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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断送了自己的江山?也许,他只要过一把皇帝瘾就够了,但这么做,却苦了诸葛亮呵!不成,她一定要想办法撺
掇孙权,让他积极起来,以后与诸葛亮合起来攻打魏国!
夫差听罢,眼中划过一道惊异的神色:“你……”
施茜看着他的表情,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他大概料不到,她对眼下的时局也有体会吧。
半晌,夫差才缓缓道:“你,果然是与众不同呵……”
施茜笑笑:“那将军可有意?”
夫差凝视着她,稍顷,略一挑眉:“怎会无意?”
“既然如此……”此刻,施茜心中如同揣了个小兔子,只扑通扑通直跳,“我愿助将军一臂之力!”她在心中低
喊:成功了么?若夫差能说服孙权,若哥哥能扶起曹值,便一切都好办了……
“你?”夫差先是一愣,随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确实不是寻常女子。”
施茜长出一口气,握住夫差的手掌,对他坚定的点了点头,那眼眸,分明是在说:将军,你放手去干,我,便是
你最坚强的后盾。
这一刻,夫差心中,蓦地生出了些许感动。他呆呆的看着施茜,第一次有些惊喜的猜想:也许,她……真的对自
己动情了……
第九十五章 江中鏖兵
冬天总是这样刺骨的寒冷,施茜倚在窗边,不停吹气呵着手。若在以前,秋儿一定会小跑着抱一个暖炉过来,然
而,秋儿走了,施茜竟不想再让谁做她的贴身丫鬟。许多的回忆,只能在留白处默默保存,她不希望任何人跻身进她
想要完整惜存的回忆中。还记得,夫差出战前,曾专门问过鲁肃关于秋儿的事情,鲁肃只是摇摇头,叹道:“杳无音
信。”
杳无音信……
秋儿,到底去了哪里呢?
施茜暗暗叹了一声,如今也只能四下里让人打听了。只希望,她不要出事才好……
她站起身,伸了伸坐得有些僵硬的四肢,随即披上披风,走出屋外。
就在她踏出房门的那一瞬,却见一人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府门。只是这一瞬,施茜也能认出那个背影的主人——灵
巧。
她行事总是如此诡异,不知这回她又要去哪里?这么想着,施茜紧赶两步,追至门边,小心翼翼的跟了出去。
然而前脚刚踏出去,她又反悔了。此刻灵巧不在府中,不正是去她房中看看的好时机么?思及此,她立刻回转身
,朝灵巧的房间踱去了。
那小巧的屋子,看得出来,不同于其他婢女住的地方,她竟并不和其他奴仆住在一起,而是一个人住在两庑旁的
厢房。看来,她果然和真正的周瑜有些不寻常的关系。
施茜一边想,一边小心翼翼的轻轻推门,却不料,门已锁住。
施茜有些气馁,门锁了?她站在门口半晌,随即,又不甘心的推了一次,还是不开。
想了想,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然而她的余光忽然扫到了门缝。门缝?对,可以透过门缝朝里瞧呵!
这么想着,她赶紧凑上去,一双眼珠盯着门缝里边滴溜滴溜直转。
屋内光线有些暗,却还是不妨碍她看个大概。这屋子华美异常,黑地红绘,桌案上刻有精致的云气纹,榻前置有
单扇,榻沿还设有坠饰,如此富丽,看起来俨然便是一个小皇宫。看这些摆设,不难猜想真正的周瑜每夜都在此揽得
美人入睡,所以才有这等特殊待遇,想必这帐还暖着,周瑜就已被夫差替代了。一夜之间,温存竟倏忽从掌中溜走,
唉,也难怪她如此嫉恨自己了。可,小乔的死,究竟和她有没有关系呢?莫非她果真是因为想当正室,所以害死了小
乔?若是如此,她如今为何又不对自己下手呢?
正想的出神,一个声音忽从她身后传来:“夫人,在看什么?”
是灵巧!她这么快就回来了?!
施茜一惊,赶忙回转身,朝灵巧笑笑:“我方才喊你,却不知你在何处,只好来找你,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回
应,便想尝试着看看你在不在屋内。”
灵巧垂眉道:“那不知夫人找奴婢有何事?”
