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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萍看得柳眉轻皱,暗自冷笑不已。
东方萍冷冷地道:“我早就算到你有这一手!樊云生,你可以尽量动手,白龙湖的功夫我想你是知道的,你自己先摸清楚自己的分量,瞧瞧是不是我的对手!”
袖手鬼医心中一凛,脑海中电光石火间浮现出上代白龙湖主的绝世武功,那次秘门之主恨天行亲自出手,再加上十二友中的一半以上的实力,都未能将白龙湖主毁去,而使得自己这方面死伤几乎大半,这些事在他脑海中记忆犹新,怎不令袖手鬼医满心踌躇不敢上前呢?
黑衣童子不知死活地道:“樊云生,你让他几句话就吓住了!”
东方萍见黑衣童子这般可恶,顿知这个孩子已染上邪道恶习,她有意要给这童子一点颜色瞧瞧,立时露出不屑的笑意。
她轻轻一挥手,叱道:“你这孩子,这么小就学得这样坏!”
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轻轻一挥,却有一股无形的劲道随手而去。
黑衣童子只觉通体一颤,整个身子连退七、八步,方始稳住将倒的身影。
“呃!”他痛苦地低吟一声,没有一丝稚气的小脸上泛起阵阵痛苦的抽搐,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畏惧地瞪着东方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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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东方萍手下留情,否则以他这种人早就躺回老家去了。
黑衣童子颤声道:“东方萍,你等着瞧,门主会替我报仇!”
他踉跄向外行去,轻轻抹去嘴角的血渍,发出一连串嘿嘿冷笑,那实在不像是一个幼童愤怒的笑声。
袖手鬼医黯然低下头来,胸中的恶念陡地一清,他晓得仅凭对方那一手,自己纵然是四只手也非人家的对手。
他落寞地长叹口气,道:“东方姑娘,你也请吧!”东方萍轻轻笑道:“我不能进来坐坐吗?”
袖手鬼医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也猜不透她是敌是友,摇头道:“姑娘,是非只为多开口,你已惹下弥天大祸。传召童子这一回去,秘门之主随时会来。”
东方萍冷笑道:“他眼前对付回天剑客都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再来惹我!”
她凄凉地叹了口气,道:“樊前辈,秘门有许多事情我还不明白,我希望能向你讨教几个问题!”
“不敢!”袖手鬼医神情一变,道:“讨教倒是不敢,(奇。书。网)只希望姑娘不要再提秘门之事!”
东方萍轻声道:“我晓得你心早巳向善,只是摆脱不了恨天行的纠缠。在秘门十二友中,我见过的,没有一个不是可杀之辈,包括你在内,罪孽已深植在你们心中。但是你要为你的女儿着想,不要只图一时苟安,而弄得后果不堪收拾。你如果要保全这个家,我希望你能跟我合作?”
“合作!”袖手鬼医心中一动,问道:“东方姑娘,我不懂你的意思!”
东方萍望了望穹空中的浮云,道:“我们进屋子里谈好了!”
袖手鬼医急忙肃容让客,领着东方萍穿过一排花树,远远看到那栋石砥中曾经疔伤的屋子。
“爹!”樊竹君在屋里正等得心焦,见袖手鬼医领着一个女子进来,不觉一愣。
东方萍淡淡一笑,道:“樊姑娘,谢谢你对石砥中的爱护!”
樊竹君怔怔道:“你是他的朋友?”
当她看见东方萍长得这样美艳之时,她心中那点惟—的希望顿时像一盏枯灯似的熄灭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觉心中茫然,连对方的名字都没有问,便扭头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倒在床上默默流泪,昔日的温馨依旧,遥远的想思……
梦远了,该是醒的时候了!
东方萍望着樊竹君奔去的身影,怔怔地出了一会神,女人的感情灵敏,她霍然领悟到什么似的,歉意地笑了笑,缓缓转过身来,问道:“你是十二友中的老几?”
