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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小太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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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嬷嬷平静地说道:“李大人,你问的并非不合情理,当时,何绍中被抓的消息宫中人尽皆知,我知其中必有缘故,为不牵涉无辜,因此才说出下药一事。我曾受太子妃恩德,无以为报,想以此替她了结这一段恩怨,而今事既未成,也算是天意吧。”

    皇后听她轻描淡写地说出谋逆行凶的动机,怒极而笑,说道:“本宫与你之间,只怕没有这么大的仇怨吧。

    当初,你儿子的出身还是本宫向陛下提起,陛下才赏赐下的。这些你都忘了吗?

    你现在避重就轻,妄想大包大揽,自担罪责,可惜晚了点儿。”说着,冲芙蓉吩咐一声:“叫她进来吧。”

    过了片刻,刘才人脚步蹒跚地走了进来。

第十三章 上元夜宴(三)(求收藏)() 
皇后指着她向皇帝说道:“陛下,要不是妾身命芙蓉事先有所防范,只怕现在您就见不到这唯一的人证了。”

    又冲着刘才人道:“有本宫为你做主,你无须害怕,当着陛下的面儿,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吧。”

    刘才人怯生生地瞄了太子一眼,来到夏嬷嬷身边跪下,说道:“嫔妾是东宫才人刘氏秀儿。启禀皇上、娘娘,嫔妾原与才人汪氏同住在绮华台,记得年前未入腊月之时,有一次,嫔妾在和汪氏闲聊时曾听她说,近日遇到了个好郎中,经她一番调治,身上原有的经血不调之症竟得以痊愈。

    嫔妾一向也有这个毛病,听了好生羡慕,便缠着要她介绍这个郎中给我治病。汪氏开始不肯,后来架不住我再三恳求,才勉强答应,可又不肯带我前往,只指给我那郎中住的小木屋,要我自已去求她。

    于是,我便备上些礼物,独自一人到那小木屋中去见那郎中,谁知”她下意识地绻缩了下身子,迟疑着不敢继续说下去。

    “你到底要说什么!朕没功夫听你啰嗦。”皇帝厉声催促道。

    “嫔妾走到距小木屋不足百步的地方,突然见小木屋的门开了,太子殿下从里面走了出来。

    嫔妾急忙闪身躲在一棵树后,只听一个老妇人说道:‘殿下以后就不要到这里来了,无论事成与不成,都由老身一人承担就是。’

    太子答道:‘嬷嬷只管做去便是,到时本宫自会保嬷嬷无虞。’当时,嫔妾见汪氏所说的郎中竟与太子相熟,又听他二人话里的意思像是要做什么大事,定不愿被旁人听到,于是便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后来汪氏出事以后,嫔妾一个人住在绮华台害怕,经常借故到凝香轩找独孤娘娘作伴。

    直到前些天有一次无意中再次听到了太子和夏嬷嬷的对话,才明白当日在小木屋门前他们所说的大事竟是投毒谋害娘娘。

    嫔妾当时一时惊慌,不小心弄出了声响,引起了太子的怀疑。

    他碍于当时东宫已遭检视,不便处置嫔妾,先是要嫔妾搬到宜春宫去住,今儿一早更是亲到宜春宫,逼迫嫔妾在今夜的宫宴之上当众承认,是我在汪氏饮食中下药,致其疯癫,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嫔妾有天大的冤枉啊,请皇上、娘娘为嫔妾做主”

    刘才人一口气说完这番话,趴在地上啜泣不止。

    “好故事,真是好故事啊。”

    太子拍着巴掌站起身,走到刘才人的身边站下,突然举起右手,亮出一块绿玉牌来,向芙蓉问道:“姑娘该不会不认得这个物件吧?”

    继而不待她反应过来,又对皇帝说道:“请父皇下令搜搜这贱婢的身,她身上也有一块。”

    皇帝不解地问道:“这是何物?”

