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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玲玲说:“行。我们赶快去,免得被别人买掉。”
一个电瓶车3000元,只要孩子高兴,她愿意买,她也买得起。她不知道,别的单亲家庭是怎样带孩子的。她却只能用物质上的享受来填补孩子精神上的不满足。她知道这样会害了孩子,可她又能怎样?
这个休息日,女儿因为有了新衣服和电瓶,乍特别高兴。她甚至不想回家,要跟妈妈住下去。可这又怎么行?苏玲玲只能把电瓶车放在小车后面,送着哭哭啼啼的她回去。
车在巷子口开不进。苏玲玲喊了一辆三轮车送着去。到家门口时,女儿按门铃喊爸爸出来帮忙拿车。元辰出来了,苏玲玲朝他笑了笑,跟女儿说声“小水晶。再见!”就转身走。
“玲玲!”元辰亳不犹豫地喊住她。
她转过头来,看到他微笑着,一双眼睛充满关切。元辰接着说:“你等一等,我有话问你!”
元辰在协助三轮车工将电瓶车搬进家后,就转身锁上防盗门,对苏玲玲说:“我们走一走吧!”
苏玲玲没说什么就跟着走了。
元辰问:“最近生意好吗?”
苏玲玲说:“还行。你呢?”
元辰说:“我不做生意了,不是那块料。不过,学校调走了一位领导,副教授职称也批了下来。最近,也在几家杂志上发表了一些论文,并新出了一本书,有一定的反响。”
“我看到报纸登载有些名牌大学开始推出专业职务聘任重大改革:教授岗位校内外公开招聘。在本校感觉不好,完全可以到这些学校应聘。”
元辰没接这个话题,他这个年龄这个性格害怕竞争、害怕动荡,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看看快到车旁了,元辰突然停住脚步,凝重地问:
“玲玲,你最近有没有遇上什么事儿,需要不需要帮忙?”
苏玲玲一时回悟不过来,拿眼看元辰,没有答话。
元辰垂下眼睛又抬起来,叹口气说:
“前几天,有个叫方全的人,警告我不能跟你复婚,说他已经跟你同居很长时间了。这个事是你的自由。我不管。我只是担心你会遇到什么麻烦,我能不能帮你什么忙。”
苏玲玲气得真想哭出来,但她赶紧压住了眼泪,平着声音说:
“这个人是我的生意伙伴。他现在心术不正,想赖款跟我闹着。”
“这事其实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我正在着手解决这个问题,相信能处理好这个事。”
“需要不需要我引荐一个好律师?”
“现在还不需要,需要的时候。我再找你。”
苏玲玲站在车旁开车门坐了进去。
“玲玲——”元辰温柔地唤着她。
玲玲?玲玲!这温柔的呼唤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是那么亲近又那么遥远。苏玲玲突然有些恍恍惚惚。
“过得好吗?”
这一句话问出了她所有的辛酸和落寞!她差一点在他眼前流下眼泪!然而她只是平静地说:“没什么好不好,就这样吧!”
苏玲玲开车前行,反光镜中看到元辰伫立目送的身影,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那天,苏玲玲刚进办公室。电话铃就响起来。她拿起电话:
“喂,是谁?”
“你好!我是方全的家属李琴。”对方语调不高,声音里却有着不可抗拒的感觉。
一刹那间,苏玲玲全明白了!只不过稍稍一愣,她便镇静下来。问道:
“李女士,你找我什么事?”
“你是不是安排时间。咱们见个面。谈谈我先生方全的事。”
正宫娘娘要摊牌。苏玲玲为她与方全之间的游戏好笑。但想到元芳的往事,心里还是很发虚,不知这女人将怎样闹她。口中答道:“可以啊!你约个时间、地点吧!”
