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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皮捣蛋。”
青鸟叫了一声,也不知道说的什么意思,抖了抖翅膀靠得更近了些,用小嘴蹭了蹭他的下巴。
“要是醒了就别装死。”寒少宇踢了一脚装死的半狐,“最近几桩大案是你酿的?你虽然只有一半狐血,但修为却比一些纯血统的狐妖都要高,别在我面前装死,我知道你醒了。”
戚晓风听这话猛地睁开眼,男人一袭白袍,就站在大石头的边缘处看他,肩膀上落着一只很小的青鸟,刚刚昏睡,戚晓风觉察到有东西在拔他的头发,眼前的男人沉静如水,周身仙气凌厉,霸道极寒,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那唯一的答案,只有他肩上的那只鸟了。
“你为什么救我?”
男人勾唇笑了下,“你开口就问我为什么救你,却不问我是谁,看来你认识我”
戚晓风没有否认,之前他觊觎那只半耳白狐时,就在黄潮浅滩见过这男人几次,虽然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化作一尾白龙入水,但周身的那股仙气戚晓风是忘不掉的,整个三界很少有仙君拥有这样的仙气,到底应龙是上古的神君。
“听说神君很久以前就和青丘狐族相交甚好”戚晓风动了动肩膀,昏迷这么久,肩上的伤口竟然一点儿愈合的征象都没有,“你这么帮我,就真的不怕狐帝记恨你吗?”
男人肩上的青鸟似乎不喜欢他这样挑衅男人的尊严,盯着他的目光有点凶狠,戚晓风定定看着那只鸟,没想过世界上还会有如此通人性的畜生。
“他记恨不记恨是我的事。”男人瞥了眼他肩上的伤口,如此道:“你与其关心我的处境,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狐君剑上粹的毒不是那么容易解的,凭你的功力,想都别想”
戚晓风蹙了蹙眉,男人仍旧玩味盯着他的表情,目光中有一丝戏谑,“你也不用露出这么难看的表情,不容易解又不是无药可解,你的功力没法解,不一定我解不了”
“所以你是打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吗?”戚晓风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干脆直言,“如果你真是这么打算的,那刚刚就替我解毒了,我现在的处境是很不好,但我在杀那些狐狸的时候,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寒少宇看着这个年轻人,从他的眼睛可以看出他不是在开玩笑,是怎样的遭遇会让这孩子连死都不怕,他不知道,不过这小子很有趣,如果留在身边的话,一定会是枯燥生活难得的调剂。
“我的确可以救你。”寒少宇道,“当然是有条件的,干脆这样,你拜我为师,我就替你解毒。”
戚晓风听到他这么说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寒少宇却觉得鬓发被拽了下,侧眼一瞧,青鸟却飞到他手上,甩着小脑袋似乎在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你不喜欢他?”
青鸟蹭了蹭他的手,寒少宇看着戚晓风,并不打算理会青鸟的意见,“我觉得你是个挺有趣的人,虽然我的鸟儿不喜欢你,怎么样,要不要当我的徒弟,你拜我为师的话,一来你肩上的毒我可以帮你解,二来狐帝公审,我也有立场帮你说上两句话,这三来嘛,你要是天资不错,我还可以教你点本事自保,猎杀狐族吸血的确可以提升一定修为,但并不是最好的选择,相信通过昨天的遭遇,你也看到前景了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怎么算你都不亏的”
戚晓风并不是傻瓜,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位上古神君三界内少有敌手,如果真拜师,无疑会成为他强大的靠山,只不过他唯一想不通的是,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这位神君青睐的,他为什么要如此看重自己?
“你给我几天时间考虑。”良久,戚晓风道,“等我想明白些问题,再给你回答。”
“什么臭毛病!”