袖手鬼医犹豫地道:“我是第十一位。”
东方萍哦了一声,道:“秘门关十二友之会你可以不必去了,请将你那身门主所赐的法衣交给我,我代你走一趟。”
袖手鬼医吓得身躯剧烈地一颤,道:“这太危险了!东方姑娘,门主若是看出来,非但是你要丢了性命,连老夫父女都要命丧黄泉!”
东方萍冷静地道:“这个我知道,你尽管放心,我会将你的声音与举止学得惟妙惟肖。何况门主就算发现,他也不会怪你,你可以告诉他是因为我夺了你的衣服而无法赴会,这件事黑衣童子可以证明,门主虽然聪明也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
“唉!”沉重地叹息,如幻的飘了出来。
袖手鬼医沉重地叹了口气,道:“如果你真要这样一试,我只好和小女找个地方避风头,只是江湖虽大,又有谁敢收留我们父女呢?”
东方萍暗中意念一闪,道:“你们可以到天龙谷找我爹!”
袖手鬼医长吁口气,道:“只有这个办法了!”
他从卧室里拿出一套长袖黑袍交给东方萍。她急忙穿上,只见长袍上有覆顶,下有裹足,全身没有一个地方露在外面。
除了东方萍那双明媚的眸子外,没有人会看出她是个冒充的高手。
在身前绣着一个“十一”明显的金字,惟有这个字才能使人分辨出她是属于十二友中的第几位。
第二十八章秘门六童
秘门关——在黑暗的夜里静静地横卧着,它像一只白额金虎一样,狰狞地现出可怖的面孔,凶残地挥舞着巨爪,露出两只眼睛——那是两盏遥曳的风灯,暗红的光华白石壁上隐隐透出,斜照在那条迂回的山路上。
“哒!哒!哒!”
黑夜里响起一阵沉重的蹄声,那是两匹骠骑在路上奔驰所发出来的,借着云层里星光的银辉,可看出这两人曾经过长途跋涉,风沙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沙尘的痕迹。
蹄声悠然消逝,这两个人的身手都是那么的轻灵,人在坐骑上,轻轻一飘便落在地上。
左边那个人在马背上轻轻拍了一掌,道:“这就是秘门关!”
那两个牲口恍如非常善解人意,低鸣一声,扬起蹄子向黑夜中奔去,去寻觅它们的夜梦。
右边那个年轻男子望了望雄踞在半壁上的那栋屋子,脸上露出冷漠的笑意,他伸手摸了摸斜插在背上的长剑,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左边那个长髯老人忧郁地叹了口气,道:“追魂宫,秘门之主罪恶的渊薮!”
年轻男子哼了一声,道:“让我烧了它!”
“唉!”这个满面畏惧的老人低声叹了口气,他恍如非常害怕这个地方,心事重重地沉默了一会,道:“我老沙今夜能不能活过明天还不知道,你倒先吹起牛来了,追魂宫建得有如铜墙铁壁,你要是能把它烧了,恨天行也不会活到今天了!”
年轻男子冷笑道:“你把秘门关看得太厉害了,不论对方有多厉害,我回天剑客石砥中总有办法不让你老沙吃一点亏,你假如真有心想脱离秘门十二友,我们现在就闯关!”
沙子奇黯然道:“我现在想回秘门也不行了,丹离子和秦虹都不是好惹的,这事只要门主知道,我这条命八成是活不成了!”
石砥中没有想到沙子奇在这里会变得这样懦弱,他一生之中会遍各派高手,曾经遇上过无数次的难关都没有畏惧过,第一次他都能克服艰难而度过厄运,可是在秘门关前闯关的一刹那!沙子奇居然这样泄气,怎不令这个百折不挠的年轻侠士心寒。
他冷哼一声,道:“你既然这样泄气,当初为什么不逃走!”
