陈文强,虽然只是正式和谈前的过场,但陈文强在气势上已经占了上风。
正式和谈开始,杨士琦等人更加难受。陈文强太难对付了,一会儿笑眯眯地避重就轻,一会儿又严辞厉色地长篇大论,态度变幻无常,弄得杨士琦等人越来越晕。等到好不容易头脑清醒了,才发现这念头竟有些改变,应该说是被陈文强给说服或绕跑了。
准备得太充分啦!杨士琦等人额头上冒了汗,对陈文强的反应敏捷。应对有方,他们只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袁先生受命于清廷,是否可视为清廷的继承者?”陈文强鄙夷地冷笑,“共和政府不能由清帝委任组织。若果行之,恐生莫大枝节。我们若承认,则袁先生为满清实授委任,而不认民国之选举。此一点若无由洗刷,于民国历史亦为不光。说得不好听的话。袁先生难道为满奴吗?”
在清帝的退位诏书中,袁世凯等人加了私货,有以内阁总理袁世凯全权组织政府之语。杨士琦等人以为得计,没想到陈文强竟率先因此发难诘问,直指袁世凯为满奴。
“清帝辞位,自应速谋统一,以定危局。此时间不容发,实为惟一要图。退位诏书乃清廷所写,或是惯例,或是有挑拔之意。字斟句酌,恐有吹毛求疵之嫌吧?”沉默半晌,杨士琦无可奈何地把他们自以为得意之举说成了清廷的错误。
“好,我们大人大量,先不计较这个。你们难道不觉得北洋军的标签该去除了,都是国家的军队,地域分得那么清,这不是一个现代化国家应该有的特征。”陈文强振振有词,“北方的兵力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东北西北的形势想必大家都很清楚。北洋六镇,哦,现在是五镇了,应该前往这两个地区筹边。毕竟他们生在北方,对气候环境适应得更快。”
“京畿重地,岂能空虚?”胡惟德反驳道:“东北西北可以在当地招兵建军,这样岂不是更有保家卫土之心?”
“什么京畿重地,国都选在南京最为合适。”陈文强说道:“虎踞龙盘,当真是好形势。”
“东北西北形势恶劣。定都于南京,岂不是要将北方拱手而弃?”杨士琦沉着脸说道。
“首都在南京,这与东北西北的形势并无太大影响。”陈文强说道:“现在已经不是古代,电报电话瞬息千里,不存在通讯问题。所谓的天子守国门,已经是过时的言论了。东北西北派驻精兵强将,且无顾念首都和政府首脑之虞,作战会更无顾忌。”
“你们要使总统陷于南京,陷于你们的势力之中,莫不是想着挟制乱命?”赵秉钧冷笑着反驳。
“你们真真是一群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真真是袁某人的亲信,连这思路都一样的陈腐龌龊。”陈文强很鄙视地撇了撇嘴,说道:“可你们倒是提醒了我,满脑子拥兵自重挟制乱命的思路,我还真不能让临时政府和各省议员迁来北京。我们倒是坦荡无私,可就怕你们和袁某人行小人之事,关押逮捕呢!”
