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曲岚有些呆愣地望着秦晋，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僵掉。
“你在说什么呀？”
“我说我们在一起，你作我女朋友！”这一次秦晋说得很顺口。
“是因为前晚的事？我都说了不用你负责……”
“不，你听我说！除非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否则就给我一个机会去了解你，喜欢你！”秦晋仍然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这并不完全是因为责任！”
“可是，你喜欢的是静书！”
“给我点时间，我喜欢她也是有一个过程的，所以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去遗忘，并且喜欢你。”
秦晋说得很诚恳，曲岚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
病房里，程锐云坐在病床上，手边全是客户公司资料和报告，他眉头深锁，平时一个小时就能看完的文件到现在还有一大半放在桌上。
他伸手想去拿杯子喝水，却不小心将几页文件碰掉在地上。他侧身想去捡，却怎么也够不着。他烦躁地一挥手，索性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扫落在地。
去为他拿药的静书，一进门就看到他这个样子，地上全是散落的文件。她有些不明所以，走上前去把地上的纸张全都捡起来，按照页码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放回桌上。
“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静书轻轻地问。从花园散步回来，他心情就似乎不太好，也不怎么说话。恰好护士让她去给他开明天要注射的针水，她就走开了。
程锐云不说话。
静书随手翻看了几页面上的文件，以为他是因为工作的事烦心，“这几份合同安娜说过不用急的，你慢慢看，别着急。“
“你已经不是树和的员工了，这些资料你不该碰！”
静书有些莫名，“你怎么了？我不是故意想看的，只是提醒一下你……”
“我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提醒！”
外人？今天才说她是贤内助，转眼就成了外人。静书被刺痛了。“可是下午你说以后可能需要我帮忙。”
程锐云冷笑，“我有我的专业操守，不会让其他公司的同行来帮我的忙！”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已经要跟江氏传媒基金签约作他们的法务了吗？你以后的合作伙伴都已经打上门宣战了，甚至还威胁我呢！”
“你是说秦晋吗？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只不过也是来提醒我而已！”
静书仍然搞不懂他到底在气什么，“我不明白，跟江氏签约的事我从来没有瞒过你，你为什么现在才这么激烈的反对？”
“好，那我换个话题！你那房子的事怎么解决？”
“我已经把钱给了曲岚。我不是说了吗，现在这样的状态很好，我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
“你们还真是有默契啊！”程锐云打断静书的话，心里的妒火快把理智的弦给烧断了。“秦晋也说你有自己的事业，需要自己的空间！这个道理我不懂吗？可是为什么事业就一定要跟他一起做，做我的女人你就没有自己的空间了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静书虽然也很生气，但她想跟程锐云好好沟通，所以仍然轻柔地跟他解释。“你知道我对江氏传媒基金有感情，这个职位也刚好能发挥我的专长！”
“那你又为什么不肯退掉那套房子搬来跟我一起住？
“这是两回事！而且你也知道，我在……在那套房子里睡不着。”静书觉得他已经把问题越扯越远了，情绪也开始脱轨。。
“你们果然是心有灵犀啊，还是应该说你们是‘夫唱妇随’？”程锐云心里难受得要命，觉得秦晋今天说的话全都戳在他的死穴上。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就事论事不要扯到别人身上去！”程锐云的这番话踩到了静书的底线，她本能地反击回去。
“可是这个‘别人’对你简直了若指掌，呵护备至！你在我们的家里误食安眠药的事我都是刚知道不久，他怎么就了解得那么清楚？”
“你简直不可理喻！”静书的眼里含了泪，她已经决定全心全意地回到他身边，他为什么还要把她和秦晋的关系想象得那么龌龊？
她站起身打算离开病房。
“你要去哪儿？”程锐云沉声问道。
“去哪都不关你的事！”静书硬是咽下喉头的硬块。
“你要找他去诉衷情就趁着现在赶紧去，免得我好了又妨碍你们！”他的心里现在已经被妒火烧得一片荒芜，连静书的感受都顾不上了。
静书回头，脸上已经有了泪痕，“好，我走，你不要后悔！”
程锐云的心里一惊，侧过脸想叫住她，却已经不见人影。
“啊！”他低吼一声，恼怒地将桌上刚整理好的文件又哗啦挥到地上。
满地的凌乱就像他们现在的心情。
