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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小太监-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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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净舍着实与来兴儿以往所见皆有不同,乃是纯用山间青竹搭建而成。因此,来兴儿跟随着那妇人一脚踏进净舍,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竹干的清香,其中还夹杂着些许花茶的芬芳。

    那个被母亲唤做伉儿的小男孩儿盘膝坐于净舍之中,正在专心致志地煎着茶,抬头望见母亲引领着来兴儿等三人进来,便起身规规矩矩地向母亲报说道:“家里留的泉水已不多,伉儿未经母亲允许,用了雨水来烹茶,滋味虽稍逊一筹,也勉强还过得去,不敢虚言欺瞒,特先禀明。”

    他在其母面前显得彬彬有礼,全无来兴儿等人初遇他时的顽皮、张狂,来兴儿瞧在眼中,心中不禁暗自诧异。

    那妇人此时哪儿还有心情理会得什么烹茶用的水是泉水还是雨水,侧身将来兴儿等三人让至净舍中坐下,才语带悲戚地对儿子说道:“伉儿,你十二姨她,已不在人世了。”

    那小男孩儿听了,先是一愣,继而转过头扫视了来兴儿等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江中石身上,“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边哭边问道:“你肩上一直扛着的,就是我十二姨?”

    来兴儿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

    那妇人见状,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向三人解释道:“我这娃儿,与他十二姨最是要好,论说起来,十二娘还算得是他的师父,突然听说十二娘故去,难免有些失态,叫几位客人见笑了。”

    来兴儿有些耐受不住净舍中沉闷且略显尴尬的气氛,借势探问道:“恕在下冒昧,不知该如何称呼尊主人?您与大娘子是同胞姐妹?外面天色将晚,大娘子的尸骨就这么搁置于院内似乎不妥,不如还是。。。。。。”

    他话未说完,那妇人已冲他轻轻摇了摇头,名唤伉儿的小男孩儿听说十二姨的尸骨现就在自家的庭院内,不待其母答应,就一骨碌爬了起来,疾冲出了净舍。来兴儿忙冲老黄使了个眼色,老黄会意,紧跟着小男孩儿也跑出了净舍。

    “唉!”那妇人望着儿子跑出去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方说道,“无妨。贫道与十二娘虽非一母同生,可论其情谊来,还要胜似同胞姐妹。三位客人的来意我已知晓,既然十二娘已回到了家,依贫道之意,怎么着也得过了头七才能将她安葬,今日天色将晚,三位客人又赶了一天的路,身上也乏了,就请在贫道这‘双清小筑’中住上一晚,待明日天亮,贫道叫些人手来,就在这院中为十二娘搭起座灵棚来,贫道要替她超度亡灵。”

    来兴儿听她始终不肯报出自家姓名,心知其中必有原因,当下也不便多问,只得诺诺连声,表示愿意照她的意思去做。

    当晚,来兴儿向那妇人问明了牲畜上山来的道路,与江中石、老黄一同下山将小白龙、“追风”并老黄的那辆驴车牵上山来,在院外安顿好,三人便在这座名为“双清小筑”的山间庭院中住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萍水相逢() 
一夜无话,次日天刚蒙蒙亮,来兴儿就被院门外传来的阵阵犬吠声给吵醒了,他翻身坐起,看到同榻而眠的江中石、老黄二人犹沉睡未醒,遂悄悄地披上了衣衫,独自一个人走出了客房。

    院内笼罩着一屋薄薄的轻雾。蓦地,来兴儿看到那妇人母子一立一跪,正在安放辛十二娘遗体的石案前默哀、祷告,瞧情形,似乎一整夜未曾合眼,遂蹑手蹑脚地走到二人身后,刚要开口劝她二人回房略事歇息,却听那妇人说道:“十二娘,十年了,姐姐知道你心里有恨,一心要杀光这世上该杀之人,姐姐劝不了你,这些年只能任由着你胡来。现在你死于驱逐蛮寇的拚斗之中,总好似死在仇家的刀剑下,在姐姐眼中,也算得是死得其所了。你放心,待头七过后,姐姐便会在院后的山脚下择一处傍山依水的安静地界儿,将你葬在那里,姐姐答应你,此生都守在这里陪伴你,永不离开。。。。。。”

