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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小太监-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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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从道旁半人多高的蒿草丛中腾地竟跃出一只斑斓猛虎。

    江中石不愧是整日混迹于山林间长大的猎户小子,一见猛虎窜出,毫不避让,纵身上前,让过虎头,伸手抓向猛虎颈后,同时飞身跃起,就要骑上虎背。孰料那虎明明看到了山道上有四个活人可充做它的夜宵,却像是受到惊吓,并不与江中石恋战,折身一纵,摆脱了江中石,“嗖”地一声横穿过山道,眨眼前消失在山道另一侧的蒿草之中,不见了。

    “这虎当真奇怪,它不是闻出我身上的味儿来,给吓跑了吧。”江中石飞身落空,两眼紧盯着那只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入草丛逃走了,颇有些惋惜,悻悻地嘀咕道。

    来兴儿受到突然窜出的猛虎的惊吓,本还同身后的两名军士一样,不免心慌意乱,谁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只猛虎竟出人意料的置众人于不顾,撒腿跑了,遂勉强稳了稳心神,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想开口安慰军士们几句。

    就在来兴儿将要开口说话,而话音还未说出之时,道旁的蒿草丛中再一次由远及近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江中石平日里摸透了山林间各种动物的习性,头一个醒悟过来:刚才那只猛虎原来是受到了某种动物的追赶,才慌不择路,穿道而逃的。

    虎素有百兽之王之称,能把它吓成这样的,在这莽莽山林之间,还会有谁呢?

    脑海里一经闪过这样的疑问,江中石抑制不住地感到兴奋起来:只有自己连日来一直守候着的那只怪物,才会具有如此强大的威慑力!自己苦守多日未遇,想不到今夜却和它狭路相逢在此处!

    江中石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草丛中脚步声传来的具体方位,双手握紧了拳头,随时警惕着怪物可能会随时从草丛中窜出。他全神贯注于匿身草丛之中的怪物身上,以致于忘记了提醒身后的来兴儿等人小心提防。

    蓦地,来兴儿听到身后炸雷似地响起一声嗥吼,紧接着传来两声人的惨叫。他转身观瞧,不禁唬得魂飞魄散,呆若木鸡: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两名军士已被一只身披厚厚盔甲的野牛用头上尖利无比的独角顶得开膛破肚,倒在几丈开外的地上正发出声声痛苦的哀号。

    这野牛单看身量似乎比那只被它赶得落荒而逃的猛虎还略小些,脾气却十分地暴躁,一俟把两名军士撞飞,旋即猛冲上前,用它肥厚坚硬的足掌重重地踩在了两人身上

    “将军快跑,把它交给我了。”

    来兴儿眼睁睁地瞧着两名军士被野牛踩成了肉泥,正在万分惊恐之中,只觉自己的身体被人从后一把拎了起来,掼于两丈之外,才堪堪稳住身形站住。待他听清楚江中石要他快跑的那声呼喝时,已看到江中石挺身向前,不知用了什么样的身法,竟双手奋力握住野牛顶梁门上那支独角,与那野牛拚命角力在了一处。

    危急时刻,来兴儿自不忍抛下江中石单独逃生,颤抖着手拔出了佩剑,扑身向前,举剑朝着野牛的后臀斫了下去。来兴儿手中这口长剑虽谈不上是削铁如泥的宝刃,可也是精铁铸成,足以在战场上取人首级的利器。他举剑奋力一砍,虽未想过这一剑能要那野牛的性命,至少也能使它皮开肉绽,以助江中石一臂之力。却不料那野牛身上一层厚实的外皮犹如是一副百刃不浸的甲胄,来兴儿一剑斫在上面,仅仅在外皮上留下了浅浅的一道白痕,居然没有砍穿。

    饶是如此,冷不丁受了来兴儿一剑的野牛变得暴怒无比。它拚命地晃动着硕大的脑袋,意欲把江中石甩掉,同时,抬起两只后蹄就是一通猛踹,想把在身后偷袭自己的来兴儿一蹄踹飞。

