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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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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总统也不是皇帝,总统也必须守法遵宪。”陈文强半是解释半是警醒地说道:“谁想倒行逆施,人民会起来推翻他,唾弃他,舆论也会轰死他,结果只能是遗臭万年。”

    袁世凯心中暗惊,但脸上依然是笑意盈盈,还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陈文强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时代不同了,政治规则也变化了,不能适应新规则,只能被判出局。袁先生,有没有加入复兴会或重新组党的想法啊?”

    “我——能入会,还能重新组党?”袁世凯疑惑地看了看陈文强的笑脸,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以政治思想的分野为基础,硬拉当权的政府官员入党,甚至是袁世凯这样的重量级人物。在复兴会内并不是没有提议,很多人认为这也是一层限制,一个制约的手段。如果袁加入复兴会,他便要受到党纲宗旨的制约,不能为所欲为。

    这种提议和做法比较象历史上国民党的组建初期,酉些领袖居然把长期追随袁世凯的前清官僚、时任国务总理的赵秉钧和各部总长等所谓“国务员”拉入国民党,然后心满意足地宣称已组成了“国民党内阁”。甚至黄兴还挽袁(世凯)为国民党领袖。袁世凯则遣杨度入党,觇虚实。杨度以变更政党内阁主义为条件。国民党难以做到。杨度便不入党,袁世凯也罢了入党的心思。

    陈文强和宋复华等人对此也经过数番研究、讨论,最后决定还是要保持复兴会的纯洁和坚强。

    如果不以培植自由、民主思想为基础,不清醒地考察政治分野。为追求表面的影响而降格以求,不但给世人留下丧失原则的恶劣印象,且为**势力张目。从目前来看,建立民主政制的主要阻力便来自袁世凯及其追随者,和谈成功。复兴会也将严格地批评监督政府及袁世凯及其手下。而如果袁某等人竟是复兴会会员,则很容易造成复兴会的分裂、会员的茫然徬徨。

    “看看,我送你的书是一点没看吧?”陈文强也只是那么一说,他淡淡一笑,转而岔开了话题,“民国啦,大总统是选举出来的,私相授受,可不合规矩。当然,现在是非常时期。作为过渡或临时大总统,可以稍微变通一下。但过渡期一过,可就马虎不得了——”

    “喏,这是我们复兴会的章程,袁先生认真读一读,再向手下询问一番,唐绍仪他们对西方政治制度还是很熟悉的。”陈文强递给袁世凯一本小册子,说道:“想当好大总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一点常识都没有,日后怕是不长久啊!”

    袁世凯苦笑着接过来。说道:“文强,作为老朋友,你是肯定会帮我的,对吧?”

    陈文强一哂。说道:“不是我帮你,临时政府会空出大总统的位置,会争取你这个满清的旧官僚?革命啊,你难道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样子?不说别的,没杀个人头滚滚,就已经是很不错的情形了。”

    “没对旗人大开杀戒。确实很克制。”袁世凯看了一眼陈文强,说道:“只不过,临时政府的某些做法很令人不快,防范意味太浓。”

    “当然要防范。”陈文强一点也不委婉地说道:“就凭你是满清的旧官僚;就凭你是个汉人,却带着同是汉人的北洋军甘心做满人的奴才,与革命军刀兵相见;就凭你没有西方政治的常识,满脑子封建传统思想;就凭那数万花着国家无数钱财,却姓袁的北洋军。不防你防谁?”

    袁世凯没想到陈文强这么不客气,瞪大了眼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大总统是什么,是皇帝吗?”陈文强撇了撇嘴,冷笑道:“临时政府的一些举措只不过是奠定基础,你就觉得是防范啦?那可是很多精英的集体智慧,还比不上你?你以为自己是神啊,是最正确、最高尚的?国家离了你就不行了?在新政上干出了些成绩,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啦?花大钱办小事,浪费贪污了多少,你心里还没个数儿啊?不说是你,你手下那些人又有几个手脚干净的?一群骄兵悍将,眼中只有小团体的利益,能承担得起保家卫国、抵御外侮的使命?恐怕连你也不信吧?”

    “够了。”袁世凯愤然地一拍车窗,大声说道:“我们既是如此不堪,那还和谈作什么?不是喊着叫着要北伐嘛,那就来啊,袁某可不怕你们。”

    “恼羞成怒了。”陈文强不以为然,依然是那副可气的模样,说道:“和谈不和谈的,一个巴掌拍不响。老袁啊,你要不想谈,咱就不谈;你要打,咱奉陪;你要不谈也不打呢,咱们就看谁能耗过谁。嘿嘿,手里不过两百万两银子,咋咋唬唬的有意思嘛?要是发不出军饷,你那北洋军还会卖命吗?”

