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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难，而且闻这香味应该会是我很喜欢的口味！”秦晋在一旁有点跃跃欲试。
曲岚把锅铲递到他手中说：“光说不练假把式。关键部分我都完成啦，让你接收胜利成果吧，接下来的步骤你来完成好不好？”
“好啊，没问题！”秦晋接过锅铲，余光刚好看到了门口的静书。
“静书，你回来了！”曲岚也看到了她，跑过去拉住她胳膊，关切地问：“今天还痛吗？”
静书微微红了脸，毕竟这是女孩子家最私密的事，面对秦晋她有些难为情。“已经没事了，你每天都要问好几遍！”
“人家关心你嘛，万一你又痛得晕了……唉哟～好，好，不说了。”曲岚手臂被静书拧了一把，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
秦晋笑笑，走过来对静书说：“累不累？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我舀碗汤给你，红枣乌鸡汤，吃饭前先喝一碗吧。”
“还熬了汤啊？”静书有些惊讶。
“他是借花献佛，汤是我早上出门就熬上的，专为你准备的。”曲岚说。
“谢谢你！”静书抱着曲岚，“岚岚对我最好了！”
秦晋已经舀好一碗汤端给静书，叮嘱她小心烫。
曲岚看着他眼中盛满的温柔，心中有几分酸涩。
三菜一汤端上桌，已经晚上七点了。曲岚很活跃地说着报社的趣事和采访中遇到的各色人等，秦晋听得有趣，两人不时发出笑声。
静书有些心不在焉地扒着碗里的饭。他这两天都去了哪里？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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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买醉
秦晋发觉了静书的不对劲，问道：“有什么心事吗？还是身体不舒服？”
静书摇摇头。“不是的，我没事，只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
“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知不知道？”秦晋关切地叮嘱。
“嗯。”
吃完饭，曲岚不让静书帮着收拾洗碗，秦晋便帮她一起收拾。静书回到自己房间，拿出手机打给了童安娜。
“安娜，我想问问你……他这两天没上班都去了哪里？他没事吧。”
童安娜短暂地沉默了几秒后说：“你想知道他在哪吗？”
“嗯，我有点担心。”
“好，你到ROOF来，我在门口等你！”
ROOF？程锐云在酒吧吗？
静书的不安在扩大，她起身拿起包就准备出门。
“静书！”秦晋叫住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我送你！”
静书心里担忧得难受，也不推辞了，就让秦晋开车送她一程。
ROOF所在的马路有很多酒吧，白天很僻静，夜晚很妖娆。酒吧里面和外头是两个世界，所有消遣和买醉的人挤挤挨挨地或坐或站，连同DJ的音乐把有限的空间打造得很热闹。
童安娜在门口跟静书他们碰了面，对一同前来的秦晋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就带着他们进了酒吧。
他们在吧台角落的位置发现了已经喝得神智不清，趴在台子上的程锐云。他穿着深色牛仔裤，淡蓝色的休闲衬衫皱皱巴巴，胸前泼溅了成块的酒渍，头发有些乱，整个人看上去颓废极了。
“他这几天都是这个样子。”童安娜对静书说。“我劝不了他，每天把他拖回他家里去，第二天又照样出现在这里。”
静书神色复杂地走过去。她还没见过程锐云这个样子，这么颓废、这么无助、这么自暴自弃。
“静书……”
她听到程锐云低声喊着自己的名字，心里百味杂陈。
“怎么喝这么多酒……”静书轻声问着，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静书，静书……我不知道……对不起……”程锐云依旧喃喃自语着。
简单的几个字触动了静书的心弦，她湿了眼眶，两手想去扶起他。
程锐云抬起头，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看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也不管是幻觉还是现实，一把抱住了她。
“静书？是你吧，静书……”
静书被他突然大力地抱在怀中，她的手扶在他腰上想推开他，却完全动弹不得。
“是我！”静书在她怀中闷闷地说。“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你喝了好多酒，先回家休息吧。”
