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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难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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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胜负已分
  木子初心烦意乱,对着word文档一个字也吐不出,脑子里千丝万缕织成网,不知何处是头。她站起来走了走,脑子里还是一团糨糊,闭上眼睛便浮现今日清早连沐冷漠的眼神,他嘴角轻挑,浑身都透着股闲人莫近的排斥感。那辆宾士沐浴在晨光中,却依旧显得冷然。
  当时木子初从言维车里出来,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连沐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不再看他们一眼,拉开车门便绝尘而去。
  言维下车,将路上买的早餐递过去,又拍了拍她的头,轻声道:“别傻站着,上去吧。”
  木子初心事重重上楼,开门即问昨晚住在她这的林跃:“跃跃,你知道连沐在楼下吗?”照理说,连沐找她该上楼才对,若是这样林跃便能给她打个预防针。
  林跃一愣,道:“连沐?怎么了?你是说他在楼下?”见木子初点头,她奇道,“奇怪了,昨晚他来找你,我不好说你跟言维出去了而且打算彻夜不归,便撒了个小谎,说你出去买东西了。我记得他当时说那就算了吧,然后就走了,想不到他一直等在楼下。那岂不是……”
  林跃没说下去,但木子初已然知道。他岂不是在楼下等了一整晚?
  连沐怎么可能在楼下等一整晚,他是那样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近乎卑微求软的行为?
  木子初心里烦躁,一言不发关上房门写稿,直到如今。
  “叩叩叩——”有人敲门,自是林跃。
  片刻,林跃推门探进头,脸上洋溢着志得意满的笑容,道:“木木,此次战役完胜。”说着,扬了扬手机,“皇帝陛下招安了,比以往及我预想的早了很多。”
  木子初哭笑不得。林跃父亲是个暴发户,只有初中文凭,但早年电脑还未普及时他夺得先机,结结实实发了一大笔钱。他懂得放权,如今挂名当了个不大不小IT公司的董事长,日子过得清闲而富裕。妻子生林跃时难产而死,他感念早年糟糠之情,又怕独生女儿受委屈,独身二十多年未再续弦。平日里对女儿自是百依百顺,也由着她在这小小的杂志社胡闹,只是不知为何对她的终身大事分外关心,为这事两父女没少闹矛盾。
  “那我先回去了。”林跃对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笑眯眯地走了。
  木子初到厨房溜达了一圈,自己一个人也无心弄些吃的,只胡乱地将剩下的早餐塞进肚子里。回到房里看了看空白的文档,索性关了电脑,倒到床上就睡。
  ◇◇◇◇◇
  今天的连沐前所未有的失落与无力。他说不清出于什么原因守在人来人往的地铁口。他知道她或许会经过这儿,或许不会。他不知自己究竟是想见她,还是不想见她。所以他没站在显眼的地方,而是默默立在拐角。
  今天他见了言维,在清晨狭路相逢后,他拨通了言维的号码。
  两个男人分坐在桌子两端,虽不至于剑拔弩张,但多少有些暗中较劲的味道。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默不作声,而后才若无其事地寒暄,言笑晏晏,说着大学的趣事及分别后各自的生活。
  如此出色的两个男人坐在一块儿自然是引人注目的。于是当日咖啡馆的两位服务员便有了如下对话——
  甲问:你说那两人是什么状况?
  乙捂嘴奸笑:那还用说,自然是“那个”。
  甲:怎么说?
  乙:你看那二人默默相望良久,然后道起往昔,但那方圆几米内的氛围都十分怪异暧昧。在我看来,左边那个身材高大很Man的冲破了世俗和性别的界限,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右边那个较削瘦的。经过一番强势求爱与欲迎还拒,削瘦男终于爱上了高大男,两人共同走向了艺术的极致——耽美。
  但是天公不作美、天不遂人愿,他们的恋情被两家人知道了。那些不能品味高雅艺术的人竟要棒打鸳鸯,生生拆散这对有情人。迫于家庭压力,两人不得已忍痛割爱,挥刀断情,削瘦男更是被迫娶一个门当户对却不爱的女人。婚礼前夕,他们决定找个安静的不被双方家人打扰的地方——比如我们咖啡馆——来一道缅怀这段即将逝去的爱情。
  他们回忆着过往,回忆那命中注定的相遇,回忆上天赐予的一起生活的日子,回忆那些曾以为微不足道的点点滴滴。他们如今强颜欢笑,只因为希望留给对方一个最美丽动人的微笑。啊,太感动了!上天为何让他们相爱,却剥夺了他们相守相依的机会!
  甲两眼发光:那你说他们谁是攻,谁是受?
