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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十九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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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果断地又是狠心地 说:“我有事要找我的精读老师;这么长时间了;你没有一句话……
我没有时间了;必须走。 ”她不顾木稀的盘问:“是谁?现在的老师?是什么事这么
重要?……”她只听从自己心灵的 召唤逃也似的向外冲;木稀急步的跟着她;她骑上
车;却又被急速追赶的木稀追上;到了宽阔的 马路;这条路有两个方向;向左是通往回
家的路(她们要回各自的家是同方向的);向右是通往 宁宇师范大学的路;玄青尽量温
和的对木稀说:“木老师(她始终这样称呼她);你先走吧;回 去吧!”木稀一笑说:
“不;你先走。”玄青愣了一下;木稀的宁静使她有点诧异。她点了下 头说:“好的;
再见!”于是;骑上车子;向宁宇师范大学驶去;夜色渐浓;她感到瞬间的轻松… …

  深秋的夜色有一股浓郁的苍茫。风;不小;卷起了许多;许多翻飞的落叶;在那被
路灯照得昏黄 油腻的柏油马路上泛起一层层的波浪。

  “没有?!为什么骑的还是这么慢啊?”猛然;木稀颤抖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低沉
而悒郁。她 ——这个神秘而令人忧惧的“女人”;像幽灵一样悄悄的跟上了玄青。
顷刻间;玄青的心沉下 去;一种恐惧漫上心头。“你没回去呀!”声音里有了一股压
抑的愠怒。“我;只是突然想起 今天要去宁宇师范大学听课的(木稀曾在给玄青的定
时信件里提到自己在宁宇师范大学进修 之事)刚才差点忘了。”——木稀混乱的表
情里;有着一种让人无法解读的强烈和迷惘。玄青 知道是借口;却又无助的沉默着。
她感觉到这是一种似乎停止不了的惯性;多么可怕、无可把 握的危险状态。一路上
木稀除了打听她的韩忠老师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以外;言无其它。
再没提到下午刚见到玄青时的“重要”的事。那件“重要”的事;仿佛像一 个遥远
的黑洞;突然间近切的使玄青只想逃离。

  到了宁宇师范大学;玄青走到哪儿;木稀跟到哪儿;走到一处黑暗中;木稀突然猛
的靠近她;要 握她的手;玄青恐惧的到了极点;在她看来眼前的木稀突变成了失去理
智的、被欲望主宰的魔 鬼;她的眼睛里也似乎都是罪恶的欲火。像六年前那样;每当
这时;玄青都不顾一切的逃开。 “你干什么?”玄青迅速躲闪着;“求求你;我只是想
握一下你的手;求求你;握一下手都不可 以吗?”一种绝望中的近乎哀恳的柔情从她
的音调里、表情里倾泻而出。“我从不跟人握手 。”玄青的语言却如此坚决、不留
半点余地。“我们还是朋友吗?”“我从不跟朋友握手;我 讨厌那样!”断然的拒绝!
玄青的心里除了恐惧还有一种极端的厌恶感;觉得木稀简直像动物 一样耐不住那种
被看作是低极的“某种”饥渴。

  “我要去韩老师宿舍了”;她的声音已变得很冷;很不客气。“那我跟你去!”木
稀毫无妥协 之意。“不行!”“那你先跟我到外面去。”木稀呼吸急促的凑近她(这
时玄青已走到研究生 宿舍楼的一楼的门里;木稀跟了进来)“不!我不!”玄青说着往
二楼跑;木稀一个箭步跟上来; 却被门房拦住了;她强装理智、强迫自己镇定却仍然
显出慌张的心情语无伦次的说:“我们 找那个二楼的韩忠老师。”话音未落;玄青
猛然打断:“啊;不是的;是我一个人(她掏出了在 广播电台作节目时的工作证);然
后把木稀引向门口;说:“就在这里等;我答应你十分钟后就 下来;如果你一定要闯
进去;你就别想让我从这门里往外踏出半步(里面全是人;有强光;外面 无人;夜很黑
了)。”木稀没有办法只好说:“你不下来;我就一直等着。你不答应我;我就一 定
要跟你上去。”“好的;我答应你一定下来!”玄青转身上去了。

