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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恶行，又怎能让君上知道？
“此话何解？”
“你问他们。”
小统领闻言将身粘屎污嘴粘臭粪的天君和苏青推出来，轩被绳子缚着双手，跌跌撞撞走在最前，经历刚刚一切，现在神色有些恍惚，下石阶时脚下一个踉跄栽了个跟头，生生从石阶上滚下来，额上磕了个口子，血流满面。
“外公外公救我！外公！外公！”
他拨开散乱的头发，看到帝君跌跌撞撞跑过去，扑通跪在面前。
“你求求父君”他道，“你跟父君说轩儿知错！这个天君我不当了！你跟父君说伯父受伤是我对不起他！我不该软禁青鸾将军软禁鸿升将军，你跟他说轩儿知错！你让父君别再折腾我了！你让他别打我了！外公！父君打好疼啊外公”
听清轩的呢喃，君上闭起眼，一脚将他踹出一段距离，一个恍惚，值殿天官扶了他一把，君上推开他揉了揉眉心，继而一声长叹。
“卸匾”
值殿天官一愣，似是没有听清，“您说什么”
“卸匾！”君上一指轩儿，咬牙切齿眼眶都是红的，“你这个孽畜！逆子！”
轩哭得更厉害了，苏青跪在石阶上，头伏得很低，浑身打颤。
写有“上善若水”四字的金匾被轩辕神殿的守卫摘下，君上仰着头想要抑制将落的眼泪，泪水却沿着他的下巴白须缓缓而落，“啪嗒”一声，滴在青石铺就的神道之上，原本和煦的日光被一片乌云遮蔽，周围瞬间暗下来。
“黄龙”君上的声音有一丝哽咽，“凌风重伤此事是真的吗？”
寒少宇不答，从袖子里摸出火狐狸的书信递上，君上从值殿天官手中接了书信，略略浏览，抬眼望他目光有些复杂。
“黄龙竟信一只妖孽火狐？”
寒少宇早猜到他会问这一句，答：“兄长就在医官处，凰烈已带人去了，是真是假君上移驾一看便知，我这孽子”
“自会重罚。”君上道，“今日黄龙为这件事带一半镇关军上境，我大概知道当年大巫留下两片虎符的意义了。”
“清君侧。”寒少宇答，“世事无常，如今妖亦有道，神却无情。”
话音坠地，一声长叹
天君宫被君上和天庭的守卫接手，天君和苏青连同那堆阻拦的女人都被暂关天牢，二郎真君大概还记着上回哮天犬的事儿，要责问他带兵上境之罪，寒少宇同他吵了两句嘴，帝君出口同杨戬理论，将这件事暂压。寒少宇十分慰藉，过了这些年，君上还是站在他这边的。
去医官处路上，想起太子观纯带的那几个奶娃娃，突然意识到不对，云藏是天君幺子，可他已经成年，不大可能还有那么几个年纪颇小的弟妹，同帝君说起，帝君却答得敷衍，只说那是轩遗落在下境的私生子，因为出了云藏的事情，最近才被接上天来。
寒少宇心里一沉，脸上表情更不好看，帝君看他面色摇头，劝慰说是轩造孽，与他无关，那些天族后生他乐意认谁便认谁，不乐意认，便算了吧。
“魃她最近，总说起她下界的夫君”
寒少宇听这句步伐一滞，顷刻，又恢复如初。
“不如送她回去吧”他道，“这样拖着总是不好。”
“怕是回不去了”君上话锋一转，“黄龙似乎释然了。”
或许早就释然。
寒少宇在心中加了一句，嘴上却答，“释然不释然不都是一样，她并非四公主，我也不是曾经的寒少宇，世事无常，我们都变了，君上又为何执着？”
君上摇头没说话，一直走了近一炷香，才又开口，“是为了那个野仙？”
寒少宇将头撇向一边，“君上说哪个？”
“轩辕神殿前的那个”君上道，“很久以前在一片花林见过的，黄龙记不记得？”
他如何会不记得？
他还去那片花林找过，除了焦迹，什么都没有。
“记不得了”他违心答，“不过是为他，四公主走后的几年，我的状态君上也清楚，如果不是他陪着，今日我不会站在这里。”
君上点头，“有所耳闻。”
“我负过他一次，又负了他第二次，这一回”
君上打断他的话，“是因愧疚？”
寒少宇定定看着他，同他对视良久，摇头，“我会找回他，然后睡了他。”
“”
第414章 白白软软（）
君上静默站在原地看他良久，青石神道建在云雾缭绕之中，连他的衣袍下摆也具是雾气，九重天上的风很轻，刚以为要下雨，如今又是云消雾散一片晴朗，他就在一片云雾缭绕中定定看着寒少宇，动唇还想询问什么，又什么话都没说。
他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也很露骨，他会找回青木臣然后睡了他，留他在身边，他乐意就在南郊应龙神殿住下来，他不乐意的话，他也愿意抛了神位，随他去任何地方做一对神仙眷侣，反正他总归愿意陪着他，不过这一次，是永世不分离。
