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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叶尘抵京的第二天,各大媒体就登出了他搂着战霄楠从机场走出的照片,同时做了追踪报道,而各大门户网站更是随时更新他的行踪,其中就包括他当日去香山训练基地向国家队报道的事。
而这一天,原本悬着心的球迷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叶尘归队意味着中国队终于能以最强阵容出战亚洲杯,对于即将到来的比赛,球迷们更是充满了信心。
同时,叶尘和战霄楠的关系再次被八卦的记者大写特写,每个人都看得津津有味,两人的关系在沸沸扬扬的传播中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
在这种情况下,一条神秘的短信发送到了某些记者的手机上,上边简短的描述了足协副主席林寒与叶尘PK的过程,这一下,在记者当中无疑于丢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好在记者还算知道这件事的轻重,所以他们都很有默契的粗略写了一下事件的过程,但是这已经足够引起各方面激烈的反应了,随着关注的人越来越多,有大胆的记者在不断求证过程中不断详尽的描述了当日的情形,到最后整件事被还原到公众面前。
“太可恶了!林寒这是要逼走叶尘!足协的这帮混蛋就不能干点人事吗?”
“谁输了球心情都不会很好,更何况是在欧冠决赛中以那样的方式输掉比赛,叶尘需要调整自己并没有错,他晚归是不对,可是也请假了,又不是不回,干嘛老揪着这点事不放?”
大多数球迷选择了支持叶尘,他们用各自的方式为叶尘鸣不平,当然,也有少数球迷认为林寒的做法并没有错。
“不管叶尘请没请假,但他晚归却是事实,不能因为他球踢得好就搞特殊化,其他队员心里难免会有意见,不利于球队的团结,林寒维护球队的规定,这没有错,叶尘至少应当说声对不起。”
何耀华已经关掉了手机,他马上召集了足协官员再次坐在一起商讨这件事,在会上,他没有追究是谁泄露了这次的矛盾,毕竟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更担心的是随着比赛日益临近,如今闹出这样的冲突,足协和球队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比赛的前景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阴影,如何公关让人们迅速忘记这次冲突才是当务之急。
“哎,他还真是不让我省心啊!总是闹出这样、那样的事来!”陈艾蕊郁闷地把报纸扔到茶几上,不住摇头叹气。
战霄楠笑了笑,拿起报纸随意翻看了几页:“何耀华想借他人之手管理小尘,哪知道小尘宁折不弯,如今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喽!”
陈艾蕊叹息一声:“这帮人,整天就知道贪污、腐败、内斗,正事甭想指望他们,难怪中国足球一直搞不上去,就凭他们这种玩法,能出去才怪!”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一声,陈艾蕊打开房门一看,发现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站在门口。
“你好,陈小姐!我是战董事长的秘书,这次来接我们小姐回去的。”
陈艾蕊一愣,诧异地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战霄楠,战霄楠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他来接我就回去?笑话!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回去告诉他,我不会回去的!”
那个秘书楞了楞,显然想不到这对父女之间的关系竟如此恶劣,不过他还是按照吩咐规劝道:“小姐,战董事长心脏病又复发了,目前情况不容乐观,你最好跟我回去看看他,不然……”
战霄楠闻言眼中露出一丝紧张,但她很快就隐藏起自己的感情,冷哼一声道:“他又不是没儿子,不需要我送终,你走吧!我不会回去的!”
秘书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战霄楠却冲了过来,“砰”的一声狠狠把门关上!
原本有说有笑的战霄楠心情突然变得恶劣起来,慢慢蹲了下去,抱着双腿的膝盖,低头埋首,陈艾蕊低声叹息一声,同样蹲了下来,她轻轻拍打着战霄楠的后背,慢慢沉吟道:“不管如何,他总是你的亲生父亲,就算再不对,如今他病危了,你总要去看看他,万一真像他秘书说的这是最后一面,你若不见,岂不是要后悔一生?”
战霄楠冷笑一声:“从我离开那个家开始,我就已经没有父亲了,他算什么东西!根本不配!”
“哎!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有什么不能忘记的?再怎样,这份亲情总是不会变的,你的身上始终流着他的血脉,想想看,如果阿姨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又会怎么样?她能闭上眼睛吗?我想即使她在天上,看到你们父女关系如此紧张,恐怕也不会安息的。”
想到母亲,战霄楠忍不住哽咽起来,半天后,她似乎想通了:“好,我就去看看他,反正快死的人了,我倒要看看他如今的惨样!”
