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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想的一样。你瞅瞅,兴儿,你可是娶到了一位奇女子啊。遇事沉着冷静,做事不温不火,连我都自叹不如呢。”
来兴儿也没想到锦屏心思如此缜密,嗅觉如此敏锐,遂代她向景昭逊谢道:“这都是她常伴娘娘左右,平时耳濡目染,从娘娘那儿学到了几分临阵制敌的智谋罢了,怎能和景兄相提并论?”
景昭听来兴儿提起姐姐,面色一沉,接着说道:“不瞒你说,最初确切的线索还真是在姐姐陵前得到的。那日,我与锦屏约定一同出城去祭拜姐姐,实则是想找到奉旨为姐姐看守陵寝的朱双来探问那人的身世来历。”
说到这儿,景昭抬眼望见来兴儿面有不解之色,遂向他解释道:“我循以往查案的成例,欲从她的身世来历着手,查明她的真实身份,却未曾想到,经过多日查访,东宫老人中对那位身世来历最知根知底的尚敬和朱嬷嬷两位皆已辞世,线索眼看着就要断了。就在这时,我无意之中得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情况:原同那位一起在凝香轩当差的朱双,就是朱嬷嬷生前唯一的养子。他很可能从其养母口中听到过一些关于那位身世来历的真相。”(。)
第二百六十九章 顺水推舟()
“于是,你便和锦屏一道,借出城祭拜娘娘,找到了朱双,从他嘴里问出了那位的身世来历,捉住了狐狸尾巴,是这样吧。”来兴儿急于知道樱儿的真实身份,主动替景昭说道。
“你错了。”景昭平静地盯着来兴儿,一字一句地应道,“我们去晚了。朱双已被人提前给灭了口。”
“啊!怎么会是这样?”回想起朱双的音容笑貌,尤其是他见人一笑之际,双颊上显露出的一双可爱的小酒窝,来兴儿登时便愣住了。
“所以说,兴儿,这回咱们遇到的可不单单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还是一条随时能致人非命的毒蛇。”景昭眼里泛着寒光,冷冷地说道,“不过,朱双虽被她灭了口,但她也因此露出了破绽。事后,我向锦屏问起过,我约她一道出城祭拜姐姐这件事,她事先曾向谁提起过。据锦屏回忆说,头一天,她的贴身侍女小宛奉我之命入宫叫她回府之时,曾向仪凤阁的人提到过第二天要去给姐姐上香。如此推断,那位很可能从中嗅出了些气味出来,于是便迫不及待地抢在我和锦屏出城之前,对朱双下了毒手。只是她虽堵住了朱双的一张嘴,却再也难以掩盖住她的行藏了。”
“嗯,有理。”来兴儿仍然不能从朱双遭人灭口的噩耗中完全恢复过来,只随口漫声附和着景昭。
“自此以后,为防止那位察觉出异样,我便和锦屏议定,由锦屏继续和她保持来往,我暗中派人护持锦屏,以免她狗急跳墙,对锦屏不利。同时,这几个月来,我一直苦苦思索,如何才能将真相禀奏给圣上,以使圣上相信在后宫之中还暗藏着一条张氏豢养的毒蛇,免受其害。却始终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直至锦屏产下你们的儿子,我才恍然想到了一条打草惊蛇的妙计,欲激她自现原形。”
“我儿子,打草惊蛇?”来兴儿逐渐从悲痛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迷惑不解地问道。
景昭脸上显出一丝兴奋而紧张的神情,压低声音说道:“你刚回长安,可能还没听说,前日,宫里那位差人带了许多礼物赏给锦屏,并托人放出话来,要收你儿子做她的干儿子。锦屏按照与我事先商量好的计策,当时便一口回绝了她。料想此时,她只怕正在为锦屏何以会突然拒她于千里之外而感到惊疑不定呢。”
“这就是你所说的打草惊蛇?如此一来,锦屏和我那刚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岂不都身陷险境了吗?”来兴儿难以掩饰心中对景昭的不满,立刻反问道。
景昭抱歉地冲来兴儿笑了笑,温言向他解说道:“你暂且可以放宽心,一来我已暗中命人放出风去,说是锦屏是听了我对她说过的一番话后,才对宫里那位起了疑心,当面拒绝了她的好意,将宫里那位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二来即使她不惜铤而走险,欲对锦屏母子,家父这座东阳郡王府可不是等闲人等说来就来,说走便能走的,只怕到时她进得来,可就出不去了。不过嘛。。。。。。”
来兴儿最是不耐烦景昭话说至一半便不往下说了,身子前倾着问道:“不过什么?景兄可是担心那位武功高强,担心王府中的护卫到时制不住她?”