君上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寒少宇对他太过熟悉，自然知道他在推测什么。那句话他说出时觉得自然而然，不过听在旁人耳中，免不了要推测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他对那野仙动了真情？
亦或是和凤熙一样只想玩玩？
一路跟来看热闹的神仙很多，如今君上静默，其他神仙却在交头接耳，尤其那位二郎真君和半路赶来的托塔天王聊得最是欢快，寒少宇听了几句，然后屏了声音，他不想听到小东西对他的感情在那些神仙嘴巴里变成污秽不堪的话，一个字儿也不想
他能图他什么呢？
权势？
地位？
财富？
开什么玩笑！要是真有所图，早就迫不及待投怀送抱，哪儿需要这么折腾。
不过还是选择将那些声音忍下来，他需要这些多事而八卦的神仙替他带个口信儿，神界的消息向来传播得很快，相信不消数日，躲在某个地方的青鸟一定会听着，而且那些加工润色过后的消息，会像虫子一样钻进他的耳朵让他折磨不堪，为了维护那点敏感的羞耻之心，还有骨子里仅剩不多的骄傲，他一定会现身查查这流言所出，等确定是他了，就会找上门来
届时他要做什么？
寒少宇心中早有答案，他会睡了他，然后再跟他说清楚一切，虽然这意味着，他可能会被小东西再揍一顿，情形肯定要比上一回还要恶劣。
一路静默，到医官小院门口，凰烈早迎上来接，君上没再同他说话，开口便询问兄长伤势状况，阿烈的眼睛有点红，却没有哭。
“医官说眼下能够保命。”阿烈答，“刚送来时，大表兄高烧不断，昨日烧已经退了，身体里的东西也被医官控制不再蔓延，但医官说那东西他从未见过，这几日正在翻阅医献典籍”
“我去看看他！”
君上听这话便朝内走，阿烈看寒少宇一眼要说什么，寒少宇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示意她先跟去再说。
“诸位回吧。”
寒少宇目光扫过那些跟来看热闹的神仙，刚还有不少家伙认为此事有诈，怀疑是他借机发难颠倒乾坤想将天君废黜然后扶那个私生子上位，刚刚听到凰烈那么说，便信了这件事，如今推推攘攘，都想挤进门去探望兄长伤情。怕太多神仙惊扰，寒少宇干脆立于门中，门神一样堵在那里，抱拳躬身赶人。
“家兄多谢诸位关怀，不过如今伤情未明，君上又在其内，诸位还是回去吧，等过些日子再来探望不迟。”
那些神仙对他说了些客套话散了，只留下镇关军和君上带来的侍卫守着这间小院，同小统领叮嘱一番，寒少宇走入院中，奇的是鸿升和青鸾就在院里，将院里弄得鸡飞狗跳不知在找什么，见他进来，也只是匆匆打了招呼又去忙碌。
“你们在干嘛！”寒少宇脸露愠色，觉得这两个家伙分不清轻重缓急，“兄长怎么样了？你们在找什么？”
青鸾同鸿升对视一眼，拍了下他的肩膀，鸿升这才不情愿晃过来，眉宇俊俏稍显青涩，大抵是最近劳累，眼下一片紫青。
“大殿下暂时没事了，只是医官也不知他体内肆虐的东西是什么，正在查找典籍。”鸿升答，“至于我们，是在找一只通体雪白，毛茸茸软绵绵的东西”
寒少宇听这句直接一巴掌扇在鸿升脑袋上，“说人话！”
鸿升摸了把脑袋，瞥青鸾一眼，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兄长在南海重伤之后，火狐狸就不见了，他们被天君苏青一起带回九重天送到医官处安顿，鸿升本来打算立刻动身去南郊通秉消息，就被天君的兵马软禁，那些家伙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这间小院，围得密不透风，还让医官给各处仙宅写了书信告知身染病疾半月不诊病。天君的说法是保护大殿下安全，其实也能猜到是怕消息走漏惹来麻烦，好在医官住所药材充裕，天君还有点良心，又时不时从天君宫里送来些珍贵稀缺的药材以供用度。
反正这么熬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从钱塘来了一位花仙子，抬了个刻满符咒的木笼敲了天官院门，知道天官不诊病的事儿，也不做纠缠，留下木笼便走了，只说这东西是百花仙子偶然去一修道世家做客，刚好那家的家主前几日猎了只小貂，修为颇高，费了一番工夫，百花仙子看这小白貂身受重伤于心不忍，便以三罐仙蜜一壶仙酒做交换，问那家主讨了这只小貂来，回到百花园却发觉小貂伤势太重凭她医术救治不得，只能送到医官处求他救这灵物一命。