寒少宇抱怨了一句,从怀中掏出一个拇指大的瓷瓶,他将瓷瓶抛过去,戚晓风抬手接了,困惑不解地看着他。
“续命的。”寒少宇解释道,“你肩上的毒,这个可以减轻但不能彻底化解,这几粒药是前些年和太上老君下棋他输给我的,你考虑的这段时间,就乖乖留在这里别乱闯,当然也别想逃,你现在的身体,根本穿不过我布下的仙障。”
话音未落手上一痛,青鸟松了嘴巴展翅就飞,寒少宇猜到这小东西是生气了,抬手笼了一道光将青鸟罩住,青鸟叽叽喳喳叫着却无法从那光中冲出去,寒少宇将那光连同鸟一起笼进袖中,就在戚晓风面前化作一条白龙入水。
“喂!你这么带它下水它会淹死的!”
戚晓风茫然站在大石头上,之前路过时,他看到的都是应龙神君自个入水,青鸟则呆在岸边的竹林上,他现在这是在做什么?是怕自个把他的鸟捉来吃了吗?别开玩笑好不好,那么只小鸟塞牙缝都不够,他才不屑于欺负小东西。
“你最好顾忌你自己”潮水之下,是悠长深沉的龙吟,“我留它在岸上,万一你肚子饿给吃喽怎么办?我的鸟这么可爱,你要是吃喽,我上哪儿再找一只去!”
第9章 生气()
白九樱在狐狸洞里呆了三天,不分早晚盯着父亲设在洞口的仙障,陪伴的小童子会在饭点送些吃喝,可惜白九樱丁点胃口也没有。她盯着那道仙障,觉得自己被关在狐狸洞里,就像凡人家里养的看门狗,可怜她一方帝姬,却连道仙障都冲不出去。
她父亲在第三天天刚亮就回来了,撤掉仙障的瞬间,她本是想趁机溜出去的,刚化作一道白光从她父亲面前飘过,还没飘出多远,就被一根金晃晃的绳子缠住尾巴,那根绳子好像有生命般顺着她的尾巴缠上来,很快连她的嘴也被勒起来,白九樱匍匐在地上怒视拽着绳子另一端的大哥,她大哥戏谑看着她,狭长的眼睛里尽是嘲讽。
“小妹,总是这样不听话,阿爹会寒心的。”
三哥在大哥来捉她前将她箍进怀里,挥手解开束缚她的捆仙绳,她的爪子勾着三哥的衣服,狐狸尾巴摆动着想趁机偷溜,从小到大做什么坏事三哥都会帮她,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才对。
谁料狐狸爪子被不轻不重捏了捏,抬眼三哥挤眉弄眼对她使眼色,白九樱顺着他的目光瞄向她老爹,才发觉她老爹的脸色十分难看。从小到大他虽然总端着一方帝君的架子不拘言笑,但像今天动这么大气也很罕见,不过这样的状态白九樱不陌生,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让她爹露出这样的表情,那就是有人触犯了她老爹的威严。
白九樱本以为她爹会严声厉色骂她一顿,直骂得她耷拉着狐狸耳朵十天半月不敢出狐狸洞一步为止,直到她三哥实在看不下去跑到桃树林去把她娘寻来为止,但她爹并没有骂她,只是端着一方帝君的架子进了狐狸洞,她大哥“哼”了一声也跟着进去了,她二哥转头,对着三哥打了个手势也跟进去,三哥抱着她叹了口气,挠了挠她颈侧的毛,露出颇为无奈的眼神。
“阿爹怎么了?”白九樱在她三哥怀里打了个哈欠,她老爹这样的烂性格,难怪她老娘都这个岁数了还跟他闹分居,“谁又惹他了,他一方狐帝那么大面子,就算是天族那些鼻孔朝天的也得让着他几分,还有谁能惹他”
“凭阿爹的身份,的确是连天族那些鼻孔朝天的都得让着他没错啦”她三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嘴脸,拖着老长的卖弄的调子,“但是就是有这么一位辈分高的,和咱们青丘的祖辈交情深厚,三界之中地位又高,阿爹再不痛快,也不能触这位的霉头啊”