    江中石一眼瞥见来兴儿非但没有听自己的话离开,反而挥剑从后面冲了上来,他唯恐来兴儿也像两名军士一样,转瞬间即丢了性命,一急之下,用单手死死握住独角,腾出右手,握紧拳头,冲着野牛的左眼狠狠地砸了下去。

    “哞哞,哞哞”

    野牛接连发出声声惨嗥,仰起头死命地朝后一甩,江中石壮实的身子就像是一片轻飘飘的树叶,被它直甩得飞了出去,落在了远处的蒿草丛中。

    那野牛的一只左眼几乎被江中石连出重拳打瞎,自是不肯轻易放过他,置旁边的来兴儿于不顾,顿足低头,锋利的独角尖笔直向前,径直朝着江中石坠落的位置冲了过去,想用独角给江中石来个穿心凉。

    来兴儿见此情形,欲挺剑上前拦下野牛,无奈剑刃斫在它身上,根本伤不着它半分。眼瞅着野牛像发了疯似的狂嗥着冲向江中石坠落的蒿草丛,来兴儿心里咯噔一下,不忍看到江中石丧命于牛角之下的惨状,遂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u

第一百二十一章 林邑三宝() 
可是,草丛中并没有像来兴儿预料的那样,传出江中石的惨叫声,反倒是那头野牛再次“哞哞,哞哞”发出了阵阵惨嚎

    来兴儿诧异地睁开双眼,只见江中石毫发未伤地立于草丛之中,手指着远处,意犹未尽地骂道:“你这独角怪物,倒还识趣,被小爷找到你腹下软肋,打了几拳,再要不逃,小爷今晚必取你的性命。︾︾,”

    “你,你把它打跑了?”来兴儿冲过去,一把将江中石从草丛中拉了出来,上上下下打量着,看他是不是受了伤。

    “将军,你不知道。原来这怪物的软肋在它的下腹部。方才它朝着我冲过来时,我在草丛中来不及站起,只得躺在地上缩起身子躲过它的踩踏,就在它从我身上跑过时,我手脚并用,对准它的下腹就是一通拳打脚踢,你猜怎么着?它挨了我这几下,居然承受不住,撒开腿跑了。下回再叫我遇到它,就没那么便宜了。”江中石不好意思地挣脱来兴儿的手,脸上洋溢着兴奋,说道。

    “它不是什么怪物。”来兴儿望着野牛逃窜的方向,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在逻些时,曾见过吐蕃人房中有绘有此物形状的墙饰,如果方才没看错的话,它应当就是林邑三宝之一的犀牛。”

    “犀牛?这世上还有如此凶猛的恶牛,连老虎都怕它三分!”江中石不知道来兴儿所说的逻些在什么地方,也从没听说过吐蕃人,将信将疑地感叹道。

    来兴儿返身走向两名军士血肉模糊的尸体所在的位置,皱眉说道:“只是我听人说起过,这犀牛平时性情温和,极少主动伤人。为何这只犀牛性情会如此暴躁,即连老虎都去招惹呢?犀牛既被称做林邑三宝,论说只有地处南疆的林邑才有此物,王屋山中竟然也有犀牛出没,好不怪哉?”

