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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后他接的朋友电话里说,当地人已经开始上山砍活材了。
这个价格,不但是让他,就连李正也被震了一下。
原计划中还没到炒作发力的时候,难道是因为沈阳这个因素的出现,倒致了价格快速攀升?
没见李正回话,沈阳继续说道:“那堆已经到张家港的货,就算是现在出手,也升了整整一倍。”
“千万别出手,当地的老料被收空,他们肯定会上山砍活树。活树的水份大,比老料要重的多,而且料材生长时间不长,价值远远赶不上老料。其实如果不是我急等着用钱,我并不建议月底就把这批货出掉。”李正急忙说道。
“哈哈哈……你啊,虽然满脑子惊世之想,但毕竟还是年轻。现在正是水涨船高的时候,我怎么会轻易出手。”沈阳点着手指,笑着问道:“你要等着用钱,是怎么回事?你母亲的情况应该已经稳定下来了吧。”
“不是我妈的事,我家以前借了一笔高利贷,我妈住院的时候才知道。从五万翻到二十万,白纸黑字的欠条,月底之前要还上。”李正想了想,还是说出来。
沈阳已经不单是他的合作对像,还是朋友。
几次三番帮他,虽然这本就是互惠关系,但是情谊,李正记在心里。
“高利贷?”
沈阳哦了一声,“小赵,苏城放利这一块,应该都是归你战友管的吧?”
“嗯。”赵华点着头。
“等把姓黄那小子事情办好,你陪李正走一趟,看看是哪个放贷的,放到我朋友头上了。”沈阳冷哼一声,声音里透着不悦。
李正心头一暖。
想要开口说声谢谢,硬是忍下来了。
经历了这么多,李正清楚知道,自己只要能帮沈阳挣钱,就是最好的答谢。
车子刚回到苏城境内,李正的电话响了。
是王阳明家里的号码。
“正,我找到撞死我爸的人了!”王阳明声音激动。
“是谁?”
真是峰回路转,连警察和赵华都说很难查到,居然被王阳明自己查出来。
“你先听我说,这几天我没去学校,一直在网吧里发求助贴。有人回我贴子,说那天晚上看到一辆牌照苏e10957的桑塔拉路过,开的很快,司机像是喝了酒。还有个人说他也看到了,同一个车牌号,车头前面凹进去,而且还沾了血。”王阳明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说完连连喘气。
“你不要急,知道车牌号就好,我记下来,后面的事情交给我!”
李正话音刚落,沈阳已经把纸和笔从后面递了过来。
记完之后,李正安慰了王阳明几句,让他快点回学校准备考试,一边瞅着自己刚写下来的车牌号。
他总觉得这个号码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但就是想不起来。
“小赵,拿号码找人查查。”沈阳提醒道。
车还没到太湖边的东山老宅,信息已经回复过来。
车主姓吴,叫吴海,是一家私企老板。
李正脑中一下反应过来,怪不得看车牌这么眼熟,就是停在萧雨家门口那辆。
“原来是这个人渣!”李正拳头紧攥,牙咬的铁紧,冷嗖嗖的声音从牙齿缝里迸出来。
“你认识这个人?”赵华问道。
“何止认识,赵哥,先把沈总送回去吧,找到人就好办了。”李正松开了拳头,长长呼出一口气。
现在离事发当时已经过去好几天,吴海肯定已经把车处理过了。
直接去找他,不切实际。
没有切实的证据,打死他也不会承认。
要冷静下来想想,怎么才能把他揪出来绳之以法。
撞死人还肇事逃逸,只要有足够的证据,判他个三五年绝对没问题。
不但王刚的死有了交待,萧雨也不需要再为十万块钱发愁。
“有什么需要开个口。”赵华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赵华把沈阳送回了东山老宅,然后又把李正送回澄湖别墅。
李正钻进房里,打电话给王阳明,让他联系那两个网友,看有没有可能请出来作证。
只要有证人,不怕他不死。
同时去母亲房间把萧雨叫出来,把事情简单跟她讲了一遍。
