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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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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以拥立载沣自己做皇帝,来求取载沣的谅解,可是他这个建议不仅未被载沣接受,反而却召来一顿很严厉的申斥。无趣之下,他乃称病请假到天津小住。

    如今。朝廷真的准他的假了,而且是长假。你说你有病,好吧,那就回家数老米去吧!当然,袁世凯觉得能回家数老米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他害怕呀!他不敢去北京向皇帝谢恩辞行,因为从北京得到的一些消息表明,载沣当国后,真的在筹划替皇兄报仇,要诛杀于己。而且他在内务府的卧底言之凿凿。连杀他的办法都详细告之。

    摄政王想照学一下康熙皇帝杀大臣鳌拜的办法,和摄政王一起制定这个计划的是小恭亲王溥伟。溥伟有一柄咸丰帝皇帝赏给他祖父奕�的白虹刀,他们把它看成上方宝剑一样的圣物,决定由溥伟带着这把刀,做杀袁之用。

    不去,是死罪;去,还是免不了一死。袁世凯直觉得冷汗直流,桌上的诏旨似乎变成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直指他的心窝。

    是啊,自己在戊戌后虽然用大量银子到处送礼拉拢。但毕竟还有用银子消除不了的敌对势力。这些敌对势力,并不全是过去的维新派和帝党人物,其中还有和力挺自己的奕劻争地位的,有不把兵权拿到手誓不甘休的。也有为了其他目的而把希望寄托在倒袁上面的。

    因此,这早已不是什么维新与守旧、帝党与后党之争,也不是什么满汉显贵之争,而是这一伙亲贵显要和那一伙亲贵显要间的夺权之争。

    原来退隐田园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权势烜赫的袁宫保,现在不仅变成了丧家之犬。更有性命之忧。

    “袁大人,朱尔典先生来了。”一个随从通报道。

    “请,快请,不,待我去亲自迎接。”袁世凯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腾地从椅子上蹦起来。

    来的这位是英国驻清公使朱尔典,他和袁世凯早已建立了极亲密的关系。袁世凯此时请他来,是要和他商量一下自己该何去何从,如果朱尔典能拍着胸脯担保他的生命安全,那就让朱尔典陪着去一趟北京。

    …………

    慈禧太后死后,袁世凯的日子确实是不好过了。

    不管有没有光绪的临终的“杀袁”令,反正载沣上台之后,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袁世凯。

    在新政以后,袁世凯在慈禧太后的庇护之下可是风光得很,也办了不少实事。但问题是,他的势力扩展太厉害了,军队、官制改革、立宪,他样样都来,而且朝中有人,门生故旧遍天下,特别是北洋新军里的那些将领,哪个不是惟他袁世凯的马首是瞻?

    皇族亲贵的担忧当然有他们的道理,谁让满人不争气呢!经过两百多年的养尊处优后,有才干、能做实事的却找不出几个。因此,地方督抚多为汉人掌握,清廷的政权也开始软化。

    越是失去的,就越想夺回来。从官制改革到预备立宪,皇族亲贵看着汉人的势力在不断壮大,他们怎能不忧心忡忡。

    当年在官制改革会议上,袁世凯坚持要设立责任内阁,载沣至今都为袁世凯当时的猖狂劲而记忆犹新。虽然老太后在前两年已做先手,将袁世凯所辖的北洋新军六镇中的四镇收归陆军部,后来又将他与张之洞一起上调为军机大臣。

    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动摇袁世凯的势力并不是那么简单。更何况,处置一个位列极品的军机重臣,必须要经过军机大臣们的同意,其所颁上谕也须有军机大臣的副署才能生效,满族亲贵要诛杀袁世凯,谈何容易。

    正因为如此,载沣才不敢贸然而行。在再三的思虑之后,载沣和隆裕太后把首席军机大臣******奕劻和张之洞召来商议。

    奕劻是袁世凯死党,自然反对杀袁。而张之洞是汉人大臣,年纪又大了,听说要诛杀袁世凯。也未免有兔死狐悲之感。他和袁世凯的关系并不算好,但他的反对,不管他是为了大局着想或是其它,却在无意中保护了袁世凯。

    事实上。除了奕劻和张之洞反对诛杀袁世凯外,其它几个军机大臣也表示反对,比如那桐和世续,都是袁世凯的私党,世续还暗地为袁通风报信。而在地方督抚中。端方是袁世凯的姻亲,东三省总督徐世昌更是袁世凯多年的把兄弟。另外,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也曾为袁世凯出面说情,这些人都构成了阻止杀袁的重要力量。

    不过,话说回来,袁世凯虽然树大根深,不好对付。但在皇权体制下,袁世凯何尝不慌张、害怕?当他听说载沣“将对袁不利”的消息后,也是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无计可施。

