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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的乡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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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边栖息的一只大鸟被惊起,扑棱棱地展翼飞走,在空旷的田野划了个优美的弧线,又扎进稻田里,倏尔不见。

  袁野收回视线,转向她说:“乡村有乡村的好处,接近自然,乡风淳朴,回归自然是城里呆腻歪的人口号,可乡里的人费尽心机往城里跑也是不争的事实,从一个人发展的角度,这里毕竟闭塞,接受外界信息少,人在这里呆长了,就像一只井底之蛙,难有开阔的视野,看不高,看不远。”

  “有这么大的区别吗?”她表示着怀疑。

  “当然,比如你们当老师的,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水平桌子板凳一般高的,十年、二十年后差别就出来了。”袁野对自己的话坚信不疑。

  “你怎么下来的?”她反问。

  “不是下来是分配,我赶上*年,需要到基层锻炼,到基层才发现就是自我修炼,在业务上没有人给你指点,全凭自我摸索,老民警还夸你,警校出来就是不一样,业务强,什么强,现学现卖。”袁野深有感触地说,“而留在上面的,接触人的层次高,碰到的事件多,人成熟得快,进步也快。倘在上面等腻了或挤累了,找个靠山下来,美其名挂职,其实就是镀金;下面的人想上去,穿钉鞋杵拐棍,一步一个脚印,没走到半山腰,已老眼昏花,多是半途而废、出师未捷身先死。”

  “有这么恐怖吗?我看你和我表姐夫不都过的蛮舒畅的吗?”

  “那当然,站那个山头唱那个歌,既然不能改变命运,便要服从命运的安排,否则叫好高骛远,也许城乡这种差别,会越来越小,甚至抹平,只是我们赶不上。”

  “习惯了不也很好吗?”

  “人为什么活着这个命题太深奥,谁也扯不清,习惯了的确很好,老农民干活回来,累得要死,喝两口小酒还偷着乐。”

  “也许我就喜欢这种平淡。”她是个聪慧有主见的姑娘,她明白他话里的含义,感激他的直白。

  袁野无话可说了,他的滔滔不绝并不是卖弄口才,如果喜欢一个人,你必须设身处地为她着想,生活来不得含糊,与其将来千般纠结,不让现在乱刀斩麻。

  她才不管她将来是在城市,还是在乡村,真爱一个人,就爱他的全部,何况他们还年轻,年轻就意味着希望,她不想那么远的事,她只是对他这个人充满兴趣和由衷的好感,“你怎么想起到那个小山头看书?”

  “老天安排我去的,我要不去,也不认识你,你表姐夫可能正在家犯嘀咕。”袁野一想到刘晓强发懵的情形,便有些得意。

  “我表姐在厨房还追问我,问我和你可是同学?”

  “有这么老的同学吗?”

  她嗔怪道:“你爱装老。”

  “我倒是想让你喊我弟弟,谁信啊?”

  她笑出声来,清脆悦耳,袁野看她的眼神有些摇曳。

  “干嘛这么看着我?”她故意问。

  “你的笑和你人一样美。”袁野的真话说得有点假。

  “你也学会哄人。”她责怪而且羞赧。

  “老实人尽说老实话。”他认真而俏皮。

  “你还老实?”话出口,她意识到话里有病,磨过脸不敢和他对视,脸上浮出红云,等云儿散尽,她告诉他:“那个小山头,我念书时也喜欢呆在那儿。”

  “明天傍晚我还去小山头。”袁野发出邀请。

  “嗯!”她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吴小郢村头,不知从哪儿窜出一只胖乎乎的黑狗,向他们龇牙咧嘴地叫着,吴凌云吓得躲到袁野的身后,惊恐地揪着他的胳膊,袁野常年在乡下跑,见惯了这阵势,他驻足观望,见这只气势汹汹的家伙叫得凶,但不敢真的扑过来,握住她温热的手掌,说:“叫得凶的狗是不会咬人的!”

  他身体猛的一蹲,那狗箭一般地跑开,钻进一家门洞,兀自不服地咋呼,郢子其他户的狗也应声附和,似乎在狗壮狗势。

  她松开手,指引着他走到郢子东头,对着四间砖墙瓦房,她说:“这是我的家,你到我家坐坐?”

  房里亮着灯,她家人还未休息,袁野想第一次和她见面,冒然到她家中似乎不妥,便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父母了。”

  她瞅着他,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他碰了一下她的手,悄悄地问:“你父母知道你今天的事吗?”

