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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受其害,天族到底是他那个混账儿子建立同他有撇不清的关系,如今天族无主,难不成要任这样的毒瘤溃烂流脓长成毒疮?
“先记着这笔,找个机会到君上面前参他一本。”
凤熙听罢笑了一笑,“我也正有此意,前些日子我西荒一个信使路过东海,东海水君那爱妾的兄长竟然拦了我的信使讨买路钱,二表兄你说他是哪儿来的勇气,真当东海是自家开的不成。”
寒少宇摇头未答,小鸟若有所思听着他俩说道,也没露出厌恶的表情,八成还觉得神仙们勾心斗角挺有意思。
“不过二表兄,我估计你去君上面前参他没用。”凤熙道,“你知道如今君上头痛九黎的事情分身乏术,而这东海水君是天族内的一颗大毒瘤,有几个一母同胞的兄弟和他一条心不说,底下还有些天族龙族的水君也抱上了这棵大树。要整他就得把这一窝连根拔起,他们作出的事情君上未必不知晓,能放任他们如此猖狂,肯定是懒得分心去管的,即使你我两道书信打到君上面前参他,撑死也就是被招上九重天呵诉一番,起不到什么作用不说,还会让他知道是谁要整他,这是打草惊蛇,你打蛇不死,定被蛇咬。”
“那就找机会弄死他。”
寒少宇一句话出口,凤熙目光闪了一下,唇边慢慢绽开微笑,“正合我意。”
一路携小鸟的手入妖市,脚下的青石砖均雕海棠花纹,他可不会学乌鸦,万不会雕小鸟在上头供人踩踏。凤熙走远去帮衬夫人妹妹,小鸟得空便拽了他一把,寒少宇知他有话要说,便将步子放得慢了些,等小鸟开口,小鸟却一直没说什么。
“是不是觉得我同你堂兄特别残忍?”
终于耐不住率先开口,小鸟特认真看他,勾唇一笑,“不觉得。我爱你很久,自然知道你骨子里如何,若不是那个东海水君混账过头,若不是他招惹了西荒招惹了堂兄,你们不会如此针对,你记不记得我早说过,你同你兄长还有堂兄,你们都是顶好的神仙。”
第623章 对偶()
小鸟平素不怎么喜欢夸人,同他在一起时,损他的时候倒是颇多,在这样的日子听他说如此赞颂之语着实难得,如果不是被神仙围得水泄不通,他一定亲他一口,虽然他也敢当众亲他,但那些嘴碎的神仙们一定会开口奚落调戏,小鸟脸面很薄,定会羞上一羞,要是跑掉了就真得不偿失。
握了他的手,也不知该做什么,就是单纯握着,他俩早拜天地,凡俗亲事规矩繁琐,除了酒宴洞房其他全去了,于是流程之类都集中在妖市的开市大典上。
万响的鞭炮燃尽,寒少宇剪了彩带,小鸟作为妖市的主人自然要上台说上几句,兔子敲了三声铜锣,本来说得热闹的神仙们便停了议论,都拿目光看兔子,没见过兔儿的都是好奇这小妖怪不怯场好生大胆,更多见过兔儿的,面露困窘之色,生怕这妖市的郎中说出他们之前厮混乱得花柳病找他求医的事。
兔子也很会演,假咳数声拱了拱手见礼,底下那些见过他找过他诊病的神仙便擦擦额上冷汗,也拱手回礼,好不容易调整表情掩下那些难以形容的情绪,心中却忐忑不安,求爷爷告奶奶乞求这位祖宗别拿往日的混事说道,也别在神仙堆里认出自己。又一四顾环目,看到同样心虚的也在张望,四目一对,心里那点小九九在眼神接触的瞬间交流完毕,忐忑少了些,不安没了点儿:“哦,还好不止我一位”。
兔子说了几句,代表整个妖市的妖怪赞他应龙神君的功德,感谢他的庇护之恩,兔子本来就不会讲故事,在妖市时说小鸟往年的‘丰功伟绩’都干巴巴的,如今讲客套话更干,寒少宇在底下坐着,听得尴尬症都要犯了。
捱了一会儿兔子说完,论到小鸟这妖市正主儿上台,他信步走上,一袭红纱衣覆在红色内袍之上,后背金丝凤凰衬着头顶凤冠倒显得颇威武,只是身形清瘦,威武之气不足,倒多一丝柔弱温润,后摆颇长,飘在风里,更添一番洒脱之感。
寒少宇独坐台下,周围那些目光便不掩饰,火辣辣地一下全都戳在小鸟身上,寒少宇眼里不自觉闪过一丝阴翳,一声脆响,捏爆了手里把玩的核桃。
“生气了?”