向左走向右走
静书出了医院，在街上盲目地走着。其实她根本没想好要去哪里，也不想找人倾诉。她已经习惯一个人背负所有的情绪，人家说悲伤的时候有人分担，悲伤就会减少一半，可她不是，以前她没有可以为她分担的人，后来遇到秦晋、遇到曲岚，有人可以倾听的时候，她的悲伤已经长在了心里，去不掉了。。
人们承受不了压力的时候，会把以前的负担扔掉，可是她也不是这样，当她背负得越来越重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变得有点悲观了。
更不用说她的朋友还有自己的难关要面对，她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去烦他们！
她好想回家，可是她好像没有家吧，那个小小的8平方米小屋是她的空间，却不是她的家。
她笑笑，发现原来自己的坚持也给不了她想要的温暖秒。
那个人可以让她如沐春风，也可以让她的世界漫天冰雪。
静书路过一家家小店，看着各种夏天的冰饮、琳琅满目的糕点和红艳火辣的烧烤夜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吃晚饭。
她负气离开病房的时候没有带包出来，身上只有几块钱的零钱，大概只够买几个馒头镤。
他也还没吃晚饭，她不在，他今晚会饿肚子吗？
静书抚了抚饿得有些疼痛的胃，她怎么到这个时候，还在关心那个可恶的男人！
她今晚不回医院陪他了，那她该去哪里呢？回她的住处吗？
远处开过来一辆公交车，静书没有多想就上了车，这辆车开往江边，她去吹吹江风也好。
周末的这个时间，车上人很少，静书仍然是挑了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闪过的霓虹、人潮和站牌。这趟车还路过程家附近，静书还看到她最熟悉的520公交车擦身而过。
忽然，静书从窗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分岔路口转悠。
她赶快在前面不远处的站牌下了车。
“奶奶？”静书走过去，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
“啊？是静书啊？你怎么会在这儿？”程奶奶见到静书也显得很意外。
“我刚好路过而已。您在这里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我帮你。”
“不用，没什么事情，就出来散散步而已！”程奶奶笑着说。
散步？散步好像走得远了些，天色已经不早了。
“那我送您回去吧！”
“哎，好！”程奶奶说着就往前走去。
“奶奶，回家走这边才对。”静书有点纳闷，因为奶奶往前走的方向跟程家所在的方向是相反的。
“哦，对对，你看我，眼花了！”
静书挽着奶奶的手往程家的别墅走去，心中却有疑团在不断扩大。
“小云呢，他没跟你一起来吗？”一进程家的大门奶奶就开口问道。
“他……出差了，估计得去很久，这段时间都不能来看您了！”静书心里早已酝酿过这段说辞，她不能让奶奶知道程锐云的伤势。
“哦，出差了……你吃饭了吗？奶奶给你下碗面好不好？”
静书心头一暖，“谢谢奶奶，我自己来就行了，您去休息吧！”
“没关系，我来吧，你也好久没吃我煮的面啦！我还做了很多菜等你和小云回来吃呢，也顺便给你热一点。”
“嗯。”
奶奶在厨房忙碌的时候，静书发现她的小药格还放在茶几上，晚上的药还没有吃掉；心里不禁泛起忧虑。
“面好啦，快吃吧，还有醉鸡，我给你切了一碟，你多吃点儿！”奶奶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汤面和一小盘切好的醉鸡放到静书面前。
静书被食物的香气萦绕着，好似闻到了家的味道，不知道是因为之前和程锐云吵架的委屈还是奶奶触动了她想家的心思，对着那碗汤头浓厚还撒了葱花的美味汤面，静书竟然掉泪了。
“哎呀，怎么哭了？”程奶奶赶快坐到她身边，顺了顺她的脊背。
“奶奶……”静书窝进程奶奶怀里，好似要把心里的难受全都哭出来一样，这一刻的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六岁的时候。
“别哭了，好孩子……”奶奶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哭个痛快，却什么也不多问。
静书哭了一会儿，才有些难为情地擦了擦红红的眼睛和鼻头，坐直了身子，打算吃面。
“有什么委屈不要憋在心里，哭出来就舒服了，快趁热把东西吃了，睡一觉就没事了！”程奶奶摸摸她的头发，这孩子头发又细又软，却黑亮厚实，是个先苦后甜的命格，一定会有幸福绵长的未来。
只是，她还看得到吗？
静书点头，吃了几口面，突然想起来，出声提醒奶奶说：“奶奶，您今晚的药还没有吃吧？”
“哦，对，差点忘了，我现在就去吃，然后就去睡了。宇华，你吃完就把碗搁在厨房，也早点休息，知道吗？”
程奶奶又管她叫程伯母的名字了，静书摁下心中的担忧，回应道：“好，我收拾好就去睡！”
吃完面，静书在厨房收拾碗盘，发现冰箱上贴满了纸条，写着“小云喜欢米饭煮得硬一些”、“静书爱吃醉鸡”、“静书爱吃熏鱼”“静书和小云周末来吃饭”、“小云爱喝的汤…”
看到后面，静书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奶奶记录的都是她和程锐云的饮食习惯和哪天要过来吃饭，她在提醒自己不要遗忘。
