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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少喝”凰烈想起半月前钱塘之行二表兄买下的那一木舟美酒莫名心虚,“不过他伤早好了,昨晚喝醉酒疯的不是他是我哥”
大表兄一愣,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下,脸色更加难看,“那少宇”
“对!”凰烈从未在大表兄脸上窥到如此尴尬神色,莫名有些得意,“我哥是那个酒疯的,二表兄才是那个发春的,大表兄很意外对不对,我可以体谅你现在的窘境”
大表兄的眉抽了几抽,没怎么着鸿升却看不下去,“表小姐别闹了,大殿下这些年过得清静,没听过什么特别惊吓的事情,你突然来这么一句,他会接受不了的。”
凰烈捏了把鸿升的脸,这小子算来也有上千岁年纪,却因中了咒术,一直是少年的样子,青春朝气,虽有上千岁的心境儿,因这张脸却表现不出,乖顺又忠实可靠,和家里三个脾气怪异的哥哥更加讨她喜欢。
“罢了罢了,本想和大表兄多开一时玩笑让你吓上一吓,现在鸿升央求,也不折磨你了!”
便捡着要紧的同大表兄说了,大表兄一直蹙着的眉终于舒展,只是眸光依然沉重,情字难解,这缘分捱到这个份上,他想渡二表兄也无能为力。
“我听二表兄说,大表兄当日在黄潮浅滩初见青鸟,就跟他提‘护好你的孽缘’,大表兄是不是那时就看出什么,为何不跟二表兄言明?”
那几日在医官处照顾二表兄,听他谈及黄潮浅滩诸事,凰烈当时就觉得奇怪,就将这问题记下了,这回再见着,正好让大表兄解惑。
“当时就是一种感觉。”墨凌风直言,“黄潮浅滩初见,少宇显了本身从水底潜上来,吐了那只青鸟给我,后来他上岸,那只青鸟就跟他寸步不离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那时看着,就发现青鸟在少宇身边,他身上的仙气不同以往,格外平和”
平和?
凰烈从来没觉得二表兄周身仙气平和过,二表兄身上的仙气总是霸道极寒,没些许修为,靠近都是难事。她记得以前四公主还在,也总是抱怨二表兄周身仙气太过霸道,而她作为旱神和二表兄相处时总要耗费许多仙力。凰烈虽然周身是火倒也没觉得和二表兄待在一起有多么煎熬,以前因为此事问过大哥,大哥说他们毕竟是上古神族纯血,上古神族诸部联姻颇多,他们跟二表兄又攀着表亲,大抵身体中那部分相同的血脉起了保护作用。
但毋庸置疑二表兄身上的仙气是霸道的,也因着这份霸道,诺大的应龙神殿都有种阴冷的味道,燃再多篝火也挥之不去。
所以很难想象二表兄仙气平和的样子,更何况大表兄措辞还用了“格外”这样的修饰语。
“轩辕神殿发生那件事情之后,白芷诺无意跟我提过,说是‘姻缘’二字,撇掉‘姻’旁的‘女’,就成了‘因缘’,有‘因’才有‘缘’,若是因字出了问题,就算结缘也是孽缘,总有一日,上天会给更正的机会,而你终归会拾起错失的正缘”大表兄又道,“当时初见青鸟,我隐隐就觉得少宇同那鸟儿有些奇妙缘分,说不清道不明,只是看了你鸟儿好几眼也只看出它是只小鸟,是鸟就谈不上姻缘,当时未想到措辞,只以‘孽缘’二字梗概,如今听你说,怕这只青鸟不是孽缘,而是情缘了”
大表兄说完那句,却敛下眼睛不再说话,似是闭目养神,鸿升帮着牙将收拾,凰烈撑着下巴品着大表兄刚刚说的那番话,知道他还是谨慎,正姻孽缘,因缘姻缘,怕堂兄不是二表兄的孽缘也不只是二表兄的情缘,而是二表兄命定姻缘了。
老天爷这事儿办得,真是没谱
墨凌风知道面前的小表妹在想什么,无暇顾及也不想顾及,因缘姻缘,皆有天定,若老天想折磨少宇,他也应该受得,他又想起多年前同少宇在营帐中的谈话。
“确定是她?”