轻佻声音自邻桌来,抬眼,却只坐着兄长一人,目光下移,却见他膝上一只白白软软的小貂用一双红宝石样的眼瞅他若有所思,小嘴儿一开一合,颇有戏谑之意。
“你哥说你脾气不好喜欢生闷气,家里那俩母鸟说你小心眼,最喜欢吃青木臣那只鸟的飞醋,我还以为夸大其词,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哎!寒少宇这么活着你不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那些被天条管束常年禁欲的神仙?看几眼怎么了,青木臣能少块肉了?你至于生这么大气?万一把下半身气出点毛病来晚上洞房歇菜划得来?青木臣生得一副好皮囊,皮囊本就是让人看的,有本事你把他藏起来别让他见人!”
寒少宇斜眼瞟白貂,小貂懒洋洋趴着,道了声“麒麟哥哥”,自有一只修长的手掐了颗盘里的葡萄仔细剥皮去籽递到唇边,目光上移,兄长还是冰块脸,即使是小白貂唤他软糯的调调也没有丝毫动容,只是递葡萄到他嘴边,动作轻柔,又顺手抚了把鼻尖,然后就是温柔抚摸挠挠,能看出些宠溺,只是配上那张冰块脸着实不搭。
小白貂打了个瞌睡翻了个过儿四爪朝天,身体来回扭动将兄长的袍子蹭出了一道道褶子,小尾巴一甩缠上兄长指尖,兄长的手顿了顿,摸了把他侧腹,然后轻弹了他下身的某个私密部位。
动作极快,只是一霎,但寒少宇还是有种自插双目的冲动。某回床事完毕,他箍着汗津津的小鸟无聊想起兄长同小白公子,论起他俩的关系,不自觉就扯到他俩有无床第之合。本来就是无聊说说取乐,寒少宇一直怀疑小白公子同兄长有情事之实,却又质疑自己的猜测,因为实在难以相信兄长那冷心冷性的家伙会在床上如何折腾。论情事他还有点前情往事,说明他虽然寡淡,还是有欲有爱的,但兄长活了一把年纪都是一副“我没有欲我很冷淡”的鬼样子,甚至四海八荒有个文官穷极无聊,还写了对偶句来嘲讽他。
上半这样写:冷脸观天下,世事人事神仙事,事(是)不关怀。
下半这样道:独身坐北郊,爱欲情欲贪享欲,欲(与)我无干。
那回将这对偶句同小鸟说了,便说自己更倾向于兄长同小白公子确有肌肤相亲,却点到为止,撑死也就亲亲舔舔到这份上了。小鸟却打个哈欠斜他一眼,连‘啧’数声。
“我的神君大人,你真是小看了你兄长,也小看了小白公子”
“我兄长确实不小。”
小鸟面上一阵尴尬,良久蚊子哼哼:“我没有跟你讨论长度,你理解有误。”
“喔”
寒少宇也觉得尴尬,不过这尴尬只维持了片刻。幼年的时光除了苍溟,大半都是兄长陪着度过,那会同兄长一起解手,也傻呼呼跑去问苍溟他同兄长长度差距的问题,当年他问得一本正经,苍溟整张脸却阴云不散,老半天憋了句“你以后也那样”,仓皇而逃。后来这件事被父亲祖父知道了,取笑他半天,也是脸皮厚,不然当年臊都被臊死了,哪能活到现在。
“我的意思是,野仙还懂节制,知道一些事情点到为止,但你我之间的关系,不过一月也这样了,妖怪在情事上更甚也更直接,别说你那个兄长只是冷淡,他就算真的有隐疾,估计也被小白公子治好了”
现在看兄长那屈指一弹的娴熟动作,调戏又不显下流,弹的力道都恰到好处,挑的小白公子鼻息粗重,又不会挺立尴尬,这根本就是多次练习的成果,寒少宇闭目清心,想将刚刚看到的污眼画面除去,然而小白公子的调戏调调又响在耳边。
“哎!寒少宇!论你我的关系我早该改口叫你小叔子,寒小叔,你别闭眼装看不见不搭理我啊你看见就看见了吧,反正我这副禽兽的样子被你看光也没什么损失,哎!寒小叔,我是想跟你说其实你不用对那些贪色的神仙大动肝火,他们看着吃不着难受得是他们,你可不一样,这么想你有没有一种浓浓的优越感,打个比方,这种感觉就跟骑在这些神仙头上拉屎一样!”
