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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程度呢?
大抵是让许广陵现在再窝在图书馆中再苦读上一百年的程度。
当然了,这只是许广陵的大概感觉,不可能很精准。但就是这样一个大概,就很令许广陵震惊了。还是那个问题,章老,他是怎么做到的?
正因为对章老有着这样的一种感受,所以在章老的讲授下,他对人体的认识以一天一个高度的速度往上拔升的时候,许广陵也并未怎么感到惊奇,这一切,是应该的!
他只是担心自己辜负了章老的期望。
话说许广陵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天过来,这么多晚的传授,他已经分明体会到了,章老是有一种传他衣钵的味道,传授之时,真的是他能理解多少,章老便掏出多少。
毫无隐藏,毫无保留!
哪怕曾经一度对学习相当的自信,但现在,面对这样一个有点不期而来的学习,许广陵也还是感受到了相当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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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突飞猛进()
好在最近的身体及精神也很给力,并且似乎有点越来越给力的样子,也正因为此,许广陵才能化压力为动力,竭心尽力地汲取吸收着章老传授于他的知识。
不然,很可能会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然后一点点累积,到不可避免地产生汲取上的懈怠以及吸收上的障碍,然后劣性循环,然后碰到所谓的瓶颈。从而无法保持现在这样,运转飞快,但是状态良好。
但是有一件事其实也是许广陵所不知道的。
那就是从讲授的第五天开始,章老的日程已经被打断了。白天的时候,老人家本来用于安闲以及做其它好些事的时间,被开始大量地挪用占用,用来备课!
用来为晚上的讲授作准备。
在晚上的讲授过程中,章老先生,比许广陵更早一步地,感受到了压力!
老先生本来准备用一年左右的时间对许广陵进行“学前”教育的,但现在他有点震惊地发现,这个一年左右的时间很可能要缩短,缩短到一个月左右!
换言之,许广陵的学习速度,在老人家原本预期的十倍以上!
而老人原本的安排,就是考虑到了许广陵的天赋在内的!
这其实也是许广陵自己没有注意,经过那几个“梦”的洗礼,虽然他其实并未怎么重视那梦,但不知不觉中,却已经接受了“一夕之间获得一整个人生经历”这么一个概念,所以现在对于每天学习的东西,哪怕汲取吸收得再多,许广陵也是不可能真正觉得多的。
再多,能有一个梦学到的多?
所以,也可以说,不知不觉中,许广陵对于“知识量”的判断标准,早已经不正常了,而且偏离正常的标准,极远极远!
这是许广陵自己暂时没有意识到的。
这当然也是章老先生所不可能知道的。对老先生来说,他只是觉得许广陵像是一块海绵,大海绵,像大海那么大的大海绵,不论他泼多少水上去,第二天再看,还是干干的,似乎需要泼更多水的样子。
于是,本着“不误人子弟”的原则,老先生便泼下更多的水。然后第三天……
就这般,滚雪球一般地,往下滚……
所以许广陵感觉到了压力,感觉自己似乎稍一懈怠,就要被章老传授的知识给淹没。而章老先生呢,就是感觉自己传授得稍微少一点,稍微平淡一点,便都是误人子弟。
因此现在每晚的一个小时,作为接受者,许广陵每天回去要用两个小时来吸收,而作为传授者,章老先生每个白天要用至少四五个小时来备课。
备课!
第一次见到章老先生备课,作为老友,陈老头是相当骇异的。
他曾经开玩笑地说收许广陵为学生,章老秃弄不好将来会有这么一天,但真是做梦也没想到那个“将来”,会是来得如此之快!就如同本来是两脚步行的速度,结果走着走着,就tm的走成光速了!
