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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恕小的愚钝,小的没听明白,王爷是想要皇上派来兴儿去凉州呢,还是。。。。。。”梁文谦听罢李启的陈说,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去不去凉州,与本王何干?”李启白了梁文谦一眼,直接应道,“本王只是气不过,父皇一提起他来,那眼神儿。。。。。。啧啧。”
梁文谦心里觉得好笑,面儿上又不敢带出来,遂顺势劝李启道:“当真这样的话,小的倒是要多一回嘴了,王爷还是盼着皇上别派那来兴儿到凉州的好,省得过不多时,他又立下功来,王爷又要瞧着泛酸。”
李启虽然心胸有些狭隘,但一来心地不坏,二来因他母亲死得早,父亲又无暇对他严加管教,自幼便和一班小宦者、小宫人打闹惯了,在他们面前,倒没有半点儿王爷的架子,加之,梁文谦自从大明宫调入睦王府当差,颇得李启赏识,因此,这时说起话来也显得随意了许多。
李启听到梁文谦如此劝他,先是觉得有理,连连点头称是,随即勃然作色道:“不行!我还真就不信他来兴儿事事都能办成喽。你劝我莫要叫父皇派他到凉州,这回呀,我还偏不听你的啦。不仅如此,我还要给这小子出上个大大的难题,看他办得来办不来。”(。)
第二百一十二章 少年封侯()
(月初求订阅,求月票)来兴儿受到皇帝的正式册封,已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由于在受册封前,他还是一名戴罪的杂役,仍住在国子监院中那间狭小的宿房里,因此,奉旨前来宣谕的王保儿一宣读完册命,即打着哈哈恭喜来兴儿道:“侯爷,咱家要提前给你道喜了。听说,皇上准备将原来的晋国公府赏赐给侯爷作府邸,那可是京城里数的着的好宅院啊。”
自从眼见着来兴儿在收复长安一役中立下了大功,重获皇帝青睐,王保儿虽然暗地里眼红、嫉恨,但表面上对来兴儿反而刻意讨好起来。
来兴儿对他的印象却是一点儿没变,尤其是听到宫中有人传言说,王保儿新近与刚晋封为宝昭仪的樱儿走得很近,更平添了一份对他的厌恶。
“内枢密使大人如此说,来兴儿可是愧不敢当。我已向皇上力辞赏赐,准备和夫人先搬到东阳郡王府中暂住一时,待此次从西疆归来,再做打算。不过嘛,听说皇上已允准了枢密使你和彩鸾姑娘的婚事,这晋国公府你倒是可以求皇上赏赐给你,作为新居。”来兴儿脸上带着笑容,话里带刺地回道。
王保儿见来兴儿没有请他落座讲话的意思,只得讪讪地站在房中假意谦让道:“侯爷你可千万别折杀了咱家。你被皇上封为抚远侯,位居高爵、紫袍加身,尚且要辞,咱家一个些微末吏,如何敢觊觎晋国公府呢?”
“枢密使大人还有别的事吗?”来兴儿不欲与他多做纠缠,遂径直下了逐客令。
王保儿见来兴儿连封个红包给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半分,心里暗骂,表面上趁势拱手向来兴儿告辞道:“侯爷身负皇上重托,想必还有诸多事要安排,咱家就不叨扰,这就告辞,回宫向皇上复命去了。”
来兴儿也未作挽留,迈步就往房外走,嘴里说道:“我送送枢密大人。”
两人相跟着刚走出宿房,迎面却见柱儿梁文谦带着几名王府仆从,抬着两个朱漆大箱,走了进来。
“我家王爷听说皇上赐爵诏命已下,特命咱家前来道贺,区区薄礼,还望抚远侯莫要嫌弃。”柱儿紧走向前,向来兴儿躬身施礼,说明来意,对前来宣谕的王保儿却视若无睹,未加理睬。
“王爷美意,来兴儿却之不恭,只得先行收下,改日再到王爷府上面见王爷谢恩。”来兴儿望着怏怏而去的王保儿,冲柱儿眨了眨眼,高声应道。
“侯爷如果方便的话,我家王爷想请侯爷这就过府一叙。”柱儿接着说道。
来兴儿没想到睦王李启会如此着急地传见自己,脱口向柱儿问道:“皇上命我三日后出京,前往凉州,王爷此时便要见我,是否有事要向我交待?”