第624章 认识一下()
这比方同当时跟凤熙说撒粑粑那个玩笑话相比还要粗俗,虽说本质都是排泄秽物,粑粑听着还带些可爱,屎什么的简直粗俗到极致。寒少宇一瞥四周的神仙,他们的目光几乎全在台上小鸟身上,小鸟说了什么寒少宇一句都没听进耳朵,耳边全是小白公子调戏的调调,忒不正经!
“叫我寒小叔你还不放过我!”寒少宇在心中咒骂,“妖怪果然都是变态!如此朗朗乾坤众目睽睽,竟然在兄长眼皮子底下调戏小叔子!”
“哎!寒少宇!寒小叔!你别装聋作哑啊!”小白公子又道,“反正青木臣要忙一段时间,你可以跟我说会话,吱个声呗!你搭理我一句呗!你不说话我可寂寞死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幅鬼样子的?”
看面前核桃再看台上小鸟,腾空一个盘子专捏核桃玩,听核桃在指间咔咔脆响,心里的烦闷倒是少了许多,再耐着性子将核桃仁从里头挑出来,虽说这种干果要填饱肚子不可能,撑死就算个零嘴儿,但有比没有强,与其看那些神仙憋火,不如干点实事消磨光阴。
“刚刚啊”小白公子嘴巴里又被塞了一颗剥得光滑剔得干净的葡萄,噙在嘴巴里半边腮帮子都是鼓的,边咀嚼边跟他说话,“我不喜欢神仙,是要帮忙招呼才化了形,你们没过来前,尽被那些神仙言语调戏,我看这天庭也是没事找事,定的那些灭情欲的铁律,把这些货憋得欲求不满,我再化形待在这儿,就是奔着被调戏去的,还不如就这么待着,还能被麒麟哥哥抱抱。”
说罢,支起身体团了个球儿,在兄长腿上滚了两滚,兄长怕他摔下去干脆单手拎了,面无表情扯了衣襟塞进怀里,小白公子被揣在衣袍里只从领口露出个脑袋,伸了前爪拍了拍兄长下巴,又伸舌舔了兄长一口。
“素日在北郊,未多加管束,自由惯了”兄长蹙眉开口,语气冰的吓死人,耳垂却有一丝绯红,哎呀,竟然害羞了,“言行出格,放荡不羁,兄弟见笑。”
“无妨。”不忍兄长不适,轻描淡写答这句,“兄长仙体修为恢复如何?”