    袁世凯大吃一惊,露底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透露给陈文强的?

    “说话呀,到底谈不谈?”陈文强云淡风轻的样子,拿出根香烟在鼻子闻着,“你要说不谈,我就发电报,马上把南方的第五镇给解决了,省得浪费粮食。虽然是无粮无饷,也缺乏弹药。可这万把人到底还是个祸患,留之无用。”

    袁世凯哼了一声,知道陈文强所言非虚,第五镇的粮饷还勉强能就地筹集一些。可弹药确实缺乏得很。衡阳的蔡锷、昆明的湖北第八镇、广东、广西的革命军,一旦倾力进攻,第五镇能抵挡几时?

    “你还不服气?”陈文强盯着袁世凯,笑得象老狐狸似的,“南北对决。你有什么胜算?就凭北洋军,军饷难以持久,弹药补充亦是问题,他们能给你卖命?无论是经济实力,还是军工能力,南方都强于北方,这是不争的事实。战争啊,打的是钱粮,打的是物资,北洋军已经失去了速胜的机会。拖得越久越不利。”

    “那你们为什么要和谈?一气打到北京多好。”袁世凯翻着眼睛,压着火气说道:“别把我们说得这么不堪,你们就稳操胜券了?”

    “和谈是为了国家,可不是为了某些个人。”陈文强冷笑道:“象你这样私心自重的家伙,逼得太紧,会把最后一根稻草都押上,会考虑到国家将面临的危险吗?日本、俄国虎视眈眈,最希望中国动乱不止,最希望满蒙的军队都南调参战,打得一塌糊涂。他们好收渔人之利。据我们的情报,日本曾向清廷提出割让满蒙,他们便出兵相助。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很赞赏载沣和隆裕的。他们守住了最后的底线。你呢,会不会为了个人,还有北洋小集团的利益,丧心病狂到当卖国贼的地步?”

    “袁某是日本人的死敌,更不会连满清都不如。”袁世凯说得慷慨,却是暗自松了口气。他刚刚还以为陈文强是故意激怒他,以使和谈破裂呢!

    人心思定,这一点袁世凯的判断是准确的。尽管复兴会始终没有提出激进的“排满”口号,但占国民绝大多数的汉人,既对清廷**不满,更恨它是“异族”统治,这样的思想基础是不易改变的。

    等到隆裕太后颁发《逊位诏》,在许多人心目中,“异族”统治已经结束,其他便无关紧要了。毕竟,对于大多数民众而言,民族主义更容易被接受。正如同“排满”二字之口号极简明切要,易于普遍全国。

    而弱点亦在于此,民众以为清室退位,即天下事大定……故当时民众心理,俱祝福于和议。逆之而行,乃至不易。

    但历史已经改变了,这也是确信无疑的。

    陈文强要捕捉的不是袁世凯的思想,而是他的思维方式。这是一种好方法,就象他一直喜欢研究将要面对的对手的资料,常常能从埋藏的记忆中搜索出对付他们的办法一样。他现在就象一只会打洞的小动物那样,找到了能够进入敌人头脑中的方法,仔细倾听脑波(而不是脉搏)的声音,然后沿着对手的思维轨迹一路追寻下去……再加上他本身具有的能力,这确实是一条捷径。

    “说得总是比做容易。”陈文强呵呵一笑,说道:“老袁啊,今晚呢,咱们抵足长谈,是该骂的骂,该吵的吵,互相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对和谈的条件,你不懂的,我可以详加解释,还可以透露些小内幕;你呢,想要如何当好总统,有什么施政的思路,也别藏着掖着。先小人后君子,这句话你知道吧?至于谈判桌上,只要你我私下达成默契,那就是走过场而已。”

    “你和我现在是对手吧?”袁世凯有些被陈文强搞得混乱,实在猜不出陈文强要干什么。

    “私下还是朋友嘛!”陈文强一点也不害臊,坦然自若地说道:“你要是当了大总统,我也想抱抱粗腿、飞黄腾达不是。再说了,不是我夸口,若论赚钱、筹钱、花钱的本事,恐怕没有几个能胜过我吧?我要是觉得你有前途,自然会全力相助。怎么,你瞧不起我?”

    袁世凯审视着陈文强的表情,猜测着这话的真假。好半晌,他笑着说道:“文强的才干无人能及,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如果袁某能得文强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呢?”

    “想要我帮你,那就得坦诚相待,那些口是心非的小伎俩,在我面前可不好使,反倒会适得其反,让我觉得你不是一个能真心投效的人。”陈文强嘿嘿一笑,说道:“你对我多少了解一些,若是搞诡诈的小动作,从暗杀到演戏,那可是样样精通啊!”

