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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几乎没有人怀疑睦王李启会成为东宫新的主人。无论是皇帝继位之初任他为和亲大使出使吐蕃,还是在他涉险从巴州返回长安后,任他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即使皇帝没有明发诏旨将他立为诸君,但在大多数人眼中,这已是无可动摇的一件事了。
然而,就在来兴儿奉旨前往凉州办差的这段时间,后宫之中却陡生波斓。在皇帝眼中,一向温顺娴静的丽贵妃婉容只因自己随口回绝了立她为皇后,就性情大变,几个月来不厌其烦地自己耳边唠叨,察其心意,无非是要么立她为后,要么在她的亲生儿子中选一位立为太子。
婉容所生之长子吉祥,今年才不到三岁,且皇帝从陕州回驾长安后,为了避免因晋升其他嫔妃位号给婉容造成不快,特意将吉祥和他孪生妹妹如意一道封做了亲王、公主。而婉容刚刚产下的这个皇子到今天才满月,名字自己还没想好。要从这两个皇子之间选一位立为储君,不要说会招来朝中大臣的一致反对,即连皇帝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第二百六十六章 立储之争(下)()
而若立婉容为后的话,那么如此一来,皇帝在继位刚刚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就将先后册立三位妃子为后,这更是本朝自立朝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后宫别的嫔妃身上,皇帝早就毫不客气地还以颜色,令她免开尊口了。可是,如今单单是最宠爱的婉容强逼着自己做出这异常艰难的选择,皇帝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好一味采用拖延的办法,意图随着时间的流逝,来使婉容打消争后争储的念头。
但是,正因为后宫中出现了婉容为亲子强争储君的事,在无形之中也使得皇帝对本选定立为太子的长子睦王李启,心中产生了诸多不满,以至几个月来父子之间日渐显得疏远,令李启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和恐惧感。
察究事情的最初起因,还要追溯到八个月前,皇帝留宿在仪凤阁宝昭仪那儿,与樱儿之间的一番看似闲聊的问答。
当时,樱儿不知萌发了怎样的念头,非要缠着皇帝教她剑法,还口口声声地说待自己学成了剑法,就能像已故的贞懿皇后景暄那样,在国难当头之际,替皇帝分忧解愁了。
皇帝听她提到景暄,触动了心事,遂低头不语。樱儿见自己说错了话,勾起了皇帝的伤心事,有意拿话找补回来,就有意提到了睦王李启,推说皇帝有这么个文武双全,统掌三军的好儿子,哪儿还用得着自己来替皇帝分忧解难呢。谁知,不提李启还则罢了,一听樱儿当面夸奖李启,皇帝不由得重重地哼了一声,立马回了句:“有名无实之辈,岂足道哉?”
是啊,自从李启登坛任帅,开府治军以来,除了兴冲冲地带着一班人马到蒲州前敌逛了一圈外,几乎是寸功未建:自己被吐蕃人赶出长安时,不见他的影子:即连命他率军到王屋山搜寻颖王李舒的踪迹,他也只找到两具莫名其妙的林邑男子尸体来支应自己。如果说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可取之处的话,就是他刚一任帅,就窜掇着自己准他将驻守泾州的于承恩调至了陕州,从而使自己在弃城东奔的半路上得遇于承恩率军迎驾。
如此一个好大喜功,无能平庸之徒,自己当初为何会选中他来赋予大任?
