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射穿一个掉落,立刻补上另一个,墙底下逐渐积累了厚厚一摞将士的尸身,底下一截土墙原本是褐色,现在整个已经浸染得血红。
寒少宇举盾拽着鸟儿看这幕,与其说是感慨,不如说是安慰。死生大义,他上古战时经历太多,早没顾念的心境。
“什么感想?”
鸟儿经历此类大战颇少,这位仁兄以前战时就躲起来避风头,自是惜命。而自个打仗征伐时,也只有在驻军休整他才躲起来,在一个他看得见而自个,而自个永远看不见他的地方躲起来恋恋不舍瞄上两眼,寒少宇觉得对此他不能对鸟儿要求太高,因为这怯意只是鸟儿的本能反应,他得理解。
于是抬手摸了摸鸟儿眉宇,淡淡答:“爷们这东西骨子里就是贱,不给点刺激,他永远硬性不起来”
目光移向高耸的土墙,再看大鸟儿道:“阿臣你看,这他娘才叫武神才叫天兵天将,你记不记得本君初挂统帅时他们是个什么样子?校场演兵第一日,只两个时辰,便哼哼唧唧,又是腰酸又是腿疼。”
鸟儿未答,寒少宇知道他自然记得,因为当日他带鸟儿入场,头一句向诸将介绍他们的参军大人,那些天兵天将就嗤之以鼻,只有相熟的大小武神知道鸟儿的才闭嘴凝神聆听。
“有妖怪进九天已经是奇耻大辱,神君大人您竟然还让个野仙当我们的参军大人!”
有兵将喝了这么一声,瞬间附和声迭起。
“就是就是!听说这位野仙大人是神君大人不久前娶回来的!您老这是温柔乡待久了怕路上没得吃,干脆外带了对吧!”
此一声,附和便都成了大笑,笑声一浪高过一浪,鸟儿神色冷淡,不发一言。
寒少宇却看出他并不高兴,瞥了那带头起哄的一眼,右手双指一横指他,“扰乱军纪,口出狂言,拿下!”
那些兵将不以为意,反而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完全不将他这个战神放在眼里,寒少宇知在这一干懈战已久的家伙眼中,自个就是一把锈蚀的宝刀,早经风霜雨雪,已经起不得什么作用了,但必须要让他们清楚自个这把刀子还可以杀人,否则这仗未打,神界内部却已经散了。
“拿下。”
寒啸天自带两个家臣过去,绑了那小神,那小神被缚时还笑得直不起腰来,便笑便道:“哎呀哎呀!快看看快看看,上古的白战神耍起威风了,你说他敢不敢抽我?你们说他敢不敢抽我?”
最后的结果,便是寒少宇亲自动手,将那厮捆在九天校场的柱子上,随便找了根麻绳结结实实抽了几十下。他本来是想用马鞭的,但那厮的笑声实在很招他烦,所以他改用更加粗糙的东西,毕竟麻绳这玩意儿不似皮鞭光滑,抽打在皮肤上留下的伤口凹凸不平,愈合也更加困难,这本身就会多很多痛苦。
那家伙被抽的哭爹喊娘,大概从来都没想过他这个战神的狠厉,比素日那些将军的苛责惩罚有过之无不及。寒少宇有时想想,觉得自个相对于施与旁人死亡,更享受施与旁人生不如死,这是一件残忍的事,但残忍,并不意味着他骨子里不是个好神仙。
“这就是你寒大帅的体悟?”鸟儿笑得颇无奈,“你寒大帅,这体悟是不是有点残忍?”
寒少宇郑重其事看鸟儿一眼,微微摇了下头,“打仗这件事本来就很残忍,如果没有直面死亡和残忍的勇气,如何应付打仗这件事情呢?”
