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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先生简直是有些手舞足蹈了。司马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他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哎，别急，咱们两个点一个雪平最爱吃的菜，怎么样，来！”戴老先生的兴致很高，决心要连同女儿的命运也要在欧阳的手里过一过了。
司马想起了雪平每次吃中餐都要吃川菜，每次都要干煸四季豆。他就点了这道菜，老先生看后，竟然笑得前仰后合了，“司马啊，太奇妙了，真是太让人惊叹了，你简直就是为我们家族而生的人啊！”
司马很冷静地看着眼前这位开心的，像一个孩童的老人，竟不敢相信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威亚”集团的掌门人。
“司马先生，你认为现代企业最根本的关键环节是什么？”仅瞬间，老人的开心嬉笑的脸上，起了惊人的变化。他又成了一位充满了睿智，才略，略微有些狡诈的传奇人物。
“资本的积累和营运！”司马觉得自己像在回答老师的问题，有些幼稚。
“好，你想到过自己掌握资本，为自己积累资本吗？”老人的问话开始接近实质内容了。
“像您这样吗？”司马故意给他点透。
“那是作为人的一生最为刺激，最为至高的境界了！”老人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儿挑逗。司马听出了他的暗示。
“我可不想随时被打倒！”司马突然很诙谐地蹦出了一句，只有经历中国最残酷的政治运动的人才知道的。
“那是以前的中国了，我现在不是很受你们的尊敬吗？”戴伯易很从容地回答，让司马暗暗吃惊，他对于中国的了解更是让他佩服了。
“为别人的资本积累和为自己的资本积累是两种不同的感受，目的、境界都是不同的！你现在的身份是在为我积累资本，决策人是我，你靠我对你的理解和信任而赢得成功的机会，不是吗？如果是我，我可以有指挥人，调动资本，综观市场的决策权利。你的才能智慧直接赢得积累资本的成功机会，不是吗？”侃侃而淡的戴老先生鹤发童颜，兴致丝毫不减。
“戴老先生，你以为我能够成为您这样的成功人士吗？”司马把话又绕回了他身上。
戴伯易笑起来，“司马先生果然是聪明人，你当然可以了！”
“为什么？”司马故意想让他说出来。
“因为雪平爱你！”老人终于说出了今天晚上最重要的一句话。
“您的意思是，爱雪平一定要成为这个家族的成员，是吗？”司马觉得他和老人之间的关系挑开以后，更是不能含糊了。
戴伯易依然笑着，但，司马觉得到他的此刻的笑已经不再是轻松的，而是很严肃的，很认真的了。
“戴老先生，对您来说，您是看重雪平的婚事呢，还是家族的事业？”司马更进一步地逼近了老人。
“一个家族企业，裙带联姻也是资本。对我来讲，这两者是无法分开的，所以我很苦恼！”司马感觉得到他的真实。他的高龄对他的家族事业是最大的威胁，是他最为焦虑的。
“司马，这个社会，男人成功的机会不多，对于没有勇气的男人来说，就更为少了，我想，你不是那种能轻易放弃机会的男人！”
“戴老先生，爱情和事业之间的等号，我和你划得不尽相同，请您原谅！”司马的话让老人家深思了片刻。
“你爱雪平吗？”
“我爱她，但我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我需要时间！”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114。
显然，司马的坦率是老人没有料想到的，他正是喜欢欣赏他这一点儿，“我明白了，但我想，你的考虑的时间应该比我的寿命要短些吧！”
“您没有必要那么悲观，您的寿命会很长的，因为‘威亚’还在，它还是您的！”
苏玲玲正准备去看蓝倩儿，客鸾正赶来，她们就一起到了蓝倩儿家，三个女人又聚在了一起。
苏玲玲看蓝倩儿的脸色不好，显得很憔悴，就说：“还想着他呢？”客鸾接着问：“你说的他是谁？”
苏玲玲撇着嘴说：“李伟光呗，还有谁，你以为我还会提起司马嘛？”
客鸾直言快语道：“怎么了，他又把你给丢下了吗，当初，我不让你和司马分手，你们两个合伙攻击我，说我的观点迂腐，怎么样？尝到苦头了吧！”
苏玲玲搂住了蓝倩儿的肩膀，“你的迂腐，跟李伟光丢下她没关系，当初我们就是不同意他们分开，他们也是在痛苦之中，和现在的痛苦不一样！这一码子事，桥归桥，路归路啊！”
“你有没有问问那个没良心的，他为什么这样丢了你？”客鸾总是要把任何可能补救的因素想到。