    江中石跟随他身后,一边走,一边猜测道:“我也纳闷儿。自从我落户到松台村后,就时常听村中老辈人说起,近一两年来山中出现了一头怪物,时常在山腰以下靠近山脚的地方出没,死在它那只独角下的人前前后后多达十好几位呢。今日,想必是军士们在村中放火,惊扰到了它,才会窜上山来,被咱们撞见的。”

    说话间,两人已走至两名军士跟前。来兴儿不忍目睹二人的惨状,将脸别过去,问江中石道:“这附近可有能够安放下他们遗体的地方,咱们说不得只能先将他二人移到个妥善的地方,待到山顶探看之后再择地将他二人安葬了。”

    江中石指着两人身边已熄灭的火把,却道:“将军,依我们老家的风俗,倒不如将他二人点火焚化了,这样还能避免咱们走后,有豺狼虎豹之类的猛兽来啃咬他们的遗体。”

    来兴儿心知二人已被犀牛踩踏得失了人形,更谈不上保留全尸了,听江中石说得有理,便默默地点了点头,趴倒在地,向着二人的遗体拜了三拜,而后示意江中石点火焚尸。

    江中石到道旁抱了些干燥的蒿草来,堆在两名军士身上,打着随身携带的火褶,先点燃火把,而后用火把将蒿草引着。没多大一会儿,来兴儿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熏得他肚内翻江倒海,险些呕吐出来。

    “将军,同是你手下的军士,眼前这两人未见得比在村中杀人的那两名军士能好哪儿去,你为何待他们如此不同呢?”江中石察觉出来兴儿闻不惯尸体焚烧散发出的刺鼻气味,忙上前单手扶住他,继续朝天台走去。

    来兴儿闻言,侧过脸瞅了瞅江中石,没有直接答复他,而是反向他问道:“你不是做过几天颖王的护卫吗?难道不懂得军营中将爱兵、兵敬将的道理吗?我在村中剑斩二人,皆因他们杀害无辜,理应处斩,而这二人却是随我办差途中遭遇意外身亡,自应受到优恤。我还打算待捉拿到犯人后,请功薄上当先列上他二人的姓名呢。”

    江中石被来兴儿问得一怔,随即愤愤不平地答道:“我被强征至王府当差的时间虽不长,但从来只见过将军、校尉打骂手下军士。偶尔有军士染病死去,当官的对后事如何料理从来不管不问,最多嘱咐人用一领草席将尸体裹了,抬到城外,随便寻一处地方撂下就算了了,还从来没见过像将军这样对待属下军士的。倒是。。。。。。”他说着说着,突然变得结巴起来,不肯继续说下去。

    来兴儿正想多了解些李舒军中的情形,听到他话说到一半儿停了下来,奇怪地追问道:“倒是什么?咱俩年纪相仿,只当是兄弟一样,不必顾虑,有什么话但说便是。”

    江中石下意识地松开了搀扶来兴儿的手,嗫嚅着说道:“将军你别误会。我曾亲眼见过王爷杀人,那情形和你天刚擦黑时在村中杀人几乎一模一样。。。。。。”

    来兴儿只见过李舒病弱书生的模样,听江中石说起他杀起人竟同自己无甚分别,不禁大感惊奇,迭声催问道:“你详细说说,他杀的是什么人?当时是怎样的情形下要出手杀人?”

    “要说起来,那还是在江陵城的时候,王爷当时好像是接到了长安城传来的一封信,看完信后大叫一声,不等我们几个侍卫醒过神来,他便拔剑一连气儿地砍杀了站在我身边的三位兄弟,随后仰面大叫道:‘我的好兄长啊!你亲手逼死我母妃和妹妹,此仇不共戴天。有朝一日,我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将军,你是不知,当时他要再多砍上一剑,只怕就要轮到我了。”

    江中石回想起一个多月前李舒接到母亲和妹妹死讯时的场景,说起话来依然心有余悸。

    李舒竟然借杀人来发泄心中对皇帝的仇恨,心肠不可谓不歹毒,手段不可谓不残忍。来兴儿听罢江中石的叙说,暗自感叹道。

    “将军,我听说今天早晨,你们在我干爹家捉到了我家王爷,不,颖王李舒,是吗?”

    江中石的问话使来兴儿陡生警觉,他有意和江中石拉开几步距离,警惕地问道:“不是你这一问,我还想不起来,今天早晨,你到哪儿去了?”