那时少宇同四公主相恋,他征伐归来,无意听表弟凤熙提及海棠花林,提及那个说话行为都有悖常理的野仙,心蓦然一颤,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我非对她有什么成见,却怕她对你有什么企图。”
他记得少宇神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笑了笑,“企图就企图吧,她对我有情我对她有意,我觉得她是我的良缘”
呵
良缘?
少宇啊少宇!
那时你泥足深陷不自知,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你没了四公主已是可叹,弄丢青鸟,又让为兄觉得可悲
第157章 劝慰()
寒少宇本以为兄长此次来南郊,待不了几天也就回去了,毕竟他是天军统帅,军务缠身十分繁忙,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他们一起耗费的。
但谁想,兄长这次在南郊一待就是十数天光景,品茶饮酒,谈天说地,虽还是那副不拘言笑的清冷样子,却不知为什么,寒少宇总觉得待在南郊的这段时间,兄长身上多了些人情味,甚至连凤熙都说他倒不似以往拒人于千里之外。
兄长的转变颇奇怪,更奇怪的是临近十五上元灯节,他竟然提出当夜大家同去长安观灯。乍一看,兄长这是在问询大伙意见,但兄弟姐妹相处多年大家都了解兄长秉性,他能说出口的事情大抵都是板上钉钉,其他人是否有意见又有什么意见,于这件事来说都没什么影响。
其实寒少宇并不想凑这热闹。
一来长安是凡城大都,凡人聚集地大都浊气冲天,他是宁愿窝在自己这方阴寒的应龙神殿喝酒饮茶,也不愿去那里赏灯闻浊气。二来就是这长安城是北周都城,如今那北周的执政皇帝正是这一世四公主那凡人夫婿宇文邕,他虽对四公主早无念想牵挂,但思及这层,还是不免尴尬。
“二表兄的表情如此难看,莫不是踏入情敌地界儿,觉得尴尬?”
留了牙将侍卫在殿值守,一行诸仙日落西山从南郊出发,落在长安城外,天色才刚刚擦黑,不过怕哪糟来哪糟,寒少宇瞥了凤熙一眼,真是掐死这老鸟儿的心都有。
“大哥这话问的多余。”更凄惨的处境莫过于凰烈这丫头片子在亲哥和表哥之间毅然选择亲哥,“四公主这一世十四岁进宫,和宇文邕可是恩爱十数年,生了两个儿子,这其中情意啧啧,恐怕不是举案齐眉如胶似漆这种词可以形容的二表兄那时和四公主才在一起几年?北周建都长安,他如今踏入这里,自然吃味啊”
那一对凤凰兄妹一唱一搭招人讨厌,只有凰菁还算贴心,拉着他的袖子劝他别跟‘小孩子家家’一般见识,论年纪那对凤凰兄妹是比他小好多岁没错,但也有两三千岁了吧,谁见过几千岁的小孩子!
兄长没说什么,拍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跟凤熙凰烈较真,紫光一现他已敛去常穿的玄色衣袍,变了身不起眼的凡人装扮,寒少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袍,他的袍子本就素白,倒是不用如此麻烦。
“兄长怎么突然有兴致来赏灯?”