沙子奇阴沉地苦笑道:“门主伏桩遍及天下,我躲到哪里,都会有人将我的行藏报告给门主。虽能躲过一时,可是一旦门主追踪而来,我会死得有多凄惨,将没有人形容得出来!”
石砥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沙老,你要振作起来!你不管面对任何困难,都要拿出勇气来应付,因为路是人走出来的,惟有不畏艰难的人才能挣扎着活下去!”
沙子奇摇摇头道:“我知道,只是十二友中一个比一个强,我可能走不完这茫茫黑夜,便会死在他们手里!”
“咚!咚!”沉重而扣人心弦的鼓声,自那山壁上传来,低沉的响声冲破黑夜的沉寂,敲进第一个人的心里。
沙子奇神情一变,道:“门主已经知道我们来了,这是进关鼓,他已允许我们上去,但必须要经过对方的击鼓,考验一下我们是否值得他亲临会见!”
石砥中不屑地道:“他的臭排场倒不少!”
沙子奇急得一摇手道:“你说话小心,门主最恨背后说他的人!”
他畏惧地向四处看了看,一碰石砥中道:“闯关吧,你我的命全看今夜了!”
漫长的黑夜里,响起石砥中朗朗地大笑声,他身形轻灵像幽灵,足尖轻轻点在巨石上,向那斜陡的大壁上扑去。
凝立在崖壁上,他看见有六个黑衣童子各持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守在七星方位上,各自凝立一角。
沙子奇神色大变,道:“传召六童!”
这六个十二、三岁的童子斜举长剑,怀抱胸前,俱低垂星目,对这扑近的两人,不闻不见,沙子奇话声一出,这六个童子突然睁开眼睛,冷酷地望着沙子奇。
居于最前首的那个童子,像是领袖一样,他阴沉地哈哈笑了一声,冷漠地道:“老沙,你的会友资格已经取消了,门主有令传下来,要你在开关之后,接受秘门正法……”
沙子奇凛然惊颤,道:“门主现在何处?”
那童子冷冷地道:“在追魂宫,目前正在会见十二友。”沙子奇正容地道:“请你通告门主一声,我老沙有事上禀,这件事情有待申诉的必要,门主总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辞!”
那童子冷笑一声,道:“你的事情门主早就知道了,在六诏山上你已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门主已通知各友,在追魂宫中要当着群友之面将你正法。”
他冷冷地看了石砥中一眼,道:“阁下就是回天剑客了?”
石砥中没有看过这样小的童子,说话竟比大人还要阴沉。那种沉着与冷酷的神情,简直比一个胸含珠玑、城府极深的混世高手还要老成。
他双眉紧锁,忖道:“怪不得恨天行能指挥这多的高手呢,原来他连几个童子都能训练得这样阴狠,可见恨天行这个人绝非普通人物。由沙子奇畏惧的神情上,可知这个人不愧是邪道中的翘楚。”
忖念一逝,他冷冷地道:“不错,你们可以让路了!”
那童子摇摇头道:“这是规矩,规矩不能因你而废,只要你能过了这七星剑阵,自然有人接待你!”
沙子奇上前竖掌道:“我老沙先动手。”
那童子轻叱一声,道:“你是门主十二友之一,依例可免,这一关可以通过,但下一关可就不行了,也许你的命就要葬送在下一关。”
石砥中将沙子奇轻轻一推,冷笑一声,身形对着那童子冲去,那童子长剑一斜,划出一个半弧,身后另外那五个黑衣童子身形同时晃动,挥剑将石砥中困在中间。
剑光颤起,六道人影围绕石砥中直转三匝,传召六童同时一声轻喝,各自抡起长剑斜劈而出。
石砥中见这六个童子依照七星方位移形挥剑,困住自己,不觉十分诧异。对方剑劲极强,招式诡密,倒也不敢轻视,他对天下阵法怪谱自小就随父亲寒心秀士学习,一见对方摆出小小的七星阵,不禁冷笑一声,身形穿过对方击出的剑光,直撞而去,伸手抓住一个童子的手臂往外摔了出去。
“啪!”这个童子摔出八、九尺,那个七星剑阵因为缺少一个人而大乱。
石砥中轻轻挥出一掌,这些童子便收剑暴退,纷纷向黑夜之中逃去。
“嘿!”宁静的夜空里,响起一声冷冰的低喝,只见一道人影像个大鸟般白山崖上斜斜飘落。
好一个勇猛汉子,身高约有丈二,满面都是络腮胡子,敞开了前胸,露出黑丛丛的长毛,手中拿着一柄开天巨斧,威风凛凛地向石砥中奔来。
沙子奇神情大变,道:“这是守山神贾奎!”