“呵……”施茜的脑子迅速转着,搜肠刮肚的找理由,“我,我忽然很想吃你煮的莲子羹。”
灵巧点点头:“这个好办。奴婢这就去。”说着施了一礼,便朝庖厨走去了。边走,却边兀自思索起来。她方才
出去找大乔的时候,便感觉身后有两道凌厉的目光尾随而来,她想回头,却又怕显得心虚,于是干脆大踏步的往前走
。然而,走了一段路后,异样的感觉却凭空消失了,她有些疑惑,实在忍不住,扭过了头去。身后,除了房屋与树木
,便空空如也。想到此,她心中却“突”的一惊,莫非,方才,是夫人?她赶紧折回去,竟正巧碰见施茜对着她的房
间一顿猛看。起初,她只默默站着,直至后来,见施茜并没有更多的动作了,才唤了她一声。呵,她竟说是看自己在
不在屋内?需要看这么久么?明显便是在搪塞自己。那么……她,又是在做什么呢?莫非……是,怀疑了?
施茜看着灵巧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泛出疑问来。她究竟在自己身后站了多久?如此的无声无息,莫不是站了很长
时间了吧?若是如此,恐怕,以后她们之间的关系,将更加微妙了……
细细思索着,她举步踱回了房间。罢了,不去想灵巧了,总有一天,会弄清楚的吧。倒是夫差,已许多日不曾回
家了,战事怕是已进入最关键的阶段了。黄盖的降船,不知是不是已朝赤壁进发了。思及此,她望着窗外,看那一轮
渐渐被天际湮没的红日,坐在案前,失神不语。
旌旗飘扬,江雾弥漫,风声隐隐作响,在曹军耳中,这风声竟像是暮夜的低泣,呜咽着卷起了冬日里少有的东南
风。
黄盖的降船一到,曹操便已觉察出不对。粮船轻而上浮,分明有诈,然而,此时制止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黄盖一
声令下,火箭便支支射出,“粮船”也尽皆着火。火势顺风席卷而来,如同饿极了的猛兽,在一片映日的火红中呼啸
着扑向曹军的战船。那一艘艘战船上的生命,迅速枯竭凋零,惨叫与哀嚎不绝于耳,伴着那漆黑的浓烟与皮肤烧焦的
气味,只让人腑脏翻腾。
夫差站在江边,抚掌大笑道:“天亡曹贼,天亡曹贼呵!”
鲁肃也不禁拍上了夫差的肩头,眼中满是欣喜:“此计成功,真乃天助我也,只不知孔明在夏口可知晓?”
夫差淡觑了鲁肃一眼,笑道:“孔明必然知晓,此刻,怕是已发兵候着曹操了。”
鲁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与孔明如此知彼此心意,果真难得。”
夫差笑笑,再不多语,只定定望着那红透天际的战火,适才心中的喜悦,已被这短短几句对话浇熄了一半。孔明
呵,我究竟是该欣赏你的才华,还是该怨你虏走了她的心……
发觉自己思绪飘远了后,夫差急急打住,勒令自己只想与战士有关的事。忽然,他想起施茜对他说过的话,便转
头对鲁肃道:“子敬可知主公是否有意匡复汉室,收复中原?”
一瞬的愣怔后,鲁肃缓缓摇了摇头。
“那子敬何不劝劝主公闯出一番霸业来?”谁都知鲁肃行事谨慎稳重,又最合孙权的心意,由他来劝孙权,真是
再合适不过了。
谁知鲁肃却又一次摇头。
“这……”夫差有些疑惑,“子敬认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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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短短两个字,掷地有声。
“为何不可?”
“汉室不可兴,曹操不可灭。”
“哦?”夫差想了想,冷笑一声,“子敬莫不是想说,汉室匡不起来了,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也灭不了?”
“肃正有此意。”鲁肃颔首。
“哈哈哈哈哈!”夫差却仰天长笑,“迂腐之论!汉室不可兴或是事实,但却不失为一个好幌子,曹操胁天子以
令诸侯又如何?他托名汉相,实为汉贼,世人莫不口诛笔伐,这还不说明民心所向么?”
鲁肃轻笑:“汉室若要兴,必须天下有变,趁曹操江北有变之时夺取天下,如今机会已失,时不再来。曹操如今
稳坐北方,若除去他,则北方必乱,对我们反而无利。为今之计,倒不如等待机会,夺取荆襄、南郡、桂阳,以图二
分天下。”
夫差思忖片刻,觉得鲁肃说的也在理,便不再与其争辩,只静待大战捷报。
不多时,满江火滚,曹操的军马大部分已四散逃去。士兵也来报,曹操已渡江逃走,问夫差是否要追。
夫差瞄了鲁肃一眼,挥手对士兵道:“不必,撤兵。”一来,是他料想孔明必有计划,二来,是方才鲁肃说的话
确实有理,曹操若死,北方必乱,反而不如曹操坐镇北方的局面好收拾。
那士兵听闻,也就领命而去了。
鲁肃看了看夫差,呵呵一笑,握了握他的手。
夫差回了他一个笑,命令将士将船划回去。接下来,便该犒赏三军了。
夫差猜的不错,此时的诸葛亮,早已升帐完毕,所有将领也都领命去了。此时,他坐在高处,出神的远望云端,
不知在想些什么,瞳眸深不见底。
楚楚走过来,随手一挑,他的琴弦便一阵颤动,嗡鸣起来。
他一愕,抬起头,见是楚楚,便随意笑道:“怎么了?”