    在她身前跪着的伉儿仿佛本已睡着了,此时被母亲这番话惊醒,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说道:“阿母,十二姨死了,是不是得告诉二姨一声呀?”说着,一回头,发现来兴儿正站在母亲背后,便戛然停下了话头。

    来兴儿见状,忙转身来到妇人身前,躬身施礼,致歉道:“在下等三人昨夜在此叨扰,却不知尊主人母子竟守在大娘子身边一夜未睡,心中实在有愧,还望尊主人以善保贵体为念,节哀顺便。”

    那妇人打稽首向来兴儿还了一礼,说道:“客人不知,贫道与十二娘相交多年,感情甚笃,伉儿自幼便跟随她习学武艺,更有师生之情,我母子二人守在这儿陪她一夜,自应属人之常情,客人不需见怪。只是昨晚尚有一事未曾向客人问及,令贫道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不瞒客人说,十二娘一年中倒有大半年就住在我这‘双清小筑’之中,半个月前她离开时,尚未提及在长安城内新结交下几位朋友,但不知客人是如何与她相识,又是如何与她结交的呢?”

    来兴儿心知她这是对自己等三人放心不下,故而直言相询,遂坦然答道:“既承尊主人问起,那在下便据实相告,我等与这位大娘子实乃陌路相逢,只因吐蕃人攻陷长安之时,一道滞留在了城内,且同有驱逐蛮寇,恢复我华夏帝都之志,故而才聚集在一处,成了并肩作战的伙伴。可惜大娘子空负杀敌之志,到头还是命丧吐蕃人之手,我等救之不及,如今思之,仍感悔恨不已。”

    两人正说着,只听院门外“小黄”又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阿母,应该是求医问药的人来了。”伉儿边说边站起身要去开院门。

    “原来如此。”那妇人听罢来兴儿的回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三位客人朋友、伙伴之情已尽,今日就请回长安去吧。十二娘泉下有知,也会感念三位客人的这份情谊的。”

    来兴儿没想到她一大早便对自己等三人下了逐客令,心中略感不快,又念及这妇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辛十二娘至亲至近的故交好友,可又不肯报出自己的姓名来,自己等三人如何能放心离开,于是,按捺着心头的不快,抱拳向那妇人说道:“我等受大娘子临终前嘱托,便当有始有终,眼见着大娘子入土为安方才放心得下。再者,我等与尊主人纯系萍水相逢,又怎知尊主人说得是真是假,如何能将大娘子的尸骨轻易托付给尊主人呢?因此,说不得还要留在这里多叨扰几天。”

    他话说得十分直白,那妇人听了,却没有一丝恼怒的神色,只望着跟在伉儿身后涌进来的人群,淡淡向来兴儿说道:“了凡三姝的名号,客人可曾听说过?我便是三姝中的大姐蔡寻真,辛十二娘是我的小妹,这回客人能放心离去了吧。”

    “了凡三姝”?来兴儿恍惚觉得曾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号,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道长啊,柳先生出山辅佐新皇上治国理政去了,单留下你们娘俩儿在这山中过活,我们平日里没少受你的恩惠,你若是有事需要人手的话,尽管说就是。怎么,家里来客人了?”一个五大三粗、浓眉阔口的中年汉子率先走进了院,向那妇人说道。

    柳先生?!

    这一回,来兴儿不再有丝毫的犹豫,脱口向那中年汉子问道:“大叔,请问你方才说到的那位柳先生可是名唤柳毅,如今官任陕虢观察使的那位?”

