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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十九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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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好日子过了。果不其然,每节数学课,他都要点我好几次,逼得我不得不在疯
狂地啃历史和政治的同时,又学起数学来,他这套独特的教学方法的确也让我在无
形中提高了不少。王老师的嘴也蛮“苛刻”,大家都怕他,但他却从来没说过我什
么。只是高考前的一个晚自习,他把我叫到办公室,对我说:“陈静,你挺特别的,
从我知道你的经历时我就这么觉得,只有很有理想和目标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从来没说过你什么,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一杆秤。你放心地去考吧,一定能行!”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王老师能了解我多少,但他的话的确给了我意想不到的鼓舞。
在高考前我站在陌生的人群中时,在坐进考场面对着那张让很多人慌乱的数学试卷
时,我的脑海里依然是王老师的话,我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魔力,使我取得了一
个让自己都感到吃惊的成绩。

  对于我来说,这的确是一段难忘的生活,还有许多能写抑或是不能写出来的故
事,都已被我深深地藏在了心里,这其间的酸甜苦辣万般滋味只有我自己最为清楚。
如今,坐在大学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挤在虽小却又其乐融融的宿舍里,回首那段日
子,似乎已恍如隔世。

  我想对那些为我们辛勤忙碌的老师们说,请给您所有的学生关爱和公平,您的
一言一行可以给他们一份阴霾,也可以给他们一片晴空!

  我想告诉那些曾经遭遇或正在遭遇困难或不幸的朋友,坚定自己的信念,走好
自己的路,请相信风雨过后,定会有属于你的彩虹!

  我想对那些曾给过我帮助和鼓励的人们说声——谢谢!


                        是哪个白痴在说话

                              郭平

    昨天下午我去玄武湖散步,因为下雨,人很少,公园便显得很大。荷花
败了,叶子还绿着。 湖中的木桩上歇着许多不知名的大鸟,缩头缩脑的,像古画上
独钓寒江雪的渔翁。我有雨伞 ,但雨很大,还有不小的风,我身上的衣服还是湿透
了,于是我想起张妍欣来。张妍欣在雨 中说过,她是诗人(湿人),而且还

  是大诗人李白。她指着自己身上黑色的短风衣对我说,我 是湿人里白。这都是
五年前的事情了,对我这种年龄的人来说,五年是个相当长的时间,许 多方面都会
发生质的改变,其中最突出的一点,是我日渐地健忘,新近的事、过往的事,都 不
大记得住,而且,对此也无所谓,不想去回想什么。但这次在雨中忽然地想起张妍
欣来, 却让我有点激动。我很快地离开了玄武湖,想找些人问问,张妍欣现在怎么
样了。 我首先想到的是沈枫,张妍欣的好朋友。我知道沈枫在电视台工作,她曾为
工作的事找过我 几次,但我们都没谈及张妍欣,我们都忙。我给沈枫打了电话,沈
枫不在家,我在她那个录 音电话里留了言。没过多久,沈枫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
问她是不是到家了,她说不是,但 她可以在外面打电话听自己家电话里的留言。她
问我有什么事要她帮忙。我说没什么事,只 是想找个人聊聊。沈枫在电话那头笑说,
上学时我们多想找你聊天呵,可你总是忙,有机会 也只给张妍欣一个人。要知道,
你把我们班女生全得罪了。然后沈枫说,老师说个时间地点 吧,我保证到。我说,
现在可以吗?沈枫说,我正和几个朋友在“半坡村”喝茶,要不你过 来一起坐坐。
我一听这话,就说,那就改日再说吧。沈枫说,这样,你去“随缘茶吧”,那 儿离
你家不远。我半小时就到。

  沈枫并没有如她所说在半小时之内赶到“随缘茶吧”,我在那里等了她足足有
两个小时。那 是个令我感到陌生的地方。我极少去时兴的茶馆,一个人的时候我喜
欢找个人少的山林,随 便坐在地上,看看寻常的树木和天空,要不就去极热闹的街
市,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漫无目 的地走走。在这两种状态环境里,我对什么都留意,
又对什么都不留意。总的来说,我习惯 、并喜欢上了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当然,
没有人知道我的这种喜好,不想告诉任何人我有 这种喜好,我怕我告诉他们以后,
他们会当我有了毛病。其实,我非常健康,像我这样身心 健康的人并不多。

  这类时兴的茶吧我只去过两回,都是朋友硬拖了去的。一次是夏天,一次是冬
天。茶是朋友 点的,茶单上的那些名称我多半不认识,只能由他们去点。两次去茶
吧,喝的名称古怪的茶 究竟是什么味道我早已忘了,和请我喝茶的朋友谈了些什么
也忘了,只记得茶吧里有空调, 夏天去的那次我觉得冷,冬天的那次我觉得热。

