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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耶律月,微宗帝的手轻拍在了床榻的边沿,虚弱的道,“老十,坐这里。”
应了一声,耶律月在床榻的边沿坐了下来,身子与微宗帝的身子靠近在一起。
“今日这么晚让你过来,是父皇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多你说,这件事是当时先皇在离去时才悄悄告诉父皇的,除了父皇外,没有一个人知道,父皇这身子,你也知道,是越来越不济事了,父皇真怕有一天突然走了,这件事便没了着落”
微宗帝吃力的喘了一口气,接着又道,“如今,父皇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你也要保守秘密,不能让其他人听了去,知道吗?”
“儿臣知晓。”耶律月温润的眼眸动了动,应了一声,好奇心被勾起了一些。
“那父皇便就放心了,先皇临去前曾交给父皇了一件宝物,样貌甚是奇怪,与往常所见到的饰品都不一样,好像是一个小小的圆形,当初先皇交给父皇时,曾说,若有一日,耶律国遇难,抑或是没落,更或者是想要吞并另外两个国,可是实力达不到时,便按照那小小圆形上所绘的地形,然后,去找地形上最后的终点”
“那父皇可知,所绘地形上的最后终点是?”
“听先皇曾说,是一座山,山洞中放满了珍奇异宝,若是能寻得到那些财物,一夜之间,便富可敌国,所得财力,甚至可以和三国相提并论”
闻言,耶律月的眸光中划过了一抹微微的吃惊,“那父皇便没有派人训过?”
“怎能不寻,只是最后寻的山洞,都不是那圆形之上所绘的山洞,寻了七八次,最后也无果,父皇便作罢了,没有再寻过了,所以这件事,父皇现在便交给你,若是你能寻得到,也了却了父皇的遗愿,若是真的寻不到,那便将这遗留给你的皇子”
没有找到那个山洞,这是他这一辈子最为遗憾的事情。
“那圆形,父皇曾放在了御书房的暗格中,却不料那夜会起火,但是,那件宝物不怕火,即便是烧上三天三夜,它也是完好无损,此刻怕是一时找不到了,你多留些心,让人在那御书房的废墟中找找,肯定会在那里”
“恩,儿臣知晓了,父皇先喝口茶,润润喉”柔着声音,耶律月的手一动,将杯茶递到了微宗帝的嘴旁。
喝了几口茶之后,微宗帝摇头,推开了茶杯,又道,“还有一件事,父皇要叮嘱你,这个皇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坐,无时无刻都会有人盯着,防不胜防,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在这些皇子中,就属你天资聪颖,有谋略,有才华,那些皇子都不是你的对手”
“父皇缪赞了。”依旧是那一脸温润,耶律月轻声道。
“有些话,你许是不爱听,可是父皇也得说,虽然说,那些皇子们都不是你的对手,但却有一人足可与你抗衡,你知是谁吗?”
微怔了一下,耶律月摇头,“儿臣不知。”
“那人便是耶律璟,虽然父皇极不喜他,但他的才智和城府却是事实,说不定更在你之上,父皇说一句实话,其实这个皇位,他比你坐更合适,你性子太过温润,柔和,在有些事上,狠不下心来,可是他的性子倒相反,若是心中有了自己想要的,不顾一切,都要夺到自己的手中”
轻笑了两声,耶律月并未言语。
“那种人的天性发狠,若是狠了心,常人怎能抵得上,而他的城府也的确够深,表面上无动于衷,可是其实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璟的性子是有些冷漠,极少言语,也不喜与人打交道”
“父皇知,所以说,日后你若是坐上了皇位,他会是你的第一个威胁,若是想要坐这个皇位坐的长久些,那么他,你不得不防,也不得不除!”微宗帝的声音中带上了一抹凌厉,只是却略显苍白。
“父皇该是多想了,璟的性子虽然冷漠,可其实,他并没有那么的冷冽。”淡淡的笑着,他为耶律璟开脱着,说起对璟的了解,父皇又怎能抵得上他?
