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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风颜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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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怀风此时面容甚是冷峻,看他自作主张斟满了酒,不欲理睬。

“难道上官小姐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大司乐不高兴?不愿意为她祝福?”沈宜修低着眉,一面给自己酒杯添上酒,一面缓缓说着。似乎未曾注意对方面容在一瞬间的变化。

“沈公子说得是,为她献上祝福之酒,今日破例,原是应当的。”俞怀风端起了案上的玛瑙酒杯,垂眸片刻,将酒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沈宜修笑了笑,陪他喝下,又分别给二人斟满,“上官小姐这样的才貌无双,凤仪东宫才是最好的归宿吧,再为她饮一杯吧!”说完,他先行饮尽。

一丝凉凉的笑意浮在俞怀风眸中,他白皙颀长的手指握在玛瑙杯间,又将酒杯送到了唇边,清凉的液体灌入喉中,却在胃里燃烧,正是冰与火的交融,他此时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沈宜修功成身退,行礼后走开。

众宾客见大司乐不再拒酒,纷纷前来道些恭贺的话,敬些贺喜的酒。出乎众人意料,这平日看似很难接近的首席乐师此时却无比好说话,敬酒者来者不拒。coM电子书。甚至有趁机来谄媚的官员在送上一迭诸如徒荣师贵的祝贺话语后,他都笑着应了,与人杯酒言欢。

酒过数巡,一些巴结的官员几乎都过来敬了个遍。最后太子领着诸人,亲自到俞怀风案前执礼敬酒。俞怀风还礼后,与太子连饮三杯。众人都道大司乐好酒量。

望舒与众大臣喝了不少酒,这时也有些醺然。帝后见时辰不早,命人送太子回东宫,太极殿前的酒宴则继续。

敬酒没完没了,呆在角落里的白夜看不过去,上前阻止俞怀风再喝下去,小脸严肃而担忧,“先生,不能再喝了,当心身体!”他恍如不闻,依旧笑着,无人敬酒便自斟自饮。

望陌远远瞧见,低声对寒筠耳语了几句,寒筠命人传语俞怀风应适当饮酒。夜已深,众宾都醉意不浅,见实在无人对饮,俞怀风抛了酒杯,向帝后告退。

他退席离去时,步伐依旧稳当,不露一丝醉意,自然也无半分失态。望陌坐在席上,托腮望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又将目光投向了虚空,凝望东宫的方向……

回到紫竹居,在白夜的扶持下,俞怀风才得以回到自己房中。清雅的居所第一次染上了浓浓的酒气,他合衣躺倒榻上,白夜费尽力气也无法给他脱下衣衫,只得一边擦汗一边给他盖上被子。烛火不敢灭,白夜退了出去,到隔壁房中收拾了床榻,决定不能睡得太沉。

半个时辰后,一缕青烟散入白夜房间,容不得他选择,只得沉沉睡去。

俞怀风房门被推开,一个女子身影往他床榻而去。

“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模样,你心里不好受吧?”她将他身上的被子揭去,俯身凝视他。烛火下,他醉眠的面容上光影交织,清隽的容颜此时带上几分柔和而凄怆的色泽。

“醉酒的男人格外容易令人疼惜。”她低笑一声,伸手抚上他的脸,随后解了他衣袍。她手上有些颤抖,从未想过可以这样对他吧?

她微微发颤的手将他中衣前襟扯开了些,露出锁骨与肌肤,手掌覆在他胸前,她俯身一分分靠近……

……她的唇碰上了他的,酒气合着他的气息在鼻端弥散,她几乎要醉过去。吻渐渐加深,她又是索取又是沉湎,无法自拔。

她醉得太深,忽然发现不知何时,他握住了她的手。她一惊,唇舌退开。

“那颜。”他低喃。

她手上一紧,他是不放她离去么?

