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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兴儿千里迢迢,只为寻母而来,而今心愿一旦落空,不免心灰意懒,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只愣愣地站在那里机械地点着头,沉默无语。
纳玉见来兴儿这就要走,哥哥也并无挽留之意,遂对尚敬说道:“我与姐姐多日不见,还要留在哥哥府中盘桓一天,后日一清早便到馆驿归队,随睦王同去面见赤德赞普,公公该不会介意吧。”
尚敬拱手正要作答,从纳府门外脚步生风匆匆走进一人,冲着来兴儿和尚敬大声说道:“张某巡城来迟,有劳睦王殿下和尚公公久等了。”原来是张谅到了。
尚敬担心张谅认出来兴儿,急中生智,故意把脸一沉,对纳悉摩说道:“多谢大将军盛情,咱家就此告辞。”说罢,紧走几步,扯了来兴儿一把,两人相跟着从张谅身边绕过,向门外走去。
张谅内心原本颇不情愿与朝廷使节会面,因此才以巡城为借口躲了出去,他在纳府门前已同钱大顺碰过了面,此刻怀揣着芙蓉的亲笔书信还未来得及拆开,也无心与来、尚二人多做纠缠,遂抱拳躬身,任由来、尚二人从身边走过,只向着二人的背影说道:“张谅恭送睦王殿下。”
来兴儿昏头昏脑地跟着尚敬走至纳府门前,突然听到张谅自报姓名,下意识地回头张望了一眼,却不料正和张谅四目相对,两人俱吃了一惊。来兴儿急忙低头加紧脚步走出了纳府。
待到来兴儿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张谅才低声嘟囔道:“他怎么会是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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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孔雀金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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跻身相位不久,中书令李进忠就又一次明显地感觉到了被人架上火炉烘烤的滋味。这种令人浑身不适、进退维谷的感受在两年前他受命主持检视东宫时也曾有过。不同的是,这回有多一半是他自己不惜与林树在皇帝跟前大打出手,好不容易才争下的这份并不使人愉快的差使。
照理说,现在的情形同两年前相比已有了很大的不同,作为新皇帝最为倚重的大臣,他大权在握,名利双收,正是人生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候。然而,不知道因为什么,自从夏昭仪在含冰殿遇刺的次日,在延英殿从皇帝那儿领受了这份肃靖宫禁、查察张氏残党的差使以来,每天清晨一睁开双眼,李进忠常常会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和不安:张皇后、芙蓉、夏海棠,甚至是皇帝,这些人的身影在他脑海里交替出现,抹之不掉,挥之不去,令他痛苦万分。缔造新朝带来的成就感和荣耀感仅仅维持了不足百天,就几乎消失殆尽了。
按说,以李进忠在宫中打拚多年积攒下来的丰富阅历,他并不是不懂得激流勇退的道理。先皇临终前颁下的那道赐予他晋国公高爵的特旨也曾给了他最好的功成身退的良机,但以国公的高爵安享荣华富贵,不再涉足朝中庶务,对寻常人来说,的确称得上是一种圆满的人生归宿。
然而,对于今天的李进忠来说,这却是一件可望不可得的事情,因为打从清明那个流血的夜晚之后,他便结下了张氏这门强仇,而夏海棠的遇刺身亡就是摆在他面前最好的明证。
在麟德殿议封嫔妃品阶时。景暄有意抬举夏海棠的位份,精明过人的李进忠就从中隐隐猜到了此女必有不凡的身份来历,及至晋见皇帝的当晚她于含冰殿骤然遇刺,李进忠心中已可暗暗断定。这夏海棠多半与杨氏一门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她即使不是极氏的嫡亲,也必是夏嬷嬷生前早就安排下的杨氏势力重返后宫的代理人。
令李进忠尤其感到不安的是,张氏虽死多日,张谅也远遁异邦,但大明宫中却分明潜藏着多达数十位愿为张氏一门效命的死士。倘若没有夏海棠,自己就很可能成为这些人刺杀的首要目标,也就不会有昨日傍晚那一场死里逃生了。看来,先帝爷为自己选定的荣归退路事实上已是死路一条,注定走不通了。
思念至此,李进忠半边身子倚靠在床榻上,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庆幸的涟漪。
退固然没有捷径可觅,进则更是举步艰难。从林树、傅奕等皇帝登极后重用的新人到吴弼、柳毅等皇帝视作心腹的老臣,皇帝显然未将自己纳入新朝重用的大臣行列之中,要想在这种情势下逆流而上。独揽大权,将会是多么的不易啊。
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李进忠索性不再胡思乱想,翻身坐起,朝房外呼唤一声:“来人哪。”
贴身侍奉的小厮应声而入,一脸佞笑地问道:“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李进忠抬手向后拢了拢披散在肩头的花白头发,打着呵欠问道:“禄光庭那儿有消息到了吗?”
