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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小太监-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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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天,王保儿明明说皇帝方才还在熟睡,可待于承恩一脚踏进御帐,却意外地看到,一身绛紫色官袍的韦敞正气定神闲地陪侍于皇帝身旁,他吃惊之余,不禁紧皱着双眉转头狠盯了王保儿一眼。王保儿被于承恩这一眼盯得脊梁骨窜出一股冷气来,却苦于无法向他解释韦敞本自晌午就一直陪侍在皇帝身边,皇帝打盹之时,自己本劝他离开,可他执意不肯,故而才在帐中呆到此时的,只得把头深深地埋在胸前,装做没看到于承恩带有质询的目光。

    “臣景昭,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小民来兴儿,叩见圣上。”

    景昭、来兴儿二人进得帐来,双双面向帐内居中而坐的皇帝跪倒身躯,行晋见之礼。

    对景昭的来意,不用他说,皇帝已心知肚明。连日以来,在以于承恩为首的群臣一再敦请下,皇帝本已下定决心,将都城迁至东都洛阳,并且拟任皇长子,天下兵马大元帅睦王李启为西京留守大使,代他返回长安,处理一干善后事宜。可几天前,景云丛命人呈送来的一份奏章又使得皇帝迁都的决心有所动摇。

    景云丛在他第一份呈报给皇帝的奏章中反复强调,长安系本朝高祖、太宗创立下千秋基业的根本之地,近年来虽屡经磨难,可长安百姓仍心系朝廷,无不在翘首盼望皇帝早日回銮,力挽危局,开创中兴之盛世,恳请皇帝以祖宗创业艰难为念,以长安百姓殷切之心为念,打消迁都的念头,尽快返回长安。

    上有列祖列宗在天上盯着自己,下有长安百姓在城中盼着自己。皇帝看罢景云丛的这份情真意切的奏章,心下开始犹豫了。可一想到广袤的西疆不出旬月尽皆沦落入吐蕃人之手,长安城眼下已无险可守,随时都在吐蕃铁骑的奔袭范围之内,皇帝一时间又难以做出返回长安的决定。

    如此犹豫了几日,今日皇帝于小朝会之后,特命韦敞一人留下,想听听他对迁都这件事有何意见,可韦敞却比泥鳅还滑,自始至终不肯表明自己的态度,只推说迁都有迁都的好处,返回长安有返回长安的方便之处,把个皇帝说得一头雾水,直垂头犯困,乃至终于伏于案上打起盹来了。(。)

第二百零三章 迁都之争() 
眼瞅着于承恩率先走了进来,皇帝心中一动:如果把韦敞算做是迁都中立一派的话,于承恩毫无疑问属于力主迁都洛阳的一派,而景昭奉其父之命前来呈送奏章,应该是反对迁都的一派,此时三派俱在场,何不令他们当着自己的面各陈所据,以促使自己能早下决断呢。

    然而,当来兴儿跟随在景昭身后走进帐来时,皇帝的心思不由得又转至了他的身上:关于来兴儿父亲来慎行被父皇冤杀的内情,早在三年前他受张皇后所逼,守在含凉殿父皇跟前侍奉汤药的那段日子里,已听父皇说起过一二。而自从吴弼从阉工潘大嘴里查问出了来兴儿没有净身的真相,皇帝其实在内心已将对来兴儿的记恨减消了大半。甚至当他听吴弼报称,李进忠是死在来兴儿手中时,皇帝还一度起了令来兴儿净身入宫,重返延英殿当差的念头。后来,虽然发生了来兴儿因受手下军士告发,有私纵叛首李舒的嫌疑而被押回长安受审的事,可皇帝一是念在其父来慎行曾被冤杀的情分上;二来也确实对来兴儿心怀感念和喜爱,遂借锦屏情愿在危难之时出嫁来兴儿,以求自己饶他不死的情由,授意负责审案的大理寺丞将来兴儿的死罪改成了罚做苦役,尽管他仍放心不下,后来派景暄前往国子监试探来兴儿的口风,却因来兴儿没有刻意隐瞒私纵李舒的真相,更进一步加深了对他的偏爱,认为他心口如一,比起王保儿的贼腔滑调来,不知要强过多少,故而非但没有对他施以严惩,反而准备待过些时日,找个机会重新起用他来为自己办些隐秘的差使。

