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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妻名媛-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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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喜伤悲,老病生死,说不上传奇。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同你。

    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共我分开。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

    何日再在,何地再聚,说今夜真暖。无份有缘,回忆不断,生命却苦短

    一种相思,两段苦恋,半生说没完。留下你或留下我,在世间上终老。……

    栾倾待下葬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冰凉微雨。张小曼站在栾倾山和宁茴旁边,脑海中浮现的一幕幕,皆是两人旧时的温暖时光。

    当黄土一把把撒落在神色棺木上时,张小曼终于抱着宁茴,哭了。

    栾倾待一死,宣告着她这半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也随着他一起,尘已归尘,土已归土。

    人生漫漫,从此只剩下身不由己的凄苦和迷茫。

    张小曼想在栾倾待的棺木上埋下一株茱萸,却被栾倾山制止了。他对张小曼说,“你已经是罗敷有夫。”

    张小曼不怪栾倾山。如果换了她是栾倾山,只怕出言会比这更加刻薄难听。

    她回到秋波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顾眉生坐在水上居门口的廊檐下正等着她。

    张小曼眉心间有着深浓化不开的悲伤。顾眉生跟着张小曼进屋,“妈妈,你不要难过。”

    张小曼转身望向女儿。灯火阑珊间,顾眉生看起来那么乖巧,那么懂事。那阵针刺般的疼痛又开始疯狂地戳着张小曼的心。

    她下意识地捂着心,朝着女儿轻轻招手,“眉生,你来。”

    顾眉生朝着张小曼走近。

    哪知,下一秒,张小曼一个反手,极用力地打了顾眉生一巴掌。

    顾眉生被母亲打,眼中有意外,有不解,更有委屈。她粉白面颊上很快便泛起红肿的淡淡掌纹。

    张小曼的眸中迅速地聚积了雾水,凝着她,“疼吗?”

    顾眉生抿唇,垂眸沉默。

    “我生你养你,17年了。”

    “你出生的时候,我身边没有一个人,独自一人咬牙撑着,千难万难,好不容易才将你安全带到这个世上来。”

    “望着你粉嫩小脸,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张小曼,为了这个孩子,认命吧。”

    “你的小时候,体质差,常常生病。我因为心疼你从小吃了太多苦,恨不得将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

    “眉生啊,妈妈对你从无要求,我只希望你可以成为一个健康善良的孩子。”

    张小曼心上剧痛,她凝着顾眉生,“你转眼就大了,却再不复小时候那个善良柔软的小眉生。”

    她说着,伸手将女儿拥进怀中,话语哽咽而艰难,“眉生,你告诉妈妈,我该怎么样才能把你变回来?我要怎么才能帮你呢?”

    “你拿着那根大提琴拉弦杀了何美琪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自己的将来?前途?后果?!”

    顾眉生倚在母亲怀里,眸眼也渐渐湿润了,“妈妈。”

    张小曼对她说,“眉生啊,妈妈不该打你。我不是对你失望,我何尝不明白,你小小年纪,对何美琪哪里能有那么深浓的恨意呢?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眼泪像澎湃的浪潮,不停地从张小曼的双眸间滚落。

    顾眉生见母亲哭得这样伤心,她慌了。不停地用双手替张小曼擦着眼泪,“妈妈,你别哭。我不疼的,我一点都不觉得疼。”

    张小曼抱着女儿,心中五味杂陈,又是心疼又是懊悔。千言万语,最后却只是紧紧抱着眉生,哽咽长叹,“我可怜的孩子啊。”

    *

    栾倾待的葬礼结束后,栾倾山与栾亦然有过一次属于父子之间的促膝长谈。

    栾倾山说:“当初你叔叔来荣城,我与你爷爷都是不赞成的。我让你看着他,你却将他照顾成了一堆毫无温度的黄土。”

    栾亦然沉默。他知道,父亲心中藏了太深的悲伤无处宣泄。

    惟有栾亦然,是栾倾山如今所有负面情绪的唯一出口。

    栾倾山说:“你叔叔苦了大半生了,为了爱小曼,却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夜里,栾亦然睡不着,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耳边隐约传来父母争吵的声音。

    宁茴说,“你一向是明事理的人,倾待的死,心中最痛的人莫过于小曼。你不能怪她。”

    栾倾山:“我没有怪她。只是这么多年了,什么都该变了。以后,若无必要,也不必再见了吧。”再见,只会是满目的伤。

    宁茴:“怎么可能不见呢?亦然与眉生,他们那么好。”

    “你当顾鸿华是傻子吗?他怎么可能把他和小曼的女儿放心交到你儿子手上?他心中现在在谋算些什么,你知道?你能猜得透吗?”