“我不放，我不放，我不放……”程锐云低吼着，将静书搂得更紧了，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一样。
“可是你……唔……”
程锐云没有让静书说下去，而是用唇封缄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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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失控
程锐云没有让静书说下去，而是用唇封缄了她的话。
跟上次不同，他的吻狂乱彷徨，像要吞噬她一般，一再地重重吮吻着她的唇。他的舌尖带着酒精的辛辣和苦涩，撬开她的齿关，熨烫着她的舌。
静书挣扎着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手紧紧环抱着她的腰和肩，从背后伸进了她的衬衫，摩挲着她的肌肤，甚至已经解开了她内衣的搭扣。他已经醉得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想亲近静书，抱她吻她爱她，留住她，却全然忘了在大庭广众下的羞耻。
静书涨红了脸，用尽力气推开他，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让周遭安静了片刻。程锐云一动不动站在原地，静书双手环住胸，泪水滑落脸庞。
“程锐云！”秦晋一把抓住程锐云的领口，重重地给了他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周围一片喧哗，酒吧侍应也赶过来拉住秦晋。童安娜扶着静书站在一旁看着像烂泥一样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程锐云。
秦晋挡在静书身前，毫不掩饰此刻对程锐云的鄙夷。“你就只会欺负静书！以前她在你身边你不懂得珍惜，现在后悔了又想尽办法来挽回！你知不知道静书被你弄得有多痛苦？你有没有看到她为你流了多少眼泪？你有没有羞耻心？你算什么男人？！”
静书含着泪拉住秦晋说：“不要说了！”
程锐云趴在地上苦笑，他勉强撑起身体，看着秦晋说：“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来管！贺静书是我的妻子……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够了！”静书出声喝止他。“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再惩罚你自己，也不要再惩罚我了，好吗？”
静书说完就流着眼泪跑出了酒吧。
“静书！”秦晋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程锐云胸口火烧一样的痛，多年前心头被剜出的那个空洞在不断地扩大，汩汩地流着鲜血。
原来静书经历过的，是这样的疼痛。
他想要给她的，被当作是同情、怜悯、愧疚、负担、惩罚，就是不被看！这是他的报应吗？是吗？
真的该放弃了吧？
童安娜走到程锐云旁边，拿起吧台上的一杯酒泼到他脸上，说：“清醒了没有？清醒了就站起来回家去睡觉！你这样就想放弃了？静书比你痛苦十倍百倍也坚持爱了你那么多年！你配不上她！”
程锐云任酒精淌进眼睛里辣出眼泪，审视着自己的狼狈。
是啊，他配不上静书，配不上那个把人生最好的年华统统拿来爱他的女孩儿，他害她一无所有，一身病痛。
他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
静书，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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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心疼
“静书！”秦晋拉住跑出酒的静书，用纸巾为她擦去眼泪，安慰道：“不要哭了！你身体刚好一点，医生说不可以有太多负面情绪的，知道吗？”
静书摇摇头说：“不要对我这么好，有很多事你不知道，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秦晋打断她的话。“你曾经流产，为他拿掉过一个孩子，对吗？”
静书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怎么知道？”
