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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怜黛心玉娇溶-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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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听皇上如是说,只得福身谢恩,从子詹的手里接过了盒子。

楼船登陆,皇上扶着李德禄的手下船,转身对水溶道:“你收拾一下,即来上朝,咱们还有要事相商。王妃重着身子,已经大半夜没睡了,这就回去歇息吧,水溶也别送了。”

水溶忙答应一声,依然把皇上送出到园门口,看着皇上的御辇慢慢离开方回身进园来。

黛玉依然回船上,却在楼船第二层,此时她独坐灯下,手执紫毫,已经把今晚的联句依次写来:

静云池上清风起,三五仲秋明月升。

管弦纷乱逊铁簧,秋波宁静起涟漪。

冰轮误入滟滟波,玉箫清流声声远。

轻吟新词谱旧曲,浅酌美酒对新欢。

落红缤纷窥我笑,酒醉迷茫见卿颜。

试问清风知何意?偷拂明月静心间。

飞蝶翩跹落垂木,佳人窈窕临清渊。

秋夜无雨催更漏,有情遥寄不需传。

蓬山漫漫恨千里,鸿书片片自在怜。

西窗竹影多寂寞,东风细雨且蹒跚。

风吹茜纱窗不掩,雨打梨花泣娇颜。

皓月当风舞罗袖,赏菊临月煮相茗。

多情休提紫毫笔,含颦无语恨秋残。

遥想当年少年志,空负儿女明眸赖。

跃马纵疆踏疆土,忘情扶柳绾流云。

云碧秋花纭纭落,山远冬泉汩汩凝。

三生奇缘谁看破?彼岸花开我独倾。

笑看终生千帆尽,只在红尘一梦惊。

醒时糊涂醉时醒,情外相思恨浓情。

长恨错拈青莲蕊,应怜心碎画黛眉。

三千青丝需细绾,一世盟约到白头。

水溶看着最后八句乃黛玉后来补上之笔,便揽着她的肩,轻笑道:“玉儿这最后八句,最警醒世人,若非为夫私心,订叫这几句诗词流传千古。”

“罢了罢了,别丢人现眼了,跟你们联句尚且不够资格,哪里还配流传千古?天眼看着就亮了,王爷是睡一会儿呢,还是就去上朝?”

“睡是不能睡了,不过为夫倒可以看着玉儿睡了之后再走,皇上乘御辇,为夫骑马,比他快多了。”水溶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把黛玉抱起,转身轻轻放在床榻上,自己也抬脚上床,拥着她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她的呼吸。

黛玉原是错过了困时候,便再也睡不着了,今晚又确是劳碌了,所以躺在床上,总是翻来覆去。水溶便揽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轻声抚摸着她的肚子,后悔着说道:“从今儿起到你满月,家里闭门谢客,谁来了也不招待了。”

“为何?”黛玉轻笑,枕在他的肩窝里,伸手无意识的抚摸着他领口的万字不到头的刺绣花边。

“累你不能好好睡觉,便是最大的原因。不知他们如何想的,跑到这里又说又笑的,全然忘了我们家里有个孕妇。”水溶说着,便皱起眉头,暗怪皇上不懂事,还有子詹跟着瞎掺合。想着给子詹停三天的课,以示惩戒。

“你是家主,一切自然那是你说了算。何必生气?”黛玉笑笑,转了转头,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着,然后闭上涩涩的眼睛,“你这一说我倒是有了困意,别说话了,许是一会儿就睡着了。”

“你睡吧,我不去上朝了。”

“这不好。”黛玉依然闭着眼睛,说话的声音已经透着疲倦。

“不管了。”水溶说着抬手轻轻地捏着黛玉的肩膀和手臂,然后顺着脖子轻轻地捏到后背,黛玉便在他的揉捏中放松下来,片刻便进入了梦乡。

水溶等她睡得沉了,方把她的头放到枕上,然后翻了个身,自己也躺好,闭上眼睛,暂时把朝政之事放到脑后。也不想皇上问时有何借口,只管闭上眼睛睡去。

楼船停在静云池中央,秋日的清风透过软烟罗的窗纱吹进船舱里,把浓浓的百合香吹淡,层层叠叠的烟霞色纱帐里,并头卧着一对鸳鸯,船上的下人没有一个赶进前打扰,连湖上飞翔的鹭鸟都立在婷婷的荷花梗上,忘了飞翔,忘了觅食,天地万物除了风声细细,便没有任何声音。黛玉和水溶一直睡到下午来时方醒,原也不是睡够了,而是肚子咕咕叫,给饿醒了。

