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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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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学不会。而且这书出现的形式也独特,文字记载不了,学的人都是师傅言传身教,或者是神人的天授。师傅在教授徒弟的时候,还要先问问神灵的意思,神灵说你不能教你还不能违背,乱传授或者是传授多了都是要受到惩罚的。所谓的天授,就是某一天里突然一本书飞到你面前来,然后你拿过来赶紧观阅强记。天书来几次,能记多少这个都是缘分,强求不得的。而且窥视这天书的时候,你看到了一定程度就要闭上眼睛,因为这本书里并不是每页都是写的符咒,其中的篇页就夹杂着恶毒的诅咒!写着‘看了《小木经》,断子又绝孙’这样的话,如果你看到了这样的言语,遭到诅咒,必然会倒大霉。所以不能贪心,见好就收。这就比如这吃江豚,好吃是好吃,但不能全部吃,因为这个东西有的地方有毒,吃了要坏事。寻常的巫师道士,不过也就学了点零碎罢了,哈哈……不是他们不想学,这一来是不好学,二来是学不会,三是不敢学。”
    正说着的时候,听到老太太在院子里喊三叔,我们出去一看,天已经暗了,原来是院子的鸡三叔没有关好,跑到外面吃了很多刚栽种的莴笋苗。老太太心疼起来,埋怨了三叔几句。正吃晚饭的时候,母亲打来电话,问我住的习惯不,问我的病情。问完后她又在跟三叔说什么,说了又跟老太太说。母亲说完后三婶在那头又开始交代起三叔来,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听她的口气,这次到城里去恐怕要耍段时间才回来。反正是农闲的时候,秧子已经下地,还要长一段时间才会种到田里去。她自然没有顾忌,要在城里多逛逛街,看看热闹。
第二十四章 草狗大王

           乡村的空气总是这样的干净,清早更是如此,泥土的芬芳刺激着每根鼻神经,如同抽大烟一样的让人飘飘欲飞。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我醒过一次,还记得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得到了一本《小木经》。想学却又不敢,正犹豫的时候突然听到婷婷在叫我,回头一看却并没有见到任何人……我知道我和她,已经是有缘无分,然而还是忘不掉她,就如同刻在心底,挥之不去。半夜醒来的时候感觉手背痒的厉害,开灯一看,竟然抓出血来,早上起来还发现在流黄水。我给姑婆说了,她老人家找来一块灰色的东西按在我的伤口上,说这马勃是消炎止血的良药,不亚于云南的白药。三叔和老姑婆吃完早饭就下地去了,我百无聊奈的在家看电视,看了一会又翻了翻三叔昨天买回来的报纸。突然的想到了程王子,想给他大个电话,按了两个号码终归还是忍住了。想到别人现在或许正在忙碌,还是不要打扰的好,其实我内心更深层次的意思是怕他对我的情况问东问西,自己不好回答。
    过了十二点老太太才回来做饭,说三叔下午要出去,趁现在多做点活,所以还要忙一会才回来。我帮着老太太做午饭,陪她说话。饭还没有做好,院子里就传来三叔的脚步声音。吃饭的时候,三叔给老太太说邻村有点法事要去做,要出去两天,又说把我也带去耍耍,在家也是闷着。老太太只说了让我注意身体就是,并没有阻拦,我听了自然高兴。我看三叔并没有给老太太说起草狗大王的事情,想来是怕她老人家担忧。吃完饭我们就收拾东西出门,我跟着他往村头相木匠家走去。一路上见到麦子绿油油的疯长,油菜花基本已经谢去,一排排小小的豆角密密麻麻的挤在杆上。
    转过一个土坡,见到三间青砖瓦房修建在一口大鱼塘边上,门口一丛慈竹稀疏的立在那里,一看就知道才移载不久。三叔说这就是相木匠的家,以前的老房子扯了,这瓦房才修了没几年。又说他儿子前几年挖了口池塘养鱼卖,挣了不少的钱。我们还在池塘的对面,一条大花狗从屋内跳了出来,大声的吼叫。只见相木匠和一个矮个子老头各自端着一个碗走了出来,相木匠呵斥着狗,这狗也听话,听主人的意思这来客是熟人,也就停止了吼叫。我知道这个矮子就是货郎赵矮子了,小的时候见到过他。我喊完相爷爷后又和他打着招呼,听到三叔在和他们说什么我在家闷的慌,要出来走走,于是就带我出来了的话。他二位听了后一个劲的说好,说什么年轻人就是要多出去走走,这样才能长见识。三叔在问相老头的家人去什么地方了,这老头说他儿子媳妇刚才送鱼去镇上的馆子了,要送完鱼才回来。我知道他老伴早死了,就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有一个孙子,如今在外省念大学,前年回家的时候在县城的火车站我还碰到过。
