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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材壮实的年轻后生牵着小白龙,走近来兴儿身前,有些腼腆地向他说道。
来兴儿此前已听军士们说及小白龙受伤了,却因丁老实一家惨遭杀害的缘故无心顾及。这时见年轻后生将小白龙牵至面前,忍不住爱惜地伸手抚摸着它长长的颈鬃,凑近了观察它身上的伤势,依稀只见小白龙的下腹部有斑斑点点的血迹。来兴儿心头一紧,连忙探出一只手,仔细地在小白龙的腹部摸挲着,想找到伤口,触手只觉渗出的血已凝结成了块儿,仅在靠近前腿的位置探到了浅浅的一道伤痕,便知它伤得不重,遂放下了心来。
这里的民风如此淳朴,竟替无辜被杀的村民向自己道起歉来!来兴儿眼眶一热,两滴眼泪悄没声地顺着脸颊淌落了下来。
“我来帮着父老们料理丁老伯一家的后事吧。”来兴儿向花白胡须的村民恳切地请求道。
“唉,难为将军对老实一家的这番心意啦。”那村民感叹着,用手点着那年轻后生,嘱咐道,“小石头,平时就属你和老家一家最亲,就由你带着村里的后生先搭起灵棚来,我们老哥儿几个让出自己的寿材来,好赖也不能叫老实一家死后还受委屈来。将军要是有意,待灵棚搭好后,只须在老实一家的灵前焚上一柱香,祭奠祭奠也就是了。”
他似乎在村中颇有些地位,被他称做小石头的年轻后生听罢他的话,招手一挥,带着七八名年轻的村民开始忙碌起来。
来兴儿弯下腰,准备和村民们一道将丁老实一家的遗体搬去盛装入殓,却又被花百胡须的村民给拦住了。
“老伯,丁老伯一家之死,皆因末将约束部下不力所致,你就让我略尽一分心意吧。”来兴儿并没有停手,和一名村民抬起丁老实的尸身就要走。
那年长的村民慌得直冲来兴儿摆手道:“这可万万使不得。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老儿我有一事相求。”
来兴儿见他说得郑重,不免心中疑惑,遂将丁老实的尸身交给另一名村民,随着他走远几步,问道:“老伯,是否杀人者还另有其人?你莫怕,尽管说出来,我断不会饶过他的。”
“将军误会了。”花白胡须的村民摇头答道,“杀人者刚才尽被将军霹雷闪电般给处置了,老儿我唯见如此,才抖胆恳请将军将小石头带去当兵吧。”
来兴儿对小石头颇有好感,只是不明白眼前这位老者为何会在此时突然提出要自己将小石头带走当兵,于是,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带着分好奇问道:“老伯,好端端的怎么想起了说这个,小石头是你的什么人?”
花白胡须的村民扭头向四周瞧了瞧,确认近处无人,这才压低了嗓门,神秘地答道:“不瞒将军你说,小石头这娃儿才来俺们村里落户不到个把月的光景,就给俺们村里招惹来这么大的祸事,当真如仙人所言,是个灾星。老儿我瞧着将军的相貌、身手,分明是天上的天兵神将下到凡间,只有指望你能降住这灾星,使俺们全村老小再不必受他的牵累啦。因此,才不嫌冒失地央求将军尽快把他带走,省得他留在村里,再祸害更多的人家。”(。)uw
第一百零六章 又见神仙()
(求订阅,求月票)来兴儿听他夹三夹四地说得更是不清不楚,尤其是听到他一直将那憨厚本份的年轻后生唤做灾星,又提到什么仙人,不禁开口安抚他道:“老伯,不急,你慢些说。末将不明白,多好的一个后生,在你嘴里怎么就变成了灾星?你提到的仙人,可是山上灵都观内替人治病的那位仙姑?”