    今天,来兴儿能够跟随景昭一同来到陕州面见自己,分明是出于景云丛的一手安排。以来兴儿区区一个在国子监清扫东司的微末杂役,景云丛竟能要他陪着自己的儿子前来面君,莫非自己在来兴儿身上存的这点儿小心思,他景云丛居然也瞧出来了?

    皇帝只顾着自己陷入了遐思之中,连景昭进帐后向他说了些什么都没留神去听。直至景昭呈上景云丛的第二份奏章时,皇帝才悄然警醒过来,却没有从王保儿手上接过那份奏章,而是向景昭问道:“景公的这份奏章,莫非还是和几天前的那份一样,都是劝朕早日返回长安的?”

    景昭忙点头称是,继而补充道:“家父命臣赶来面圣时,还特意交待臣,见了圣上,要如实向圣上禀明长安周边,特别是长安以西的形势,以使圣上能够做出英明的决断。吐蕃人此番大举入寇,虽来势汹汹,接连攻占了陇右、河西,乃至泾原诸道的十几座州城,甚至还一度攻下了长安,可详查其兵力损益,不难发现,彼首挫于河州,损兵将近三万;再挫于长安,死伤超过两万,举吐蕃全国之兵力,唯有纳悉摩麾下十万天蝎军堪称精锐之师,此番又连受挫败,以目前而言,可战之兵力仅余下了不足五万,以五万兵力,想要守住西疆十几座城池尚且不易,更不用说他们会卷土重来,对长安构成威胁了。因此,请圣上大可不必以西疆大半沦为吐蕃之手为患,只要圣上下旨返回长安,家父愿亲率一支兵马,从吐蕃人手中夺回被占的城池,使陛下免除西顾之忧。”

    景云丛揣摩皇帝的心意,命景昭专一从敌我双方力量的消长对比上为皇帝开解心结,果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皇帝听罢景昭的这番陈说,一直紧锁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了,脸上也流露出一丝笑意,显然被景昭说得心思活络起来。

    站立于景昭身后的于承恩眼见得皇帝似乎被景昭说动,迁都的心思动摇荡起来,当即跨向前几步,拱手奏道:“景氏父子所奏虽然不为无理,但比较东西两面朝廷所面临的形势而言,来自西疆的威胁仍是要远大于北面叛军残部对朝廷构成的威胁,因此臣以为相比于返回长安,迁都洛阳更属上上之选。望陛下还是不要再迟疑了吧。”

    其实,于承恩之所以力主皇帝迁都,除了吐蕃侵占西疆,对长安造成了莫大的威胁这条貌似充分的理由之外,最主要的还在于于承恩想借迁都一举树立起自己在朝中不可替代的威势,进而登上能与李进忠相比肩的高位。

    试想,如果皇帝返回长安,到时论功行赏,自然是率军收复长安的景云丛应居首功,而他于承恩仅凭着这点儿所谓的护驾之功是断断难以望其项背的。而倘若皇帝肯采纳他的建言,迁都洛阳,情形就有了很大的不同。景云丛率军收复长安,对皇帝来说,只不过是从吐蕃人手中夺回了一座城池而已,其功劳自然要大打折扣,而他于承恩则不但护驾有功,无形之中还成为了倡言迁都、安邦的首要功臣,这一来一去,对他来说,可谓是有天壤之别,叫他如何不对景氏父子针锋相对,心存忌恨。

    正反两派都已开口说话,皇帝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唯一的一个中间派--韦敞的身上。