基于对长安失而复得期间,李启种种表现的强烈不满,皇帝传诏将于承恩一手创建的神鹤军列入了禁军的序列,特别申明这支部队不归李启的大元帅府统辖、调用,而是直接听命于自己。这么一来,等于大大削弱了李启的权势,加之各路领军大将皆有拥兵自重之势,李启的大元帅府目前除了副元帅景云丛麾下还有五万人马驻守在汾宁之外,可以说已形同虚设,手中无一兵一卒可供其调遣了。
眼瞅着自己这位长子近日来惶惶不安地一再向自己示好、邀宠,以打动自己,使他摆脱眼下十分尴尬的处境,皇帝心里一软,也决定再次给李启一个翻身建功的机会。
这便是皇帝要李启提前率军驻守东都洛阳的真正原因了。既然李启头一回没能从傅奕手中成功地抢得军权,而西疆战事日益吃紧,又紧需从傅奕手下调军西征,这无疑是李启从傅奕手中争得军权的又一个绝好时机。
令皇帝感到惋惜的是,李启居然没有领悟出自己的这番良苦用心,一门心思地想亲率三军到西疆冲锋陷阵,建功立业,最不济也要替自己固守长安,绝不肯提前后撤到东都去。
“朕的傻儿子,你空有一腔建立功勋的雄心壮志,却没有临机应变的识见和智谋,即使朕答应你率军西征,你又怎是吐蕃人的对手?”皇帝枯坐于延英殿中,想起自己与李启之间毫无默契可言,不由得仰面发出一声长叹。
“启禀皇上,殿外现有内常侍吴孝忠、王保儿、刘文逊求见。”庞鸣蹑手蹑脚地走进殿来,小心翼翼地向皇帝奏道。
“叫他们一同进来吧。”皇帝从立储的繁乱心绪中强自挣脱出来,低沉着声音说道。
自从李进忠、谢良臣、尚敬先后三任内侍省监在自己继位后不久,就相继死于非命,如今内侍省的地位在皇帝眼中已大不如前。即使是现任执掌内侍省的三位内常侍吴孝忠、王保儿、刘文逊,有事来回皇帝,也须经过事先通传,再不能向以往那样早晚随侍在皇帝身边,成为皇帝身边必不可少的亲近、心腹了。
皇帝如此着意贬压内侍省的地位,其实有着他自己的一番打算:一来,在尚敬因瞒报军情被斩,禄光庭投敌被杀之后,皇帝一时之间还找不出一位德才兼备的宦者执掌内侍省,只能暂时以一老带二新的方式对王保儿和刘文逊二人进行全方位的考察;二来,现下朝廷面临的局势已不容许皇帝单单依靠手无兵权的内侍省来对外发号施令,侦缉不法,他迫切需要一支能绝非效忠于他,且随时可为自己所用的军队来首先保证自身的安全。这一点是内侍省统辖的几千名宦者、宫人决难做到的。
皇帝在来兴儿犹在凉州办差之际,有意将神鹤一都这个番号颁赐给来兴儿所部,究其根本,就是欲待来兴儿西疆建功之后,顺理成章地调他来接管禁宫宿卫,以取代于承恩和已不堪重用的内侍省,成为自己今后可以依靠的一支心腹力量。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方才,皇帝才十分罕见地宽恕了来兴儿当面顶撞他,要保下林树一条性命的不敬之举。
几经周折下来,特别是在获知来兴儿在承天门外手刃张谅之后,皇帝已在心中认定,来兴儿便是随侍自己身边、能为自己放心无虞地执掌朝纲效命的最佳人选。既然迟早要把他栽培成自己身边的头号亲信重臣,那么眼下又何必为了区区一个叛臣的生死与他多做计较呢?再者,来兴儿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以至生死,央自己饶过林树,不也证明了他决非薄情寡义之人吗?仅凭这点,就比见风使舵,能亲手推自己义父入死地的王保儿要强上百倍。
由内侍省三位内常侍求见,皇帝自然想到了自己一手选中的来兴儿,只顾着思量来兴儿的为人、长短,居然连吴、王、刘三人进殿来向自己禀奏的何事,一个字也没听进心里去。(。)
第二百六十七章 妻儿团聚()
李启与来兴儿一道从延英殿中退下,他眼见父亲对来兴儿一再包容、优待,遂暗自揣摩,必是来兴儿凉州之行立下了不世功劳,才使得父亲如此善待他。于是,也改容向来兴儿主动示好道:“今日听闻你喜得佳儿,本王已命文谦备下一份厚礼,送至东阳郡王府中,以表贺意,还要请你笑纳。”
来兴儿恼他设圈套来诳骗自己,且向皇帝建言处斩林树,一面抱拳施礼,谢过李启赏赐之恩,一面正色对李启说道:“王爷明鉴,你自幼便跟从林大人读书,对林大人的为人自应比在下心中更清楚些,今后还请王爷在皇上面前能替林大人说上几句公道话,如能求得皇上开恩,保全下林大人的性命,便是对在下最好的恩典了。”