花白胡须的村民好容易盼来一位在他看来能降服住小石头的人,一心一意地只想着求来兴儿答应他,能把小石头给带离村子,却忘记了把事情的起因讲给来兴儿听,此时听来兴儿问起,才恍然想了起来,自失地跺了跺脚,迭声自责道:“瞧老儿这没成色的货,上了几岁年纪,说起话来也没头没脑的,说不囫囵。将军休怪,听老儿从头讲起。
这个叫小石头的娃儿啊,据他自己说,是从蒲州城里私自跑出来的一名逃兵。大约在一个月前吧,他裹着张狼皮大氅突然出现在村子里,口口声声说眼瞅着俺们村子依山傍水的景致好,偏要在村子里落户不可。
将军你也知道,近些年兵荒马乱的世道甚是不安宁,他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后生,又披着张狼皮,村子里的人见了,都有些害怕,既不愿收留他,又担心拒绝了他,为自己惹来麻烦,便推举老实和老儿我两个人前去同他交涉,想劝他打消落户的念头,尽快离开村子。
于是,我和老实两人携带着全村人凑来的十几枚鸡子,来到了小石头一进村就强占了的村头场院,想用十几枚鸡子打发他赶紧离开这里。
不料,小石头一见我们两人走近场院,未容我俩开口,上前便扑倒在老实脚下,紧紧抱住老实的两条腿,苦苦哀求说,他本家住在江陵城外的江家湾,乃是一名无父无母的孤儿,头两个月,江陵城中来了位江陵王,据说是即位不久的当今皇帝的亲兄弟,江陵王一到江陵城,便暗中派人到处强征成年男丁充做他的王府护卫。由于小石头生得身强力壮,加之自小在大山里生长,练得一身能降服猛兽的本领,被人抓来征做江陵王府护卫不久,就深得江陵王赏识,特,意提拔他做了自己的贴身卫士。”
来兴儿听说小石头竟然曾经是李舒的一名贴身卫士,不禁暗吃一惊,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剑柄。
花白胡须的村民却没有留意到来兴儿已生戒备之心,兀自说道:“据小石头当时对我俩说,前些日子听说这江陵王的母亲和妹妹不知是为了什么,竟双双殒命,江陵王接到长安皇帝的传诏,带着他们几十名亲兵欲返回京城奔丧,半道中却突然抽身向北渡过黄河,投靠了蒲州叛军。
江陵王身边的贴身卫士中,有多一半都是像小石头这样被强征来的庄户人家的子弟,并不情愿随同主子一起反叛朝廷。故而,到了蒲州城中没多少日子,就陆陆续续结伴逃亡。小石头便是其中有幸成功逃脱的一个。
听他不待我俩问及,就主动说明了身世、由来,并再三苦求着要留在松台村落户,当时老实心头一软,便答应了他,许诺收下小石头为自己的义子。
后来,这娃儿自己在老实家三间茅屋不远处搭建了小小的一间茅屋,就这样在俺们村里落户了。他不擅做农活儿,却天生的一身神力,平日里专赖到山林间打猎为生,在未遇到仙人之前,村里的人倒也没嫌弃他太多。”
他说得十分自然,可来兴儿听起来,心中却不禁疑窦丛生:怎么会那么巧,身为李舒的贴身卫士,小石头才在松台村落脚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李舒就兵败城破,独自一个人也逃到了松台村,这一前一后的两件事之间会不会隐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今看来,还是仙人说得对。这小石头一来,村里果然就招了祸,并且还着落到了最初答应收留他的老实一家头上,叫人不信都不成。”花白胡须的村民又发出一阵感慨。
“仙人?老伯,这位仙人是怎么说的?”
“记得大约在四五天前吧,我记得好像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傍晚时分,老儿我出村去找圈里跑掉的猪崽儿,刚刚走至村头,远远地就看到小石头肩上扛着个庞然大物,正迎面走来。及至他来到近前,我这才看清,他肩上扛着的居然是一只死豹子。当时,我是又惊又怕啊,急匆匆地打了个招呼,与他擦肩而过,继续到村外找我的小猪崽,就在此时,仙人出现了。”
来兴儿脱口问道:“这位仙人是从哪儿来的?”
“老儿我要是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那他还是仙人吗?只记得当时,小石头扛着死豹子才从我身边走过去没有一泡尿的功夫,仙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昏暗的天色和模糊的雨雾之中现身出来,指着小石头的背影问我道:‘此人可是刚刚落户在松台村不久?’
我被他唬了一跳,抹了一把脸,定睛观瞧,却隐隐约约地仅看到个身着道袍的人影站在面前十几步远的地方,竟连个男女都分辨不清。
当时我误以为是碰到了山上灵都观内的道士,遂不经意地答声是,就想从他身边走过,去找猪崽儿。谁知,倏地一下,眨眼之间,那个人影就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半空中响起了一个声音:‘速速把此人赶出村去,否则不出十日,村中必见血光之灾,切记,切记。’
我睁大眼睛,努力向四周张望,却再也看不到有任何人影了。将军,你说怪不怪。
从仙人现身,到他留下那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离去,前后统共不过一眨眼的光景,以致于当时老儿我以为自己受了小石头肩头那只形状狰狞的死豹子的惊吓,脑子里出现了幻觉。因此,并没有把仙人的开示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如果当时听从仙人的劝告,及早将小石头驱赶出村,或许能够救得老实一家的性命,如今老儿我是追悔莫及呀。”(。)uw
第一百零七章 吃人怪物()
来兴儿越听越感觉不对,倘若这小石头真像是自己方才怀疑的那样,是有意提前来到松台村埋伏下来,为颖王李舒打前站的话,那位所谓的仙人就必定是一位知悉这一秘密的相关之人,并且多半是颖王的对头,他想借助村民之手,驱逐小石头离村,进而堵住颖王的逃身退路。
这个人据面前这位花白胡须的村民所说,既身着道袍,应该是位出家人。出家人,而又与颖王有仇。来兴儿虽然在脑海中已勾勒出了此人的大致轮廓,却再也难向前一步,猜辨出此人确为何人。
“阿公,将军,灵棚已经设好。你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耳边传来小石头瓮声瓮气的询问声。
“你的大名叫什么?”