    “你是谁?怎么知道柳先生的姓名?”中年汉子狐疑地盯了来兴儿一眼,问道。

    蔡寻真也把询问的目光投在了来兴儿身上。

    来兴儿已从中年汉子方才的话中听出蔡寻真与柳毅是一对夫妻,遂敛容向她施了一礼,改口道:“夫人,在下数月前在大明宫延英殿当差时,曾多蒙柳先生教诲,受益良多,今日不承想竟在此地得遇夫人,更是倍感荣幸。我等既有幸来到了柳先生家,便要厚颜多在府上叨扰几日了。”

    蔡寻真和那中年汉子对视了一眼,先冲那汉子说道:“汪家大哥,你先请和今日来瞧病的乡亲们稍待一时,贫道和这位小兄弟有几句话讲。”

    那中年汉子情知蔡寻真有话单独与来兴儿说,看了一眼院中石案上安放着的辛十二娘的遗体,什么话也没再说,朝蔡寻真躬身施了一礼,走至涌进“双清小筑”小院的人群之中去了。

    “他们都是这附近的山民百姓,平时有个大灾小病的,常来我这里求医问药。柳毅二次出山后,只留下我们这一对母子居住在此,少不得仰赖乡亲们的关照,替我们照料院外的这几亩薄田,一来而去的,相处得倒像是与一家人没甚分别。”蔡寻真听来兴儿说与柳毅熟识,遂放缓了语气,同来兴儿拉起家常来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家传之宝() 
“夫人,柳先生两个多月前在长安受李进忠排挤,如今与曾庆则大人率一支兵马驻扎在陕虢一带。说不准此番我等回京后还能见到柳先生一面,夫人可有什么话要带给先生,我等愿效犬马之劳。”来兴儿对柳毅的为人、学识可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见了他的夫人,便一心寻思着要为他们做些什么。

    “兴儿,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见来兴儿面露喜色,蔡寻真继续说道,“这次承你们三人将小妹的遗体运回终南山安葬,我已是感激不尽,怎好再给你们添麻烦?柳毅临行前曾对我和伉儿许诺过,此次出山不管遇到何等不顺心的事,都不会向前次那样,负气归隐,而是要帮助新君渡过难关后方考虑回山与我母子团聚。你也看到了,我与柳毅虽与十数年前结为夫妻,可如今已是出家人的身份,既然柳毅目下居朝为官,作为出家人,就不应以尘世间的夫妻、父子之情去打扰于他,你说对吗?”

    蔡寻真娓娓道来,来兴儿从她的话中已听得十分明白,暗自猜想柳毅出山前,他夫妻二人之间必有一番约定,联想到柳毅曾在延英殿中亲口与皇帝立下过三年之约,不由得心中赞叹道:柳先生在朝辅佐新皇戡乱理政,柳夫人出家替百姓治病疗疾,救苦救难,真可称得上是神仙一般的眷侣,菩萨一样的心肠啊。自己与锦屏待到她夫妻这样的年纪,倘若也能像柳毅、蔡寻真夫妻二人一样,倒也算得没白来这世上走过一回。

    他兀自在心中发着感慨,就听蔡寻真又说道:“你们若愿在我这‘双清小筑’中多盘桓几日,我自然求之不得。不过,待今日灵棚搭起,我便要****为小妹超度亡灵,难免会对兴儿你们几位有所怠慢,还望你们不要在意才是。”

    “夫人,实不相瞒,我等与大娘子虽相逢陌路,彼此之间还曾有过误会,但十几天来身处沦陷的长安城内,患难与共,相互照拂,不是生死之交,早已胜似生死之交。此番我等本是顺应大娘子遗愿,将她带回终南山中,好教她早日入土为安,如今既有幸刚好投在夫人家中,自应为大娘子披麻戴孝,略表寸心。如有用到我等兄弟之处,还请夫人您千万不要客气。”