“若我是那颜,你岂不是在乱伦?”她嘲讽,低身继续吻下去,引着他的手去解她的腰带……

衣衫一件件褪去,她赤裸着双臂,将他抱住。他虽醉,意识却在不停抵抗。她只得采取主动,柔情蜜意,极尽缠绵。俯在他身上,某种渴望将她淹没,心头跳跃的火苗要将她整个燃烧。

深渊愈沉,她愈不得解脱,只能对他攻城略地。忽然,她腰上一紧,接下来整个人都被推了下去,倒到床榻另一侧。

俞怀风醉眸半开,一手撑在榻上,微微侧身,深湛的眸子瞧向躺在一边的女子。片刻后,他一转身,另一只手撑到女子另一侧,俯身看她。

她呼吸几乎停止。

他一寸寸低下身,眼眸一闭,吻在她唇瓣上。她心跳戛然而止……

一手抱在他腰间,一手拂过他垂下的发丝,她缓缓闭上眼睛,渴望他给予更多。他却霍然睁眼,离了与她的纠缠。

察觉到一丝异样,她睁了眼,与他对视。不知他现在是几分清明几分迷惘,她试探地一笑,手指搭上他眉间,缓缓划动。

他眼前如有迷雾遮挡,看不清面前人,但心内几分警觉促使他辗转在沉沦与清醒之间。见他眼里闪过挣扎之色,她主动贴近,“何必如此痛苦,就当我是那颜吧!”

他蓦地将她推开,只觉头疼欲裂,眼前幻影明灭,半晌才看清,不由一惊,“绿萝?”

“是我,这样你不会有罪恶感了吧?”她压下心头的惊慌,他这个样子根本不必畏惧,胆子蓦然大起来,“先生可以当我是绿萝,也可以当我是那颜。奴婢陪君一宵如何?”她扯去身上最后的亵衣,坦呈于他面前。

他收回撑在她身侧的手臂,转身离开床榻。绿萝从后面抱住他,“你不敢么?”

持续的头疼与过量的饮酒令他四肢百骸都酸软无力,最后连起身都难以为继。绿萝手上微一使力,便让他重回榻上,她俯身上前,毅然给他解衣。

他眼眸冰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扬手将她打落于地。

“先生这时却无情了,方才还那般缱绻。”绿萝从地上爬起,将他的衣袍裹在自己身上,挨回他身边,俯视于他。

“滚出去!”

“你冷酷起来还真是无情之极,可是啊,你拒人千里的冷漠又是令人沉迷的毒药……”她低声叹息,“难怪,连自己徒弟都无法抗拒你的噬骨之毒,她对你的迷恋让我这旁观者都不禁动容……”

“闭嘴!何时轮到你多嘴了!”他寒冰般的眸子里,怒意与醉意交织。

“醉酒后不是愈发寂寞么?你甘受寂寞,也罢!”绿萝从他衣袍里翻出一枚赤玉令,“前朝九皇子殿下,彦章殿下,今夜太子妃洞房之夕,为她的成人式,殿下难道不应当送上贺礼么?”

俞怀风面容一恸,抬手去夺她手中的赤玉。绿萝闪身躲开,退开数步,眼里升起复杂的笑意,“为她醉酒,是你自己选择的!将你部下一网打尽,不在今夕更待何时?太子殿下今夜拥美人得江山,哪似你落魄如斯!大司乐安寝吧,绿萝告退!”

她最后又怜惜又怨恨地看他一眼,毅然去了。

他挣扎起身,摇摇晃晃数步后,扶着桌椅,踉跄到门边,只能无力扶着门框,抬头见上弦月幽冷。他衣衫单薄,发丝凌乱,刺骨夜风袭来,头疼更甚。

怆然凝视夜色,连弦月也要嘲笑他的落魄吧?

第56章 洞房花烛

东宫寝殿内,几名宫女侍立在侧,替望舒宽下大红喜袍后,又重新束了松散的发式。望舒一身轻松地坐在桌旁,喝着侍女送上的解酒汤,闭目养神的工夫,又有一名宫女上前给他按摩着头上穴位,一名宫女给他轻轻捶打着肩背。

应付了一天婚仪后的疲惫在此时得到些疏解,望舒睁开眼,目光投向垂帘雕门后那红得鲜艳欲滴的宽大喜床。

“太子殿下,是否该将太子妃唤醒?”身旁宫女问询。

“你说呢?”望舒目光未动。

那宫女面上掠过惶恐之色,忙躬身垂头,“奴婢这就去叫醒太子妃!”