这位辈分高的是谁不用三哥点明,她三哥能用这么古怪的调子来说这种事情,那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了,白九樱又想起她第一回跑去黄潮浅滩玩耍,她老爹循着她的气味找到那里看到应龙神君的恭敬姿态,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按理说爹爹在外人面前吃瘪,做儿女的就应该和大哥一样觉得愤懑,要跟老爹一个鼻孔出气,换做别人触怒了她老爹,她和三哥没准就和大哥一样了,但触怒她爹的偏偏是应龙神君,撇开她对那位的那点小心思,即使是三哥也愤懑不起来,她老娘生的这么些狐狸崽子里,她和三哥最像也最亲,就连欣赏的人喜欢的东西也一样,别看走时她三哥那么一本正经教育她要把应龙神君当做长辈,但她晚上可看见了,她三哥可是从地窖里会偷她老爹的百年陈酿,至于跑到黄潮浅滩去孝敬谁,那也是不言而喻的。
他三哥说应龙神君是世间难得没有被污秽沾染的神仙,还小的时候白九樱没听懂这话的意思,问三哥说咱们青丘干干净净的一片灵土,哪里有什么污秽?他三哥那时候总是笑着看她,跟她说等她长大一点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白九樱成年之后终于理解三哥话中的深意,天族的那些家伙在云端之上修筑辉煌的宫殿楼宇,和凡间帝王一样召集大量美丽的仙子入宫,奢华沉沦的宫宇生活糜烂得跟凡间帝王没什么区别,这还不提大小湖泊海域的那些水族,至于其他仙族,自从三界安宁再无征战,不是痴迷修道就是跑去凡间享受香火,身上的那点功绩恨不得吹嘘得人尽皆知,总之没有丁点做神仙的淡然。
上古诸神陨落,留下的几个能用“天尊”的尊号称颂的,几乎都遁了道,也就应龙神君和麒麟神君是两个异类,一个守着北郊诺大的麒麟神殿终日闭门谢客,一个跑到青丘,霸着青丘出名的凶恶之地逗鸟为乐。
白九樱卧在三哥怀里,听他断断续续讲述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听到残杀那么些狐族的竟然是一只半血火狐,眼中亮光一闪,到底还是自己聪明,早就猜到了这让人闻风丧胆的凶手是何身份,不过青丘祖辈不是早有规矩在先,族里怎么还有这么胆肥的火狐狸跑去外头拈花惹草?
“那阿爹是不是真要杀了他?”
白九樱听完整件事突然对那只半血火狐产生了些怜悯,归根结底是他们青丘的狐狸造的孽,人家只不过是来讨的,虽说滥杀无辜确实十恶不赦,但凡事有因才会有果,如果火狐一族能管好自己,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三哥耸肩表示不知道,她爹把大哥二哥叫进书房里议事,她二哥对他俩打了个安静的手势也走进去,白九樱卧在三哥怀里对着不可一世的大哥翻了个白眼,要是他爹打算让她大哥继承帝君的位置,她迟早会揭竿起义。
“那个半血的狐狸是什么样子的?”白九樱问道,“有没有长狐狸耳朵,还是整张脸都是毛啊?混血的话,应该很难看对吧”
她三哥眯着眼睛摇了摇头,“除了一头火色的头发和明显比凡人浅的棕色眼睛,其他和普通凡人没什么区别,另外他是比凡人要俊美些的,毕竟是狐狸种。”
白九樱蹭了蹭她三哥的手,本来还想问问这半狐的外形是有多俊美,是比应龙神君还要俊美些吗?但这话她没问出口,因为应龙神君劫走了她老爹的人,要是这会儿在狐狸洞提起他,绝对是冲着讨打去的。
“三哥,那他把人劫走干吗?”白九樱低声问了句,“我有些好奇,咱们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三哥的手指点在她鼻子上,瞥了书房那处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低声回道,“等阿爹气消了,大哥二哥睡下了,咱们就去黄潮浅滩看看,顺便给那位带点私藏的陈酿”
第10章 意外访客()
夜幕笼下来的时候,戚晓风瞥了眼朗月清明的黄潮浅滩,微风簌簌,除去竹林后的迷障,这里真是绝佳的休养场所。戚晓风直到现在还没考虑清楚要不要拜应龙神君为师,倒不是不想,只是实在猜不透像应龙神君这种遇见都需要运气的上古神君,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待见?
