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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并没有跟过来,隔着一道水面寒少宇也不知上头发生了什么,就见自己伤口处的血随着水流波动一丝丝逸散,血的气味将鱼群全都吸引过来,寒少宇蛰伏水底,等自己身体里那部分沸腾的血液渐渐平复,他知道那股悸动是什么。
血气让鱼群疯狂,似乎这类野物多少都有些嗜血的习惯,鱼是这样,拴在院里那只巧巧犬也是如此,以前苍溟说应龙也一样,所以他喜欢独自出外狩猎,因只要开了杀戒,便可以被血气激了最原始的野性,凭着这份野性一路杀下去,最终满载而归。
可寒少宇不喜欢,他母亲似乎也不喜欢,那带着甜腥味道的粘稠液体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也说不上是为什么,猜测是同自己体内那部分狂躁的麒麟血有干系,可又解释不通,因母亲本就是一只纯血应龙,她也不喜欢血,她体内可没有什么麒麟血。
鱼群追逐弥散的血气,等那点甜腥的血散得一干二净,又开始聚到他身边来啃噬他伤口上外翻的碎肉,它们惧怕他,只敢小心翼翼咬掉那些被溪水泡得发白的肉絮,更深处却是不敢碰的,寒少宇任凭它们啃噬,龙的牙齿爪子很脏,在体内沸腾的麒麟血彻底归于沉静的之前,他需要它们吃掉所有表浅的坏肉。
有几条贪心不足咬疼了他,毫不留情曲颈张口,鱼群四散,刚还在啃噬他皮肉的几条白鲤挂在了他的龙齿上,鱼腥味在口里四散,隐约听见上面鸟儿在叫他。龙尾一甩又扫晕几条白鲤,噙了那些鱼吟了一声破水而出,小鸟就站在院子里,寒啸天和一干家臣拽着一张大网,网里的东海水君须发散乱,两个美妾花容失色。
“寒少宇!你出尔反尔!说了只要我告诉你下邽的事情,你就放了我儿子,放了我东海的使臣,你这条老狗!”
寒少宇伸展长长的身体打了个哈欠,将嘴里的鱼全丢到回廊处,然后才化了形,听这一声朝东海水君所在处翻了个大白眼,张口恬不知耻。
“汪汪,汪汪汪!我出尔反尔你奈我何?”看东海水君憋得脸都成了猪肝色,心情更好,“哎!我是老狗你是什么了?东海小狗,你祖父我在四海八荒的信誉向来不错,这一回虽然出尔反尔,但也不会失信,我这就将你和你的两位夫人都绑了送去妖市,然后你就可以和你的儿子,和你的龟丞相团圆,但是我要跟你说几个不好的消息,首先就是我妖市的酒窖地方实在有限,你那些使臣太多了,所以除了龟丞相,其他都被吃得差不多,哎!这事儿你可不能怪我,我们这些神仙,包括妖市的仙怪都没吃你那些部下,都是在咱们妖市长住的武神大人们吃的,你也知道天庭那帮大员迷信什么‘食养’,仙怪吃腻了,就想尝尝你们东海的神仙是什么味道,他们来时,玉帝特别嘱咐过让我好生招待,听这要求我虽然很难做,但也得尽力满足,所以还有个事儿是什么呢?说来更难以启齿,就是你那个儿子,他唉,真是不好开口,一言难尽。”
小鸟白了他一眼,脑中念力传声:“接着演,挺会演,神君大人你这么会演我怎么不知道呢?”
寒少宇用念力答:“你没提啊,你提了我自然会满足你这要求,不如晚上怎么样”
鸟儿没再回答,显然清楚他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逗鸟的档口东海水君却慌了,“我儿你把我儿怎么了!”