  玄青上楼去了;当然是不会再见她;不会再回头的。当她在二楼第一眼看见有点
惊讶却依然稳 健的韩忠时;她感到安全;感到有委屈想向他倾诉。

  尤其当她被让进了开着亮亮的大日光灯的宿舍时;她的心才有了一点平静;但找
不出理由拖延 时间;莫名其妙的说了几句语无伦次的“借书”之类的话;突然说要从
后阳台爬下去。

  韩忠是何等聪明的人;他虽然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知道玄青遇到了麻烦;他惊
讶的是这个 平时孤僻又高傲的女孩怎么会在深夜来找他;如此不顾及“影响”闯到
他所在的男生宿舍。 他说:“你怎么能从那儿爬下去呢?开什么玩笑;那很危险的;
到底怎么回事呀?(微笑的)”显 然;焦虑不安写在玄青的脸上。

  “请求您了!”(悲哀的、细细的声音)玄青受不了在这么近的距离、在他的房间
里、在这种 情况下对他说出真相。又绝不能从前面下去落入“虎口”;她于是坚持
要去爬阳台。那个冬 天;她穿着白衬衫、紧身短呢裙、高跟皮鞋。

  “那好吧;你小心点。”韩忠隐隐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力量;他从房间里搬了长方
凳过来;让玄 青站在方凳上;然后再从那儿爬上台沿;再从台沿爬到不到一尺远的旁
边的铁门上去;再顺着 铁门爬下去。玄青穿着紧身裙和高跟鞋;又从未爬过墙呀什么
东西的;那对她来说太可怕了! 但是;身边的韩忠的鼓励和详细的关于爬墙和门的每
一步的指导;就像上课时纠正她的每一个 发音一样专注;甚至在她从凳子爬到台沿的
艰难的一刹那;他用他的手;有力地握住了她的因 紧张而冰冷的手;那股力量和暖流
久久的;久久的留在了玄青的心里。从那一刻起她就清楚了 ;她需要这种爱——健康
的、有力量的男人的爱;成熟的、高尚的、强大的、师者的爱。“ 师者;所谓;传道、
授业、解惑也!”那一刻她觉得他占全了。

  在那个月高风黑的晚上;她终于因紧身裙在她作“惊险”动作时一不小心;绷掉
了一颗纽扣; 难堪和韩忠那低低的温和的声音“扣子掉了是吗?”使她自卑又自嘲;
她终于不得不放弃了爬 下去的决定。在韩忠的保护下下了楼;发现木稀在那个离他
们不远的路口;她们来时停车的地 方固执的等她。

  韩忠穿着宽松的、蓝白方格相间的睡衣——他个子不高;最多比玄青略高小半个
头。但那宽 阔的衣服里面却藏着一副有力量的、坚强的身躯——他表情严肃的走在
前面;试图把玄青引 到一个安静、而且“安全”的地方。因为从这女孩子一进宿舍
直到现在;他觉得她所有的行 为都是异常;“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究竟是什
么事让她如此慌张?她为什么要来找我 呢?!我似乎既没理由、也没必要介入啊!然而
毕竟她是如此的信任我;在这样的状态中;我总 该为她承担些什么吧?作为她的老师。
是的;也许吧!她的老师。”韩忠边思索着;边走到了一 处离木稀所站的地方;方向相
反的那条石板铺成的小径旁;清辉的月光柔弱的泻落在路面上; 四周的房屋、树木;
以及他们俩人的衣服上;脸上;星星点点的;似有若无……

