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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着你提起她,还是会痛啊。”寒少宇答,“不要再提了,单论此事,我自知永生永世都亏欠你,即使你不在乎,我还是会在乎的,不过这样也好,时不时会痛上一痛,痛的越深,也就知道爱你越深了”
想他一方神君,竟然有如此矫情的情绪,鸟儿之后都未再说什么,只是双臂环上他脖颈,用漂亮地眼睛看着他,看了一会儿,薄唇贴着他的侧颈,轻轻蹭了蹭。
那个傍晚,南郊风雨不歇,海棠花瓣飘落如雨,他俩陪着仙子喝酒赏花,一直从夕阳西沉坐到弦月高挂,感觉日子从来没有如此惬意过,仙子在子时之前离开,家臣们外出归来,情事场地只能从院子里移到房里。
反正白天时已经在仙子面前丢过脸,鸟儿也豁的出给他抱。寒少宇的白靴踏在院里铺得厚实的花瓣上,朗月清明,鸟儿漂亮的眼睛里映着月亮的光芒,格外清亮。
“木头,提她你的心真的会痛吗?”鸟儿思索良久,还是憋不住问了出来,有些小心翼翼,“你确定是因亏欠我不是因思念她?”
“前情往事,早随院里的枣树一起烧了。”怀抱里的大鸟儿温暖却清瘦,瘦得让他心疼,根本不像是爷们的分量,“既然已经决定烧了,又何必思念呢?其实想想,我大概很喜欢她,喜欢她的缘由是因为我最落魄时她喜欢我年轻时的情感很难解释,但不是想不清楚,我在钱塘江上饮酒听风时,便梳理明白了,我爱你,归根结底不自知吧,其实从始至终,只爱你”
这话说出口,自个都觉得推脱,他对四公主的感情,过了这么多年,是淡了,但个中纠缠还是想不清楚,想想还是不想了,再如何纠葛,快刀斩乱麻,果断些干脆些,也就不必再想。
想着鸟儿定要奚落两句,没想到他定定看着自己,然后将脸颊靠上他胸膛,隔着单薄的衣料皮肤,胸前暖暖,一直暖到心底。
“你我之间算不清楚的”鸟儿用清浅的声音道,“所以不提谁亏欠谁,只要知你爱我,我也爱你便好。”
现在苏墨问了同样的问题,寒少宇恍然大悟,庆幸于他当时未出口伤人。性格来说,那位仙子并不是个很内敛的神仙,但涉及感情,心情从不外显,他自将大鸟拐回,也未见她有任何表示,偶尔来南郊小坐,还同鸟儿谈天说地喝酒饮茶,聊得不亦乐乎。
但他们两个大老爷们或许都忽视了,女孩子摊上情感向来矜持,仙子这样的性格,越发不言,越发表现的无事,就越发有问题,能同鸟儿坐于一处知己相交而未表现出些微醋意,也只淡然随缘,也只认为鸟儿是值得他爱的家伙吧。
“你是劈腿?是趁他不备,给他脑门上种了一片青青草原?”
寒少宇看苏墨那样觉得可乐,奇怪明明是趁机奚落逗弄的好机会,也想好了戏耍的措词,谁知开口,语气温柔不说,说出的东西同自个的初衷也相去甚远,这不是他风格,寒少宇觉得自个肯定是跟这只大鸟厮混日长,心也变得柔软起来了。
“当然不是!”苏墨一张脸憋得通红,“我整日跟他在一起,怎么可能有机会去去去劈腿呢?”
“你确定没有?”
本来戏耍他的心思已经打消,谁想这家伙露出了一副惹人欺负的表情,寒少宇看他玩心又起,便不由自主继续贫,心说神棍这品味真是很有意思,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小古板,忸怩起来真是跟个娘们一样!
“自然没有!”苏墨窘迫道,“神君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您老可知您老可知”
“我可知什么?”
