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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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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有时候都是些驴肉马肉骡子肉,反正弄个啥就掺个啥。”红玉说,“说不定还是狗肉呢。”这话说得我们都笑了。然后我说,“狗肉才高级哩,就怕有也不给你掺,狗肉是大补。”她爸又说,“别说我还真喝中了洪义和小红人俩儿带来的这八宝茶,这味道还真不错。”我就说,“就是没有那盖碗儿,那是专喝八宝茶用的。”爸就说,“你说那杯子我知道。可是你们知道不知道这牛肉怎么做?”说完便讲起他家当年是如何做牛肉的了。其实我只知道要往肉里加硝,就是制火药的石硝,别的怎么泡怎么煮,还真的不知道。我当场就把这个过程记下来了,为了以后可能经商。但我又突然想到,城里的肉是不准使用硝的,随也对这事失了兴趣。

  更让我今天失了兴趣的是红玉。由于饭桌上给玉双让了一个馍,便饭后生了气,还说是什么“给异性献殷勤”了,那可是她亲姐呵。这个家庭的人与事,总是让我感觉到怪怪的。说没亲情吧,它有亲情,说有亲情吧,啥事儿又分的特别得清。我不喜欢这样,索性说了赶会跑累了,独自回房休息,我不想再搭理红玉。结果红玉晚上上床后就哭了,哭得还挺伤心。边哭边诉说,还拉扯着我,就是要让我理她,我只好又把她捂在怀里了。她说,她那姐和姐夫是不够人格的,在她开刀回来不但不问候,还说了不少风凉话儿。我听红玉这么一说,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他们怎么能对我的红玉、她的亲妹妹这样做呢?我又问昨天玉双和她说的皮鞋之事,红玉说,就是上次你给我多买的那双皮鞋,我许给了玉双。这次回来我又把这事忘了,她就来问我。我说,你既然许了人家,给人家是对的。红玉说,“那我下次给她拿来吧。”

  这屋里面没有炉子,或者说有个炉子,红玉的爸妈没有给我们点着的意思。其实故乡的冬天,无论多冷,农民是舍不得点个炉子的。屋里的寒凉甚至还有些个儿潮湿,把我俩紧紧地逼在被窝里。我们的被窝儿被身体暖热之后,倒很舒服,上面是重重的有压力的两层棉被。我们互拥着,像对儿巢里的没有羽毛的鸟儿。红玉轻轻地捋着我的根儿,待捋直了,我便提起来插入她那温热的湿密处。窗外也很静,后邻也很静,其实整个村镇都是很静的。红玉的父母肯定都没睡,她的母亲在看电视,她的父亲又回到自己的卧室兼书房里来,这会儿难道又在写大字?红玉的父亲并不是对艺术有所通悟的人,但晚年又很注重修身养性,吃饭仍像那年一样,掐着钟点来吃,晚上也不和红玉的妈同睡,而是睡书房,就和我们现在隔着一道墙。

  我们*的声音,谁都听不见,只有这床这屋里的事物才能知道。温热着的红玉,她的洞穴今日也如此地软嫩和柔密,都有咀嚼鲜笋儿的声音了。我的妻子,她的内心是吉祥且喜悦的,这一点我已经感觉到了。她不再有银川的那份焦虑和惜惶。其实我也一样,我在我的故乡是一个客,我的内心也是安宁的。到这儿以后,给我的父母打电话,听他们那边确实没有了故乡的气息,确实远在他乡。这时,内心就觉得父母一辈子飘泊在外,真的挺可怜。倘若能把这份故乡的气息,也能够邮寄过去,散布在银川的家里,那他们这个年岂不过得更加快乐和安详?