  “表姐和他们说过,我父母说随我。”她含羞草般地垂下头。

  他面对那张陶瓷般光洁的脸,产生一吻芳泽的念头,但他还是硬生生地克制住。

  “你回去吧,我等着你进家。”

  袁野站在一棵大榆树阴影下,看她喊开门走进去,他方兴冲冲地折返,他一路小跑着回到所里,一身热汗,他站在井边冲过凉,躲在寝室里独自沉浸在幸福中。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十七章  树欲静风不止
呯!呯!袁野听到门外敲门声,他下床打开门,程军进来。

  “有事吗?”袁野思忖他这么晚敲门,定然有事要说。

  正如他所料,程军说:“所长,我明天走了。”

  袁野坐在床沿问:“工作的事定下来了?”

  程军靠在窗口下长条桌边,说:“分在金牛乡司法办。”

  袁野笑着恭贺:“好事啊!老先生可出力了?”

  程军咧嘴一笑,露出他的玉米粒般的牙齿,说:“我跑了几趟,他给我跑鬆了,到司法局找人,把这个事落实下来。”

  袁野想起程小燕,拐弯抹角地问:“老先生现在咋样?”

  程军摇了摇头,甚为不满地说:“不是我倒他霉,自从他娶了小嫂子,家里搞得一踏糊涂,小燕和他闹僵了,不搭理他,她书不像着念,整天和社会上不三不四人混,每人能管到她,我家嫂子离婚没和我大老板吵,为小燕子事和他吵了几次,我家大老板当初也是鬼迷心窍。”

  “老先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袁野只能评价自己的先生,程小燕的事是说不出口的,他随后又说,“老弟,明天我送你。”

  “我自己去,所长,说真的,这些日子在你跟我学了不少东西。”程军的话里流露出真挚,发自肺腑。

  袁野也受了感染,动情地说:“老弟,一个人到一个新地方工作,多看多干少说,长个心眼,峣峣者易缺,皦皦者易污。”

  “所长,我觉得你干事稳重,对人实在,我想留在山花乡,司法局不让,说我家在这里,不易开展工作。”程军抱憾地说。

  “哪块地方都养人,走出去,也许是好事,山花乡人太熟,牵牵绊绊的,束缚手脚。”

  “明天走,我不打招呼了。”

  “抽空回来聊聊,这好歹是你的娘家。”

  “我会的。”程军有些伤感地走了,并小心带上门。

  袁野没点灯,在黑夜里眼睁得老大,看着窗外的月亮出神,陆蓉、程小燕、计秀娟、吴凌云一一在心头沉浮,无论她们待他如何,都曾或正在牵动他的神经,他寂寞的心像一只漂浮不定的小舟,呆停泊在宁静的港湾。

  第二天胡进明去县局开会,袁野将两千块钱给他带上,交给刑警队张大,让许正宗到公安医院接受治疗,他早让张书记将许正宗疯了的消息吹到伤者家,他听说老奶奶已不治了,被她儿子抬回家里,等待着她咽气。还好,她家人没到所里、乡里闹,他们大概想到闹是没有结果的,一个光棍是榨不出三两油的,赶上这件事,他们只能怨天尤人。

  袁野度日如年等到下午,刚想出门,马小二开着吉普车兴冲冲地来了,他上楼看见袁野便嚷:“老哥,这么长时间也不到市里看我?”

  “成了大经理,还用得着我看吗?”袁野听说他和马劲飞吵翻了,农贸市场差事撒手不管了,跑到他胞兄江淮汽贸公司里,被总经理的哥哥封了一个售后服务经理的职位,负责起售后汽车修理和美容,他玩了这些年车子,倒也干得风水云生。

  “大经理来看我,可带两包好烟让我开开荤?”袁野敲着竹杠。

  “什么经理?跟老大混饭吃,你也不去,不瞒你说,我现在也能批发票了。”马小二在市里过得很滋润,人倒显得黑了点。

  他拉开小黑包,摸出两包中华烟,往桌上一扔,问:“老哥,乡里马上要选举,你可知道?”

  “不就是要选乡长吗?跟我也没关系。”袁野不客气将香烟笑纳,淡淡地说。

  “跟你没关系,和我有关系,你怎么不关心政治?”马小二又拆了一包中华,打上一支。

  袁野点着烟,奇怪地问:“干嘛!你想当乡长?”

  “乡长我倒想当,就是不够格,我家姑爷在乡里干这些年副职,磨个正不行啊?”马小二忿忿不平地说,“他哪方面能力不够,就是没人。”

  袁野有些怀疑,刘晓强好像意思并不迫切,而且他是组织书记,深谙组织程序,这正职不是组织提名,是不能乱来的,违背组织意图,后果很严重。

  “我准备替他跑跑,十人联名上去选一下,我打电话给他,他还不同意。”马小二说,“我晓得他胆小,他怕我不怕。”

  “你怎么想起干这事?”袁野犯嘀咕。

  “小姑爷肯定不和我说这事,他们村干部到我那儿喝酒说的,说只要我跑跑,小姑爷能选上,听说又从其他乡调来个副书记,准备当乡长。”

  “还没来上任,你怎么知道?”