“还问什么，我亲眼见到的还有错吗？”
“你的感觉呢？”苏玲玲问道。蓝倩儿沉默了几秒钟，“他爱我！”客鸾一听就火了，“你都为他死过了，惦记着他爱你呢，你呀，原来不是个情种啊，怎么变得那么多情了？”
苏玲玲习惯地来回走着，“感觉是女人最准确的事实，你的感觉没有错，我的感觉也没有错！”
“你说感觉我相信，最近，我感觉到施子航和我相隔越来越远，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想什么。但是，我感觉得到他在背着我干什么事！”苏玲玲知道客鸾是指上次施子航身上的口红，和他和姚到澳门赌博的事。
“你还是真得防着点儿吧，姐夫是个刚起身的男人，心啊，野着呢！赌博啊，搞女人啊，都是跟着人家眼红了。”苏玲玲显得很生气，客鸾也知道她为着施子航犯不着生气，主要是她为了替他的还赌债向她借钱的事撒气。
“我还真的不愿意让人家说我好管男人，不是他没有面子，主要是丢不起我的脸。”为了自己不争气的丈夫，客鸾真的生气。
“你呀，好歹还能把肚子里的委屈倒倒，说给人听听，找个地方评个理儿，我呢，根本就说不出来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苏玲玲说的话里有话，蓝倩儿和客鸾都听得出来。
“不就是那个设计师缠得你吗？”
“对，对，缠我的全是帮我的，我离不开的，我需要的，对，对，没错！”苏玲玲的情绪突然变得难以控制。
“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就会问，你看不见吗？阿湘是我儿子的妈，是我家里的女主人。我丈夫离不开她，我儿子需要她，我的家需要她。”
“这有什么不好，你不是有时间打理你的公司了吗？怎么了。是阿湘惹你生气了？”
“小凝恢复了性？功能，他每天都要和我一起冲凉，有机会要求和我*。”
“这有什么不好的啊，你们本来就是夫妻嘛！”
“大姐，你不知道，我是个人啊，我有累得筋疲力尽的时候，我有来例假的时候，我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没有，他整天在等着，盼着，我能拒绝吗？”
“夫妻之间，有什么不可以拒绝的！”
“大姐，没有你认为的那么轻松，夫妻之间*也是要有感情的，怎么可以说做就是呢？”蓝倩儿轻轻地说出了话，两人却都听出了话的分量。
“我怕见他的身体，你不知道，我从心底怕。”
“苏玲玲，别那么为难自己了！”客鸾长叹了口气。
“我们到弘法寺吧，或者在那里心理能够得到平静？”
本来是为寻求自己心里平静而来的女人，真的要插上香，磕头许愿了，心里却只剩下一个愿望。
“请保佑他的工作安稳，保佑他平安无事！”
“请保佑他尽快恢复健康，早早站起来！”
“请保佑他找到自己的真爱，哪怕是为他牺牲我自己！”
她们的眼圈红了，久久，虔诚地祈祷着。
苏玲玲在办公室里接到阿湘的电话后，两条腿都软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回家的。阿湘坐在路边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成了泪人。
“我可是罪不可恕了，我怎么就把小难松开了呢……我就是把他放在门口一分钟都没有啊，怎么出来找，找不见了呢……这可怎么好啊，苏玲玲姐啊，我该怎么办哪……”
苏玲玲的脑袋都炸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呢，她本来都够倒霉的了！是什么人，为什么事找她的麻烦呢？她连埋怨阿湘的话都懒得说，脑袋飞快地转着，儿子，儿子，我的儿子怎么了……
小区周围有一片新盖的楼房，主体结构基本上已经完成。“是不是民工中有人……”苏玲玲头都炸开子，她想都不敢想。
她跑到楼下时，已经听见了小难的哭声。她喊着儿子的名字，跌跌撞撞地往楼上跑。她一口气跑到八楼上的顶层，看见韩晴正抱着小难，小难拼命地在哭喊着，挣扎着。韩晴坐在楼的边沿儿上，随时都可以跌落下去。她身边放着一瓶酒，她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
“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你来了，今天是个好天气，你可不要坏了我的兴致……你这个坏女人，你总在坏我的事……你总是和我，和我过不去啊……你抢了我的男人……就是你啊，是你……”韩晴边喊着边喝着。
上周，苏玲玲邀请“康迪”服装的老板，也就是韩晴的顶头上司来美之公司看样板。设计室里，老板看见了韩晴的那幅裸体画儿。