  弄过红玉,我们的*在彼此的*上濡沫得到处都是,我俩也不擦拭,我们要让它蒸发出我们陶醉的气息来。我们又说了好多软语和情话,其中还包括我们独自使用的性语。我们身后的忧愁和前方的无望,也都被我们抛去了。我们是两只新婚的麻雀儿,正在故乡的人家的屋檐下,正在我们的安静里亲热地对话。我俩也有了最终的约定,准备将来共同老死在故乡了。

  岳母家的黎明是伴了叽喳不休的雀鸣到来的。尽管这片鸟叫声只有一阵儿,但最新一轮的光明也无可争辩地到来了。我和在从前的刘楠家一样,也是起床便去扫庭院,尽管这庭院已非常地洁净。也许是起得太迟,我想到又渴望听到的天籁之声,却没有了。也可能是冬日里树的枝条稀松之故。但是我的心中的故乡的天籁,就像处在荒原想听狼的长鸣一样,是我与我头顶的上苍联系的途径。我的心灵间最神秘的元素就是通过这样的途径,获得了源源不断的补充,我的心也因此强健且独特。但是今日的早晨过于平淡。

  玉双曾说今日要和卫峰去堤那沿儿的婆家,但中午的时候又跑了过来,还问玉红上哪去了?我说可能在姥娘家。玉双就二话不说,窜进我们的房间,我以为有啥事儿,随后也跟了过去。见玉双正掀看床底,见我进来,又去翻看我的提包,我就明白她找什么了。

第十二章 第四节
果然她说,“玉红把鞋儿拿来没有?”我就说,“玉红说了,这次忘了,下次给你带来。”玉双就不满地说,“这个妮儿,皮鞋放那么长时间,下次还能穿呀?”我又说,“那是双单鞋,也不是这时候穿的。”玉双像是更加不满了,说,“洪义,不是当你的面说她,俺家这个妮儿忘性可大。”这个话我就难以回答,只好不说话,看着她的背影又窜出去了。而玉双这随身留下的,只是一片轻狂和空虚,再也没有当年似曾有过的香气了。我就呆呆地想,当年真若找的是玉双,而不是玉红,那情景又会是怎样?

  过了一会儿,红玉回来,我把刚才的事简单地说了。红玉说,“不理她,让她找去。”完了又冲我说,“我刚给了姥一百块钱,姥也挺难的。”我说,“我知道,不过给一百太少,能多给就多给些吧。”红玉说,“多给,咱俩就不够了。”我笑了笑,拉了她的手说,“红玉兔子,咱俩现在干什么?”红玉说,“你不是说要洗澡么?”我说,“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澡堂卫生不?”红玉说,“都是庄稼人,咋能不卫生?咱这儿才没有那么多城市里的怪病。”我说,“你不是说佘镇上也来了外地的*了么?”红玉说,“谁知道,我也是听玉双她们说的。”我皱着眉头道,“这么偏僻的地方,也会插进来小姐么?”红玉说,“现在改革开放,经商这么活跃,外地人什么地方来不到?”我就站起身说,“走,咱也到镇上开妓院去,让你当老鸨。”红玉说,“谁当*呢?”我说,“你也兼了算了。”红玉就追着我拧起来,把这片树上的鸟儿,什么麻雀了、灰喜鹊了,可能还有一只隐藏的百灵或者就是劳模工作者啄木鸟,都惊得飞到别处去了。

  丈母娘在厨房里,她可能又刚从那加工厂回来,帮她兄弟做三刀果去了。我们跟前这迎春花编织的拱门上,已有了三四朵细小的黄花在开。我摘了一朵,闻闻不香,便往红玉的发间栽,她又不让,她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石家待字阁中的姑娘了。这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小妇人,她究竟又是谁呢?这里还有一丛树,无数的细软的枝条含苞待放,他们叫对花,可能就是金银花。中午的阳光,再晴朗也远不及银川。何况今日及昨日,早晨总是一种绵厚的阴灰之色。每个夜里倒是很晴朗,满天的繁星不大不小不明不暗,像镶嵌在乌兰宝石上的无数花朵,静静地又似无声的河流在流淌。

