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啸天在庆功宴进行一半后就离席了,他将时间留给那些武者们,凌啸天一离开,飘雪阁的武者们就比刚才放得开,吃酒喝肉的,调侃的,拼酒的,声音也就喧闹多了。
慕容冰云吩咐慕容逍荣注意下慕容家族里的武者们别闹出什么乱子,她随后跟着起身离开,她对这样的场面本来就没多大的兴趣,加上没有杨皓和慕容思涵在,慕容冰云更不想待下去。
一离开庆功宴,一个雪阁里的仆人就出现在慕容冰云的眼前恭敬的请她移步。
“慕容大小姐,凌阁主有请。”
显然凌啸天也预料到了慕容冰云会随后离席,慕容冰云点点头,她跟在仆人的身后到了一处亭台里。
凉亭里的桌子上已经摆放了四盘点心和水果,还有冲好的茶,凌啸天负手仰头望月,在慕容冰云走近后,他让仆人下去,随后伸手请慕容冰云入座。
“慕容大小姐,请坐,今晚老夫突然觉得月色很好,可惜妙可不在身边。”
“谢谢凌阁主。”
慕容冰云没太明白凌啸天找自己来的目的,月色很好和凌妙可不在身边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凌啸天想女儿了?
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凌啸天开口的话,让慕容冰云有些不太适应。
“今天是妙可的生日,她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记得,也是我夫人的忌日,每年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她庆祝生日,该怎么给夫人祭拜。”
凌啸天的话悠长苍凉,他抬头看着夜空的圆月,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烂醉几天,让自己的大脑混沌不去面对。
现在是非常时期,他是飘雪阁的阁主,他必须保持清醒,所以今天没有酒,只有茶,在庆功宴上,凌啸天都克制着饮酒。
“凌阁主,妙可在雪龙城一定也会望月思母的,我想她一定能理解您的。”
慕容冰云的话,让凌啸天侧目,心里也好受了些,他笑了笑,微微点点头。
“我是个让她很失望的父亲,这些年她一直努力的想撑起飘雪阁,我真的以她为傲,说这些话,让慕容大小姐见笑了。”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有感情,冰云很荣幸能陪着凌阁主喝一杯茶,沉淀一下情怀。”
不管凌啸天是真的想和自己分享心事,还是打感情牌,慕容冰云此时都能感觉到他褪去飘雪阁阁主的身份光环,也是一个思念夫人的丈夫,心怀对女儿愧疚的父亲,这让慕容冰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两个人没有在说什么,静静的坐在亭里,远处传来飘渺的琴音,清幽空灵,就像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凌啸天的眼角有晶莹的液体在闪动,他的手握紧茶杯,指骨节泛白,每年的此时,就是他最煎熬的时候。
夫人满身是血的死在他的怀抱里,苍白的脸没有了往日笑颜如花,那是凌啸天走不出来的梦寐。
慕容冰云看着凌啸天整个心神都在琴音里,她知道自己已经不需要在陪着他,起身慢慢的走出亭台,慕容冰云直到走出一段距离才回头看向来路。
路的尽头亭台里,凌啸天依然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手里举起的茶杯如雕像般固定在空气中。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冰云嗓子眼里有些哽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凌啸天对已故夫人的爱和思念让人动容,慕容冰云想到自己和杨皓,她的心情没有办法平静,杨皓现在哪里,会不会也在望月思念着自己?
接下来的战斗会更艰苦和激烈,战场上从来都没有仁慈,伤亡本就是无可避免的。
闭上眼睛,慕容冰云心里默默祈祷着,杨皓,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安好的归来。
同一片月空下,杨皓将眼睛睁开,他刚刚运行了一周真力,发现经脉比之前扩宽了些,在他的真力里多了些其他的力量,杨皓还不能确定那是什么,他感受了一下,并没有危险。
“姑爷,喝点水吧。”
慕容丁武将水壶递给杨皓,他们今天晚上没有找到合适的山洞来过夜,就在这片空旷的河边休息。
其他人都熟睡了,慕容丁武在值夜,赶了一天的路,所有人都困顿的厉害,唯有杨皓精神奕奕,丝毫感觉不到疲惫一般。
这让其他人着实佩服,慕容丁武将白天摘来的野果子递给杨皓一个,他自己啃了一个。
“姑爷,也不知道现在飘雪阁和寒冰洞打起来没有,你说寒冰洞怎么这邪门呢?都是从哪里折腾来的怪物?”