听了老者的描述,来兴儿对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小石头大感兴趣。
“江中石。不是将军你问起,连我自己都快忘了这名字呢。”小石头的回答仍然透着股憨憨的劲头儿。
这样一个人,应该不会是李舒有意事先安排来松台村的。来兴儿凭直觉否定了自己刚才的猜疑。如果他真是因为不愿随李舒反叛朝廷,而私自逃出来的,自己倒是可以考虑将他收揽到麾下。
来兴儿和那老者随着江中石来到临时搭建起的灵棚之中,眼见得灵棚内身穿缌麻孝服、充做丁老实一家亲戚、后辈的足足有一二十人。来兴儿先前已听人说起丁老实一家在村子里并无任何亲戚,现今情愿为他们披麻戴孝的竟有这么多人,单从这一件事中也可以想见丁老实生前的为人如何。
来兴儿看到丁老实的灵位,不由得心中再次泛起一阵自责和悔恨,遂从人手中讨过一柱香,就着火盆儿点燃,神情庄重地冲着丁老实的灵位拜了三拜,而后将手中的香笔直地插在了灵位前的香炉里,嘴里喃喃说道:“丁老伯,待头七过后,我一定会来松台村,为你们一家抬棺送葬的。。。。。。”
一阵微风吹过,香炉里的香头猛地一闪,一股白烟升腾而起,笔直地向上散去。
“将军,老实显灵了。他一定是听到了你说的话。”花白胡须的村民见状,兴奋地冲来兴儿叫道。
来兴儿年纪尚小,原本对这些鬼怪神灵之说并不相信,可此时也打心底宁愿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便对丁老实的灵位又说道:“丁老伯,你安心地去吧。倘若心中还有未了之事,不拘是托梦还是怎地,尽可来告诉我,在下不会叫老伯失望的。”
他说罢这几句话,再也不忍面对丁老实一家,一转身,径自出了灵棚。身后已是哭成了一片。
来兴儿向花白胡须的老者抱拳告了别,手牵小白龙,想到村外与手下那十几名不肖的军士会合后,重回灵都观中,瞧瞧李舒是否已脱离生命危险。不料才走出几步,江中石竟从身后追了上来,急吼吼地冲来兴儿叫道:“将军要是想上山,就带上我一同去吧。”
想到他曾是李舒的贴身卫士,来兴儿心中陡生警觉:莫非他知道李舒本人现在就在山上的灵都观内,急着要去见他?
“我听说,一个月前是丁老伯首先答应收留你在松台村的,今夜你不为义父守灵尽孝,跟我上山做什么?”
江中石一走至近前,来兴儿身旁的小白龙竟浑身瑟瑟地发起抖来。江中石见状,伸出一只手轻轻在小白龙脑门上拍了两下,说也奇怪,往日如生龙般神骏非凡的小白龙挨了他两拍,竟好似得了主人莫大的奖赏似的,非但不再害怕发抖,而且表现得异常温顺,不停地冲江中石喷着响鼻示好。
“将军你不知道,前几天我在这山上一连守了两宿,好容易等到了那吃人的怪物现了身,却不料那怪物着实了得,我一个人竟制它不住,反被它几次险些伤了我的性命。这怪物平常多在夜里出没,且才受了惊,我想,将军连夜上山,可别碰到了它,因此,愿护从将军同往。”
来兴儿才听花白胡须的村民说起过,江中石曾一人打死过只豹子。由此推想,必是他平日里以打猎为生,多与豺狼虎豹打交道,身上自不免沾染了些猛兽的气味,小白龙闻到这气味,才吓得浑身发抖。此刻听他提及山间有比虎豹更加凶猛的吃人怪兽,不由得问道:“怪物?听说你向来以打猎为生,这山上还有你不识得的怪物?你且说说看,它长得什么模样?”
