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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亦然咬牙切齿,“顾眉生,你给老子说清楚。那天到底是谁睡了谁?!”
顾眉生侧着头,表情纯美,“我忘了。”
这事也敢给他忘了?!
栾亦然心中那个怒火啊,咬牙瞪着眼前可恶的女孩,忍着怒意,说,“或者,我今晚帮你回忆一下?”
顾眉生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心头微惊。她今天可是等着看好戏呢。
她冲着栾亦然呵呵一笑,话锋忽然一转,问道,“你究竟有没有跟别的女人跳过舞?”
栾亦然盯着她,俊逸的脸上笑容如风。他将她一把拉得离自己更近,烟草气息喷薄在她娇美的脸上,“你这样坏,叫我怎么舍得放开你?”
这样坏,这么会算计人心,这么不按牌理出牌。他寻寻觅觅二十年才遇到一个顾眉生。
遇上她,他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这女孩身上。
如何待她好,如何与她斗智斗勇,如何去揣测她的小心思,如何去抓住她瞬息万变的心情。
栾亦然低下头,情不自禁又吻上了女孩的双唇。
这一次,他无与伦比的温柔,舌头在她的唇齿间轻勾细描,勾勒着她完美的唇形。
情迷间,他在女孩耳边说,“学什么跳舞?老子不会,你也不许学。”
顾眉生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腰,将一张脸靠在他怀里,“跟你跳也不行?”
“可以睡觉的时候跳。”栾亦然厚颜无耻地说。
“那叫梦游,这是病。”
栾亦然看着她,轻眯了眼,来了一句,“嗯,那这世上有病的男人女人多了去了。”
好戏开场()
唐朦与顾眉生同岁。
同样作为名门千金,她的生活却比顾眉生单纯了不少。
唐朦样貌清纯,气质偏甜美,有亲和力,笑起来时脸上有两个可爱梨涡,很容易讨人喜欢。
如果顾眉生是玫瑰,唐朦则是茉莉,清新而无害。
她跟着父母与唐胥走进宴会厅时,顾鸿华亲自引荐,介绍唐家人与罗根和在场的其他鸿云集团的股东及合伙人认识。
今晚的这场宴会,顾鸿华请了唐家,却没有请白家。这件事的背后深意,值得探究。
众人寒暄过后,唐朦跟着唐胥去餐桌挑选果食时,遇上迎面走来的顾鸿夏夫妇和顾钰墨。
唐胥唤住他。
顾钰墨见到他们,装的一脸的惊喜,笑着道,“唐胥?这么巧?”
唐朦站在兄长旁边,望着他脸上故意扮出来的表情,忍不住就觉得很好笑。
顾钰墨悄悄瞪她一眼,然后笑着道,“唐朦,你也在啊。”
贺英慧看了眼对面样貌纯美的女孩,问儿子,“你们认识?”
顾钰墨拉着唐朦来到母亲身边,说,“唐朦,唐家千金。也是我女朋友。嘿嘿。”
顾鸿夏和贺英慧无声对视一眼,心中的想法是一样的。
这唐家千金漂亮,乖巧,讨人喜欢。
可就是这年纪吧,太小了。
贺英慧因此也就没太把这对孩子的事情放在心上,温和望着唐朦,问了她一些问题。
唐朦原本见到顾钰墨的父母还有些紧张,这会儿见顾鸿夏和贺英慧都是知礼亲和之人,慢慢也就放松了下来。
待到唐家夫妇加入进来时,他们两家人相谈甚欢,气氛相当融洽。
期间,唐朦悄悄在顾钰墨耳边问,“你妈妈这样温婉,眉生的方法真的行得通吗?”
顾钰墨干咳两声,看向唐朦,“就眉生那精于算计的脑子,你觉得呢?”