如果某些老家伙知道章老秃现在面前这么一种状况,估计下巴都能跌到脚面上去。
好在学习可以快,但有的东西,却是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的,这也是陈老头为之庆幸为之得意并可以用来嘲笑章老秃的事,但是,一切,似乎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书房的课后。
正课转厅,端坐变成随意坐的啜茶,这已经是这许多天来的惯例。
也就是在这一天啜茶的时候,许广陵转对陈老先生说道:“陈老,我今天在练您教给我那四招一式的时候,在练到第三招,倒挂金钩时,左腿向上一抬的时候,好像突然有一大桶水从天上倒下来,从左腿经过右臂,然后穿过右手心,直接灌到地下去了,再之后,习练的时候右手心凉热的感觉都没有了。”
顿了顿,许广陵又补充了一句:“倒是其它几个地方,凉热的感觉和以前一样,也就是更明显了一些。”
而听了他的这话,两位老先生都是神色大变,难以置信。
陈老先生更是直接伸出手来,拽住许广陵的右手,一直把许广陵的右手拽到他自己的身前眼前,翻来覆去地横看竖看着,并极为失神地在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你绝对是在骗我!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许广陵被陈老先生的这个反应弄得有点懵,他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章老先生那边,期待章老先生能给他解答,但他转过头去的时候,却看到章老先生这时也在明显地失神着,嘴里念叨着和陈老先生一样的话:“不可能!”
见得两位老人这般情形,许广陵也只得呆坐着,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姿势。他的手还被陈老先生扯着呢。
好一会儿,才见得章老先生如同猛地回过神来,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快步转入书房去了,等其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是拿了一根……银针?
正所谓没有见识也有常识。
而通过常识来判断,章老手里现在所拿的,就是那什么针灸用的银针?
之前就已经基本确认了章老先生的身份,所以现在见其拿出银针来,许广陵并不奇怪,他只是诧异章老这时拿出银针来,是要干什么?
章老先生要干什么,许广陵很快就清楚了。
“拙言,把你的左手放在茶几上,稳定一点,不要动。”章老这般说道。
许广陵依言照办。
“陈大狗!松开你的爪子!”章老先生轻喝一声,一时没注意,倒是叫出了陈老先生的诨名,这也说明了老先生此时确实是处于一种心神失守的状态。
而被叫着陈大狗的陈老头,也并没意识到这一点,他依言放开了许广陵的手,然后眼巴巴地把目光放在了茶几上,具体地说,是放在了许广陵的左手上。
下一刻,章老先生把手中的银针轻轻地点在了许广陵的左手大拇指外侧,只是轻轻一点,微有深入。
许广陵几乎没多大感觉,不疼,不痒,就是有一种轻微的触感,好像拿一片树叶的叶柄在这个位置轻轻拂动一样,而接下来,他确实是感到这个位置被前后左右地轻轻“拂动”了几下。
然后章老先生便收了银针。
“拙言,什么感觉?”章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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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开窍()
什么感觉?
就那样的一种感觉,其实也可以说是没有感觉。在章老询问之下,许广陵自然是如实回答。
而他的这个回答,明显地让两位老人表现出了一些失望,不过似乎在失望中,又还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如释重负?总之,两位老人此时的神情很复杂,并不是“平静如水”的那种。
至于其中具体,却不是许广陵所能知道的。
“不应该啊。”章老喃喃着,他的目光扫过许广陵的左手,他刚才针灸的地方,下一刻,又无意识地转到了许广陵的右手上。
刚才,许广陵的右手被陈老先生扯过,被放开的时候他也没放下去,顺势和左手一样放在身前的小茶几上,而这时,就在章老先生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来的时候,老先生发现,许广陵右手的小指、无名指,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那一下颤动,极其轻微,就像小草被微风轻拂一样,似动未动。
但就是这个颤动,就是这个似动未动,让章老先生的目光直接就呆滞了,同时呆滞的,还有另一个人的目光。陈老先生!
两位老先生此时的表情,因为那种神色太生动了,许广陵哪怕没注意也无法忽视,怎么说呢?在许广陵的感觉中,两位老先生仿佛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外星人降临地球。
而且就降临在他们面前!
那种震惊,那种不可置信,然后好像又转变为确认了之后的不得不信……
总之,那种复杂至极的情绪,许广陵无法解析。
现在他只能确定一点,那就是他之前说的话,又或者说他练习陈老先生教给他那四招一式后出现的异常反应,出乎了两位老先生的意料,而且是极大地出乎了意料!