闻言,微宗帝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你的性子还是不够发狠,此刻也了解不了父皇所说的这些话,父皇对你说这些话的用意不是为了看那逆子到底是怎么样的性子,父皇说的是他过深的城府,还有他到底对皇位有没有野心,若是有野心,那么你们两人必定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到时,你便会彻底的明白,父皇对你说这些话的用意”
耶律月的眼眸动了动,应了一声,“儿臣知晓了。”
依他对璟的了解,断能肯定的是,无论璟对皇位有没有野心,可若是他坐上了皇位,璟必定不会与他争抢
“老十,你要记得,防患于未然,有些人即便是最亲近,也要保留那一份警惕,你说不准,他何时会变心,何时会在你的背后捅你一刀,皇位面前,没有亲情,有的只是争夺和你死我亡,这些话,无论你听不听的进去,父皇却算是已经告诫了你,以后的事情,谁都帮不了你,只有你自己一个人走下去,面对那些从没有经历过的”
“父皇放心,儿臣心中有数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微宗帝病危了!
自他知晓,自己将会坐上皇位的那一刻,他的心中便已经有了顾忌和斟酌。
那个位置,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坐,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并落在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地方!
“那便好,但是,父皇再警告你一次,有些时候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有些人是始终留不得的,而那人是谁,不用父皇说,你的心中想必也很清楚,好了,今夜就说这么说,父皇也有些累了,你听进去了多少,那便看你自己,退下吧”
许是说了太多的话,微宗帝不断的喘着气,胸口跟着不断的起伏,就恍若,每一句话都用尽了他身上的力气一般。
“好,父皇就寝,儿臣这就退下。”
耶律月的眼睛中仍旧是一片柔光,没有半分的波澜,他相信,无论谁会在他背后捅一刀,那个人绝不会是璟!
“对了,还有等到明日,你派人将太后从青山寺接回宫中,父皇想见她一面”
“是。”
随着耶律月的退下,偌大的宫殿终归又恢复了一片的宁静,只剩下摇曳的烛火和急促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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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一大清早,墨暖心就顶着两个可以和熊猫眼相媲美的黑眼圈出现在了凌云殿。
昨天一夜,整整一夜,眼前这罪魁祸首愣是折磨了她一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在她的脑海中乱窜,好不容易睡着了,他却又开始在她的梦中乱窜,让她不能有片刻的安静。
于是,一整夜她都是翻来覆去,糊里糊涂,就没有睡熟过。
这天才一亮,她便又被凌风给带了过来,美其名曰,他家主子该穿衣衫了。
靠之!不就是穿个衣衫么,有必要这么折腾吗?
凌云殿又不是没有宫女,随便拉一个过来,也都能将他衣衫上的纽扣给扣进去啊,干嘛非要让她过来?
虽然,话说回来,他受伤的确是她的责任,可是,却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
站在一旁的凌风看到已经梳洗好的主子,上前了一步,道,“主子,该用膳了。”
“恩”轻应了一声,耶律璟在红木椅上坐了下来。
就在此时,宫女们端着膳食走了进来,将盘中一道一道的菜肴摆在了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立时,香味便在宫殿中四散开来。
墨暖心站在一旁,只瞥了一眼便就移开了,现在任何的美味都引诱不了她,她现在只想睡觉,睡觉,再睡觉!
一边打着呵欠,她一边望着那死男人,只见他的手拿起了银筷,才动了一下,银筷便当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受伤的是右手,拿银筷的同样也是右手,这会儿肯定是扯痛了伤口,所以才会掉下来。
只是看了一眼,墨暖心就移开了目光,继续张着嘴,打着呵欠,心中更是暗暗的诅咒,饿死他吧,饿死他吧,最好饿死他!
折腾了她一夜,将她折磨成这模样,他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突然,手中传来了一阵冰凉,她诧异的皱了皱眉,望了下去,只见,书中不知何时已经被塞下了一双银筷。
抬眼,那死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你干嘛?”不解的,她扬了扬手中的银筷,将又想张嘴的欲望愣是给压了下去。
“本王的手受伤了,不能用膳”薄唇蠕动,他挑着眉丢给她一句。
墨暖心这才醒悟了过来,他的意思是要她喂他用膳,撇撇嘴,她没好气的道,“你用左手不就好了。”
“本王用不了左手”言语间,他的黑眸已经危险的眯了起来。
而那抹危险的弧度,墨暖心自然是看到了,暗暗深呼吸了几口气,她直接大刺刺的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带着满脸笑容。
服侍他吃饭是吧?放心,那是她最擅长的!