守山神贾奎挥起手中巨斧,露出两道凶残的目光,咧着嘴呵呵大笑。他高大的身形,与可惧的面容,使石砥中心中大骇,不觉倒退了一步。
贾奎沉声大吼道:“老沙,你的胆子好大!”
沙子奇身形斜斜一飘,道:“贾兄,你要干什么?”
贾奎低头望着颤悚的沙子奇,两只铜铃似的眼睛恍如要喷出火来一样。他一扬手中巨斧,道:“我奉门主之命,要将你送回姥姥家!”
沙子奇在这个守山神面前,像小孩子一样渺小,在气势上他已输了一筹,心中猛打寒颤,居然不敢出手。
他轻声对石砥中道:“这个大个子我惹不起,你出手吧!”回天剑客石砥中自出江湖以来还没有看过这样雄伟身躯的人,守山神贾奎手中巨斧约有面盆般大,他知道这种人力大无穷,天生神力,他伸手掣出斜插在背上的金鹏墨剑,一道寒颤的光辉脱鞘而出,蒙蒙的剑气如水布起。
他沉声道:“贾奎,老沙这场交给我了!”
守山神贾奎缓缓转过头来,可惧的面孔像个大头鬼,他伸手抓了抓头上蓬乱的长发,呵呵笑道:“传说你石砥中力能回天,我贾奎若不是终日守在山上,早就找你比试了。嘿!江湖虽大要与我贾奎能成对手的到底能有几人,你这小子长得好像姑娘们,等会儿动手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石砥中冷冷地道:“你这个空壳子,不知你娘怎么养出你来的,个子那么大,口气也不小!”
他有意将这个身材雄伟的贾奎激怒,嘴里顿时尖酸起来,直骂得贾奎暴跳如雷。
守山神贾奎大吼一声,喝道:“好小子,你居然敢骂我!”
他天生神力,怒吼一声之后,手中巨斧陡地斜挥而起,在空中连续劈出六道斧影,两丈之内全然罩在巨斧之下,端地是个厉害角色。
回天剑客石砥中心中一寒,沉重地长长吸了口气,迎着对方击出的斧影,轻灵幻化劈出一剑。
“叮!”斧剑相交,发出一声清脆响声,激射而起的火星,射溅洒出。
回天剑客石砥中只觉手臂剧烈一震,居然被对方震退几步,而守山神却丝毫没有移动半步。这种从未闻见过的事,不禁使石砥中一呆,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大汉的臂力竟是如此惊人。
守山神贾奎哈哈大笑,道:“不错,你的力气不小!”
石砥中此时暗忖和这种天生神力的人不可力敌,他心念电转,脑海之中陡地涌起一个念头。
他忖思道:“真想不到一个守山神贾奎已经这样难斗,那秘门之主的功力岂不更是厉害无比,我得速战速决,这样耗下去对我太不利了。”
他长吸一口气,神剑斜举,暗中将全身劲力聚集在剑刃之上,一股流滟的光华自剑身逼射而出,森寒的剑气飒飘而起。
守山神贾奎一呆,道:“小子,你的长剑还会放光……”
他如雷似的大吼一声,抡起大斧对着回天剑客石砥中的胸前劈来,这一斧是他全身气劲所聚,只见斧影突敛,一股强劲的尖锐响声,霎时布满空中。
石砥中目注对方这种威胁,暗中冷笑一声,他突然一声大喝,一股剑光冲天而起,自那削出的剑刃上涌起一层缭绕的青雾,冷飒的剑气弥漫而起,周围立时罩满一层寒气。
在晃动的剑影里,只听石砥中沉喝道:“看剑!”
