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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小太监-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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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似乎听懂了一些,但仍心存疑虑,继续问道:“爱妃此法,于试探李舒可则可矣,然一则适儿仍身在江陵如何脱身,二则与吐蕃结亲修好之使命该怎样完成,朕不明白召李舒回京与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景暄莞尔一笑,向皇帝解释道:“依陛下之见,江陵王会对睦王不利吗?且不说他的生母与胞妹都在长安,只说江陵城弹丸之地如何架得住四面官军围攻这一点,擅于掌军的江陵王怎会做出这无异于以卵击石的不智之举?倒是吐蕃这方面,臣妾虽料定,江陵王接到陛下的传召后,出于自身安危考虑,会立即放睦王南下,但毕竟已耽搁下了许多时日,与吐蕃结亲修好能否顺利达成,臣妾委实不敢臆测。”

    皇帝面露失望之色,喃喃道:“既如此说,召他回京与朝臣们的剿抚之策竟是没有多大的分别。”(。)

第三十一章 靖宫差房(二)() 
景暄见皇帝仍没有窥破自已计策中蕴含的玄机,只好耐下心来,接着向他解释道:“陛下试想,江陵王此举固然是为了阻止朝廷与吐蕃和亲,但也有试探朝廷虚实的意图。无论是剿是抚,朝廷都已先表明了态度,对方自应早有相应的应对之法,这样非但对睦王安危不利,更于安定南方无补。而若朝廷只召江陵王回京,不急于表明对其的态度,对方必心怀疑惧,举棋不定,陛下恰恰需要对方的这种犹疑不定,好赢得时间另行作出适当地安排,争取将局面重新扳回。制人和受制于人的分别,就在于此。”

    皇帝听到景暄末一句话,眼光陡地一闪。他一向颇以心思缜密自许,却不料最近诸事纷至沓来,令他不免头脑发昏,竟分辨不清这么浅显的利害关键之处。纵是当着景暄的面儿,皇帝也不想表现出自己的昏庸无能,干笑两声,借着景暄的话说道:“朕就说嘛,须得另有安排才是,仅凭一纸诏书怎么能行?”

    景暄哪儿了解皇帝此时的心思,兀自说道:“吐蕃的情形臣妾所知实在有限,即使是江陵王接到诏书后立即放睦王南下,睦王抵达逻些城的日期也必迟误多日。倘若吐蕃以此为由,拒绝与朝廷修好,陛下须要及早打算才是。”她并不知道使团分路并进及来兴儿扮做睦王之事,尚********地盘算着睦王走蜀道赶往逻些城的行程。

    皇帝捋须沉吟道:“朕不顾****体面,主动向吐蕃提亲修好,所派使团即使延误几日,彼方量也不致因此就断然拒绝。况且林树一路现在想必已进入吐蕃境内,与他们有过接洽,应不会有什么大碍。但吐蕃究属蛮野不化之邦,倘若有人以利诱之,难免横生枝节。爱妃提醒得很是。昨日傅奕差人来报,叛军连遭小挫,河中军情趋稳。不如将驻守华州的于承恩所部神鹤一军调往河陇一带镇守,用以震摄吐蕃,使其不致妄动”

    他犹在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着,突然。殿外传来王保儿的一声尖喝:“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强闯贵妃娘娘的寝宫,还不速速退下!”

    紧接着,一个妇人粗声粗气的声音响起:“你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小宦者,我怎么从来也没见过?我奉命巡检毓秀宫。你快闪开,让我进去见娘娘回话。”

    皇帝诧意地把目光投向景暄,景暄也不多作解释,只抬高声音冲着殿外吩咐道:“王保儿,叫她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体形健硕,身着华服的中年妇人一步一摇地走了进来。她乍见毓秀宫的正殿内竟坐着一个陌生男子,不禁向皇帝身上直盯了两眼,上前冲着景暄跪下,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劝道:“已是二更时分了。请娘娘善保凤体,早些歇息吧。”说着,又盯了皇帝一眼。