萧雨秀眉微皱:“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撞死了人就这么跑了,这种人太坏了。”
“你陪我出去一趟,约他出来,我看能不能当面套点东西。”李正恨不得立刻见到吴海,还王阳明一个公道。
“李正,你现在不要出去,一切等老板跟姓黄的见了面再说。”赵华听到两人对话,出声阻止。
他一提醒,李正想起来自己目前还在被人搜杀当中。
这么带着萧雨出去,确实不安全。
他按捺住情绪,正好等着王阳明把人联系到,如果能请人做证,再逼他认罪不难。
晚上,赵华接到一个电话之后,让李正跟着自己一起出去。
先去了东山老宅把沈阳接到。
“老板,叫几个兄弟跟着一起?”赵华扭头问道。
“用不着。”沈阳手一摆,示意他开车。
李正这时才知道,原来是去解决他的麻烦。
约的地方是在新区的香格里拉大酒店,车上赵华已经跟他说过,这里是黄天仁的产业。
三人一下车,就有几个穿着西装的人迎过来。
带着他们上电梯一路到18层。
这里是个巨大的厅。
古色古香的假山流水,林园植物,全部都在厅里展现。
珍贵的沉香和老山檀雕刻品,每一样都精致绝伦,散发出来的清悠香味,让人清神一震。
许多玉石工艺品和原石,放在一尊尊托架上,就这么展示着。
最引人注目的,是厅中间一尊高近两米,粗近六十公分的小叶紫檀弥勒佛像。
上面镶嵌着上百块指甲盖大的绿松和红珊瑚。
小叶紫檀是三大老红木里最广为人知的木材,从清朝开始就无比珍贵,只有印度才产。
现目前,名气比海黄还要响亮。
而且小叶紫檀出材率极低,十檀九空,生长速度又慢,六十公分的心材,至少要上千年。
能雕这么巨大的弥勒佛料子,李正上一世只见过两个。
目光一扫,李正就感觉进了一个大宝库。
全景的大天窗边上,只简单摆了一架原木做的禅台。
一个穿着禅装的光头中年人,脖子上挂着一圈碧绿的翡翠珠子,颗颗都有拇指大小,赤足倚台而坐,手里拿着个羊脂玉杯正在品茶。
见沈阳等人上来,也不起来,举着杯子微微点头招呼:“沈总,听说你去海南了,怎么一回来就想起我了?”
这人的语速不急不慢,声音不大但很有穿透力,给人一种底气十足的感觉。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宝库,我也是很久没来啦。”沈阳接话笑着,坐在中年人对面,说完对李正一指:“老黄,我介绍个人,这是我小兄弟李正。”
黄天仁轻咦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李正。
与李正目光相对时,脸色微微一变:“眼晴是心窗,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有一种看透生死的深邃?奇怪奇怪。”
“黄总过奖。”李正笑了笑,坐在禅台的侧面。
赵华站在沈阳背后,身体笔挺。
“我就开门见山了,去海南玩了几天,没想到我兄弟得罪了一个人,现在被人追杀。”沈阳见黄天仁没有帮他倒茶的意思,自己抄起茶壶给李正和他面前的杯子满上,一边说道。
“在苏城还有人敢动你沈总的兄弟?”黄天仁放下杯子,呵呵笑着。
他那神情,就跟厅中放的紫檀弥勒佛一样,让人心里生不起戒心。
“不但敢,还动了这个。”沈阳用手比了个枪的姿势。
黄天仁脸上的笑容一僵:“是谁这么大胆子?”
“你儿子。”
沈阳说完轻轻品着茶:“正山堂的小种,好茶,李正尝尝。”
第三十二章 历史也会变化
黄天仁手中的茶杯愣在嘴边,脸色变了变。
“黄玉?我儿子虽然是个纨绔,但还没狂到不把你放在眼里,沈总可能弄错了吧。”
“老黄,我今天来不是跟你求证,我是什么人你也清楚。这几年大家安份守己挣钱,皆大欢喜,以往那些龌龊事,最好不要再抖出来。”沈阳轻轻放下杯子,背着手站起来在厅里晃了一圈:“我玩古董,你玩玉,这份宁静你也不想打破吧。”
“行了,我会给你个交待,不送。”黄天仁闭上眼晴,手捻着胸前的翡翠珠子,下逐客令。
“没记错的话,你月底过寿吧,一定到。”沈阳朝他拱了拱手,然后示意李正跟自己离开。
“恭候!”