他巨目圆睁,发须直立,大喝声中,剑尖扬起无数的寒芒,一个蕈状的光圈朝着守山神贾奎的头上罩去。
沙子奇颤声道:“剑罡!”
守山神贾奎心魂俱丧,吓得大叫一声,迎着长剑连续劈出七斧,身躯却如棉絮般的飘了出去。
回天剑客石砥中长啸一声,手中长剑有如附骨之蛆,逐身之蝇,剑尖凝聚着剑罡,寒芒突涨,蹑空掠起,“嗤嗤”剑气声中,朝守山神贾奎星射而去。
“呃!”郁雷似的痛哼和一阵截铁断金之声响过,那柄锐利的巨斧立时被石砥中手中神剑震得寸断而碎。
守山神贾奎大叫一声,翻身栽倒地上,死于血泊之中。
沙子奇颤声道:“你杀了守山神!”
石砥中凛然笑道:“这才是开始,守山神贾奎在这里不知害死过多少人,我只是替天行道……秘门中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多杀几个也不为过!”
沙子奇摇摇头道:“这个祸你可闯大了,秘门关守关之人,都是门主的心腹,门主记仇心最深,你我都不要想活了!”
石砥中冷笑道:“我来这里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你如果怕与我为伍,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不信正义斗不过邪恶!”
“咚!”一声如雷的鼓声散逝于空中,那种动心弦的鼓声像闷雷般的敲醒黑夜,给这凄凉的寒夜增添森寒的冷清,使得秘门关更可怕了。
一蓬蓝光脱空射入穹苍,蓝色的火焰升在白云间,突然暴散开来,化作点点寒星,落在漆黑的夜里……
沙子奇畏惧地道:“门主到了!”
数盏大红的风灯在风中摇曳,向这里慢慢行来。那提灯的是六个传召童子,他们手提大红风灯在前开路,步伐整齐,除了沙沙的脚步声外什么也听不见。
在这六个黑衣童子之后,紧跟站一排黑衣蒙面的汉子,这些汉子除了露出冷森的目光外,俱没有一丝表情,惟一可辨认的是他们胸前各绣了一个数字,那是代表他们的排行与身分。
这是秘门十二友。
秘门十二友各在两旁散开,一顶红轿如飞奔来,在那轿子里端坐着一个冷酷无情的黑面老人。
这老人一现,黑衣童子和秘门十二友同时恭身道:“门主亲临!”
秘门之主恨天行阴冷地一笑,轻轻一挥手,扛轿立时一停,他缓缓走了出来,有人急忙端出一把椅子让他坐下。这个煞星能够领袖群邪白有其不可忽视的力量,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冷冷地环视场中一匝。
沙子奇暗中打了个寒颤,只觉全身发软,他双膝一跪,颤声道:“门主!”
恨天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向身后一挥手,道:“带他下去!”
两个黑衣蒙面人轻灵地闪身出来,伸手就往沙子奇的身上抓去。
沙子奇知道这一去准死无疑,大吼道:“放手!”
恨天行冰冷地一笑,道:“你要和我动手吗?”
沙子奇摇摇头道:“属下不敢,只是门主遇事不察,没有将真象弄明白便定老夫死罪,这个实在难以令我心服。”
恨天行冷笑道:“你早有叛我之心,这事不须再多说明,我知道你心中还存万一之想,也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沙子奇急忙站起身来,道:“谢门主法外开恩!”
恨天行冷哼一声,目光缓缓扫过倒卧在血泊中的贾奎身上,淡淡地一点头,恍如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