不出陈艾蕊的所料,战霄楠父亲派来的秘书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坐在车里等待着什么,终于,当他看到战霄楠走出来时,快速应了上去。
“战小姐,跟我们走吧!”
战霄楠没吱声,面无表情的上了汽车,一路上,战霄楠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因为汽车行驶的方向根本不是哪家医院,而是……
当汽车停下战霄楠迈步走出汽车时,看到眼前熟悉的景象,她的眼睛忍不住湿润了。
汽车带着战霄楠来到城郊的一所红瓦别墅前,周围有很多的植被,除了参天的树木外,花池中种满了形色各异的鲜花,此时正值盛夏,鲜花都争相怒放,整个园子里都弥漫着阵阵花香,一些小鸟不时飞过,叽叽喳喳闹成一团,整个景象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在园子里站了约有十几分钟,战霄楠终于推开大门走进了红瓦别墅,一进屋,里面的装饰再次让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这一切的摆设与她印象当中的丝毫不差,而且每个角落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猛然间,战霄楠抬头看到大厅墙壁一侧摆着供桌,上边摆放着母亲的照片,战霄楠紧走几步走了过去,拿起母亲的照片,看到温和的笑容,回忆起种种过去,战霄楠心头一酸,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很意外吧?你母亲当年走后,我带你离开了这里,不是我不尊重你的意愿,不是我不爱她,只是我怕我们再继续住在这里睹物思情会更伤心,这里的一切我都没有动过,外边的花都是你母亲当年亲手种下,这里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每年我都会抽出时间来这里看看……”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慢慢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这个男人就是战霄楠的父亲战秀东。
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战秀东长得斯文、儒雅,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在商海争战的商人,他更像一个搞学问的教授。
战霄楠被老态尽显的战秀东吓了一跳,在她印象中,自己的父亲并不应该这么苍老才对,不过她没有表露出惊讶的表情,更没有被战秀东的话打动,她擦了擦眼泪,冷笑一声:“少假惺惺的了,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原谅你了吗?你不是快死了吗?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哪里像病危的样子?说吧,把我骗来到底有什么事?”
战秀东听到女儿不客气的话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只是心里难免会感到十分难过,他笑了笑:“楠楠,这么多年你都不回家看我,如今我想你了,所以骗你回来,别走了,跟我回家吧……”
“哦?这么说就是没事了?好吧,反正你也看过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着,战霄楠转身想要离开。
战秀东急忙拦道:“等等!楠楠,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理解我的苦心吗?我当年之所以那么做完全是为了……”
“你给我闭嘴!”战霄楠猛地转过身子,一脸愤怒地喝道:“在这里,你不配说这句话!”
战秀东嘴角牵起苦涩的笑容,慢慢开口道:“楠楠,你说我不配说,那我问问你,你又配站在这里吗?你嘴上说着你多么爱你母亲,你说你忘不了母亲所以极力反对我娶你林姨,可是这么多年,你回过家,回过这里吗?你又去看过你母亲吗?这里是你母亲离世前生活过的地方,至今还存留着她的气息,那里还供应着你母亲的照片,当着她的面,你自己说说,你还记得她临终前的嘱托吗?你还记得她怎么要求你做的吗?这些年你又做到了吗?”
战霄楠看着自己母亲的遗照,看到她的眼神仿佛也在质问自己,坚定的内心终于有了一丝动摇,不过她依然嘴硬道:“至少我还姓战,这难道还不够吗?”
战秀东摇头说道:“不管如何,我始终都是你的父亲,你母亲走后,我就是你最亲的人,你母亲要你听我的话,这么多年你听过吗?年轻时你不懂事,不管做过什么蠢事、傻事,哪怕我打你、骂你,但你始终是我的女儿,我终究会原谅你,可是你呢?到现在你还任性妄为,根本不懂我们长辈的苦心,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最后,战秀东狠狠骂道:“你不小了,快醒醒吧!”
战霄楠笑了,那笑容是如此的凄冷,“你让我醒?难道我不想醒吗?可是我还能醒的过来吗?这样不是很好吗?让外界知道你有我这样一个女儿难道还是多么值得光彩的事?你有儿子就行了,根本不需要我!”