    韦敞饱读诗书,如何不知国难当头之际,唯有皇帝早日回銮长安,才是稳定局势,笼络民心的最佳选择,可是当他听到景暄战死于承天门外的消息后,他就对支持景云丛的建言,主张皇帝返回长安产生了涉及他自身利益得失的顾虑,因而态度变得模棱两可起来。

    就此次皇帝弃城东奔后朝中、宫中的权力演变趋势分析,韦敞私下里得出结论:伴随着景暄的战死,后宫之中将形成婉容大权独揽的格局,进而影响到前朝,而尚敬作为景暄的亲近重臣,竟因瞒报西疆军情被皇帝处死,则再次验证了他的推断,那就是景氏一族虽将因收复长安得到皇帝的封赏,但同时也将失去对后宫的掌控,进而影响到景云丛在朝中实际拥有的权势和地位,自己这时贸贸然站到景氏一方,万一将来因此遭到于承恩一派势力的忌恨,岂不是得不偿失?

    由于有了种种顾虑,韦敞虽明白皇帝在期待着自己表明态度,却依然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第二百零四章 一语中的() 
被皇帝视为迁都中间派的韦敞在于承恩和景昭面前保持沉默,皇帝心念一动,已是猜到了韦敞的心思,却也没有勉强他,只对景昭转而问道:“景公还好吧?”

    景昭明白皇帝是在向他探问父亲得知姐姐景暄殉国的消息之后,是否能支撑得住,遂敛容答道:“景昭从长安动身前,家父还要景昭莫在圣上面前提起姐姐,免得惹圣上伤感。家父已传命三军,看守好宫内、京内各处库藏,恭候圣上回銮。”

    皇帝不知是被景昭的话感动了,还是对景暄的死感到愧疚,竟落下了两行泪来,。他接过王保儿递过来的巾帕,边擦拭着泪水,边推心置腹地对景昭说道:“并不是朕不愿返回长安,正如景公在第一份奏章中提及的,长安系高祖、太宗创立本朝基业的根本之地,若非万不得已,朕怎会舍得将都城迁往它处呢?可方才承恩所言确是实情,目下吐蕃虽撤出长安,退守泾州,兵马也多有损失,但稍假以时日,待兵马补充完备,他们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到时朕该何去何从?诚如你所说,即使吐蕃人短时间内难以补充足够的兵力对我朝第二次发动大规模进攻,然而,景昭啊,你别忘了,此次只是吐蕃单军突进,北面的突厥、西面的吐谷浑以及西羌诸部落还都按兵未动,如果这些个蛮邦有朝一日联起手来,共同举兵来犯,西疆诸城又沦入吐蕃人之手,长安城毫无屏藩可言,岂不是如同群狼嘴边的一块肥肉,什么时候它们想吃就能一口吞下。为社稷安稳计,迁都洛阳还是更适当些。”

    皇帝公开表明了态度,于承恩颇为自得地向后仰了仰身子,一双手交叉着捧于腹上,用眼角的余光睨着景昭,想瞧瞧他还有什么话说。

    “陛下,景昭虽然年轻,常蒙家父教诲,素知陛下登极以来,立志以仁孝治天下,仁者,得人心者也。如今长安百姓皆在翘首盼望陛下能重回长安,天下人尽把陛下驾临含元殿听政视做朝局稳定的象征,陛下千万不可辜负了天下苍生的心意啊。”景昭跪着趋前几步,辞气恳切地向皇帝央求道。

    韦敞走上前,边伸手想要扶起景昭,边低声劝他道:“国舅,不可惹圣上动怒。圣意已决,下官劝你还是从了吧,不要再做无谓之争了。”

    来兴儿自进得帐来,一直跪在景昭身边,将方才帐中诸人的神态、举止都一一瞧在眼中。其中,尤其令他气恼的就是这位与他在延英殿共过事的韦敞韦大人了,此时听到韦敞来劝景昭不要同皇帝起争执,禁不住冷笑两声,毫不客气地挖苦韦敞道:“韦大人和稀泥的本领称得上是突飞猛进,令人刮目相看哪。只是方才皇上有意征询你对迁都一事的意见时,你为何视而不见,一言不发呢?敢情也是怕得罪了什么人,才不敢径直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吧?”