    进门刚坐了一会,大花狗又在屋外叫了起来,我们出门一看,原来是莫端公和赖端公来了。相木匠招呼他们坐下,又说樊厨子昨天打来电话,说山汇口有人嫁女,请了他过去做厨,所以他晚上就直接去罗江镇找我们汇合。相木匠说完后又拿出卷烟让大家抽,见我不抽烟,于是端出一大碗花生让我吃。等他们一吃完饭,就坐了过来和大家商量晚上捉鬼的事情。
    “刚才赵老弟还在给我说,这个东西恐怕已经接近成年,凶狠异常,没有那么容易就范的。所以大家务必要小心应对,千万大意不得,每个人的护身令牌一定要佩带上。”相木匠一说完,大家都点头表示认同。
    莫端公说道:“我们把法尺都带上了,这几年也难得用上多少次,上面都长锈了。”
    “是呀,我也把铁如意挂在腰间了,以防万一。”三叔跟着说道。他所说的铁如意我以前就看到过,不过是筷子般长短一件铁疙瘩罢了。
    “小心点的好,大家可不能麻痹大意,十年前八台山的木道爷可就是个好例子啊!想那木道爷的本事恐怕还是比你我高明吧,结果呢?哎……”赵矮子摇了摇头后叹了一口气。我前几天听三叔说过,这木道爷已经死去多年了,他以前给我做过法事,还是我的恩人。我只知道他已经死了,但并不知道怎么死的,现在赵矮子说这样的话,听口气,恐怕他的死有些蹊跷。
    “小心使得万年船嘛!我这次是把桃木剑都带上了,大家还是小心点好。西六河的事情现在每次想来都有些后怕啊!幸亏当时没有犯糊涂,要不是恐怕连我这条老命都搭上了。”相木匠说完后吸了两口烟,又继续说道:“大家该准备的符咒都准备妥当了吧?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觉得今晚去了后先把三色令旗插好,然后把画好‘定根咒’的桃木桩打到坟头上,做完法后再掘土刨尸。反正一起见机行事,千万不能盲目乱动。”
    “哎呀,反正我们一切都听你老人家安排就是了,这些我们都晓得。”樊厨子笑着说道。
    半下午的时候,我们便出了门,很快就来到村口,下了二十来分钟的石梯子,我们又坐了船过到河对面去。三汇口村离石门村三十多里路程,不是很远,但山路崎岖,不好赶车,只能步行。靠脚板去丈量,所以也是费时间的。这些年我很少走这样的山路,觉得腿有些发软,但有这群老少爷们一路上说说笑笑,也不觉得很累。我和三叔走在最后面,我问及起他木道爷的事情,三叔说那木道爷法术高强,一生除邪无数,很受道上人士的尊崇。十多年前,他老人家听别人说山下的村子有厉鬼做乱,于是下山去捉鬼,哪知道也不知怎么了,过了几天人们在八台山山脚的沙坑里发现了他的尸体。全身赤裸,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嘴巴鼻孔里面全是沙子!后来几个道上的朋友分析,他一定是大意了,放松了警惕,被厉鬼给害了。听完后,我头皮发麻,内心有些恐慌。
    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我们终于来到三汇口村脚下的罗江镇,这里离三汇口村已不远,爬半座山就到了。时间还早,我们总不能青天白日的就跑上去挖人家的坟,大家便决定找个地方先歇息等天黑再说。所以面对尸体,死者为大,就算做得有理,也还是有悖于常伦!这样的事情,偷偷摸摸的行动最好。于是我们找了一家旅馆,相木匠要去付房钱,结果被我抢着付了。吃饭的时候,我又把饭钱给了,大家都不乐意,喊我不要乱花钱,开玩笑的说这年头钱不好挣,让我留着娶媳妇。我想不管我怎么样的招待他们,也比不得他们这些年对我的情意。我知道虽然他们是领祖父和三叔的情,但我起码要表示点什么才过意得去。
    刚吃完饭,樊厨子就过来了,大呼小叫的和大家摆谈,又拿给我两根手腕粗的甘蔗,一个劲的喊我吃,说是问帮厨的那家主人要的,甜得跟糖似的。或许人老了熬不了夜,相木匠,赵矮子和莫端公三个老头就上床睡起觉来。三叔和赖端公嚷着要打牌,我和樊厨子本来不想打,但人手不够,只得陪着他们打了起来。三个老头刚一躺下呼噜声就响了起来,真是三副好嗓子,高低起伏的相互帮衬,把整个屋子弄得如同风箱一样。他们在一头打鼾,我们在一头吵闹着打牌,各自乐乎。
    也不知这纸牌打了多久,我竟然有了睡意。这时候相木匠一翻身起来,说什么时间不早了,大家该收拾东西了。三叔喊我好生在这里睡觉,外面冷,一来怕感冒了,二来那地方也不是我该去的地方,所以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再说给我听。我心里虽然有些不乐意,但也不好说非要跟去,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出了门。他们走了,我却反而没有睡意,翻来覆去的觉得很亢奋。好不容易眯着了,手背又痒的出奇,我开灯看了看手背,痒的地方还是被阿黑咬了的那几个伤疤,现在又开始流淌着黄色的液体了,早上本来已经止住了,怎么又开始流了!