“胡说!这与宵亭无关!不管如何,你终究是我的女儿,这一点谁也抹杀不了!”
战霄楠不耐烦的摆手道:“行了,我是不会回去的,如果你还想因为这事说服我,那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没什么事我走了……”
“等等!”战秀东再次拦住了战霄楠,“你可以不回家,但是你不能不认家,就像你说的,你依然姓战,你始终是战家的人……”
战霄楠再次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
战秀东叹息一声:“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楠楠,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你看看我这满头白发,我做梦都盼着能抱上外孙,在家颐养天年……”
“哈?”战霄楠冷笑一声:“战宵亭呢?你的好儿子呢?他似乎比我更有资格为战家传宗接代吧?”
“哎!不要提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了,我是指望不上他了,楠楠,回来吧,这个家族迟早要交到你的手上……”
“不需要,我现在过的很好!”
战秀东无奈,只得转换话题继续问道:“好吧,这个我们以后再谈,我们还是谈谈你的婚事,你都老大不小了,不知道有没有意中人?”
战霄楠冷冷回答说:“这与你无关。”
战秀东笑了笑:“是不是陈家的小子?外边都在传你们的事,不过我觉得你们不合适,差着辈分呢,所以……”
“我只把小尘当弟弟看,外边的人怎么说与我无关!”战霄楠粗暴地打断了战秀东。
战秀东似乎像是松了口气,本来他还准备了一大堆的理由准备说服自己的女儿,可是如今看来似乎省去不少麻烦。
“既然你现在单身,那我就不妨明说,我给你定了一桩亲事,对方条件很不错,和我们战家门当户对,而且年轻有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休想!”战霄楠不等战秀东说完就冷冷打断道:“要嫁你去嫁,或者你可以再生个女儿嫁过去,指望我做你的联姻牺牲品?做梦!”
战霄楠终于明白了战秀东叫自己过来的原因,此刻她的心已经彻底冷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能为了利益不顾自己的幸福。
“这件事由不得你!对方已经下了聘礼,我也收了,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媒人是你李伯伯,无论如何我不可能因为你一句不愿意而得罪两大家族!”顿了顿之后,战秀东继续说道:“如果你有男朋友,我还可以帮你推脱掉,可是你如今单身,又没有喜欢的人,这桩亲事就这么定了!”
战霄楠咬牙切齿道:“我再说一遍,你做梦!我死也不会同意的!我管你要得罪什么人,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绝不会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去为你谋利!”
“什么叫为我谋利?我说了,对方条件很好,你嫁过去,绝不会错的!还有,你和陈家小子不合适!”
“你闭嘴吧!亏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女儿,你这是当父亲做的事、说的话吗?家族联姻?见鬼去吧!我今天来就是巨大的错误!我多么希望你骗我来的话是真的啊!”说完之后,战霄楠冷冷摔门而去。
听到战霄楠最后近乎诅咒的一句话,战秀东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扶着沙发的后背慢慢蹲了下去,从衣袋里掏出小瓶打开,吞下了一颗白色胶囊,被战霄楠气得不轻的他哆嗦着双手慢慢抚平着胸口,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他仿佛又苍老了许多……
第五卷:鏖战亚洲杯 213摧枯拉朽
回到陈艾蕊家后的战霄楠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苦涩,抱着陈艾蕊失声痛哭起来,这着实把陈艾蕊吓得不轻。
“楠楠,你要节哀啊,人总有一死的……”
还没等陈艾蕊说完,战霄楠哭笑不得的翻了个白眼:“艾蕊姐,他没死!”
“啊?”一向精明过人的陈艾蕊顿时也傻了眼,“没死你哀嚎什么?我以为战叔叔不行了呢!”
“别跟我提他!虽然他没死,但我巴不得他早点下地狱!”战霄楠咬牙切齿的模样让陈艾蕊感觉到这对父女之间似乎又产生了新的矛盾。
“到底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
战霄楠一五一十将战秀东逼婚的事讲了出来,听完后,陈艾蕊半天无言,“这件事战叔叔确实有些过分,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哎,也难怪你气得不轻,不过……”陈艾蕊话风一转,继续说道:“不过他终究是你的父亲,再怎样,你也不该说那样的话啊!”
“我没他那样的父亲!他不配!”