    “大胆,圣驾前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王保儿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冲来兴儿厉声呵斥道。

    “无妨,无妨。”皇帝摆手制止了王保儿,面向来兴儿问道,“你指责韦敞不敢照实说出真实的想法,朕且问你,他心中真实的想法你可知道?关于迁都一事,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来兴儿再次向皇帝叩首道:“区区小民,本无资格在皇上面前妄言国是,但小民昔日曾与韦大人在宫内共事过一段时间,对韦大人的满腹经纶、远见卓识佩服得五体投地,原以为韦大人既承皇上问询,定会力劝皇上早日移驾回京,以安天下黎民之心,哪儿知道他竟故作沉默,只图明哲保身,不思忠言极誎,好叫小民大失所望,故而一时激愤之下,忍不住说他两句。”

    韦敞何等聪明的人,早在被皇帝从翰林院选入延英殿草诏之时,就暗地里瞧出了皇帝对来兴儿的信任和喜爱。如今,自己虽然紫袍加身,身居相位,来兴儿只不过是一个被至国子监清扫东司的杂役白丁(其实连白丁都算不上,因为来兴儿还未到成丁的年纪),但他对来兴儿指责他的话,却不敢当着皇帝的面儿反唇相讥,更不敢恶语相加,只唯唯诺诺地松开景昭,可怜巴巴地退在了一旁,再不做声了。

    “朝廷迁都这样的大事,小民不敢欺瞒皇上,小民着实思量不来。”来兴儿眼瞅着韦敞退到一旁,心知他是有意在皇帝面前装可怜,以换取皇帝对他的同情,遂打鼻孔里哼了一声,继续对皇帝说道,“可小民想着皇上的话,不知怎地,突然替皇上您担起心来了。”

    “哦?朕有何事,需要你来替朕担心哪?”皇帝下意识地向前探着身子,疑惑地问道。

    “小民于长安陷落时,恰在城中,不仅亲眼目睹了娘娘为国捐躯的前后经过,而且机缘巧合,还曾与被吐蕃人扶立为君的宗室子李承宏有过一面之缘。小民随景将军从长安出发前来面君之前,曾专门打听过这李承宏的下落,竟然听说他在吐蕃人撤离长安后不久,就乔装改扮混出了长安,到泾州投奔了纳悉摩。由此,小民便有了一份担心。

    如果真如皇上您方才所说,觉得迁都洛阳胜过移驾回长安的话,那么小民的担心只怕迟早都要变为现实了。试想,占据西疆大部的吐蕃人若是真的随时可以拿下长安的话,将来高坐于大明宫含元殿内,接受百官朝贺的人自然就将是吐蕃人扶立的李承宏了。故都故宫,加之李承宏宗室的身份,小民担心“

    “够了!”皇帝按捺不住突然袭上心头的一阵慌乱,忙开口制止住了来兴儿。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视来兴儿良久,随而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座中,无力地冲帐内众人挥了挥手,吩咐道:“今日就议到这里,众卿都退下吧,朕要一个人静静。”(。)

第二百零五章 暗算无常() 
于承恩眼睁睁地瞧着来兴儿没费多少唇舌,就动摇了皇帝迁都的决心,心中虽恼来兴儿,一时间却也拿他没有办法。待几人遵从皇帝的吩咐从帐中退了出来,于承恩又惺惺作态地向景昭表明心迹,说什么他与景氏父子在迁都这件事上虽意见不合,可这并不影响彼此旧有的情谊,甚至还热情地邀请景昭到他帐中下榻,直待景昭一再推辞,才算作罢。