  “哪有不透风的墙,听说今天就到了,邹书记走,新乡长上任。”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这就是官场规则。”袁野感叹。

  “乡里这次选举有戏唱。”马小二又为袁野抱屈,“村干部说你要参加选举,选个副书记、副乡长,一选就上。”

  “我干我的本行,不淌这浑水。”袁野哪有这门心思。

  “你要支持啊!”

  “我就是支持,也就一票。”

  “你在村里有影响力,说句话,塘鱼都蹦。”马小二奉承道。

  “那是炸药,不是我。”袁野好意提醒他,“你别贿选啊,你拍拍屁股走掉,刘书记不好受。”

  “我才不干了,我喊一些人吃吃饭,叙叙旧,他们心里有数就行,再说了十人联名也符合选举法,人家外国人选举还用大喇叭喊。”马小二似乎满脑子想法,“老哥吃饭可参加?”

  “你别喊我,到时候选上了,还说我组织政变。”袁野表明了态度。

  “我在市里再请你和嫂子?”马小二夹着包要走。

  “你咋啥事都知道,很亏我没干坏事,不然我还跑不掉你手。”袁野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他,喃喃自语。

  “别瞒我,我还懒说呢!我怕你沾我巧。”马小二心有不甘,“我说我家姑姑,给你介绍个侄女不好吗?免得你在我跟牛。”

  袁野明白了,马梅告诉他的,也许他在外面活动,马梅也是知情者,不过他还不知刘晓强的态度,抽空要去问问他,看他到底葫芦卖什么药。

  马小二风风火火开车走了,袁野赶紧抄小路向小山头奔去。

  夕阳熔金,晚霞似锦,袁野老远便见她着一身淡蓝色长裙子立在堰埂,看着堰塘的水面发怔,他小碎步跑过去,一脸歉意地说:“临走被人绊住,来晚了。”

  “我刚来。”

  “你在看什么?”

  “晚霞的倒影,真美!”

  袁野的眼光从她的脸庞划过,逗留在她脑后的马尾上,马尾系着乳白的丝巾,扎成蝴蝶状,随风轻颤,像是振翅欲飞。

  她转过身隔断袁野的目光,说:“我们到堰闸那边去。”

  两个人拐一个弯,便到了水泥闸边,三面环坡,一面迎水,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俩,袁野静静地看着她,她的面孔似乎被晚霞映染,白里透着红。袁野靠近她,揽住她的腰,相互依偎,直到夕阳西坠…… 。 想看书来

第五十八章 农贸市场乱了
邹淦金如愿去建设局上任,汪成运顺理成章从乡长变成书记,乡长人选正如传言所说,从七十埠乡调来一个叫解启柏的副书记,代理乡长,升迁的人和他周边的人皆大欢喜,事不关己的人冷眼旁观,迎来送往的酒热热闹闹地喝,喝得大家一团和气。

  袁野属于事不关己的一类,连冷眼不及旁观,他忙着恋爱,忙着在刘晓强、马梅夫妇的陪同下,去吴凌云家认门,她的父母见到袁野,模样有模样,身材有身材,甚是中意,女儿工作甫定,婚姻又有眉头,真是喜事接踵而来,门板也挡不住,杀鸡宰鸭地办了一桌,中午吃饭时还请来头面人物吴村长,吴村长在郢子里也是风风光光,谁家有个大事都得他出场,少了他像宴席少了一道大菜红烧肉,他和袁野、刘晓强夫妇坐到一桌不敢托大,为坐上席让了半天,吴凌云的父亲吴忠厚,像他的名字一样的忠厚,酒量不大,被吴村长、刘晓强、马梅夫妇恭维得多喝了两杯,嘴唇发拽,袁野上去挡酒,和吴村长叫板,连端了三大杯,吴凌云和她母亲要阻拦,马梅打岔,悄悄地说没事,袁野酒下肚言语正常,只是脸微微泛红,吴村长扒在桌上,颈巴像被打断了筋,软绵绵的,他婆娘搀他走时,他嘴上拖着涎水,口齿不清地说:“下次——到我家,不——来,看不起——人。”

  袁野和刘晓强帮村着将他搀出门,他婆娘劝他们回去,笑着说:“不碍事,今天是喜酒,他多喝两杯,睡一觉就好了,你们忙你们的。”

  吴凌云父母在农村,逃不出当地的风俗,家里来人不喝酒,就不陪衬人,客人喝多了,反而显得主人的殷勤,主人也张脸,何况把村长喝倒。村长在这场合喝多了,也不失身份,他醒过来,会大言不惭地说,和乡里某某炸,没炸倒他,把我炸倒了。

  吴凌云工作落实了,分在市里十二中,待暑期一过,便去上班,她在家闲蹲着,常到派出所走动,联防队员们和她熟了,嫂子、弟媳妇胡喊乱叫,她也笑听着。

  每个黄昏,她和袁野相约在小山头,他们踟蹰在弯弯小路,夕阳为他们剪影,月亮和星星为他们见证,有时风儿会将他们喁喁情话,吹进松林,挂在蓬松的枝条上;吹落水里,融化在碧波中。

  一日傍晚袁野和吴凌云从所里出来,在乡政府门口遇到了下村回来的计秀娟,她没和袁野招呼,直勾勾地盯着吴凌云,吴凌云在她走远后,奇怪地问他:“刚才那个女孩你可认识?”