阔大的喜床上铺着喜庆的红色缎被,绣着祥云牡丹,自床顶垂下的锦纱帷幔上则绣了送子鹤与麒麟,图纹细腻而华美,在室内宫灯下,无不散发着华熠光彩,富丽堂皇,贵气满溢。

这张华丽的大床上、精致的被子下躺着的少女,正是宫女口中的太子妃。因身体不适而缺席婚宴,只陷入昏睡。

梦境斑斓而迷离,被从梦里唤醒后,上官那颜眼眸如被罩上一层水雾,懵懵然地瞧着面前衣着鲜艳却神情卑微的女子们。

“太子妃醒了!”

望舒从桌旁起身,缓缓走到寝殿内室,宫女们纷纷从床边退开。这个似曾相识又似乎不是很熟的男子面容在上官那颜视野里渐近,她略显迷惑地爬起,坐在被子里瞧着他。

“爱妃醒了?”望舒坐到床上,转眸也瞧着她。

上官那颜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什么艾菲?我是那颜。”

望舒目光停在她因久睡而酡红的脸容上,她盛妆尚未褪尽,在宫灯下容色不甚清明,“给太子妃卸妆净面。”

侍女们忙端水持巾,轮番上前伺候。上官那颜尚不明所以,脸上就被人七手八脚折腾了一番。洗净残妆,清爽了不少,上官那颜被人折腾得清醒了一些。

望舒再打量她,莹润的面容摈弃了外物的篡改,重现本真,蛾眉弯弯,明眸百转,鼻梁秀挺,唇线柔美。因刚洁面,脸上尚有水泽痕迹,透着清新的气息。“拿合卺酒来。”

闻讯,一名侍女端来托盘跪到地上,将托盘里的酒杯举过头顶。

望舒取过一杯酒,递到上官那颜面前。上官那颜下意识接过,随后才打量周围陌生的环境。望舒自取了酒杯,仰头饮尽,再将空酒杯放回托盘。上官那颜瞳孔蓦然张大,这才了悟过来——合卺酒?

婚仪上晕倒前的一幕幕走马灯一般从脑海掠过,再环视身处之地,原来,这里是……洞房?

默然半晌,她低着头,将眼里刹那变幻的神情朝向无人可见的方向。既然都已走到了这一步,还能怎样?

她慢慢喝下杯中酒,冰凌刺骨,落尽胃里,却燃起一团烈火。

望舒接过她手里的空杯,放回托盘后,甩手命宫女们都退下。

上官那颜再回神时,瞧见望舒咫尺间探寻的眼神,没有温度。他坐在床边,一手放在被面上,微微侧身凝视她,没有几分热度的目光在她脸上停栖良久。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本来觉得无所谓的,但被看得久了,脸上的热度却不听使唤地渐渐升了起来。

宫女都退出了寝殿,偌大的殿内安静之极,数盏宫灯在紫纱罩子的遮挡下散着柔和迷离的光芒。这样的氛围令人昏昏欲睡,但此刻上官那颜放在被子下的手心却攥出了汗水。

她是太子妃,该怎么办?

“你很害怕?”望舒嗓音沉沉响起,似是瞧出了她的局促。

“……不怕。”她依旧低着头,尽量将仓惶的神色压住。

“出入过醉仙楼的太子妃,在太子面前,居然说不怕。”声音没有多少起伏,望舒依旧没有多少热度的目光落在她头顶。

上官那颜突然抬起头,瞪视他,两颊微红,“我为什么要怕?”

望舒盯着她,许久,忽然在嘴边勾起一抹笑意,这一笑之下,遣散了方才的冷意,却招来了不以为然的轻视与一丝丝鄙夷。他眼角微微挑起,神色霎时松了下来。虽然他与望陌是亲兄弟,面容神情都有几分相似,帝王家的朗目清颜也都继承了下来,但此刻他神采落在上官那颜眼中,却透着陌生的气息,传递着危险的信号。

尚未等她应变,望舒一把掀了猩红的被子,攥住她一只手腕,朝她低笑一声,“爱妃,给孤宽衣!”