鸟儿举着盾牌挡着他俩,用空出的一只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所以这世界上只有你同你哥哥两个战神啊”
“不,我哥哥他只是情感表达障碍。”寒少宇贱兮兮咧嘴一笑,抬手一指自个,“其实细论凌驾于残忍或者死亡,只有我,只是我,所以不谦虚地说,这世上只有我一个战神,哈哈哈,我哥哥其实是个很心软的家伙不!细论他是只很心软的神兽!”
要是长兄在,寒少宇觉得他听自个如此议论,一定会甩巴掌抽过来,但他就是口无遮拦,这是烙印于骨子里的缺心眼,大概要轮回好几遍才能改掉这臭毛病。
鸟儿曾说,避开那些糟粕不谈,他是只挺单纯的大白龙,他这样的家伙,如果没很多家伙担待着护着,很有可能早死于非命。而也庆幸,他的单纯很可贵,所以他挺招人喜欢,也有很多家伙愿意担待他护着他。
鸟儿那时躺在他的大石椅上打哈欠,寒少宇无聊趴在他手边儿,玩着自个滑不溜秋的小尾巴,小尾巴甩甩,挠挠鸟儿的臂膀,鸟儿便抬指捏了他放到自个胸膛上,然后用手臂箍紧,寒少宇便被温暖笼着,舒服地眯眼舔舔鸟儿的下巴。
“你哥要是听你这么说,铁定大耳刮子抽死你!”鸟儿拽他一把,“没准你还是颗蛋的时候他就很想弄死你了,行了我看将士们上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跟我上去?咱俩一起?”
寒少宇心说他还是颗蛋的时候,又没招兄长又没惹兄长,兄长凭什么想要弄死他,就算有这份心思那他老娘也不乐意啊,他老娘下蛋之后很长一段时期可母性大发凶得很,那兄长要是有点什么企图,还不被老娘一巴掌拍死。
提及老娘,寒少宇有点想念她温柔地拍拍和能把他整个儿盖住的大尾巴,他想他要是有空,是该带鸟儿到极寒之地去见见老娘的,虽然看着就是一望无际得冰川啥都没有,那好歹也算见过了,他老娘在天也许有灵,说不定会保佑他和他的鸟儿永世不离
第1005章 抛媚眼儿()
“寒金鱼你装什么失忆?”思忖档口,鸟儿扯他,“我刚问你的话,你难不成就忘了?你这是变态了还是进化了,大哥你以前记忆7秒,现在牛叉啊,记忆直接掉到2秒!”
寒少宇无奈于鸟儿挖苦,看他数眼,指腹抚上鸟儿的下巴,不知道为什么,这只鸟儿就是在挖苦他的时候仍旧招他心疼,他就是乐意有事儿没事儿给他欺负两句打两下,兔儿说他俩这情爱关系着实微妙得很,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施虐成瘾,一个受虐成精。
“大哥你了不得啊!”当时兔儿这么说,寒少宇灵机一动,如此答,“我就曲解一下圣贤,也不敢如此调戏下界英豪,毕竟我算四海八荒公认的战神,那些英豪虽然是凡人,说不定命中有仙缘,挂了飞升,那就算同僚了,那以后见面多尴尬,不是论往事就得吵起来。但是你不一样,你说就没问题,我素日真是轻视了你这只兔乖乖,其实你是什么呢你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货色,世人都没看出来的东西,你一下就给看出来了,你说你牛逼不牛逼?”
“我牛逼在何处?”兔儿一脸懵眨眼问他,“哎!神君大人你这么一通扯,细细听来只有最后一句是重点,我牛逼在何处了?”
寒少宇心说那他娘是你觉得最后一句是重点,要我来说,其实每一句都是重点,这就跟凡界那些私塾先生教学生是一个道理,私塾先生觉得自个教授的都是重点,学生觉得自个学到的都不是重点,这就是为什么凡界有句谚语叫做“驴唇不对马嘴”了。
“我费了半天口舌,你竟然自个都不知自个牛逼在何处?”寒少宇当时挑眉贱兮兮看兔子,“我觉得你不是那种悟性天赋都特别差的兔子。”
“那请教一下我到底牛逼在何处?”兔子眨眼竟然虚心求教。
“你刚刚说了什么?”寒少宇自问自答,“你刚刚说,我和你师父这情爱关系着实微妙得很,你说我俩的关系就是周瑜打黄盖,那反过来,你不是在暗示周瑜和黄盖有一腿?可以啊兔儿,你真挺厉害,这双招子,慧眼独具!”