对方报了时间和地点,苏玲玲说声:“行!”双方就挂了电话。
肉在砧板躲不了一刀。苏玲玲只恨自己有一笔经济账掉在方全手里。不然,她跟他之间早没戏了。也没有方全电话东电话西地毁她的名誉,让大家都知道她和他这个低级男人同居。更没有这个必要带着受辱的心理去见他的老婆。
中午,在陪一位客户吃午饭时。那客户扯到方全,说:
“方全原来在一家商场当一个部门的主任,后来勾引女职员间接闹出命案被单位开除后出来办了代理公司,靠坑蒙拐骗赚了一点钱。不过,她老婆更厉害。在他公司掌握着财权。”
苏玲玲心中一寒,问:“什么命案?”
那客户说:“详情不太清楚。”
苏玲玲没再接言问下去,只是当作事不关己地微笑着又向了别的话题。
下午,苏玲玲就着沙发睡了一会儿,起身连吸了两支烟镇定镇定情绪。然后,对着镜子补好妆,上了紫罗兰色丝泽唇膏和同色指甲油,又把头发紧紧地高抿在脑后,耳垂上装了水钻,换了双今年流行的同色绝尖皮靴,拎着同色小皮包,戴上墨镜,施施然出门了。
走至半路,她想了想,停车给公司的保安负责人挂了个电话。表示今天她出门追款,有可能不顺,让他安排两个人作好准备,随时等待出发。毕竟她再也不是从前的少见世面没有能力和实力的她了,她绝不会让自己遭受像元芳那样的羞辱。
正文 第六十六章
66。
苏玲玲走进咖啡厅,稍一浏览,猜准坐在右边那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就是李琴。
李琴似乎比方全还胖一些,短发略略成飞扬状,滋润的脸上戴副金边眼镜,*擦了红唇膏,涂了蔻丹的手中挟着的一支烟正冒着袅袅烟雾。她一边喝咖啡一边等她。
苏玲玲下巴低平,浅笑着婷婷走去,轻启*道:
“李琴女士吧?让你久等了。”
李琴闻声转头,两个女人互相迅速而锐利地对看了一眼,突然惊住了。
原来双方曾经为元芳的事打过交道。
苏玲玲突然羞得想打自己两个耳光,她怎么会重蹈这个覆辙?这个方全原来就是骗过元芳,伤了她一条性命的男人!
就在苏玲玲想着怎样和李琴大闹时,李琴突然脸色平和了下来,笑着说:
“不是冤家不聚头!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呢?”
苏玲玲也冷静了下来。
苏玲玲从台上烟盒中也抽出一支烟吸起来。
等她的烟圈从鼻孔中冒出升腾后,李琴才慢慢开了口:
“方全有外遇,我早就知道,但不知道是你。只听别人说,方全这次搭的人财貌齐全。本来,以为你这么年轻漂亮能干的女人,不过是玩玩他罢了。迟早会把他甩掉。所以一直没当回事。”
苏玲玲只能报以苦笑,插不上话。李琴说话不卑不亢,却句句让她觉得自己偷了别人的男人,而且是偷了和自己才貌不相称的男人。她觉得李琴已由原来愤怒摆在脸上的角色变成一个伤人不露声色的女人。
“前几天,我发现方全嘴被打坏了,牙也打掉了,才知道你们到了难分难解的地步。而且,他躲开你。你还要追住他不放。我不得不介入了。”
苏玲玲听了哭笑不得。说:“事情不是这么回事。”
李琴狐疑地问:“那你拚命追他干什么?”
苏玲玲解释说:“我找他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是他现在到处打电话让我的朋友离开我,说是不要影响他和我之间的关系。还有就是,我跟他的工作关系年底结束,而他还欠着我100万货款。”
李琴慢悠悠地问:“我听方全说,他想结束跟你的关系,你不放,你就把他的嘴打伤了。还有就是要他赔偿100万元性关系费。是真的吗?”