他妈那温婉贤淑那顾家人都知道,装出来的。只要是顾钰墨出了点什么事,贺英慧分分钟变河东狮吼,那叫一个难缠。
顾钰墨想到这里,忍不住就在心里暗暗吐槽起顾眉生来。
坏丫头,万一他因为这事跟唐朦黄了,他这辈子都要缠着她。
时间走到晚上7:30,唐朦起身去洗手间。顾钰墨将一个手表形状的追踪器戴在她手上,仔细叮嘱道,“你只需要将顾子墨引去楼上就马上离开。注意安全。”
唐朦点点头,心里还是有点害怕,拉着顾钰墨的手,嘴上却说,“我没事,放心吧。”
顾钰墨见她这样,心中柔软的要命,走近她吻上了唐朦的眉心,安抚道,“别怕,我不会令你有事。”
15分钟后,唐朦在洗手间得到唐胥的提示,匆匆走出来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顾子墨。
她手中的半瓶香水还未来得及盖好的香水就这样泼在了顾子墨的身上。
唐朦见状,一脸地惊慌,忙道,“真对不起。”
顾子墨原本想要发飙,但一看是唐家千金,又见她样貌纯美,一脸紧张,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道,“没关系。”
唐朦无措地站在他对面,想了想,道,“我替你擦擦吧。”她说着,将事先沾了下水道污水的手帕不停地望顾子墨的西装上蹭去。
一阵极奇怪的味道很快从顾子墨的身上传来。
唐朦屏住了气息,又朝着他歉然一笑,快速转身离开了。
顾子墨望着自己深色西服上的湿迹,轻蹙了眉,洗手间也不去了,径直去了酒店前台,让工作人员替他开了一间套房。
顾子墨拿了房卡径直去了温姆酒店28楼,电梯刚打开的一瞬,忽然就有一个人影在他眼前晃过。
顾子墨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他已经被那人一拳打中了太阳穴,短暂失去了意识。
温姆酒店的侧门外,顾钰墨亲自将唐朦送上出租车,又将顾眉生皇廷酒店的套房门卡交给她,说,“这里一结束,我和唐胥就去接你。”
28楼,苏棠将顾子墨手里的门开交给秦婉如,自己则把顾子墨扛起来走进了消防通道。
想起顾眉生之前因为他差点命丧高速,又被关在拘留所里无助受累,苏棠落在顾子墨脸上身上的拳脚就忍不住出了死力。
只剩了一丝理智,令苏棠没有当场将这男人打死。
苏棠扒下他身上的西装,蒙在顾子墨的脸上。
顾子墨西装上被唐朦“不小心”洒上去的香水是特别定制的,里面含有可以令人昏睡至少2个小时的迷迭香成分。
*
一楼的宴会厅里,栾倾待牵绊住了想要出去寻找女儿的张小曼。
两人还未说几句话,顾鸿华已经朝着他们走过来。
他走到张小曼面前,虚扶着她的腰,看着栾倾待,笑得大方道,“两人在聊什么?”
栾倾待看了眼他放在张小曼腰上的手,淡笑,“很多。怕是会闷坏了顾大老板。”
顾鸿华拉着张小曼坐在自己身旁,端了杯红酒拿在手里慢慢地晃着,“可以理解。两位久别重逢又情如兄妹,改日一定请栾先生单独来秋波弄做客,两位只管把酒言欢,促膝长谈。”
栾倾待笑着道,“就怕染了秋波弄的风水,转了命轮。”
这时碰巧金枚渊夫妇从三人身边走过,张小曼起身走过去,“枚渊。”
金枚渊看了眼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心中了然,于是对张小曼说,“一群校友正在打桥牌,咱们也凑个热闹去。”
张小曼走在他身边,轻声道,“谢谢。”
金枚渊看了老友一眼,轻叹口气,说,“读书时我就对你说过,女人长的太好看,有时也是一种劫难。”
张小曼心头一悸,倒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想起了顾眉生。
这孩子跟那个叫栾亦然的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
宴会厅的另外一头有一段长长的酒吧台。晚上8:00,台上开始有晚间演出。
装扮火辣的女子站在中间不算大的舞台上,在高约2米的不锈钢钢管上凹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和造型。
罗根坐在吧台前,偶尔抬头看上几眼,似乎并不大热衷于美色。
顾钰墨在不远处看着,朝着唐胥使了个眼色。
唐胥会意,与父母说了一声,起身走到了罗根身旁坐下。
“罗根先生。”
罗根转头看向身边英俊的年轻人,微笑,“我记得你,小唐先生。”
“是。”唐胥斯文浅笑,问侍应要了两杯苦艾酒,“我也是金融学院的学生,有幸见到罗根先生本人,实在荣幸。这杯酒我敬您。”
罗根很给他面子,喝了一口酒,对唐胥说,“顾先生有意想要与令尊合作,倒不知唐家是何打算?”
唐胥适时地装了傻,他反问罗根,“难道今天顾先生不是专程请我们唐家一道来给罗根先生您洗尘的吗?”
罗根朗声笑起来,点头与唐胥碰杯,“是是,小唐先生实在客气。”
唐胥微笑,又坐着与罗根说了几句话,这才起身走回到父母和顾钰墨身旁。
苦艾酒酒性极烈,罗根在与唐胥说话的工夫间,竟几口将一杯酒悉数喝进了肚中。
身体开始隐隐发热,他起身想要去洗手间,脚步却开始显得有些虚浮,差点碰到了一旁的侍应。
那样貌甜美的女侍应伸手及时扶住了罗根,问道,“先生,您还好吧?”
