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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还有多少面不曾展露给她看过?
他还有多少谎言要说?
他还要从她身上拿走什么?
她有点好奇,但更多的是……心冷。
“狼来了,狼来了……可第三次的狼来了,那个放羊的孩子说的是实话,因为没有人听,最后才酿成了悲剧!”
季修沉着眼,双手握着齐潇潇的肩膀,认真对她道!
齐潇潇伸手拿掉他搭上来的大手,“季先生,悲剧已经造成了,听不听……都无所谓了。”
“……”
“你已经成功的从EMPIRE手上抢走了你要的东西。你成功的让我成为一个泄露商业机密的公司罪人,你让我最好的朋友现在痛不欲生,你让我的上司现在左右为难,自身难保。”
齐潇潇是笑着说完的,她一直看着季修,她不奢求从他的这双眼睛里看出任何的愧疚和歉意。
她也拜托……这个男人千万不要露出丝毫的愧疚和歉意。
不然,她真的会恶心的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我的话……你就真的一个字都不再想听?”
季修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就这么想让我继续听你编故事?”
齐潇潇越来越觉得季修有趣。
“潇潇……我说过我没有骗你!”
“……”
“我爱你,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
“让我成为所有人眼里的叛徒,让我丢了工作,让我失去了前途!让我眼看着朋友受伤却束手无策!这就是你季修爱人的方式!这就是你季修对待一个你爱的人的方式?!”
“你可以来狂澜!”
“……”
“EMPIRE迟早都是狂澜的,你留或者不留在EMPIRE都无所谓。”季修浅吸一口气,他紧紧的盯着齐潇潇,认真道。
齐潇潇的眸子微微眯起……
“只要你想要,将来你是EMPIRE的首席设计师,你的梦想不会变,你的梦想也不会断!潇潇,这是我给你的保证!”
“……”
“来狂澜,和我站在一起,我愿意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我也需要你站在我身边……潇潇……”
“你滚。”
“……”
“季修,别逼我杀你。”
齐潇潇的双眼通红,她的拳头攥紧,指甲几乎都快嵌进了肉里!
“别逼我……”
她缓缓的又重复了一遍……
不要逼她,她现在……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不信我?”
“你要我拿什么信你?季修!你到底算什么!你又把我当什么?啊?!”
齐潇潇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我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你凭什么认为,我在被你利用,被你卖了之后还会乖乖的替你数钱?”
“信你?!我赌上我所有的尊严,赌上自己对你所有的期待,赌上那明知没什么好结果,却还是选择试一试的傻劲儿……换来的是你又一次的背叛!换来的是你陌生人一般的冷漠!”
“你让……你让一个英国男人……你让一个英国男人对我下药,让他欺负我……你让另一个男人……肆无忌惮的碰我……”
“季修……你怎么能?怎么能在做了这些种种之后还要我相信你?”
“你怎么能让我失去一切之后,让我跟你走,把不仁不义的罪名给坐实了?”
“……”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齐潇潇看着他,心口想被生生撕裂一般……
她齐潇潇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派这么一个男人……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她?
“我有我的苦衷……潇潇,你爱我,你爱我,所以……”
“我爱你,所以才给了你机会伤害我,所以才给了你机会……从EMPRIE手上抢东西……”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微微上前一步,一把拽下他的衣领,“对一个……几乎抛却了一切在爱你的人……季修,你于心何忍?”
“……”
齐潇潇张嘴就咬上他的嘴!
血腥味几乎在一瞬间便充盈在彼此的口腔间!
齐潇潇嘴上下的狠劲仿佛是要把季修的嘴唇都给咬下来一般!
季修疼的皱眉,血腥味里搀着咸涩的泪水……涩进了他心里。
齐潇潇放开他,随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看着季修一张嘴从嘴唇到下巴全是鲜血,她心里升起一股痛快!
她哼了一声,季修唇上的血味也沾了她满嘴,齐潇潇抹了两把不够,随口便吐了一口口水!
她看向季修,
“别再出现了,我已经不是EMPIRE的员工,也不是设计师,我身上……没有任何你要的东西。”
季修闭了闭眼,“如果我就站在这不走呢?如果我一定要你跟我一起去狂澜呢?!”
“那我走。”
“……”
“在此之前,为了纪念我们久别重逢,我还是祝福你一下比较好……”齐潇潇轻笑,“季修,我祝你有一天会因你今天做的所有而悔到肠子发青,祝你在未来的每一个夜晚,都不得好眠,祝你……此生,不得好死!”
“……”
齐潇潇以为以前的自己,就已经够恨季修了,却不曾想过,有一天,她还能更恨,恨到真的会诅咒这个人不得好死!