留下把门的侍卫无可奈何，将木笼抬到院里，却发现那只白貂是一只修为有千年的妖祟，一般修为的灵物妖怪，八百年就能渡劫飞升成为野仙，有些灵根颇高的，三四百岁就能渡劫成功，可这只却不一样，灵根早显，却未历劫，不知是他不愿，还是觉得做仙没有做妖逍遥。
九重天明令禁止妖祟上界，侍卫用佩刀的刀鞘捅了捅白貂的身体，触动伤口白貂发出一阵惨嚎，用爪子扑腾挣动想要出来，又被木笼上的符咒灼伤，侍卫们一商量，打算将这白貂剥皮生火吃个新奇，正问医官讨酒，兄长却醒了，倚在床上看那笼里的白貂一眼，从袖里摸出几样贵重的物件，吩咐鸿升将那小白貂从侍卫手中买下，养了起来。
第415章 轻薄（）
“大殿下当时做出这种事，我和青鸾都觉得非常奇怪”鸿升表情复杂道，“后来后来后来”
鸿升说不下去，吞吞吐吐必定有事想瞒，寒少宇扬腿踹他催促，鸿升可怜巴巴看了青鸾一眼，谁知青鸾根本不搭理他将头撇向一边，鸿升没办法只得又说下去。
“后来大殿下就将那小貂养在床侧，医官手里有一小瓶灵丹妙药，是用您的血液炼制，有加速伤口愈合的功效，大殿下威逼利诱讨了几颗，自己未服，全喂了那只小貂，那小貂不出几个时辰便好了，大殿下想放他离开，同我们商议时，小貂却一直卧在他手侧，用嘴巴噙着他的袖子一脸不情愿，后来大殿下没辙，看那小貂可爱，就留下了”
说到这儿，鸿升突然膝盖一弯蹲下身子，捂着脸再也不愿说下去，寒少宇看他耳垂连带脖颈都一片暧昧的粉色，刚刚的火气散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摸不着头脑。
想提着那小子衣领将他拽起再问，青鸾却伸手拦他一下，踌躇一会儿开口，接下来的讲述让寒少宇瞠目结舌。
青鸾说大表兄留下小白貂之后，那小家伙乖巧聪明，十分讨人喜欢，又是给摸又是给抱的，还会仰面朝天四脚踢腾，给大表兄挠肚皮，但换他和鸿升伸手，就会换来一阵咆哮，还龇牙咧嘴要咬他们，凶得不得了。
刚开始小白貂出现这样的表现，他和鸿升都没放到心里去，想着一定是大表兄救了他，他感恩才对大表兄如此温柔，但发现这件事超乎想象是在救了小白貂的那天夜晚，大表兄睡熟时他去医官药房取药，又熬了个把时辰，端药回来，鸿升在门外睡得很熟，窗户上映出个男人身影，就坐在大表兄床榻边上，离大表兄很近，不知在做什么。
当时青鸾吓了一跳，四周一看那些侍卫全都睡着了，还以为天君偷偷派人谋害，将药汤往地上一搁，一脚踹起鸿升，在他出声惊叫前伸手捂了他的嘴掐着他的肩膀让他看窗上男人影像。鸿升吃了一惊，同青鸾一对眼神，随手拽了医官劈柴的斧头抓进手里，青鸾一脚踹开屋门，鸿升正要冲进屋子，两人看到屋里情景却吓了一跳，差点一个白眼翻过去晕在当场
寒少宇听到此处更觉好奇，大概能猜到那个男人就是小白貂，可想不出他能做出什么将青鸾和鸿升吓成这样，心里隐约有种兴奋喷薄欲出，又着实不知从何而来。
青鸾突然红了脸，默了半晌一掐自个大腿，才继续说下去，寒少宇觉得口渴随手拿起脚边的酒坛，也顾不上是谁喝剩，仰面灌了一大口。
“我们冲进去就看见就看见大表兄被那个男人轻薄了！”
此言一出，寒少宇还没吞下去的酒瞬时喷了一半，青鸾见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忙不住点头。不过大概是他会错意，因为寒少宇惊讶的不是他那生人勿近的老哥被男人轻薄了，而是他那生人勿近的老哥竟然有男人愿意轻薄，这这这这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咳嗽数声随手将酒坛子一扔，一把揽住欲逃的青鸾，重重一捏表妹夫肩膀，故作正经又问：“怎么轻薄的？能不能说得详细一点！”
鸿升忙给青鸾递颜色，被寒少宇冷瞥一眼，又缩回原地默默蹲好，这会儿没捂脸倒是看得清楚，整个面颊都是暧昧的粉色，按年纪这小子也早成年，如果没中咒的话，说不定早成亲一堆儿子满地跑了，可惜他中了咒，心智身体都停滞在少年，自然涉及情事，有少年人的羞于启齿和不好意思。
“就是就是”
“就是被亲了。”