戚晓风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应龙神君企图的,非说有的话,大概只有这副半狐的身体,和包里的那几颗火药丸,火药丸这种东西在凡间伤害很高,但到了仙地对那些神仙却不值一提,至于这副半狐的身体更不可能,青丘这么多狐狸,随便一只都比自己血统纯正,应龙神君是神不是魔,不会用吸血炼魂的旁门左道来提升修为,对他而言,也没必要。
距应龙神君潜入潮水已经过去五六个钟头,那只青鸟还是没被放出来,估计今晚是真要在水底下过活了,戚晓风觉得应龙神君在这点颇孩子气,怎么在一只鸟的问题上要提防自己到这个份上,他平时捉小动物果腹是没错,但那只小鸟还不够塞牙缝,他再饥饿也不会费力气去捉一只鸟儿。
戚晓风眺望着漫天的星星和明朗的月,肩膀上的伤口还是很痛,到了现在也只是止住血,仍旧一点愈合的迹象都没有,应龙神君没有骗他,狐帝剑上粹的毒的确不是他的修为可以解除的,他又转头看了看竹林后的迷障,想起之前那几次尾随半耳白狐来到此处,要穿过那道迷障也需要花费大力气,现在更别想,如果他还想多活几天,还是老实待着,离那里远一些才好。
簌簌的风声中夹带着熟悉的气味,从竹林里飘过来,戚晓风抽了抽鼻子,空气里浮动的狐骚味很重,除了那只半耳白狐,还有一只的气味让他咬牙切齿,是白天那个变成小白狐戏弄他的青年。戚晓风一骨碌从大石头上爬起来,目光灼灼盯着竹林的方向。
有个漂亮的小姑娘领着一个清秀男人从竹林走出来,提着几坛好酒,两人的眉眼有几分相似。清秀的男人老远就瞄见他,举止轻佻靠在岸边的竹子上,小姑娘对他颇为好奇,一下子从岸边跳上大石头,挑眉打量着他,笑了笑。
“原来猎杀我狐族的就是你这个小东西。”那姑娘看起来年纪比他还小,却开口就这么一句贬低的话,“要说龙哥哥的心思还真是琢磨不透,我爹我哥哥要杀你,偏被他救下来,龙哥哥留你做什么,我觉得他的宠物有那只招人厌的小鸟已经够了”
这小姑娘蹲在大石头上,支着脑袋瞄着他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戚晓风皱了下鼻子,他不太喜欢这姑娘的聒噪,不过却从她的话里理出很多信息。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半耳白狐的血让他如此念念不忘,原来她是一方帝姬,是狐帝的女儿,自然身上的血也是狐族中最精纯的。
清秀的男人白天戏弄他的时候言谈就颇为轻佻,现在是光明正大看戏,只是当戚晓风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清秀的男人才露出厌恶的表情来,纵身跳到大石头上,身形一晃,将小姑娘笼到身后。
“别觊觎我妹妹。”清秀男人的目光深沉,暗潮波动,难以形容的阴狠。“你别忘了自己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如果你敢对我妹妹有任何不轨,弹指间,我便可以杀你。”
戚晓风知道青年不是在开玩笑,就他现在重伤的状况,别说是狐帝的儿子,就是个修为浅显的小狐狸他也打不过,如果不是这竹林后的迷障将他困在此处也同时将这里变得无比安全,他说不定早就被青丘的小妖精撕碎了,他杀了那么多狐狸,喝了那么多妖怪的血,排在迷障外的仇家估计得论堆搓。
戚晓风收起周身锋芒,看了看青年,什么话都没说自觉坐去边缘。
“什么态度!”