  我听见在厨房,红玉说要去洗澡,她妈就说,慌啥了?这几天人正多,二十九晚上再洗呗,我也要洗呢。红玉就出来说,“回来晚上和妈一块去洗。”我说,“那也行。”红玉走过来,手里还拿了几块油三刀。她说,“多呢,在厨房,你去拿吧,咱舅做的。”我说,“不错,味也好,油也多。”我说,“咱们何不趁现在就去看看怎么做?”丈母娘就在厨房里说,“你和小红去吧,人还在哩。去了跟恁舅说,那‘稀儿’下午人家就送过来了,问他再要二十斤够不够?今年这果子做得迟了,这又赶上过年了。当时早点下手,当时再多做点儿就好了。今年看来,做多少都不够卖,人都说咱做得好吃哩。”我也去厨房抓了几块出来,边吃边说,“嗯,确实不错,就是这玩意儿太费油了。”妈就说,“你去看了就知道了,里边就没有油。”这下我就真的很好奇了。

  佘镇,我们昨天还在街面上待过。十字街变化不大,仍是窄窄的,小小的,甚或土土的。邮局、书店、几个供销社的商店都在,那里面的妇女还是不洋不土的样子。路边都摆满了小摊儿,衣服与杂货,还有农具、日用品之类。卖水果的也是那几样冬季水果,而且贵又不新鲜。另有一家卖牛肉的,旁边是一家卖烧饼的,可能还是我小时候见过的那几户人家的行当,现在传给了后人。这镇上有我好多小学和初中的同学,也有好多听说过我的人,但如今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厮认出来了。我有什么不一样了么﹖我只不过虚添了岁数,虚换了几副皮囊而已。还有什么不同?乡音是难改的乡音,意识是难改的乡土意识,习惯也是始终都改不掉的习惯,就连身边的妻子也是小时候见过面的妻子。我说父老乡亲们呵,你们怎么还认不得我“刘三”?我就是买鸡赊鸡、打酒赊酒的汉刘邦啊。

  这次我们没经过主街,而是在前街直接向西。经过一户人家,那是我小学里爱慕不已的女生的家;经过一处小学,那做了大媒的三爷退休后就在这里打钟。我对红玉说,“兔子,你吃完蘑菇,也不谢媒人么?”红玉说,“我也正想着呢,咱们过年时去看看钟老师。”我说,“不能再叫钟老师了,应该像杨子荣一样,叫做‘拜见三爷’。”红玉就一撇嘴儿,我看见了,就说,“怎么,还没弄清自己是啥身份么?”于是我又小姐先生地一通神侃,把个红玉在街面上笑得人仰马翻,可我这边还一本正经着呢。这时就听见街上的一个老妇人疑惑地问,“这妮儿是谁家的客呀?”另一个年轻的媳妇正拿着件小孩的衣服做针线,也疑惑了一下说,“好像是街东头石家那个二妮儿叫小红。”我这一听,好了,兴致全倒,我啥也不想多说了。我结婚后其实挺喜欢旧时男人那长衫和礼帽儿,更喜欢女士的旗袍,现在这些东西怎么没有了呢?