罗根抬头看她一眼,微笑,“我没事,谢谢。”他摇晃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顾钰墨和唐胥在旁边看着。顾钰墨轻啧了一声,对唐胥小声道,“真没想到,这西班牙人倒还是个柳下惠。”
“他是欧洲银行业里有名的正人君子。”唐胥说,“这一点想必顾眉生也知道。”
顾钰墨点点头,站起身,说,“该轮到我的e了。”
他跟在罗根和女侍应的身后往洗手间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罗根嘴里碎碎念,说着不知是什么意思的西班牙语。
他走过去,看了眼洗手间上的警示标志,轻声道,“这堂堂的五星级酒店,怎么洗手间还坏了呢。”
女侍应转身看向他,不停道歉,然后对他说,“先生,您可以去我们酒店的其他楼层用洗手间。”
顾钰墨没好气挥挥手,“算了,幸亏老子在你们酒店预先订了间房。”他说着,看了眼前面的罗根,走上前,问道,“罗根先生,您若是不介意,可以与我一同上去。”
罗根此刻已经有些醉意,脑袋一片混沌,眼神飘忽,惟有意识还是清晰的,他眯起眼看着顾钰墨,问道,“您是……顾子墨先生?”
顾钰墨含糊地应了一声,示意一旁的女侍应上前将罗根扶进电梯。
28楼。秦婉如早已经候在电梯口,见那女侍应扶着罗根走出来,一言不发,带着他们去了顾子墨之前开的那间套房。
趁着罗根去洗手间的时候,那女侍应忽然拉住秦婉如的手,“你答应我的东西呢?”
秦婉如从包里拿出来一小包定量的药丸,扔到她面前,转身取走了两张房卡的其中一张,走出了套房。
白色药丸散落了一地。女侍应跪下来,一边捡一边忙不迭地往嘴里送。
罗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只见房间里空无一人,他眼眸沉重,于是想着眯上一会儿,等这阵酒醉散去些再下去。
如此一想,罗根走到床边和衣躺下,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她是一种魂不守舍()
顾眉生有些迷信。
她不喜黄色,因为顾希颜喜欢,而她上一世可以算是死在顾希颜手中的。
顾眉生偏爱白色,因为神父说,白色能令所有的尘世污垢无处躲藏。
所以但凡有令她觉得郑重而重要的场合,她都会选择白色的衣服来穿。
顾眉生才15岁。15岁的花季少女是不需要化妆品来修饰自己的容颜的。青春洋溢,是她最自然无价的妆容。
但她的衣着却向来考究。哪怕只是一件简单不过的纯白色衬衣,张小曼也会精挑细选之后才愿意给最疼爱的女儿穿上身。
今天来参加荣城大学的入学面试,张小曼给顾眉生准备的是一件心形领的牌白色手工绣花衬衫。衬衫上的绣花布料,由张小曼重金请人从法国运来。
对于顾鸿华来说,顾眉生只是四分之一;可对于张小曼而言,顾眉生却是她的全部。
她愿意将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给顾眉生。
张小曼的心思,顾眉生都懂,所以她总是努力地不令母亲失望。
今天的入学面试,她是一定要通过的。她的出色与否并不是顾眉生一个人的事,同时也影响着张小曼在顾家的地位。
下午2:00才开始的面试,她12:30已经抵达荣城大学。她坐在金融学院后的人工湖旁安静地看着手中的资料。
唐胥习惯在下午上课前来湖边散个步。通常这个时候,金融学院后的人工湖旁人最少,环境最清静。
会在这里看到顾眉生,则实在出乎唐胥的意料之外。
微风吹在她脚边的幽幽青草上,油绿色细草拂过她脚上的浅色平跟鞋上。
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顾眉生抬起头,见是唐胥,她脸上扬起了一抹浅笑。
唐胥在心里轻轻泛起了涟漪。他朝着顾眉生走过去,“真巧。”
“嗯。”
两人并排坐在长椅的两端,都不是多话之人,一个备考,一个温书。
风日晴暖,丰润了眼前的层层春意。女孩气质清冷,坐于这满目水色间,仿似一缕冷香悠远了整个春。
唐胥眉目平静地望着手中的金融书籍,心中却感慨万分:她是否知道,她对于旁人而言,是多么不容忽视的一种魂不守舍?