景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内疚地对来兴儿说道:“唉,总是我虑事不周,没有想到这一点,此时想来,倒有可能真如你所担心的那样,给锦屏母子带来了危险哪。兴儿,试想,如果咱们怀疑的那个目标果真是张氏深埋在后宫里的一颗钉子的话,眼下她第一个要除掉的对象就是你。因为,是你亲手斩杀了张氏残党的最后希望——张谅,断绝了她们最后一丝梦想。故而,无论我怎么诱使,她都不会舍你而不顾,必欲将你除去,替张谅报杀身之仇的。事已至此,为了你们一家的安全考虑,不如这样,待明日一早,我就进宫求见皇上,向他禀明这一切,索性将事情挑明,相信皇上出于自身安危计,也必不会再留她在后宫,定会派人将她严加看管起来。。。。。。”
“此举断不可行。”来兴儿毫不犹豫地反驳道,“以你京兆少尹的身份,无凭无据地向皇上告发后宫嫔妃,景兄,你这是要与那人同归于尽吗?皇上纵使如你所说,将她逐出后宫,派人监押起来,可首先就会重重治你以下犯下,妄言诽谤之罪。你这么做,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我是决不答应你这么做的。”
“可是。。。。。。”景昭犹为自己的贸然之举感到追悔不已,急切间除了挺身而出,向皇帝公然告发樱儿是张氏残党之外,又别无良策可寻,直急得面红耳赤,答不上话来。
来兴儿手捧茶碗,思忖良久,啪地将茶碗重重往几案上一撂,对景昭说道:“既然咱们已经惊了这条毒蛇,索性就仍按原来的计策施行下去,让这条毒蛇自己按捺不住,主动跳将出来,当着皇上的面儿自现原形。”
“你的意思是。。。。。。”景昭困惑地望着来兴儿。
来兴儿却冲他诡秘地一笑,打住口,不往下说了,反而把话题扯到别处,向景昭问道:“景兄执掌京兆府已近一年,但不知这京兆府往日里与各道州节度、刺史有无公务相托之事啊?”
景昭点点头,答道:“追凶缉盗之事,多有协同。兴儿,你为何要问及此事呢?”
“那就好,请景兄明日向蜀州刺史发出一纸公函,就说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昆仑双侠之一的青橙子所收高徒,在长安屡屡犯下案来,央蜀州刺史在其辖下发下海捕告示,捉拿青橙子到案,责其教徒不严之罪。”来兴儿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对景昭说道。
“这世上哪有教徒不严的罪名?”景昭被来兴儿逗得一乐,旋即睁大了双眼,用惊喜的目光盯视着来兴儿,问道,“兴儿,难道你已掌握了那人的师承、出身,欲引其师进京来收伏她?”(。)
第二百七十章 为国镇邪()
来兴儿送走景昭,回到寝房时,已近三更时分了。锦屏正在小宛的帮助下给孩子换尿布,抬头见来兴儿走进房来,遂边吩咐小宛退下歇息,边向来兴儿抱怨道:“你瞧瞧你这儿子,白天睡不醒,夜里不肯睡,连累地小宛也跟着我睡不安稳。你今晚要是想睡个好觉,还是一个人到别的屋去睡吧,省得半夜三更的还得侍侯这个小少爷。”
来兴儿走近前,从锦屏手中接过孩子,一把将他举过头顶,逗弄着夸道:“晚上不睡觉好啊,等长大了也和你爹一样,做个统率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锦屏生怕他摔着儿子,忙不迭地站起身,两手张开,护住儿子,不屑地说道:“哼,这才当了几天的将军,手下有几个兵?就敢自称是统率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了。我们家老爷,不,东阳郡王才是真正的大将军呢,我儿子呀,长大人要当那样的大将军,才不跟你学,只知道吹牛。”
那婴儿倒是十分待见来兴儿,任由来兴儿将他高高地举过头顶,也不哭闹,只把小手放进嘴里不停地吮吸着,咯咯地直笑。
来兴儿逗弄了一会儿子,把他递还给锦屏,刮着他的小脸蛋儿笑着说道:“好儿子,果然有种。今晚上早点儿睡,我和你妈还有话说,不能陪着你玩儿了。”
锦屏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好奇地问来兴儿道:“天都这么晚了,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不行吗?”