兔子当时的表情就像吃了粑粑,想起来就觉得很好笑,寒少宇其实知道自个就是犯贱成瘾,这点也是糟粕,和缺心眼一样,八成也得轮回好多次才能消除,不过他也不担心,因为单这两点,就足够给他轮回许多次的理由,说不定他某回投胎转世好不容易长大成人,一张口,就被人一棒槌抽死再去投胎了。
“越说还越来劲儿,你说你这节骨眼上装哪门子失忆?”鸟儿干脆掐他脸问,“上一个字儿,不上两个字儿,有什么难琢磨的要思考这么半天?”
“你知道吗?其实浪费时间的是你。”寒少宇挑眉冲鸟儿一乐,“你对我不必如此客气,大鸟宝你对我连嘴都不用张,直接抛媚眼儿,你抛一个刀山火海都随你下的。”
他还以为如此调戏鸟儿会揍他,谁知鸟儿真对他抛了个媚眼儿,然后扯了他前襟,单手举盾带他跃上箭矢,寒少宇身形晃了两下差点跌下去,鸟儿扶了他一把,捣鼓两下盾牌,似乎觉得那玩意儿碍手碍脚想把它拆开,但是失败了,眉宇间闪过一抹失落神色,又转瞬即逝。
寒少宇知道带自个这拖累鸟儿各种不尽兴,咔嗒一声解了相连的盾牌,往高墙上头下巴一扬,“喏,上去吧,自个小心,夫君会跟在你身后的。”
鸟儿回头看他满脸狐疑,“不是吧,这么随意就放鸟儿自由?”
“我说我会跟着你。”
话音未落,脚下一颤,身侧一道青影扑向上一排箭杆,鸟儿动作极快,几步一个梯跃便窜上去了,寒少宇稳住身形,拿这大鸟宝没办法,也怀疑这鸟宝是被自个困的时长,所以一旦放开都撒疯,疯得不得了,差点把自个都甩下去了。
聚力脚下,梯步飞跃,窜上上一排,始终跟鸟儿落下些距离,要说青鸟族的速度确实很牛逼,寒少宇以前也听祖父和父亲说过,可惜他生得晚,也一直没机会见识,而兄长却见过两回,是祖父某年大寿,当时青鸟族的族长来族里走动庆贺,青鸟族表演了舞剑,那时凤族也有来,据兄长说,是凤族来商议联姻的事情,顺道下定亲礼,他记得没错的话,当时凤族内有些事务,姑丈根本没来,来的是个眉眼温和俊秀的年轻公子。
现在联系所有讯息,那兄长口中那个眉眼温和俊秀的年轻公子一定就是鸟他爹,那一切就讲得通了,说实话寒少宇一直不大明白鸟儿他老爹是什么时候去的凤族什么时候勾搭上他老娘的。现在看情况,就是那时候,他甚至可以猜出鸟儿的老娘当时或许在台上舞剑,身形婀娜轻灵,而年轻温和的凤族公子,一眼便看上了这个女子
说是孽缘,也是姻缘,本或许能成为两族内的一段佳话,但天不随人愿,一切终归只成了镜花水月。
而也就是在那时候,鸟他爹还抱了他,这因果一品,又要感慨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意,原来不止鸟儿爹娘的缘分那时既定,连他同鸟儿的缘分也已定了。
捋清其中干系,想着此场战事之后,一定要同鸟儿聊聊,但又一想觉得自个真是矫情,什么前缘什么因果,或许鸟儿根本就不在乎,他又何必执着如一呢?