苏墨的语调提高了三分,“哎呀!我也说不上来您可知什么,总之您老有些话不要乱说就是了!”
寒少宇看他表情哈哈笑了数声,他原本还疑惑神棍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小古板,现在终于知道了,原来逗这小古板真的挺有意思,鸟儿看他笑扯了把他的袖子,悄声道:“玩够了就适可而止,你这神君大人我真没法评论,征伐一场死不少人,又发生那么些事,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第1017章 信仰和敬畏()
“有什么笑不出来?”
寒少宇本想这么回,抿唇忍了忍,又未说,这样的话出口,即只是直抒本意,也很难不让旁人误解,鸟儿要是认定他没有良心,那这事儿就扯了。
其实“死生有命”这四字,他早彻悟,只是世人大多彻悟不来,单论这点他同世人相比就有些奇怪,旁人是挣扎求生,他是坦然赴死。
其实非要解释也不奇怪,活的时间长了,看透这世情悲凉,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生死也就那么回事儿,再加上他是战神,自上古征伐罪孽深重,生死刀剑过,快意笑中存,能活一日便笑一日,又哪管明日是身首异处还是五马分尸?
说来悲哀,这份面对死生的体悟,其实是在征伐杀戮中积淀下来的,只是积淀时长,连自己都坦然接受成了习惯,其实从始至终,寒少宇都清楚地知道自个这条命是捡回来的,早在麒麟城破那日,他就该随父母族人一道儿死,没理由那么些纯血的族人死了,而他这个孽种还活着
以前想不通,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情,寒少宇恍然大悟:喔,是喽原来老天爷让他这个孽种活着,是为了继续折磨他。
从此他的世界一片阴霾,阴云蔽日风雨连天,他厌世封闭,只能以酒醉消沉度日,而一切转变,只因身边的这只大鸟儿
或许连这只大鸟本身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寒少宇有那么几回半开玩笑半认真同他说过,说“阿臣你是透进我生命里的一抹阳光”,鸟儿果然瞪大眼,用瞧变态的目光瞧着他,八成是从未想过他这样一只野鸟儿,怎么会成为神君大人生命里的一抹阳光
这束阳光很暖,暖到寒少宇想紧紧抓着它永生永世都不放手,在他漫长的生命中,除了父亲的体温,这只鸟儿是唯一走进他心里,愿意暖暖他的人,说来好笑,他是应龙,阴森寒冷本该令他倍感安全才是,他却趋向温暖,对阳光欲罢不能。
“大概是二表兄你体内的麒麟血作祟喽?”阿烈有一回听他闲扯,抱着双膝这么道,“所以你真的很特别呀,你看看你这样的神君大人,不像大表兄那么冰冷,又不像我哥那么混球,凡尘俗世你融不进去,九天神界又将你拒之千里”
话语突然自行截断,阿烈捂嘴,抱歉对他一笑,“啊呀啊呀!对不住,说错了,二表兄不要怪罪,是你将九天神界拒之千里,这主客颠倒,意思可大不一样了!”
“没什么不一样。”他当时淡淡答,“反正总归我是同那些神仙不一样的,阿烈我突然想到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阿烈一怔,双臂抱膝,下巴抵着手臂看他若有所思,“二表兄,有什么问题是你想不通透的,还要来问问我?”