  红玉的舅果然仍在那间大房里干着,手法熟练且身体有力。红玉却小声对我耳语,说舅做出来的不如妈做出来的好吃。我赶紧制止她,别让她舅听见。这里有两口大锅,一个盛了油,下面烧着火;另一个盛的是糖稀。还有个大缸里也盛的稀儿,但这个稀是原始的,不甜。他说到这个稀儿也有个名字或名词,但我随听就随忘了。总之,除和面与造型之外,这最后的几道工序是:把刚油炸出的三刀果迅速地捞进热着糖稀的锅里,然后捞出淋干净流稀便成了。我这才明白丈母娘说的话,那油渍油亮的,其实并不是含了多少油,而是饱含了糖稀。小时候,我专在客人们留下的点心盒里寻找这东西,还想知道它究竟是怎么做成的,现在总算弄明白了。可明白之后又有什么意义?反而自觉不自觉地又丢失了生命里一件神秘的东西,也就是说,我现在所剩的生命里的珍宝,已经越来越少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二章 第五节
对于婚姻也是如此。以前总认为女人和女人身体的构造,真的很神秘。遭遇刘楠和红玉之后,才知道女人不过是和男人一样的东西,一样的性情一样的脾气,一样的自私狭隘和无聊,身体不同的构造,也不过就是两颗桃子一颗鸭梨。除此之外,说女人是仙是妖是宝玉,那都是无稽之谈。男人总是在吊足别人的胃口之后,才稍能满足自己的龌龊心理。这与吃不上葡萄便去说葡萄是酸的,原理基本一致。但是也只有在婚后,在两性自由结合之后,在我丢失了生命里神秘宝玉之后,我才完整和充实了心灵。这就是我把人类另一半重要的组成部分看待得正常和平等了。而我自己因此也成为完整的人,我的人性也完美无缺了。女人是我们自身的母亲和姐妹,她们没什么和我们不同。我们有自然界王者之尊,她们也同样地拥有。男女之间永无尊卑之分。男女之间一旦不平等,不同等重要,不拥有同样的才智和灵魂,那么人类就已经残缺和割裂了。这便再也不是雄踞万物之上的人类,而是退化之中、衰败之中和萎缩之中的人类了。

  中午的饭桌上,有舅外,红玉的父母还另请了一个人。这是个前街的老村干部,现在仍是,我小时候就见过他。他虽然胡子眉毛也泛了白,神情和姿态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不过多了些显然是靠边站后的怨气和牢骚。他这次来也不是特意地来,而他与石家平素关系好,是常来的。见了我,也说起我的祖父,但我总觉得他有份很傲慢的态度,看来他的官的确是做得太久了。酒桌上,这才见到我们带来的烧鸡和好酒。我讨好似地问他们说,“这酒怎么样?”爸说,“这酒还真的不错。”舅说,“这是西北的好酒么?”那村干部就说,“品着没咱这儿的好。”我又问,“这烧鸡怎么样?”村干部就抢先说,“烧鸡就更没法比了,咱这儿道口的烧鸡在全国有名的。”我嘻嘻地笑了。丈母娘说,“管它哪儿的,吃着中就中。”我不知怎的,一到内地就不能喝酒了,一喝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我们中午的酒桌摆在院子里,多少有些阳光的地方。这时候我像是又听到了神秘的天籁之声,但细听辨起来,又听不到了,只剩余了许多的鸟鸣。有一个斑鸠,在远处别家的某棵树上,“咕咕咕”地叫唤着,它总是这样,也不是在求偶也不是在练嗓或卖弄,它像是形成生活的习惯了。

  席间,岳母仍说道着“两面三刀”。说邻居有家敢下手,做了五千多斤,净挣了两千多块钱,平均成本在一点七元左右。红玉的舅就说,“咱能跟人家比呀?咱不总怕做多了卖不掉嘛。”不过妈也称赞了舅,说,“恁舅比前些年好多了,至少人敢干了。前些年刚做个百十斤,就不敢干了。”红玉说,“我舅也在随时代进步嘛。”那村干部就说,“唉,你们都各自进步吧,我是不中了。”他又说起村委会的事儿,大叹小叹地说了一通,听着好像是大权旁落的意思。爸就说,“喝酒,咱不说那些了,那些就让年轻人干去吧。”红玉她舅是半中间退席的,原因是卖糖稀的送来稀儿了。我也跑出来看,那物质褐中带着黄亮,用手一拉老长。我当时猜到是饴糖制法的东西,一问果然就是玉米做的。