黛玉睁开眼睛,破天荒的看着睡在身边的水溶,心中纳闷这个人怎么不去上朝,反倒陪着自己睡到这个时辰!

水溶原在沉沉的睡着,猛然间但觉胳膊上一轻,原本温热的怀里被吹进了几丝凉风,便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身边的黛玉,不解的问道:“玉儿,怎么起来了?”

“你怎么还在睡呢?皇上不是说有重要朝政等你去商议吗?”

“朝政放在那里,今儿不议,明儿又不会跑了,再说,凡事需要议的朝政,只是重要而已,却并不着急。着急的,皇上早就猜度着办了。哪里还用议?”水溶笑笑,伸了个懒腰。也慢慢坐起来,“不过为夫倒是饿了,昨晚就没好好吃东西,这会儿又下午了。想想一天一夜没进食了呢,玉儿饿不饿?”

“有点。”黛玉点头,换了丫头进来,问船上可有什么吃的,先拿点来,二人先吃点东西再洗漱换衣。

黛玉用了几块点心,喝了一碗新鲜莲子煮的碧粳米粥,便叫紫鹃拿衣裳来换。紫鹃忙转身拿了一套衣衫来,黛玉看时,却是烟水色湖绉斜大襟夹衣,不收腰亦不用腰带,如今她的肚子已经有些出怀,原来那些衣衫是穿不得了。只是滚着桃红色的边,领口袖口都用银线纳绣疏疏几朵绯色的梅花,看上去极像黛玉闺阁时穿的衣裳,只觉清丽,不见庸俗。

待穿好之后。紫鹃认真的扣着衣襟处珍珠做的扣子,一颗一颗的扣下来,整整十八颗。如湖上明珠一般温润动人。

水溶一边用粥一边看着,连声赞道:“即使是这样普通颜色的衣服,玉儿穿起来也这样好看。”

“王爷今儿这么清闲,明儿上朝又有的忙了。与其没日没夜的忙一阵子换的这一日的清闲,倒不如每日都做些事,这样也不至于太闲,也不至于太累。”黛玉等紫鹃给自己整理好衣衫衣袖,方坐到椅子上,对着菱花小镜等紫鹃给自己梳头,忽然想起晴雯来于是问道:“太妃原说等从宫里回来,便打发青儿出去的,当时她要死要活的。今儿怎样了?”

“在静雅堂的厨房里呢,昨儿闷了一天了。”

“嗯。”黛玉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个晴雯,就是性子太直了些,这次虽然有些冤枉,但到底是让静嫔给寻了错。太妃既然知道了,只怕她便在自己身边服侍不得。想着她和紫鹃年纪都大了,原也该婚配了。虽然按照定例还不到放出去的年龄,可向来若是主子有恩典,可以选了合适的人来相配,便可以出去了。

紫鹃见黛玉沉思不语,知道她在为晴雯的事犯难,对于晴雯,她素来是想尽办法宠着她的,因大家是从小一处长大的,感情自然比王府的丫头更深厚,但这种事儿出来,紫鹃也不敢多话了。

水溶却笑道:“我有个好主意,不知你们想不想听?”

“既是好注意,何不说来听听?”黛玉正在烦闷,听了这话自然上心。

“前晚上我瞧见她跟霁云飞说了几句话,昨晚霁云飞随着耿延锋来赴宴,不见她在你身边,那霁云飞便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如把晴雯许给霁云飞如何?”

“霁云飞是谁?”黛玉听了这话,皱眉问道,“我怎么一点动静儿都没听到?”

