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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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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便大有空子可钻,大有漏洞可捡,大有幸运可抓了。所以,阿发还在搜刮脑子里能够在现在的条件下发明或改进,并大有赚头的化学知识。所以,他的新住所屋子很大,还有地窖。一些实验器材、化学试剂也正陆续从各家洋行买回来。一边记录,一边试验,再加上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使他不得不采取了保密的措施。

    而这开创发展的一切,都需要资金的不断支持,自恃身手和技艺的阿发自然而然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鸦*片商人,主要是潮州帮十大土行的身上。既然是罪恶的黑金,敲诈勒索或是强抢掠夺,阿发便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在他想来,哪怕把这些黑金抢来都救济穷人做慈善,也比让罪恶之人花天酒地地享受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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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深秋冷漠的天空下,两排清兵,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押着一队囚犯走过马路,把手推车、黄包车全挡住了。一个当官的骑在一匹黑马上,走在前面,从小贩、店员、黄包车夫和挤在路旁形形色色的人们嘴里发出嗡嗡的说话声。

    “都是因造反被判死罪的囚犯,他们正被押往新的刑场。”秦满国离开临街的窗子,坐在椅子上,平静地解释道。

    阿发站在窗前,眯起了眼睛,脸上浮起肃敬的神色,静静地望着这些犯人。他们都戴着枷,有的是单人一个,有的是两三人绑在一起,枷具把他们的头压得很低。他们是那么机械地挪着步子,似乎已经退出了人世。阳光照在对面的橱窗上,又反射上来,让他的眼睛一阵昏眩。

    “他们的指挥者是孙逸仙——”秦满国出于某种原因开始用英语讲述,虽然不流利,但阿发听得懂,“他是在香港受的教育,学到了西方许多自由的思想,比如民主以及其他一些新的东西。他目前在日本,正在等待返回的时机。清政府想要杀死他,但是,我认为他——最终会成功。”

    当然,这是确定无疑的事情,尽管这成功并不象孙逸仙博士预想的那样美好。

    阿发没有答话,又向站在路边的人们望去。清兵过来时,他们闪了开来,清兵一过,他们就又涌了上去,好象一艘航船周围的水流一样。他看见两个洋人摄影师在照相,围观的人们神情也同往常大不一样。

    平时看押送强盗、匪徒去刑场时,人们有欢叫,有哄笑。但现在只是压低的嗡嗡声,也许是出于敬畏,也许是出于同情心。连清兵都似乎显得很压抑,好象在为自己出现在这种场合,去做这不得已的事情而感到羞愧和负疚。

    。。。

第三十三章 远方客商() 
囚犯的队伍过去了,有一阵子寂静无声,犹如悲剧落下了帷幕,阿发无声地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离开了窗口。他走到帽架旁,拿起那顶巴拿马礼帽,意兴索然地说道:“我该去接唐纳德先生了,把他送到旅社就回来,大约两点钟左右。”

    “陈先生。”秦满国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提醒道:“招待好他,记得晚上去接他来赴宴,七点,别忘了。”

    阿发胡乱答应一声,拿起桌上的《字林西报》走了出去,凉风一吹,他感到心中的沉重似乎减轻了一些。我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做一个看客,起码是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还没有那个能力,是的,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这与心中是否有远大志向无关。

    要有钱,要有势,很俗气不是?但阿发发现这应该是现在奋斗的主题。因为,一个人的能力是综合性的,体力、智力是一部分,财势也是一部分。而能力越大,能担负起的责任也越大,能做的事情也就越多。

    屁颠屁颠地去找大名人,去找革命党,靠着嘴皮子吧啦吧啦来通大道理,便能得到赏识,或者无数小弟哭喊着拜倒,个个死心塌地……嗯,这绝对是痴心妄想。至于虎躯一震、二震、三震,王八气冒得象烟囱,也纯属扯蛋。

    知易行难,穿越者如果不能凭王八气所向披靡,小弟争相来附、钱财招手即来的话,要混得风生水起是很困难的。当然,这些困难主要便是在打基础阶段,只要有了个好的开头,以后想拓展便象滚雪球似的,会容易得多。

    这个当皇帝,那个是富豪,穿越者都是成功的吗?那些折戟沉沙,最终没闯出名堂的,自然没人知道,没人去书写他们的故事,因为那不是传奇。

    所以,自己根本没有让人刮目相看的资本,也就没有话语权。而革命党缺啥,从历史上看,他们一直缺钱。造反时四处筹款买武器,辛亥革命后又缺钱养军队。靠实力说话,对于革命,阿发的思维很现实,尽管这有些冷酷,有些不够热血,不够愤青。