“那天去帮你办出院手续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你的病历本。对不起，我不想冒犯你的，但是静书你相信我，不管你经历了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我心疼以前的你，但我爱现在的你。你人生最不开心的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让我照顾你、疼惜你，给你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静书对于秦晋的深情，一向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轻轻别开脸，定定地站在他面前。
秦晋看着静书眼睑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她刚流过泪而有着清澈水光的眼眸，心跳不由地失了常序。
他俯下脸，离她的唇越来越近。
“静书！”童安娜走过来，打断了二人之间难得的亲昵。
“安娜！”静书迎上去，又看了看她的身后，发现程锐云并没有跟随童安娜一起出来。
“不用看了，他已经回去了。我看着他上的出租车。”童安娜看出静书的担忧，对她说道。
“嗯，今晚，谢谢你们！”静书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
“说什么傻话！走，我送你回去！”童安娜边说边走过去挽起静书的手臂往她停车的地方走去。
忽地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秦晋说：“我会送静书回去的，就不用劳烦秦律师了。”
“你认识我？”
童安娜笑笑，这个圈子能有多大？别人不认识，她顶了谁的位子总该要了解一下。
“没错，我认识你！不过我还没介绍我自己：我叫童安娜，现在坐在你原来的办公室，是静书的新上司。这下你应该放心了，我一定安全地把静书送到目的地。”
秦晋看着静书跟随童安娜上了她的红色跑车，很快就驶离了自己的视线。他的手还有些隐隐作痛，刚才那一拳打得不轻，他实在气极了才会那么失控。他不介意静书曾经为程锐云怀过一个宝宝，反而为她经历的伤痛和委屈而更加心疼她。他只是无法忍受程锐云一而再、再而三地拉着静书陪他一起沉浸在过往的痛苦漩涡。
静书向程锐云宣称他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是时候去得到那个答案了？那会是他想要的答案吗？
秦晋的心里充满了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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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疑问
休假三天之后，程锐云终于又出现在办公室。依旧是衬衫领带一丝不苟，连黑色皮鞋都一尘不染。公式化的笑容，公式化的淡漠，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原先那个精神奕奕的专业律师。只除了下颚处的一块瘀青，昭示着三天里的一些不寻常。
静书终于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部门例会上，程锐云宣布他们终于拿下了一个备受瞩目的大并购案，刚刚轻松了几日的众人又要投入到浩大的新工程中去。每一个人都分配到了新的任务，而静书的任务仅仅是跟客户公司的初期联络和制作几个PPT。
会后，所有同事都很羡慕静书。
“静书，你就好了，接的活那么轻松！我的research还不知道怎么着手呢！”想到上次静书因为research没做好被程锐云狠批的情形就发怵。
“是啊，静书，你都不用再加班到那么晚了。”大家住的地方都离繁华商业区不近，谁都希望能早点下班回家。
“唉，抱怨也没用了。这case这么大，只希望今年奖金能多发一点儿，那咱们也算没白干了。”
“是啊，干活。”
同事们的话也正是静书担忧的问题——为什么她的任务这么轻？是程锐云因为这次她进了医院而刻意补偿，还是因为上次的项目她做的实在让他很不满意？
如果是后者还好办，她可以去争取，然后努力改进。如果是前者，就是她最害怕发生的情况了——她不希望程锐云因为他们俩的私人感情问题而在工作上给她特别待遇。
她想了想，起身敲响了童安娜的办公室门。
“请进！”童安娜见是静书，也不意外，好像早就知道她会来一样。
静书也不扭捏，开门见山地问道：“安娜，我想问，这次为什么我的工作量这么小？能告诉我具体的原因吗？”
童安娜拿起手边的几本卷宗递给她说：“谁告诉你工作量小了？我这里有三个民事案子要你跟进，其他的两个新人都只有一个要跟而已！”
静书接过卷宗，仍然有些疑问。“真的只是这个原因吗？如果是我之前做的不好，我可以改进的，如果……是其他原因……“
“没有其他原因。”童安娜很坚定地说。“静书，我们都认为你更适合跟民事业务，人尽其才是公司用人的基本原则！如果做完手头的事情你还有闲暇时间的话，我不介意你帮助部门其他同事完成项目内容。”