柱儿只微微一笑,说声“侯爷去了便知。”就转而问来兴儿道:“咱家听说皇上本欲册任侯爷从三品神鹤军兵马指挥使兼陇右防御使之职,不知侯爷因何力辞不受?”
来兴儿闻言一怔,他昨日才在延英殿单独晋见的皇帝,今日睦王已确切知道了他辞官不受的事情,若不是皇帝亲口告诉的他,难道睦王在延英殿里还伏有眼线?他立马想起了半年多前,自己才调入延英殿当差时,李进忠便要自己充当他的眼线的往事,禁不住脊梁骨冒出一股冷气来。
“咱们边走边说吧。”来兴儿心知柱儿这话是代睦王李启问的,遂边同他并肩向院外走,边思忖着答道,“来兴儿一介后生小子,蒙圣上厚恩,赐予抚远侯爵位,已是诚惶诚恐,不敢领受,镇使实乃国家重臣,非智勇兼备之长者方可授之,岂是来兴儿这样的稚龄小儿能够担当的?昨日在延英殿中,来兴儿再三推脱不过,只得与皇上约定,待此次来兴儿前往西疆,建下功业,再请皇上实授此职,也不为迟。因此,并非是来兴儿娇情推辞,实则是缓授而已。”
柱儿听得来兴儿这番解释,面色先是一沉,旋而恢复如常,操着官腔儿寒暄道:“原来如此,倒是我家王爷想多了。”
柱儿引着来兴儿来到睦王府的正殿之中,睦王李启早已等候多时。来兴儿向李启行过晋见礼,就听李启劈面即向他问道:“抚远侯数月前在王屋山中,可曾见到过一只形如野牛的怪物?”
来兴儿心中一凛,只道是李启有意提醒他,莫要忘了自己曾私纵叛首李舒之事,遂抱拳据实答道:“回王爷的话,来兴儿在傅奕将军帐前效命之时,曾率军士到王屋山中追捕叛首李舒,在山中倒的确与那怪物偶遇过,还被它伤了两位军士的性命。不知王爷怎么想起问到它来了?”
李启听说来兴儿也曾在王屋山中遇到那怪物,登时来了兴趣,向前探了探身子,又问道:“那怪物既然伤了你手下的军士,那你又是怎样从它蹄下逃脱的呢?可是与本王一样,也遇到了仙人以天音示警,吓走了那怪物?”
来兴儿听得心中一惊,忙应道:“当时多亏了我在王屋山脚下松台村新结交的兄弟江中石有降虎伏豹之力,才惊走了那怪物,不知王爷所指的仙人是谁?”