身后的凤凰兄妹还在聒噪,寒少宇无暇顾及,和墨凌风并排朝城内走,今夜上元灯节,长安都城十分热闹。大抵会有王公大臣微服出行观灯赏景,城门处的守卫颇多,从这个方向可以看到满城璀璨的花灯,五光十色颇为辉煌壮观。
墨凌风停了步子,瞄寒少宇一眼蹙眉,指尖聚了些仙力划过胞弟双眼,寒少宇的瞳仁淀成黑色,他这才想起还有瞳色这糟,墨凌风看他双瞳已与凡人一般无二,才道:“我对赏灯没什么兴趣。”
“那你又要来”
“陪你来的”墨凌风顿了顿,又加了句,“你心情不好,不该总窝在殿里。”
寒少宇有些无奈,早上起来有些晚,他醒的时候兄长已带了鸿升在殿里坐着,他没醒的档口,料想一定是凰烈那丫头同兄长说了钱塘之事。兄长一定是担待他这些日子才一改往常做派放下军务在南郊耗了这么些天,说不感动不可能,但他根本不用做到这份上的
“青鸟的事,我不想劝你,也不知如何劝你。”
入城后凤熙带着凰菁同他们分开,看这满城花灯装点,大抵那对夫妻是想避开他们过过二人世界,兄长在前面走着,夜风轻拂衣衫下摆,寒少宇听他提起青鸟,不自觉敛了笑容。
“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何必再执念不放?”兄长道,“你既然和他有缘,就总有相逢再见的机会”
道路两旁挂满花灯,昏黄的灯晕投在兄长侧脸,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添了些许柔和,兄长本就生得俊朗,素日总穿玄衫束金甲看上去英武不凡,如今虽换了这套凡人装束,再衬着花灯倒是柔和不少。一路走过来,那些未嫁的凡人女子总以袖摆掩面,投往兄长目光深情,可惜他这兄长薄寡的心性,万年铁树从未开过花,现在嘴上说着青鸟说着情缘,可情缘滋味他从未尝过,估计也搞不清楚无论世人还是神仙,为何偏偏都栽在‘情’字上。
寒少宇嘴上应着,窥着满街花灯目光流转,听身后凰烈和鸿升调笑,和青鸾说些情话,突然觉得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好。往年年节,他总是带着青鸟游历四海八荒远离尘世,倒是差点忘了长安灯景是什么样子。
有一年倒是恰巧逗留长安,那时大汉初定边境骚扰不断,一切都是百废待兴,上元当夜,花灯也没摆这么长,也没这么些眼花缭乱的样子,他带着青鸟入城,一袭白袍和今日相同,小东西就站在肩上,一双爪子抓着他的衣袍,没有乱飞也没有鸣叫,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道路两旁的灯火,只是红布裹的灯笼,只是粗糙的手工工艺,只有数十盏,然而小东西还是看得很专注,偶尔会拍着翅膀绕着那些灯笼飞上一圈,再落回他肩上,扬起脑袋蹭蹭他的脸侧和下巴
寒少宇记得就在差不多同样喧嚣的街市,他带着小东西兜转许久,小东西饿了,路过一家烧饼摊,被那香气吸引赖着不走,为了哄他,他掏出银钱本想买几块烧饼撕碎喂鸟,但那夜恰逢上元佳节,打烧饼的小贩并未开张,他给了他一大锭银子,他却无碎银铜钱可找。
当时寒少宇也没刁难,反正他本来就为了喂饱青鸟才来买饼,对那些银钱也没什么概念,但那年遇上的小贩也是倔种,一定要找他碎银,僵了半晌,最后干脆连烧饼摊一起给了他,寒少宇无奈只得收了,刚好落了雪,随手从炉里捡了个热乎的烧饼,带小东西去伞下坐着,一点点掰碎一点点喂它。小东西像是雏鸟那样抖着翅膀张着小嘴向他乞食,而他看着他颇为滑稽的样子会笑笑,而他笑的时候,总感觉小东西也很开心,尾羽翘得高了些,连翅膀抖动的幅度和平时都有区别
那时只当他是吃饱了所以开心,如今细想,他寒少宇就是彻头彻尾的笨蛋傻瓜。小东西本身虽是青鸟,但怎么说都有千载修为,试问一个有逾千载修为的灵物,怎么会为了区区半个烧饼如此不顾颜面
所以一定只是为了逗他笑笑,还有许多次都只是为了逗他笑笑。
小东西知他过的不开心
小东西想让他多笑笑
哪怕
哪怕
“少宇”兄长背着那些花灯站着,脸上出现些许惊诧的神色,良久,才恢复面无表情,“怎么了?”