那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没有错了,微风起,觳纹生,此息则彼动,此起则彼伏。”陈老先生长叹了一口气,神情却于此时莫名其妙地平静下来,虽然平静得似乎有点过分,“老章,不用再确认了,这就是右手关窍,开了。”
章老先生此时同样慢慢平静下来,但其眼神中的复杂,一时却仍然是浓得化不开,看着许广陵,好久一会儿,才不知是何意味地摇了摇头。
许广陵被两位老先生的言语及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也只能是听之任之。
接下来,两位老人家中的一个肯定会给他解释的!
果然,作解释的还是章老先生,待先把银针放回书房后,回来坐下的老先生连喝了好几口茶,大口的,却又缓缓饮下,如是三番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拙言,《庄子》你应该是看过的?”
许广陵点头,他当然看过。
“那么,里面〈大宗师〉那一篇中的一句话你是否还记得,其寝不梦的?”
“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许广陵把那一句背了出来,“章老,您说的是这个?”
这话,许广陵读过,但当时并没有注意,而是很自然地略了过去。
许广陵读很多书都是这样,对于书中不感兴趣又或者不太懂的部分,直接就跳过,他读一本书,可以十页只用一分钟,那多半是不太感兴趣,又或者读起来感到有点艰涩,于是他就快进或者直接略过了,也可以一页中的某一句话,直接就让他沉浸几十分钟甚至一整个上下午什么的。
总之,在时间分配上,是极不均匀的,同样也可以说是极不合理的。
当时这句话,就让他快进了过去,此时之所以能背诵出来,一方面亏得他记忆力还算不错,另一方面也是这句话很有规律,或者说很有记忆点,对于一个比较擅长记忆的人来说,看过就记住,难度不大。
不像有的内容,你记很容易记住,但同样也很容易忘记。记忆的时候没有障碍和难度,但是过的时间长了,回忆的时候却又找不到“线头”,死活也想不起来任何点滴的信息,那是最让人郁闷的事情。
但就算如此,背这一句话,许广陵也是缓缓地念诵出来的,他是一边念诵,一边在脑海里回忆,好在总算顺利地把它给掏了出来。
听完这话,章老,包括陈老,两位老先生都是轻轻点了点头。
接着,章老道:“严格来讲,庄子的这一句话其实是略有点小问题的,就是那最后一句,‘众人之息以喉’,当然,说有问题也只是吹毛求疵,庄子的本身语意表达,是没有问题的。”
“吹毛求疵下的小问题在哪里呢?就在这个‘众人’。其实有一种人,他们的呼吸不是通过口鼻喉咙的。”章老说着,然后问许广陵:“拙言,你知道我此时要表达的意思吧?”
许广陵点头,表示明白。
母亲生孩子,向有“十月怀胎”之说,而胎内的孩子,其实几个月之后就已经发育得差不多了,并且经常还会手舞足蹈的,这一点每一个当过母亲的人应该都知道,所以社会上还有“胎教”的说法,至于什么“适合胎内婴儿听的音乐”之类的,更是不知凡几。
胎教啊音乐啊什么的,有无效果不说,但这反应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人们普遍认为,婴儿到了几个月之后,是能够感受到外界信号的,他们也就是差一个从母亲肚子里出来。
但这个时候,婴儿的口鼻喉咙以至于整个的肺呼吸系统,是关闭的。直到他们降生世间,发出第一声啼哭开始,肺呼吸系统,才正式启动,而后,就是所谓的“众人之息以喉”。
那么婴儿在母亲体内的时候,是怎么呼吸的呢?