    太子一把将刘才人从地上拎了起来,才要开口说出“这是清宁宫线人的信物”这样的话来,却听得一旁李进忠陡然间打了个响动异常大的喷嚏,紧接着殿外有个洪亮的嗓音响起:“臣柳毅求见皇上。”

    “李进忠,你耍的什么鬼把戏?”皇帝嘴角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大声吩咐道:“叫进来。”

    裴百药和景云丛陪着一位面容俊朗、身材削瘦的中年人走进了大殿。

    皇帝一见此人,哈哈大笑道:“皇后之言不虚,今夜果然有故人相见,也不枉朕来此一遭。柳卿,你这散仙也耐不得寂寞,跑到长安城里饮酒赏灯来了么?”

    柳毅环视殿内众人,朝着皇帝、皇后作了个长揖道:“太子作东相邀,皇上、娘娘亲至,山野之人敢不从命?”又单冲着李进忠道:“李兄差来送信的小童品貌非凡,我欲收他为徒,不知李兄肯割爱否?”

    李进忠笑着回答:“那是太子殿下跟前儿的人,柳兄求错人了。”

    这么一来,殿内本已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

    只有皇后与别人不同,她本以为胜券在握,今夜定要置太子于万劫不复之地,而自从柳毅现身,她反而有一种钻入太子设好的圈套的不祥之感。

    夏氏当庭认罪,虽出乎意料,她仍留有后手,及时将刘才人抛了出来,不惜鱼死网破,也要将一顶谋逆的罪名扣到太子头上。

    但与皇帝有着深厚渊源的柳毅在紧要时候突然到来,显然不会是单单为了应太子之邀,来赴东宫夜宴这么简单,他难道也是来淌这趟浑水的吗?

    皇后思忖着,朝侍立在皇帝身侧的杨全义递了个眼色,杨全义会意,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地溜出了殿。

    柳毅转向一脸怒容的太子施礼道:“殿下殷勤相邀,柳某风尘仆仆赶到,是为了朝廷大局,不是为了辩论是非、对错,机心倾轧而来,这一点,还请殿下见谅。”

    太子恭敬地还了一礼,答道:“先生肯来,本宫感激不尽。一切但依先生就是。”

    柳毅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向皇后说道:“夏氏是臣受吴贤妃所托,于三年前安排潜匿于东宫之中、暗中照应太子的,如果说她谋害娘娘,那么幕后的主使之人便是臣,臣今日赶来,甘受娘娘责罚。”

    皇后怒极而笑,手指刘才人质问柳毅道:“太子主使,夏氏谋逆,是有人证的!柳先生当着陛下的面儿,故作此惊人之语,可有什么凭证吗?”

    柳毅不紧不慢地答道:“娘娘要凭证,自然是有的。在出示凭证之前,臣抖胆问娘娘一个问题:所谓太子主使、夏氏谋逆的动机何在?

    臣这几年不在京城,对朝中、宫中情形不甚了了,实在想不出太子何以竟做出这般不忠不智之举。”

    “先生这话问得奇怪,他做下的事,你要本宫来解释其中缘由,莫非在向陛下暗示本宫构陷于他吗?”

    皇后明知如要对太子谋逆的动机做出解释,就必然要将种种旧事翻出,摆在众人面前以供评说,她是无论如何不会上这个当的。

    “好吧,娘娘不肯说,臣只好先来证明我自己,而不是太子是这幕后主凶了。

    臣首先请陛下为臣作证,在东宫内安排人暗中护持太子乃是臣奉旨所为。”

    柳毅的声音并不大,此语一出,却犹如在皇后耳边响起了一颗炸雷。

第十三章 上元夜宴(四)() 
“柳卿,朕似乎不记得曾下过这样的旨意。”皇帝与柳毅情同手足,对他皮里阳秋的行事风格再熟悉不过,有意要刁难他一下。

    “陛下在灵武临危登基之初,与臣曾有一番关于任哪位皇子为帅的奏对,当时裴大人、李大人俱在场,陛下难道忘了吗?