    一九零八年十二月三日。袁世凯怀着无比的委屈和幽怨,带着他的姨太太和亲信们,孤独而凄茫的离开了北京。

    袁世凯被排挤出京后,清末政坛再次发生或大或小的地震,袁世凯的私党一个个清除:邮传部尚书陈璧被革职;徐世昌内调邮传部尚书,东三省总督由锡良接替;黑龙江布政使倪嗣冲被查办;民政部侍郎赵秉钧被斥,载沣接管警政;江北提督王士珍自请开缺……

    表面上来看起来,这是载沣和袁世凯的斗争。但实际上,这是以载沣为首的满族亲贵派和奕劻、袁世凯集团的权力之争。

    载沣主政之前没有自己的人马,他所能接触到并信任的。也只有象载泽、善耆、载涛、载洵、毓朗等人这样的满族亲贵。而这些人不管有才无才,都迅速的集结在载沣周围,成为一个皇族亲贵集团。载沣集团都是一批新发家的少壮亲贵,他们当时手无实权。要想获得权力,必须排斥当时的实权派奕劻、袁世凯集团。

    所以,杀袁世凯和保袁世凯的问题,早已不是什么维新与守旧、帝党与后党之争,也不是满汉显贵之争了,而是这一伙亲贵显要和那一伙亲贵显要间的夺权之争。

    扳倒了袁世凯后。摄政王载沣首先要抓的就是军权。他当年作为“谢罪专使”到德国的时候,德皇威廉就曾向他传授保持皇权的秘诀:要有足够数量的军队,并一定要由皇帝直接掌握。

    由此,载沣得出一个结论:皇室要抓军队,皇族子弟要当军官,兵权一定要牢牢的控制在皇室手中。

    于是,载沣刚刚接班便下令建立“禁卫军”,也就是主要用来保卫皇帝和皇宫的军队。这支军队主要从陆军中挑选精壮士兵,并兼从闲散宗室中选出一些人组成,由载涛、毓朗和良弼担任训练大臣,并任命排汉思想最厉害的良弼为禁卫军第一协统领官。

    除此之外,载沣又命陆军部尚书荫昌兼任近畿陆军六镇的训练大臣,接着载沣宣布设立海军部,以载洵为海军大臣。如此一来,陆海军都归载沣的两个弟弟载涛和载洵主管了。

    看得出来,载沣抓军权非常坚决,行动也算迅速。但是,他的做法不但引发了地方督抚们的抵制,就连皇族内部的将军都统们在背地里也是怨气冲天。

    道理很简单,原来的地方总督、巡抚、将军等都有一定的调兵权,而现在无论做什么都需要请示军谘处,这些人不但感到不便,更觉得自己的权力受到损害。

    ……………

    突然出现的变局,使陈文强和复兴会高层都集中了注意力,紧盯着形势的不断变化,革命大发动的时间也因此推后。

    时间跨入了一九零九年的三月,清廷的政治地震还在进行,但局势已经逐渐明朗。

    摄政王载沣激流勇进,大刀阔斧,这新官上任的几把火烧得——真是好啊!

    陈文强拿起草拟的电报再度审视了一遍,轻轻点了点头,时机到了,可以开始发动了。

    尽管时间推后,但准备工作一直没停。相反,因为时间较充裕,准备工作倒是更加充分了。

    不仅仅是人员、物资的调派囤积,陈文强在袁大头被开缺出京后,便派人前往河南慰问一下老袁受伤的心灵,并带去了几本书,还帮着袁大头架设了电台,以便他与旧部和陈文强能保持联络。

    话不必说得太透,时机未到,但这条线建立起来,革命成功便又多了几分把握。

    载沣虽然在朝廷中貌似取得控制,但地方上和军队中,袁世凯的势力远没有被拔除,这也为袁世凯的东山再起提供了可能。

    而且,载沣任用亲贵的做法也令很多汉族官僚感到反感和不公,正如美国学者恒慕义所指出的:“载沣几乎毫不具备做摄政王的一切必要素质。他无力节制他的兄弟和其他王公显贵,他被迫授予他们政府高位,而不考虑他们的能力。因此,他失去了许多有才干的汉族官员的支持。”

    这样很好,在革命爆发后,很多本来会站到载沣一边的汉族官僚会重新站队选择,甚至会成为革命的助力。

    北洋军嘛,既然革命军不想与之死磕,那拴在北洋军脖子上的绳子还是由袁大头来牵着为好。

    陈文强想了很多,很久,认为现在应该是一个革命发动的好时机,比预期的还要好。

    “大人,这电报——”陆耀宗等了一会儿,见陈文强又陷入了思考,不禁轻声提醒。

    哦,陈文强自失地一笑,把电报递过去,停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你等一下,还有几份电报也要一并发出。”