杨士琦气得直翻眼睛,可这话头却是赵秉钧提出来的。要使人信,必信于人,连这点都做不到,还真是被陈文强抓住了理儿。可换过来看,这也是陈文强他们所担心的,可人家就是不说,诱着你来讲。
“你不信我们,我们也不信你们,这和谈如何进行?”胡惟德摊了摊手,很是无奈。
“互相提防,倒也不是坏事。”陈文强微笑道:“身旁有敌人,才能够励精图治,发奋自强;身边有对手,无论是你们,还是我们,行事自然要小心谨慎,不敢胡作非为。嗯,现在既然僵在这儿了,不如我提几个解决方案,你们回去请示袁先生,后天在第二轮和谈中再商议讨论。”
“请讲。”杨士琦伸手示意,深觉准备不够充分,也确实有些累了,巴不得早点结束。
……………
报纸媒体都关注着此次南北和谈,和谈前的记者招待会本来是平淡无奇的,但陈文强的爆料一下子使报人都兴奋起来,当晚便出了号外。
“真是个厉害的对手,可惜不能为我所用。”袁世凯已经不发火了,更多的是无奈,苦笑着连连摇头。
陈文强在记者招待会上不仅爆料了第五镇被歼灭的消息,他散发的资料也被记者们疯抢,并登诸于报端。
段芝贵,靠溜须拍马,频送美女进行性*贿赂而在资料中排名靠前,被骂为“晚清第一皮条客”。
倪嗣冲,在署黑龙江省藩台时因贪污受贿被参,交刑部定罪。倪唆使其胞侄倪道烺自认顶替罪过。并以巨金贿赂满族亲贵,终以革职了事。而今又投靠袁门,任河南布政使帮办军务。
北洋系人物在资料中还有嗜杀贪鄙的陆建章,连儿子浪荡无行的卢永祥都没有漏掉。可谓是上榜者众多。
如果在封建时代,有权有势的欺个男霸个女的,贪污受贿,都算不得大事。可打着民国的名义,如今在报纸上一登载。可谓是抹了袁世凯一脸灰,连带着北洋系人物也要遭到公众的怀疑。
任人唯亲,贪官污吏流氓恶霸也尽用之。无疑,这顶帽子已被陈文强祭起,就准备往袁大头的脑袋上扣呢!
“这就叫知己知彼吧!”袁世凯长叹了一声,感慨地说道:“人家把咱们都研究透了,言出有据,指责有实,这盆污水是着实泼到了身上。可要反击吧,又无从下手。”
“最棘手的还是定都问题。”杨士琦苦笑着说道:“北方人心未定。袁公切不可南下。”
所谓的人心未定,其实确有其事,而且可以分为内外两部分。从外而言,即蒙古问题东北问题以及一些皇族(特别是宗社党)反对共和的问题。
首先是蒙古问题,内蒙各王公一直反对共和,南北议和期间曾致函袁世凯,表示只知“受统一于大皇帝,不知其他也”,在京蒙古王公还组成联合会,召开秘密会议。“公举勤王军首领”,“拟定各路勤王队联合办法”,“预定攻伐区域”,并“妥拟接济饷源之策”。
其次。东三省拒不承认共和让袁感到忧心。革命大发动后,东三省并未积极响应。锡良电报至京,绝对不承认共和,其措词均极坚决,继续坚持其君主立宪主张”。东北的勤王队首领冯麟阁张作霖还商请锡良带兵入关,科尔沁亲王阿穆尔灵圭及奈曼郡王苏珠克图巴图尔等一些王公也计划“奏调奉天勤王队冯麟阁张作霖来京。以厚君主党之势力”。
最后则是宗社党的活动,也是让袁世凯感到烦心的又一个问题。以良弼为谋主,载泽溥伟等满族亲贵为骨干的宗社党,竭力反对共和。有消息说该党“欲拥君主前赴东三省,联合蒙古各处,邀请日俄保护,宣告**”,并派人“前往联络锡良及红胡子布置一切”。又有消息说肃王载泽等到东北,“潜谋**,俟共和发表,即举肃王即皇帝位,以锡良为总理”。宗社党“多方运动”不仅引起了南方注意,袁世凯也知道不多,感到棘手。
至于人心未定的内部原因,则是袁身边的人将会更关心袁南下会给自己的前途和既得利益造成怎样的损害。如果袁去南京宣誓就职,很可能意味着在未来新政府的组成中,南方将占据主导地位,北方一些官僚将因此有失去固有的权力,北方军队也将有一部分会被裁汰,这都是袁周围那些人所不愿意看到的。