李启心知在如何处置林树这件事上,来兴儿仍对他心怀芥蒂,眼珠一转,又生一计,也撂下脸,郑重对来兴儿说道:“诚如你所说,本王与林树有师生之谊,从私交上论说,决不忍眼见他背负叛臣的骂名而身首两离。但你有所不知,在林树返回长安,被父皇下诏拘押入大理寺监牢之后,本王曾亲自前往大理寺探望过他,与他有过一番倾心交谈。林树本人颇感名节不保,有负父皇重托,只求速死以为天下百官立戒。本王情不舍,要他写一封血书与我,带与父皇,想以此打动父皇,留下他一条性命。没想到林树却执意不肯,宁愿被斩,也决不愿苟活于世间。本王遂问他,在吐蕃人将他释放后,为何要冒死返回长安,而不愿继续留在吐蕃朝中安享荣华富贵,他沉吟良久,才长叹一声,向我表明心迹:只求落叶归根,魂归故国而已。本王见他去意已决,这才勉强答应他,在父皇面前进言,从速赐死于他。你才回到长安,听到只言片语,遂对本王恶语相加,真真冤枉了本王是也。”
来兴儿对李启的话将信将疑,心中犹在彷徨未决之时,又听李启接着说道:“父皇欲下诏处死林树,实属平常之举。试想,有哪位君王能容得下臣子叛主求荣呢,何况林树又是父皇位居东宫时的亲信宫僚。即便是处死了他,仍会有人在背后指责父皇用人非当,无识人之明呢。如今之际,想要保全林树的命来,依本王之见,只有一条路可走。。。。。。”
来兴儿听他说到紧要处,突然打住不往下说了,忍不住焦急地催促他道:“是什么路,王爷请速告与我知,但凡来兴儿能做的,纵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李启见来兴儿即将入彀,有意紧锁双眉,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思忖着说道:“俗语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救得林树活命,只有先设法替他脱去叛臣这件袍子,令父皇相信他之所以当初肯接受吐蕃人赐予的官位,实属权宜之计。尔后方可从旁施以援手,说服父皇,留下他一条性命。可是,这件事说说容易,要想办成却是难上加难。因此,虽然看似是条可行之路,但要顺着这条路一直顺利地走下去,直至达成所愿,到达终点,却决非常人能够做到的呀。”
来兴儿赞同地点了点头,喃喃说道:“如果林大人真像王爷所说,怀抱必死之心才返回长安来的,要想救他脱险,当真要费一番周折。除非,除非能令他立下一件大功,因他而使吐蕃人吃上一个大亏,才足以使皇上相信,他对朝廷仍怀有忠心。可他眼下被关在牢中,又如王爷所言,只求速死,怎样才能使他立下这件大功来呢?”
李启见火候已到,遂故作不经意地提醒来兴儿道:“这林树居留于吐蕃都城逻些也有些时日了,想必对吐蕃朝中的情形了然于胸,和吐蕃朝中重臣也应有些来往,倘若能从他口中问出些吐蕃邦内的情形来,尔后再立下一两件足以打动父皇的大功来,譬如潜往泾州,刺杀吐蕃大将军纳悉摩,到时把这件功劳归结到林树身上,这样一来,本王觉得父皇多半就会留下林树一条活命来,说不准仍任他为官也未可知。。。。。。”
来兴儿听得两眼中立马放出光来,旋即冲李启抱拳说道:“多谢王爷提醒,来兴儿已知道该怎么去做了。”说罢,转身就走。
李启站在原地,望着来兴儿的背影,嘴角挂上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来兴儿本想从大明宫出来,立刻便到大理寺探视林树,却被李启一番话提醒,想到自己不能就这么仓促地去见林树,而须在与他见面之前,就设想到一套说辞,以便能顺利从林树口中获得他想要的东西来。于是,遂转身朝着归仁里东阳郡王府的方向走去。
自来兴儿离京前往凉州办差至今,已过了将近一年的光景。方才在延英殿中,来兴儿只一心要求皇帝开恩,饶下林树一条性命,尚来不及细想锦屏为他生了个儿子这件事。此时经李启一番点拔,心中有了解救林树脱困的主意,又想起自己如今也是身为人父了,一时高兴,走起路来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劲儿,几乎是一路飞奔着跑回了东阳郡王府。
锦屏爱惜这是和来兴儿的头一胎孩子,不顾身边人的反对,坚持亲自哺育婴儿。此时,刚刚给孩子喂完奶,哄着孩子在自己身边睡下,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隐约听到有人惊叫道:“侯爷,你回来了?”
锦屏倚坐在床上,听得这一声问询,心尖不禁颤了一颤,忙传唤小宛道:“你去院外瞧一瞧,是哪位侯爷来了?”