    陛下当时意欲任命建宁王为天下兵马元帅,臣以为乱世之中,天下兵民唯以元帅之命是从,如以建宁王为帅,则储君威权必受其侵削,不利朝局稳定,因此建言命太子为帅。

    陛下采纳了臣的意见,却又”

    柳毅谈起往事,侃侃而言,仿佛此事就发生在昨天,裴百药和李进忠听了,都连连点头称是。

    “柳卿不必说了,朕当年确说过请你多留意太子身边的话。”

    经柳毅一提醒,皇帝恍然想起这段往事,只是当时他同意任命太子为帅后,又对柳毅说起担心太子一朝兵权在手,容易形成尾大不掉之势,要柳毅在太子身边布下眼线的话今日不宜提起,因此,急忙打断了柳毅。

    “谢陛下成全。”

    柳毅向皇帝深施一礼,冲着皇后继续说道:“娘娘不是很关心夏氏是如何离而复归,潜入东宫的吗?

    臣现在就请出第二个证人,让他给娘娘说说吧。”

    说罢,朝殿外叫道:“庆则,进来吧。”

    太子右庶子曾庆则应声而入,他与林树年纪仿佛,却生就了副女人相,细腰削肩,白皙的瓜子脸上一对凤目,顾盼间足以令男子消魂。

    芙蓉已经暗中查访得知,就是这个曾庆则,于三年前亲手将夏嬷嬷安排进了东宫花坊。

    她目前正在命人继续追查他与杨氏一门的渊源,不曾料想他却是柳毅的人,看来当年以布衣之身掌控朝局,却又功成身退,隐匿于江湖的柳毅并没有真正归隐,朝堂上至今仍不知有多少人暗中听命于他。想到这儿,她不禁担忧地望了皇后一眼。

    “你退下吧。”

    皇帝并不给曾庆则说话的机会,今天的事令他隐隐生出些不安的情绪。

    皇后一心要致太子于死地,其理由他虽不认同,却还知晓、了解。

    而太子先是借景云丛奉旨探视之机,反咬一口,向自己挑明元旦宫案是皇后设局陷害,又引而不发,诱使皇后亮出几乎所有的底牌,却于暗中悄悄请来柳毅这位神仙,其反击之势倘若任其展开,非但皇后难以下台,就是自己也会被太子牵着鼻子一步步走入他的彀中。

    这份深沉的心机和缜密的布局足以让他这位贵为九五至尊的父皇望尘莫及。

    皇帝自认并不笨,尤其他一向都有意无意地在避免落入这场宫斗的局中,更使得他对搏弈双方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格外清楚。

    “皇后,朕着实的有些乏了。柳卿仙踪难得现身长安,正好为朕参详参详北线战事,查案的事就交给李进忠、芙蓉他们,仔细查实后再行处置,如何?”

    他好像漫不经心地瞟了刚刚溜回殿中的杨全义一眼,打着呵欠问皇后道。

    皇后也非头脑愚笨之人,明白就眼下的情形而言,皇帝肯出面息事宁人,对自己不无益处。

    但她一夜间几乎打光了手中所有的牌,却一无所获,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于是语含挑衅地冲着柳毅道:“柳先生一开口就搬出陛下来,本宫如再不识抬举,这问案的只怕要在先生的伶牙利齿下变成被查的啦。”

    说着,她竟起身跪在皇帝面前,呜咽着说道:“陛下要杀臣妾,只须三尺白绫便可,用不着费这么多的周折。”

    皇帝懊恼却无奈地示意杨全义上前扶起皇后,责备道:“皇后与朕本是一体,当着臣下的面,何出此荒唐之言!杨全义,扶皇后回宫去吧。”

    皇后一把推开杨全义,手指太子,向皇帝哭诉道:“臣妾在陛下面前险些被人毒死,无论嫌犯、证人均出自东宫,今日陛下不为臣妾主持公道,他日臣妾必死无葬身之地啊,陛下!”