脑子里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活的日长,寒少宇似乎越发不能控制自个的脑子思考问题,他的脑子似乎总在转,随便有点什么讯息或者受点什么刺激,就一直想想个不停,所有相关的一切都能给捋出来。
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持续到他都已经习惯,已经麻木了的状态,可偶尔想想,习惯真是一种十分可怕的东西。
“木头!”
鸟儿唤他一声,瞬间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翻到最上一层箭杆上,自墙上翻下一具巫人尸体,胸膛被捅穿,寒少宇避开,自头顶伸下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的手,仰头,鸟儿看他唇边挂着浅笑。
“我抛了三回媚眼你都不上来,你说你矫情不矫情,这么老掉牙的一只应龙,竟然还要我拉你”
第1006章 软肋()
“嗯,确实有点矫情。”
寒少宇握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暖暖的温度从掌心渡来,心里的某种情绪,满得要溢出来。他活了这么多年,体味过各种各样的情绪,还未有一种能令他如此愉悦。
但那只手很瘦,无论是腕部还是手臂,都不似普通男人那样粗壮,虽然较力度来说,许多壮硕男人的手都没有这一只如此有力。寒少宇有些担心自个儿这样的体重会让鸟儿受伤,便握了那只温暖的手,脚踹土墙借力而上,稳步落地同时抬脚,一个飞踹,将扑来的一个巫兵踹下墙去。
鸟儿执了青剑大开杀戒,寒少宇抬眼四处一瞧,却没看着最先翻墙上来的武神,等终于找着了,这一回,任他再血性再战神也不免动容:那武神半跪在一侧火堆后,火堆上架着一锅汤,还在咕咚咕咚冒着泡泡,那武神身上插着巫箭,跪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是刀口没半寸好肉,最恐怖的是脖子上的刀痕,只连着一丁点的皮肉支撑着整个脑袋,表情却还是怒目而视,而他身前,一个巫兵仰面倒在地上,当胸插着一把上好的匕首,是一柄小仙器。
寒少宇看鸟儿应付绰绰有余,便执逐月向那处去,沿途刺死十几个巫兵,到武神处一触他身体,早就凉了。其实他也知道自个做这些都是白搭,神界倒是有仙法,被削掉脑袋还能再正回去,但前提是这把削掉脑袋的兵器是凡兵,或者法力极弱的小仙器,而巫部的巫兵,一般在锻打时就粹入了巫力,不要说将头颅砍成这个样子,就算是划破一定长度的口子,也会让普通修为的神仙小命不保。
这个世界上,能够杀死神仙的东西不多,除了仙器巫兵,还有凡界举世闻名的大匠师锻出的沾染煞气的鬼刀妖刀之流,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利用五行,利用他们自身属性的弱点。
寒少宇毫不避讳提及自个惧怕明火,这几乎是四海八荒神妖之流众所周知的事情。也因为这件事情,曾经被寒啸天痛骂他缺心眼,寒啸天当时就很担心旁人以此陷害他,他苛责他对于这么要紧的秘密该谨慎一点,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就他娘是个缺心眼!”
寒啸天比他年长,骂他时,总揣着副兄长样子,小时候就这样,寒少宇早就习惯了,在他们家,向来就不重主仆之别,他这个二殿下因为行为放浪,自小就是被许多家臣指责的对象,谁都可以指责他,而他一点也不在意,因为他就算再混也辨得清,他知道其实这些指责,通通都是为了他好。
“你这些东西怎么能到处乱说?口无遮拦脾气又差,本来就爱惹事的性子,还把弱点告诉外头的家伙!”寒啸天当时横眉冷目给他倒了碗茶,“说你傻,你偏偏比谁都聪明,说你聪明,有的时候又偏偏那么傻”
寒少宇当时不喜他念叨,“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他们陷害我?拿什么陷害?就算懂点火术又如何,修为有我高吗?你看这四海八荒,精研火术的,也就祝融我会忌惮了,阿熙都被我揍得满地乱滚!”