    “要不止住,恐怕早晚要溃脓。”我心里想到。不知过了多久,开始迷迷糊糊起来。我们一行人在山上寻找草狗大王,人高的茅草老是挡住了视线,我们找到了一座坟,开始用铁铲削土,挖了好半天才挖开,里面却是空的,什么也没有。只听得相木匠在说:“挖错了,挖错了!”我刚转身,突然听到后面有救喊声,回头一看,三叔掉到我们挖的坑里面去了!我连忙过去拉,哪知道自己也跟着掉了下去……猛的醒来,才发觉是一场梦。一看表,都半夜三点过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我理了理被子,翻身准备继续睡觉。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音,紧接着房间被打开了,闯进来一个人,他一进来马上拉开了电灯,原来是赖端公。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只见三叔背着一个人也跟着走了进来,我有些吃惊,连忙跑过去帮忙。等到把来人放到床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人是樊厨子,他脸色苍白,胸前一片血迹,在不停的呻吟。我看到三叔和赖端公大汗淋漓的样子非常吃惊,连忙问道:
    “怎么了,樊叔叔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出了点意外,你樊叔叔受了点伤,都怪我啊!要不然樊老弟也不会受伤。”三叔摇头自责起来。
    “怎么怪三哥呢!我们都没有预料……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个样子的事情。不过就是点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樊厨子喘着大气说道。
    “是啊,这事也怪不得任何人,大家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两个邪物出来,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赖端公说完后,露出万般疑惑的神态。
    “其他的不忙说,等他们回来了再一同商量。这镇上我认识一位医生,我马上去把他请来,给樊老弟包扎一下。”说完后三叔就起身出门,我也连忙跟了出去。刚出了旅馆,我便问到原因,三叔边走边给我说了起来。
    “我们几人摸黑上山后,都快到入定的时候了,山里吹着微风,老鸹呱呱的叫,当时我就有种不祥的感觉。赵老叔把我们带到了那座坟茔后,大家便开始行动起来,贴纸符,打桃木桩,撒朱砂浸泡过的米……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行事,生怕出点事情来。我第一次亲自参与这样的事情,更是心存恐惧。没过多久我们便听到坟堆里传来女人的嚎叫声来,接着里面又传来咚咚敲打棺材的声音。透过电筒的光线,我们看到一股黑气冒出坟头来,直往上面窜,大家都有些惊慌,只见相老叔立马上去挥动桃木剑,将黑气砍散。不一会坟里便没有了声响,于是我便和赖端公拿着铁锹上去挖土,很快就露出了棺材来。大家用榔头拔去了钉棺铁钉,然后掀翻棺盖,只见一个青面女人躺在里面,两颗獠牙露在嘴角外,手脚还在抽动……大家戴上手套,忙着把定身符咒贴到她身上去,又用白布蒙面裹好手脚。我们几个人合伙使力把她拉出棺材来,然后把她放到编织好的柳条笼子里面,弄进去后,大伙这才松了一口起。”
    三叔说到这里便停顿了起来,我说道:“这样不是就妥当了吗?刚才赖叔叔说后面还发生了意外,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哎,真是匪夷所思!”三叔叹了一口气又继续的说道,“我们原本都以为到此结束,于是大家都放松了警惕。他们开始在柳条上穿绳子,准备抬这怪物下山。这里杂草丛生,不敢见火,怕烧了山,于是我们只得想办法弄到山下没有人烟的河边去烧掉,然后用水冲走。一阵忙活后,我突然想去小解,我走到离坟堆七八步的一丛茅草后面。正在小解的时候,身后一股冷风窜上头来,还没有等我来得及回头,一个东西悄声的袭了上来,脖子一紧,一对如同铁抓般的东西很快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这东西冰冷异常,从触摸上来看,仿佛也是一个人。最开始我还以为是碰到什么野兽了,以前就听说那山上有些豺狼出没。这狼偷袭人,擅长的就是从面上来,但被野兽的牙齿咬住和被人的手掐住,是完全能感觉得出来的。”
    “啊!怎么会这样?”我张大了嘴,声音有些颤抖。