楚楚也笑:“你见到她了?”语气轻缓,没有丝毫不妥。
诸葛亮垂眸半晌,挑眉道:“你很关心?”
她哂然:“不能问么?”
“呵……”诸葛亮淡笑一声,“是见到了。”双眸随着话音落地而缓缓一黯。
楚楚没有放过他的丝缕表情:“怎么?不称心?”
诸葛亮却兀自站了起来,翦手冷然道:“你到底要问什么?”
她长出一口气,悠悠道:“没什么,只是望你不要因为不忍,而放弃那四座城池。”
诸葛亮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荆襄、南郡、桂阳,心中略微一惊。她……果然洞察人心,就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心思
,她都能计算到。呵,如今她提早将自己一军,他不设计占领都不行了。待将领们回来,恐怕,他便要与江东展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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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周旋了吧……只不知,茜茜,可会被累及……
此时,施茜坐在家中,望着天边的火红,心中已了然。
曹操怕是逃向乌林去了,而关羽在华容道放走曹操的故事,恐怕不久也该上演了。
诸葛亮,将要帮刘备咸鱼翻身了。可是……夫差呢,他,与诸葛亮,可真会有历史上那一番你争我夺的较量么?
他们,是知音呵,上天,果真会这么残忍么……
思及此,施茜站起身,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茶已凉了,她却丝毫不觉,那刺骨的冰凉滑入腹中,只叫她一个
激灵,嘴角,却莫名的扬了起来,笑得惨淡。
正在此时,府门被轻轻打开了。
施茜侧耳听去,心下疑惑道:会是谁呢?莫不是夫差回来了?
正想着,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缓缓停在了她的房门前。
她迟疑片刻,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将军?!”施茜见夫差一脸的小心翼翼,站在门口手脚无措,不禁有些迷茫,“你怎么不进来?”
夫差见施茜来看门,也是一惊:“你还没睡下?”
施茜摇了摇头,笑道:“睡不着。”
夫差轻叹一声,略蹙眉梢,将她拉入怀中:“你……可不可以不要如此满怀心事?”
这样的温和的话语,却叫她心中一颤。还有几日呢?他还能快活几日呢?马上,便又是一场短兵相接的血战了呵
……
这一次,该是夫差与诸葛亮的较量了。
她有些不忍的看着夫差,纤指抚上他的脸:“将军,你,要保重……”
夫差并没有对她莫明其妙的话产生疑问,反是猛地抽入一口凉气,定定看着施茜:“你……”她,是在关心他么
?是在……疼惜他么?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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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心有千算
赤壁大捷,孙权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夸赞夫差,说他谋略过人,智勇双全,这下,可堵住了那些一向不喜欢夫差
的人的口。说他连如何带兵打仗如何攻城略地也忘了的大臣们,个个垂头顿首,低眉顺眼,乖乖的给夫差敬酒。鲁肃
则更是高兴,很少喝酒的他为了庆祝大捷,端起兕觥,仰头饮尽了好几杯。夫差此刻一拍腰际,长剑出鞘,借着酒兴
舞起剑来,那一招一式似醒似醉,似柔似刚,苍劲中带着灵动,宛如一条游龙,在大堂内宛转翻腾。
“好!”叫好声此起彼伏,孙权也看的带劲起来,嘴角挂起一抹微熏的笑容。
最后一招如同收翅的白鹤,缓慢而稳重,只听“铿”的一声,长剑归鞘,夫差的身影迅速掠向桌案,叼起酒杯浅
笑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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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极!”鲁肃拍掌,替自己又斟满一杯酒,“公谨,来!”