她心下一点疑虑都没有,这是季修应得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为什么要留在狂澜!()
齐潇潇离开酒店。
巴黎的街头,璀璨的灯火迷离斑斓,却没有一处光景是属于她。
眼泪没有征兆的落下,像断了线的珍珠。
咸涩的味道渗进她嘴里……强忍了一晚上的委屈和酸楚此刻想决堤的洪水一般,夺眶涌出。
“呜呜……呜呜呜……”
她哭着,哭的越来越大声,越来越肆无忌惮……
街道上车来车往,她的哭声在这茫茫人海,在这匆忙世间显得轻不可闻,可只有路过她身边的人才知道……这样的哭泣承载了一个女人内心多沉重的悲伤。
这样的哭泣……
听得人……心都碎了。
她大步的往前走,视线模糊,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
距离她五十米左右的身后,是一路跟过来的季修。
她的哭声,像是放大了数千倍一般响在他耳边,震痛他的心。
他迈出的每一步……比她更沉重。
身上的手机一遍遍的响着,张祯祯的来电显示一遍遍亮着,他却恍若未闻,只是一遍遍的按掉。
他看着她瘦弱的身体在人群中走的那么急,走的那么乱,伸出去想要拉住她的手一遍遍抬起来又收了回来……
“咝……”
季修心口一紧,眼看着她撞上迎面而来的男人,吃痛的倒吸一口气……
刚想上前扶,只见她胡乱的道完歉,又匆匆往前走去……
季修沉着眼,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红了眼圈,泛着晶莹的水光……
————
容桑!
她要找容桑!
以深匆匆到酒店前台查询着容桑的房间号!
他一定在这里!
“对不起,小姐,我们不能随便提供客人的房间号。”
“我认识他,我是他的朋友!”
“小姐,对不起,我们真的不能——”
“你就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就说白以深找他,就说白以深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见他,就帮我问一下……不行吗?”
前台服务人员看到此刻急得乱窜的白以深,请示了一下值班经理,这才重新看向白以深,“对不起,小姐,那是酒店的贵宾,容先生早有嘱咐,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
以深紧紧咬着唇,她一双黑球球似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前台服务人员……
“好,既然你们不帮我……我就自己找。”
“……”前台服务小姐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直到听到她下定决心道,“我就一扇一扇门敲!一间房一间房的找!”
至少她已经确定,容桑的确在这家酒店里!
“白小姐,你……”
前台服务人员一听白以深打算这么做,瞬间就急了,刚要上去拉——
“容先生……”
白以深在听到前台淡淡的这三个字时,停下了脚步。
“正好,容先生,这位白小姐说是你的朋友,一定要找你。”
容桑从入住时脸上戴着的就是这个金丝银面的面具,看起来怪异的很,却也让人印象深刻!
以深转身,一双眼直直的看进面具上那两个眼睛洞里。
容桑沉着眼,对上以深泛红的视线……
呵……这什么表情?一脸的怨愤,一脸的失望,一脸的难过……
————
容桑开了酒店房间门,以深跟他走了进来。
房门关上。
“要喝什么?”
容桑随口问道,他把拘谨的西装外套脱下,随手扔在了沙发上,松开白色衬衫的袖口。
“……”
以深定定的看着他的后背,他的身形还是这么挺拔,还是这么高大。
见以深不说话,容桑微微转身,看着还站在门边的她……
这双面具下的眼睛,还是这么清澈,还是这么漂亮……
“不坐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以深强忍着心里所有的难过,直直的看着他,硬声道。
容桑如涟漪清波的眸子平静而冷漠,他缓缓眨了下眼……
“还请白小姐明说。”
“小七。”
以深的拳头攥紧,她看着他,用力说出这两个存在于她心底,噩梦一般的名字。
“……”
“容桑,我是小七。”
“我知道。”
白以深红着眼看着他,“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还要这么对我……”
“……”
“我以为,我以为……你知道我是小七,你会很高兴……”就像她知道他就是容桑,知道他还是原来那个会保护她的容桑时那样的高兴。
“高兴什么?”
“……”
容桑的反问让以深一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
即便是被容桑和火华抓进狂澜的日子,她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容桑……他的语气那么冷,他的态度那么冰。
他的眼睛里几乎没有一点情绪。
以深……不懂。
“好,就算不看在过去的情谊上,你们狂澜……随便偷窃别人的设计,算是什么作风?”
白以深皱眉,用她所能发出的所有的气势狠狠质问他!
“偷窃……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是你亲口答应为狂澜做的设计吧?”
“我……我……没有!”
“对……你没有,你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拿设计图来救我,或者是救火华。”
“……”白以深脸上的表情微微僵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也没什么,我也没有真的相信当时你能设计出让那人满意,并且在国际展览上惊艳众人的作品。只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你还真设计出来了……”
“虽然你没有打算拿出来,但现在看来……结果是好的。”
“如果当时天麟没有来,而又到了约定的时间,我一定会把设计图拿出来,我会救你!也会救火华!”
“……”
白以深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然她说完后,再对上容桑的眼睛……
她身体不禁一怔,容桑这是什么眼神?
他……在鄙视她?
“好,就算我把设计图藏起来,没有告诉你,可最后令狐局长也给了你和火华新的身份,你们为什么还要留在狂澜!”