    袁世凯心中一凛,他确实想谈这个问题。远到铁良,近到溥伟,都是被暗杀的,由不得他不有所忌惮。

    “当然,如果和谈成功,大家都是自己人了,要走法制治国的路,暗杀就只能针对敌人了。”陈文强缓了下口气,“比如日本、俄国的密谍,出卖国家的汉奸卖国贼等等。为了避免纠纷,就让他们死得无声无息,或者死得象意外,这样才好嘛!”

    袁世凯心中更凛,并没有因为陈文强的语气缓和而感到放松。

    “老袁,我想问一下,如果你当了大总统之后,对于内政,有什么章程?”陈文强不给袁世凯更多思考的时间,继续主导着谈话。

    袁世凯想了想,说道:“倒是订定了大纲八条,还请文强这个行家来品评指教。”

    立国取统一制度;主持是非善恶之真公道,以正民俗;暂时收束武备,先储备海陆军人才;开放门户,输入外资,兴办铁路、矿山,建置钢铁工厂,以厚民生;提倡资助国民实业,先着手于农、林、工、商;军事、外交、财政、司法、交通皆取中央集权主义,其余斟酌各省情形,兼采地方分权主义;迅速整理财政;竭力调和党见,维持秩序,为承认之根本……

    笼统,听着不错,却没有什么实际操作的办法和细则。

    陈文强听完之后连连摇头,简单而粗暴地连连否决,没等他长篇大论,马车已经到了地方。

    “太落后了,为什么不坐汽车?”陈文强下了车,还在挑着毛病,“要跟上时代的节奏,最主要的便是思想的进步,头脑的新潮。老袁啊,别以为年纪大了就放松学习,以后可要多读书看报,不要落伍啊!”

    你这家伙,就是来吹毛求疵的,北方哪都不好,就是比南方落后。袁世凯直翻眼睛,哼哼着也不说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人心;大布局() 
readx;    清晨,当柳梢上首先吻到了一线金色的曙光,和奏中加入了鹊儿的清脆歌声时,东三省总督锡良强掩倦容,还在与对面的来客,广州将军增祺在叙谈着。

    “皇帝逊位了,太后过于软弱,满人的江山算是完了。”锡良摇着头,低沉地说道:“我在西南与革党打了那么长时间,早就向朝廷启奏,速调北兵一举剿灭。但是——”

    增祺缓缓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悲哀还是庆幸,半晌才睁开眼睛,长叹一声,缓缓说道:“东三省的军队,你还能控制吗?”

    锡良点了点头,又苦笑着摇了摇头,双手神经质地绞在一起,低头不语。

    “西安的惨事,你知道了吧?”增祺似乎还心有余悸,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革命军虽是要推翻朝廷,但还是有纪律,有组织的。若是乱民蜂起,恐怕就难以控制了。”

    联合阵线主导的革命军是纪律严明的,他们在光复的地区并不对放弃抵抗的满人实行屠杀政策。所以,广州、江宁、武昌等地并没有暴发大规模的种族仇杀的事情。但还是有革命军鞭长莫及的地方,比如西安。

    西安的所谓革命党十之**隶属哥老会,仇满情绪很激烈。于是,西安满城在一夕之间变为惨淡的兵燹场。但对亲历了那种惊魂荡魄情境的人来说,主义和信仰显然已经无法越过残杀,支持他们坚定地挥剑而立。

    而在革命席卷之初,中国的满人、汉军和蒙古旗人都处在一种极度的被屠杀恐惧之中。各地满营不断有“被屠”的消息传开,谣言随之四起,说汉人马上要打进满城,见人就杀一个不留;又传说要把满人砍成肉酱,再不就杀来祭天。

    当时,旗兵旗民皆以为大祸临头,许多人把家禽家畜都杀掉吃了,只待风势一变。自杀或殉义,每个人都觉得没有了生存的希望。广州满城在光复前也是人心彷徨,满族官员个个胆战心惊,街上的旗人走路都低声下气。不敢抬头。殷实绅商和旗人眷属纷纷迁逃,情状狼狈。南京旗城是同样的惨淡,传说革命军一到,就要把满人杀尽,以报清兵入关时屠杀汉人之仇。

    当时随处可见的情形是:满族人天天全家哭泣。尤其是妇女,因为既没有缠足,服装又和汉人不同,更加发愁,纷纷向估衣铺购买汉人妇女衣服,打扮成汉人,还硬给十岁左右的女孩子缠足;男子也都改名换姓,充作汉人。