寒少宇替他说出来，不自觉又想起那晚自个在青丘是如何轻薄青木臣的，心神一荡，不着痕迹舔了舔唇。
当年亲四公主是什么感觉因为时间关系他早想不起来了，可亲小东西时的感觉却像被烙铁烫进骨头里般无法湮灭。
那时虽然酒醉昏沉，但如何借着酒劲低头贴上，如何轻吮如何撬开牙关一路攻城掠地寒少宇记得清楚，小东西被亲时初显惊诧，而后手攀上他腰间欲拒还迎，唇舌纠缠越吻越深，连鼻息也跟着紊乱，他喝了酒，辛辣的酒气夹着小东西清冽的气息混在一起，窜进鼻子里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味道。要是当时他不咬他推他，接下来遭殃的会是小东西白皙的耳垂和脖子，接下来是锁骨，然后一路向下
“是大表兄就在迷糊中被亲了。”
青鸾虽然已经成亲，但估计是从未看过那样的情景，更不会想到那样的情景会发生在兄长身上，所以说这个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白衣男人一定对大表兄早有觊觎之心，所以才趁大表兄不备，来这么一手”青鸾摸着下巴分析道，“我说那天大表兄说想放了他，他干吗那么排斥，还不让我们抱不让我们摸的，原来”
后头的话，寒少宇没心思听，他想起那几年小东西还以小青鸟的样子陪着他的时候，对那些觊觎他的男仙女仙似乎也是差不多的态度，那时候他还以为他只是吃味了，就和沥胆当年吃逐月的飞醋想将逐月长剑赶走差不多，却没想原来小东西对他的“喜欢”，不是他概念中的那种“喜欢”。
归根结底是他大意，要是早揣摩到他的心思，早跟他表明心迹，所有事情也就不会闹到今天的地步了。
又想想，瞬间心像是被掐了一把，那小子曾经是被他这个负心薄幸的混账伤得多深多重，才会如此敏感怯情。
他在怕什么？
怕付出真心换来一场空欢喜，还是怕爱上之后，又被什么人的几句话“说动”，再次失落选择远离？
或许都有，或许都不是。
“二表兄！”
“二殿下！您怎么了二殿下！”
恍惚中听到有两个声音在唤他，回神才觉得右手刺痛，指缝间均是粘腻的鲜血，忙松了手，看着指甲缩回，喔，对曾经自己的厌弃，不知不觉间已经严重到这个份上了么？
第416章 自保与征伐（）
寒少宇挽起袖子抬起手，和煦的日光照在医官的小院子里，一派祥和。右手覆盖的鳞片逐渐褪了下去，掌心被指甲刺破的口子比上回在长安还要深，他只看了一眼，又迅速掩了袖子，并不理会青鸾和鸿升异样的目光。
“所以只是亲了一口。”寒少宇踏上走廊，行了几步，想要推门进去，听见房内君上同兄长的谈话，步子一滞，“只是亲了一口而已，你们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这才把人家吓跑了？”
“哪儿有！”鸿升抱着手靠着廊柱气鼓鼓答，“那种厚脸皮的货色谁能气到他啊！那天晚上门被踹开我们都站在那儿了，他还是不撒口，轻描淡写看我们一眼，继续轻薄大殿下。还把手伸到大殿下衣服里去了，还伸了舌头，二殿下你说，这么厚脸皮的家伙，像是那么容易被吓跑的吗！”
寒少宇呆呆望了鸿升半晌，眨巴两下眼，“我发现你看得很认真仔细啊，人家伸没伸舌头都看到了”
鸿升低头，又因他几句话被撩的满面粉色艳如桃花。寒少宇唇角一勾伸手掐了几下，这么单纯的孩子长不大，总跟他们这帮老男人混在一起迟早要被带坏，以前兄长清心寡欲还好，现在他被一只小白貂开了荤，那这孩子的处境可真是
“是他动作太明显么”鸿升踢着廊柱嘀咕，“二殿下你不能怪我，他动作那么明显，只有瞎子才看不到呢！”
“那是不是这样？”
寒少宇微微伸出舌头，做了个推顶的动作，那动作做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滑稽，心里还有种羞耻的感觉，可惜微不足道的羞耻心还是败给厚脸皮。
青鸾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想起了和凰烈常干的龌龊事，寒少宇负着手扭头对他笑得春风满面，果然成功将青鸾吓走，鸿升看他眨了两下眼，似乎并不明白他怎么会有闲情说这个。
“二殿下你说那小白貂跑到哪儿去了？”鸿升问他，“从他轻薄大殿下之后就不见了，这几日被天君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