“就昨晚上的事儿,为夫也说不太准,但若是真的,岂不成就了一段好姻缘?若不是,你回头问问她可有中意的人,若没有,依然把她许给霁云飞,等妹妹过去,也是个伴儿。”

“嗯,王爷的话很是。紫鹃,这事儿交给你了。”黛玉点头,觉得事情总算有个更好的结局,心头便松了下来。她原是因为在大观园里,王夫人总拿着她来骂自己,所以对晴雯有些怜悯之情,不忍心看着她就这样丢了小命儿,如果能嫁个副将,也是她的福气,总比配给个小厮依旧为奴为俾好。

蝶语轻歌 第26章 因果报应终不爽

晴雯听紫鹃说起黛玉和水溶的意思时,先是愣了一下,失神的说道:“终究是我替主子惹了麻烦,也怨不得主子要赶我出去。”

“这话糊涂,主子一心要给你寻个好人家,如何是赶你出去?听说这位霁云飞将军是平南将军麾下的得力副将,将来咱们郡主嫁过去,你也算有个能说话的人,若是那人敢欺负你,咱们郡主还不得给你做主吗?你真真是糊涂了。”

“可他既然这么好,如何会娶我这样一个雅丫头?照常理,他怎么说也要寻个大家闺秀成婚才是。”晴雯闷闷不乐,其实霁云飞的样子她也记得清楚,可如今她心中牵挂的也是云轻庐此人,并不是舞刀弄枪的副将。

“有王爷出面做媒,他还敢挑三拣四吗?你放心就是了。”

“仗势而为,终究不是咱们主子和王爷能做的事情。瞧着罢咧。”此时晴雯倒也明白,淡然一笑便把此事丢开。

但晴雯终归不能在黛玉跟前服侍了,黛玉做主,让她去绾苏楼做事,跟着林央,照看一下店铺里的生意,再就是她针线极好,在绾苏楼也正好有用武之地。

水溶便叫水安另挑了一个叫慧心的丫头给黛玉使唤,另挑了一个丫头一个婆子去伺候子詹读书,把莲籽也调回了黛玉身边。

过了中秋,天气一天凉似一天。时光渐入十月,北方的京都便进入了冬日的大门。北方呼啸,颇有天寒地冻的气势。

黛玉的身子已经极不方便起来,每日行动处,总有两三个丫头围着,寸步不离。子詹的课业也放松了许多。

这日黛玉闷坐房中,身上围着杏子红绫被,身上披着秋香色家常短襟袄,袖口领口的风毛是白狐皮的,软软的玉白色狐狸毛足有三寸宽,衬得她玉面粉腮,一双葱白似的玉手中,正绣着一件小小的红绫肚兜,上面百福百寿图用三十多种丝线绣成,鲜亮的颜色衬在大红绵绫上更加耀眼。

“主子,喝口热汤。绣了这么久了,脖子也该酸了。”紫鹃端着小小的梅花式托盘走到她近前,轻声劝道。

“嗯,原还不觉得,你一说,这脖子还真是有些酸。”

“小世子的衣物样样都是准备好了的,偏主子还要费心绣这个。”

“我原也不怎么动针线,反正如今天冷了,家里外边的事儿又不用我操心,闲着没事全当解解闷儿了。”黛玉满意地看着绣了七成的小肚兜,一脸幸福的微笑,仿佛手中托着的不是肚兜儿,而是她心爱的孩儿一般。

“主子 ,这中间的当头的福字颜色如此黑亮,这是什么丝线绣的?”紫鹃就是黛玉的手,细看这做工精致的小肚兜,奇怪地问道。

“这不是丝线,真是用我的头发绣的。”黛玉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中间的福字,这样的肚兜她绣了两个,配着的丝线五颜六色,惟独正中间的福字,是用自己的青丝秀发做成,一针一针绣在上面,据说这种刺绣,可以保存百年不变。“

”哎呀!竟然是用主子的青丝绣的?“紫鹃吃惊,也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了那福字两下,果然滑润无比,不是丝线可比的。”