来兴儿转身关上房门,收敛起笑容,对锦屏说道:“眼下西疆战局不稳,我随时都可能奉命离京,重返西疆,有几句要紧的话想想还是趁早和你说明,也好让你心里提前有个底儿。”
锦屏见他话说得十分郑重,略一思忖,猜测道:“可是为了打草惊蛇那件事?你放心,有少爷命人在暗中护着我,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尽可放心地到西疆,还做你的大将军去吧。”
来兴儿听锦屏主动把话给挑明了,也不再迟疑,拉着锦屏坐到床上,低声对她说道:“单凭景昭和你二人,即使惊动了那条毒蛇,只怕也很难制服它,反而有被它所害的可能。我已想好了一条新的计策,说不准就能诱引得毒蛇在皇上面前现出原形,只是不知你愿不愿依计行事?”说到这儿,来兴儿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儿子的小拳头。
“你且说说看,要我做些什么?不过,前几天我已当面回绝了她要咱们儿子认她做干娘的要求,这会儿她心里多半已起了疑心,倘若要我主动接近她,我担心会引起她的警觉。”锦屏边哄着儿子入睡,边提醒来兴儿道。
“我是想要你带着儿子搬进宫里去住,这样就有了随时接触她的机会,也可再刺激刺激她,看看她是否会对你们母子下手。”来兴儿见锦屏始终说不到点儿上,索性直截了当地向她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要我带着儿子挪到宫里,那条毒蛇眼皮底下去住,我倒没什么,那万一咱们的孩子要被她给咬伤了,你舍得吗?”锦屏不满地闪了来兴儿一眼,向他反问道。
“应该不会的。”来兴儿被锦屏这一问,心下也有此犹豫起来,不过他随即想到景昭与锦屏定下的打草惊蛇这出戏既已开场,即使草草收场也难免会引起樱儿对锦屏的注意和怀疑,与其这样半途而废,倒不如再进一步,或许就能收到奇效,这样想着,遂故作轻松地安慰锦屏道。
“不行,我一个人进宫去,孩子必须留在老爷府上。”锦屏下意识地抱紧了儿子,断然拒绝道。
“锦屏,你不想为娘娘报仇了吗?朱双已被她给灭了口,我们再难找出她为非作乱的有力证据,如不设法诱引她主动出手,趁势当场将她擒获,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只怕很难将她扳倒了。”来兴儿见锦屏低头不语,仿佛在凝神倾听自己的话,遂开诚布公地问她道:“景昭也已意识到,你们定下的这条计策将会给你和咱们的孩子带来很大风险,因此他本欲明日一早就入宫面圣,当面向皇上告发樱儿是张氏深埋在后宫的眼线,你愿意他这么做吗?”
“这,这绝对不可。”锦屏闻听此言,立马抬起头,连连冲来兴儿摆着手,说道,“依樱儿如今的身份,即使皇上心里相信了少爷的话,也决不会轻易饶恕少爷的。那样岂不是要牺牲少爷,来保全我们母子?”
来兴儿赞同地点点头,拉过锦屏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双手之间,轻轻抚摸着,柔声对她说道:“你不是要我给儿子起个名字吗?我此时倒想起了一个,就叫他来镇,怎样?”
锦屏似有所悟,又猜不透来兴儿为何执意要她带着个吃奶的孩子进宫到樱儿眼皮底下去住,顺势把头倚在来兴儿肩上,轻声向他问道:“你给儿子取这么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含意吗?你当真不担心逼急了那条毒蛇,她会伤到咱们儿子?”
“为国镇邪。既然儿子在这当口降临人世,于公于私咱们都不能容许这条深藏不露的毒蛇继续祸乱人间,那就儿子守护着你,一道将这条毒蛇除去吧。依我所料,就眼下情势来说,你带着儿子挪入宫中去住,反而比留在东阳郡王府更安全、稳妥些。皇上继位不久,就命李进忠、禄光庭发起了靖宫行动,不惜错杀一百,也决不肯留下一个张氏眼线在宫中,樱儿对此应该有切肤之痛,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是决不会冒险在宫中作案、伤人的,这是我要你带着儿子进宫去住的第一个原因。
至于第二个原因,就在于你已经回绝了樱儿要咱们儿子认她作干娘的要求,等于已经告诉她,你对她已产生了某种怀疑。如果此时,你再带着孩子索性挪到更靠近她的地方去住,换做你是樱儿的话,你心中会做何感想呢?她首先会想到的就是,你和景昭很可能已向皇上禀奏过什么,在皇上的授意下,你们才挪入宫中去住,是不是这样?”(。)
第二百七十一章 只身探监()
锦屏听来兴儿说得不无道理,不由得连连点头称是,及至听到最后,不禁开口质疑道:“你前面说的都在理,只是如果真像你所说,樱儿怀疑少爷和我向皇上告发她,我带着儿子挪入宫中去是为了试探她的话,要么她会铤而走险,冒险杀掉少爷和我,以根除后患;要么她会就此罢手,在今后很长时间内不再出手,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安身之道呀。那样一来,岂不是咱们的计策就要落空了吗?”
来兴儿却不以为然地笑笑,答道:“如果真像你所说,她一旦对你带着儿子挪入宫去住产生了猜疑,那么在什么情况下她才会罢手不做,潜藏地更深呢。只有在她确信你和景昭并没有掌握她为非作歹的证据时,她才会选择这么做,你说是吗?”