    皇帝正恼她打断自己的思绪,又见她如此放肆无礼,刚要开口发作,只听景暄淡淡地说道:“知道了。去回过你家老爷,明儿本宫见了他,自有话当面同他解说清楚也就罢了。要是没旁的事,你暂且退下吧。”

    那妇人尽管有些不情愿,但毕竟对景暄的身份有所忌惮。不敢多问,只低声嘟囔道:“请娘娘千万记得向我家老爷解说清楚才好,不然,仆妇无故受了责罚。那才叫冤哪。”她见景暄再无二话,只得转身悻悻而去。

    皇帝指着那妇人蹒跚离去的背影问景暄道:“朕何曾下旨要人巡检爱妃的毓秀宫,这深宫内苑之中什么时候出了个‘我家老爷’?”

    景暄苦笑道:“陛下也怪不得她,她在‘靖宫差房’当差,奉晋国公之命专一在毓秀宫夜巡。她本是晋国公夫人娘家的陪侍,唤晋国公可不就称做‘我家老爷’?”

    皇帝听了。顿觉哭笑不得,挺直了腰板儿催问道:“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暄无奈,只得从头说起:“陛下委晋国公主持靖宫事宜,追查歹徒入宫行刺一案,晋国公曾向陛下提出,抽调五百羽林军士归其调遣。不久,陛下以睦王出使为由,将此五百军士拨与吐蕃使团担任护从,陛下可还记得此事?”

    “当然记得。是过后柳先生向朕进言,禁军不宜分属,分属则易生变故。朕觉有理,这才借故把五百羽林军调开的呀。”

    “这五百羽林军离宫后,晋国公以靖宫追凶需要大量人手为名,仿照之前内侍省察事厅子的范例组建起了‘靖宫差房’,从京城各处宫苑抽调了数百名宦者、宫人在差房内当差,大明宫内各处如今皆有人负责监视,定更后不得燃烛,一应人等均不得相互走动。陛下难道对此一无所知吗?”

    皇帝举起案上的茶碗,把整碗酽茶一饮而尽,定了定神,方缓缓说道:“棠儿遇刺身亡后,晋国公确曾向朕提起过,要将大明宫的宫人、宦者再放出多半,换以新人。只是朕竟不知他连自己夫人家的陪侍都换进了宫!卿和婉容身为贵妃,共掌六宫,为何对此一言不发?”

    景暄欲言又止,想了想,终于还是说道:“谢良臣多次向臣妾禀报,新入宫的嫔妃不断有人找到他埋怨,说是‘靖宫差房’的差人经常无故趁夜闯入她们的寝房,令她们惊吓不已。臣妾为此问询过晋国公,晋国公只说要众人暂且忍耐一时,待捉到了入宫行刺的刺客,一切都会恢复如常。臣妾也曾差人打探过,目前后宫中毓秀宫、瑶华宫两处是贵妃居所,统由晋国公府中之有头脸仆妇负责监视,其余宫嫔凡才人以上品秩、皇上有可能临幸者,统由宫女负责监视,而剩下的只指派宦者监视。陛下请想,宦者虽五根不全,究是男身,夜入宫嫔寝处,终是不妥。臣妾身为贵妃,不能保后宫平静,使陛下无端受扰,自知有过,请陛下责罚!”

    皇帝咀嚼着嘴里残存的茶叶,不住地念叨着:“肘腋之患,肘腋之患哪。”半晌,才回过神来,冲景暄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晋国公主持‘靖宫’事宜乃奉旨办差,行事有失当之处,卿等尽可以当面指出,令其改正即可。此为琐碎宫务,无关紧要。新选入宫的诸位宫嫔可都还安分,朕连日来在前朝操劳,竟无暇到后宫歇息,当真是冷落了她们。”

    景暄素知皇帝的脾性,眼见他将此事高高地举起,又轻轻地放下,便不再多说什么,顺着皇帝的话头说道:“两位婕妤俱是通晓事理之人,臣妾与她二人相处时日不多,却颇觉投缘,其他众人也都安分守已,敬请陛下放心。倒是陛下要爱惜龙体,切不可过于劳累,便是臣妾等的福分了。”