    两个人正在相互谦让着,就见江中石打着呵欠从客房中走了出来。一看到他,来兴儿仿佛又想到了件事,忙招手将江中石唤至近前,对蔡寻真说道:“夫人,大娘子临终前还留下了一件东西,如今就穿在我这位兄弟身上。。。。。。”

    他话未说完,蔡寻真已摆了摆手,拦住他问道:“兴儿说的可是那件‘天蚕宝衣’?如贫道所料不差,小妹应是在临终时将它赠送给了你,是吗?既是小妹所赠,你俩就不需再推辞不受了。我瞧着这位小兄弟身上颇有些气力,日后说不准会成为统率千军万马的一员虎将,留下此衣护身,也算是小妹的这件家传之宝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来兴儿听蔡寻真话说得十分恳切,他也并非是拘于世俗虚礼之人,当下即唤江中石上前来拜见过蔡寻真。蔡寻真眼见着来自己家中寻医问药的百姓越聚越多,遂不再跟来兴儿客气,径自嘱咐他二人会同几位陪伴亲人来求医的壮实汉子一道,到院后的山上砍些树干、树枝来,就在院中为辛十二娘搭建起一座灵棚来,自己则回净舍中给人治病去了。

    来兴儿和江中石二人本就对辛十二娘的死感到心中有愧,此时有机会在她死后替她做些事,自是乐意出力。于是,二人便与四、五个山里的汉子一起到山上伐了些树来,在院中为辛十二娘搭建起了一座灵棚,有热心的山民又张罗着为她赶制棺椁,来兴儿便带着江中石,真如他向蔡寻真说过的那样,披麻戴孝,以亲属晚辈的身份端坐于灵棚之中,守起灵来。

    这一来,可急坏了与他二人同来的老黄。他本是迫于无奈,同时也贪图江中石亲口许诺给他的若干野物,才勉强应承下了这桩生意,虽然刚一进山,江中石便捉了只梅花鹿给他,可架不住来兴儿二人在这山间小院一住就是三五天的光景,时间一长,老黄不免就觉得自己白搭了这几天的功夫在这儿,暗地里寻思着得多少从来兴儿和江中石二人那儿再找补点什么,方才满意。

    短短的三五天下来,柳毅的独生儿子柳伉就对江中石产生了深厚的兴趣。原来,江中石自幼在山林间长大,长久以来,死在他手下的虎豹等猛兽不知有多少,久而久之,他身上便自然沾染了些猛兽身上的气味。柳伉豢养的那只狼狗“小黄”连山间的恶狼都不怕,却对江中石心存畏惧,每每一见到他,便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全没了平时的精神劲儿。

    柳伉才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活泼好玩儿的时候,虽然几天前因获知十二姨亡故而悲痛欲绝,可仍挡不住他对江中石的满腔好奇,于是便趁着和他一同坐在灵前守灵的空儿,费尽心思地缠着江中石传授他降伏山间猛兽的技艺。江中石碍于蔡寻真的面子,不好当面回绝他,只得拣些有趣且不甚难的教给他。柳伉如获至宝般,照着江中石传授给他的一样一样朝夕演练,倒也乐在其中,渐渐地,心中的悲痛便淡去了许多。

    转眼间,来兴儿等三人在蔡寻真母子的这座“双清小筑”中就住了六天,按辛十二娘亡故的时间计算,头七将过,山民们热心赶制的棺椁也已备好,蔡寻真便琢磨着将辛十二娘安葬在“双清小筑”院后的一处小山坡上,好教她入土为安。

    当天清晨,热心赶来帮忙安葬辛十二娘的山民一早就来到了“双清小筑”,纷纷张罗着起灵、送葬的诸种事宜。这些天来,来兴儿不停地被老黄唠叨着要尽快赶回长安,虽不甚情愿,也只得打算待今日将辛十二娘入土安葬后,便向蔡寻真告辞,准备回长安去了。

    可是,当众人在院中刚刚抬起盛殓着辛十二娘遗体的棺椁,准备起灵时,就听到院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随即,守在院门外的那名汪姓中年汉子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冲着立于棺椁旁的蔡寻真急吼吼地嚷道:“道长,有一小队官军朝着咱们这边奔过来了。”

    蔡寻真闻言先是一愣,继而转过头盯了来兴儿一眼,向他问道:“兴儿,这队官军可是来找你的?”