    甚至在北京,满族妇女也放弃了原来引以为豪的发式,以免招惹危险。到使馆区要求庇护或就近寻找房子的人数也每天都在增加。而革命军在光复以后,自有安置旗人办法,每人可领一笔生活费用自谋生路;但由于恐慌,旗人此时大部分都已逃跑,更怕的是由此暴露旗人身份,遭汉人报复,因此几乎没什么人敢去领这笔款子。

    “从广州到南京,还到了杭州,我是看到了革命军怎么对待咱们满人的。”增祺低着头,沉重而缓慢地说道:“临时政府的随员天天跟我讲清兵入关时的屠杀。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苏州之屠、南昌之屠、赣州之屠、江阴之屠……讲着讲着,他便痛哭失声。我,我也——”

    锡良听到增祺哽咽了,不由得闭上了眼睛。长叹连声。

    “相对于祖先的罪孽,革命军不杀不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增祺抹了下眼泪,说道:“为了满人不作无谓的牺牲,为了以后能抬头做人,我才来到东北。愿作说客。临时政府的抚满政策,你也看了,何去何从,我也不多说了。东北三省的几十万满人的日后祸福,便看你的了。”

    旗人也是中国人,对于多数旗人来说,他们也爱国,他们也不满朝廷的腐朽。但他们同族的少数人掌握的政权被推翻,在新的国家里当然会受到某种程度上敌意的对待。他们内心的委屈和精神上的另类感,很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历史上两次满**立运动,并不是没有这样的原因。

    孤立一小撮,团结争取大多数,将敌对面尽量缩小,一直是陈文强做事的思路。而这种思路在多年的潜移默化中,也被复兴会首脑们所领会并赞赏。

    宗社党当然是顽固守旧的敌人,而政府对旗人采取一些优惠政策,甚至可以组织一个和平的、倾向政府的组织,与之争夺旗人之心,尽快使国家安定,也未尝不是一个策略。

    锡良陷入了长长的思索,好半晌才缓缓睁开眼睛,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眼睛里射出了厉色。

    “好,为满人日后着想,为还在京城的皇上和太后安危着想,我愿与革命党接洽。”锡良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大清虽然完了,可我绝不能向昔日的奴才,如袁贼、曹琨、姜桂题等叛逆投降。”

    这不仅是个选择,还涉及到了体面问题。革命党对满人还算是仁慈的,向他们投降,或许以后能对满人好一些。当然,宁予外人,不给家奴,这条祖训也在起着一定的影响。

    增琪暗自松了口气,又继续说道:“革党虽与兄在西南交战经年,但份属敌我,本无仇恨可言。革党对兄的清廉公正还是很钦佩的,愿委兄以旗人安抚使一职。如何引导旗人自食其力,还望兄把各项措施写出来,临时政府将尽财力、物力、人力相助。”

    锡良稍有些意外,愣怔了一下,说道:“我的身体不行了,增祺老弟,此职便由你担任吧,总要让咱们满人不致有冻饿之苦。至于临时政府的好意,我心领了。现下东北形势不稳,日俄图谋不轨,请临时政府速增兵将,以定东北大局。”

    作为满人中的能臣,锡良在热河、西藏巴塘、云贵等地任职时,都能严吏治,肃军制,清理财政,整顿盐务,筹办八旗生计。成绩十分突出。

    总督奉天、吉林、黑龙江东三省的事务,兼任热河都统后。他当地利权外溢、财政艰窘的困境。为挽救日益危急的局面,锡良多次上疏朝廷,提出了以开设银行、移民、设治、分防、通道等内容为主的解决东三省存在的诸多问题的方案。

    不仅如此。锡良还意识到当时的东三省由于不能掌握铁路扩展利权而受到日俄侵略者的挟制,这就意味着东三省的实权实际上已经被外寇所控制。这是关乎国家主权的大事,锡良于是向清廷提出了向美国借款的建议,这样做既解决了清廷无力支付修路巨款的问题,又在势力上牵制了日俄的嚣张。可谓“一举两得”。

    然而,由于清廷的**导致机密被泄,此举最终未得以实施,锡良为此忧愤交加,旧病复发。腐朽的清王朝统治摇摇欲坠,迅速地衰败下去。锡良深知局势已定,此时再多的辛勤努力和实干也无法阻挡封建政权的灭亡了。

    内忧外患日危一日,而他为东北边防所作的策划,大都不能实施,而朝政日渐败坏。民心日渐离散,又无法挽回,锡良灰心已极,多次托病请求离职。

    而且,在病中锡良拒绝医治,拒绝服药。历史上,再有两三年,他便因病而亡了。

    “心病可医,身病亦可医。”增祺叹息着劝道:“要想满人日后无虞,必须要朝中有人。临时政府并不排斥满人为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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