清秀的男人松懈下来,却对他如此漠视自己显得恼怒,抱怨了句,从衣领里掏出一个竹哨,锐利的哨声划破黄潮静寂的时候,从水下传来深沉悠长的龙吟。
“哎,我青丘陈酿的百年好酒啊”清秀的男人开了一坛,用手扇着坛口,加速酒香漫进空气,“哎,青丘狐帝私藏的好酒啊”
硕大的龙头浮出水面,碧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清秀男人,龙口张开后,一只青色的小鸟从里面飞出来,在空中兜了个圈儿落在龙角上,啄了啄龙首上的鬃毛。
“你来这里见叔祖是有什么事情?”
龙口动了动,口吐人言,字句间都是刻意贬低的意味,碧蓝如海的眼睛衬着这黄色潮水格外鲜明,如今浮起探了半个身体在水面,如果不是龙角上拉扯鬃毛的青鸟,绝对会是一派庄严的神龙出水景象,可惜啊可惜,这位上古神君的庄严,全败在了他溺爱的宠物身上。
半耳白狐似乎与青鸟互相看不顺眼,从那鸟在龙角上跳来蹦去就白了那只小鸟好几眼,而那青鸟对她这态度反而更肆无忌惮的卖弄,拉扯神龙脑袋顶的鬃毛,在龙脑袋上蹦来跳去,最后干脆直接两爪朝天,在凌乱的龙鬃上打起滚。这俩货加起来也起码有几千岁,戚晓风不明白为什么这半耳白狐要这么幼稚,和一只巴掌大的鸟儿都这样怄气,非要形容就是有种争风吃醋的感觉,更奇葩的是应龙神君竟然对青鸟容忍到这份上,他现在这形象要是传扬出去,估计九重天上的那些龙子龙孙,要自戳龙目了。
“哎呀,你老这么强调辈份会伤我的心的。”清秀男人在大石头上屈膝坐下来,瞄了自个妹妹一眼,又看了看卧在龙首上的青鸟,“你看一只青鸟你都能容忍到这个份上,现在又多一宠物半血狐狸,我妹妹直接叫你龙哥哥,然后呢,到我这儿你却让我按辈分叫你叔祖,那我不是辈分比我妹妹都小了?”
“那就各叫各的啊”
白龙晃了晃脑袋,头顶和颈上颀长的鬃毛在水面拍起水花,青鸟自觉飞起来,在空中兜了一圈,看着石头上的三个人,果断落到戚晓风的脑袋上,应龙出水掀起巨大的水雾,水汽冲天,三个人的衣服瞬间就被打湿了,清秀男人抽了抽嘴角,他知道这是跟应龙神君贫嘴的下场。
水雾消散水汽全部落下来的时候,依旧是清俊脱俗的白袍男人,刚落在大石头上就打了个呼哨,还在玩弄戚晓风长发的青鸟只好放下嘴中的玩物,又扑腾着翅膀飞起来,重新落回男人肩膀上,青鸟离开的瞬间戚晓风下意识抬手拦了一把,一颗石子精准敲在手肘,生疼。
“白慕卿,不在狐狸洞待着,跑叔祖这里干吗?”寒少宇眯起眼睛,目光咄咄逼人,“赶明你老爹又跑来找我,说我拐带你们俩小东西!”
“谁小东西了!”清秀男人指着寒少宇肩上的青鸟,又指了指坐在巨石边缘的戚晓风,“你肩膀上的那个才是小东西,你从我父亲手底下捞走的这个才是小东西,好心带酒给你尝尝,不识好人心就算了,怎么还带如此贬低?”
“我倒是还想问你。”寒少宇笑了笑,被气炸毛的白狐狸,还真是难得的一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