这么就行了?
李正目瞪口呆,他想像中的火爆场面,完全没个影。
三言两语,就搞定了。
大人物们的办事风格,真是出乎他意料。
三人走后过了半个小时,黄天仁才睁开眼晴。
“把黄玉给我叫来。”黄天仁的声音透着冷意。
又是半个小时,黄玉跑进大厅,脸上还印着一圈淡淡的口红印,发型不整。
“爸,没事不要叫我,正玩着呢。”黄玉走到禅台前,倒了杯茶灌下去。
“站起来。”黄天仁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放在台上,冷冷说道。
“干嘛?”
“兔崽子,让你给我站起来!”黄天仁一把揪住儿子的头发,一巴掌甩在脸上。
黄玉被打懵了,从蒲团上弹起,挣开被抓着的头发,龇牙咧嘴。
“爸你疯了吧!”
“我疯了?我看你不想活了!谁让你找李正麻烦的?谁给你胆子动枪的?玩女人也就算了,居然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黄天仁脸上再无刚才的平和,横肉攒在一起,看上去犹为狰狞。
“你是不是有病?为了那个杂种打我?”黄玉终于知道自己老子为什么叫他来了。
摸着脸上的巴掌印,气的浑身发抖:“我动他怎么了?你不是号称苏城土皇帝么!你怕沈阳?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吃斋念佛,装圣人吗!你弄死的人还少吗?我妈死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收敛,现在来装好人,教训儿子,打……接着打!”
黄天仁愣住了,儿子的话像把利剑,刺进他心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怔怔地跌回蒲团。
“报应,真是报应……你说的对,我要知道收敛,你妈怎么会死。”黄天仁的眼里,冒着寒光:“你妈不在了,老子不想你再出事!给我听好了,平常瞎搞老子不管你,沈阳的人不准动,你还不够斤两!”
“你没胆子,我有!”黄玉脸色阴沉低吼着。
“畜牲,不要逼我把你送去美国。”黄天仁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出来。
听到这话,黄玉浑身打了个机灵。
“行……行,我退一步,你说不杀就不杀。但是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不用黑的,我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死的很惨!”黄玉脸色软下来,要让他离开苏城去美国,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打架撒泼是最低级的混混才干的事情,我的家业都要你来继承,不要给自己沾上污点。至于其它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别被人抓住把柄。”黄天仁仰天叹了口气。
他不想儿子再跟自己年轻时候一样。
没有出路。
打打杀杀,早已过时了。
在这个资本为王的时代,谁有钱,谁才是最大的庄家。
“爸,我知道你在乎我,消消气,马上就到你生日,我让人给你弄块好玉把玩。”黄玉脸色转喜,走到黄天仁身边,顺着他的背。
“不给我捅篓子就是最好的礼物。”黄天仁摇摇头,走回禅台,把佛珠挂回脖子上,然后朝儿子摆摆手。
……
沈阳的车内。
“虽然我出面能让黄天仁管管他儿子,但是你自己还是要当心。黄玉肆无忌惮,明箭易躲,暗箭难防。你想要站稳脚,只有一个办法。”沈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黄花梨做的葫芦,在手心转动把玩着。
这东西在海南带回来的,以前不入他眼,现在却又是另一番感觉。
甚至他在来这之前,还在想要不要追加投资,直接变成其中的炒作人,而不是单纯跟风。
“什么办法?”李正问道。
“有足够的财富和关系!眼下黄花梨就是个机会,你最大的短处,就是没有资金,但是这对于圆融来说,不算什么。”
“沈总的意思是?”