小厮紧走两步,边服侍李进忠起床更衣,边小心翼翼地回道:“禀老爷。昨晚近三更时禄老爷曾来过一趟,小的没敢惊动您,想是他那里应该已有消息了吧?”
李进忠重重地一把将小厮推开,沉下脸喝斥道:“不长眼的东西。这种事情也要等到天明才来回?还不快去把他给老夫叫来!”
小厮险些被他推倒在地,颤抖着声音答应一声,转身一溜烟似地跑了出去。
李进忠独自一人坐在床沿上,抑制不住地再一次回想起了昨天傍晚发生在他自己身上那有惊无险的一幕:昨日申末时分,就在他亲自带人巡查完宫苑回府的途中,三支透骨钉不知从何处突然射来。齐刷刷地擦面而过,险些使他血溅当场。饶是他反应迅速,当即便命人封街搜查,也没有查找到凶手的任何踪迹。
距夏海棠含冰殿遇刺只旬月的光景,这些张氏生前布下的暗线竟毫无顾忌地再次出手了,并且这回刺杀的目标居然是奉旨查案的自己,这令李进忠感到不寒而栗。
行刺事件发生后,他没有去惊动宫中的皇帝,而是当即传命给才奉调回宫任职不久的禄光庭,严令他连夜带人清查皇城的各个角落,不给行刺之人留下任何隐匿逃窜的机会,力求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将其捉拿归案。
李进忠十分清楚皇帝重用自己主持靖宫大计的用意:目下京城内外皆不甚安宁,新皇登极不足百日,羽翼尚不丰满,而自己与张氏一门结有不共戴天之仇,在朝中、宫中又颇具实力,正可用来对付张氏残党,稳定京中局势,为北边傅奕平叛、南域睦王和藩嬴得时间。
他多次强讨兵权而不得,就充分表明皇帝其实对他并不放心,唯其如此,在如今这个紧要关头,李进忠更不想在皇帝面前露怯,给别人留下口实。他要赶在自己遇刺的消息在朝中流传开之前将刺客一举拿下,在皇帝和文武百官心目中树立起自己不可替代的权威,从而达到自己以进求安、以进保命的目的。
过了仅仅大约一柱香的功夫,禄光庭便和韦敞联袂而来,并肩走进了晋公府中戒备最为森严的书房,这多多少少让李进忠觉得有些意外。
曾庆则随睦王出使吐蕃离京后,李进忠便趁势向皇帝举荐刚刚与自己的夫人联上宗亲的韦敞调出翰林院,到京兆府升任了京兆少尹,配合自己维持京城治安。
令李进忠没想到的是,这韦敞才到衙主事几日,在京兆府屁股还没坐热,曾庆则就因江陵王软禁睦王一事只身从江陵返回了京城,从韦敞手里重新拿回了京兆府的大印。这么一来,韦敞虽然由五品的翰林学士晋为四品的京兆少尹,却成了一名有职无权的闲官。他离开了延英殿枢要之地,本为攀附上李进忠这棵大树,好为自己谋求晋身升官的捷径,如今反只落得一身轻闲,自是心有不甘,于是便整日泡在晋国公府中,陪着自己那位半路捡来的姐姐唠嗑磨牙、消磨时光,看似悠闲自在,实则心中充斥着焦急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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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孔雀金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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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敞心底里存的这点小心思,李进忠自然是洞若观火。以往,若是换做个寻常人,像韦敞这样**裸、急吼吼、火辣辣地扑将上来,不顾体面地争着抱粗腿,溜腚门,李进忠早就飞起一老腿,将他踹跑了。可偏偏是这个韦敞,无论其才学、见识,还是其出身、资历,在当世的翰林院中,都实在是太出类拔萃了,以至于李进忠对他不仅没有一丝的反感、厌恶,而且常常怀有一种三国时刘备得到孔明辅佐,如鱼得水,相见恨晚的亲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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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但凡像眼前追查刺客这样机密而重要的事情,李进忠还是不肯轻易让韦敞参与其中。
一来,毕竟两人相识日短,像韦敞这样的急功近利之人,李进忠曾见过无数,对其品性究竟如何,尚不得而知;更重要的是,韦敞是皇帝亲自点名从翰林院擢选入延英殿草诏的,又和柳毅脾胃相投、过从甚密,他贸然投向自己,背后是否另有玄机,李进忠实在是拿捏不准。因此,尽管激赏韦敞的出众才华,有意将他收为心腹,但单从眼下而言,李进忠却也放心不下让他靠自己靠得太近。
今儿韦敞毫不避讳地与禄光庭并肩直入书房来见,仓猝间,李进忠倒有点儿感到无所适从了。他眼睛盯着韦敞,嘴里却向禄光庭问道:“昨日‘靖宫差房’的例报到了?昨儿夜里宫中有什么异样吗?”