    她终于说出了久埋心底的肺腑之言,在场众人听了,无不动容。

    裴百药跨前一步,拱手道:“皇上,臣忝居中枢,以为今日之事废储固不可行,然太子行为失检已是确凿无疑,如不略施薄惩,恐怕上难以慰娘娘之心,下不足以塞百官之口,不知柳兄是否赞同裴某之言?”

    柳毅深知皇帝对于皇后,与其说是忍让,不如说心存畏惧,其中大半原因在于张氏一族及其门生故旧遍布朝堂内外,掌握着朝廷命脉。

    就拿这位百官之首的中书令裴百药来说,他虽自命为朝中清流领袖,一向不涉内廷纷争,且身为太子太傅,与太子有师生之谊,但他的小儿子娶了皇后的侄女为妻,自不会眼看着皇后身陷窘境而不施以援手。

    听到裴百药放着身边的景云丛、李进忠两位勋戚重臣不问,单单征询自己的意见,柳毅只得苦笑一声,低头不语。

    就在这时,谢良臣又一次急匆匆走了进来,向皇帝禀报道:“陛下,宫门外有斥候持露布报捷。”

    皇帝精神为之一振,旋即用狐疑的眼光瞄了皇后和杨全义一眼,吩咐道:“快,叫进来。”同时,示意皇后归位坐下。

    果然,没过片刻功夫,一名军中斥候手持一面露布随谢良臣跑进殿来,单腿跪地朝皇帝叩首道:“报,王师已于昨日收复龙门,歼敌五百,生擒叛军驻守龙门主将危定国。”

    景云丛闻得此讯,禁不住喜道:“危定国乃叛酋危不全族弟,勇冠三军,昔日河中一战,曾连伤我三员大将,不想今日一朝就擒。臣恭贺陛下。”

    皇帝也十分高兴,问那斥候道:“是何人擒住的危定国?我王师之中竟有如此的猛将!”

    斥候回道:“回皇上,是张大将军亲临阵前,与危定国大战四十回合,挥刀将危定国劈落马下,生擒回营。”

    “哦?”

    皇帝惊喜地望着皇后。

    “张谅一向值守宫掖,骤然受命临敌,竟这般骁勇。李进忠,差人到军前传旨,赏张谅金甲一副,命颖王收复东京后将有功将士具折奏上,论功赏爵。”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沉,又道:“太子行为乖张,约束宫人不力,且国有危难之时,不思为君父分忧,擅聚宫僚,宴饮嬉戏,甚负朕望,自即日起停用东宫印信,待有司对元旦逆案勘合完备后,再行处置。”

    皇后见自己预留的最后一张牌果然奏效,和杨全义四目相对,忍不住心里暗念了句“阿弥陀佛。”

    却听皇帝接着不经意地问斥候道:“昨日收复龙门,为何今夜捷报才至啊?”

    斥候还算机灵,抬头看了看杨全义,信口道:“驿马被狼所惊,误入歧途,因此耽搁了时辰,请皇上恕罪。”

    皇帝又打了个呵欠,瞪一眼站在阶前脸上犹带不平之色的太子,问柳毅道:“柳卿,你觉得朕处置得如何呀?”

    柳毅诚惶诚恐地躬身答道:“陛下一言九鼎,岂是臣敢妄加评说的?夏氏确系臣奉旨安排入东宫暗中护持太子,她如有罪,请陛下先治臣的罪。”

    皇帝“呸”了一声,嗔骂道:“老东西,也不分场合,只一味地和朕绕弯子、打诳语。你既是奉旨而为,朕如何治你的罪呀。夏氏仍交给你,再有闪失,小心朕将你拘在宫中做个宦者。”

    柳毅见夏嬷嬷仍跪在阶前一动不动,遂上前唤道:“陛下圣明,嬷嬷还不谢恩。”

    边说边伸手去扶她起来,谁知手上才一用力,夏嬷嬷竟整个人仆倒在地,柳毅急忙俯身看时,只见夏嬷嬷面色发青,身子僵硬,显是已气绝多时。

    殿内众人无不大惊失色。李进忠双眼含泪,扑上来抱住夏嬷嬷的尸体,冲太子喊道:“殿下,老姐姐死的冤枉啊!”