    按照于承恩的安排,景昭等人被安排到军营西北,相距皇帝御帐甚远的两座小帐房内住下。韦敞刚才在帐中挨了来兴儿一通奚落,像是憋着一肚子话要对来兴儿说,遂也跟了过来。

    锦屏原是因来兴儿和江中石两人运送辛十二娘的遗体到终南山安葬,竟至六七日未归,对他二人放心不下,才央求景云丛答应,跟随他们一起来陕州面君。及至到了陕州军营之中,才忽然想起雪晴公主也应跟随着父亲来到了这里,待景昭等人从皇帝的御帐中一退出来,她就忙不迭地同来兴儿打了个招呼,说是今晚自己就到雪晴公主那里睡下了,便向身边的小宦者打听到了雪晴的住处,急匆匆地走了。

    因此,原本安排来兴儿夫妻二人住的帐房就改由江中石陪着来兴儿,二人同住一房,景昭单独住在隔壁。

    韦敞等到帐房里只剩下来兴儿和江中石二人,才一脸委屈地向来兴儿解说道:“来掌书你别误会,在迁都这件事上,韦某是真的胸无成见,难以做出取舍,故而才不敢在圣上面前乱讲话的。并非向你所说的那样,是怕得罪某人才故作沉默的。咱们共事一场,韦某是什么样的人,来掌书还不清楚吗?”

    来兴儿见韦敞一直跟着自己,不肯离开,原以为二人多日不见,韦敞长夜无事,想找他来叙叙旧的,没料到他竟是为了自己在皇帝帐中的那几句话,便巴巴地等到现在,只为向自己作出解释,不禁感到既好笑又有点儿鄙视他,遂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回应他道:“哟,堂堂的韦相公竟会为了区区小民的几句话,兀自唠叨个不停,两个月不见,韦大人,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呢。”

    韦敞故作听不懂来兴儿话中透露出的揶揄之意,忙起身正色说道:“来掌书可不能乱讲话,韦某一介小小的部郎,如何敢僭称相公?韦某今夜随掌书至此,倒也并非只是为了向掌书开解误会,而是另有一事要奉劝掌书,韦某已听说掌书剑斩逆首张谅,在大明宫内擂鼓吓走纳悉摩,立下了不世奇功,将来必定身登朱紫,前途不可限量啊。然而,作为故交,韦某要奉劝掌书切莫锋芒太露,为自己在朝中、宫中树下强敌而不自知呀。”

    来兴儿情知他指的是方才在帐中自己助景昭说动皇帝,改变迁都初衷的事,遂不以为意,笑着打趣他道:“韦大人你太见忘了,来兴儿早就不是延英殿的掌书了,目下我只是一个白衣杂役而已,哪儿谈得上服朱服紫?再者,我可不像韦大人你这么迷恋权位,又何须处处小心?不过,我瞧着大人您这官儿做得也太窝囊了些吧,好像见着谁都得多加着份小心,这样的官儿我可做不来。”

    韦敞见他听不进自己的话,轻叹一声,拱手向来兴儿告辞道:“掌书吉人天相,又深得圣心,但愿韦某是杞人忧天,多此一举,要是没别的事,韦某就此告辞了。”

    来兴儿口头虽说不在乎,可这些年他经历的事既多且杂,早已不是闲厩院中那个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小宦者了,心中对韦敞能够不记恨自己说话尖利、刻薄,专程来帐房中规劝自己的这份情意还是颇为感念的,当下起身将韦敞送出帐房老远,才依依不舍地同他话别。

    “这位韦大人哪,论起学问、才识,直可与柳先生比肩,唯独这为人处事上过于圆滑了些,叫人不欲与他过份亲近。”来兴儿回帐房中,不无感慨地向江中石叹道。

    “大哥,今天的事办得怎么样?皇上听说咱们在长安城里做过的那些事,就没想着要封你个大官儿当当?”江中石好容易等到周围无人,满脸期待地问来兴儿道。

    “你呀,没想到也是个官儿迷!”来兴儿伸手亲昵地拍了拍江中石的大脑袋,有意逗他道,“说说看,你想要皇上封你个什么官儿当当?”

    “按大哥你的智谋、才略,做个统领三军的大将军我瞧着是绰绰有余。我嘛,就为大哥当个先锋吧。”江中石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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