“哦,原来是这样。”李启舒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本王当日在蒲州城中接到李舒仍在王屋山中藏匿的线报,遂带领一支人马前去捕拿,结果三千军士在王屋山上下搜了五天五夜,只在半山腰的一座山洞中发现了两具南蛮的尸体,除此之外,一无所获。本王想起那叛首李舒之母原就出身于林邑蛮邦,便传令军士将那两具尸体抬下山去,想找人辩明二人是否来自林邑,欲接李舒南窜避祸的,可是,偏偏就在下山的路上,遭到了那只怪物的偷袭,险些令本王葬身于王屋山上。。。。。。”
李启说到这儿,有意停了下来,伸手捧起一碗茶,啜了两口,偷眼观察着来兴儿对此的反应。(。)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一道难题()
(求订阅,求月票)来兴儿听柱儿说起睦王李启有要事传自己过府相见时,原本以为他是为了自己将要奉旨潜往西疆的事有话要吩咐自己,两人见面后却听李启开口便问及王屋山之事,心念一闪,已是大致猜到了他的用意,并不急于答话,只神色淡然地等着李启主动点明主题。
李启看来兴儿面带笑容,像是在听一个与自己无甚关联的故事一样在静候着自己继续讲下去,心中暗恼,索性把茶碗往几案上一撂,不遮不掩地说道:“本王之所以差人传唤你来,不是为了要你来听本王述说在王屋山上的遭遇的,而是想明白地告诉你,眼下你虽在收复长安一役中立下了大功,被父皇破例赐予了抚远侯的高爵,但是莫要忘了,叛首李舒可是在你手上逃脱的。父皇纵然有心包容于你,本王眼里却揉不得这粒沙子。因此,趁着现在还不算晚,倘若你真的知晓李舒的确切下落,不妨报与本王得知,免得将来替自己招惹祸端。”
“王爷,关于在下率军前往王屋山捉拿叛首李舒的前后经过,当长安尚未沦陷于吐蕃人之手时,在下已向贞懿皇后详细禀告过。”来兴儿不卑不亢地答道,“在下也深信,娘娘当时回宫后定会将个中实情如实地禀奏给当今圣上。王爷既是为了这件事传在下来见,在下没别的可说,只有一句话要向王爷禀明:来兴儿决不会为了一已之私做出有违天下公义的事情。”
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李启于蒲州接到皇帝命他率军前往王屋山搜寻李舒的诏旨时,就已经猜到了来兴儿私纵李舒之事很有可能属实。只不过,当时来兴儿充其量是一名顶着通敌罪名待勘的军中校尉,还不至于勾起他心中的妒火。
而现在则不同了,长安失而复得,父皇欲迁都洛阳,最终竟被来兴儿说动,回銮长安,旬月之间,来兴儿就从一名清扫东司的杂役青云直上,成了举朝上下炽手可热的新晋宠臣,如何叫一向自视甚高,却在邦国危难之际毫无作为的睦王李启不心怀忌恨?
“好吧,本王能亲耳听到抚远侯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颇感欣慰,也算父皇没白疼你这一回。”李启话中藏话地说道,“不过,今日本王传你来府上,倒还是真有一件私事要烦劳于你,不知道抚远侯愿不愿替本王了结了这桩心愿?”
来兴儿抱拳应道:“王爷乃天下兵马大元帅,来兴儿甘愿为王爷效劳。”
“哦,是吗?”来兴儿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大大出乎李启的意料之外,“本王有言在先,这件事纯属本王私意,与朝廷军政无关,即使你办成了此事,也未见得有甚好处,你可要想好了。”
“在下冒昧地问一句,王爷要在下办的这件事可是与在下的西疆之行有关?”来兴儿见李启说得郑重,又想到他方才给自己来的那个下马威,不由得加了份小心,试探着问道。
“你猜得不错。若非父皇选中你潜往凉州办差,关于这件事,本王只怕还想不起要着落到你的头上。林树林大人,你还记得吗?”