禄光庭明白李进忠见韦敞在场,不肯直接向自己询问查案的进展,歉然一笑,向前摊开右手,对李进忠说道:“大人无须顾左右而言它,今日多亏有韦大人这样的博识之人。认得此物,才使得昨日傍晚半路行刺之人这么快便露出了马脚。”
见李进忠满脸地惊诧、不悦神情,韦敞连忙凑近前,陪笑解释道:“恩相莫怪晚生唐突。听闻有人行刺恩相的消息。晚生今儿一早就赶到了府上,刚才禄大人进府来,恰被晚生撞上,架不住晚生连连追问,他便拿出此物问晚生是否识得。这么着就一同来了。而今亲眼见到恩相安然无恙,晚生不胜欣慰,这便告辞了。”
说罢,转身就要向外走,却被李进忠一把扯住,呵呵笑道:“韦老弟的殷切情意老夫心领了。既然老弟已知道了昨儿傍晚发生的事,不妨留下参酌一二。”
边说边用两根手指捻起禄光庭手掌中的物什,凑近眼前仔细观瞧,自言自语道:“这似乎是袍服上扯下的一缕丝屑,是在现场发现的?这能说明什么呢?”
禄光庭点点头。从李进忠手中取回那缕丝屑,放入一个小小的锦囊中,这才答道:“这缕丝屑附在一根透骨钉上,显然是从那刺客行刺时所着袍服上脱落留在现场的。下官昨晚发现此物后已令多名属下仔细辨认过,可无一人识得。今日承韦大人过目,断定这缕丝屑乃系极为罕见的孔雀金丝线,由此下官已大致推断出刺客的身份,但事涉宫中贵人,下官不敢贸然行事,一切还请大人做主。”
李进忠把头转向韦敞。问道:“韦老弟对女工织补之事也很在行吗?”
韦敞拱手应道:“说来惭愧,晚生在翰林院时曾奉旨参与编撰过六十卷的藩邦舆地志,对异域藩邦的各种珍奇贡物略识一二。禄大人在昨晚行刺现场发现的这缕丝屑,依晚生之见。确是林邑国特产的孔雀金丝线无误。这孔雀金丝线极为难得、珍贵,并非寻常宫人、吏员所用之物,特别是石逆叛乱以来,吐蕃趁势屡屡侵扰南境,与朝廷不睦,林邑为吐蕃藩属。也与中土断绝往来多年,长安宫中的孔雀金丝线就更为稀见了。”
“林邑?”李进忠眉棱霍地一跳,目光在禄、韦二人身上来回逡巡不定,“依你二人的说法,刺客竟与南苑太妃有关吗?”
韦敞只诺诺连声,不肯明确作答。禄光庭却应声答道:“正是。并且依下官看来,这行刺之人颇有身份,断非寻常之辈。”
“南苑太妃?江陵王、长宁长公主之母?我与她素无过节,她为何要来害我性命?”李进忠顿时陷入了困惑,一时间竟忘记了下令拿人。
韦敞见李进忠神色古怪地呆立在房中,半晌不出一言,料他心中尚犹疑徘徊,遂拱手提醒道:“晚生今儿早起得到消息:皇上已差人前往江陵,召江陵王返京参加先帝的百日大祭。不知恩相知晓否?”