    陆耀宗点了点头,接过电报粗粗浏览了一遍,并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上海、郴州、衡阳、崖州、西南军政府,还要通知铁路巡警、武装警察,以及船运公司等等。整个行动将是周密的,将是倾尽全力的,为此,陈文强不敢有丝毫大意。

    而且,他要计算,计算着北洋第五镇和湖北第八镇所要求补充弹药物资的日期。一经发动,便要尽量使这两支部队缺粮少弹,战力大减。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集结号;风起() 
    海南的冬天,其实正是北方的春季。它是一年中最美的时节。没有飕飕的寒风,没有皑皑的雪地,脚下的土地是热灼的,这脸前扑来的风是和煦的,

    秋竞侠站在山坡上,望着又一支昨晚不知从何处开来的人马在操练,即使离得远,也得听见他们激昂的喊杀声。数年不飞,一飞冲天。随着警备的不断加强,人员的不断秘密到来,她知道激动人心的那一刻就要到来了。

    上百名由西南调出的江浙籍骨干,一千五百名由西南抽调的精兵,再加上琼州的一千多士兵,组成了三千多人的东南革命军,他们的目标将是上海,将是南京,将是江浙。

    革命大发动的时间一推再推,虽然是形势使然,但一些人对总部没有意见是不可能的。

    但这是总部的命令,而兴复会会员第一条要遵守的纪律便是服从命令,听指挥,绝不允许个人擅自单独行动。放眼国内外,能象兴复会这样不仅要明确的短期目标,更有详细周到、切合实际的远景规划的革命团体,寥寥无几。战略高度决定战斗力,严明的纪律决定了凝聚力,明确而富有远瞩性的纲领宗旨决定了号召力,再有强大的经济作后盾,复兴会成为独占鳌头的革命团体,决不是偶然的。

    远处那个大声喊着口令的小军官是姚洪业吧?秋竞侠不用看清脸面,便能猜得差不多。在西南,两人也匆匆见过一面,直到抽调集结后才又接触多了。当年在迷茫中摸索挣扎,最后还是因为共同的理想而走到了一起。

    这样的人和事很多很多,乍看有些脸熟,仔细攀谈。可能就想起是在东京或是在某地的革命集会中有过一面之识。而这些革命青年,也曾象秋竞侠和姚洪业一样在迷茫中走过,最后才渐渐汇聚到复兴会的革命大旗之下。

    浊酒不销忧国泪。救时应仗出群才。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秋竞侠心中想起自己早年所写的诗。现在才觉得应时应景。

    一个通讯兵跑过来传令,打断了秋竞侠的思绪,从急促的话中,她猜测行动马上要展开了。

    是的,集结的号角已经吹起,满清王朝的丧钟行将鸣响。

    …………

    总发动的命令终于下达,山谷里的空地上整整齐齐地站满了三个团的士兵。士气高昂,都是复兴会的忠诚之士。皆是不惜用生命和鲜血献身革命的热血青年。

    革命军军歌在唱响,曲调气势磅礴,坚毅豪迈,歌词热情奔放,浅显易懂。词曲浑然一体,上千人的合唱听起来热血沸腾,激动难奈,恨不得马上冲进枪林弹雨,与敌人呐喊拼杀。

    当宋复华在军官的陪同下走进会场时,立刻爆发出震天动地的鼓掌声。

    军官们身着笔挺的军装。脚蹬锃亮的皮靴,腰系武装带,更显得英姿勃发。气宇轩昂。

    众人登上一个简易的木台,誓师大会开始,并作了准备充分的演讲。

    不,在士兵们看来,这已经不是演讲,而是一首动人心魄的交响乐。时而高昂时而深沉的语调,果断而自信的手势,清晰如汩汩泉水一样的思路,痛斥满清****腐朽的怒火般的愤怒。那重如山岳般的民族正气,形成一支雄浑壮伟的旋律。如长江之水一泻千里,无可阻挡。

    “……率四万万同胞之国民。与一切阻挡我们获取自由、独立、平等的反动派驰骋于枪林弹雨之中,流血牺牲而不恤;洗中国几百年之历史污点,使中国之名誉凌空飞扬,革命大旗已高标于云霄,自由钟已哄鸣于禹城,纪念碑已雄耸于高风。天清地白,霹雳一声,惊数千年之睡狮而起舞……为了新中国,奋勇前进,将胜利的旗帜插遍神州大地,用鲜血浇灌自由之花……革命军万岁!中华共和国万岁!中华共和国四万万同胞的自由万岁!”