苏玲玲觉得方全这个男人真是世界上最卑鄙的男人,为了保全自己,竟不惜把她丑化得一塌糊涂。她又想起元芳事件,他当初不也是这样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她恨恨地想:不能让他随意污辱自己。她强忍着自尊性的受辱,把方全怎样将她骗到手的过程讲给李琴听。她不管李琴相信不相信。
苏玲玲最后诚恳地对李琴致着歉意:“在这件事上,我当然也有过错。由于离婚后的一段心理迷失,对你造成了伤害。今天,我请求你原谅。”
李琴心里当然痛恨自己的男人,也痛恨苏玲玲,但事情已发生又能怎么样?她在嫁给方全的日子里已多次处理过这种事,她追击、围堵过*的双方,也在方全面前寻死作活过。有一次听到方全归家的脚步声,她立即把头伸进*里,踢掉脚下的凳子,上吊吓唬方全,哪知那脚步声不是他的。她惊恐自己要假戏真做了。亏得那天孩子放学早救下她,不然她早见了阎王。
可以说她已闹遍了这个城市。在吵闹中她打过别人,也被别人打过。可方全花心依旧不改,以征服一个个女人而后快。战斗让她成熟。她后来干脆放弃了追查方全的感情生活,办了辞职手续,在方全的公司掌管财权。
实践的经验让她知道:这件事闹下去自己也会体无完肤更下不了台。她不是个不爱面子的人,不然不会忍到今天才处理此事。此时,她顺水推舟说: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况且主要责任也不在你。”李琴猛吸了两口烟,说:
“方全这个人我也跟在后面受辱受苦够了,由以往的生气、愤怒变成了冷眼旁观,我还没离婚也就是看在孩子的面上。再说,这社会腐化堕落的人又何止他一个呵!”李琴无限伤感地低下头。稍顷,她抬起头盯着苏玲玲说,“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作选择。一,你如果爱方全,那么我把他让给你。让他丢下公司和房子带着孩子跟你过。二,你如果并不爱方全,那么就必须断绝这种不正当关系。关于100万元的事,我明天着手调查,若确是他拖欠的货款,我于一星期内全额打到你帐上。”
苏玲玲想都没想就接口说:
“我们按第二条方案办。我的账号是×××××××x×××××××××××。”她看着李琴疑视她的眼神,又补充道,“你放心,只要帐清了,我绝对不会再与方全联系。”
李琴吸着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苏玲玲提了包,站起来浅浅一笑,拿了账单,说:
苏玲玲走出昏昏然的咖啡屋,心中出现了长时期来少有的轻松。日子是有颜色的,这个颜色就是人的心情。摆脱一个长期让自己乌云压顶的问题,苏玲玲觉得天蓝、风绿,街上每个人都向她微笑,五颜六色的衣服犹如彩色的花在身边一朵朵开放。她轻叹道:在阳光下生活真好!
李琴倒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与苏玲玲会面三天后,便把100万货款汇到了公司帐上。苏玲玲当然也信守诺言,不再追找方全。事实上,她甩掉方全仿佛甩掉一条长期粘在身上的蚂蝗那样舒眼。
只是一个星期后。一阵“蒸发”掉的方全又贼兮兮地夹着皮包来到公司,脸上堆着一脸无辜的假笑走进苏玲玲办公室。
正文 第六十七章
67。
苏玲玲看着他那粒新镶的牙齿冷冷地说:
“方经理,我们的业务关系已经结束,拖欠的货款你夫人已经汇了过来。没别的事话,我们现在说声再见。”
“玲玲,你怎么这样?我不过养了两天伤……”
苏玲玲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这是我跟你夫人商量的结果,有什么事找你夫人去。”
方全露出一副很受伤相,企图辩白挽回:
“你听我说,玲玲——”
“我不需要再听你说话了。今年你的业务已经结束,明年你的业务我已经签了出去。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走吧!”
苏玲玲话里的决绝味道,使方全明白了难以挽回过去。他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啦?”
苏玲玲斩钉截铁:“没有!”
“你单方说没有就行啦?”