李启挺身站起,走到来兴儿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林大人在东宫任太子左庶子时,在下就已与他结识,数月前,在下奉旨扮做王爷您,与林大人一同出使吐蕃,而今怎会忘却?”来兴儿毫不避讳李启挑衅的眼神,脱口答道。
“林树昔日在东宫时,虽任左庶子,对本王及诸位皇子并不负教导之责,可本王自幼多承他指点学问,与他实有师生之谊。”李启背负起双手,从来兴儿面前走开,边在殿中踱着步,边向来兴继续说道,“本王自从巴州脱困返京,听到了林树滞留逻些的消息,常常是食不甘味,夜不安眠,有心蓦得壮士暗中潜往逻些,将他从吐蕃人的手里解救回朝,却久不得其人。此次长安得以迅速收复,本王听说,你与你的一名兄弟事先潜入大明宫,擂鼓传讯,才动摇了吐蕃军心,使得城外的官军乘势而入,一举攻下了长安。非但如此,你二人还率先闯入宣政殿,剑斩了叛臣汤宽,惊走了敌方主帅纳悉摩,真可谓是智勇双全,国士无双啊。因此,本王便有意将接林树还朝这件事也托付给你来办。你放心,只要你替本王办妥了此事,以往在王屋山中倒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本王一概既往不咎,永远不再提起。”
来兴儿听罢此言,心下却知此事有大大的不妥。
一来他此次奉旨西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与暗伏于凉州境内的骆元奇残部取得联络,对吐蕃骑兵的重要保障基地——陇右监辖下的广阔牧场和所牧马匹实施破坏,从而大大减轻吐蕃骑兵对帝都长安构成的威胁。而要想完成李启交待下的这件差使,就必须前往距离凉州数千里之外的逻些,暗中设法救林树出城,二者之中完成其一,已是万难,何况要同时完成两件事?
更重要的是,林树身为朝廷派往吐蕃和亲修好的副使,居然背叛朝廷,居留于吐蕃朝中为官,还深得吐蕃大论朗格的常识,被委以内相重任。接他回朝,实属朝廷大事,除皇帝亲下诏旨外,任何人均不得擅自为之,现在睦王向自己明说是出于他与林树的师生之谊,才将接林树回朝这件事交待给自己去办,若自己不肯答应,他势必拿私纵李舒这件事来要挟自己,倘若自己一口应承下来,岂不是自食其言,将因私废公?说不准,将来皇帝得知了此事,还要降罪于自己。
想到这种种的不妥之处,来兴儿面露难色,不禁犹豫起来。
“昨日本王入宫面圣之际,父皇曾跟本王提到了关于为你来氏一门恢复名誉的事,不知抚远侯对此作何感想啊?”李启明显察觉出了来兴儿正在踯躅不定,遂转过身,向他问道。
一听到这话,来兴儿眼中登时发出光来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抢带还带()
(求订阅,求月票)从睦王府上告辞出来,来兴儿走在回国子监的路上,********地还在琢磨,方才向睦王李启做出接林树回朝的承诺是否妥当。
当李启向他提出,愿以替来氏一门恢复名誉做为交换条件,要他当面答应下此事时,来兴儿无法按捺埋藏心底多年的渴望,终于点头接下了这件差使。可是,待他一走出睦王府的大门,他又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丝悔意。
就这样,怀着十分矛盾的心情,来兴儿走出了十王宅,沿着朱雀大街向北走去。
陡然之间,来兴儿只觉眼前闪光一道人影,紧接着就觉出腰间一松,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束腰玉带已被人生生扯了去。来兴儿急忙抬头望去,却见一个身穿灰色褴杉的矮瘦身影,向自己示威似地手中高举着自己那条束腰玉带,远远地拐入了一条街巷当中。说也奇怪,那人仿佛在有意逗引着来兴儿赶去追他,跑至巷口处还停了下来,回头朝来兴儿扬了扬手中的玉带,似乎在对来兴儿说:“要拿回玉带,就来追我呀。”