听童安娜这么说，静书也释怀了，也许真的只是自己多心。
她抱着卷宗站起来。“我明白了，安娜，不打扰你了，我先出去。”
“嗯。”
童安娜微笑着点点头，见静书走出办公室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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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福利
台风肆虐过后的三伏天，更是变本加厉地热。办公室里虽然有空调，但也一点不凉快，如火如荼的加班酝酿了另外一番热的景象。
静书为了能更专心地跟民事案子，只能抓紧这几天把几个PPT先赶出来，因此也加班到晚上才离开公司。
九点钟的时候，居然有人叫了外卖甜汤送来，静书在双皮奶和杨枝甘露中选了前者。
“哎，我听说以后加班到9点之后的员工都会有一份宵夜！”
“真的啊？公司埋单？”
“嗯，据说是公司新加的福利。我听大老板的秘书说，本来老板们是不同意的，但Terrence坚持要这么做，说是很多人来不及好好吃晚饭，到晚上还饿着肚子加班，他愿意自己出钱增加这福利老板们才同意的。”
静书听了同事们的话，抬起眼眸看向程锐云的办公室。他还没有下班，照例从来没有在她离开公司之前离开过。
这几天，他们真的像普通同事一样了。见了面，他们会简单地互相打招呼；交代工作的时候，他虽然仍是淡淡的口吻冷冷的态度，但却再也没有尖酸的讽刺。
他也很少再跟童安娜亲密无间地同进同出，任何时候他都表现得更像一个完美的绅士，有礼却也生疏。
红豆双皮奶的滋味在嘴里化开，又甜又滑。
心里曾经崩塌的那一角柔软有些隐隐的痛，他们的结局终是走到彻底放弃的局面。
桌上的手机响，居然是程奶奶打来的。静书心里一惊，赶快接起来。
“喂，宇华吗？”奶奶苍老的声音让静书一怔。
奶奶叫的是程锐云母亲方宇华的名字。
静书还没来得及反应，程奶奶接着说：“我想问，你周末和小云会回来吃饭吗？”
“奶奶，我是静书啊，您还好吗？”
“啊？静书？哦，对，是静书。我想问，问……”奶奶一时有些接不上话。
“您想问我周末会不会过来吃饭是吗？”静书帮她把话说完。
“哦，对，对！还有小云啊，你们都来吗？”
静书翻了翻台历，“这个周末恐怕不行啊，奶奶，我们公司要去外地开会，下周才能回来。”公司的半年会，选在海滨旅游城市的五星级酒店举办，所有合伙人和公司员工都必须参加。她和程锐云自然也不能例外。
“哦，要开会啊。那下周呢？”奶奶有些试探地问道。
“下周应该可以。奶奶，那我下周来看你，您上次不是说花肥快用完了吗？我给您买点带过来。”
“好，好！”奶奶听说静书能过去，立刻变得很高兴。“静书啊，你想吃什么？奶奶提前给你准备着。”
“嗯，我想吃奶奶做的熏鱼和醉鸡。”静书难得撒娇地说。
“好，奶奶给你做，到时候早点来，啊？”
静书收了线，想了想，站起来往程锐云的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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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疲惫
程锐云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他坐在桌子面前，一手撑着额角，微蹙着眉闭目养神，四周弥漫着浓浓的咖啡香。静书看着他桌上那杯咖啡，转身往回走，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碗甜品。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熬夜的时候就喜欢喝很浓很浓的黑咖啡提神，虽然他确实精力不错，但静书知道他有时候也会胃不舒服。
她抬手敲门，程锐云抬起头，轻声问：“什么事？”
静书把甜品放在他桌上，将咖啡移到一边，说：“你为大家买的宵夜，自己都没吃。”
程锐云勉强弯了弯唇角，说：“我喝咖啡就好。”
“这么晚了，喝黑咖啡很伤胃。”静书顿了顿，又接着说：“谢谢你这么体恤大家。”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员工一个个都像你一样病倒了。”
静书将头发别到耳后，没有说话。两人之间又是短暂的沉默。
“对了，有什么事？”程锐云开口道。
“刚刚奶奶打电话给我，问我……还有你这个周末会不会回家去吃饭。”静书没有意识到自己用了回家两个字。
“这个礼拜？”程锐云看了一眼日程表。“这个礼拜周末是公司半年会。”
“嗯，所以我跟奶奶说这周不行，我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