    太子抬起脚,将趴在夏氏身旁的刘才人踏在足下,咬牙切齿地冲皇后吼道:“你为何要如此逼我!”

    皇后也料想不到夏嬷嬷为了洗脱太子谋逆的嫌疑,竟不惜服毒自尽,一惊之下,有些失了方寸,红着脸辩解道:“她,她这是畏罪自杀,怨不得本宫。”

    当殿内一片慌乱之时,只有景云丛头脑保持着清醒,他不待皇帝下旨,即对谢良臣命令道:“立即遣散殿外众人,令禁军守住宜春宫四周,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又转身向皇帝奏道:“此为不祥之所,请陛下移驾偏殿,再作计议。”

    皇帝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心惊肉跳,听到景云丛的话,才要起身,耳边又传来芙蓉的惊叫:“刘才人也死了!”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被太子踩在脚下的刘才人双眼暴凸,眼角、嘴角都淌出血来,也已魂归天外。

    李进忠怒喝道:“来人,将杨全义和芙蓉拿下!”

    殿外值守的禁军听到大将军下令,蜂拥而入,但骤见殿内如此情形,也都迟疑着不敢上前拿人。

    “李进忠,你要造反不成!”皇后知是芙蓉趁乱将刘才人灭了口,出言喝止道。

    柳毅重重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劝李进忠道:“李兄,今日之事已成死局,往前一步必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千万莫要意气用事才是。”

    说罢,又拱手向皇帝说道:“臣恳请陛下移驾,许臣单独进奏,以解燃眉之急。”

    皇帝惊惧的目光从殿内众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在了皇后身上。

    良久,他才有气无力地开口说道:“皇后,朕上次亲眼见人毙命,还是在凤翔军中,当时你也在,很好,很好”

    说着,站起身,脚步踉跄着边向外走,边口齿不清地吩咐道:“李进忠,引朕到偏殿去,柳卿,随朕同去。”

    裴百药悄悄走近皇后,颤声问道:“娘娘,皇上他这是?”

    皇后犹在回味皇帝方才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怔怔地答道:“皇帝他,好着呢。”

    正月十六新年开朝第一天,百官齐聚含元殿,聆听到的不是皇帝陛下洋洋洒洒的新年训谕,而是再简单不过的一道诏旨:停用太子印信,命太子以待罪之身率军一千驻守同州。

第十四章 灞水忆往(一)() 
两年多过去了,北方的叛乱仍在持续,西南的侵扰更有加剧之势

    清明,长安城里牛毛般的细雨天不亮就飘落下来,直到巳时,偌大的京城仍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烟雾之中。

    城东灞水边的一处高冈上,一青两红三匹马亲昵地围聚在一起,边啃啮着地上嫩绿的草苗,边不时地发出一两声欢快地低嘶。

    距它们十几丈远的一处坟茔前,景暄注视着香炉中行将燃尽的香柱,问身后的来兴儿道:“太子回京的消息确切吗?”

    “昨儿晚我师傅和师叔在一起喝酒时说起,这两天要单腾出一座马棚,多备些鸡蛋、胡萝卜,以免到时再去张罗来不及。

    师叔还念叨说同州虽离京城不远,但那儿的水质极差,等马回来了他要到玄都观去求些上好的泉水来饮马。

    小的听了这话便想,全京城只有咱东宫马厩中原先那十几匹汗血马需喂食鸡蛋、胡萝卜,同州又是太子爷的驻守之地,如今太子爷当初带到同州的马都要回来了,那太子爷岂不是也要回京了吗?娘娘,您说小的所想在不在理?”

    来兴儿说着,冲身边的锦屏眨了下眼睛。

    “不过尽是些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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