奶奶现在总是喊错她的名字，总是想不起接下来要说的话，还有今天在岔路口的徘徊和走错方向，全都不是偶然！
静书跑到客厅翻出药盒，将里面她没见过的几种药名记下来，拿出手机上网搜索。
其中的一种药，搜索结果里赫然写着适应症为阿尔海默综合症，也就是老年痴呆。
静书握着药瓶在沙发上流泪。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真的是一语成谶吗？
只不过失去记忆不是程锐云，而是奶奶，她会慢慢忘记他们是谁，混淆过去和现在，甚至不认得回家的路。
光阴的故事为什么一点也不美好？
第二天，在静书的坚持下，奶奶由她陪着去了医院作全身检查。医生告诉静书，奶奶的老年痴呆症会越来越严重，最后可能会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也极有可能像昨天那样出门就会迷路，从而发生危险。如果家人不能照顾，最好是送敬老院。
程奶奶可以去专门为老干部设立的疗养中心，但是静书却下了另外的决心。。
她忍住心里的悲伤，把奶奶送回家，打算回自己的住处收拾东西。
出门之前，程奶奶叫住她：“静书啊，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病了？”
静书点头。
程奶奶笑笑。“就知道瞒不过你这细心的孩子。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小云，他太忙了，我不想让他操心。”
静书答应了奶奶，程锐云自己都还一身伤病，工作压力又那么大，她也不想让他知道以后更加担心。
就让她扛起这些事吧！
静书回到住处的时候曲岚不在家里，她打算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等曲岚回来再跟她商量这件事。
这个小小的房间盛纳了她五年来的喜怒哀乐，终于还是要跟她说再见了。
她以为自己没有太多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书本和衣服，可是收拾下来才知道，原来五年的回忆这么零零杂杂。
衣服和书本装在两个大的旅行箱里，其他琐碎的东西又单独封了两个纸箱。她打了水，把书架、衣柜和桌子里里外外地擦干净。来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打整得很干净，她希望走的时候也能还原一份清爽。
房租她不准备要回来，她违背了和岚岚的约定，害她必定又要临时找一个新的租客，那些钱就当是她的违约金吧。
她舍不得岚岚。她总是在厨房的电饭煲、微波炉和煤气灶间捣鼓捣鼓就变魔术般抬出一桌佳肴，她会嚼着薯片、戴着她的黑框眼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给加班夜归的她留门；她会在她伤心的时候跑来陪她喝酒，坐在床上安慰她，为她忿忿不平，甚至还让老是欺负她的程锐云吃瘪，她让自己成了有朋友的人，让她发现原来倾诉也是一件快乐的事。
让她再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室友、这么好的朋友呢？
可是他们在爱情的路上兜兜转转，让她生怕她们之间会有龃龉。
美好的东西总是易碎，她又习惯了小心翼翼。
～～～～～～～～～～～～
想念还在等待救援
全部东西收拾好，已经接近黄昏。静书的身上和脸上全是黏腻的汗水和打扫房间时沾染的灰尘，她拿出一套换洗的衣服，打算去洗个澡。。
热水冲刷着静书的忧虑和疲惫，让她舒服得不想离开。浴室的排风扇她试了两次都没有打开，可能出了故障，满腹心事的她没有注意到浴室的门窗都是紧闭的。
热气的蒸腾慢慢让她有些晕眩，她的眼皮也开始睁不开了。
曲岚出去了一整天，房东说好傍晚上门来收房租，她就赶回来了，顺便让人来修浴室的排风扇。
一进门就看到静书房间的门敞开着，里面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所有的物件都装箱打包好了。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应该是静书在洗澡秒。
曲岚心下纳闷，静书不是已经答应继续租住吗？连租金都已经给她了？难道现在打算反悔？
不行，她要问问清楚才好。是不是那个自大狂又欺负静书，逼着她搬到他那里去住？静书听他的，她曲岚可不吃他那一套！
“静书！静书，你在里面吗？”曲岚拍了拍浴室的门镤。
没有人回应，只能听到哗哗的水声。
“静书？静书……”曲岚有用力拍了几下，仍然没有回答。她拧了拧门的把手，发现门反锁了。
她心里不安起来，突然想到浴室的排风扇坏了，静书会不会又没有打开窗户……
天哪，那样很危险的！
曲岚一边用力转动把手，一边使劲拍着门喊道：“静书，你没事吧！”
门打不开，水声依然在响，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曲岚真的急了，她用手握住把手，使劲用肩膀撞门，但毕竟是女孩子，力气有限，一连撞了好几次才终于砰地一声把门撞开，她的肩膀也又酸又痛。
但她看到晕倒在地的静书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一手捂住口鼻跑到窗子面前将窗户推开让空气对流，然后扶起静书：“静书，静书！你怎么样啊！”