    皇帝闻言大悦,摸着肚子说道:“今晚与爱妃一席话,令朕所获颇多。宵夜做好了没有?朕着实感到饿了呢。”

    “来人,传膳。”(。)

第三十二章 贡布上师(一)() 
林树等使团一众人等抵达农歌驿的第二天傍晚,央宗便匆匆从逻些城赶了回来。有些出乎林树意料的是,当今吐蕃赞普在佛门之中的替身--上师贡布竟也随着央宗一同来到了农歌驿。

    对于吐蕃朝中的几位举足轻重的人物,林树从长安出发前专门做过一番了解,知道这位贡布上师的身世、经历在吐蕃朝中称得上是最为离奇。

    贡布出身于吐蕃最低贱的农奴阶层,年幼时恰逢昆阳公主出降吐蕃,身边宦者因抵达逻些后水土不服,死伤甚众。当时的吐蕃赞普下令从吐蕃农奴子弟中挑选些聪明伶俐的孩子到昆阳公主身边侍奉,贡布便是其中的一位。

    由于昆阳公主嫁入吐蕃后不久便皈依佛门,而贡布天资出众,悟性奇高,对佛理的参透力远远超过同辈的寻常僧侣,因此深受公主的赏识和喜爱,不到弱冠的年纪就被擢拔为大昭寺明经堂的知事。

    七年前,昆阳公主和吐蕃前任赞普相继离世,吐蕃发生内乱,各派势力争斗不休,吐蕃西邻,虽已被吐蕃灭国、但仍保留着独立王庭和广阔疆域的吐谷浑卷土重来,乘虚而入,侵占了吐蕃大片土地,并且一度兵临逻些城下,吐蕃面临着灭国之患。

    当此危难之时,贡布挺身而出,只身前往南疆军营,说服林邑部洞蛮出身的大将纳悉摩亲率数万“天蝎军”迎回了流落民间多年的赤德王子,扶立他为新的吐蕃赞普,稳定住了吐蕃国内的局面。

    在那之后,贡布和纳悉摩这两位寒族出身的智勇之士辅佐赤德赞普屡屡挫败吐谷浑人的进犯,将图谋不轨的吐谷浑王生擒斩首,扶立了新王。重新将吐谷浑变做依附吐蕃的藩属之邦,同时,还兼并收编了吐蕃国内各豪门世族的割据势力,使吐蕃重新变得强大起来。

    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待消除了内忧外患后,贡布却功成身退。坚持拒绝了赤德赞普赏赐下的高官厚禄,重返大昭寺做了一名主持。赤德赞普为报答他的恩德,向吐蕃全国民众宣布,贡布是他本人在佛门中的替身,举国尊他为上师,享有无上的尊荣和特权。

    对于贡布上师的突然到来,林树既喜且忧。喜的是,贡布上师亲临农歌驿迎接使团,意味着吐蕃国内极为重视朝廷使团的到来。和亲修好的使命达成有望;忧的是,贡布是位有道高僧,身具大智慧之人,来兴儿这个假睦王能否瞒过他的一双法眼尚未可知,一旦露怯,恐怕他们连逻些城都进不了了。

    其实,贡布此番之所以亲自到百里之外迎接使团,概因他听了央宗的回报后。对使团星宿川隘口遇袭后睦王的安危及去向起了疑心,这才特地赶在使团入城前要先见一见睦王本人。

    宾主相见。一番寒喧过后,央宗开门见山地冲林树说道:“上师此来,专为向睦王殿下道乏、致意,烦请大人请出睦王殿下与上师相见。”

    林树不慌不忙地答道:“吐蕃境内多高寒之地,空气稀薄,常令人有窒息之感。一路行来。睦王身染微恙,现下正在后面客房中歇息。下官不知上师亲临,未曾惊动殿下,失礼之处,还望上师莫要见怪。”

