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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锐云笑着看静书被拉着加入欢乐的长龙，脸上带着一点腼腆，却笑得充满单纯的快乐。
而秦晋的眼睛从见到静书坐下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她，曲岚又怎会感觉不到他这种有意无意的追随。
他还是爱着她吗？
她借口去洗手间，拿手机悄悄地拨打了一个电话。
回来的时候，欢乐的狂潮已经告一段落，秦晋仍然有些落寞地吃着盘里的餐食。曲岚心中有点酸涩的痛，——为她爱的这个男人。
“咱们走吧！”曲岚伸手拉他，有些急不可待。
“你吃饱了？”秦晋抬头，有些诧异地问道。她这个大胃王今天吃得不多啊！
“等会儿飞机上还有得吃？”
“什么？！”
“明天是周末，我订了今晚十点的机票，我们去海边度假吧！”
曲岚灿烂地笑，她要让他忘记那段求而不得的感情带给他的遗憾，她想让这个大半年都没有过悠长假期的大律师离开这个城市两天，她想抓住夏天的尾巴，让她自己的爱情也在暖暖的海滩浪漫一次！
秦晋完全应对不及，有些莫名地被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拉着走出了餐厅。
其他的，只能上了飞机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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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锐云和静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钟，静书把玫瑰花插在花瓶里，然后细心地为他擦身，又自己冲了个凉才打算离开。
没想到收拾好东西之后却被程锐云一把拉住。
“我的礼物呢？”程锐云把她困在自己和门的当中，脸庞暧昧地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全都吹拂在她的脸上。
“什么礼物？”小白兔有点怯怯地问。
“今天不是七夕情人节么？你收了我的花，难道没有礼物要给我？”
“可你是男的……”不是女生才会要礼物吗？
“男人也要礼物的！”他有些霸道地抢白，唇已经到了她的耳鬓。
“是吗？可是我没准备……”这个可以补吗？
“可是我已经看到礼物了！”程锐云轻吻着她的耳垂，看到她雪白的颈和肩膀连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像白天鹅一样，他又贪心地把唇移到了那里。
静书觉得有些酥痒，有些微微地轻颤，她已经猜到他的意图。
“我要拆礼物了！”程锐云直接地向她宣布，于是静书刚换上身没多久的连衣裙就和他的话音同时落地。。
他攻城掠地的速度着实令静书惊叹，她觉得自己好像不是礼物而是猎物，马上就要被拆吞入腹了。要不是因为他无法施力的左手，她恐怕已经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你的手……没事吗？”静书心疼又小心翼翼地抚着他包扎的手臂。
“没事，专心点！”程锐云气息不稳，小小地表达了不满，不过动作确实有些笨拙。
静书轻轻地推开他，看着他晕染了晴浴的眼眸，柔柔地说：“我来吧！”
这样的说辞简直犹如天籁，而接踵而来若干次的冲上云端更是让两人畅快不已。
他们这才发现原来两情相悦的情事这么美好……
“别走了，留下来陪我！”他轻轻摁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他还在她的身体里面，她面对面地搂抱着他，让他可以把脸贴在她的胸前。
静书白润的手指在他发间穿梭着，低头吻了吻他的额，“不行哦，奶奶会担心的。”而且她不督促奶奶就会忘记吃药。
程锐云闷闷地不说话。
“别生气！”静书捧起他的脸，“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他更紧地抱住她，他的确生气，不过气的是自己的伤势以及还不到时候向她求婚。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从她出门的那一刹那就开始想念她，这样浓烈的情感让他自己都有些害怕。
如果有一天静书会离开他，他会怎么样？
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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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夏天的尾声
时令开始进入真正的秋天，程锐云回到了律所开始正常上班。。
他的骨折还不到3个月的临床愈合期，本来应该再多休养一段时间，但是在家办公毕竟有所局限，项目的进度也不能拖得太久。他一回去就有无穷无尽的会议要开，每天跟客户几十封email往来，还有跟美国那边的电话会议，常常开到半夜都回不了家。
静书早晨会专门开车送他去上班，然后回家陪奶奶，偶尔中午会抽空去跟程锐云共进午餐，这样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就好像偷出来的，珍贵而又有点小甜蜜。
唯一让静书觉得伤心的是，奶奶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她几乎很少问到程锐云，有时候说起来她竟然会以为他还在美国念书。说话也总是会重复，同样的话题有时会来来回回说好多次，对她的称呼也一会儿是静书一会儿是宇华。