“不是我们把你儿子怎么了,而是他把他自己怎么了。”寒少宇继续演,“是这样,你那个儿子啊,我关了他几日他便想不开了,有一回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半夜哭的稀里哗啦,我们进去的时候,他脑袋上糊了一片血还一直往墙上撞,谁也拦不住,后来撞昏了,请了郎中治伤,待治好他便傻了,现在就是个疯子。”
东海水君又哭又叫,那两个美妾嘴上虽在劝他,也竭力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却连半星眼泪都没挤出来,一看就知那太子不是她俩亲生。
“你你不怕遭天谴吗!”东海水君被仙网罩着,指着他手脚都在发颤,“我是海君,我儿是东海水宫的太子,龟丞相也有正统仙籍,你虽是上古神君如何?私扣正仙,随意弑杀,两位帝君明鉴,自会治你的罪!”
寒少宇从来不喜被人威胁,尽管他也有些担心东海水君说的事情,但还是附身蹲下,半眯起眼瞪着自己的这个乖孙,“怎么,东海小狗,还要祖父提醒你,你爹是怎么被我赶下天君之位的?”
这一声故意掐了调子,轻飘飘吹进东海水君耳朵,那老头一怔,随后恍然大悟般道:“你是故意的,你今日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你是想像当日处置天君一样处置我!不!不对当时我父君他是害你兄长受伤才被你赶下来,你我之间此前没见过,未有过节,你是寒少宇你有自己的原则,所以你不会针对我,那,那就是你”
“说啊。”东海水君的话戛然而止,寒少宇催他继续,“你不说,那我替你说,东海小狗,其实你和你父君一样都是草包,不过你俩草包的地方有点不同,我听你之前提东海水务,似乎还挺自豪的,可你别搞错了,那是东海物产丰饶,本就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还有前一任东海水君,老龙王的那个儿子敖广,他虽然神品不怎么样,和他爹一样小心眼,但确有才干,你是承了他的根基,在他那条治理水务的基础上稍作打理,便能做出一番功绩。我虽然不知轩当年让你担这肥差是否有提拔之意,但我不喜欢你,我看不惯你。我当时看不惯你老子,所以你老子离开了,今日,我看不惯你。”
第678章 厚望()
东海水君不傻,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并不担心。
寒少宇知他在想什么,这小狗虽是轩生的,却并非草包废物,刚在云上他提‘下邽斗龙’一事,想必其中内情东海小狗所述的大部分都是事实,但一定隐去了一小部分,而这一小部分,与他与他儿子都有干系,若他将此事捅出去,帝君和玉帝怕是没法以此治这东海小狗的罪行,而这件事情的直接参与者,那两个龙族小舅子已得到惩戒。
“你看不惯我?然后呢?”东海小狗扬了扬下巴,“你看不惯我爹,所以逮着机会惩治他,也是他蠢,一二再再而三犯同一个错误招惹麒麟神君,还被你捉到了小辫子,我可没有,你私扣正仙,更扣的是四海水君之首,东海水务繁重,几天无人处置这消息绝对走漏出去,我那几个当水君的儿子知道我不见了,再一询问我在宫里的近侍,自然知道我去了何方,寻迹搜索,查到你身上只是时间问题。然后你要如何?恶人先告状,说我教唆外戚争斗损坏天庭颜面吗?下邽那件事是外戚做的,可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教唆?”
“所以呢?我应如何?”寒少宇蹲下身同东海水君对视,这小狗大部分身体被仙网罩住,竟然还能扬起下巴摆出一副高傲脸,“我应把你们完好无损放归东海,再光明正大跟你这个孙子赔礼道歉?”
“难道不是?”