  韩忠迟疑的踱着步——他那质地柔软的、淡色的衣领映着微凉的月光;在晚风中
轻轻翻起来; 而脖颈却始终不涩缩一下。他踱到了那一团枝叶相互层叠纠缠;迎风作
响的、迷乱的树影下 。玄青一直跟在他身后;跟得很紧。此刻;他一转身——两个人
面对面的站着;站得很近。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韩忠的语调冷静而且含着命令的色彩;玄青从这声
音里感到了 自卑中的一点温暖;一点安全;感到有所依托。

  玄青涩缩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指着远处木稀灰白色的背影;低声说:“有一个人
跟着我;她在 那里等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韩忠其实早就看见了远处的木稀;此时他转过头顺着玄青手指的方向望去;看清
楚了——那是 一个瘦弱而苍白、却很文气的“男孩子”的背影(因为隔得远;只看见
她短发的背面);他忽然 露出一种会意而新鲜的笑容;问道:“是你的同学吗?是学校
里的男生吗?”玄青的眼色忽然 暗淡;心里翻腾起一种痛楚的迷茫;她又低下头;望着
自己的脚;哆嗦着;说:“不……不是;她 ……她是我的老师;是……”“你的老师?”
韩忠剪断她的话;微含惊讶的脱口而出;玄青停顿 了一下;继续说:“是的;是初中时
的语文老师;她是……;是……一个女人。”最后的那句话 是那样艰难的说出来的。

  韩忠不由的“啊?”了一声;年轻的;在象牙塔中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他;感受到
自己从未感到 的一种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儿;把眼光从玄青身上调开;调向一处幽暗
的角落;那严肃的表情仿 佛是在思考着什么……

  约摸两分钟后;玄青那涩涩的身形在一阵阵扑面而来的冷风中颤抖起来。韩忠注
视着她;以一 种绝对的、居高临下的姿势;果断地说:“当断不断反受其害!我看你
还是报警吧!”“你说 什么?报警?!”玄青脸色一阵惨白;微颤而惊惧的大声喊到;急
得眼睛中迸出一串泪花。韩忠 见她的反应如此激烈;忽然间柔和起来;他把眼镜向上
轻推了一下;冷峻的表情渐渐消溶了。 他向玄青走近一步;柔声而耐心地说:“现在
是她在纠缠你;你不忍心那么作;证明你对她还 有感情;你对她还有感情;你就不可能
不陷进去……”

  在玄青的感觉里;韩忠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诚的、正确的;可是她矛盾的站在那里;
不知所措的 试图向他证明一些什么;表达一些什么;却有着力不从心的无助。她下意
识地倒退一步;仿佛 自言自语的说:“她从电台门口把我拦住;一直跟到这里;我只
是怕;怕沸沸扬扬……”

  “哼!她已经沸沸扬扬了。”韩忠带着一种轻蔑的口吻漠然的说道;接着又说:
“你从后门走 ;碰不到她的;走出去以后;打车回去;明天再来取车子。”

  “嘿;你在这里干什么呢?”突然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那是
一个男子;是 韩忠的同学。他上晚自修从教室回宿舍;刚好看到韩忠与一个陌生女孩
子在一起;神情异样; 时间已是深夜十点了。

  这时;韩忠和玄青似乎都没反应过来;被这突然的“打扰”敲击了一下;他们都感
到尴尬;尤其 是玄青。

  “噢;对了;你们系上次出的那份材料是不是莎士比亚的戏剧文学?”韩忠突然跟
上那位同学; 很刻意的说着“他们的事”。

  玄青一个人忽然站在原地;她的手交织在胸前;眉毛紧紧皱着;有一种被晾在一边
的委屈和不 知所措的焦虑。她无奈而又忧惧的有一点想逃避;于是她往宿舍楼后看
不见“谁”的一条弯 曲的小路上走去……