    江中石浑然没发现来兴儿已对他产生了戒备之心,顺口答道:“这些天我都守在半山腰的小窝棚里,等着吃人的怪物现身,好一举降服它,替被它所伤的乡亲们报仇,及至看到村里着起了火,我才下山回到村里去的呀。”

    来兴儿对他察言观色,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模样,遂放松了几分戒备,如实回答他道:“你随我上这山顶,就是要去捉李舒的。你愿不愿意?”

    “这山顶上只有一位美丽的仙姑住在上面,王爷他怎么会跑到上面去呢?”江中石显然对李舒这位故主心荐畏惧,对来兴儿的问话避而不答。

    来兴儿尚不及向江中石探问居住在山顶的仙姑到底是何许人也,两人不知不觉已攀至了王屋山顶的天台。(。)u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过眼云烟() 
(伤心地发现,每天盗版的点击多于正版十倍不止,不再奢求订阅,请列位投个推荐,鼓励鼓励说可以吧)待纳玉扶着那书生打扮的人渐渐走近天台,芙蓉一眼就认出了她搀扶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颖王李舒本人。

    李舒和他的母亲--出身南蛮之邦林邑的丽贵妃,多年来无论是在东宫时,还是在先皇率军收复长安,重返大明宫后,都未能引起张皇后的足够注意,以致在张皇后与太子异常激烈的明争暗斗之中,给了他们母子以可乘之机,于两年多前异军突起,掌握了军权,大有直接威胁到张皇后及张氏一门在朝中、宫中固有的地位和权势的架势。

    在这种情势下,芙蓉不得不力劝张皇后放松了对太子和李进忠的逼迫和进一步挤压,分出大半精力来转而对付李舒母子。

    可谁曾想到,世事无常,先皇宾天之际,张皇后棋逊一着,被李进忠抢得了先机,大败张谅,逼死张皇后,迎立太子登极做了皇帝。身为滞留在京城内的张氏死党的首领,芙蓉不得不及时做出策略上的调整,被迫和同受新皇帝贬黜、敌视的李舒之母南内太妃结成了同盟,共同对付出身于杨门旁枝的新皇帝。

    尽管太妃跟儿前头一位得用的宫人钟嬷嬷在芙蓉一手策划的入宫刺杀杨棠儿的行动中,卓有成效地配合了刺杀行动,但在随后不久,芙蓉就惊异地发现,李舒母子早怀异志,竟然暗通叛军,私结吐蕃,意欲借助外部势力来南北夹击,推翻皇帝,以实现自己君临天下的野心。

    这一惊人的发现直接导致了以芙蓉为首的张氏残党与李舒母子势力间的分道扬镳,并进而引起了面临李进忠即将清查出大明宫中隐藏的张氏残党时,芙蓉果断地令樱儿于半路佯装刺杀李进忠,有意将一缕孔雀金丝线落在了刺杀现场,将祸水及时引到了太妃母女身上。。。。。。

    芙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和颖王李舒狭路相逢于王屋山顶的天台之上。她明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断不是纳玉的对手,因此,一经认出与纳玉一道上山来的竟是李舒本人,不假思索地便隐身在天台东侧的一块大石背后,于暗中偷窥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纳玉早些时在灵都观东小院门前,惊喜地发现李舒奇迹般地挺了过来、没有死时,来不及多想,便跑至灵都观大殿内找来李腾空继续替李舒把脉治病,不想没跑出多远,就被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李舒给叫住了。

    “你是果儿妹妹吗?”