    “很快我便被绊倒在地上,它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用双脚缠住我的腿,让我喊也喊不出声来动也动弹不得。我挣扎了半天,感觉不管怎么的挣扎都不济于事。当时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想想这下子是完了,今天恐怕是命都要丢在这里了……正绝望的当儿,一个人来到跟前,抓着这怪物的头发就拼命的拖,又大喊了起来。我听这声音,知道来人是樊厨子,心想这下有救了。我和这怪物都被樊厨子拖动起来,我见有人帮忙,也开始奋力踢打起来。这怪物和我被樊厨子拖出了几米远后,竟然突然的放开了我,纵身一跃,十指袭击樊厨子的胸腔……我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只见赖端公跑了过来,一铁尺打在那怪物的头上。那怪物遭了狠狠的一击,只是咆哮了一声,并没有松手,还是死死的抓住樊厨子不放。这时候相木匠和莫端公他们也跑了过来,将两张符纸贴在怪物的头上,这才使它停止了攻击。等大家搬开它那如同鸟抓一样的十指后,樊厨子胸前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后来才明白,这又是一个草狗大王啊!”三叔心有余悸的说道。
    “怎么又钻出了一个,那个草狗大王不是已经被你们降伏了吗?”我打断了三叔的话,疑惑的问道,想到刚才三叔的险境,我的心跳加剧,万分恐慌起来。
    深夜的小镇非常的静谧,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昏暗的路灯把一切都照的鬼魅,听了这着的事情,我越发的害怕,不敢东张西望,行走的时候紧紧的挨着三叔。
    “我也是觉得希奇啊!简直是都傻眼了,信亏樊厨子也过来小解,要不你三叔这条命都已经丢了!莫老叔给樊厨子念了‘止血咒’后才把血给止住了。相老叔喊我和赖端公快些把樊厨子背回来找个医生清洗包扎伤口,免得感染。他和赵老叔还有莫端公留下来处理尸体和恢复坟茔,事情总得善后,免得被人发现了引起恐慌。于是我和赖老弟轮流的把樊厨子背下山来,现在我也是满脑壳的疑问,很多的事情只有等相老叔他们回来才弄的清楚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们来到一条小巷子里,在一家名叫“林氏诊所”的卷叶门口停下。“林大哥,林大哥…”三叔开始喊了起来,又敲打着铁皮门。喊了几声,里面有人应答,亮起了灯光,三叔对着门说了我们的来意。没多久就听到卷叶门开启的声音,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边扣纽扣边说道:“原来是鲁老弟啊,你的哪位朋友到底怎么了,说说情况,我好准备药物。”
    “我们去三汇口办点事情,不料我的那位兄弟不小心跌下山来,胸部被树枝划坏了,关键是伤口需要包扎,也不是很严重。”三叔回答道。
    “呵呵,我说鲁三啊,伤者又是不是你那些‘牛鬼蛇神’朋友呢?你不是懂医的嘛!这点皮外伤也来找我。这位小兄弟是谁呢?”对方打量着我,笑着问道。
    “啥牛鬼蛇神的朋友哦,一个做厨的兄弟,我学那点也叫懂医啊!再说我也没有这些个药物。这个是九儿,我石老伯的孙子,他小时候你是见过的。”我一听三叔说完,知道是祖父的熟人,于是连忙喊了一声“林叔叔”。
    “原来是石老伯的孙子九儿啊!十多年不见,你看都长这么大了,这孩子,和小时侯完全变了样。鲁三啊,你说我们这些人杂个就不老了嘛!你看这些娃娃,转眼就都长这么大了,老了,老了。”姓林的老头罗里罗嗦的说道。我们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旅馆,林医生一进房间就忙着查看樊厨子的伤口。等他解开樊厨子的衣服一看,胸口上十个如同被小刀子划开的口子,触目惊心。林医生让我们打了一盆清水来,只见他先用清水擦洗着伤口周边的血迹,然后用酒精棉擦着每个伤口。一连擦了好几遍,然后撒上白色的粉末在上面,又用纱布把伤口包好。我知道他撒的白色粉末是云南白药,这是治疗外伤的必备药品,有消炎止痛的功效。
    刚送走林医生,相木匠莫端公他们就回来了,三叔给他们说着医生包扎的情况。“这林医生不会说出去什么事情吧!”赵矮子问道。
    “不会,他知道我们的来历,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这人罗是罗嗦,但你们放心,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他是清楚的,我和他认识了几十年,还是了解他的为人。”三叔连忙解释道。
    “这就好,我看现在这事情是复杂的很,小心点好,免得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相木匠说道。
    “相老哥啊,你说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了?我活了这么大的年龄,这样的事情以前别说见到,就算是听也没有听别人说起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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