    阿发叫了辆黄包车,让车篷挡住阳光,又脱下帽子,让头脑能更凉快一些。一路上就这样细细地思索着,规划着。

    此刻,阿发正要去接来上海访问的第一位外国买主,这位从香港顺路而来的买主代表了一家从旧金山至纽约的连锁商行。低头看着报纸,阿发查对了唐纳德乘的船靠岸的码头,并且看到了一则小消息,说的是红帮和青帮冲突,发生死伤的事情。

    船靠上了码头,阿发扔掉手中的烟头,仔细看着第一批下船的旅客。

    旅客们走下船,睁大的眼睛里带着各种神色,有的高兴地期待着,有的显得手足无措,有的在焦急地找寻。接人的朋友们挥起帽子迎上来,招揽生意的向那些一筹莫展的旅客涌过去。

    阿发拿出唐纳德寄来的照片,又仔细看上一遍。灰白的头发,瘦削的脸,薄薄的嘴唇,他都背了十来遍了。他抬起头,在一张张的脸庞中搜寻。

    一个男子走过大厅,他的脸同照片有点相近,但和平面的形象又有差别。这个人焦急地四下张望,一边在向挑夫问话,挑夫呆呆地拎着他的皮箱一声不吭。在他身后,一个留着长发的年轻女人,跟着另一个挑夫,好奇地张望着四周。唐纳德说过要带妻子来,但这女人似乎太年轻了,阿发困惑地又看了看照片,在他抬头比对的时候,那个年轻女人正向他这边指指点点,男人的目光转了过来。

    阿发走前几步,探询地问道:“是唐纳德先生吗?”

    “是的。”那个男人的紧张神色顿时松驰下来,“你是陈先生?你好,很高兴见到你,这是我的女儿,琳娜。”

    琳娜伸出手,坦然笑道:“你好,陈先生。”

    阿发笑着和琳娜握了握手,注意到她那双蓝莹莹的大眼睛,而且她的神色之中似乎对其父亲的神经紧张有一丝嘲笑。

    “我的妻子不想做长途旅行,所以——我把琳娜带来了,她刚从布朗大学毕业。”唐纳德的眼睛露出自豪的神色,“她对中国很感兴趣,选修过好几门课程。”

    “真的很了不起。”阿发恭维了一句,“我已在中央大旅社为你们订好了房间,你们的行李都在这儿吗?”

    唐纳德先生戴上夹鼻眼镜,将行李又清点了一遍,琳娜在笑他的过分仔细,又称赞阿发的英语说得地道。

    阿发将行李送旅馆的事安顿好,又询问道:“你们喜欢乘马车,还是黄包车,路并不远。”

    “我要黄包车。”琳娜坚决地说道。

    “那——,你说呢,陈先生?”唐纳德疑惑地问道:“坐黄包车安全吗?”

    “安全,当然安全。”阿发有些鄙视,如此胆小谨慎的家伙!

    他们分坐两辆黄包车,琳娜坚持独乘一辆,阿发和唐纳德两个谈生意乘另一辆,唐纳德又罗嗦了几句才答应下来,条件是她必须坐前面一辆,免得走散了。

    到了旅馆,为了让他们父女整理行李,阿发就打算告辞了,“晚上七点,我和秦先生要请您吃晚饭,我想您会喜欢中国菜吧?”

    “我从来没尝过。”唐纳德笑了笑,说道。

    “我吃过。”琳娜说道:“我很喜欢的。”

    阿发犹豫了一下,琳娜的眉毛扬了起来,“哦,你是想说,没有邀请我吧?”

    “我想这事可以安排。”阿发略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只是担心,那里恐怕只有你一位小姐,你不会介意吧?”

    “哦,琳娜不会要去的。”唐纳德说道。

    “我可不在乎。”琳娜镇定自若地说道:“如果不太麻烦的话,陈先生。”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阿发赶紧答应着走向门口。

    。。。

第三十四章 犹太人() 
唐纳德送阿发到门口,压低声音说道:“我说,陈先生,你能给我指点一下,怎么同中国人打交道吗?不是指您,而是指秦先生这样,这样比较传统的中国人。”

    阿发沉吟了一下,有些含糊其辞地说道:“秦先生的英语说得不错。”

    “我是指礼节方面,中国的礼节。”唐纳德神经质地眨着眼睛。

    “哦,这个——”阿发一下子竟说不上来,停顿了一下说道:“他们比较讲究礼仪,开始打交道比较拘谨。还有……”

    唐纳德若有所思地点头,眼睛在镜片后闪着光,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阿发告辞而出,穿过旅馆大厅时,却有人一把拉住了他。

    “哈,我的朋友,真是太巧了。”诺伊曼抓着阿发的胳膊,两眼射出热情的光芒,“发先生,是吧?”