  我在“随缘茶吧”想拣个靠窗或靠墙的座位坐下来,但这样的位子都被人占了。
茶馆满满的 都是人,他们在满面松快地轻声细语。同桌的大多是一男一女,看上去
都像是情侣。茶吧里 的音乐也是轻缓斯文的,听了让人愉悦。我在靠门的一个位子
上坐下,这是此时这个茶馆里 仅剩的一张桌子,我想,这是个没人愿意坐的位子,
门一会儿开一会儿关,坐着不安稳。

  服务小姐送上茶单让我点茶,我点了龙井,小姐沏好茶,我品了品,是好茶,
地道的新龙井 。

  喝头两杯时我还很不自在,出出进进的人让我思致混乱,我不时地看表,着急
沈枫怎么还不 到,但后来我有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开始仔细地端详手中的茶具,
同时想了想和张妍欣 有关的一些事情。


  张妍欣是我的学生,是我在给她们这个班上课不久后就知道的。这话需要解释
一下,我这么 说是因为有许多学生在我给他们上完一学年课以后仍然没有丝毫印象。
学生太多,一个班五 十几个人,记不过来。我教的每个班级里,只有极少数水平突
出的我能记得,再就是长得特 别好的女生——我想这是可以理解的。而张妍欣水平
既突出,长得又极出众,所以我很快就 注意上她。不过,与对待所有的学生一样,
开始时我一直也没和张妍欣说过话,我总是上了 课就拎包回家。通常是上了半学期
课以后,学生中就有一些人喜欢到我家去玩,跟我东拉西 扯,有男生,也有女生。
我很喜欢他们来玩,但如果他们事先打电话与我约时间的话,我通 常又会以忙为原
因婉拒,特别是对那些想一个人来的女生。有些学生摸透了我的脾气,要来 的话就
用不速而至的办法来,他们来敲我的门,我是不会把他们拒之门外的。起先我对那
些 一个人来的女孩子有点不知如何招架,后来习惯了,便也如上课一样放松和超脱。
有一个女 生在毕业后对我说过我的目光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看了这样的目光她们无
论如何也说不出想 说的话。而这恰恰是我希望的状态,如果我给她们表达的机会,
结果会怎样我很清楚,而她 们不清楚。以我的清楚对她们的不清楚,以我的世故享
受她们的纯情,我以为这是可耻的。 虽然理论上说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但事实上这
有点自欺欺人。还有的女生用写信的方式对我 说话,但我不回复,事情也就到此为
止了。

  张妍欣是个例外。她既没有做不速之客直接敲我家的门,也没有写信给我,她
给我打电话, 在电话里她说:“我是张妍欣,可以请你喝茶吗?”她是这么说的,
我记得非常清楚。我记 得当时我犹豫了一下才说:“地方你挑,我请。”

  那时还没兴喝茶这种形式,街面上很少有茶馆,只有几个公园有茶喝。张妍欣
提出去古林公 园,我们就去了那里。

  真是一次尴尬的经历。古林公园的茶馆在山顶,四望景色极佳,但在茶馆里却
不能纵目,而 且茶馆里有不少闲人在抽烟打牌,厕身其间不大痛快。于是我就把桌
椅搬到茶馆外面的平台 上。这样一来,我就十分尴尬了。因为我们的这种做法显然
太抢眼,来来往往的人都要看我 们这两个坐在不是喝茶地方喝茶的人。我知道人们
都在看张妍欣,她长得那样,自然招人眼 目;也有人看我,我想这是因为我的长相
和年龄与张妍欣反差太大的缘故。即使我再超然, 在众多的注目下,也多少不自在
了。至少我与张妍欣说话就开始不自在,我简直不知该说什 么是好,我甚至连看都
不敢看她,我与她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为了自在一点,我只有不停地 喝茶,拿眼睛
看四周的风景。没多久我肚子发胀,尿急。问了茶馆的服务员,得知厕所在山 下,
就下山去厕所方便。一下一上,花了不少时间,谁知屁股还没坐正,又尿急,想想
下去 一趟再爬上山,有点不像话,就对张妍欣说,我们回去吧。从山上走到公园门
口的一路上, 张妍欣没有再说话,我也不再说话,虽说我知道张妍欣对这次约会一
定很失望,但我还是宁 愿结果是这样的,我有点惧怕任何别的结果。我在公园大门
外对张妍欣说了再见,张妍欣是 一副不知所措的反应,然后她说,“我不喜欢‘再
见’这个词。”她不知所惜的时候我也有 点不知所措,所幸的是她开了口,语言总
是不大能完全合乎时宜的,她的话破坏了我和她之 间的不知所措,我松了口气,朝
她挥了挥手,登上公园门口的公共汽车。在车上我回头看去 ,见张妍欣还站在公园
门口,两手按在背囊的背带上。我叹了口气,又在心里说了声再见。