袁世凯当然不愿意南下,但也不愿因此问题而使和谈拖延下去,这恐怕又是陈文强的诡计,故意抛出一个困难的问题,议而不决,设置阻碍。
但要全盘接受陈文强所提出的第二套方案也不那么容易,两镇革命军与两镇北洋军南北互相调防,在京畿地区形成一种军事上的平衡,袁世凯却觉得有引狼入室的嫌疑。
“袁公如果南下,兵权便要交付别人,除了袁公所带卫队,北方兵将便恐遭裁汰调动。”赵秉均也不看好这两个方案,分析道:“若是任由革命军入驻京畿,请神容易送神难,日后恐怕也是大麻烦。”
袁世凯思索良久,缓缓说道:“南下北上这两个方案却是必选其一,若答应其军队北上,却是难以拖延,可能要马上便付诸实行;若是答应南下呢,则和谈可继续进行,日后还能想办法转圜。”
“袁公已有办法了?”杨士琦有些惊讶地看着袁世凯。
袁世凯嘿嘿一笑,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办法嘛,尽可以慢慢想。”
对于袁世凯及北方各种势力来说,最关心的莫过于首都地点问题。曾有评论称,国都问题“北省人心视为死活问题”。对袁有利的是,北方的形势和舆论,他还可以联系列强,让公使团反对迁都南京。或者,他还可以自导自演一场戏,使南下就职被迫拖延或是就此不提。他不说明,杨士琦等人也不便深问,便岔开了话题,继续向他汇报今天会谈的情形。
“他们要将北洋军变为国家军队,那革命军呢,是否会服从我的号令?”袁世凯冷笑一声,说道:“堂而皇之的理由,拿什么现代政治制度来说事,也不看看中国的情况,那是能够实现的吗?好,他有来言,咱们也不示弱。既然都是国家军队,西北筹边威慑蒙古便调动南方军队,看他们怎么说?”
西北苦寒,路途遥远,袁世凯是很肯定地判断南方不会依令而行,把军队投入进去的。
至于东北,袁世凯不说这话,他已经派心腹到奉天,携带隆裕的诏书去说服锡良,并以厚礼收买各军头,觉得收服东北是有把握的。
袁世凯这边在布置,陈文强也没闲着,频繁发电,与南方沟通联络,进行着大布局。
现在的重点还是东北,只要东北安定,袁世凯的势力就处在南北夹击之中,丧失了战略主动权。而目前的形势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袁世凯的首鼠两端,心思太多所造成的。
为了逼迫清帝退位,原驻奉天的曹锟第三镇入关,东北兵力空虚。新兵混成协军心不一,冯麟阁张作霖等人的羽翼也未丰满,只要以兵威慑之,再加其他手段安抚,陈文强觉得还是能够解决的。
除了说服拉拢徐世昌,陈文强还有一招暗棋,且已经施展,估计也会收到效果。这是他根据满人的心理所做出的判断。手机用户请访问mpiaot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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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人心,大布局()
清晨,当柳梢上首先吻到了一线金色的曙光,和奏中加入了鹊儿的清脆歌声时,东三省总督锡良强掩倦容,还在与对面的来客,广州将军增祺在叙谈着。
“皇帝逊位了,太后过于软弱,满人的江山算是完了。”锡良摇着头,低沉地说道:“我在西南与革党打了那么长时间,早就向朝廷启奏,速调北兵一举剿灭。但是”
增祺缓缓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悲哀还是庆幸,半晌才睁开眼睛,长叹一声,缓缓说道:“东三省的军队,你还能控制吗?”