    来兴儿回想起几天前自己与江中石在国子监同锦屏和老祭酒作别时,只说要送辛十二娘的遗体去终南山安葬,并没有明说要耽搁这么多时日,遂点头应道:“有可能是锦屏放心不下,央求景元帅派兵来终南山找寻我等下落。夫人莫急,待我到院外先看看再说。”(。)

第一百九十九章 白龙故主() 
来兴儿来到“双清小筑”院外,果然见一小队二十多名身佩刀剑的军士自山口的方向跑了过来。由于此地多年不见有官军的缘故,聚集于院外的一众山民都面带惊慌,三三两两地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来兴儿走至众山民的最前列,用身子护住山民,冲带队跑至近前的校尉抱拳施礼,沉声问道:“不才请问,将军一早带兵进山,所为何事啊?”

    那校尉显然是一路奔波而来,十月入冬的时节犹跑得满头大汗,听到来兴儿的问话,冲他上下打量了几眼,不答反问道:“你们可曾见过两名从长安来的青壮男子,哦,他俩还随身携带着一具女人的尸体?”

    来兴儿听他这话,分明是来寻自己和江中石的,心想自己所料不差,遂放下心来,十分客气地答道:“将军,您要找的正是在下等二人,不知您可是奉了景元帅之命前来终南山的?”

    那校尉乜斜着一双金鱼眼盯着来兴儿,打着官腔儿问道:“你说我们来找的是你,我且问你,你叫什么?与你同来的又是谁?”

    “在下来兴儿,与江中石结伴而来。”来兴儿稳稳当当地答道。

    “来人啊,给我拿下。”校尉陡地大喝一声,身后冲上来几名军士,作势就要捉拿来兴儿。

    系于院门外一棵大树下的小白龙眼见着有人要对小主人不利,仰颈发出一声龙吟般的长嘶,意图阻止军士们对来兴儿下手。

    “慢着。”蔡寻真神情威严地从院内走了出来,出言喝止道。令在场众人感到奇怪的是,当蔡寻真听到小白龙的那一声长嘶声,竟顾不得眼前的那一队军士,情不自禁地转过头,目光紧紧盯在了小白龙身上。

    “兴儿,这匹白马是你们骑来的吗?”蔡寻真无法按捺心中的诧异,居然不顾军士们冲上前来要捆绑来兴儿,反而向他问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

    来兴儿任由军士们瞬间将自已捆了个五花大绑,非但未露一丝惊慌之色,竟也对扭住自己的军士不理不睬,只冲蔡寻真答道:“夫人,不错,这匹白马系数月前我从逻些返回长安路过泾州时,于承恩大人所赠,名唤小白龙,夫人可识得此马?”

    “于承恩,于承恩。。。。。。果真是他。”蔡寻真一反常态地不停念叨着于承恩的名字,快步走到小白龙跟前,仔细端详它良久,连连点阔大喟叹道,“没错,它正是我家那匹白龙马的后代,不承想今日能和它重逢在此地。可惜呀,才认出你来,你就要随兴儿回长安了。”

    她自言自语着,伸出手疼爱地抚摸着小白龙颈后如雪线般长而柔软的鬃毛,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态。尤其出乎来兴儿意料的是,一向不容陌生人随便亲近的小白龙,仿佛认识蔡寻真似的,在她轻柔的抚摸下竟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

    那校尉见来兴儿和蔡寻真二人公然不把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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