锦屏认真地想了想,觉得来兴儿分析得极是,不禁点了点头。
“如果换做你是樱儿,在并不确切地知道你和景昭都对皇上说了些什么,而皇上为何允准你带着儿子挪到宫里去住的情况下,她会采取怎样的行动来获悉这一切呢?是去找皇上探问,抑或去试探景昭,还是借与你交往之机,对你暗做试探,在这三者之间,你会选择哪个?”来兴儿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盯视着锦屏。
“要我是樱儿的话,我自然会选择去向我打探真情喽。皇上本就对她起了疑心,她自然不会如此不识趣,自投罗网,而景昭就更不用说了,神探国舅可不是浪得虚名,剩下的就只有我们这一对母子可加以利用喽。叫我说啊,你要改行当个大理寺卿什么的官,倒更合适些。”尽管内心已被来兴儿深深折服,锦屏仍忍不住要打趣夫君几句。
来兴儿低头看见儿子闷声不响地已进入了梦乡,遂一把将锦屏揽入怀中,有意问道:“先别急着拍本爵的马屁,我且问你,你准备怎样求皇上答应你和儿子挪入宫中去住呢?”
锦屏把头埋在来兴儿胸前,也冲来兴儿卖起了关子:“这就用不着抚远侯老爷你来操心了吧。本夫人自有妙计,管保马到成功就是。你,你做什么?”
来兴儿一脸坏笑地趁锦屏不备,顺势将她压在身下,俯在她耳边嘻笑着说道:“待你入了宫,再想这样,可就难喽。”
次日天一放亮,来兴儿和锦屏夫妻二人就分头行动了。锦屏乘着一辆轺车直奔大明宫而来,而来兴儿则独自一人赶往大理寺去探视自一回长安,就被皇帝下旨拘押在此的林树。
时隔一年,再次走进大理寺监牢,来兴儿自免不了心生感慨,一回想起在自己危难之际,锦屏不惜放弃了自己在宫中的大好前程,义不返顾地跑去央求皇帝饶过自己的死罪,委身嫁给了他,来兴儿心头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暖意。他暗下决心,此番决不让锦屏和儿子在宫中受到任何威胁和惊吓。
那位曾审讯过来兴儿的大理寺丞一眼就认出了来兴儿,十分热情地亲自引着来兴儿到关押林树的牢房门前,拱手向他说道:“侯爷,这就是关押林大人的牢房了。在您进牢房去见林大人之前,下官有一言相劝:您既然是林大人的故交好友,不妨去劝他一劝,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个马失前蹄的时候,再说,林大人又是皇上昔日在东宫的旧人,只要他肯老老实实地写一份悔过书给皇上,下官相信皇上决不至不念旧情的。。。。。。”
来兴儿前番自己在这里坐牢时,就对这位看似精明过人,实则心里实诚的大理寺丞心中颇有几分好感,此时听到他苦口婆心地要自己去劝林树向皇帝诚意悔过,遂含笑对他说道:“大人虽职在宪司,却有一片菩萨心肠。请大人放心,待本爵见了林大人,自会有区处的。”
“那就好,那就好。请侯爷自便,恕下官不能在此奉陪了。”大理寺丞听来兴儿答得十分笃定,遂放心地向他拱手告辞,转身离去了。
来兴儿轻轻推开牢房大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混杂着酸臭、潮腐的气息。只听牢房内传来一个略带沙哑但十分熟悉的声音,沉声问道:“是哪位故交好友,又来探望林某来了?这牢房内味道不好闻,叫你受委屈了。”
来兴儿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缓步走进牢房,借着迎面墙上开着的一个小小窗口透进来的一缕阳光,这才看清牢房内斜靠在墙角处,半坐半躺着一个人,披头散发,正用一双豹子般的大眼盯视着自己。
“林大人,你是林大人吗?我是来兴儿啊,你还认得我吗?”来兴儿走近林树,俯下身,轻声问道。
“啊,来兴儿。你是来兴儿?”刹那间,林树似乎也认出了来兴儿,挣扎着想站起身,却不知为何,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来兴儿见状,急忙向前将林树搀起,关切地问道:“怎么,林大人,你受到刑讯,身上有伤?”
林树此时已明确无误地认出了来兴儿,显得十分高兴,紧紧握住来兴儿的手,摇头答道:“这一路返回长安走得急,腿脚有些浮肿,不碍事的。兴儿,我在吐蕃就曾听说,是你在长安沦陷那晚,一剑斩杀了张谅那厮,不知此事当真否?”
来兴儿见林树虽然形容不整,精神倒开朗,略感放心,顺口答道:“张谅确是死在了我的剑下。林大人,我才从西疆返回长安,就听说皇上要以反叛的罪名处死你,我素知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