怎么了?
寒少宇不解,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沿着下巴滴落,抬手拂去,街灯之下,手背眼前,均是一片朦胧的水光。
第158章 思绪()
借着街旁花灯看着手背上的那片水光,兄长敛了眼睛,并没有追问,周遭的一切都是喧嚣,没人会注意他们这里发生了什么,即使是一直跟在身后的凰烈,刚刚也一手拉着青鸾一手拉着鸿升跑掉,大概又是贪嘴,去买什么凡人作的吃食。
“我知你不痛快”兄长似乎叹了口气,“但因缘诸事皆由命定,即使当年君上对你有些谋算,你对四公主有意,四公主于你有情,君上那剂药只能算推波助澜,当年你若对四公主无心,他又如何谋算你”
寒少宇窥着那些灯摇头,兄长并不是个擅长劝慰的神仙,他说这些,除了让他更加难过,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其实他也清楚那夜的事也不能全怪君上,不能怪四公主,更不能怪青鸟。君上只是爱惜他帅才,千军易得一帅难求,从上古到如今,亘古不变;四公主只是对他有思慕之心,对他从始至终她都是心甘情愿;而青鸟他怎么能责怪青鸟,那年海棠花林一别,他佳人在旁对他的善意好意拒之于千里之外,他无可奈何,本可以逍遥自在守着几倾海棠花林做一方野仙,但他还是选择跟着他,藏在谁都窥不见也发现不了的地方,默默守着,等着,或许同时,期盼一个不太可能的结局
他是青鸟时,盯着他是想什么?
寒少宇不知道答案,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
“因缘际会全凭天定,命定如此只能如此”兄长的确不是个擅长劝慰的神仙,本意大概是劝慰他不要过度伤心,说出的话,却不自觉让他更添伤心,“等把他找回来了,如果他还愿意跟着你,就好好对待他”
前提是他肯回来啊
寒少宇默默叹息,因缘际会,际会因缘,说来是简单轻松的四字,摊到自个身上,怎么就这么曲折折磨,他已伤心伤情近三千年,怎么好像这老天爷还是不乐意放过他。
兄长背着手站在花灯下,远处凰烈似乎看到了什么好玩的物件,对着这里招手,兄长看他一眼问他是否同去,寒少宇摇头,“兄长去吧,反正咱们循着仙气各自都能找着,若是不巧真失散了,两个时辰后北城门汇合”
“那你呢?”兄长问道,“你不和我们一起?”
“我想独自走一走,想想事情。”
兄长瞄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放心留他一个在诺大的长安城里闲逛,不过这长安城里今夜都是凡人没什么威胁,兄长还是点头应了,叮嘱句“小心”,疾步朝远处走去,熙攘的人流中寒少宇看到凰烈在买烟花,她对着他招手笑得很开心,仰头,夜空绽开无数花火,浊气里又多了硝石和火药的味道。
寒少宇对着小表妹摆了摆手,转身,独自朝宁静些的街巷走去,身后涌动的人流埋葬进一片暖黄的灯晕里,不绝于耳的喧嚣也被爆竹声掩盖。
这热闹于他有些格格不入。
寒少宇想了许多。
不可否认兄长的话是没错,但要说君上跟整件事毫无干系也不尽然,他也没有指责的意思,就是觉得君上在这件事的处置上有些不择手段。
往事随风不可追,只是可怜了他的青鸟
寒少宇独自穿过漆黑的小巷,眼前豁然开朗,他总算明白了刚刚那条巷子为什么连个鬼影都没见着,本以为是偏僻之地少人居住,没想到那就是个隔绝市井的‘掩饰’,寒少宇微微闭了眼,他只为图个清静,老天怎么又跟他开玩笑,去哪儿不好,偏偏逛来这烟花柳巷?