见静书嘴唇发紫，已经陷入昏迷，曲岚知道她是一氧化碳中毒，赶快跑到客厅拿出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
静书，你千万不要有事！
静书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见到了很多人：爸爸妈妈，程伯伯和程伯母，甚至她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白兔。
她从来没有在梦里把他们看得那么清楚，爸爸妈妈拉着她的手，夸她长大了、漂亮了，还有程伯伯和程伯母，他们问她程锐云有没有欺负她。
她很想开口说话，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始终发不出声音。
她想跟着他们走，可是却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静书，不要走，快回来！
她越是着急，跟爸爸妈妈他们的距离越是遥远，直到慢慢看不见。
“静书，你还年轻，快回去吧！”是妈妈的声音。可是他们为什么又抛下她？她的脚步迈不开，难过地落下眼泪。
她只能朝着有光的出口走去，然后感到身体轻轻一晃，慢慢睁开了眼睛。
“静书！静书，你醒了？”好熟悉的声音，可是为什么听上去那么焦急。
静书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混杂着焦虑和绝处逢生的欣喜。
程锐云就坐在床边，曲岚也站在一旁。
“你们怎么都在这？我怎么了？”静书对晕倒后的事没有任何印象，唯一记得的只有那个梦境。
“你一氧化碳中毒，医生说你醒了就没事了。”曲岚一手扶着自己的肩膀跟静书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静书苦笑，她最近跟医院还真是有缘呢。
“岚岚，是你救了我？”
“嗯，幸亏我回去了……”曲岚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
“谢谢你！”静书的脸色还很苍白，声音也很虚弱。
程锐云坐在床边握着静书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怎么了？”
程锐云更紧地握住她的手。“静书……”
“这到底怎么回事？”刚刚闻讯赶到的秦晋一进到病房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被打断的程锐云皱了皱眉。
“静书，你没事吧？”秦晋来到床前，关切地问。
静书摇摇头。“我没事，你们不要每个人都看起来这么紧张！”
“可是好好的怎么会煤气中毒？”
“是我不好。浴室的排风扇这两天坏了，我一直没来得及找人修。今天要出门一整天，我怕下雨就把窗户也全关起来了，所以静书……”
“你怎么这么粗心啊？”秦晋不等曲岚解释完就打断她，责备道。“东西坏了为什么不及时修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今天出事的不一定是静书，也有可能是她，她怎么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
“对不起，我……”
“够了，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你应该向静书道歉才对！”
曲岚心中像被针扎一样的疼，但她也的确不再解释，而是对躺在病床上的静书说：“静书，我真的很抱歉……”
“岚岚！”静书听出曲岚话语中的哽咽，赶忙接话，“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忘了打开窗户，不关你的事，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才对，你的肩膀是不是受伤了？“
曲岚苦笑，静书都比秦晋更关心她。“没事，医生说可能脱臼了，刚刚没顾得上接合。我现在去吧，你们聊！”
秦晋愣住了，原来曲岚为了救静书受了伤，可是自己刚才是不是让她伤心了……
“你还愣在这干嘛，还不快去陪陪她？”静书提醒道，他刚才那样让岚岚多难堪啊，况且她根本就没有错。
秦晋点点头，看了她和程锐云一眼，出了病房。
病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人。
“对不起！”
“对不起”
异口同声的道歉。
程锐云的右手仍然紧紧握着静书的手，“应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如果你醒不过来，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
“你以为我开煤气自杀？”静书有些虚弱的笑。
程锐云沉默地望着她，默认了他的恐惧。
争吵的时候静书说让他不要后悔，可其实他当时就后悔了，听到曲岚通知他说静书煤气中毒进了医院，他脑中一片空白。他以为静书会用这种方式惩罚他，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