    说着。冲侍立在旁的钱大顺吩咐道:“你去后面客房中向殿下禀报一声,就说吐蕃国贡布上师到了,请王爷即刻来前厅相见。”又指着陪座在侧的尚敬向贡布介绍道:“这位是我朝内侍省内常侍尚敬尚公公,奉皇上旨意,专为陪伴睦王出使贵邦而来。”

    贡布见尚敬身着深绯色锦袍,腰佩金鱼袋,确是高品阶宦官的装束打扮,略感心安,合掌冲尚敬微笑道:“昔日贫僧曾听公主提到过,****设内侍省以掌宫事,任宦者为官,今日一睹内常侍大人风采,殊为有幸,只不知****之中如大人这般做官的宦者有多少人?”他一口流利的汉话,竟远胜于央宗。

    尚敬虽对昨日议定的来兴儿继续充作睦王入逻些城面见吐蕃赞普一事心怀忧惧,颇有异议,但事到临头,眼见吐蕃上师骤至,除此之外,别无它法可寻,也只得硬着头皮帮衬着林树把这场以假充真的戏继续作下去。

    他不知贡布也是宦者出身,故有此问,误以为他没见过宦者,抱有好奇之心,遂起身施礼答道:“承上师垂询,内侍省现有差员约两千有余,尚不及前朝的一半,而与咱家品秩相埒者不过四五人而已。”

    他执掌东宫内坊多年,见多识广,只言片语,不仅回答了贡布的询问,而且将自已在内侍省所处的地位坦然相告,也无形之中衬托出了睦王的身份贵重。林树听了,嘴角隐隐泛起一丝笑意。

    贡布肃然起敬,竟也起身还礼道:“****泱泱大国,文明教化之邦,果然是任能举贤,无所避讳。此次睦王殿下玉趾光临敝邦,又有重臣显宦相伴,****和亲修好之诚意昭然已示,贡布愿尽绵薄之力,助睦王殿下马到成功。”

    林树见他谈吐文雅、谦恭有礼且态度友善,略觉欣慰,才要欠身表示谢意,就听厅外有人朗声说道:“小王来迟,劳上师久等了。”紧接着,来兴儿和钱大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贡布循声定睛观瞧,见走进来的这位少年身材颀长、头戴一顶远游冠,身着浅黄色锦袍,腰束玉带,脚蹬云靴,目如点漆,面若桃花,端的仪容俊秀、风度翩翩,不禁心中暗自赞叹:想不到睦王品貌如此出众。

    来兴儿听钱大顺说是吐蕃国上师亲自前来迎接,原以为贡布定是一位年高望重的长者,不想只见厅堂里迎面而立的却是位而立之年的中年僧人,他身形枯瘦,面色黧黑,两颊颧骨凸出,目光柔和地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上师,这便是睦王殿下。”林树忙上前为贡布介绍道。

    “睦王殿下丰神秀姿,令人一见倾心,贫僧贡布有礼了。”贡布双掌合什,冲着来兴儿深鞠一躬。

    来兴儿伸手拦住贡布,笑道:“上师不必多礼,小王年纪轻,承受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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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贡布上师(二)() 
央宗见来兴儿果然就是睦王,多少有些意外,同时又有几分得意,趁众人重新分宾主落座的空儿附在贡布耳边悄悄嘀咕了几句,贡布听后,目光一跳,并没理睬他,而是向居中而坐的来兴儿说道:“得知使团中途遭遇歹人袭扰,贫僧颇为殿下之安危感到担忧,今见殿下安然无恙,贫僧甚觉心慰。贫僧年幼时有缘侍奉昆阳公主,承蒙公主多年教诲,至今思之仍感获益良多,因此对中土文明心怀敬仰,对中土之人心存亲近,今日有幸一睹睦王殿下风采,贫僧心中更是充满了欢喜,但愿将来有缘能亲赴中土一游,方觉不枉此生。”

    来兴儿在座中略欠了欠身,说道:“父皇如今既有心与吐蕃和亲修好,上师正当盛年,来日小王愿陪上师到长安、洛阳各处走走,助上师了此心愿。”

    贡布说声“如此多谢了”,手捻佛珠沉思片刻,方才开口问道:“睦王殿下既奉****皇帝旨意前来逻些城提亲修好,对敝邦朝中情形可略知一二?”