“两成。”
寒少宇听这话心里一凉,放下手里的核桃坐去另一边,踌躇片刻,单手扣上兄长手腕,一触脉息,果然只有曾经的两成功力,一阵难过,嘴上却安慰:“总会回来的,兄长宽心,不要着急。”
“无所谓。”兄长分了串葡萄递来,“那些修为回不来也无妨,倒是闲散,可以陪着他。”
寒少宇点点头,继续捏核桃剥葡萄,兄弟间再无多话。兄长来此,兔子便帮他诊过脉,说兄长是被邪虫浸润时长,体内的修为仙力,几乎被吞噬干净,也是小白公子用丹元为他吊命及时,否则体内的灵脉没有灵力滋养枯竭,早像老牛那样力竭身死。但被吞噬的仙力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若要恢复当初的修为,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静养,能在区区数月便恢复一些,也是麒麟神君以前修为积淀深厚,如今才得了裨益。
兔子看了九重天的医官给兄长开的方子,点评说这个医官倒是不错,没看这方子前,他还以为神界的郎中都是庸医,执笔想了想,又写了个方子递给小白公子,叮嘱他回了北郊按方抓药,同医官开的那方间隔两个时辰配着吃,药效翻倍。
“你们这些当郎中的分量怎如此奇葩?”小白公子当时扬着那张药方挑了半边眉道,“几钱几钱地抓,随便抓一把差不多不就行了,每回帮他去药铺看那些伙计称量我都烦得半死。”
“你不怕他吃死想他早死早超生自然可以随便抓一把。”兔子答,“反正是你的麒麟哥哥又不是我的麒麟哥哥,他死了心疼的是你,你自己看着办。”
听说小白公子当天被兔子怼的心情不佳,变了只小白貂藏去兄长怀里一下午都没出来。其实野仙散漫妖怪不羁的特点寒少宇早在莫干山同小鸟在一起便体会到了,大多数神仙觉得他们这样玩笑世间是“不务正业”,觉得他们这种虽然活得时间很长,但一辈子也该按部就班,不要惹事,找个眷侣生个孩子,这辈子无风无雨别瞎折腾就这样过了。但寒少宇觉得玩笑世间也挺好,至少活得开心,没有很多不必要的压力,不像这神界仙界的一干神仙,耗费几百年的时间飞升,临了,跟凡界的那些官宦没甚区别,上了天依旧为各种利益勾心斗角不说,还被天庭灭神欲的铁律束缚憋得半死,得靠偶尔去下界偷腥放纵。而天庭对这事儿的态度也很有意思,女仙重责,即使是玉皇大帝的亲妹妹也法不容情,男仙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玩够了还知道回来,还知道自己是个神仙,就不会过多追究。
这样的现象确实跟玉帝喜欢下界偷腥有脱不开的干系,但寒少宇觉得这帮子凡人修上界的神仙就是喜欢瞎折腾,与其这样“挂羊头卖狗肉”,还不如在飞升台边上设个“净身房”,专调下界净身手法老道的太监上界,升上界一个正仙就切一个,没了孽根就彻底灭了神欲,也就没有那么些形同虚设的铁律,也就没有那么多连人都做不好的凡人费尽心思修仙了。
当然这只是寒少宇自己瞎想,八成这世上没有神仙能下得了那样的狠心切掉孽根,毕竟修仙是为上界,而若为上界变成了太监那就大大不划算了,而真设净身房,那头一个被净的应该是玉皇大帝,真如此那那年泼猴也不必大闹天宫了,与其费神费力几棒子砸翻凌霄宝殿,不如直接指着玉帝的鼻子骂他没有人事能力是个穿黄袍坐龙椅的大太监,只此一句,杀伤力无敌,玉帝绝对气都被气死
瞎想一阵,回神是被冰冷的手指戳在脸上,小鸟喝光他酒碗里的酒,道了句“想什么呐我的神君大人”,坐于一旁望着台上出神,顺他目光望去,是从东荒请来的乐坊在吹拉弹唱。小鸟显然是累了,懒洋洋倚在木椅上,也没有动那一小堆吃食,寒少宇挪了椅子凑上前,刚要开口说什么,突然有个不识相的神仙拦在他面前向小鸟伸手。
“那个青先生是吧?仰慕已久,可不可以认识一下?”