  乙:那还用说,自然是高大男攻,削瘦男受啦!不对,两人气场都不小,说不定是互攻互受。
  ……
  实际情况却是这样的——
  两人寒暄完,连沐呷了一口咖啡,淡淡道:“我想你知道我找你的缘由。”
  言维似笑非笑道:“不知道。”
  连沐也不怒,点尘不惊地望着他。
  言维突然敛了笑,直视着连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木木已经是我的人了。”
  ——一句话,见血封喉。不愧曾是三年好友,言维知道如何给对手致命一击。或者该说,他们都太了解木子初的性子。
  木子初绝不是随便的人,哪怕那些年跟连沐以情侣身份出双入对,哪怕在她心里早已默默确定会是连沐与她携手共度一生,他们都几乎没做过什么过礼的举止。每每看见宿舍楼下的耳鬓斯磨,她心里或许有点好奇与期待,甚至是羡慕,但若是连沐真露出半点这意愿,只怕最后被吓得落荒而逃的会是她。
  连沐懂她,所以他什么都没做过。但也正因为他什么都没做过,如今他失去了做这些事的资格。
  而言维开始不懂,后来真正懂了时已选了一条困难重重的路,只能后悔莫及。
  如果有那么一个人让木子初打破她的原则,那么可想而知这个人对她意味着什么。
  ——她必是全身心地依赖他、信任他、爱着他吧?
  似乎胜负已分,没有继续争的必要?
  连沐狠狠地掐着手中的杯子,半阖眼帘,最后还是不死心地沉沉道:“时间,地点,原因。”
  言维却似没看见他骤然苍白的神色,好整以暇地靠着椅背,道:“两年前毕业聚会当天,乐陶居8座13楼B号房。原因嘛,自然是情之所至,顺其自然。”然后,他附上前,压低声音道,“连沐,我说过,你不过比我早了那么一步,你得到她的心我认输不介入。但一旦有机会,我绝不会放手,之后就各凭本事。而三年前是你放弃了她,我只是用我的心打动了她,告诉她我比你更适合。”
  连沐自嘲一笑,怔怔地望着眼前漆黑的咖啡,这才觉得苦涩在口中漫开,而他除了将它咽下去别无他法。
  言维没再说什么,留下自己份额内的钱,起身离座出了咖啡馆。甫出门,他脸上的自信与自得便轰然倒塌,惟余点点黯然。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最后一次。”他自语道。
  ◇◇◇◇◇
  木子初是被饿醒的,那一点凉透了的早餐哪里垫得了肚子。她抓了抓镜中凌乱的头发,换了身衣服出门觅食。
  她先去乐陶居门口吃了碗酸辣粉,又去便利店买了根雪糕。舔着雪糕,木子初又想起自己与连沐的初遇,再一次感叹命运的奇妙之处。若是那天自己没撞到连沐身上,木连两家或许将永远过着平行线般的日子,素不相识吧。
  木子初不想回到空荡荡的屋子,遂百无聊赖地想在周围逛逛。
  没有目的地,她便像往常那样漫不经心地走近地铁口,打算随着人流走。但刚踏上下行的扶手电梯,她像是突然惊醒过来,怔在原地。
  刚刚,余光里一闪而过的人可是连沐?
  木子初着急地回身望去,但眼里只有密密织织、一张张素不相识的脸。正逢周末,再加上大城市夜生活此时才刚开始上演,这又是市中心,人实在太多了。她只能任由着扶梯将她往下送。
  ——其实,真的有一种东西叫缘分,还有一种东西叫命运。
  
  
  
  第21章 输赢
  连沐孤身而立,从口袋里掏出路上买的烟盒和打火机,掏出一根点上。他只深深地吸了一口,鼻翼间白烟涌出,须臾又慢慢化在半空中。心口大力鼓动着,这一两个月来异常熟悉的疼痛隐隐若现,他却恍若未觉。
  夹着烟蒂正要往嘴里送,想了想最后又放下。他想起大学有次聚餐,班上有人怂恿他学吸烟,当时木子初护犊般将他挡在身后,气鼓鼓说:“绝对不行!”事后还煞有介事地警告他,事隔多年他还记得她生动的脸,瞪着眼睛生气勃勃:“连沐,不准吸烟,不然我跟你绝交!”