“你说这凡尘俗世,那些愚蠢的凡人,对他们而言,对我们而言,是相信我们这样的神仙存于世间,是信仰我们好呢?还是毫无信仰好呢?”寒少宇道,“我以前还有神庙的时候,总觉得耳边罗里吧嗦的祷告烦得要命,觉得这些凡人愚昧无知,有了难事就乞求神仙祷告上苍,好像神仙上苍就是专门为他们解决问题来的。后来没了神庙,确实清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后来流连俗世,入了几回凡尘,看到些对神仙来说十分不公正的事情,又陷入迷茫,觉得凡人失了对神仙的信仰,好像并不是一件好事,没了信仰就没了敬畏,没了敬畏就会失了分寸底线,待到什么分寸底线都剩不得,他们就会干出一些超出常理的疯狂事,愚昧到自己也不自知”
阿烈自然能听懂,因为凡人失去信仰敬畏的那些年月,除了发生在阿熙身上的事,还有许多神仙也遭遇了许多本不该有的灾难,凡人没有了信仰没有了敬畏,做出的一些事情何止超出常理,简直禽兽不如。
“二表兄提的这个问题,如果连你自己都想不清楚的话,也不必来问妹妹了。”阿烈叹了口气道,“我这颗脑袋瓜啊,最抵触琢磨事情,这么复杂的事情还是不要想了,想想就头疼。”
寒少宇当时看阿烈一眼未答,其实他心里是有答案的,只是仍旧在困惑。发生在阿熙身上,和许多神仙遭遇的那些自凡人而起的灾难祸患,让他觉得相对于乞求祷告的麻烦,还是让那些愚昧无知的凡人对这世上那些未知的东西多些敬畏和信仰好了,重构信仰,重建敬畏可能很难,势必是一个举步维艰的过程,但未必不可行,不然终有一日,这个糟糕而残酷的世界,没准会让他们无法生存。
平心而论,他这样一个懒到君上也拿他没辙的神君大人,对于祷告祈福神庙之事历来没有丝毫兴趣,甚至他的神庙遍布黄河流域香火最旺盛的几年,也没有悉心打理,但相对于大势,如果信仰和敬畏的大格局能够缔造重建的话,他也乐意抽出几个时辰去庙里坐坐,听听那些愚昧无知的蠢货各种各样奇怪的祷告,只是期望其中不要有求子的,不要有谁家丈夫隐疾不举的,更不要有什么女儿嫁不出去想要进献给神君大人的奇怪请求,他当年头一回听其他神仙提及这样的事时,可差点咳出一口老血。
“成了,不逗你玩了,再同你耗下去,就我这张贱嘴没准你能拔剑自裁。”寒少宇对苏墨道,“你也别担心,就是苍桀再立场鲜明,毕竟也出身巫部,今日那个村落里发生的事情,别说是他,你我都不好受。你要是担心就多陪陪他吧,那家伙除了打扮奇怪了点儿碍眼,骨子里其实是个难得的好人,我诚心给你个忠告:既然你不知自个是否有心,就多想想,想清楚,缘分天定,有些人几千年修不到相见一面,有些人一眼就定情万年,反正摊上缘分天最大,既然老天爷让一个苍桀消失几千年再露面就看上你,那说明你同他有缘,纠缠日长,缘分不浅,如果你只是不习惯他是个爷们,或者不习惯异装癖的话,不妨说服自己习惯一下,说不定喜欢呢”
瞥两眼苏墨,发觉他并未抵触,便又继续道,“就当是给神棍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第1018章 一物降一物()
口若悬河说了很多,说到最后停不下来,直到大鸟强塞了块干粮进他嘴里才闭口,苏墨长舒一口气如临大赦去了,战车动起来,鸟儿才单手拽上他耳朵数落。
“您老活的岁数长,鸡汤卖得没完没了?”鸟儿道,“木头桩子,你他娘承不承认自个儿话唠?”
寒少宇强辩:“我平时挺性冷的,今个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你性冷?”