唐胥穿着一件湖水蓝的开衫。
女孩的白,男子的蓝,满目的春。
那画面很和谐,可看在不远处的某个男人眼里,却觉得有些眸眶干涩。
栾亦然站在极远处的一棵大槐树下,双手下意识地摸向裤袋。今天来荣城大学太过匆忙,竟忘了带烟。
殷实站在他身后,望着老板的动作,轻声道,“我给您买烟去吧?”
栾亦然目不转睛地望着湖边背对着自己的女孩,“不用。”没过多久,他转身,往金融学院的阶梯教室走去。
荣城大学的金融专业是荣大的金牌学科。这里的教授和讲师大多都是金融行业的精英。
得知栾亦然回国,金融学院的院长成森勇曾经多次致电邀请他来金融学院授课,但每次都被栾亦然以自己资质不够为由拒绝了。
可担任今天的全市免考入学面试的考官,却是栾亦然自己主动要求的。
栾亦然是金融行业的怪才,他在业内很出名,但向来喜好自由,从不愿意加入任何公司和机构。
这次突然接到他的电话,成森勇意外之余又觉得惊喜,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顾眉生是第23个进入阶梯教室的考生。候考的时候,她不时看到有考生哭丧着一张脸从里头出来。
陪同一起来考试的父母见状,问,“怎么了?考官问的问题答不出来?”
“有个考官太刁钻了,问得根本不是大纲上的问题。”
考试气氛显得越来越紧张。
“顾眉生。”栾亦然坐在阶梯教室里,早已经看到她。其他考生都看起来很紧张,惟有她,神色和肢体动作始终平淡如常。
点名叫人这样的事原本不需要他来做,可他还是叫了。
他本就不是个喜欢遵守规矩的人。遇上顾眉生,他越发百无禁忌。心都不由自己了,行为再如何约束,都显得太假。
在考试现场见到栾亦然,顾眉生除了诧异之外,实在摸不透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究竟是想干嘛?
在场一共有五位考官,四男一女。如此看来,金融行业仿佛天生就是属于男人的天下。
栾亦然偏坐在右边,目光极大方地落在对面的女孩身上。
那位女考官看了眼顾眉生,“不打算与我们打个招呼吗?”
顾眉生站在中间,言简意赅道,“我是23号考生,我叫顾眉生。”
考官a:“介绍一下自己吧。”
顾眉生:“我的履历表上已经写得很清楚,无谓再浪费各位的宝贵时间。”
考官a:“……”
考官b接着道,“你的成绩很出色,为什么来报考我们学校?”
顾眉生答:“因为荣大离我家最近。”
考官b:“……”
女考官的问题则相对犀利一些。
她问顾眉生:“金融行业里成就出类拔萃的女性几乎凤毛麟角。你对自己的未来有过具体的规划吗?还是打算以后直接轻松地承袭父荫?”
顾眉生浅笑望着女考官,答,“老师,我不否认我的起点比普通金融系的学生高出许多,我的家族是荣城的首富。这是事实。”
“可您是否想过,您在金融行业从业这么多年,为什么还依旧选择坐在这里教书育人,而无法成为能够令您的子女承袭财富的富豪?”
沉默良久后,女考官轻扬了唇,深凝着顾眉生,“愿闻其详。”
顾眉生微笑,“因为金融,原本就是有钱有实力的财阀用来更有效积累资本而逐渐兴起的行业。”
顾眉生此话一抛出,阶梯教室内外都瞬间一片寂静。
除了栾亦然的脸上表情依旧,其他四个考官都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衣着精致,五官极美,可话语却格外犀利而直接的女孩。
她太狂了。
栾亦然凝着她。这样的顾眉生实在充满诱惑力,令人会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胶着在她身上不舍移开。
顾眉生极轻年轻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极具野心的灵魂,她不会是安于一方的池中之物。
“那么,”栾亦然垂眸把玩着手中的一支黑色水笔,漫不经心地开口,“你的情感呢?你对自己未来的伴侣有过期许吗?”
词穷,因为条件太局促()
顾眉生眸眼水润地望着他,一时沉默无言,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栾亦然的问题。
若换了是别人在这样的场合问她关于情感和伴侣的问题,顾眉生一定会直接地问上一句,“老师,这个问题与今天的主题相关吗?”
可栾亦然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她要是问,他一定会有至少数十个理由来回答她。
感觉到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顾眉生开始觉得有些心跳失常了,交握在身前的手心中渗起了薄薄的一层汗。
阶梯教室了陷入沉默良久,栾亦然开口,“这个问题很难答?”
其他几位考官面面相觑,对于一个年仅15岁的女孩来说,在这样重要的面试现场探讨关于情感和伴侣,真的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