是通过脐带,也就是肚脐眼那一块儿,来呼吸。
“从胎儿的情况我们可以得出两个结论,一、口鼻呼吸,并不是人体最初的呼吸方式,二、口鼻呼吸,并不是人体惟一的呼吸通道。”章老淡淡说道。
这两个结论似乎可以合二为一,但是其中还是有一些区别的,许广陵细细品味着这两个结论,然后点了点头。
也可以说是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暂时来说,他并不知道章老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是下意识地,他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右手。
从刚才直到现在,这其后发生的一切,都是从他向二老说及练习时右手发生的异常变化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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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真人之息以踵()
“前面我们有说过,动物和植物,在许多地方,非但不是截然不同,相反却是有极多共同点的。但有一个地方,动物和植物,似乎很不一样。”章老说着,在“似乎”那个词上他略微加重了点语气。
“拙言,植物是通过什么来呼吸的?”此时,章老问道。
这就是章老之前讲课的一个很重要的特点,那就是他经常提问,如现在这样,而且他提问涉及的范围实在是太多太广,有的时候许广陵能够回答,有的时候许广陵则根本是晕头转向的,完全接不上线。
但章老的渊博每当这种时候就体现出来了,一个询问,许广陵不能接头,他很快就会换另一个询问,直到许广陵接上头为止。而这些所有的询问,虽然各不相同,但都会导向他接下来所要讲述的东西。
但他现在问的这个问题,许广陵却是知道的。
植物,作为一种生物,“呼吸”,那是肯定要的。但植物不像动物那般,具有口鼻,所以它们肯定不是通过口鼻来呼吸,那么通过什么呢?
叶子?
但是好多树到了冬天叶子都掉光了。
根?
但是有的植物是没有根的,不是有个词语叫“无根漂萍”么?
所以答案是,植物用它的整个体表,来呼吸,凡是它和外界接触的地方,不论是处在地下、水下,还是空气中,不论是根、茎、干,又或叶子之类的,都可以用来呼吸。
植物没有口鼻,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可以说,处处都是口鼻,只不过它们的口鼻是“微型”的,无数个微型的,一起呼吸着。
当然,是不是“一起”也不好说,也有可能是这个时间段这一部分呼吸,那个时间段换到另一部分呼吸,这也是有可能的。但像这种进一步的具体的知识,许广陵肯定是不知道的。
许广陵向章老说了他当初大概是从十万个为什么之类的上面了解到的知识。
章老点了点头,接着却是向许广陵说了一句让他有点目瞪口呆的话:“那么,拙言,你有没有想过,动物,或者我们直接点说人类,人的身体,其实也是可以像植物一样呼吸的?”
许广陵的反应是啊了一声。
这估计也是绝大多数人听到这话后的反应。
然而,章老接下来却只用一句话就稀释了许广陵的目瞪口呆,“拙言,你早上打太极拳之后,身上的汗水,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这还用问么?
肯定是从毛孔里啊。
接着章老就道:“拙言,水可以从体表流出来,那可不可以从体表流进去?”
这应该不是单向玻璃,一面透光一面不透光什么的,所以,水,在人的体表应该是可以双向流动的,虽然从体外向体内流进去有点奇怪,但“渗进去”,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而其实流汗也只是渗出来嘛,所以其实也是一样的。
在许广陵点了点头之后,章老又道:“水可以通过体表,那么氧气,可不可以?”
听了这一问,许广陵再次目瞪口呆。
他就算任何一点丁儿的生物又或者化学知识都不知道,凭本能,大概也会得出这样的答案:“连‘那么大那么重’的水都可以通过,‘那么轻那么小’的氧气又或者说空气,难道反而还不可以?”
而氧气可以通过体表,这意味着什么?
这就是意味着人体可以像植物一样用体表进行呼吸啊!
通过简单的逻辑判断,从而得出这个简直是无可置疑的结论,一时间,许广陵却反而是迷惑了,因为,这个结论明显有悖于他的认知,又或者说,和“常识”,是明显不相符的。
此时,章老就笑了笑,对许广陵道:“有点难以接受?”
许广陵如实点头。
“那你相不相信?”章老又问。
当然相信!事实都摆在这里了,就算不相信,这也是事实!许广陵只是一时觉得,这事很奇妙而已,但把这事在脑海里稍一回味,也就顺利地接受了这个新的观点。
但还是有问题的。
那就是人的口鼻呼吸是不能中断的,中断了必然窒息。
这个疑问,许广陵没有问出来,但章老直接为他解答了,或者也是知道他必然有这个疑问,“就算每天都吃饭,人也是可能饿死的,假如吃的不够。就算每天都喝水,人也是可能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