“……真是个好问题。”
“……”
容桑微微上前一步,他一把掐住以深的下巴,头微微低下,金丝银面面具的冰凉金属感几乎都要触碰上白以深的鼻子……
以深的瞳孔不断放大……
因着此刻容桑说的每一个字。
第二百二十二章 容桑已经死了!()
“一天是狂澜的人,这辈子就都是狂澜的人!这就是命,谁也逃不了!谁都不可能逃得了!小七……你也一样。”
“……”
不,不是这样的……
白以深猛地拍掉他的手,小巧的下巴已然被捏出一点殷红。
“是你自己想留在狂澜!是你过惯了那样的日子!什么命不命的,全是你的胡说八道……”
“呵呵……”
他干净的嗓音隔着面具,显的有些厚重。
“我的胡说八道?”容桑微微转身,他走到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金丝银面面具让他显得那么陌生,那么疏离……
一时间,以深觉得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光年的距离。
“那时候你在狂澜,我就和你说过,没有人能随便从狂澜逃离,除非……死。”
“……”以深心口一惊,惊慌之余,更多的是心痛。
这样的话……她最不想从容桑的嘴里听到。
“不少费尽心思想要逃离狂澜的人,最终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你不一样啊!令狐局长已经替你们做了安排,他替你们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们会保护你们的!”
“白以深,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
以深心下隐隐不安。
容桑看着眼前这张单纯的面孔,眉头微微扬了扬,突地……他好像解开了心下那一丝困扰他许久的疑惑。
原来……
她是真的……完完全全不知道。
呵……
这样也好,如果连她都在装,那这个世界……真的就不存在任何美好了。
“没什么。”
“……”
“坐下吧,你来这不过是因为“耀世星芒”。”
容桑淡淡道。
以深抿着唇,良久,她才挪着脚步坐在容桑的对面。
“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吧。”
“我想让你澄清“耀世星芒”并不是白天麟所设计的,他和狂澜没有任何关系。”
容桑看着对面的白以深……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打扮的她,穿着黑色的小晚礼服,裙摆蓬着,蕾丝摆边卷起,波浪般的形状,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个暗夜小妖精。
只是脸上的妆容……有些不敢恭维。
肿的像核桃般的大眼,红通通的。
小七的眼泪很不值钱,就像个水龙头一样,开了闸,就停不下来。
他以前最心疼她哭……
他也知道自己很怪,十几岁的年纪,没心疼过什么东西,却独独心疼她。
她今天哭……是因为自己,还是为白天麟?
见容桑盯着自己,什么回应也不给,以深又重复了一遍,“天麟和狂澜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耀世星芒”是我设计的,我要你澄清!”
“白天麟自己都承认了,你又何必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不是没有意义!”
“……”
“你根本不知道他是多了不起的人!你不知道他在这条路上做了多少努力……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凭着自己一双手创造出来的!”
“了不起……”
“对,他很了不起,真的真的非常了不起……所以……所以……我求求你,不要让他背这样的黑锅,是我做的,我承认,你们想让我怎样,我就怎样……容桑……我求求你……”
“我还记得……”容桑淡淡道,“那天在我的别墅,我发现你根本没有在画设计图,你告诉我,你绝对不会用他亲手教你的东西而毁了他对你的期待……你说……你想和他站在同一个世界,所以你才这么努力。”
以深点头,拼命的点头。
“可现在,如果你承认了,不就违反了你说的话了么?”
“那也是你逼我的呀!”
“……”
“我是不想承认,可比起他,我的一切……根本就不重要。”
容桑的眸子沉下。
“容桑,当初是你教我的,是你告诉我,要用力的生存,好好的活下来,活下来,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这是你告诉我的……可你现在……又为什么要说,要做完全相反的事情……”
“对我来说,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和他站在一起,就是做我和他都喜欢的事情。容桑,是你破坏了这份美好……”
听着白以深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容桑的内心竟出奇的平静。
他早知道……白以深对白天麟的感情有多深厚。
他早知道……十三年的时间,足够让白以深的心里只有他一个。
“白以深,我实话告诉你。”
容桑淡淡开口,“狂澜要做的事情很多,第一件就是打垮EMPIRE。”
“……”
“我要做的事情也很多,最重要的一件就是让白天麟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
白以深错愕的看着容桑,他刚才说了什么?
容桑清冷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嗜血,那瞳孔中的恨意满的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以深看的心一阵一阵缩紧。
“所以,你要求的事情,绝不可能发生。”
“为,为什么?”
“这个……恐怕你要自己回去问白天麟了。”
“容……容……不,不对,你不是容桑!”
白以深猛地站起来,“你不是容桑!你绝对不是容桑!容桑不会这样的……容桑他……他……很好,他明知道风险很大,还是偷偷打电话给天麟,让他来救我了……”
“容桑就算变得和以前有一点点的不一样,即便他表面冷漠了很多,可他内心真的很温柔……很温柔……”
“容桑不会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容桑……也不会这么对小七……他不会,不舍得……的……”
以深摇着头,难以接受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容桑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她的神情,俨然就是个陌生人。
“我去找天麟,我去找令狐局长……我要知道容桑的下落……像你这样的冒牌货!我一定会把你的真面目揭露出来!”
以深攥紧拳,一张小脸从未有过的愤怒,她指着容桑恨恨道!
说完,她便转身要往玄关处走——
“你说得对!我不是容桑!”
“……”
“你口中的那个容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