银筷一动,她将那盘最不起眼,既像是青菜,又不像是青菜的绿叶菜直接塞到了他的口中。
看着那死男人俊挺的眉微微动了一下,并没有言语,墨暖心手下的动作不禁更加欢快了,银筷一直落在了那盘子上。
一口,两口,三口,四口
偌大的红木桌上,那些散发着香味的菜肴一筷未动,只有那盘绿菜在不断的减少。
终于,那道低沉不已的嗓音打破了宁静,响了起来,“母后打算要一直这样吗?”
墨暖心再一次伸向绿叶菜的筷子动了一下,干干的笑了两声,“不一直,这不就准备着换菜么”
说着,她的筷子迅速一转,夹起了一块鱼肉送到他的口中。
“本王不吃鱼,换。”耶律璟的薄唇微抿了起来。
让她换,她就换?以为她是遥控器么?
“你不是受了伤么?听人家说,鱼肉都是大补的,对伤口的痊愈很有帮助,所以,你还是多吃一点鱼为好。”墨暖心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他不爱吃什么,她就便夹什么。
深邃的眸光睨着墨暖心,他的唇一动,稍稍勾起了一弧度,“是么?”
“当然!”墨暖心加重了话音,一边还点着脑袋,证明着她话语的真实性。
依旧勾着那抹弧度,耶律璟的眸光闪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轻敲在了红木桌上,“那劳烦母后帮本王将这鱼刺全部都挑出来”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墨暖心的额头上不禁滑下了三道黑线,心中的怒火一烧,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戳进了鱼肉中。
然,还不等她言语,只见,春梅的身影已经急匆匆的的如同一阵风般冲了进来,急促的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皇后娘娘,不不好了皇上皇上他病危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的命也不过如此?
墨暖心愣了一下,还有些没有回过神,看着春梅道,“你说什么?”
“皇后娘娘,不好了,皇上病危了,现在,所有的皇子和娘娘都已经在皇上的寝宫了,您也赶快过去吧”
深深的喘息了几口气,春梅才将一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不再是结结巴巴。
“怎么就病危了?昨夜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的心中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有些吃惊,昨天还是好好的一个人,才过了一夜而已,怎么可能就病危了?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服侍皇上的宫女说,从昨日开始,皇上就一直在吐血,又不肯喝药,今日清早再去看皇上时,他已经气若游丝了”
放下了手中的银筷,墨暖心迅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春梅道,“走吧。”
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就在她的脚要踏出宫殿的那一刻,却顿了下来,转身,看向了坐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的耶律璟,“你不走吗?”
“不走”他低沉着如旋窝一般的眸光,换了一个姿势,没有打算要起身的意愿。
“你——”墨暖心的嘴动了动,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耶律璟平静的泛不起一丝波澜的脸庞,她又将那些话咽了回去,丢下了一句算了,便没有了身影。
原来,她想对那死男人说,无论他和微宗帝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如今他也都已经快走了,毕竟再说,两人也是亲生父子,临终前看一眼总不为过。
可是又转眼一想,她也只是一个局外人,并不了解两人之间到底有怎么样的仇恨,又有什么立场让他怎么样去做呢?
直到,两人的身影都已经离去了很久,耶律璟却仍然如先前一般,斜倚在那里,一动未动,就连姿势都不曾换过。
摆在红木桌上的菜肴,同时也从热腾腾的散发着白气到此刻的冰凉,就连那散发在空气中的香味都恍若被冻结了一般
那双深邃看不出情绪的眼眸低垂着,不知落向了那里,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只剩下那异常寂静的氛围在房间中流动。
许久之后,一道寒冷嘲讽,没有丝毫温度的嗓音才响了起来,“你的命也不过如此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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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墨暖心和春梅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脚下的步子放得很快,甚至是一路小跑到寝宫的。
当推开房间门的那一刻,她便感觉到了一阵肃穆,阴沉,压抑的气息,让人甚至有些喘不过气,似乎,来迟了一步
房间中站满了人,许多的人,她曾看到过的,不曾看到过的,此时都是一脸的悲痛,还有些像是妃子模样的几名女子正趴在床榻边沿,痛哭失声。
看到她走进来,房间中的皇子,大臣还有妃子都让开了一条路,让她能够没有阻挡的走到床榻旁。