    革命军万岁……

    中华共和国万岁……

    中华共和国四万万同胞的自由万岁……

    ………

    泪水,肆意地流淌,没有人在乎;欢呼,用尽全力地从胸膛迸发,没有丝毫的保留;这个时代,虽然黑暗,却从来不缺乏热血青年,而宋复华将他们的热血再次升温,50度,80度,100度,沸腾翻滚……

    广州,还与平时一样,热闹而喧嚣,在大刀阔斧的改革新政下,越来越显示出繁荣之象。但谁也不知道,在明天的太阳重新升起的时候,这座历史名城将迎来无比光明的一天。

    不会有什么激烈的战斗,甚至不会有什么炮火硝烟,只需要武装警察就能轻松光复广州这座名城。

    陈文强轻轻转着酒杯,听着巡海回来的李准在讲述经历和收获。现在,李准已经称不上威胁了,不仅大部水师已经为陈文强的钱和派出的人所控制,他还有一个杀手锏能彻底制服李准。

    “说起来,还是兵舰不够大,远程巡航还有很多困难。”李准很遗憾地摇了摇头,又有些低沉地说道:“朝廷又插手海军,老资格的萨镇冰竟只排在第四位,压在他上面的岂懂海军?”

    “不过是纨绔无能的公子哥罢了。”陈文强淡淡地说道:“满人只看亲疏,不看才能,就要完蛋了。”

    李准看了陈文强一眼,好心地提醒道:“虽说现在朝廷还奈何不了你,可还是要慎言哪!那袁宫保的权势曾有多显赫,到头来还不是开缺回籍了。”

    “要当忠狗,自然如此。”陈文强嘿嘿冷笑,“可我却不会任朝廷捏圆捏扁,就是那袁世凯,心中也未必忠于清廷,东山再起时,清廷必亡于他手。”

    李准带着震惊和狐疑盯着陈文强,犹豫着问道:“我知你交游广阔,难道与袁宫保也相交甚深?”

    “相交甚深倒是谈不上。只不过知道他的心思罢了。”陈文强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我相交已有数年,今天我当你是朋友。也就不瞒你了。我是革党,还是复兴会的高级领导。今夜便要举旗造反,光复广州。”

    啪的一声,李准的筷子落在桌子,手停在空中半晌才缩回,他不可思议地望着陈文强,难看地笑了一下,吭哧道:“文强,别开玩笑。吓了我一跳。”

    “没开玩笑。”陈文强用力拍了拍巴掌,一个年轻人应声推门而入。

    “庆儿。”李准本来是很随意地看了一眼,目光却再也离不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年轻人。

    没错,这个年轻军官就是李准送到美国留学的儿子李国庆,他做梦也没想到,儿子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陈文强笑着向李国庆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李准。

    李国庆心领神会,对李准深躬到底。说道:“父亲大人,孩儿已经加入复兴会,决心参加革命。推翻腐朽的满清,建设一个富强的民国。”

    “你——”李准目瞪口呆,脑子轰的一声,有些头晕。

    陈文强伸手示意李国庆坐下,停顿了一下,等李准似乎回过点神儿来,才缓缓开口说道:“李兄,你是个聪明人,现在盖子揭开了。相信你心中已有计较。是替满清这个**到极点的政权殉葬,做个遗臭万年的好奴才;还是反戈一击。开始自己新的一页人生。你几次巡视西沙,勒石立碑。宣示主权,于国于民都是有功之臣。然而,有满清这样的无能朝廷在,你争回的那些岛礁领土,早晚也会被卖的精光。台湾和澎湖就是一个例子,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不要一误再误。”

    李准心中清楚,陈文强敢直白相告,定然是做好了布置。如果他不答应,恐怕生命无法保障。他慢慢眨着眼睛,没有反驳陈文强的话,说明他还是不想死。他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凭陈文强现在的势力,又是突然袭击,除了满城会有战斗外,拿下广州应该是很有把握的事情。这一点,李准想得明白。更可怕的还有东线的陆路提督吴禄贞,估计十有**也会支持和响应陈文强。口子一开,西南的革党便可长驱直入广东,谁能抵挡?

    “李兄若是为难,亦可袖手旁观,或是到香港暂避,等局势明朗后再定行止。”陈文强在旁劝了一句,又转向李国庆说道:“国庆啊,你陪着父亲可好?”

    “不,我要留下。”李国庆很坚决地摇头。

    李准抬头看了一眼儿子,无奈地长叹了口气,低沉地说道:“陈老弟已经是胜券在握,能给我个机会,我心中明白,也感激得很。好吧,我就留在这里,随时听候调遣。”

    聪明人!陈文强当然知道李准这就是投降的委婉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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