    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呼唤,纳玉心头一酸,两行热泪扑簌簌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自她在长安出生以来,除了父母和姐姐之外,太妃一家人就如同她的亲人一般。虽然她自幼便颇有些瞧不上身为男孩子,却异常自私、小气且行事阴暗的李舒,但同为客居长安的异邦后代,两家父辈名为主仆,实则相处得如亲人无二,纳玉仍然视李舒为自己的兄长一样。以至于,在逻些城纳悉摩府中听闻太妃和长宁母女双双薨逝的消息后,纳玉头脑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到江陵城去投奔李舒,好尽自己所能地安抚他不要意气用事,做出反叛朝廷、祸及自身的事来。

    哪曾想她与来兴儿才一回到长安,就在金仙观中受到了化名为七仙媛的巧言蛊惑,耽于刺杀李进忠,为太妃母女报仇,还未等她赶往江陵城前去投奔,李舒便借假意奉旨返回长安之机,转而公开北窜,投靠了危不全麾下的叛军,令纳玉对他大失所望。

    及至今天在灵都观门前与被来兴儿率军士捉住、而且病得奄奄一息的李舒再次相逢,纳玉急切间已无路可选,只能拚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强逼着来兴儿放李舒一条生路,来报答太妃对自己一家人的恩情。

    纳玉听到李舒一醒过来就认出了自己,心中百味交集,转身回到李舒身边,俯下身,情不自禁地抓住李舒的一只手,轻声呼唤道:“殿下,是我呀。你醒过来就好,我这就去找腾空道长来替你治病。”

    李舒紧紧地握住纳玉的手,惨然一笑,说道:“你纵是此时请来神仙,治好我身上的病,又能如何?还不是要沦为别人的阶下之囚?果儿妹妹,你若是诚心救我,只须现在就带我离开此地,往北投向莫州,才算得是一条唯一的生路。”

    纳玉哪儿肯他的话,一边好言安慰他道:“殿下,你现在连路都走不了,山下又有官军阻拦,莫州距此尚远,一时半会儿哪儿走到呢。莫如就在灵都观先将养几日,再走也不迟啊。”一边想站起身,去找李腾空。

    李舒不由分说,手上猛然用力,一把几乎将未加防备的纳玉拽倒在他的身上,抬高声音命令道:“纳玉,你若不想要我去死的话,现在听我的命令,马上扶我起来,咱们马上离开这里。”

    纳玉背伤本未痊愈,冷不防被李舒这么用力一拽,牵扯到了背部受伤的筋络,疼得她“哎哟”一声,斜歪在了李舒身边,一时间趴倒在地,难以起身。

    “怎么?你身上有伤?”躺在地上的李舒素知纳玉自幼便得到其父纳布罗的亲自传授,身负高强武功,眼见被自己才一拽,就轻易倒地,心中油然而生绝望之情,不待纳玉做出回答,即仰面发出一声悲鸣:“难道孤王真的要命丧此地吗?母妃,长宁,咱们在九泉之下相逢的日子不远了。。。。。。”

    纳玉强忍着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坚持劝李舒道:“殿下,我这就请腾空道长来,如果她说你可以走动,我便即刻带你离开此处,这样可好?”

    这时,静虚子派在小院门外的十几名值役道士还没有离开,其中为首的一名中年道士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对纳玉说道:“这位姑娘,方才主持已吩咐下来,请姑娘尽快带此人离开本观,以免为本观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眼下这位施主性命暂保无忧,他既急于要走,姑娘你又何必违拗于他呢?依贫道之见,你还是趁早带着他走吧,以免迟则生变,那位将军倘若再上山来的话,只怕到那时你们想走也走不成了,后悔岂不晚矣。”(。)

第一百二十三章 莫问因果() 
也不知是静虚子欲赶自己离开灵都观,激怒了纳玉,还是经中年道士提醒,真的担心来兴儿会带人去而复返。,纳玉听罢中年道士的话,不禁停下了脚步,再次俯身,欲搀扶李舒从地上站起来,口中问道:“殿下,你先起身试试,看行不行?”

    李舒见纳玉被中年道士劝得改变了主意,心中高兴,遂在纳玉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居然还能够站稳脚跟,一喜之下,连声催促纳玉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吧。”

    纳玉既决定要走,自然要为两人路上的安危着想,并不急于带李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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