“啪”地一声,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甩在东海水君脸上,这一巴掌寒少宇用了十成力气,东海水君被打懵,怔怔看他。
“没被这么打过吧?”寒少宇笑道,“你爹活了大半辈子,自个都活得糊里糊涂,儿子生了一堆,却会生不会养更不会教,听之任之,所以才出了你这样一言难尽的王八蛋。”
见东海小狗已没了刚刚凌厉的架势,所有锋芒都好似被那一巴掌扇到了九霄云外,寒少宇颇满意他如今的状态,虽然看着呆了点儿,好歹有些谦逊之势,不似刚刚,好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将天捅一个大窟窿。
“你不说话,就说明你老爹在时,真的从未这样打过你,而你口中的天族太子,唯唯诺诺毫无魄力,又久居天君宫,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是那个性子?”寒少宇答,“天下的孩子,除了一部分根儿就是坏的教也教不好,例如你老爹,其他的除非痴傻呆滞,性格都还不错,即使有点瑕茈,好好教总也不至于为祸世间”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说明什么?”东海水君捂着半边脸,因脑袋上罩着仙网,刚那一巴掌网格印在脸上,看来倒是滑稽,“在你之前,我从未听过哪个爹如此说道自己的儿子,难道我老爹不是你亲生?他就算是个草包就算活了大半辈子都不明白自己在活什么,好歹努力做过一个好爹,尽管不那么成功,而你呢?你把我老爹养到三百岁就送走,之后不闻不问,你又算什么?你凭什么教训我?”
又一巴掌,这一回还加上一脚,正踹在东海小狗的肩膀上,他罩着仙网仰面朝天摔得四仰八叉,脑袋咚地一声磕在地上,动了动身体想爬起来,却倒抽一口冷气,似是哪里摔出了问题。
“凭什么教训你?”寒少宇道,“凭我生了你爹,凭我还养了他三百年,我刚刚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太子观纯为何是那个羸弱的性子,你既然没想过,也没心思要想上一想,那我便告诉你吧,太子观纯那样是因你爹对他寄予厚望,他虽不喜欢那个儿子,但却想将天君大位给他,换言之,也就是想这么做,所以管束太多,所以太子便成了那个羸弱的性子,才成了你们兄弟之中的笑柄。”
“你骗人!”提这一遭东海水君果然很生气,“我这些年治理东海的功绩,我父可是称赞过的,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他对你们这些兄弟如此放任自流,我刚刚打你那一巴掌,你爹还在时可是打过你?我听说你们这些被封了大水君的公子,未封禅前,都教养在一处,那时少年心性,虽出生富贵早接触权谋,却心地单纯得很,彼此之间或许有攀比,也没勾心斗角的心思,既如此,那你不如想想你爹对那些封禅的公子可是下重手打过?可是只对太子观纯严苛?”
这番话掷地有声,东海水君好似一瞬间被抽光了力气,双目怔怔瞪着澄澈天空,南郊属南,隆冬时节,倒不似北方的天总是灰的,尤其刚刚电闪雷鸣风起雨落,现在阳光万里,还现了一道彩虹出来,正架在神殿上空。
不知为何,晴朗怡人的天气,配上东海水君如此表情,寒少宇竟觉得他有些可怜,摆手想让家臣将这一公两母拖去妖市关起来,东海水君却哈哈大笑,笑了几声,两道眼泪自眼角溢出,顷刻连声音都哽咽了。