其实慕容丁武很想说,寒冰洞在飘雪阁里安排卧底那么多年,竟然都没被飘雪阁发现,还真是神奇了。
杨皓咬了一口果汁,酸甜的,他想起凌啸天对他说的话来,眸光里暗沉一片,寒冰洞野心早在千年前就有了,而且不止是慕容家族,不止是极北之地。
如果推测没有错误的话,杨皓觉得寒冰洞真正的野心是整个天下。
至于寒冰洞的实力如何,杨皓不能确定,他在风英子的话里,感觉到寒冰洞的势力隐匿的极深,当初和李月白的战斗,杨皓觉得那就是寒冰洞的强者了,如今看来李月白不过是一个小卒子。
杨皓的修为虽然已经到了先天九重巅峰境界,但这几场战斗打得还是很艰辛,也颠覆了杨皓以前对武道修为的认知。
小金蛇从杨皓的手腕上游弋着往他肩膀而去,杨皓感觉到小金蛇的状态是兴奋和躁动的,他眸光一眯,抬头看向周围。
安静,夜幕里的河水缓缓流淌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没有一点浪花翻起。
慕容丁武因为杨皓的警惕也站起了身来,他凝神观察了下,并没有在周围感觉到什么危险,慕容丁武压低声音问杨皓。
“姑爷,是不是有情况?”
“没有,你看好火堆,我去方便一下。”
杨皓将吃完的果核随手往旁边的灌木丛一丢,起身往不远处的石堆后面走去。
有慕容思涵在,他们有些事情是需要注意的,幸好都是习武之人,小细节的讲究也没有那么多。
很快石碓后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慕容丁武放心下来坐回了火堆边,一阵风吹过,燃烧着的火焰就暗了下去。
第二百七十四章 诡异湿气
慕容丁武急忙起身坐到风口的位置挡住火堆,伸手将更多的干树枝拿起丢进火堆里,不想他的手碰到的树枝竟然都是湿的,拿起时还往下滴着水。
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丁武记得自己拣回来的树枝明明都是干燥的,除非是梁一河偷懒拣的湿树枝。
就在慕容丁武想着的功夫,他找干树枝的手就摸到了一个柔滑粘腻的东西,他心一骇,这是什么东西?
下意识的他就像抓起来到火边看清楚,不想他的手一提起,一阵刺疼从掌心传来,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栽向火堆。
“小心。”
欧阳迟冥从睡梦里醒来,他就看见慕容丁武闭着眼睛倒向火堆,他急忙扑过去将慕容丁武从火焰上推开。
饶是这样,慕容丁武都没醒神过来,身体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双眼紧闭。
“丁武兄弟,丁武兄弟?”
欧阳迟冥连着叫了几声慕容丁武,都没叫醒,他看了一眼周围,除了杨皓,其他人都在,杨皓的真衍御雷剑也在火堆边,这说明杨皓没想走太远。
梁一河听到声音跟着也醒了,他诧异的看着昏迷着的慕容丁武。
“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梁一河,你叫醒慕容思涵,有点不对劲。”
欧阳迟冥警惕的看着周围,他在周围没看见杨皓的身影,也没感觉杨皓的气息,静,太静了,连河水流淌的哗哗声都消失了一般。
神经大条的梁一河也感觉到不对劲,他急忙去叫醒慕容思涵,生怕她还在做梦惊吓到了她。梁一河温柔了很多,还叮嘱慕容思涵不要慌乱。
慕容丁武身体僵硬的厉害,呼吸微弱,牙齿紧咬。脸上渐渐多了一层金属色。这症状很诡异。
慕容思涵起身蹲在一边看着,她突然发现慕容丁武的手一个紧握成拳。一个松开的,慕容思涵伸手将慕容丁武握成拳头那手的衣袖拉起,她呀的一声叫出来。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迟冥和梁一河正在商议着事情。听见慕容思涵的声音急忙过来。
慕容丁武的胳膊皮肤下出现了一条一条青紫如青筋般的鼓起,那一条一条在慕容丁武的皮肤下似乎还在起伏的动着,有生命一般。
一股寒栗让慕容思涵感觉大脑都懵懵的,她看着梁一河,声音发颤。
“这是什么?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梁一河看向欧阳迟冥,欧阳迟冥摇头,他也就比梁一河刚刚提前醒了那么一会。就只看见慕容丁武闭着眼睛往火堆里栽。
他们检查了慕容丁武身体其他的部位,发现并没有这样怪异的东西,在没确定是什么前,他们都不敢尝试着做什么。
“梁一河。你和慕容思涵在这里看着慕容丁武,我去附近找找杨皓。真衍御雷剑就在这里,他不会走远。”
“等等。”
慕容思涵叫住了要走的欧阳迟冥,她将真衍御雷剑拿起递给他。
“你拿着这个,真衍御雷剑会感应到杨皓的气息,它会发出剑鸣来的,还有这里总感觉怪怪的,我们好像被隔离了开,你们没发现不对劲吗?”