饮下酒,夫差却放不下他最关心的话题。他这几日思来想去,仍是觉得汉室并非不可兴,曹操并非不可灭。若自
己可灭西蜀张鲁,然后消灭曹操,则西蜀与北魏皆归顺东吴,何来北方之乱呢?施茜的话也常萦回在他耳边,正好合
了他的心意。丈夫在世,若没有一番轰轰烈烈的作为,便不叫活过。自己好不容易当一回叱咤战场的将军,岂能轻易
放过机会?思及此,他抱拳对孙权道:“主公,如今赤壁大捷,我们下一步……”
话还未说完,鲁肃便抢道:“公谨,再来一杯!”说着暗暗给夫差使了个眼色,告诉他此刻不宜谈国事。事实上
,他很清楚夫差想要说什么,却不得不急急拦下他。出兵并非不可,只是须从长计议。鲁肃向来行事稳重,不容得半
点马虎。
夫差瞪了他一眼,但也无可奈何,只得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重重坐了下来。此时,他忽然觉得当大王还是
好呵,想说什么便说了,何须看别人的脸色?唉,罢,如今既然已经有了新身份,便也只能好好利用了,若是弄砸了
,说不定连个将军都不是了。
这么想着,他也只好一杯接一杯的饮,却在心中悄悄计算:如今曹操新败,他若能攻下荆襄南郡与桂阳,然后西
进,然后北上,何愁天下不能一统?他忽然心生一念:既然西施与自己心意相同,何不问问她,看她持何种意见,毕
竟,她,并不是一般女子……想到这里,他眼中一柔,不经意便笑了。
深夜,施茜在房中一针一线的缝制背心,时不时拿起来瞧两眼,比划比划。如今天凉了,夫差全然不懂得照顾自
己,只知道买绫罗绸缎暖芯厚褥给她,自己却不晓得添一件衣衫。她摇了摇头,一边缝着,一边不自觉的笑了。缝着
缝着,她却猛然一顿,目光迷离起来。她的孩子……如今,可是在刘备那?也不知甘夫人对他可好,是否添置了衣衫
?刘备可曾打骂他?不过,她记得书中说,诸葛亮是疼爱阿斗的,那么,她的孩儿,当是一切都好吧……诸葛亮,大
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如此疼爱的小主人,竟是她的孩子。
正出神,门却被推开了。施茜一惊,针正好戳入指中。
“嘶……”她轻抽一声,蹙眉捏住向外冒血的手指。
“怎么了?”夫差刚进门便见此情景,急急走过来,一把捉住她的手腕,见她雪白的纤指上那一抹红泽,眼中神
色立时一变,不由分说便将她的手指送入自己口中,小心翼翼的吮吸着。
指尖那一阵温热不由得让她浑身一颤,轻道:“将军,不碍的。”
夫差松开她的手指,紧紧盯着她:“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么?”
施茜摇摇头:“不碍的。”
夫差正欲罗嗦,眼神却落在施茜缝制的背心上,不禁一愣:“你要这么大的背心做什么?”
施茜闻言,“噗哧”一声便乐了:“你说我要来做什么?”
夫差想了想,蓦地,脸色一黯,眉间狠狠收缩:“你……莫不是……”
施茜见他这副表情,心中暗道:不好!他该不会是以为她要缝制给诸葛亮吧?天呵,诸葛亮远在夏口,夫差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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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么?忍不住,她一把将背心摔在桌案上,冷道:“我辛辛苦苦在此缝了一晚,你却要怀疑我么?”
夫差不悦的表情僵滞了片刻,随后有些愕然,再接着,他眼中窜出一抹欣喜,一点一点缓缓扩大,嘴角也不禁扬
了起来:“难道……难道……”他指着桌上的背心,有些小心的看着施茜,眸中盛满了诚惶诚恐的兴奋,心跳也快了
起来。
施茜对上他的目光,心中竟似生出一只小手缓缓摩挲,有些疼,也有些痒。他这副模样……当真令人怜惜。一个
天不怕地不怕愿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军,竟在此刻如同一个看见礼物的孩子一般,满脸惊喜,却还生怕是个梦境
。她叹了口气,重又将背心攥在手中,站起神来,定定看着他,微微笑道:“是,给将军你的。”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笑了一笑,指着背心,又问一次:“给我的?”
“是,给你的。”施茜点头。
他一把抢过背心,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生怕错过了哪一个细节一般,兴奋的低叫道:“是我的了?是我的了?”
施茜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你,像个孩子一样,当心扯坏了。”眼眶,却泛起潮来。做夫人的给丈夫缝制一件
衣服是多么平常的事情,夫差却如获至宝,看来,自己以前,真的是忽略了他呵……忍不住,她伸手,抚上他的面庞
,低谓道:“将军,你受苦了……”
夫差此刻已无心去品味施茜的内疚与怅然,只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