鸟儿挑起一边眉毛,若有所思瞥他一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领口松垮垮,露出半抹白皙锁骨,其上隐约有些紫红吻痕,是出征此地前某夜情迷意乱所留,如今倒成了赤裸裸的讽刺和作弄他的把柄。
寒少宇眼瞄那处,佯装不在意的样子,被鸟儿狠瞪一眼,只好贱兮兮挑眉一笑,却未作收敛,抬手挪了他粉衫领口半分顶风作案,鸟儿嗔怪看他,寒少宇唇齿贴上他锁骨,嘬得啧啧有声,落了个猩红的印子不说,还意犹未尽轻咬一口,舔了舔。
鸟儿破功乐了,笑了几声,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寒少宇微凉的指腹刮上自个作出的两道淤痕,勾唇一乐,帮他理好领口,也不撤手,光明正大搭在鸟儿肩上。
“你说说你这德性,外人面前是大杀四方的白战神,关起门的时候真能贱到大家都吐血。”
“你吐一个我看看”
反正清闲,寒少宇也乐意跟鸟儿斗嘴,平时是不大舍得逗的,逗两句说差不多就歇了,现在想逗逗,就多念叨两句,惹毛了再哄,反正也不是哄不来,撑死被抽一顿就是了,再不济罚跪,反正他是“跪的容易”。
“我要能吐出来首先做的就是喷死你!”鸟儿捏他下巴笑道,“越说越贱,越贱越来,你这家伙真是举世无双的一贱神!贱种!贱龙!”
“对啊对啊!”寒少宇对大鸟笑道,“阿臣我这么贱你能将我怎样?”
鸟儿笑了笑,摇头不语,合了翻板靠进他怀里打了个哈欠,苗域湿热,降雨之后湿冷,寒少宇的体温很低,其实并不想这么抱着他。
“阿臣你冷不冷?”耐不住问,“你冷便不要靠着我了,我化个小龙,离你远远的。”
“你吵!”鸟儿从袖里摸出自个的青色披风,在自己身上缠了一圈儿,而后靠上打了哈欠,“快闭嘴吧我困死了,你给我睡一会儿,再吵就直接打死!”
寒少宇只得那样拥着他,怀里的鸟儿合着眼,眉眼很漂亮,睫毛颇长,寒少宇垂头在他眉心落下一吻,本想就此作罢不打算叨扰,谁知欲罢不能,沿着挺秀鼻梁而下,吻上双唇的时候鸟儿被他扰醒,无奈瞥他一眼,伸臂勾了他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寒少宇眸光如水,自个都不察觉的温柔,不过怀里的大鸟儿要是能吃胖点儿就好了,吃胖一点抱起来才比较舒服,不会一把骨头招他心疼。
“你说那些巫人会怎么样?”
“交易吧。”寒少宇回,“本来此战就是为抄九黎老底儿,那些武神血洗九黎村落却不该,不过还好寒啸天他们反应够快,救了些出来,有这些妇孺在手,相信蚩方再蛮勇也是会考虑的,那小犊子脑子不行,他那倒贴钱赔钱货的老娘虽然脑子可以,但终究是个女人。女人在九黎挺没地位,小犊子长大了就没法管束,很多事情都不是老娘能说了算的你记不记得我经常说一句‘国者不国家者何家’,其实这句话颠倒过来,说‘家者不家,国者不国’也能说得通,现在九黎面临的状况就比较尴尬,他们现在是‘家者不家,国者无国’。”
鸟儿大概是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迷糊道:“你玩什么文字游戏拽什么绕口令?”
在他怀里找了舒服的位置,抬手摸了摸他的发辫,又说:“我们家的寒大帅,脑回路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咬文嚼字儿的时候就是显得特别有文化”
话未说完就睡了,寒少宇抬手小心摩挲鸟儿漂亮的眉眼,眸光温柔如水,再仔细回味了下鸟儿刚说那句,越想越不对劲儿,心说嗯?这只坏鸟竟然在骂他!