    阿发望着这个犹太小男人,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说道:“我姓陈。”

    “对,是陈先生。”诺伊曼一点也不为叫错名字而感到羞愧,依旧热情而健谈,“一起喝点酒,我们可以聊天,很惬意的事情。”

    “恕我不能奉陪。”阿发淡淡地拒绝道。

    诺伊曼愣愣地望着阿发,眼睛里突然射出了愤怒的火焰,发出了有些尖厉的声音,“怎么了?你不喜欢和我说话,因为我是个犹太人?连你也看不起我吗?”

    “什么?”阿发被这突然的变化弄得愣了一下。

    “因为我是个犹太人,你歧视我,是不是?”诺依曼的皮肤都变红了。

    “你搞错了!”阿发有些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我没空儿,就是这样。”

    “你是在想,他是个犹太人,他只对钱感兴趣,对不对?”诺依曼继续叫道,好象阿发没有说出心里话,他眼睛里的火焰更猛烈了。

    “不是这样——”

    “是的,在俄国,我是个教师,在敖得萨,不是为了钱,是因为我爱学习。”诺依曼抓着阿发的胳膊用力晃了晃,强迫他注意听,“哥萨克人杀害了我的父亲,我只身逃来上海。对,我现在一门心思想赚钱,因为钱就是保障,这就是我的动机。钱就是我们的保障,先生……?”

    “姓陈,我姓陈。”

    “陈先生,钱意味着保障和权力,我们现在还缺钱,这就是为什么犹太人要赚钱。不是贪婪,而是为了安全。”诺依曼用力点了点头,“犹太人的安全只有一种:成为富人。我已有过教训,发先生——”

    “我姓陈。”阿发有气无力地重复道。

    “陈先生,我已有过教训。所以,我说出来也不感到惭愧。我在赚钱,没有人能伤害我了,我感到了安全。你完全不需要这样,你没有权力看不起我。我告诉你,我宁可当一名教师——”

    “当教师很好啊,过去我也曾想当一名教师。”阿发随口说道。

    “什么,当一名教师?”诺依曼的怒气象洪水那样在消退,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对犹太人更不应抱有任何偏见。但在俄国,他们认为我们都是坏人,魔鬼,骗子,强盗,杀人狂。”他憎恶地皱了皱鼻子,骂道:“野蛮的俄国佬!他们还没跳出莎士比亚的时代,落后,愚昧。”

    …………

    “对于活着的人,犹太人是死去的人;对于当地人,犹太人是异己和流浪者;对于有资产者,他们是乞丐;对于穷人,他们是剥削者和百万富翁;对于爱国者,他们是没有祖国的人;对于社会上各阶层的人,他们是令人憎恶的竞争对手。”

    ——————列奥平斯克

    1881年三月一日,随着一声轰鸣,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倒在了革命党人的炸弹之下。由于嫌疑犯中有一名犹太妇女,数周之内,针对俄国犹太人的地狱之门打开了,一场反犹风暴席卷了俄国大地。

    对于这段历史,阿发并不知道,他敷衍地点了点头,大厅里很多人都向这里看过来,他被这家伙打败了,苦笑了一下,说道:“喝酒怎么样,你刚才说要请我喝酒?”

    “是的,喝酒,我请你喝酒。”诺依曼的脸上竟浮现出孩子气的笑容,兴高采烈地拉着阿发向他熟悉的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走去。

    看来诺依曼是这里的常客,他还未招呼,招待就端来了伏特加。诺依曼喝了酒以后,变得更加滔滔不绝,更加兴高采烈。他的表情丰富,略微灰黄的脸因为激动和自豪而容光焕发。

    “我的朋友,今天我赚了两千元。”诺依曼以沾沾自喜的口吻描述着他的成功,“一天赚了两千元!”