  来叫红玉舅的,是舅的大儿子,今年已十六了,但人的模样竟像十一二岁的少年似的。他是刚从他姥娘家帮了几天忙回来的,他兜儿里还装着炮,他的姥娘家就是做鞭炮的。我问都做些什么?他说,“什么都做。”像地鼠儿、飞鼠儿、栽花还有炮打月明等等。我又问“哑火鞭”做不做?他说,当然做。其实“哑火鞭”仍是火鞭,但却是一种混成的火鞭,把刚才提到的地鼠飞鼠之类全编了进去。这样放起来,又是炮响又是满天满地的飞花乱窜,倘若晚上十几挂哑火鞭同时放来,而且提着火鞭的十几个人又同时交错着来回跑,那一时真可谓火树银花、繁花似锦了。围观的人群也是大呼小叫、东躲西闪,因为不知哪只飞鼠就钻进你的棉袄或棉裤里,烧破了衣服。可能正是这种火鞭的危险性和操作复杂,平常过年也不一定能看到,那得看村里有了闲钱同时几个村干部又想喜庆,这才用公款搞上三四十鞭来放。我当年在家的时候,见过两次,但只有一次最盛,因此心里仍然不忘。去年的十月,宁夏四十大庆,也算见过了繁盛的真实的礼花,但仍改变不了我对故乡的哑火鞭的情结。其实我还有一个情结,就是河南坠子。但不是现在戏台上的那种,那种不沙哑不粗野不是瞎子拉弦儿,因此也缺少情调。说心里话,这两样东西,我可能回多少次故乡,也再见不到了。

  农历二十九日,南边的方里有集,但是路远,有十几里地,红玉的舅也没去成,而是在佘镇上把一百二十斤油三刀当街卖完了。下午的时候,丈母娘在炖肉,但肉却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冻肉,碎碎的块没有皮儿,在编织袋里装着,我心里多少有些疑惑,又不好再跑街上去买肉,只能将就了。其实岳母心里也疑惑,还边洗边说,但最后做出来色泽和味道都还不错,也就不在意了。下午倒也没事,想去看我二爷二奶,也只能等过了春节了。没想到我这男人也太低贱,把丈母娘家当成了家,把自己家反当成客栈。我仍是像从前那样,须臾离不开红玉,叫她,她不跟我走,因此我也空落落地走不回去。今生我若无所成就,那就纯粹是一个女人害的。我实在是深深地怜爱着她,以为她再遭遇任何男人都不会快乐,都会早早地孤愤而死,我对她已经丧失自身的免疫力了。

第十二章 第六节
下午又去数那迎春花,便又数得了七*十朵。看来故乡春天的热力是不显声色地加强着。就在这时,进来两个人找石磊,丈母娘闻声出来迎住他们,原来两人是要账的。丈母娘说,“石磊在南阳呢,过年不回来了,昨晚来电话说了。”那两人就小声交换了几句,一个就说起钱的事,说时间也耽搁得太久了。丈母娘说,“我这儿过年也没钱,肉还是小红两口来,小红两口买的。你们看怎么办?要不等石磊回来再说?”那俩又重复地问石磊什么时候回来,丈母娘仍是一句,“也说不上什么时候,可能要过正月了。”最后两个人走了,丈母娘可能心里也闹得慌,又说头晕起来了。她有高血压症,吃着北京降压0号,最近可能是过年忙碌之故,北京降压0号也有些不管用了。见她悻悻地走回屋里又去睡觉,我问红玉,欠了多少债?红玉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年年都欠着呢。”我又小声问了问她家的经济情况,红玉不想多说,我仍是不知道。可是我从外表上始终看不出来,总觉得挺有一个局面的,却弄不好是个外实中空。这其实也能从平日里的饮食上多少看出些名堂,只是我平日里不曾深想罢了。我若静下心来深想就会想到红玉。这里面就会有更多更深的意思了。

  过了一会儿,丈母娘又主动跑出来,看上去精神也恢复了,有了神采焕发的意思。她对我们说,“都二十九了,把咱家的门神贴上吧。”我们就应了,又和红玉对视一眼。丈母娘就在厨房打了浆子,我俩去贴。那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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