第625章 姘头()
寒少宇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起身偏头去看那人,鼻间一股咸腥气,是个水君,味道不是很浓,还是天族的水君,小鸟尴尬一瞥他,没有去握那只手,寒少宇正要发作猛然袖口被拽一把,小白公子不知何时从兄长衣袍里探出大半个身子,咬着他的袖口拽了拽,挤挤眼,示意他看看这天族公子想做什么。
“仰慕已久?”小鸟勾唇笑了一下,“我好像没见过你。”
那水君竟然一屁股坐在寒少宇的位置上,寒少宇瞪大眼,心说这是哪家的混账,眼里没有他这个长辈就算,还敢在他婚典上光明正大勾搭他的人(鸟)。
“那只是一句客套。”天族公子恬不知耻答,“客套这东西不必当真,但我想认识您是真心,只要有这份真心不就好了。”
“可是我已得了一颗真心。”小鸟理了理身上的红袍纱衣道,“今日同我成亲的那位不是你的长辈?”
“应龙神君的确按辈分是父祖,可也没什么了不起,怪他生的好,恰逢战乱,辅佐帝君。我要是生于那时,混到如今也是个一方神君”
寒少宇听到这儿觉得不对,自己这大活人穿红纱喜袍杵在这儿怎么这位眼瞎没看见?再一想明白了,大典开始,刚刚佩戴的喜花就随手扔了,这公子刚随一堆公子见礼,想必是在人堆里没注意看他长相,或者关注力都在小鸟身上,而凤族男子也穿红,看着都差不多,他是只认得小鸟,不认得他这父祖,八成以为他是个凤族人,同小鸟有亲缘关系,而父祖什么的早抛到九霄云外。
“青先生是性情中人,我们神界的神仙大都居心叵测,我虽对那位父祖没甚了解,可却知这四海八荒喜欢他的不少。”
“是不少。”小鸟答得随意,“可他喜欢我,同我大办婚宴,你不然有话直说,还是不要拐弯抹角了。”
“青先生豪爽。”那公子又道,寒少宇听他说话弯弯道道的就想揍他,但被小白公子噙着袖子,还是耐性子听下去,“那我就直说,青先生一表人才,四海八荒俊杰辈出,又何必整颗心吊死在那条老应龙身上,家父是东海水君,我是他最器重的儿子,东海水君的位置迟早会是我坐,若我父亲如愿以偿成了天君,那这天君的位置迟早也由我来坐我也不是教青先生始乱终弃,只是说,您这样的绝色,大可不必将心思都吊在那条老应龙身上,他给得起的,我未必给不起。”
听到这儿明白了,这小龙崽子不是在他婚宴上挖他墙角,而是想教唆小鸟脚踏两只船当他的姘头,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呸!心眼是多,就是蠢了点儿。
兄长推了一碗酒来,小白公子放了他的袖子,抬酒碗一口喝干,掂了两掂,下一刻酒碗就拍在那公子脑袋上,小鸟一惊,要来劝,兄长抬手箍了他拽到他那桌,小白公子不知何时跳到桌上,顶起他剥好的瓜果推到小鸟面前示意他吃瓜果看热闹。
那公子被拍的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抬手捂了额上破口,血流满面,指着他“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寒少宇挽了喜袍的袖子,一脚将他踹倒又砸了几拳,台上的乐坊还奏着轻缓的调调,台下却因他这一闹彻底乱了起来。那些往日受东海欺负的大小水君站在桌子上加油助威,甚至有年轻人脱了外袍套在扫帚杆上当旗子给他摇旗呐喊。
寒少宇单臂揪着那公子的领子拖他扔到桌上,又咣咣揍了数拳,打得他鼻血横流血花四溅,大小水君欢呼不止,那三海水君虽仍淡定坐在桌上,却伸长脖子往这儿瞟,抬手拍了几下掌,道了声“后辈该打,祖父打得好”!
“祖父?”那公子终于回过味儿来,抹了几把眼睛上的血渍看他一脸震惊,“你是白应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