  “你;你到哪儿去!”韩忠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玄青感到一种狂喜。“你怎么回
事?”韩忠走 近她;压低声音问道。“我也不知道;”她慌张的答道。“那你要到哪
儿去呢?”“我不知道 。”“你赶快回家吧!”“可我怎么走;除了那个方向;我不认
路呀!”玄青在说谎;心仿佛在 狂跳。

  “但你总不能永远躲在我这里呀?!”韩忠道。

  “我;我有些怕!”玄青望着他;用一种无助的眼神深深的望着他。

  韩忠换上一种疲惫的声音道:“人的一生任何事都可能遇到;关键是如何处理!
我一向是很果 断的。你应该回去把这件事对你父母说。”

  他的话隔开了他与玄青的距离;使她觉得难以逾越这道深刻的“鸿沟”;而他那
剪短了的平头 ;总能使玄青想到书上描写的鲁迅头发“一根根竖在那儿;仿佛告白着
他的刚毅、他与现实的 不调和。”“他与现实可是调和的。”她心里想着。

  “我要回宿舍了;你这事弄得我心里也很乱;我还要准备年底的考试;等我忙完了;
我会找你好 好的谈一次的。”说着;他转身向宿舍走去。

  “韩老师!”玄青突然感到一种不愿失去的、强烈的依赖。

  “什么?”他转过身;望着他;那姿态在远处;很朦胧;让玄青沉迷。

  “我只想过一种正常的、美好的生活。”她用一种凝重的语调从齿缝里一字一
句的挤出这句 话。

  他微笑了一下;很温柔;“你摆脱她就会是这样一种生活。”

  “你不会告诉别人吧?”玄青犹豫了一下;问道。“不会的!”韩忠坚定的答道并
叮嘱她:“ 快回去吧;别让我担心你!”然后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如墨的夜色中。

  没有一丝笑容的表情像一面镜子;时刻反射着她忧虑而脆弱的内心世界。那里面
藏着那样沉 重而阴郁的秘密;令她几乎要窒息。

  这都是去年十月份的事了;转眼一年过去了;木稀仍不断写信给玄青;但再也没有
令她厌恶和 恐惧的行动了。她一封信也没回。只是韩忠并没有找她“好好谈一次”。
她因为始终不能走 进韩忠的世界而沮丧。又因为掉进了他变幻莫测的迷雾中;而无
法自拔。 

                                二

    神秘的窗口;被微微抖动的暗红色的窗帘满满的遮住;那一丝缝隙透露着什么呢?

  还是那一室的零乱;书堆的到处都是;靠窗的写字台上;地板上。床上——一个人
扭成一团;紧 紧的裹着揉乱的被子;耳朵里的耳塞依然播放着王菲充满迷幻的歌曲和
着那极富感染力的媚 惑的嗓音。玄青的胃痛已成为了一种痉挛。她的病弱的躯体加
上感冒的折磨;嗓子里像有小 虫子在爬;“精神的痛苦已传达到肉体的每一个部分了。”
她在黑暗中;近似一种梦呓般的喃 喃自语;心里正有一只猫的铁爪狠心的抓她;使她
的精神和肉体;全都缩成一团。

  然而;她用唯一的信念抗拒着;支撑着自己不至走向崩溃——那就是她要在天亮
后奔到韩忠的 宿舍;看着他的眼睛;把一切令人痛苦的困惑弄清楚;她想象着他的样
子;他见到她时的表情; 她们的谈话;她甚至想象着自己的样子;那种偏执却又软弱;
似乎坦然却又胆怯的样子;她想象 不出他有什么理由改变主意;想象不出他始终不回
电话的原因。整整一个下午到晚上甚至到 凌晨;她留了那么多费尽心思的语句;她打
了那么多遍的寻呼:“有事请回电;有急事;您这样 逃避;也太过分了吧?”一次比一
次更加严重;一次比一次更加剧烈;她从未对任何人;任何一 个男人采取如此可笑的;
幼稚的方式;让别人面对自己;需要别人面对自己。十几个寻呼;无论 言辞的平静或
激烈;也无论时间间隔的长短;对方就像一堵冰冷、冰冷的墙;她使出多大力;却 只能
反弹回来;回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而对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回忆起昨天晚上;和今天中午;她还是如此的快乐;如此的兴奋;觉得他给了自己
足够的友谊和 宽容;给了她一种力量;一种希望去沿着她所想象的美好而和谐的方向
延伸下去。