  连沐敛眉低笑,但笑意还未蔓延开又转为深沉的苦涩。
  当你发现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手上烟气袅袅升起,他指头微动,便抖落一小截香灰。他皱了皱眉,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垃圾桶。
  “……连沐?!”身后一人轻唤,语气中仍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
  连沐身子一震,缓缓回过头。木子初已然站在他跟前,披散的头发略显凌乱,额间还有不少细密的汗珠。她喘了两口气,缓下因方才与人群拥挤及跑上楼而过快的心跳,目不转睛地看着连沐。
  幸好——这是木子初首先浮上心头的一个词。
  刚刚赶忙出了地铁站,站在几步开外她还怀疑自己眼花看错了。连沐默默站在暮色中,周围川流不息的人群似乎都与他无关,也丝毫不能影响他。那一瞬间,木子初突然觉得连沐分外寂寥。因此,看到他转身的刹那,她心一沉,直觉知道若是自己没叫住他,可能什么珍贵的东西就要失去了。
  “你怎么在这儿?”木子初昂头问,紧接着便闻到一股烟味。她缩了缩鼻子,屏住呼吸,然后看见他指尖的香烟。
  有生以来第一次,连沐在木子初面前像个做错事被大人抓住的孩子,有些腼腆,有些负罪感。
  木子初不甚苟同道:“你居然吸烟!”
  连沐眼中闪过温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道:“只吸了一口,我正要扔掉。”
  木子初眼中淬起一小团怒火,夺过他手中的烟,然后另一只手摊在两人之间。连沐乖乖地将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上缴,未有任何迟疑。
  木子初“蹬蹬蹬”气势凌人地跑到垃圾桶旁,掐灭了烟,一股脑将它们都扔了进去。怒火让她忘了他们一个星期前的争吵,忘了他们三年来的距离,忘了他们近乎冷战的局面,她只记得连沐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身体。
  她气急地站在他身前,板起脸说:“你明知心脏那样——”
  连沐打断了她,无奈道:“你也明知道我心脏那点小毛病早就好了,木木,不要把我当病人。”木子初依旧瞪着他,连沐只好让步:“最后一次,我保证。”
  暮色中连沐的脸蒙上了一层橘黄的光,神色显得分外温暖柔和。木子初一赧,再不敢横眉怒目直视他。
  连沐伸出手帮她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轻轻地,慢慢地,像在摩挲着一件无价的珍宝。
  木子初有些不好意思,想躲又没躲,幸而周围没人注意这个角落。这时听到连沐近似呢喃地问了一句:“木木,这三年你过得还好吗?”——这句他早该问而没问的话。
  木子初的眼睛蓦地一红,重重地点头:“很好!”
  她没说大四他走的第一年,她像突然失去了主心骨,茫然无措;她没说她做实验频频失手,然后近乎自惩地拒绝了导师的挽留;她没说她实习时递了很多份简历,却始终因面试状态不佳而被拒,最后才得林跃帮助进了如今这间杂志社;她没说初进杂志社时她对如何做个文字编辑一窍不通,只能笨拙地从头学起;她没说毕业聚会的第二天清晨,当她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地醒来,当她看见身上突兀的吻|痕时,那一瞬的绝望与恐惧;她没说其实发生那件事前她已买好了飞伦敦的机票,最后它化为幻梦……
  她,什么都没说。但他这一句,却好像让她满心的委屈都得到抚慰,化成眼中滚滚的热泪。
  “生日快乐!”连沐道。
  “嗯,你也是!”木子初扬起头,泪光盈盈地笑看着他。九月一日,本来就是他们共同的生日。直到这一刻,他两人才真正坦然如过去般面对彼此,没有拘束,没有试探,也没有伤害。
  木子初眨了眨眼睛,眼眸清亮地睨着他,说道:“连沐,我和言维不是你想的那般。”
  不是解释,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哪怕再不能与他携手走下去,她还是希望他知道并没有别人。
  连沐一怔,神色微动。
  木子初目若琉璃地看着他,诚恳地,没有半分虚与委蛇,眉宇间还洋溢着浅淡的温柔。她说:“木子初喜欢连沐。”顿了一顿,她补充,“很喜欢。”
  连沐的眼眸像被人投进石子的湖,一层层泛起涟漪。但紧随而来的却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惶恐,有什么东西就像手心的沙,无论张开手还是握紧拳,都无法阻止它的离逝。
  木子初偏头一笑,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但连沐却无法迎视她的眼睛。那里边清澈明亮,什么东西都没有,也什么东西都照得出来。
  “我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都不知该怎么做对方的恋人,也许还是做亲人合适吧。你可以把我当干姐姐,小弟。”她故意这么叫,在连沐开口前摆了摆手,咧嘴笑,续道,“你要是不乐意,你当哥哥,你是老大。”
  连沐静静地看着她,木子初眼中太干净了,他懂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与他将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一刀斩断,而他不忍拒绝。因此,他亦勾唇轻笑,故作恶意地扯了扯她的头发,说道:“这还能讨价还价!”