“你说的没错”他边哭边道,“昔年,我和大部分兄弟同太子一起教养在天君宫苑里,我那爹对我们一视同仁,虽衣食无忧,却从未多加管束询问,他总是忙忙碌碌,不是忙于天族龙族的公事,就是忙于同天庭的大员喝酒玩乐,到了晚上,就去后宫同他的妃子们玩闹。偶尔想起我们这帮儿子,会来看看,课业也是表扬居多,唯有太子他真的苛责过,也打过他不少回。我们一直觉得是他早年因娶铁杉公主,活在发妻的强势之下,所以对嫡子如此苛求,也都以为他是真讨厌这个太子,所以才会因太子抄录典籍时写错一个字儿而大发雷霆,将他当众一巴掌扇倒在地,我们大概错了,他大概真的只对他这个嫡子寄予厚望,而我们早被认定此生都碌碌无为,只能同龙族那些公子一样,做个混吃等死的水君。”
“命是爹娘给的,路是自己走的。”寒少宇道,“即使他对你们从未寄予厚望,你们也该自怀希望,希望这东西旁人给不了你,张百忍还是个凡人的时候,修道悟性,可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坐到玉帝那个位置,即使脱了那身仙袍,他也不过是个摆脱不了凡心的神仙罢了。”
再不想同东海水君多说,也是不忍看那瞎眼破颈的美妾血染庭院,家臣侍卫将“一公两母”拖走,套了辆黑布马车拉向妖市。老凤凰听到那俩娘们的哭喊声从里屋走出,探头向外,只露半边眼睛,兄长蹙眉,抬手揪了老凤凰衣袖将他从屋里拽出来,寒少宇定睛一瞧,好大一只熊猫眼。
“你们怎能欺负女仙?”老凤凰站直身体,竟然还有脸大言不惭教训小鸟,“就算她们再不地道,说的话再难听,那也是女仙啊,二表兄我就不说你什么了,反正我说你你也不会听,但是堂弟,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堂弟,咱家的家风首条就是不能打女子,女仙,女人,女妖,都不行,你爹要是活着绝对见不得你这样,一定要改,不然有辱门风”
小鸟啐了两口血沫子,甩袖便走,第一次对凤熙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兄长抬脚便踹,正踢在凤熙屁股上,将他又踹回门里。
“你别生气!”
不顾门中凤熙的谩骂,跟上一把箍了小鸟,小鸟看他一眼,却转向一边吐了起来,吐出几大口血沫子,如果不是龙血独有的咸腥气味,寒少宇还以为他受了内伤。
小鸟吐干净撇过头,脸色并不好看,寒少宇抬指帮他擦了唇上血,“心里不舒服胃里也不舒服吧,不愿那么做为何不躲?你为我如此值得?”
小鸟看了看他,笑了一下,牙齿上还挂着血,染得一片通红,“不值得吗?反正为你做的也不止这一桩一件,多一桩少一桩没什么,只是用嘴啄眼球实在恶心,尤其那股咸腥的血气,腥的世间少有,我刚刚就差点吐了,我”
掐了下巴封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没有同往日那样撬开齿关也没有攻城略地,舌头拂过小鸟牙齿,舔干净所有血才撤唇。鸟儿若有所思看了他好一会儿,抱过来笑了笑。
第679章 竹鼠(上)()
之后几日,鸟儿的胃口都不大好,好不容易精心饲喂数月贴上的那点冬膘,很快便耗得干净,寒少宇火烧屁股,拍桌子瞪眼睛威逼牙将拿出看家本事做好吃的,甚至提着菜刀大清早跑去妖市围追堵截所有会下厨做饭的仙怪,冲他们咆哮冲他们大发雷霆,甚至将菜刀架在自个脖子上逼他们生火切菜。
老板娘直爽,站在酒楼二层顶着一头乱发,边嗑瓜子边骂:“寒少宇你这疯子!你疯起来比东海那太子还疯!疯劲儿过了赶紧回去!青官一会醒来知道你丢人,非气死不可!”
老板娘的丈夫戳了夫人,也张嘴嚷嚷:“神君大人还是回去吧,都几日了也别难为咱们了,青爷他呀,肯定是上回啄了那娘们的眼珠子恶心得紧,所以这几日胃口不佳,等过了这阵子铁定就好了,青爷修为那么高,几顿不吃饿不死”
寒少宇瞪大眼睛以菜刀远远相指,“站着说话不腰疼!怎么不见你饿一个我看看!几顿不吃饿不死但是会饿瘦啊!他本来就瘦,我养了一个秋天才贴了几两膘,哪儿像你!像你老婆!你看看你们的肚子!”
老板娘和丈夫同时低头,看看自个又互相看了看,深吸一口气,碘着的肚腩不见了,而后对视一眼噗嗤一笑,状如西瓜的肚腩又回来了。
“爹爹!娘亲!我也有!”