  我继续上着张妍欣她们这个班的课。古林公园喝茶以后,我发觉自己的课上得
越来越好。原 先我上课只是按照一般的道理上,基本上是不考虑对象的,张妍欣喝
茶以后,我的讲课有了 唯一的对象,那就是张妍欣,这是很自然的事,她坐在课堂
里,我无法对着任何别的人讲课 。许多讲课内容都因此而发生了变化。有一节课上
我讲了“表达”,那节课我完全脱开了讲 稿,即兴地讲了表达的意义是什么,什么
是有价值的表达。在介绍多种写作的表达形态过程 中,我不断地拿生活中的一些事
情作例子。其中,我说到了爱情,我说了整整两堂课的爱情 。在这个不由自主的过
程中,我渐渐地发觉我的讲课对象已经脱开了张妍欣,我对着教室里 那些清晰而又
模糊的脸不停地说着,其实是在说给自己听,说给虚空中的光亮听。我在竭力 地让
自己弄明白,什么是自己认识中的爱情。我记得在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我说,
“表达 是件神圣的事,爱情便是一种神圣的表达,有了爱情而不表达,这是一种罪
过。”

  课后我有点后悔说了这么多关于爱情的话,许多话其实与我要讲的写作课内容
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我担心这些过分激动的话会让学生有特别的理解。事实印证了
我的担心。我刚回到家 ,张妍欣的电话就来了,她直接地问道:“如果你爱上一个
人,会向她表达吗?”我说当然 ,但我紧接着又说:“你们不是还要上外国文学课
吗?这会儿正是上课时间吧?”过了很长时 间张妍欣才说:“你不觉得你有时特无趣
吗?”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这些年来,学校的风气变化很大,学生之间谈恋爱不说,师生恋的事情也总在
发生,只要在 校园走上一圈,你就能感受到到处弥漫着的“爱情”,到处可以看到
老练的、玩世不恭的眼 神,而教室和图书馆里却总是冷冷清清的。胆大的女孩子甚
至与校外的男子拍拖。学校后门 外总停着一些小车,载着学校里的女生绝尘而去。
有回我在后门口碰到一个小学同学,他从 一辆“尼桑”中伸出脑袋来叫我的名字。
我知道他开着一家不小的饭馆,他曾约一帮同学去 聚会,我没去。他叫我,我只好
把自行车停下来,问他来做什么。他说,你真会装呆,到这 儿来还不是接女大学生
出去玩玩。我说,有钱,也得积点德。他的笑容既宽容又不屑。这时 ,一个我有点
面熟的女孩子向这边走过来,我想她大概也是我的学生。看到我,她并没有特 别的
不自在,反倒平和地叫了声“老师”,打开车门,坐上了“尼桑”。“一块去唱唱
歌吧 ?这个小妹妹外语歌唱得地道。”小学同学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边说。我说我这
个鸭嗓子,哪 是唱歌的料。

  再有学生到我家来玩的时候,我有意地说起了女生傍大款的事,并很没水平地
问起了张妍欣 。从学生嘴里,我得知张妍欣对这类事情是很反感的,她说坐上后门
口那些车的女生十个有 十个是白痴。得知张妍欣的这种态度,我心里踏实下来,对
衣着朴素的张妍欣心生了不少敬 意。当她再一次约我出去喝茶时,我一点也没有犹
豫便答应了。

  我们仍然去了古林公园。这一次我们像老朋友似地说了许多话题,这些话题都
是关于文学和 艺术的,没有涉及生活。张妍欣对戏剧有着特别的爱好,而我对戏剧
所知不多,大多数时间 都是我听她说。老实说,听她说话是一种享受。我已经有许
多年不和别人说文学和艺术了, 有时和一些圈内的人碰面,大家也好说些男女之事,
好像一说文学便显得自己很酸似的。