长安的乐坊妓院大都开在此处。从秦汉初定至今,长盛不衰,业已昌盛了七八百年。
由于时间太长,寒少宇并不记得凡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妓子,或许从凡人学会征战杀戮,贪念和欲望便随之扩散于他们的血液中,经久不绝
这里并不算什么躲清静的好地方。
寒少宇嗅着空气中浓重的浊气,有些搞不懂凤熙那个家伙为什么总喜欢逛这种地方。
空气里有些马粪的味道,是那些富绅高官的骑乘留下的,还有汗臭,大多从出来的那些恩客身上发出,除此之外就是低劣的脂粉气,所有这些混合成粗俗不堪的味道,夹带着凡人身上本有的浊气,一股脑冲进鼻子里。
闭了眼转身,漆黑的小巷尽头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行车马,领头的那个留着冉须骑着高头大马,发髻高悬,却在额侧留着一小根辫子,缠着红绿的发带做装饰。
四下无人,寒少宇屏了掩饰露出本来瞳色,开了仙瞳,瞳仁淡淡散着蓝光,眼前的视野清晰许多,他看清骑马者的面貌:眼睛细长鼻梁很高,有些典型的鲜卑人长相。
寒少宇早就听说鲜卑族易出美男,尤其魏晋时,五胡十六国时西燕出了个叫慕容冲的皇帝,据说容貌俊美骁勇善战,美艳绝伦,倾国倾城。寒少宇记得凤熙当年听这传言,非拉着他跑进西燕皇城,名义上虽说只是去见识一下凡间‘美人’的风采,实则他也知道表弟这糟又是打什么主意:他一定是觉得他寂寞孤单冷,想伺机将这‘美人’推给他。
对凤熙这种‘乱点鸳鸯谱’的做派寒少宇也很无奈,可他不愿他就一直写书信叨扰他,叨扰了半月,扰得他一点游历的兴致都没了,将青鸟托付土地随凤熙同去,想着届时只要表现的毫无兴致,凤熙总不会强迫他,总会断了这念想。
结果表弟的念想果然断了,不过不是因为他对那慕容冲毫无兴致,而是他们进城时,恰好赶上西燕城破,年仅十二岁的慕容冲披头散发以败军之态跪在苻坚面前,虽然皮肤白皙容貌倾城,却已成了他人的囊中物。
“啧啧可惜啊可惜”那时凤熙在人群里扇着他那把包金扇子,寒少宇却没从表弟面上窥出些惋惜的情绪,“要不二表兄你劫了他,凭你对四海八荒的功绩,你去问玉帝问帝君要个凡间皇帝他们也不好说什么的,这么个美人,便宜五短身材的苻坚着实可惜”
“那只是个孩子。”
寒少宇瞥了眼慕容冲,眉头一蹙,那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他只恭顺地伏着身子,但他却从那孩子的眼底窥出压抑的仇恨,他相信这孩子终有一日会变成一把屠杀的剑,而屠杀的剑他已有一把,不需要另一把。
“那只是个孩子,可偏偏便宜苻坚?”凤熙叹道。
“天意不可违。”寒少宇知道表弟话中意思,回得决绝,“你若想逆天改命你便收了他,是做填房也好是做妻妾也罢,反正凰菁被罚下界她也管不了你,我也懒得管你,大不了你劫了他,这情,我替你去和玉帝和帝君去讨”
凤熙那张妖孽的脸被他这席话憋的通红,良久,终于憋出字儿来,“呸!”
第159章 情敌()
那天凤熙脸色很臭,从西燕皇城出来,什么都没说化成一只凤凰飞去,寒少宇知道他生气了。凤熙拉他来这里看美人是好意,按理说他该为表弟这番好意说声谢谢才是,可姻缘情缘皆由天定,那个叫慕容冲的西燕皇帝虽然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