  木子初咋咋呼呼地拉回头发,在连沐未觉之时眼中泛起热流,眨眨眼又消去。
  连沐,谢谢。她心里默默道。
  ◇◇◇◇◇
  连沐一与木子初分开便拨通了言维的号码,来到言维说的地方。他站在门前,发现门没关紧,便直接推门而入。
  夜晚已然降临,室内并未开灯,室外的光被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前厚厚的窗帘遮住,只在边缘地方透出狭窄的一线。“啪”地一声,靠墙的一边亮起一道昏黄的光,一盏壁灯亮了。言维的声音从那底下传来:
  “十二点。”
  连沐沉着脸走近他。
  “我告诉自己,这是给你或者说木木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过了十二点,你还没找来,那我就绝不放手。”言维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自嘲的意味,“没想到你不仅来了,而且那么早。”
  “究竟怎么回事?”连沐眯起眼,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两年前,毕业狂欢那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
  连沐的眸骤缩,眼里厉光暴现,指甲都掐进肉里。心“咚咚咚咚”地鼓动,有什么东西要叫嚣着喷薄而出,却又被生生忍住。他一字一顿道:“你、趁、人、之、危?”
  比起木子初自愿,他更不能接受这个,因为这样意味着她会饱受心理折磨。
  “是我的错,那天我不该让她喝酒,该死的我更不该喝那么多酒。”言维的声音低哑,满含痛苦与悔恨。
  连沐冲上前,拎起他的衣领,质问道:“你强|暴了她?”
  “差一点,我差一点就酿成大错了。”言维道。那晚他将木子初送回乐陶居,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不知怎么地会和她滚上|床。当他意识到身下迷迷糊糊的人是木子初时,就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骤然清醒过来。当时他很卑劣地想过要不要继续做下去,以此作为手中的筹码,最终还是抵不过自己的心。
  “而你却一直骗着她!”
  “我并无那打算,只是在我开口解释前木木已认定了她想的是事实。”
  她像自欺欺人地说,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她不知道,原来这才是事实。而言维,出于各种考量,那时并未解释清楚,以后想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连沐愤然地甩开言维,闭上眼睛深呼吸,以缓解胸口尖锐的疼痛。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木子初的矛盾痛苦所在,她那样的性子,只怕再也走不出自己设的牢笼。而回国后,自己竟还忍心在她伤口上撒盐,竟质问她与言维的关系。
  连沐现在满心弥漫着对木子初的愧疚与怜惜,收起愤怒的情绪,脑里飞快思考着挽救的方法。
  “连沐,你一直不知道自己多么幸运,竟能如此早便遇到她。”言维自语道。
  木子初喜欢连沐。这句话像个魔咒,禁锢了三人。只是,它将木子初和连沐锁在里头,将言维拦在了外头。
  言维有时候想,如果那天早晨他没隐瞒真相,如今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结局。木子初不再因此排斥他,是否便会接受他?
  言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连沐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其实那最后一次机会,何尝又不是给自己的?
  ——最后一次豪赌,赌上全部。赢了,他全力以赴;输了,他彻底放手。
  
  
  
  第22章 昔日愿(修)
  木子初洗完澡,换了睡衣坐在床上绞头发。今晚不知为何,她竟觉心神不宁,右眼直跳。刚刚一个疏忽摔了沐浴露,现在浴室还弥漫着浓郁的奶香。
  跟言维与连沐都坦诚相见了,照理说她该轻松才是。以后,真的只是朋友及亲人了。
  突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木子初的心又是一跳,不安的感觉愈胜。她连忙接起:“喂,干妈。”是连沐的母亲苏蔷。
  “木木快去市中心医院,小沐出车祸了,诱发心脏病……”电话那头苏蔷的声音很急很赶,不复她往日的端庄优雅。
  木子初的脑袋“嗡”的一声,霎时只觉天旋地转,苏蔷之后说了什么她全然听不见。
  “木木,木木……”苏蔷连声叫唤。
  木子初回过神,深吸一口气才艰难开口:“喂,干妈,我在。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木子初便往门口冲,下楼时才发现自己竟忘了换衣服,又心急火燎地跑回去。直到坐在出租车上木子初仍忍不住瑟瑟发抖,四肢冰冷。虽然苏蔷安慰她连沐并未受什么严重外伤,只是导致室缺复发了,但木子初却知道,车祸对一位先心病患者来说不啻于一次死神造访,很可能导致猝死。
  连沐,他难道就要离开自己了?
  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木子初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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