苏玲玲也隐隐地听出了他话中的威胁,不由得狂躁起来:
“你想干什么?!方全,你不要太嚣张!你难道要我告你*吗?要我告你到处损毁我名誉吗?你要我为远方讨还血债吗?”
“你想不想看我们上床的真实纪录?”方全突然冷笑一声,从包中拿出一盒录像带放在她办公桌上,接着说,“这是其中的一盘。”
苏玲玲摸不清他究竟有没有真的*地录像,但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胆小的女子了。她也冷笑一声,从桌上抽出一支烟,“啪”地点上火,自顾自地抽起来。然后一边吹着烟圈,一边漫不经心地拿过台上的录像带说:“我倒真想看看我们上床的纪录。想看看,你的录像跟我的录像有没有不同的地方。”
方全心里直发毛,他为了长期霸占苏玲玲,是曾在一个夜晚偷录过两人偷欢的场景。但不知苏玲玲居然也录过像。
“我老实告诉你,我的客厅和卧室,都安装有针孔摄像机,从你踏进门的一刻起,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中。”苏玲玲弹了弹烟灰,又盯着他说,“包括你放春?药在我茶杯里的情景,那个药袋我后来从垃圾桶中拿了出来。”
“方全,我警告你!我原谅你过去对我做的一切。但今天之后,如果你再对我有所伤害,我一定把你告进监狱。”
苏玲玲在方全怒瞪的双眼中,淡然一笑,然后下了逐客令:“你不信,你可以试试。但现在,你请走吧。希望从此不要再见到你。”
方全眼看人财两得的计划只落得人财两空,不甘心地叫道:
“苏玲玲,你利用了我,你砸了我的嘴,断了我的牙,你伤了我的心,就这样甩掉我,我不会轻饶你。”说完看也不看苏玲玲一眼,就气呼啦地走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了,苏玲玲颓然地仰在椅子上。他不知道方全会想什么办法报复她。她不怕搞不赢他,但实实在在她嫌烦,也不想让那段往事在法庭曝光。
回到家里,她面无表情拿起这盒录像带放进录像机里,坐在沙发里打开遥控器。出现的是空白带子跳跃抖动的黑色条块。她按“快进”,几十秒钟后,人像出现。她停止“快进”,重按“开动”。
乱七八糟的图像,人影晃动,模糊不清。终于清晰了。她看到自己开始解衣服,从梳妆台上拿过紫色香水小瓶。喷颈,又喷腋下,最后往大腿中间喷了下。方全浴后*裸体地走了进来,抱着她上床,忘情地从上到下吻她,然后……
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情被拍下来更让人羞耻。方全为达到自己的目的,确实采取了这种卑鄙的手段,而自己说有录像却是为了压下他的气焰而说的假话。她难堪地关上录像机,直觉得身体发冷,牙齿打颤,额上流汗。
她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躺在沙发上,而脑中出现的每一个镜头都像一把刀刮着她的脸、刮着她的心。她独自一人流下了痛苦无助的眼泪。
金霞对自己能不能顺利生孩子充满担扰。
有一天,她跟花澜叨咕:“阿澜,我现在凡事这般倒霉,想请瞎子做做法,免得到时生孩子再撞什么霉运。”
花澜劝道;“这些迷信东西不要信,到时找一家好点的医院就行。”
但金霞不信,还是找了姓汪的瞎子回来。
汪瞎子今年四十岁,他二十岁出道,至今算命已二十年,练就了一张铁嘴。因他姓汪,被这里人称作“汪半仙”。
汪半仙酒足饭饱之后,烟一口,茶一口地享受完了,装模作样地问了金霞的生辰八字。
金霞告之后,汪瞎子脸上一片惊恐,大叫一声:“不好!不好!大大的不好!你今年是破财运和生育难运。”
金霞听后出了一声冷汗,连忙吊着心追问:“有没有破解之法?”