    栾倾山坐在床边,长长叹息,“宁茴,经过倾待的事,你还看不明白吗?做人,真是不得不认命的。”

    宁茴不出声了,她想:栾倾山这是因为弟弟的死而伤透了心,所以才会说出这样消极的话来。

    等他情绪平复过来,他会想通的。

    这个夜晚,注定无人能成眠。

    栾亦然靠在窗边,望着窗外月朗星稀,脑海满中是顾眉生浅浅笑颜。

    他想:这样的时候,顾眉生怕也是难以成眠的吧?心中是否也与他一样,充满了对未来的未知和疑惑。

    凌晨3:30,栾亦然给顾眉生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女孩波澜不惊的声音,“喂。”

    栾亦然没有问她好不好,也没有问她心情如何,他只是拿着电话,对他的女孩说,“忽然很想你,想听一听你的声音。”

    顾眉生站在风声鹤唳的庭院里,雨水顺着深色瓦砾滴落在她脚边,瞬间散开,似花开一瞬。

    她伸出手,望着自己右手上的那只指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梨花呢?”

    “真的想要去了解一个人的喜好,总会有办法。”

    顾眉生唇边泛着笑,她问栾亦然,“那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呢?”

    栾亦然答:“我。”

    顾眉生:“……”

    栾亦然笑,他对顾眉生说:“就像这凡尘俗世之中,我也最喜欢你。”

    顾眉生无声扬唇,笑得像个单纯而满足的孩子。

    四周安静极了,只有雨声缠绵,风吹皱了心间百样的情绪。她抱着电话,蓝眸微湿,声音却是甜的,她说:“栾亦然,我背情书给你听吧。我会背很多很多动人的情书。”

    “好。”

    “看现在的情形,我们的前途似乎毫无障碍,但即使有,我也决计要同小刺猬跨过它而前进的,绝不畏缩。”

    栾亦然说,“这是鲁迅先生写给许广平女士的《两地书》。”

    “原是今生今世已惘然,山河岁月空惆怅,而我,终将是要等着你的。”

    “这是胡兰成写给张爱玲……”栾亦然轻声打断了她,“好了。不念了。我们不念了。”

    “眉生,我们没有生活在民国。你未婚,我未娶,山河安好,时光走得从容而优雅。眉生,很多时候,情感不是因为输给了外界的纷纷扰扰,而是输给了我们太过年轻的两颗心。”

    顾眉生安安静静地听着,唇角有泪侵袭,她勾唇轻舔,味道倒是甘甜的。廊前小径因为淋了雨,在夜色下泛着酥油般湿润的光华。路两旁偶有花丛灌木。

    顾眉生心中平和了,沿着小径,往红酥阁慢慢走回去。一路上,她对栾亦然说,“凡是只要有你在,夜深路滑,我都不怕。”

    华庭一号里,栾亦然与顾眉生说完电话,心绪也平和了,耳边仿佛依然能听到父母长长短短的叹息声。

    第二天一早,张春晋和郑温娟来华庭一号悼唁栾倾待。恰逢栾倾山和宁茴出了门,家里只有栾亦然一个人在。

    他替两位倒了茶,轻声道谢,“两位有心了。”

    郑温娟望着栾倾待的黑白照片,心中也觉得不好受,“你父母一时间怕是会对眉生母亲心生怨气吧?”

    “十多年前,栾倾待第一次离开荣城,倾山就是很有微词的。”郑温娟说,“在倾山的心中,他这个弟弟与你这个儿子的地位怕是差不多的。”

    张春晋这时却轻轻开口,问栾亦然,“这件事,你爷爷知道了吗?”

    “应该还不知道。”

    张春晋点点头,再次沉默了。

    曾经关系那么亲密的两家人,现在不但分散在太平洋的两端,彼此对面而坐,心中的苦涩多余旧情,伤痛多于回忆。

    张春晋与郑温娟走出华庭一号。郑温娟问张春晋,“你说这件事究竟与顾鸿华有没有关系?”

    “要是没有关系,小曼怎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回了秋波弄呢?”

    张春晋轻轻蹙眉,“我只怕,小曼会像当年那样,是被迫的。”

    郑温娟沉吟,“现在能令小曼妥协的,除了眉生,只怕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栾倾待的死如果真的与顾鸿华有关系,张小曼心中只怕会充满了歉疚和懊悔。

    郑温娟如此一想,对张春晋说,“我们去看看小曼吧。”

    张小曼病了。整整一个晚上被偏头痛折磨,再加上心口总是隐隐疼痛,第二天直接连床也起不来了。

    家庭医生来看过后,说她是情绪受到严重的波及,再加上这段时间劳累所致。

    顾鸿华让眉生去送医生。他望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张小曼,“他死了,你就这么难过?”