“年轻女孩子了，是有些异想天开的，但她特别的不在乎这方面的事儿！听说，她在你们那里很红啊！”苏玲玲看见老板的脸上，红一块儿，青一块儿的，很是不自然。听说，韩晴很快被派到外地的分厂去了。可能，她今天是冲着苏玲玲来的。
“韩晴，你把我的儿子放下来，他太小，不懂事。你吓着他了！”苏玲玲好言劝慰她。想试着走近她。
“你别过来，你再走一步，我就抱着他跳了啊！”
“好，好，我不走，你别动，我不走……”苏玲玲看见了有公安人员上了楼，正在楼梯口上等着。
“苏玲玲，你说，你说说看，我哪点不如你了，你有什么好的……那么多的男人，男人听你，听你的啊……”
“不是这样的，韩晴，你听我说……”
“我才，才不要听，听你说……你的儿子在我手里，我，我的手里……”小难在她怀里挣扎着，她的身子跟着在摇晃，苏玲玲吓得心都不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满脸。
“求你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什么都答应你……好吗？我求你了，放过我的儿子……”苏玲玲呜咽着说不出话了。
“好，你有种……有种……你肯把他让给我吗？”韩晴的头摇来摇去的，身子也跟着摇晃着，苏玲玲已经没有勇气再看她了。
“他本来……”苏玲玲瘫在地上。
“你……他是你，你的……他心里只有你，你在他的身上打什么，啊，哦，你在打他的什么鬼主意……是你，就是你骗他整天围着你转，为着你转……他，他连看我……看我一眼，都，都不肯……”韩晴身子往下倾斜着，小难哭着，伸着小手，苏玲玲看着心都碎了。
“求你了，还给我……我的小难，儿子……”
“妈咪，妈咪！”小难突然向楼梯口伸出小手，他看见了阿湘站在楼梯口。阿湘哭喊着小难的名字，疯狂地冲上去，被公安人员抱住。
苏玲玲昏了过去。
韩晴继续喝着酒，就是不让任何人走向前一步。
公安人员已经在大楼下面张开了一个很大的帆布网。
阿湘突然不见了。
苏玲玲清醒过来，公安人员悄声对她说，“继续和她说话，和她*尽量延长时间！”
苏玲玲趴在地上，继续和韩晴说看好话，“韩晴，你听我说，你不是也很喜欢小难的吗，你看他很难受，他还太小，你抱不住他，快把他给我，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不许你，你过来，啊，我就是喜欢小难，才抱来，抱他养他呢，你养不活他……哈哈，哈哈……你苏玲玲把儿子交给了一个保姆，保姆养……你出来，出来干，干嘛……我抱走了，他是我的……哈哈……”韩晴的身子摇晃着，小难哭得直抽气了。
苏玲玲看见了阿湘的头在韩晴的身边露了一下，给她示意，苏玲玲明白了她的意思。站起来，喊着韩晴的名字，“韩晴，你看这里，我可以给你写字据，保证你的条件全部答应，好吗？你看，你看呀，这里……”
只见韩晴的身子突然被什么给猛地推了一下，她整个人摔倒在了天顶的地上。
“小难……”苏玲玲飞快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儿子，小难正好摔在韩晴的身上。公安人员齐涌过去，抓起了韩晴，韩晴干嚎着。
“妈咪，妈咪……”小难爬在苏玲玲的肩头上，呜呜地哭着，叫着，小手直指楼下。
“阿湘，阿湘！”苏玲玲抱着小难就往楼下跑。正碰上阿湘被几名公安人员扶下来。
“妈咪，妈咪！”小难直冲着阿湘喊着。
“小难，小难啊！”阿湘哭喊着奔过来。她的身上沾着血迹，胳膊上，被划开了一条四五寸长的血口子，鲜血直流。
“阿湘，你的胳膊受伤了，赶快到医院，走！”苏玲玲拉着阿湘就走，阿湘身子摇晃起来，“阿湘，你怎么了，阿湘……”
“小难没事吧？”阿湘的声音很微弱，她昏迷过去。
公安人员立即把阿湘抬走了。
苏玲玲抱着哭喊着找“妈咪”的小难走出大楼，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小凝。他惊恐万状地瞪着她，仿佛不相信他看见的是苏玲玲和小难似的。
“小难，他没事吧，他还好吧，苏玲玲，你呢，你没事吧，你还好吧，阿湘呢，阿湘她怎么了，她怎么了啊？”
“小凝，你别着急，阿湘受伤了，公安人员把她送到医院了，我们回家吧，她不会有危险的，啊！”苏玲玲安慰着小凝，小凝难过地抱过小难，在他的脸上亲着。“儿子，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小凝告诉苏玲玲，阿湘翻上房间里的凉台上，然后爬上窗户上面的水泥框上边，站起身来，从旁边把韩晴的腿掀翻过去，才救了她们。阿湘举动让下面的人都看傻了眼，都在为她捏了把汗。只要她稍微有一下闪失，那就会从八楼上跌落下来。就在猛然推韩晴的时候，她被一个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三角钢铁的头划了一下。