“据说,孩子身上有父母身上的东西,会保佑他平安。所以我想了这个办法。无非是一种心情而已。”黛玉笑笑,把小肚兜放到一边,接过紫鹃递上来的莲子茶吃了两口。

“主子对小世子真是无微不至,小世子有主子这样的母妃,都不知道有多幸福。”紫鹃轻笑道。

“天下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黛玉轻笑着,把缠枝莲花青瓷茶蛊放回紫鹃的手中,然后轻轻往后仰着,靠在软榻大红蟒缎引枕上歇息。

门外传来说笑声,黛玉便笑道:“定是郡主来了。”一语未了,却见秋茉披着杏黄色羽缎的斗篷,搀扶着一身福寿双全羽缎鹤麾的太妃,一路走一路笑着,迈进了静雅堂的屋门。

“哟,太妃来了。媳妇……”黛玉说着,便要下榻给太妃请安。

“你快别动!”太妃急忙摆手笑道:“紫鹃,快扶住你主子,如今她身子如此不便,还顾着这些没用的规矩做什么?快歪在哪里,你不扶我,我也能走过去。”

黛玉还是慢慢的下了榻,扶着紫鹃的手,只走了两步,太妃便赶到了她的跟前,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坐下,又嗔怪道:“孝顺也不在这上头。你这孩子素来是个伶俐的,也该知道变通,你着急下榻,万一扭了腰,岂不要紧?”

“媳妇坐了半日,正要起来走走,云太医每日问脉,媳妇这身子如今要多好有多好,太妃不用担心。”因见太妃和秋茉都穿着羽缎的衣裳,便笑问:“外边下雪了吗?”

“嗯,已经飘起了雪珠,这会儿还不算大。若是一直不停,估计明早可以赏雪了。”秋茉笑笑,坐在薰龙边上的椅子上。那椅子上有灰鼠褡裢,倒也不凉。

“赏什么雪?如今你嫂子怀着身孕,怎么能去那冰天雪地里走路?万一滑一跤,可不要了我的老命?你这丫头,别没事儿挑事儿。”太妃瞪了秋茉一眼,她正担心黛玉在屋里闷坏了,所以才来找她说笑,如今秋茉说赏雪,万一黛玉非要去,又怕拦不住。

如今这北王府里,倒是太妃样样都看黛玉的眼色起来。不知太妃听谁说起,这孩子健康与否,跟母亲的心情有莫大的关系。若是母亲不开心,那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也就不开心,不能好好地成长。所以太妃如今越发低声下气,对着黛玉,总是想尽了办法哄她开心,家里不准任何人逆着她。

刚秋茉说赏雪,若是黛玉也要赏雪,太妃是不会阻拦的,她老人家只会小心谨慎的叮嘱家里的下人们把所到之处安排妥当,还会提心吊胆直到黛玉安全回房。

这一切都是因为,云轻庐的一句话的缘故:王妃肚子里是两位小世子。

云轻庐笃定的口气让北王太妃又惊又喜,多年来盼孙子盼的头发都白了,这儿媳妇一怀就是两个,这论谁都会惊喜无比。

黛玉听了秋茉说赏雪,原心里也很高兴的,又听太妃如此说,那兴致便低了几分,只微笑道:“媳妇在京都过了这些年,倒是年年赏雪的,如今也没什么新鲜的了。年年如此,有什么好看的?”

秋茉想说,后面园子里有一处赏雪的好地方,可惜偏偏母妃不让赏雪,因此也不敢多话。毕竟黛玉的安全是第一要紧的。冰天雪地若是滑一跤,果然是要了太妃的命。

于是太妃便陪着黛玉说些闲话,东家长西家短的,扯来扯去,扯到了晴雯的婚事上,太妃因问:“原听说你们要把她许给耿将军麾下的一个副将,怎么没了下文?”