    张小曼看了他一眼,“难道我连生病的权利都没有了?”

    顾鸿华不想把她逼得太紧了,于是放缓了语气,“一会儿,我让他们给你熬些滋养的补品。如果嫌水上居里太冷,不如搬回主宅。”

    张小曼眯眸看着他,“顾鸿华,你休想我还会与你同睡一张床。”

    顾鸿华走出水上居的时候,心中憋着极沉重的一团怒火。

    如果有得选,他并不想要让栾倾待死。

    栾倾待这样一死,他过去的那些对对错错,落在张小曼的眼中,就全部成了刻骨铭心,温暖美好的回忆。

    而他,则成了扼杀她全部人生希望的侩子手。

    栾倾待若在生,顾鸿华有信心,总有一天能赢过他。

    栾倾待这忽然一死,顾鸿华彻底溃败。

    他甚至相信,哪怕他顾鸿华现在死在张小曼面前,也是不会激起这个女人心中任何一丝一点的疼痛的。

    顾鸿华觉得,白家夫妇这次真真正正地踩到了他顾鸿华的底线。他们将他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实在是太可恨。

她的委屈,只有他能明白() 
寒假后,春节前,荣大学生会举办舞会。顾钰墨和唐朦有心想要让顾眉生散散心,说什么也要让她一同去参加。

    自从张小曼生病开始,顾眉生就很少外出了。

    她知道,张小曼是心病。周边的人与事,仿佛都令张小曼觉得痛苦,失望甚至寒心。

    顾眉生心里隐隐有些难过。因为她觉得,在造成张小曼的这些失望疼痛里,也有她。

    张小曼重回秋波弄后,胃口变得非常的差。

    顾眉生劝母亲吃饭,张小曼不忍心拒绝女儿,但等顾眉生一走,她就会躲在洗手间里吐得昏天暗地。

    后来,张小曼听家里工人说喝咖啡可以缓解偏头痛,于是开始每天空腹喝许多的咖啡。

    顾眉生担心她的肠胃,每天叮嘱张小曼少喝咖啡,多喝些新鲜的水果汁。张小曼很想听女儿的话,但每每偏头痛一发作起来,她却不由自主地想要喝咖啡。

    面色变得越来越憔悴是一定的。张小曼有时清晨起来会被自己苍白的面色吓到,但她内心觉得很无力。

    她不知道如何自救,又为了什么而自救。

    张小曼开始习惯化妆,用那些胭脂或者是口红来掩盖自己不佳的气色。

    她以前闲来无事的时候还经常看书,看电影,画画。张小曼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哪怕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也能令自己的生活过得丰富而多彩。

    而自从重回秋波弄后,张小曼大部分的时候总是在睡觉。有时偶尔想要起来找本书看,没过多久就会开始觉得头疼欲裂,只得放弃。

    日子也开始与她脸上的胭脂口红那样——欲盖弥彰。

    看着张小曼这样憔悴,顾眉生哪里还有心思去做别的事情。她很想让母亲的心情变得好一点,好几次,她还在电话里对栾亦然说,“我真是笨,什么哄人开心的招式都不会。”

    身为多年的好友,宁茴心里也是很担心张小曼的。她在电话里对顾眉生说,“眉生啊,你妈妈平时最紧张你,不如让她多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也许会有帮助。”

    顾眉生把家里藏着的所有旧照片都翻了出来,围着张小曼不停地问东问西,问得也都是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这样一说,一整天很快就过去了。顾眉生暗暗观察张小曼:神采奕奕,眼中有柔软而快乐的光芒,很久都不曾因为偏头痛而扶额皱眉。顾眉生不时喂她吃水果点心,张小曼并不察觉,胃口也变得难得的好。

    顾眉生打电话感谢宁茴。

    宁茴在电话那头对眉生说,“眉生,你真是乖。”

    挂了电话,宁茴对栾亦然说,“你没事多去看看这孩子,她每天这样哄小曼开心,其实是很累的。”

    栾亦然轻轻颔首,“怕只怕她一见我,就变得娇气了。”那样的顾眉生,看了委实令人心疼,又会令栾亦然恨自己竟然一点忙都帮不上她。

    “这孩子其实挺可怜的。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除了小曼,怕是没有任何值得信任的人了吧?可现在小曼又病了,眉生心里只怕比谁都难过。”

    栾亦然听不下去了,当即便起身去了秋波弄。

    春节将至,路况很差,堵车堵得实在太厉害。车行至离秋波弄大约还有两个路口的时候,一辆白色坐轿突然逆向转弯,撞上了栾亦然的车尾。

    那位司机下车时不停地道歉,心想这次少说也要赔上一大笔钱才能行了,谁知栾亦然却云淡风轻地摆了摆手,“算了,你们走吧。”

    那司机还在错愕,栾亦然已经开着车离开了。

    他一路赶到秋波弄,顾眉生却与顾钰墨他们一起去参加舞会了。

    他们三个人来到宴会厅门口时,唐胥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们很久了。唐朦手里还拿着一条薄荷色的晚礼服,对顾眉生说,“你总不会想穿着牛仔裤和毛衣进去参加舞会吧?”