在他逼视下,上官那颜神情不由得瑟缩起来,带着她体温的被褥被揭开后,一股寒意忽地窜上身来。仿佛被定住了身形,她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被他拽着手腕,她不想屈服,却又有些不敢忤逆。

僵持了片刻,见她神情犹豫,神色挣扎,望舒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间。被拉着近前,上官那颜身体在外力作用下靠近他,为了不歪倒,她另一只手迅速撑在旁边。

光滑而冰凉的玉带质感从手心传来,她却像烫着手一般,急切想缩回来。望舒不待她退缩,直接牵着她的手解开了腰带。

“上官小姐不懂得如何侍候夫君么?”他在她头顶嘲讽,“还是上官小姐只喜欢伺候章台男子?”

上官那颜纵然再笨再不解情事,也不会听不懂这句话的昭然恶意,她羞愤交加,扯着他的玉质腰带摔了出去,眼里喷火地瞪着他,“不要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血口喷人!我凭什么要给你宽衣,凭什么要伺候你?你是太子就了不起了?”

她气得脸绯红,迅速离开他周身,下床,穿鞋。

刚扯下裤腿穿鞋,就一阵失重,天旋地转间,她被抛回了喜床,摔得头晕目眩。望舒站在床边,冷眼看着她,“你是宰相的女儿又如何?以为孤不能对你生杀予夺么?既然你不懂为妇之道,那孤就好好教教你!”

他流畅地脱下衣袍掷到床边的横木上,片刻工夫,身上便只剩雪白的内服。上官那颜缓过劲来,瞧见望舒如此衣衫不整的模样向她走来,当下便一个骨碌爬起来,惊恐至极。她想跳下床逃命,但前路就是望舒,她没把握能冲破这道防线,更不敢冒险迎向这个敌人正面作战。

看见她惊慌失措畏惧不已的样子,望舒面上又挂起了嘲弄戏谑的笑容,如同一只狡猾的猫玩弄一只垂死老鼠的神情。

他步步靠近,上官那颜全身紧绷,处于随时备战的状态。

望舒膝盖刚碰到床沿,上官那颜的生命之弦便从拉满的弓上启动,胳膊用力抱起被褥砸到望舒头上,机不可失,她迅速冲刺跳向床外。大理石的地砖即将触到她脚心,她将不计较一切得失地踏上那冰凉的地面,狂奔向门外。美好的计划瞬间在脑中成形,她眼里闪耀着喜悦的光芒……

然而,她的算计却漏了一环。宽大厚重的被褥没有被完全砸出去,望舒也没有被砸中,他胳膊一挡便推开了砸来的物体,顺手将被子一角自旁侧一扫,便带住了上官那颜两腿,再将被子一裹,上官那颜便扑向了被面,又摔回床上。

“洞房花烛,你要往哪里逃?”望舒俯身将被子一抖,令上官那颜翻滚到喜床里侧,再无路可逃。

上官那颜头发衣衫都滚得乱七八糟,眼泪滴落了几颗到被褥上,她蹲在内侧,怨愤地瞪着已上到床中心的望舒,“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赶尽杀绝?”'。电子书:。电子书'

“洞房不是杀人。”望舒伸手解着最后的衣带,似乎很感兴趣地瞧着她。

“你若再靠近再继续脱衣服,我就咬舌自尽,你这太子也别想当了!”她恐吓威胁犹嫌不够,兀自伸出半截舌头咬在牙齿下。

望舒停手看着她,眼里光芒聚集,“没了你,我就当不了太子?”他一声笑,扬手将她扯到跟前,低头咬住她伸在外面的舌头。上官那颜魂飞魄散,忙不迭收回晾得没有温度的舌头,两手使劲推他。望舒一手扯开她衣衫,一手搂着她,顺势将她压倒。

一旦倒下,她的气力就再难以聚拢,无法将他踢开,就只能护住自己。他解开她一层衣裳,她就赶紧反方向合拢衣裳。望舒眉头一蹙,俯身看着她忙碌,终忍无可忍,将她两手抓住,举过头顶,一手扣住她双腕,一手剥她衣服。

上官那颜张口大哭,叫骂不绝,“望舒你这样对我,不得好死!我一定会报仇的!”