见战霄楠还没消火,陈艾蕊急忙安慰道:“好吧,好吧,别生气了,看吧,哭的脸都花了……这件事我想可能有内情也说不定,等我摸摸情况再说……”
当战秀东回到自己的家后,一个看年纪比战霄楠似乎大不了多少的妇人快步迎了上来,这个女人就是战秀东现任妻子林茹。
看得出林茹平时很注重保养,打眼一看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当然更主要的是因为她的年纪确实不够大,当年战秀东娶她时,她不过是刚毕业的黄毛丫头,如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岁月在她脸上并没有留下多深的痕迹。
“秀东,回来了?”
战秀东疲惫地点点头,坐在沙发里不住揉着双眉。
林茹识趣的递过一杯参茶,“刚泡的,喝点吧!”
战秀东喝了口参茶,觉得精神为之一爽,放下茶杯后不住唉声叹气。
林茹皱了皱眉头:“怎么?谈得不顺利?是不是楠楠还不肯原谅我,不肯回家?”
战秀东没吱声,林茹同样叹了口气:“都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想不开,现在想想当初我们是不是太着急了?如果多等一段时间,相信楠楠会更容易接受……”
“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战秀东显然不想再提过去的事。
林茹沉吟了半晌,终于仗着胆子问道:“楠楠的婚事你跟她提了吗?”
战秀东点点头:“提了,她说死也不嫁,要嫁让我再生个女儿过去……听听,你听听,这像是当女儿说的话吗?”
林茹叹息一声:“其实也不能怪她,毕竟这么多年没见面,你一见面就跟她提这事,她当然有抵触情绪……”
战秀东一听也来了气:“还不是你们家天天催!说什么孩子老大不小了,让抓紧把婚事办了,老李也整天跟着催!我的女儿我难道不知道?让她答应必须要有时间!”
林茹一听半天没敢吱声,最后又仗着胆子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难不成真要退婚?”
“当然不行了!聘礼都收了,退婚等于得罪两个家族,绝对不能退!”
“是不是因为叶尘?报纸上不整天在写他们在一起嘛……”林茹猜测道。
“不是!她说了,只拿陈家那小子当弟弟看。”
林茹也没了主意,只好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战秀东想了想才继续说道:“目前没太好的办法,最好让他们两个人先接触一下,也许她会喜欢上你侄子也说不定呢?”
林茹点点头:“那好,要不,改天请楠楠出来一起吃个饭?”
“不行!”战秀东否决道:“本来两个人也许有好感,但是一听是我们介绍的,估计好感也变恶感了,必须让他们自己私下接触,让你侄子自己想办法和楠楠接上头,最好陷入热恋培养出感情,到那时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就在叶尘归队后没几天,中国队在香山训练基地和北京国安打了一场队内训练赛,结果中国队以3:0战胜北京国安,整场比赛自始至终穆里尼奥都没有派上叶尘,第一场热身赛,穆里尼奥更愿意让叶尘带着眼睛去看,去领悟,而不是参与到其中。
不过,除了叶尘之外,其他主力都纷纷登场亮相,也许是受到叶尘归队的刺激,所有队员都表现的十分卖力,杜思宇、许紫阳、丁燃三个人包办了中国队的三粒入球,正如记者所猜想的那样,穆式中国队将打上“鲁能帮”的烙印,估计出自鲁能的队员会得到格外器重。
此后中国队还有最后一场热身赛要踢,对手是泰国队,而在此之前,欧洲传来多重转会新闻,首先是波尔图看上了孙殿秋,打算把他挖去接班现任主力门将,其次季云阳也被他们相中,准备一起拿下,除了波尔图之外,西班牙的马德里竞技队对他们两个人也是虎视眈眈,而曼联却看中了更为灵动的段涵丁,准备挖他过去填补维尔贝克留下的空缺,他们同样对季云阳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
此外,像丁燃、周子乔、木拉提、阿拉提、姚懿童等人都被欧洲不少俱乐部相中,当然,他们目前还没有行动,毫无疑问,亚洲杯是他们最好的考察舞台。
叶尘的成功让这些欧洲俱乐部坚信中国一定还有其他的金子,他们不指望每个人都能像叶尘那样成功,但至少可以帮助他们打开中国市场这扇大门,巴萨这半年在中国受到巨大的关注早已让这些俱乐部眼红不已,他们都热切盼望能在中国这个巨大的市场上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