小花猫化了人形坐在酒楼窗上,荡着两条粗短的小胖腿,这小家伙常以猫形翻墙越户偷吃,自来南郊,在神殿伙房被他和青鸟抓过好几回现形,身形相当敏捷,可谁想化形竟然是个小胖墩,一张大饼脸,胖得五官都不突兀,一入冬好似又圆润不少,寒少宇实在不明白好好的孩子为何非要养成这鬼样子,难道这对夫妇跟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儿子有仇?他们就真不知越吃越胖,越胖越吃,更胖更吃的道理吗?
“十只橘猫九只胖,还有一只压塌炕”,在哪儿听的这句话寒少宇真的忘了,可这一家三口,真是让这句俏皮话成了真正的真理。
“给我家鸟儿做饭去!”不满被晾,寒少宇发了狠,扔了菜刀从袖里掏出一叠银票,往空里一扔,天女散花,“我家鸟儿肯吃谁的重重打赏,一口千金!”
这下连那窝橘猫也不笑了,老板娘从腰里拔出菜刀,同丈夫对视一眼拽了儿子下楼,很快寒少宇就被酒楼的小厮迎进去,上了香茶小点等候的档口,妖市各处只要有灶台的地方,都飘出滚滚炊烟。
“青官,这是松子蚕蛹,新品菜肴,小店特推。”
“青官别听他的,吃我这个,新鲜的蜂子腌制油炸,和竹笋同炒,焦黄喷香!”
“青官,还是我这个好,你看隆冬时节的蚂蚱好难见到吧,虽然小了点瘦了点,但比他们那些罕见多了。”
小鸟睡醒来妖市找他,刚露面就被仙怪们驾到酒楼,此番被仙怪簇着,一道又一道刚出锅的菜被端上来,顷刻铺满整张桌子,满楼都飘着饭菜香,寒少宇递上筷子,殷勤笑了笑,夹了颗卖相不错的蜂子,鸟儿却没有吃的意思,反而脸色越来越黑。
“我不想吃。”小鸟不适道,“最近犯恶心,过了这阵子就好,别折腾我了成不成?”
妖怪泄气四散,寒少宇摔了筷子,气氛瞬间僵持,小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目光有点悲切,瞬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起来。
“我想离开了。”
良久,小鸟开口打破僵持,寒少宇一怔,不可置信看他。
“到哪儿去?”
“随便到哪。”他答,“到哪都逍遥自在,我不乐意做什么,也不会有人威逼,我有点想念以前的日子了。”
“不吃饭还觉得自己是对的?”寒少宇黑着脸道,“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子?”
“不假。”小鸟淡淡道,“吃不吃,吃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同你有什么干系?你不是早弃了我,现在管七管八算什么”
摔门而出,老板娘刚好端着碗鸡汤进雅间,开口唤他也未理睬,在四周兜兜逛逛,一直悄无声息注视酒楼二层,就怕鸟儿化形从那飞离,然后天涯海角,再寻不得。
逛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他一声,回头就看见有个小子提着个大竹笼穿一身棕袍,腰里还别了把长剑,身形挺拔眉清目秀,见他放下竹笼,挑起一边眉张了双臂看他,见他不迎上来,有点不高兴,干脆飞扑而来,踢碎了路边的鸡笼,鸡毛纷飞中他被云藏抱了个满怀。
“滚滚下来!”
这里是妖市,处处都是‘青官’眼线,议论声起,立刻有小妖怪撒腿儿就朝酒楼跑,边跑边大喊:“青官!青官不好啦!青官您家的神君大人光天化日劈腿啦!”
“滚回来!”寒少宇当街咆哮,“抱着我的这小王八犊子他他是我亲孙子!云藏你他娘赶紧吱个声!回头本君的鸟飞了看我不打死你!”
“几日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