“我等着!”望舒气息不均,手指自她凝脂般的肌肤上辗转而过。

一瞬间,上官那颜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凉感,她泪眼朦胧望向寝殿内如雾似烟的灯火,以及地上散落的她的衣衫,再望向身体上方折辱她的太子。眼泪自眼角滚落,染湿鬓发。

万念俱灰,闭上眼,脑际浮现了一个身影,无论白衣如冰雪,还是青衫落落,都自翩然,静默而凝深,眸光散向她。

她唇形微动,噏合无声,泪珠一串接一串。婚仪上,他言辞决绝,撇清与她的不清不楚,她独自迷失在冰原,那时心如死灰不复温。为何此刻,又如此想念?想念他的声音、他的容颜、他的怀抱、他的气息,思念他的一切。

但是,她脚下的路又都是他铺就的,他将她引向了东宫,他将她推入了太子的洞房。她却无法咬牙切齿,她只是无比想念。

望舒瞧着她散着玉般光泽的肌肤,指下触感细腻而有弹性。韶华正少年,无一不是诱惑。手指移到她脖子上,在她颈边流连,随后他低头以嘴唇去感受她细腻的肌肤,发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颈边,唤回了她游离的神思。

这个名义上是她夫君的男人俯在她身上,与她肌肤相亲。她不是十分害怕,而是十分难过。她伸出手捂着脖子上缠绕的丝线与檀珠,不让望舒碰触。

檀香袅袅,那是师父的气息。师父书房的气息,师父卧房的气息,师父衣衫的气息,师父怀抱的气息……

肩头传来一阵痛楚,她转了转眼眸,泪光潋滟,对上望舒冰火纠缠的眸子。“洞房的时候,不要走神。”他咬了下她肩膀,让她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见她护着脖子上的挂饰,原来是这么个东西扰了他兴致!他果断甩开她的手,转手去扯那颗珠子。上官那颜瞳孔一紧,失去的神采顿时重回,一个翻身,从望舒身下退开,不再让他碰着自己。

望舒不曾料到她竟会如此矫捷,一愣神的工夫,上官那颜踹了他一脚后翻身落地,迅速捡起一件衣衫边穿边往外跑去。

第57章 背弃伊始

上官那颜赤着脚散着发一路飞奔,拉开寝殿大门就冲了出去。殿外守着的宫女们见状,愣了片刻后,纷纷跪地,“太子妃!”上官那颜吓了一跳,眼光扫了众人一眼,又连忙继续逃离,害怕望舒追上来。

跑出了寝宫,深秋夜里的寒气瞬间将她包裹,她冻得一阵发抖,身上单薄的衣衫等同于无。但是,回去找衣服穿是不可能的,回去与望舒继续洞房更是不可能。当下,她不作犹豫,只想逃得一时是一时。

光着脚在东宫奔跑,所过之处,宫女太监无不叩地跪拜。她不停地跑,连跟宫女要件衣裳都不敢耽搁。

跑过几座宫殿后,她躲进一处宫灯照不到的暗影里,趴在墙上喘气。肺里的空气几乎快没了,喘得她上气不接下气。这一路狂奔下来,衣裳也被汗水湿透,夜里的寒风吹到身上,初时尚有几分凉快,不多久便感到凉意浸骨。

她咬着牙思索自己这是要往哪里跑。刚逃出寝殿时,她承认自己有一刹那想回仙韶院,想扑进师父怀里痛陈望舒的禽兽行径,但很快她想起来她是太子妃,想起来婚仪上俞怀风的决绝,她再也不能随便回到他身边,再也不能随便扑进他怀里。于是,她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的步伐应该朝向哪里。

她蹲下身子将自己抱成一团抵挡寒风,眼泪不争气又滴嗒了下来。是死是活她都只能呆在东宫了吧?是死是活师父都不会再理会她了吧?

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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