嘴里虽问着话,可来兴儿的脚步却没有停下,同江中石一道朝村外走去。
“怎么说来着。”江中石显然不善言辞,蹙眉答道,“有七分像是一头水牛,头上还长着个锋利无比的独角,若是被它一头撞上,就是一头大黑熊只怕也要开膛破肚,难以活命了。”他老家附近的山上多有黑熊出没,抢夺家禽家畜,毁坏田地庄稼,最是为害至深,因此,在他眼中,黑熊远非虎豹可比,是山林间最为难惹的兽中之王,而照他的说法,这王屋山上如今竟出现了一头长相酷似牛的怪物,又非黑熊可比。
来兴儿边牵着小白龙和江中石并肩朝村外走着,边认真听着他对那吃人怪物长相的描述,当他听江中石说到怪物与牛长得相似,头上还长得个独角时,心中一动,不禁回想起了在逻些城的情形。
当那日来兴儿扮做睦王李启,入大拂庐晋见吐蕃赤德赞普,有惊无险地完成使命之后,吐蕃的王公贵族一听说中土朝廷的长公主即将嫁至逻些,成为他们的新蒙末,便都争相恐后地赶到使团下榻的馆驿,抢着来向来兴儿等人大献殷勤,其中他们随身携来托来兴儿带回长安呈献给长宁长公主的宝物更是花样百出,即便是久掌东宫内坊,可谓是见多识广的尚敬,也看得目不暇接,连连惊叹不已。
来兴儿彼时正揪心于没能找到母亲的下落,本无心观赏在馆驿中堆积出山的各种宝物,可却十分喜爱小论多措送给他作为见面礼物的一对牛角弯刀。当时,多措亲自登门造访,他身份贵重,来兴儿难以推托,只得勉强出面接见,可是当多措命人呈上这一对状似牛角的弯刀时,来兴儿还是不由得眼前一亮,将这一对弯刀拿在手中,就再也不肯轻易撒手了。(。)
第一百零八章 势难两全()
记得多措曾向他介绍过这一对弯刀的来历,说它出自于吐蕃南面的洞蛮之邦林邑,是仿照着林邑奉为至宝的犀牛角的形状,选用极难得的玄铁制成,若论其锋利程度,远胜过“天蝎军”大将手中的裂云天蝎剑,仅有纳悉摩惯使的一口擎云天蝎剑可以与它相较高下。令来兴儿至今想来,仍不免感到惋惜的是,那****被纳玉挟迫着,走得十分匆忙,即连那一对心爱无比的牛角弯刀也落在了逻些城中,没来得及带回长安。
江中石口中所说的吃人怪物,会不会就是林邑所产的犀牛呢?
在东宫马厩养马的那段日子里,来兴儿曾听吴孝忠也提起过犀牛。据他所说,大叛乱兴起之前,其时吐蕃虽已日趋强盛,但南疆诸小邦,如南诏、林邑之流,尚未依附于它,而是每年都要派遣使臣不远千里来长安朝拜皇帝,他们的国王、部酋直接接受皇帝的册封,与长安朝廷约为藩属之国。林邑每年贡奉入大明宫的宝物有两种格外受到青睐,一种是明亮似金、柔滑胜锦的孔雀金丝线,另一种便是可治小儿惊风之症的珍稀药材犀牛角。
听吴孝忠不止一次地说过,犀牛向来只生长于潮湿炎热的南疆。王屋山地处黄河以北,这里怎么会有犀牛出没?
来兴儿想到这儿,不禁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将军,前面已是上山的路口了。”江中石见来兴儿自打听了自己对吃人怪物的描述之后,便一路沉默不语、陷入了沉思,忍不住开口提醒他道。
来兴儿得他提醒,这才想起自己手下那一干军士为何至今未见踪影,一股怒火克制不住地窜至脑门,冲着夜色之中大喝道:“人都猫到哪儿去了,快给我出来!”
可是,他听到的只是空旷的大山给予他自己的回声,一个军士的影子也没见到。
“不好!山上要出事!”
来兴儿陡然想到眼前放着李舒这个绝好的立功机会,这帮为了几枚鸡子就能动刀杀人的家伙怎么会甘心老老实实一直守在山下呢?他们多半趁着自己留在村里帮着料理后事的空当,偷偷地摸上山抓李舒去了。
二十几天前,来兴儿在晋国公府的书房门前,为了救李进忠,竟然拚命一撞,将纳玉撞伤。为此,这些日子里,他对纳玉一直负疚在心,始终无法释怀。今天在灵都观中,纳玉两次舍命相救于李舒,令来兴儿骑虎难下,颇感无所适从。一旦如纳玉所愿,放李舒一条生路,不但难以回营向傅奕交差,即便是他自己在内心里也说服不了自己,做下这样徇私情而废公义的事情来。
如果李舒当初没有反叛,成为叛军的大首领,那么来兴儿说不准儿为了纳玉的缘故,很可能会抬抬手,放他一马。可是,现在放走李舒,无疑会令成千上万的人继续死于无休无止地战乱之中,无疑会使一眼望不到边的大片土地撂荒,无人耕种,无疑会给天下黎庶带来更大的灾殃。
来兴儿初入大明宫,在延英殿当值之时,偶尔一次曾听柳毅和韦敞两人辩说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