靠近床榻,微宗帝的那张脸颊猛然映入她的眼帘时,让她不禁吓一大跳,整个人颤了一下,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微宗帝躺在床榻上,此刻已经是连动都不动一下,脸庞上暴瘦,只剩下高高的颧骨冒在那里,还有,他的眼睛并没有合上,而是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向上翻着,露出一片白,让人看了,只觉得心惊胆战。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墨暖心便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若是再看下去,她晚上一定会睡不着,更说不定会噩梦连连。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她移开了目光,颤动着一直忍不住发抖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让微宗帝瞪着的眼睛合了起来。
直到,手已经移开了他的脸庞,墨暖心还心有余悸,有些害怕。
随后,只听一道尖细的嗓音划破压抑的氛围,“皇上归天——”
再然后,房间中所有的人都跪到了地上,痛哭起来,一时间,房间中充斥满了痛哭声。
随着众人一起跪到地上,听着那些不断传进耳中的痛哭声,她只是皱了皱眉,没有随着他们一同哭。
因为,她对微宗帝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名义上她是皇后,他是皇上,除此之外,他们两人的关系充其量也就算是见过几次面,能称得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她对微宗帝没有多少的了解,也没有多少的感情,对他突然死去,她倒没有感觉到多大的悲伤,只是觉得人生无常。
原来,一夜之间,真的可以发生许多事
跪在那里,她胡思乱想,直到,有人碰了碰她的肩膀,才回过神,抬头,耶律月的脸庞映入了眼帘中。
“母后,父皇该入棺木了。”附在她的耳旁,耶律月道,往昔温润的脸庞上有抹哀伤。
应了一声,墨暖心点头,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其他人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可是那哭声依然没有停止。
几名宫女上前,手一动,将微宗帝身上的衣袍给脱了下来,换上了新衣袍,靴子,然后净面。
再然后,又是如公鸭一般的嗓音,“入棺木——”
话音落,红色的檀香木棺材便被抬了进来,放到了房间中,几名侍卫上前,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微宗帝的身子,将他放进了棺木中。
棺木被抬出去的那刻,震耳欲聋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耶律月向前走了两步,站定在了墨暖心的身侧,难掩一脸的憔悴和悲伤,他道,“母后,今晚的守灵便劳累母后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午夜守灵!
守灵?”闻言,墨暖心攸然回过了神,看向了耶律月。
“今夜是父皇第一日归天,理应便是由母后守灵,等到明日了,便是儿臣守灵,再往后,便依次是皇子,公主还有大臣。”
看到墨暖心的脸色有些不解,耶律月向着她解释道。
缓缓的点头,墨暖心表示听明白了,只是,她的身子却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一想到,一整夜竟然要和一个死人还有一副棺材呆在一起,她就感觉到异常恐怖。
没有察觉到她的心中此时在想些什么,耶律月又轻声道,“儿臣现在要为父皇装扮灵堂,母后要一起去吗?”
既然,他这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她还能说不去吗?再怎么说,她也是名义上的皇后,这些事,她也得担着一些。
想到这里,她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走吧。”
“是,母后。”
一路上,两人几乎都没有言语,保持着沉默,直到,已经走了很远后,耶律月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母后请节哀,父皇既是已经去了,母后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墨暖心的脑袋中思绪翻滚,正在想着守灵的事情,听到他这样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也是,人死不能复生,前面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你要向前看”
“母后放心,儿臣知晓了。”耶律月扬起了一抹轻笑,将脸庞上的忧伤冲淡了几分。
咬着唇瓣,墨暖心犹豫了一下,才问道,“那啥,晚上守灵是一个人守一夜吗?”
“前半夜会有宫女和侍卫在,到了后半夜,便就只剩下母后了。”
闻言,墨暖心的脸色稍稍变了变,一个人,那她半夜还不吓死?
察觉到她的脸色有些变了,耶律月的眉轻皱了一下,问道,“母后怎么了?”
“不怎么,不怎么”她干干的扯动嘴角,摆了摆手,可是心中却真的发愁了起来。
今夜,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熬下去?
留意到她的脸色仍然有些微白,耶律月还是有些不放心,“母后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你看,是不是到了?”望着眼前的宫殿,墨暖心转移开了话题。
耶律月点头,随后两人相携着走进了宫殿。
而宫殿中此时已经是一片的白,一走进灵堂,站在一旁的嬷嬷走了过来,福着身子,她向着两人恭敬的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十皇子。”
“起来吧。”言语间,墨暖心的眼睛打量着四周,目光所到之处,尽是一片的白,白的让人硬生生的感觉到了一丝冷意,让她竟忍不住想打寒颤。
“是。”那嬷嬷应了一声,随后将手中的衣裙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