苏玲玲把小凝和小难送回家，马上又赶到医院看阿湘，阿湘已经醒过来，伤口包扎好，她一定要跟苏玲玲回家，苏玲玲不放心，劝她在医院住几天，观察一下。医生说，她主要是太过紧张才昏过去的，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苏玲玲这才带她回来。
在车上，苏玲玲牵着阿湘的手，“阿湘，谢谢你！”
阿湘很腼腆地笑着，“一家人做事，还用说谢吗？”“你真胆大啊！”“哪里啊，我都快吓晕了，只要想起小难，我就什么都不顾了！苏玲玲姐，那个女的是什么人啊，她干嘛要绑架小难啊，你认识她吗？”
“对，她原来是我的公司的，后来辞职了，今天是喝醉了吧！”
“像什么样儿啊。醉成那个样，真是的，吓死人了！小难没事吧，小凝哥呢，小凝哥非得让我推他到楼下，他脸都看白了！”
苏玲玲再次地认识了阿湘，她已经是这个家里当然的一员了。她可以为这个家里一员做任何事，可以为这个家而献身，如若没有刻骨的亲情因缘，她能够生出这样的感情吗，能够做出像今天如此的壮举吗！苏玲玲心里很感激她，虽然对阿湘的感激有很多无奈，但她毕竟舍身救下了她的儿子，怎么说，这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
苏玲玲刚到家，公安人员已经在等着了。
派出所里，韩晴已经清醒。她蓬头垢面的，泪痕满面，样子十分沮丧。看见苏玲玲过来，她“扑通”地跪了下来，“苏玲玲，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她一副很伤心难过的样子，两只手抓着苏玲玲的手连连地晃着，仰起的脸上重新沾满了泪水，“我喝醉了，是我醉了，不是有意的，啊，你说是吧，你会原谅我的，是吧，啊？”看来，她是想让苏玲玲替她开脱罪过，免于追究刑事责任。
苏玲玲的脑袋里面又出现了那个平台上的一幕。她醉醺醺地抱着小难，在生死一线的台沿儿上来回摇晃着……一会儿是生的希望，一会儿又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她的心被她摇得生痛，被她摇碎了。她拼命地想乞求她，真心地求苍天保佑她平安，保佑了她也就是保佑了儿子的平安，她知道，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恨都没有用，只有乞求再乞求。就像现在她眼前跪在她脚前的韩晴一样。当时，她也是跪在她的面前，没有了自尊，没有了权贵，没有了恩怨，只有最真诚的祝愿和期待……
“只要当事人不追究，我们可以不作为民事刑事案处理，由你们双方自行解决。当然了，她的行为是很严重的。但是，看她还是很有诚意的。”
法律是宽大的，尤其是在中国的民事纠纷上的法律总是带着浓厚的人情味儿，这样的事在美国，那绝对不是苏玲玲说了算的，一定是法庭说了算。
一个带着中国国情的民事纠纷，和一个带着浓厚的中国国情的法律。
苏玲玲领着韩晴走出了派出所。总共只有几十米长的走廊，走出去，从此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也改变了她自己。
“苏玲玲，你认识的那个我已经死了，被你救下的我，会是另外一个人。请相信我，我不会再为那些无聊的事纠缠不休了，我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了！”
她走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苏玲玲长长地舒了口气。她相信她的话，即便是韩晴不这样说，她也决不会为那些无聊的事情纠缠自己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115。
阿湘的伤口缝了十几针，她*心着家务事，整天的不闲，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疗养，加上天气又热又潮，伤口发炎愈合得很不好。她谁也没告诉，只是到小区附近的一个私人诊所里面去打了几针，吃了点消炎药。苏玲玲派公司里的司机隔两天拉她到医院里换药，每次都是小凝催着她，她才去。
因为有炎症，阿湘有些发低烧，中午时候，不觉得和小难睡过了头。
自从小凝在卫生间自杀未遂，阿湘对他的真心表白，他和阿湘之间的关系变得比较拘谨起来。小凝发现了自己*恢复后，和苏玲玲重新开始了*，他绝对不许她再照顾自己的身体。他宁愿自己冲完凉依旧满身大汗，也要坚持自己进卫生间，并且一定要上锁。
小凝这样做，并不是存心要伤害阿湘。阿湘很单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