“我明天召开董事会,打算聘请你为圆融项目投资顾问,分你2%项目股份,考虑一下。”沈阳嗅着手中葫芦被盘玩后散发出来的清凉悠香,表情享受。
李正心头一跳。
天大的好事。
虽然项目股份跟圆融集团的原始股天差地别,但听沈阳的意思,似乎要专门建立一个炒作海黄的项目。
想想前世海黄最后一千多万一吨的天价,2%也是个天文数字。
缺点就是这钱不能立刻拿到手,要经过几年的漫长等待。
“25号之后,我再答复你吧,给我几天时间考虑。”李正按捺着心里的兴奋,回答道。
25号是个临界点。
预测海黄会在这一天爆涨六倍。
但是因为他提前介入,沈阳去了趟海南,似乎这个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
倒致吨价从两万快速升为六万。
虽然目前来看是好事,但这其中的变数让李正心里产生一丝担心。
他所能倚仗的,无非是前世所得的经验。
但没有谁敢保证,这一世的发展轨迹,会完全按照前世来走。
沈阳点头答应。
几天时间,已经初步验证了李正的构想,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用一切手段,把李正绑上圆融的战车。
那些惊世骇俗的想法,一旦被圆融成功运用。
他自己的心愿,真的像宋老所说,可能有实现的一天。
从东山老宅回到澄湖别墅后,李正接到了李黎的电话。
“帅哥,有个人看中了你放在公司的罗汉床,要不要卖?”李黎声音柔媚入骨。
“有没有说多少钱?”
“10万,比你拍来翻了十倍呢。”
“不卖,那张罗汉床不急着出手,对了李姐,要有空的话,麻烦你帮我把罗汉床投个保单。”李正一口回绝。
可能有人闻到了海黄爆炒的气息,也想进投资沾点边。
他现在还不到缺钱救命的时候,像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绝不会脱手。
“没问题,你要下多少保额?”李黎很识趣的没问为什么。
“1000万。”
“你疯了呀,一万块钱买的东西,下一千万干嘛?光是保费就很大一笔了。”李黎被吓了一跳。
“李姐你只要帮我下保就好了,我心里有数。等月底把保费预算拿给我,我给你钱。”李正不想解释。
那张罗汉床,如果压在手里十年,最后绝对超过这个价。
李正可不想放在拍卖行,出个差子弄坏或弄丢了。
挂断了李黎的电话,李正终于把宋霖给赶到一边,让张曼出来聊了聊。
“已经涨了两倍多?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吧。”张曼听李正说了沈阳带回来的海黄实况,掩饰不住的兴奋。
相信李正是一回事,看到真实情况又是另一番感觉。
十万投进去才几天,就翻了一个身。
让张曼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曼姐,本来我想让你借两百万直接解决叔叔公司的困境,但是现在钱不够。我建议你月底把货出了以后,用这些钱自己弄个公司起来。”李正正色说道。
“搞公司……我以前倒是想过,就是不知道做什么好。”张曼托着下巴。
“这个你自己考虑,受众群很重要。”李正提醒道。
“不如等我想好,我们一起弄公司吧,钱我来出,股份平分。”
“我不能要你的股份,原因不方便多说,但是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李正一阵苦笑。
他是想帮张曼挣钱,可不想害她。
自己身上那个古怪的敛财心系统神通广大,连刚刚申请下来的信用卡,都能直接调动上面的冻结资金。
甚至让银行系统都查不出来任何问题。
如果张曼分给他50%股份,就直接等着公司倒闭吧。
“那好吧,我就一个人弄。”张曼想想作罢。
李正说的很坚决,她也不好强求,而且做公司尽可能不跟人合伙的原则她还是知道的。
等挣了钱,再分给李正不迟。
夜了,躺在床上李正心情舒畅得不得了。
让他烦心的事情,一件件似乎都有好转。
害王刚的韦日被送过公安局,过不了多久就要上法庭,司马唯一应该也不好受。
黄少的事情,被沈阳也按下来,最起码不会再雇凶杀人,这笔账他以后可以慢慢算。
母亲在萧雨的照料下,一天天康复,这是对他最大的欣慰。
算是成功改变了历史和命运。
只要再有海黄积累到第一桶金,靠超前的资讯,以后发展会越来越强。
除了海黄以外,几年后的黄龙玉、南红玛瑙、蜜腊这些都会随着经济发展爆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