    为什么不可以呢?顾眉生几乎是要脱口而出。但顾钰墨这时开口说,“眉生,婶婶平时最喜欢为你打扮了。你如果穿得漂漂亮亮回去给她看,她也能开心一点啊,你说呢?”

    顾眉生被顾钰墨说服了。在盥洗室里换好衣服走出来,就看到唐胥独自一人坐在门口的沙发上,见她出来,唐胥微笑着走近,将臂弯伸到了她面前,“今天就让我做一回你的舞伴,可以吗?”

    两人走进灯光幽暗却人声喧哗的舞会中。唐胥实在是个非常体贴的人,他并不急着邀请顾眉生跳舞,而是不时地将一些水果或者是茶饮递到她面前。

    “谢谢。”

    两人找了角落的位子坐下来,没过多久,有面容陌生却大胆的女生走过来,问唐胥,“请问,能和你跳一支舞吗?”

    唐胥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不想让我的舞伴一个人坐着。”

    那女生被拒绝,脸上难免有些难看,转眸看向顾眉生,口中道,“既然来参加舞会,为什么不跳舞呢?”

    顾眉生看了那女孩一眼,没有在意,反而还对唐胥说,“你就陪她跳一支舞吧。”

    唐胥心中奇怪,觉得今天的顾眉生仿佛哪里有些不一样,但他还没来得及仔细辨别,已经被那个女孩开心地拉进了舞池。

    到了晚上大约9:30的样子,宴会厅里响起了风笛乐声,唐朦跑过来拉起顾眉生,“走走,华尔兹,我们一起去跳。”

    这是一种集体跳的华尔兹,通常要男女成双地跳,然后随着节奏的变化而不时变化舞伴。

    顾眉生与唐朦一开始是并排而站的。后来,随着音乐节拍越来越快,周边很多人的舞步都错乱了,只有顾眉生,优雅转身间,无论对面换了什么样的舞伴,她每一步都跳得很精准。

    周围的人渐渐停了下来,目光无一例外地聚焦在顾眉生身上,双手还开始情不自禁地为她打起了拍子。

    美丽而鲜活,潋滟而迷人。

    后来,很多人回忆起这一年的舞会,许多细枝末节早已经淡忘,惟有顾眉生那抹薄荷色的倩影和她令人心悦心动的舞姿,许多年后依然是这座城市里,很多人用来丰富枯燥现实生活的极好谈资。

    一曲跳罢,顾眉生又不知掳获了多少春心萌动的男子之心。她刚回到座位上坐下,就有一个个子高挑,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朝着她走来,言语大胆,“小姐,您好。我可以问你要电话号码吗?”

    顾眉生正要开口拒绝,也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一个穿着红裙长发披肩的女子,“你们这是要干嘛?”

    那女子狠狠瞪了眼男人,然后双手环胸,睨着顾眉生,“我知道你是谁。顾眉生,别以为你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这男人是我的。”

    唐胥站起来,对那女子说,“那麻烦你带着你的男人,离开。”

    那男人一双眼睛始终落在顾眉生脸上。哪怕她不言不语,头微侧,眸低沉,不经意地端起杯子喝水,都有种难以形容的美好。

    他看呆了,楞在原地,根本舍不得走。

    女子见他失魂落魄,心中恼火,一记巴掌拍在男人肩膀上,“回魂了,看够了没。”

    唐胥与顾钰墨花了很多工夫,又是威胁又是警告,才逼那个男人离顾眉生远点。

    转身,唐胥温声对顾眉生说,“这人实在无聊,你别生气。”

    顾眉生看向唐胥,微蓝眼眸中清浅的困惑,她问:“唐胥,你在担心什么?”

    顾钰墨在一边,说,“担心那对男女把你惹恼了。这里毕竟是学校的宴会厅,万一惹出事端来就不好了。”

    顾眉生没有再问什么。

    原来,她的狠绝,她的不留余地,她的锱铢必究,都被旁人深深地记在了脑海中。

    原来,这样的自己,是会令身边的人担心惶恐的。

    后来,无论身旁的人再与顾眉生说些什么,她都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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