小宛听了锦屏这话,却立在房门外一动不动,煞有介事地答道:“回夫人的话,院门外现来了抚远侯,欲登门探望夫人和公子。”
“抚远侯?”锦屏一时间尚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这个称呼分外耳熟,却没想到就是来兴儿如今的爵号。
小宛见锦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再也憋不住了,咯咯笑着向锦屏回道:“恭喜夫人,是老爷回来了。”
“呸,你个死妮子,都是我平时惯的你,越发逞起脸来了。”锦屏心头掠过一阵狂喜,笑着对小宛啐了一口,忙吩咐她,“快,快把兴儿接到这房里来,孩儿这回可算是见到亲爹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狐狸尾巴()
来兴儿一脚踏进锦屏的寝房之中,只见锦屏身着襦衫,正欲从床上蹒跚起身,迎接自己,赶忙紧走上前,一把扶住锦屏,笑着打趣她道:“瞧在儿子的份上,夫人就无需多礼了。”
锦屏激动地眼含泪花,紧盯着来兴儿,上上下下打量个没够,许久,才似嗔还喜地说道:“黑了,也清减了不少,只这张嘴,仍是没个正经。”
来兴儿顺势将锦屏揽在怀中,抚摸着她长长的秀发,关切地问道:“我走这些日子,你在京城过得还好吧?怎么我瞅着你也清瘦了许多。这可不成,当爹的不能****陪在身边,儿子还要指靠着母亲来带呢。”
锦屏轻轻推了来兴儿一把,假意嗔怪道:“一年没见,见了面就儿子儿子的不离口,敢情你心里就只有儿子,没我这个黄脸婆啊。呶,儿子就睡在床上,你还不快去瞅上一眼,只他刚刚睡着,你手脚放轻些,别吵醒了他。”
来兴儿也不顾小宛还侍立在房中,凑近锦屏,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压低声音对她说道:“不瞒你说,我在凉州时,几乎夜夜都要梦见你呢,怎会心里没你?”羞得锦屏满脸通红,忙冲小宛吩咐道:“老爷回府,你去后厨瞧瞧,叫他们做碗汤饼,就送到这房里来。”
小宛也涨红着脸,抿嘴一笑,低低地应声是,转身出屋给来兴儿张罗饭食去了。
来兴儿却不理会两个女人的小心思,轻轻推开锦屏,径直来到床前,俯下身去,仔细端详着襁褓中儿子那张粉嘟嘟的小脸,一时间竟也忘情地哭了。。。。。。
夫妻一左一右,围坐在儿子身边,相互倾诉着离情别绪,叙说着分别这段时间各自不同的遭际,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天色将晚。其间,小宛进进出出地,将一碗汤饼端来端去地热了三回,却仍不见来兴儿和锦屏有住口的意思,没奈何只得吩咐后厨重新做过一碗来。
“兴儿,儿子降临人世已有近半个月的光景啦,就等着你这个当爹的回来替他取个大名呢。”锦屏低头见儿子皱着眉,撇起小嘴,眼瞅着就要睡醒的样子,一面将他抱起把着尿,一面向来兴儿说道。
来兴儿顽皮地伸手抚弄了两下儿子的******,口中吹出响亮的口哨声,但见那婴儿涨红着脸,身子朝前一挺,一股长长的尿柱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远远地便射了出去。
锦屏见他全无半点儿当爹的样儿,正要开口埋怨他两句,忽听门外小宛甜甜地招呼道:“景大人来了,我们侯爷正在房中和夫人说话呢,待婢子进去替您通传一声。”
随即就听到景昭熟悉的声音,劝阻小宛道:“他们夫妻二人近一年没见,就让他们多说会儿话吧。我不过是今天回府来,听家中人说起兴儿回京了,顺道来瞧一眼,并没什么要紧的事。既然确是兴儿回来了,我明日再和他见面说话也就是了。”说着,像是转身就要走。
锦屏一推来兴儿,轻声冲他说道:“少爷有紧要的事急于见你,我看你还是去见见他吧。”
来兴儿一听到景昭的声音,立马便想起了他离京前曾托付于景昭的那件非同寻常的事情来,遂起身,带着一脸坏笑对锦屏说了声:“你可要等着我回来。”便匆匆走出房去了。
来兴儿将景昭让到前厅说话,两人互道别情已毕,来兴儿忍不住率先开口向景昭问道:“景兄,关于那件事,这一年来你可查出了什么结果?”
景昭倒显得不紧不慢,端起茶碗,啜了一口茶,才微笑着对来兴儿答道:“只要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来的。兴儿,你这一次回来得正是时候,我才欲和锦屏联手演一出好戏,激她自现原形,你这一回来,恰恰可以充做这副迷药的药引子。。。。。。”
来兴儿不耐烦听景昭有意拿腔作势地和自己兜圈子,遂截口打断他道:“我此次回京,还有许多要紧事急着去做,有什么事需要我配合景兄去做的,就请景兄直接吩咐吧。还有,锦屏也知道这件事了?怪不得刚才一听到房外是你,她就催着要我出房来见你。”
“我也是事出无奈,才不得不告诉锦屏实情的呀。”景昭看出来兴儿确像怀着满腹的心事,不再绕弯子,径直说道,“一年前你离京后不久,我无意中发现,宫里的那位似乎有意在接近锦屏,意图不轨,遂提醒锦屏不要和她往来过密。锦屏因此对我起了疑心。架不住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打听个中原委,也考虑到如不及时向她发出明确的警告,以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且怀有身孕的弱女子,倘使整日与一位身怀绝技的高手虚与逶迤,一旦那人翻了脸,欲对锦屏下手,那么她的处境着实令人堪忧,于是便向她透露了一些实情。但你不会想到的是,当我告诉她实情时,锦屏却说她早已对宫里那位有所怀疑了,只是尚不敢确定我一再向她发出警示,其中的原因是不是同她料想的一样。你瞅瞅,兴儿,你可是娶到了一位奇女子啊。遇事沉着冷静,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