“母妃,这是咱们一厢情愿呢,人家耿将军说了,那霁云飞好歹也是朝廷五品武将,若是成亲,自然要选门当户对的。总不能咱们家的一个丫头嫁过去做将军夫人。若说那个霁云飞倒是对晴雯有些情义,说若是做妾室,必当另眼相看。”

“喝,如今寒门将士倒也如此嚣张起来,这都是朝廷有些体制还不完整。皇上收了南安郡王的兵符,却迟迟不肯收他的爵位。如今平南大将军直属皇上,他手下的副将自然也高了一头。这若是在北疆,他们断然不敢如此。”太妃听了这话,便有些不高兴。即便是副将,也不该把北静王妃的陪嫁丫头给贬的这么低。这口气虽然难咽下,但想到婚姻之事若是强求,以后还是有的缠,所以也只好作罢。

黛玉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此事再也没有提及。倒是霁云飞借着替他们将军给秋茉送东西的机会,来过王府几次,也曾悄悄地对下人打听青儿的去处,奈何黛玉吩咐下来,所有人不许乱说,霁云飞也便没什么收获,此后便多了几分相思之苦,却蒙在鼓里,终不知是何原因。

这日水溶十分的忙。天气转冷,农闲之时,河工上的工程便要更加紧进程。无奈天寒地冻的,那些农工个个儿都不愿下水,每日都出工,但却不出活。朝廷消耗甚大,却不见成果。王沐晖心怀仁慈,总不能强迫民工下水,于是上折子请皇上示下,是河工暂停,还是另想其他办法。

另外今日刑部大牢里死刑的犯人,也要在正午十分于菜市口公开问斩。此时虽然水溶不直接负责,但刑部如今由李丞相主理,皇上不放心,于是派耿延锋到场监斩。耿延锋如今因为赐婚的缘故,忠顺王党派都远着他,所以他不自觉地靠向了水溶这边。像耿延锋这样从沙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人,是不屑于朝廷流派之争的,他只是打定了主意跟随皇上而已。水溶跟皇上走得近,所以他便同水溶更加熟络,况且还是姻亲关系。所以耿水二人,如今已经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却说到处斩的人犯里,便有薛蟠在内。宝钗一大早便换了一身素服,陪着病恹恹的薛姨妈准备了饭菜酒水,坐了车来菜市口等待,希望能看薛蟠最后一眼,行刑前,给他喝一碗壮行酒。

哀莫大于心死。如今的宝钗虽然心未死,但也没了几分生机。冷玉堂如今的确把手上的部分生意都交给了她,但却也安排了红茗在她的身边,凡事宝钗都要跟红茗商议着来。宝钗原本借着生意壮大自己力量的打算便没有得逞。红茗是从小跟着冷玉堂的人,在审问元春的时候过了堂,水溶便找了个理由把她放了出去。毕竟当初她抬着金银珠宝来北静王府行贿,黛玉只是抱着揪出幕后人的心态把她送进去的,原没什么大过,申斥一顿,叫冷玉堂交了担保银子便没事了。

今日宝钗来给薛蟠送行,红茗是早就知道的,所以一大早也没难为她,只派了几个下人好生跟着。

刑场之上,冷风萧索,看热闹的人拥挤不堪。宝钗的马车好容易寻了一个靠近刑场的角落,车夫把车停下。宝钗扶着母亲下车,二人相互依帮着,身后莺儿提着一个蓝花布盖着的竹篮,紧紧跟着宝钗的身后,慢慢的挤过人群,挤到刑场的边上,远远看去,几十名人犯排着队跪在木板搭起的高台上,个个身穿囚衣,脖子上插着亡命牌,冷风吹着他们原本就乱哄哄的头发,人人都低着头,瑟缩不已。身后的刽子手手握钢刀,凶神恶煞般站在犯人身后,一动不动。

宝钗挨个儿的瞧来瞧去,却分辨不出哪个是自己的哥哥薛蟠,于是心中焦急,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妈妈,你说哥哥会不会不在这里面?”

边上薛姨妈早就哭了起来,摘了心肝儿般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真是造孽啊,我老婆子算来算去,总没算到是这么个结果……我苦命的儿啊!你到底在哪儿……”

刑场四周维护秩序的官兵便把手中的长枪一挺,对着薛姨妈嚷道:“行了行了,往后站站,别往前挤了,再挤可就按扰乱法场治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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