    来兴儿扮做睦王,完全是身不由已,遵命行事,只道是在此处与真睦王会合后便可交差,他一心想着到逻些城中为母亲赎身,哪里会留意打听吐藩朝中的人和事,因此听到贡布这一问,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了下首坐着的林树。

    林树陪坐在下首,脸上虽挂着笑容,心里却紧张到了极点,他见贡布看似在与来兴儿寒喧闲聊,话里话外却透露出试探之意,暗暗为来兴儿捏了把汗,此刻目光与来兴儿相接,已知他的心意。遂拱手向贡布道:“睦王年少,我等又是临时受命而来,对贵邦朝中诸事暂未及留意,如方便的话,上师可否略作绍介?”

    贡布轻轻叹息一声,目视厅外。徐徐说道:“睦王殿下,林、尚两位大人,贫僧实言相告,贫僧此来,一则出于担心睦王殿下的安危,二则也想于****使团入城面见赞普之前,将我所知道的一些情况当面告知诸位,以免到时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贻误了两国和亲修好的大计。”

    来兴儿、林树、尚敬等人见他说得郑重。猜想吐蕃朝中必是发生了不利于两国修好的事,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贡布接着往下说。

    “我朝赤德赞普贤明仁厚,可称得上是一代明君。奈何他从小遭吐蕃王室中奸人陷害,将其遗弃在贡嘎山口的一个普通牧民家中,一直长到了二十八岁。由于长期缺衣少食,赞普身体虚弱多病,耐受不得任何劳累。没有精力应付诸多朝政,因此。如今吐蕃朝中日常的大小政务皆由大论朗格、小论多措代为操持,而军权只掌握在纳悉摩将军一人手中。”

    “纳悉摩将军出身南越洞蛮部落,多年来全凭麾下一支无坚不摧的‘天蝎军’走南闯北,扶助赤德赞普平定了各方叛乱,使吐蕃重新走向了兴盛,若论起他的忠心来。没有任何人能够与之相比。但是,由于他出身卑微,完全倚仗刀枪起家,一步步跻身朝堂,终至显贵。他对实际利益看得分外重。用你们中土的话说,就是有点儿见利忘义。前些时,大燕国皇帝曾派使臣到逻些来,许以河陇间上千里土地作为报答,请赞普发重兵进攻西川,以牵制****的兵力,若非****皇帝及时派睦王殿下前来提亲修好,今日你我两国间只恐要重燃战火了。”

    所谓大燕国皇帝,指的就是叛军首领危不全。看来河中前线传来的军报所言不虚,叛军果然先行一步,派人到了吐蕃。林树暗自思忖着,向贡布问道:“依上师所言,贵邦至今未发一兵一卒,可是在等我朝使团前来谈判,好待价而沽?”

    贡布被他如此直白的问话激得面色一红,照实答道:“林大人的话尽管尖利,贫僧也只得承认,目前吐蕃朝中以纳悉摩将军为首的多数朝臣皆心存此念。不过,事态将会向何处发展,还要视睦王殿下而定。这也是贫僧放心不下之处。”

    林树心念一闪,忙赔着笑说道:“下官急不择言,唐突了。听上师话中的意思,上师在此事上所持立场显然和纳悉摩有所不同,而上师方才又提到,纳悉摩将军独揽朝纲。如此一来,下官可有些犯糊涂了,不知赤德赞普的心意如何?”

    贡布望了来兴儿一眼,也呵呵笑道:“林大人精明过人,已从贫僧话中听出了些意味。昆阳公主对贫僧曾有知遇、教导之恩,贫僧不揣冒昧,特来告知个中情形,希望睦王殿下有所预备,临事时不致仓猝慌乱罢了,除此之外,别无它意。贫僧身份特殊,只能言及于此,请诸位见谅。”

    说罢,也不待林树再说什么,转身问央宗道:“****使团的行程安排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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