  袁野坦然地回答:“一个乡政府的怎不认识。”

  “她看我眼光怪怪的。”她喃喃自语。

  “她好奇,在乡里听说我找了朋友,大概想一睹你真容。”袁野说,“她男朋友和我蛮熟的,在南岗镇政府。”

  听说她有男朋友,她眉梢阴翳消逝了,袁野暗叹女人对女人是那么敏感,敏感得明察秋毫,袁野没走一大截路,感到裤口袋的传呼在震动,他隐隐猜出发信人,在拐弯处偷偷拿出传呼,屏幕上显示三个字:祝福你。他立马删去,每人有每人新的生活,过去的一页翻过去,就不能再有所留恋,否则伤害的不仅仅是自己。

  西瓜秧拉藤了,天早晚变得凉爽,吴凌云带着无限的牵挂上班了,袁野从热恋中抽身出来,胡进明有时会催促他:“还不到市里去看看?”

  袁野假作推脱,“老夫老妻有啥看头。”

  “一坛小菜刚开头,哪能说老夫老妻?” 胡进明以过来人的身份批评他。

  袁野便大度地说:“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强求也不行。”

  他嘴上是这么说,不值班时也经常溜走。

  这天早上,刘建德从街上下来,在值班室遇到袁野,便亟不可待地说:“所长,农贸市场乱了!”

  “怎么个乱法子?”袁野不买菜,去农贸市场稀巴巴的。

  “卖菜的小摊小贩都出来了,固定摊贩也想搬出来,交了摊位费,马劲飞不退钱,他们心痛摊位费还勉强撑着,农贸市场里人少了,我估计他们撑不长,也要出来。”刘建德的兴奋挂在脸上。

  程德芹一反常态地附和:“马劲飞心太狠,菜贩子卖三块、两块钱,还要交一块钱卫生费,他们当然不干,跑出来摆,卫生费省了,一个带动一个,零贩子跑光了,农贸市场人气不旺,固定贩子快呆不住了。”

  “街上人快活,人挤到农贸市场,他们生意淡多了。”刘建德泛着牛眼说,“马劲飞想点子,让工商所人撵,工商所就两个人,打水也不浑,怎么顾过来?街上人还打岔,说工商费也不缺你们的,你管他们在哪儿摆,是不是马劲飞给了你们小手,你为他办事,工商所不敢犯众怒,睁一眼闭一眼。”

  “摆摊不是我们的事,我们不掺和,按说马劲飞在外面跑过,见过世面,怎么小手小脚的?”袁野有些看不懂。

  “他把房租、固定摊位费收上来,往兜里一插,三把火枪轰不出一分钱,农贸市场雇的几个人,全靠卫生费发工资,卫生费当然收得高。”刘建德分析得头头是道。

  贪婪是人的本性,身后有馀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可惜已晚,袁野思忖他也是小精明、大糊涂的人,趁农贸市场生意兴旺,门面卖掉,农贸市场交给政府、工商,他钱赚了还捞个好,收费将人撵走了,农贸市场门面房卖不出,岂不搬起石头打自己脚,从长远目光看,他还不及马小二识大体。

  袁野怕他们搁不住话,没往深处说,搭个顺便车到街上,在农贸市场转悠一圈,果然冷情许多,流动的摊贩顺着主街门面摆,房主不吱声,农贸市场前景不妙。

  袁野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信用社对面的猪肉案秤肉,他猛地一怔,许正宗!他回来了,一想也正常,两千块钱熬不住两个月花费,他出院了,还是那副老架式,挎着一个篮子,卖肉的师傅将秤拎得高高的,秤杆往上翘,许正宗还是不放心,伸长脖子瞅着秤上的星,师傅将秤晃到他眼前,待他确认后缩回脖子,方笑着将一团拳头大的肉扔进他篮里,又拖出一条肥膘肉,拎起剁刀,啪的一下斩下去,雀屎般一小块应声分离,他恩赐般丢进篮里,许正宗呕出口袋里钱付完账,乐滋滋地向四周瞄着,不料和袁野照了面,他笑容顿时凝固,恐惧水花般地在脸上扩散,他似乎又见到那冷森森、黑洞洞的枪口,挎着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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