“不要提表殿下!他比你还混!二殿下你可知凡事无绝对?如果拿你的软肋要挟你就范呢?”寒啸天骂道,“真掐着二殿下你的死穴,别说是火术,就他娘是凡间几岁的幼童,只要会放火就可以杀死你!”
一瞬间的沉默,而后是响彻神殿的爽朗大笑,“哈哈哈哈,老豹猫你担心多余,我他娘有软肋?我他娘哪儿来的软肋”
当时老豹猫无言以对,默默看他一眼,出去了。寒少宇知道他是不想同自个这样的疯子说话,他哪里会没有软肋?其实他的软肋很多,那些家人,家臣,要好的朋友,个个都是他的软肋。
可软肋这东西,天下谁会没有呢?即使是个亡命天涯举目无亲的疯子,这辈子也总有怕的东西,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恐惧,就会有软肋,只要活着就会有软肋,而不幸也是幸运的是,寒少宇是战神,笃信死生有命,并不惧怕死亡,再说即使某天不幸身死,他还有轮回。
所以那时候寒少宇支肘坐在阴冷的神殿里,盯着窗外仍旧没有结果的枣树,他就在想,在这个世界上,究竟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在或许很近,或许又很远的未来,有一个让他牵挂久久,心疼久久,能够让他超越生死轮回,即使不幸死于非命往生遗忘前尘,也总能再想起的家伙,一个能让他觉得自己和这个残忍的世界还有点联系,还能够让他不迷失自我的家伙
可是会有这样的家伙吗?
寒少宇困惑不解,他想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他心疼久久的这个家伙,从某方面来说一定是个可爱又好玩的笨蛋。
寒少宇执剑站在那武神面前,虽已杀了数十巫人,逐月却剔透如冰,丝血未染。寒少宇眼眸碧蓝如海,悲悯看那武神一眼,已是难得罕见的情绪,他站在原地,顿了一刻的工夫,或者只一眨眼,而后伸手拿走了武神的腰牌。
寒少宇看了那腰牌一眼,罕见费了些脑子记住了那武神的名字,然后将腰牌揣进怀里,虽然他也知道或许只是转身的工夫,那特地记住的名字又会落得先前他曾记得的那些名字的下场:被彻底忘得干净。
“寒金鱼”这个外号很贴切。
“木头”这个外号也很贴切。
都来自他的大鸟儿,而寒少宇确信,这只鸟儿就是那个会让他牵挂久久,心疼久久的家伙,至于是否能够超越生死轮回不迷失自我,寒少宇当时觉得来日方长,余生再看。
“主人,枪队攻上来了!”
沥胆跨上墙头,唤了他一声,寒少宇回头就看见一排将士执了长枪窜上墙头,阻拦的一排巫人被尽数挑下墙去,不管落在哪里,都会有将士补上,一刀结果其性命。
寒少宇紧了紧拳头,血溅三尺的场景其实他并不喜欢。
第1007章 柴禾()
血溅三尺的场景寒少宇并不喜欢,因为血液总让他觉得污秽,从某方面来说,他是个有点洁癖的家伙,所以他总穿一身白袍,并在厮杀时,尽量让它不染上血,这是在大战之后,能带给他些许纯净和慰藉的东西。
但他是战神,既踏入疆场,便要有接受这种场景的觉悟,即使那感觉并不好,甚至许多时候鲜血的气味会让他觉得很想吐。
寒少宇将目光转回来,看着城墙上厮杀的场面,脑仁发疼发胀,他觉得有点晕眩,提剑又砍了几个巫人,眼前一晃,差点膝盖一软栽倒在地,关键时刻一只温热的手扶了他一把,随后鼻间一股刺鼻的味道,视野晃了两晃,清楚了,抽抽鼻子,这才嗅到这刺鼻的气味儿其实很臭。
“怎么了?”
鸟儿手间拿了个小瓶子,是兔子的药瓶,鸟儿合了瓶塞,将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