这一来,来兴儿不由得勃然大怒,他以为这偷抢自己玉带的矮瘦小子必定是回鹘巨盗波护的手下,大喝一声:“竖子无礼,快还我玉带。”迈步便追了过去。
孰料这抢玉带的小子脚下功夫十分了得,来兴儿才追至巷口,他已不见了踪影。
来兴儿走进这条不甚宽阔的街巷,两只眼睛不住地往街巷两边扫视着,谨防抢玉带的小子藏匿在巷中某处,再次对自己施以偷袭。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他在街巷中走出老远,那抢玉带的小子始终也没再出现。
“算了,等回头见了波护,我索性直接向他讨要玉带也就是了。”来兴儿自认晦气,正欲转身返回朱雀大街,迎面却出现了一道坊门,上书“归仁里”三个大字。
赶情这抢玉带的小子将自己带到了景云丛东阳郡王府所在的归仁里门前。
来兴儿本打算在自已离京之前来东阳郡王府找景昭一趟,向他交待下一件十分隐秘而紧要的事,此时既然追抢玉带的小子来到了归仁里坊门前,索性直接迈步跨进了坊门,朝着东阳郡王府走了过去。
待他走至东阳郡王府门前,才欲开口向佩刀守护在王府门前的几名军士说明来意,请他们到府中代自己去通禀一声,却奇怪地发现,那几名军士一见到自己,竟然“嘿嘿”地冲着自己一个劲儿地傻笑起来。
“几位兄弟,你们认得在下?”来兴儿低头瞧瞧自己身上,除了束腰玉带被那小子抢了去,并无可笑之处,遂走上前冲几位军士问道。
那几名守门的军士强忍住笑,齐刷刷地向来兴儿抱拳行礼,说道:“小的们见过侯爷。侯爷请进就是,我家王爷正在府中殿内恭候着侯爷您哪。”
“什么?景元帅回京来啦。他怎么知道我会来到此地?”来兴儿又惊又喜,脱口问道。
“我家王爷奉圣上旨意,昨晚才回到长安,不瞒侯爷您,小的们方才是听随王爷一道回长安来的那位老神仙说起,才知道侯爷您立马就到的。”其中一名军士据实答道。
“老神仙?莫非就是刚才在朱雀大街上公然抢走自己玉带的那个小子?”来兴儿心中暗自惊诧,向几名军士打声招呼,径直走进了东阳郡王府,直奔正殿而来。
“是兴儿来了吗?请进殿来说话吧。”来兴儿离着正殿还有二三十步开外,就听到殿内传来景云丛熟悉而亲切的声音。
“大帅,真是您回京了啊。”来兴儿兴奋地应道,小跑着进了正殿,果然见景云丛神态安详地端坐在殿中,正用温和的目光望着自己。
“咦,景兄没在府中吗?还有,守门军士们说到的那位老神仙也没在这儿陪着大帅吗?”来兴儿一进得殿来,就好奇地用目光在殿内找寻着,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老神仙,竟会当街抢自己的玉带。
“呵呵,兴儿,快来坐下,老夫还有话要同你说。”景云丛对来兴儿的问询充耳不闻,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近前来说话。
来兴儿来来回回在殿内扫视了两遍,确认殿内除了景云丛一人之外,再无任何旁人,才来到景云丛近前,却不坐下,只站着向景云丛行过了晋见礼,才说道:“大帅有话尽可吩咐下来,在下遵命就是。”
“你这孩子,没来由得在老夫面前还如此见外,若是不肯坐下说话,老夫可要生气了啊。”景云丛深喜来兴儿劝得皇帝回銮长安,与他说起话来无形之中亲近了许多,全不似两年多前来兴儿在河中帅府当中见到他的那副寡淡模样。
“圣上此番召老夫回京,专一为了你将赴西疆一事,要老夫与你再当面计议一番。”景云丛看着来兴儿在下首坐下,开门见山地切入了正题。
原来,抢玉带的那个所谓的老神仙是有意将自己引来见景云丛会谈公事的,而非对自己存心捉弄啊。来兴儿心下恍然,再次挺身站起,冲景云丛抱拳说道:“兴儿蒙皇上信赖,委以重任,心中正感惶恐不安,生怕到凉州办砸了差使,耽误了朝廷大事。即便今日大帅不差人将兴儿引至府中,为兴儿指点迷津,依兴儿的本意,待过得几日离京路过华州时,也欲亲至营中,当面向大帅讨教破敌之策。因此,还望大帅不吝赐教。”
景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