    阿发装出羡慕的样子倾听着,对于经商和投机,他并不陌生,但在这个时代,他还有点摸不清路数,和以经商闻名的犹太人在一起,兴许能学到点什么。

    诺依曼转眼便两三杯下肚,他一直拉阿发陪他喝,阿发却只是轻轻抿着。

    他滔滔不绝地讲到了犹太复国主义运动,“你看,我们犹太人必须有个民族的家乡,这就是我们为挣钱而工作的原因。我们要在没有哥萨克的威胁的地方,建立自己的民族家乡。”诺依曼对阿发询问道:“你看过我们在上海办的杂志吗?就是《以色列信使》。相信你会喜欢看的,上面刊有很多有趣的文章,不仅仅是犹太人,所有的人都适合看,它是犹太复国主义运动在上海的喉舌。”

    “是英文的?”阿发留心地问道。

    “那当然。”

    “那你们将在哪里建立自己民族的家乡?用钱买土地吗,我觉得不现实。钱不是万能的,也绝不是什么保障。从我的角度,不太赞同你的,或你们的观点。”阿发郑重地问道。

    诺依曼的情绪突然起了变化,眉头紧皱起来,悲哀地摇了摇头,也许是想起了在敖德萨所过的饱经风霜的生活,也许是想到了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飘缈无望,他以一种悲伤的语调自我责备道:“呵,你在干什么,诺依曼,你在干什么?1895年的大屠杀,你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未婚妻……是的,我们是犹太人,悲惨的犹太人,没有朋友抑或喜悦,没有欢乐的希望……”

    。。。

第三十五章 酒宴() 
阿发默默地注视着他,心里感到很困惑,也有那么一丝同情,等到诺依曼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他才缓缓开口说道:“不必伤心了,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安慰心灵的好办法了吗?”

    诺依曼的伤心消失了,就象来时那么突然,他又喝了一杯酒,出人意料地用手抓住阿发的胳膊,两眼坦荡地盯着阿发,“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失去了未婚妻,你猜我怎么着?我到妓院去,在妓x女中挑了一个同她长得很相象的姑娘——哦,我的意思不是说我的未婚妻象那些妓x女中的一个,你知道——”他意识到这样说话容易产生误解,忙又解释道:“只不过是总体的面貌。我在她身边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呸,我好多了。”

    阿发想笑,翻了翻眼睛强忍住了,举起酒杯示意道:“说得对,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千万不要为了女人而伤心。”

    “干杯!”诺依曼举杯和阿发碰了一下,一口喝了半杯,然后自鸣得意地捋了捋稀疏的黑胡子,说道:“数年里,我从一个穷光蛋变成了富人。我两手空空地从俄国来到上海,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公司,在极司非而路有一幢房子,家里有仆人,银行里有存款。不管是投机卖卖,还是实业,所有能赚钱的我都感兴趣。阿发先生,你想听听我的建议吗?”

    阿发不置可否,淡淡笑着,怎么看怎么象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好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咱们以后再谈吧!”

    诺依曼用力抓住了阿发的胳膊,仔细审视着阿发,沉声说道:“你以为我在说大话?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

    阿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是的,我确实有个小想法,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那个,就是电影,我想开个电影院,或者,直接拍电影。”

    1895年12月28日,法国青年实业家路易·米埃尔兄弟在巴黎卡布辛路的“大咖啡馆”里正式公开放映了世界上最早的几部短纪录片《卢米埃尔工厂的大门》、《婴儿喝汤》、《浇水的园丁》等。这一天被公认为是电影时代的诞生。

    电影很快向世界各地传播,第二年就传到了中国。1896年在十里洋场的上海就有了电影放映。又过了六年,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春,电影传到了北京。

    当时一个外国商人携带放映机和影片,在前门外打磨厂租用福寿堂饭庄,放映了纪录短片《黑人吃西瓜》、《脚踏车赛跑》等。穿着长袍马褂,拖着长辫子的北京人看到在一块白幕布上人物竟活动起来,真是大惊失色,拍案称奇。

    最初上海人称电影为“西洋影戏”,放映的地点都是在人来客往的茶楼里。上海滩的第一家正式电影院叫虹口大戏院。所谓的大戏院,当初也不过就是西班牙人雷玛斯搭造的一个铁皮屋子,只是经营项目非常明确:专放电影。

    诺依曼看着阿发,不停地眨巴着眼睛,好半晌才摇头道:“不好,不好,这个赚钱的想法不好。”

    “只是个想法而已。”阿发淡淡一笑,轻轻挣开诺依曼的手,说道:“真的有事,我先告辞了。”

    “明白,我很明白。”诺依曼会意地笑了,“要谨慎,电影,嗯,要考虑清楚。”他用一个戏剧性的动作喝了口酒,然后咂咂嘴,往椅背上一靠,细细地品味他的梦想。

    …………

    晚上,阿发和秦满国在一家高级饭馆的雅室中设宴招待唐纳德。在阿发接唐纳德的路上,唐纳德还说自己的胃口不大好,可这会儿却吃得津津有味。当听到秦满国准备把大儿子送到美国念大学时,唐纳德对他简直佩服极了。

    在酒桌上,琳娜随便地坐在椅子上,好象是个难以理解的神秘动物。秦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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