经他提及江陵王,李进忠才恍然有所醒悟:江陵王无故留置睦王不放,自己曾在朝会上力主发兵征剿,此议虽未被皇帝采纳,但想必南苑太妃已怀恨在心,故而差人来取自己性命。他心结一解,登时拿定了主意,板起脸冲禄光庭命令道:“江陵王羁押朝廷和亲大使,行同反叛;其母更是丧心病狂,胆敢公然行刺朝廷柱石,罪不可赦。着令尔等即刻调集人马,将南苑太妃居处和长宁长公主府团团围住,不得放一人离开,待老夫入宫请旨后再作发落。”
禄光庭领命而去。韦敞望着禄光庭离去的背影,面带忧虑地对李进忠说道:“南苑太妃处也还罢了,长宁长公主现为皇上钦点的和亲公主,身份特殊,望恩相谨慎处置才是。”
李进忠决断已下,哪肯轻易回头,他用力拍了拍韦敞瘦削的肩头,狞笑道:“老弟怀孔明之才,负宰相之志,可做起事来不免文弱了些。漫说是一尚未出嫁的长公主,就是昔日位居六宫之首的张皇后要害老夫,也一样落得个葬身‘野狐落’的可怜下场。老弟若是闲来无事,尽可去陪着你姐姐家长里短便是。待老夫将那刺客捉到,自会在皇上面前保举你的一份功劳。”
韦敞虽仍心存顾虑,但听李进忠方才所下的命令中并无直接闯宫拿人的内容,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一躬到地,陪笑道:“那晚生就在府上恭候恩相的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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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相亲女使(一)(求订阅)()
赤德赞普举行朝会的大拂庐坐落在逻些城东面的一片高岗上,吐蕃人属游牧民族,数百年来已习惯于随处营帐而居,即使是逻些城中早就建有供赞普日常起居的宫室,为了保持游牧民族的本色,赤德赞普仍坚持在大拂庐中当朝理政。
在几年前,西北邻的吐谷浑人趁吐蕃内乱之际举兵反叛,大举入侵,险些攻占逻些城之前,这里原本是昆阳公主礼佛修行的别院。赤德赞普体弱多病,不耐寒湿,继位后便将别院的房舍尽行拆除,在原地改建了一座用以会商朝政、接待外邦使臣的大拂庐。
来兴儿一行在央宗的引导下步入大拂庐,只见宽敞明亮的大帐中早已是人头攒动,乌压压站满了吐蕃国的朝臣。赤德赞普大集文武,给予了中土使团最为隆重的礼遇。
来兴儿居中在前,林树、尚敬分左右跟随在后,三人走至吐蕃文武众臣班前,恭恭敬敬地向端坐于御座上的赤德赞普鞠躬行礼。来兴儿朗声说道:“外臣睦王李启,奉吾朝皇帝陛下旨意,为两国和亲修好之事,特来晋见吐蕃赞普。现呈上国书,敬请赞普御览。”
左班文臣居首的一位面目和善的中年朝臣立即用吐蕃语把来兴儿的话向赤德赞普转述了一遍。赤德赞普边听,边不住地点头微笑,随后向中年朝臣交待了些什么,中年朝臣转身向来兴儿说道:“赞普说睦王殿下身份尊贵,不必多礼,请坐下说话。赞普还向殿下问一句话:不知这位将出嫁到我吐蕃国中的公主与中土皇帝是什么关系?我是小论多措,王爷有什么话,尽由我向赞普通译就是。”
从三天前自农歌驿来逻些城的路上,来兴儿曾听央宗说起过这位吐蕃朝中仅次于大论朗格的宰臣,想到他是贡布上师的座下弟子,来兴儿不禁心生亲近之意,微笑着向多措拱手说道:“承小论大人亲自担任通译,小王多谢了。请大人代为回复赞普。长宁长公主系我朝先皇爱女,与当今圣上兄妹相称,并非寻常宗室之女可比。”
不待多措将来兴儿的话翻译给赤德赞普听,右班武将行列居首站着的纳悉摩冷不丁地追问道:“纳某也有一句话要问问中土来的这位使节:请问阁下与中土皇帝是什么关系呀?”
此言一出。举帐哗然。吐蕃朝臣皆知中土来的使节乃是皇帝的长子,爵封睦王,此刻骤然听到大将军明知故问,人人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来兴儿。
自从前晚来兴儿和尚敬在纳悉摩府中邂逅张谅,使团内部林树与尚敬之间就产生了严重分歧:尚敬以张谅不仅认得睦王。更了解来兴儿的真实身份为由,坚决主张改弦更张,及时调整对策,对外借口睦王身染重病,令来兴儿蜗居馆驿不出,改由林树和他代表使团到大拂庐面见赤德赞普,递呈国书,完成使命后迅速离城返回长安,以免因来兴儿身份被拆穿,影响出使大计;而林树则认为事到如今。使团已别无退路可寻,张谅虽识得来兴儿,但他现在是朝廷缉拿的头号嫌犯,仅凭他一人之言,不足以说服吐蕃赞普对睦王的真假产生怀疑,如依尚敬之言行事,反倒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坚持要来兴儿扮做睦王去见赤德赞普,完成和亲修好的使命。两人各执已见,互不相让。足足争吵了大半日。
来兴儿在纳府寻不见母亲,心中绝望,意态慵懒,倒好似真正染上了重病一般。对林、尚二人的意见分歧本无心理会。但由于事关重大,林、尚二人争执不下,都希望来兴儿明确表态支持自己,不约而同地开口征求来兴儿本人的意见,使得来兴儿只能强打起精神,认真思量。
其实。除张谅之外,他还有另一层的担心无法向林、尚两人明说,那就是汉名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