欧阳迟冥接过剑,目光严肃的看着慕容思涵。
“被隔离了开,什么意思?”
“就是一种障眼法,我们就站在对方面前,却看不见对方,你们没感觉到这里很静吗?那条河都没一点声音发出来的。”
其他两个人都注意到了,刚才都只关注慕容丁武了,此时慕容思涵的话让他们重新将注意力放到这个上面,欧阳迟冥示意梁一河提高警惕,他的手握着真衍御雷剑往河边走去。
慕容思涵有些紧张,她总有一种感觉,欧阳迟冥走远一步就会消失不见般。
“等等,等等。”
慕容思涵的声音一出,还是晚了一步,欧阳迟冥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他回头看向她,然后在慕容思涵的视线里,欧阳迟冥的身影慢慢变淡,然后完全消失不见。
梁一河也发现了,他跃身而起就去抓欧阳迟冥,他的手抓空,那个地方已经没了欧阳迟冥的身体。
担心自己也会和欧阳迟冥一样消失不见,留下慕容思涵一个人会害怕会危险,梁一河堪堪稳住身影,退回到了火焰边。
“梁一河,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思涵声音有点发抖,一觉睡起来,这地方就诡异的这么恐怖了,她看着火堆边昏迷着的慕容丁武,身体就往梁一河身边靠过去。
梁一河看着慕容思涵小脸惨白的,他伸手将她轻轻抱住,她的身体冷的厉害,双手更是跟冰一样。
用自己的大手包裹着慕容思涵的小手,梁一河温柔地在她耳边宽慰着她。
“没事,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思涵姑娘,别怕,你先坐下喝点水,我将火烧旺一些。”
慕容思涵刚刚惊悸的恐慌慢慢平复了下来,梁一河身上的温暖驱走了她刚才的寒颤,她发现自己竟然依偎在他的怀抱里,她脸一红,速度的跳离开他的怀抱。
梁一河整个心神都在刚刚发生的事情上,直到慕容思涵逃离一般离开他的怀抱,看着她有些潮红的小脸,梁一河心跳加速了起来,后知后觉的回味着刚才两个人紧紧相拥的旖旎。
火堆边的树枝都是湿的,这让梁一河有些诧异,他记得自己和慕容丁武捡回来的树枝都是干燥的,怎么一觉醒来就湿了,梁一河抬头看看天,这天也没下雨啊。
“这树枝怎么都是湿的了?梁一河,你们拣树枝时,没注意下吗?”
“注意了,都是干的。”
梁一河有些委屈的视线对上慕容思涵困惑的小脸,他也很想知道怎么就湿了的。
慕容思涵突然觉得全身都冷飕飕的,好像暗处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窥伺着她一样,双手搓着自己的胳膊,慕容思涵往火堆边靠了靠,然后给梁一河提意见。
“那就捡一下小的树枝到火堆边烤干了,在加火堆里。”
梁一河很听慕容思涵的话,他觉得很有道理,就将小树枝折下来放到火堆边,也没敢走的太远,在火堆边找了几断当时遗落掉的干树枝加进了火堆里。
火焰变的旺盛起来,暖暖的温度驱散了夜的寒冷,也给慕容思涵吃了一颗定心丸,她觉得黑暗里窥伺自己的那个可怕东西似乎也不在了。
“梁一河,怎么办啊?慕容丁武会不会有危险?”
这个问题,梁一河也不能给慕容思涵确切的答复,他只安慰着慕容思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杨皓兄弟在,都会好起来的,他们会很快回来。
梁一河将慕容丁武挪到火堆边,他发现慕容丁武胳膊上的那些东西开始往他的肩膀扩散过去,虽然速度很慢,这情况说明慕容丁武的情况严重了。
将慕容丁武的衣服拉下来,梁一河神情凝重,他没将这个发现告诉给慕容思涵,担心她会更加的害怕恐慌,担心慕容丁武。
“他怎么样了?梁一河,要不要给慕容丁武吃些药?”