锡良点了点头,又苦笑着摇了摇头,双手神经质地绞在一起,低头不语。
“西安的惨事,你知道了吧?”增祺似乎还心有余悸,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革命军虽是要推翻朝廷,但还是有纪律,有组织的。若是乱民蜂起,恐怕就难以控制了。”
联合阵线主导的革命军是纪律严明的,他们在光复的地区并不对放弃抵抗的满人实行屠杀政策。所以,广州江宁武昌等地并没有暴发大规模的种族仇杀的事情。但还是有革命军鞭长莫及的地方,比如西安。
西安的所谓革命党十之**隶属哥老会,仇满情绪很激烈。于是,西安满城在一夕之间变为惨淡的兵燹场。但对亲历了那种惊魂荡魄情境的人来说,主义和信仰显然已经无法越过残杀,支持他们坚定地挥剑而立。
而在革命席卷之初,中国的满人汉军和蒙古旗人都处在一种极度的被屠杀恐惧之中。各地满营不断有“被屠”的消息传开,谣言随之四起,说汉人马上要打进满城,见人就杀一个不留;又传说要把满人砍成肉酱,再不就杀来祭天。
当时,旗兵旗民皆以为大祸临头,许多人把家禽家畜都杀掉吃了,只待风势一变。自杀或殉义,每个人都觉得没有了生存的希望。广州满城在光复前也是人心彷徨,满族官员个个胆战心惊,街上的旗人走路都低声下气。不敢抬头。殷实绅商和旗人眷属纷纷迁逃,情状狼狈。南京旗城是同样的惨淡,传说革命军一到,就要把满人杀尽,以报清兵入关时屠杀汉人之仇。
当时随处可见的情形是:满族人天天全家哭泣。尤其是妇女,因为既没有缠足,服装又和汉人不同,更加发愁,纷纷向估衣铺购买汉人妇女衣服,打扮成汉人,还硬给十岁左右的女孩子缠足;男子也都改名换姓,充作汉人。
甚至在北京,满族妇女也放弃了原来引以为豪的发式,以免招惹危险。到使馆区要求庇护或就近寻找房子的人数也每天都在增加。而革命军在光复以后,自有安置旗人办法,每人可领一笔生活费用自谋生路;但由于恐慌,旗人此时大部分都已逃跑,更怕的是由此暴露旗人身份,遭汉人报复,因此几乎没什么人敢去领这笔款子。
“从广州到南京,还到了杭州,我是看到了革命军怎么对待咱们满人的。”增祺低着头,沉重而缓慢地说道:“临时政府的随员天天跟我讲清兵入关时的屠杀。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苏州之屠南昌之屠赣州之屠江阴之屠……讲着讲着,他便痛哭失声。我,我也”
锡良听到增祺哽咽了,不由得闭上了眼睛。长叹连声。
“相对于祖先的罪孽,革命军不杀不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增祺抹了下眼泪,说道:“为了满人不作无谓的牺牲,为了以后能抬头做人,我才来到东北。愿作说客。临时政府的抚满政策,你也看了,何去何从,我也不多说了。东北三省的几十万满人的日后祸福,便看你的了。”
旗人也是中国人,对于多数旗人来说,他们也爱国,他们也不满朝廷的腐朽。但他们同族的少数人掌握的政权被推翻,在新的国家里当然会受到某种程度上敌意的对待。他们内心的委屈和精神上的另类感,很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历史上两次满**立运动,并不是没有这样的原因。
孤立一小撮,团结争取大多数,将敌对面尽量缩小,一直是陈文强做事的思路。而这种思路在多年的潜移默化中,也被复兴会首脑们所领会并赞赏。
宗社党当然是顽固守旧的敌人,而政府对旗人采取一些优惠政策,甚至可以组织一个和平的倾向政府的组织,与之争夺旗人之心,尽快使国家安定,也未尝不是一个策略。
锡良陷入了长长的思索,好半晌才缓缓睁开眼睛,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眼睛里射出了厉色。
“好,为满人日后着想,为还在京城的皇上和太后安危着想,我愿与革命党接洽。”锡良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大清虽然完了,可我绝不能向昔日的奴才,如袁贼曹琨姜桂题等叛逆投降。”
这不仅是个选择,还涉及到了体面问题。革命党对满人还算是仁慈的,向他们投降,或许以后能对满人好一些。当然,宁予外人,不给家奴,这条祖训也在起着一定的影响。
增琪暗自松了口气,又继续说道:“革党虽与兄在西南交战经年,但份属敌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