暗戳戳地嘲讽,不讨厌,反而喜欢得紧,他想自个儿是真无药可救,在鸟儿面前,竟然可以毫无底线贱到这个地步。
“真是一物降一物。”寒少宇拥着大鸟靠着车壁感慨,“你说苍溟真看到这幕会怎么想,是庆幸这天下终于有人可以收了我这孽障?还是感慨世事无常,连他最头疼的徒弟都找到眷侣了”
没有回应,大鸟儿睡熟了。大鸟睡熟的样子很乖,很讨寒少宇的喜欢。
有车壁隔着,听得不大清楚,但从缝隙透进的潮湿的空气可以嗅到雨气,风雨欲来。
“那些巫人是用走的吗?”寒少宇想起那些被俘的妇孺询问沥胆,心中没有半分波澜,但耐不住还是想问,“如果要下大雨的话,还是看看能否匀几匹坐骑出来给他们吧,我记得其中有几个有孕在身”
“主人何时如此慈悲?”沥胆勒住缰绳,淅沥的雨便下了起来,“青先生睡了?”
“刚睡不久。”寒少宇答,“我以前就没有如此慈悲过吗?”
“从未。”沥胆毫不迟疑答,“以前您还曾下令诛杀过孕妇,可能您不记得了,是很久以前的时候,是征伐一个小部落,那个孕妇被俘,本来是能够活下来的,您也没想杀她,但她身上藏了刀子,伤了君上的近侍”
“不必再提,你说到这里我也想起来了。”
寒少宇心说看吧,自个果然不是什么好神仙,战神杀孽都重,晚飞升的还好一点,像他这种上古飞升,杀孽造得老天都懒得算了,死在他手上的,从青壮到老幼都有,不计其数,所以他这样的哪里能算得上好神仙呢?所以这么算的话,能摊上这只大鸟儿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那么主人是动了怜悯之心吗?”沥胆若有所思瞧着他怀里的鸟儿,寒少宇很清楚他在想什么,“主人要是不想害死这些巫人,还是把他们放了吧,刚刚我从几个俘虏眼睛里看到了些东西,很难形容,非要说的话,就好像他们已经预示到自己的下场,与其说是视死如归,不如说对死亡本身,有种奇诡的狂热”
第1019章 白蛇渡劫()
大概是被他俩的话语声惊扰,鸟儿俊眉一蹙,嘀咕了一声,寒少宇对沥胆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当时并未将沥胆的话放在心上,再开口,声音压低很多。
“别担心。”寒少宇道,“这天下除了我认定死生有命,怕是没几个能做到视死如归,更不要说对死亡本身有什么奇诡的狂热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叙,对了,之前说的那个能操控凶虫的巫人是否已经诛杀?”
寒少宇上古经历太多,巫师之流有诡术加身,早给他留了太多心理阴影,他自心底忌惮他们,所以每场战事,必将对方的巫师之流尽数诛杀或生擒。其实不止是他,这几乎是各大神族部落战将的习惯,所以于此神棍并未多说什么。
沥胆摇头表示不知,离开战车自出去问,过了一会儿回来,刚张开嘴寒少宇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怀里熟睡的大鸟儿,神色严峻,沥胆无奈,用念力道:“刚问过了,将士说清剿村落时并未见过,但后来在一口水井里发现,誓死顽抗,只能刺死了。所述样貌相符,应该是他没错。”
寒少宇点头,闭目凝神,不久便听到了雷声,翻了翻板,丛雷就在天际,乌云沉重,簇着一片阴暗的湿林,看着十分压抑,像是要将林子压扁。
“有灵物渡劫。”
鸟儿听那动静,竟然睁开双眼一个翻身坐起,寒少宇扣了他的身体,调整姿势让他靠的舒服了些。
“有灵物渡雷劫而已,很重要吗?”
鸟儿嗔怪看他,“我就是雷劫飞渡,怎么不重要?你知道万道雷霆加身的痛苦吗?”
寒少宇摇头,他是太古神族直系后裔,又是上古战神,数战封神,自是不用渡劫飞升,所以说出的一些话,是有不体谅的嫌疑,虽然单论付出都差不多,甚至在他心中,觉得一劫飞升相比数战封神可容易得多。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不知。”鸟儿道,“那万道雷霆飞渡,雷击加身,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