“我看看还有什么药。”
梁一河将所有能找到的药丸都找了出来,最多的是刀伤药,还有些益气的补丸。
慕容思涵将那些补药增加功力的,拿了要喂给慕容丁武。
梁一河脑海里一个画面闪过,急忙从慕容思涵的手里拿走了药丸。
“我来,你休息下。”
话说的很仗义,梁一河拿着药丸也不知道该怎么喂下去,向慕容思涵喂自己那样的,梁一河为难了。
慕容思涵见梁一河拿着药丸,迟迟没动静,她伸手夺过药丸放进了慕容丁武的口中,然后将水壶放到慕容丁武的唇边,慢慢喂进去一点水。
水到了慕容丁武的口中,将药丸融化开,一声咕噜,慕容丁武将口中的水吞咽了下去。
梁一河眼睛一亮,他立即接过水壶,小口小口的喂给慕容丁武喝。
慕容丁武连着喝了几口,才将嘴巴合上,眼睛依然紧闭着,看不出什么变化来。
火堆边的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下面该做什么了。夜幕渐渐褪下去,曙光从地平线出现,看着升起的朝阳,慕容思涵眨了下困涩的眼睛,这一夜她过得漫长而煎熬,心里非常担心慕容丁武,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心里懊恼着自己的无能。
阳光下的河边依然是寂静的,不过他们听见了河水哗哗的声音在流淌,这对于梁一河和慕容思涵来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梁一河,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思涵,你一个人在这里守着慕容丁武,我去周围看看。”
困顿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梁一河必须去弄清楚杨皓和欧阳迟冥去了哪里,如果说欧阳迟冥会出危险,杨皓肯定不会,梁一河对杨皓很有信心。
“你真的要去?那你小心点。”
慕容思涵转头看看周围,现在天亮了,她感觉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可是心里明白,现在只是暂时的,在夜幕降临前,他们必须弄清楚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一河刚走了几米出去,他就停下脚步看着脚下的土地错愕出声。
“这周围怎么都是湿湿的呢?也没下雨啊!”
第二百七十五章 火焰熄灭
梁一河顺着湿意看过去,他发现这湿意就像是一个圈,围绕着他们昨天晚上休憩的地方画着,湿气一路蔓延到河水里。
在草地上梁一河还发现了拖曳的痕迹,难道昨晚的诡异和慕容丁武昏迷都是这河水搞的鬼?
河水当然是不会有问题的,有问题的可能是这河水里的东西。
这样的发现让梁一河迟疑了,他没敢走太远,在周围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旁边树林里依然和昨天般,他还发现了一只清晨寻找食物的兔子。
慕容思涵看着梁一河拎着一只活的小兔子回来,雪白的兔子红红的眼睛,在梁一河的手里挣扎着,很是可怜的样子。
“你怎么捉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兔子回来?”
“思涵姑娘,我给你烤了吃好不好?”
“不好,留着吧,你看它多可怜啊,好小,在说我们也不缺吃的,这河里还可以捞鱼。”
慕容思涵不肯让梁一河把兔子给烤了,她将兔子抱到自己的怀抱里,这才发现兔子的一条腿受伤了,还在汩汩的流着血。
“它受伤了,还在流血,梁一河,我们给它包扎下好不好?”
“好,你等下我拿药,你别让它把血蹭你身上,给我吧。”
梁一河伸手就要去接兔子,突然他的眼角发现旁边的慕容丁武动了,梁一河急忙出声。
“丁武兄弟,你醒了?”
慕容思涵听见梁一河的声音,她急忙抬头去看,却发现慕容丁武人是起来了,双眼还是紧闭着的,这是怎么情况?
一切发生的太快。梁一河看着慕容丁武直接扑向慕容思涵,他察觉到不对劲,闪身去拉慕容思涵避开慕容丁武。
慕容思涵被冷不防拉着脚下一个踉跄,手没抱稳兔子。兔子立即跳到了地面上。
慕容丁武扑了个空。他身体以着他们不敢相信的速度跃起扑了过去,这一次不是奔着慕容思涵。而是那个受伤了正往旁边树林里逃命的兔子。
小兔子没能逃掉,它被慕容丁武徒手抓起,小身体怎么都没办法挣脱开。
慕容思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