心怀鬼胎的汪半仙见“鱼儿”上钩,心中暗喜,言语上也慢慢悠闲下来,说:“当然有破解之法:一是用钱破破财运;一是给肚中的小孩起一个特别的名字,破生育难运。”
于是,金霞先是按照半仙吩咐买来一张红纸,裁成二十个一小块一小块的纸,每一小块纸包上一张10元钱,交给半仙作法。
汪半仙让金霞跪在房间内的香烛下,一动不许动。
汪半仙一个人在院子的角落里点上蜡烛把这二十个纸包烧成了灰。这二十张10元钱有没有随纸烧掉,谁也不知道。
汪半仙回房中后掐着长指甲算来算去,对金霞说:“你肚中生出来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得叫‘顺顺’,一直叫到三岁,你的难运过了才可起别的名。”
金霞一脸认真地答应着,然后又付了100元算命费,将汪半仙送到出租车上,看着车开走,才走回宿舍。
花澜说:“你与其把钱给他骗走,还不如自己买点营养品补补自己。”
金霞一边扫着院中的灰,一边说:“你不懂,我破了难运比什么都好。”
隔天早晨下起了雪,雪花那么大那么密集,纷纷扬扬飘满了天空。这是这个城市许多年都未见过的“鹅毛大雪”。很快地远方的楼房和树木都消失了轮廓。
苏玲玲放了肖邦的钢琴曲,钢琴的韵律和雪花的飘舞,似乎非常协调。仿佛是琴声在应和着飘飞的雪花缓缓流动,又象是雪花追随着钢琴的旋律翩然起舞。苏玲玲感动于在喧嚣的生活中,有如此宁静诗意的片刻。下午,雪停了,但天气没有变好,仿佛在继续等待着机会洒向人间。她照例去接女儿。
一路上大雪封路,她小心翼翼地开着车。清洁工人在一些要道口挥着扫把、铁锹清洁路面。路两边一些市民在打雪仗、掷雪球,玩得没大没小。苏玲玲按约定时间到耶里时,小孩不在楼道口站着。她纳闷地往里走了几步,看门开着。就喊了声:“小水晶……”
米艳捧着绣花枕头应声而出,温和地告诉她:“元辰带小水晶出门玩还没到家呢?”
苏玲玲失望地“呵”了一声,愣在那里。
“大概这一刻要回来了,你进来等一等。”
苏玲玲意外地听着米艳的邀请。那是离婚后的第一次友善邀请,即使离婚前似乎也没找到她如此和善对自己的记录。
苏玲玲在惊疑中不敢动步,她不敢想象她进去后跟她谈什么?谈过去她心痛,谈现在她心痛,谈未来更心痛。因此,她慌忙地推却:
“我就不进去了,我出去转会儿再来接。”
“外面那么冷,出去转什么?进屋暖和暖和。”
“噢,不,不要,我……”
“苏玲玲!”米艳叫出了她一直都没当她面叫出的名字,这使两个人都同时吓了一跳。苏玲玲更傻傻地愣着,只听米艳又开口了:
“我有话跟你谈。”接着从门内递出一双绿毛乎乎的卡通大拖鞋。
到了如此地步,苏玲玲不得不硬着头皮进门了。
客厅的摆设和从前一模一样,全是一个落伍者的眼光布置。笨重的米黄色电视柜中放着那台老式电视,电视柜上放着瓷盘装着的蜡制黄香蕉、红苹果、粉*作装饰,只是米艳的房间门上贴出了元辰当年病后初愈用宣纸写给她的条幅:“用生命爱你”。
透过这份用心,能让人感到米艳对过去的怀念,对爱情的渴望,对爱情的捍卫。元芳青春的照片永远立在供台上,她和她浅笑着的眼睛对视。她感到她的笑容有点坏,似乎有看到苏玲玲这几年承受着和她当年一样感情痛苦的得意。
一回头,看到米艳手指对面的沙发说:
“坐吧!”
苏玲玲缓缓坐下,寻思半天,不知道跟米艳说哪句话没有危险性。她记得从前,她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