  昨天;她在下课时;从自己课桌的抽屉里发现了上学期她交给韩忠请他写下留言
的毕业纪念册 。她惊讶;她的所有原本关闭了的思潮又涌现了出来。那是她以一种
不太友好的方式向他索 取的;她留言在他的寻呼机上;索要这本本子。然而看见了这
本本子里任何一页纸上都没有留 下韩老师的只言片语;玄青的心也像此刻一样有一
种无能为力的坠落感。她感到了一种从未 感受过的没有美丽可言的悲凉。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玄青奔出房间;接了电话。“喂?”“喂;玄青吗?”电话那
端传来韩忠 诚恳而谦和的声音。正如他一贯的恰到好处的为人。“韩老师;你好;我
收到了你放在我抽屉 里的本子;我想我并不是在乎那本本子;而是您答应我的留言。”
她尽量坦然的说。“你那一 次不是说留不留言都无所谓了吗?……我想那样的话就
没什么太大的必要了;而且我想来想去 也不知道写什么好;所以就没写。”很客气的、
斯文的;却是悠悠的说着。玄青一时语塞;只 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个时候的……”
“有一天晚上你打寻呼给我;我不方便回电话;第二天 打到你家;是你妈妈接的;问我
是哪一位;我说是你同学;她说:‘你是她同学;不知道她今天 有课吗?’然后我就挂
了电话;后来又收到你让我还你的毕业纪念册的留言。”这一番话的冷 静的;详细的
解释了他并没有轻视她的意思。玄青心里很复杂;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是 我不
好;我写给你的诗;你收到了吗?”“我收到了。”“我以后写信给你;你可以不看;”
“ 不可能的;我肯定会看的。”“那你觉得有意义的话;会回信吗?”她小心翼翼的
问道。韩忠 犹豫了一下答道:“会的吧!”

  那天晚上的谈话是令玄青振奋的;至少她感到一丝游离的;闪烁着的希望浮动在
眼前激励着她 ;澎湃着她;使她多愁的心逐渐热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给了她纤弱的身体那样一种力量和勇气;第二天她因为难以忍受的
咽痛请假去 医院看病;突然决定邀请韩忠参加她二十岁的生日活动;她的理由似乎很
充分;打电话给韩忠 时;她说:“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每一次我认为重要的生日聚会;
都会邀请主课老师参加;现 在也不想留下空白吧;请您不要拒绝。”韩忠没有拒绝;
而且是比较干脆的答应她的;她感到 满足;感到快乐;感到在心里操练多时的“交往
的方式”有了承接;生命变得有了分量。她电 话邀请了另外两个人;活动安排在三天
后周日的下午。

  希望;是一种振奋精神的药品;它可以使人在明确等待期限的过程中达到亢奋状
态;带着希望 的愉悦的玄青决定下午坚持去上课;她喜欢在等待预设的状态的过程中;
遵守正常的哪怕是平 时令人厌倦的单调的规律和秩序。于是她在通往郊区学校的汽
车站牌下等车。

  玄青与韩忠坐的是同一辆公车;当车从远处驶来;玄青上车的时候;韩忠已经在那
辆车上了;有 意思的是;他们彼此尽然没有察觉对方的存在;韩忠在车上打盹;而玄青
正沉醉在自己获得希 望的;无比快乐;无比充实的个人世界里;她在充分的;迷醉的享
受着个人的精神世界;因为此 刻她内在的精神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吸引
她自己的全部的注意力;再也无暇顾及 自己之外的世界了。她甚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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