  后来张妍欣打住了自己的话头,把下巴搁在手背上看着我。她的眼神很调皮,
这又让我不自 在起来,我不知该如何应对她的这种神情和目光,就说时间不早了,
我要到幼儿园接儿子去 了。张妍欣说她想跟我一块儿去,问我同意不同意,我没有
理由说不同意,就跟她一同往公 园外走。下山时张妍欣突然说,我可以拉着你的手
吗?我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不 知该作何反应,吭哧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
还是张妍欣解了这个难题,她嘿嘿笑道,我就是 想看看你面红耳赤的样子。张妍欣
的明眸皓齿在夕照中美丽非凡,看了真让人快乐,我很想 拉着她的手走上一段路,
但我没有这样做。我两手插在裤兜里走在山路上,我很想跟她谈谈 我调皮儿子的种
种趣事,但又觉得张妍欣对此不会感兴趣,只好无言地在山路上走。我想当 时我的
样子肯定与一个白痴没什么两样。

  张妍欣的电话渐渐多起来,很多时候她没事也打电话来,告诉我她下了晚自习
正往宿舍去, 告诉我她买了几张盗版的歌剧CD,告诉我她最近在给一个中学生做家
教。我很喜欢听她说这 些,这些内容让我觉得张妍欣自然平和,离我很近。

  我一向深居简出,除了上课,平时我都在家呆着,看看书,写点文章,烧烧饭
菜。我对生活 和自己都没有更高的要求,我以为我这样的生活已经相当奢侈,唯一
让我记挂的是写作,但 我知道这件事异常寂寞,应当诚实对待,所有与创作本身无
关的作为都应该拒绝。我也知道 许多写作者靠糟践别人或相互吹捧获得声名和利益,
文坛上不断地涌现出“力作”和“大师 ”,但老实不客气地说,迄今为止我既没有
看到力作也没有看到大师,倒是看到了为数不少 的做戏小丑。和张妍欣熟悉起来以
后,我到学校去的次数比先前多多了,我很快得知到校园 里来找女学生的不光是那
些有钱的商人,也有不少搞艺术的。我在校园里碰到过好几个写小 说的人,从他们
的打扮上就不难看出他们身份,他们要么是长发披肩要么头皮剃得溜光。不 管怎么
说,这些人比那些小老板能够让我接受些,他们毕竟有文化,是用思想和女大学生
作 交流,而不仅仅是金钱。只是我听学生说有的写作者喜欢向女孩子诉说他们的脆
弱和敏感, 诉说他们不幸的婚姻,而这一招是颇为奏效的,许多女孩子因此而对他
们生出怜恤之情拯救 之心。我知道那些家伙都是些不会善待纯情的谎言大师,他们
走进校园骗得一个又一个女孩 子,只是让他们的作品又有新的“真实”的生活和激
情。虽说我常对这些家伙的有些做法感 到恶心,觉得学生少不更事。但我又想,这
些女孩子都是大学生,是成人,能够对自己负责 ,我对她们的选择渐渐地没了兴趣。
直到听说张妍欣和我的同事刘京和好上以后,我才意识 到我频繁地去学校,其实是
在潜意识里关注和担心着张妍欣。

  我和刘京和并不十分熟悉,也不在一个教研室。平时只有在系里开大会时才有
可能碰面。他 是个话多的人,喜欢散布各种消息。有几次开会他坐在我旁边,告诉
我一些很刺激的事,比 如哪一届哪一班的哪一个女生去星级宾馆卖淫,现在是学生
中的首富,正准备用“打工”挣 来的钱出国留学;哪一个女生在一学期中做了两次
人流。对这些话题我都无话可说。有一回 刘京和突然对我说他听说我和一个叫张妍
欣的女生关系有点超乎寻常。我问他这话是听谁说 的,他说,还要听谁说,系里的
人谁不知道。我看了一眼他那张兴奋的脸,没搭理他。他又 说,老兄你很有眼力。
我记得我当时说,我和张妍欣的关系非常正常,只是一般的师生关系 。这话一出口
我就立刻后悔了,我想我跟他解释这些纯属多余。

  所以,当张妍欣也对我说起系里关于我和她之间的传闻时,我便下定决心不作
任何反应。而 且我心里对她说这样的话题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张妍欣很聪明,
她分明感觉到了我的不 悦,就不再说什么,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也不再与我联系。
我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想着 各样的方法予以补偿和挽回,却始终也没找到合适
的机会。大约过了有半个学期,我收到张 妍欣写给我的一封长信,信上说她自己的
生活和学习,说她的理想和困惑,也说了她对我的 认识和与我在一起的快乐。在她
的笔下,我的优点被她从完整的我身上抽取出来并被很大程 度地夸大,这让我非常
感动,因为从来没有人如此在意我的那些很不合乎时宜的品性。但我 想了许久还是
决定不给她回信,我不知道该表达些什么,又该如何表达。过了一段时间,我 听说
了张妍欣和刘京和搅在一块了。

  那时张妍欣在听刘京和开的文艺理论选修课,听沈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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