记忆混淆，话语重复，逆行性遗忘，医生说这都是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的表现。
静书心中酸楚，程锐云的伤马上就好得差不多了，从外观上看不出的时候她就要让他来多陪陪奶奶，再过些日子，也许奶奶真的要不记得他是谁了。
由于业务的扩张，律所招了一批新人，听程锐云提过似乎这批新人的质素都很不错，工作都能很快上手，让他稍稍轻松了一些。
几个部门主管和股权合伙人提议在项目告一阶段的时候为新人们办一个欢乐party，本来程锐云对这样的活动是没什么参与的愿望，如果可以他只想回家多花点时间陪陪他的小女人。
不过童安娜的一席话倒是让他改变了主意，她说静书也许不久就会到江氏基金会开始正式上班，他实在应该好好利用她这段闲暇的日子把她带进他的圈子，正大光明地向所有人宣告他们的恋情，这有助于他的求婚。
这实在是一个不错的诱/导秒。
程锐云没有花太多的功夫，就成功地牵着静书的手来到了聚会现场。其实静书如今面对旧同事坦承他们的感情，也是出自对过去的感恩。
无论别人怎么想，无论他们有着怎样尴尬的世俗身份，已经是对方认定的那个人，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了。
树和预定了一个空间颇大的KTV包房，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合伙人吃完饭就离开了，把空间留给年轻人。
静书穿了一件珍珠色的蕾丝长裙外搭一件浅纹针织衫，有着淑女般的柔美，她坐在程锐云身边，轻轻偎着他。
不过，她总觉得今晚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打量她，每次她转头去寻找的时候又一切如常。律所的老同事们都是她认识的，该探究、该八卦的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这个眼神似乎跟一般的八卦和好奇不太一样。
至于几个新人，虽然吃饭的时候都作了介绍，不过并没有给她留下很特别很深刻的印象，几个女孩都很年轻，打扮得很时尚，两个男孩子则是想用故作老沉来掩饰自己的青涩。都是年轻人会有的正常表现镤。
会不会是她太敏感了？
“在想什么？”程锐云见她默不作声，以为是她仍然觉得不自在，他拿了一块果盘里的水果喂到她嘴里。
“唔……”静书口中被甜甜的苹果塞满，有些害羞地示意他有旁人在。
程锐云无所谓地耸肩，把话筒递到她手里，她不是很会唱歌吗？
屏幕中放的是王菲的《红豆》，静书一开口大家都有些惊叹，相处那么久都不知道静书的歌唱得这么好，而且能把这首歌唱得这么缠绵悱恻。
恋爱中的人果然是有些不同。
程锐云的手就放在静书的腰侧，有些志得意满地把静书的歌声都印入脑海，悄悄地弯了弯唇角。
一曲唱毕，大家都鼓掌叫好，静书带了点腼腆地笑笑。
这时候她又感觉到了那个眼神，让她有点针芒在背的感觉，她左右都看了看，还是没发现异状，便站起身打算去洗手间。
“你的歌唱得不错！”年轻娇嗲的声音在洗手台边响起。
静书转头看着说话的人，却不意间对上了她的眼睛。
就是这个眼神！不是她的错觉，今天整晚一直在背后悄悄打量着她的就是这个眼神，混杂了探究和挑衅！
这是几个新人当中的一个年轻女孩，他们都叫她薇薇，长长的卷发染成了亚麻色，穿了不规则形状的条纹连衣裙，高跟凉鞋，化了淡淡的彩妆，几乎可以说是今晚到场的人中最年轻时尚的一个。
“谢谢！”静书淡淡地回答。
“不过你唱的歌很老了，最新的单曲会唱吗？”薇薇继续用带了点挑衅的语气问她。“不过也对，你这个年纪的人就适合唱那些老歌。”
静书有些哑然失笑，她其实也没有比眼前这个女孩大很多，可是怎么一到她口中就好象隔了一整代人一样？
“老歌金曲自然有被奉为经典的理由，‘老’并不代表过时！”这女孩意图不明，她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是吗？可是男人往往不这么想！”薇薇轻轻抬高了下巴，有些胜利者的姿态。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静书的警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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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秦晋曲岚小番外
飞机准点着陆，可是秦晋和曲岚走出机场的时候已经快到零点了。。
他看着出租车上拿着一张旅游地图兴致勃勃的她，不由感慨，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冲动过，前一分钟还在最繁华的都市中心吃饭，下一刻已经飞越上千公里来到这个海滨小城秒。
真的只是为了看海吗？
酒店是有点日式风格的塌塌米，玻璃猾门外有一个延伸出去的露台，深色的木质地板，上面并排放了两张白色简约的沙发床，躺在上面可以看到远处灰蓝色的天空和深蓝的大海在地平线处交汇。
“啊～好舒服～”曲岚扔下行李就跑到露台上伸展双臂，这里就像一个世外桃源一样。
“你觉得怎么样？”她拉着秦晋的手，让他在沙发床上坐下。
“很好啊。”秦晋的语气仍然是一贯的温和，他只是有些不适应她的“浪漫”，不过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
这样的气氛怎么可以没有酒？曲岚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长方形木盒，滑开上面的木盖，里面是一瓶红酒。她用酒店房间里的杯子给秦晋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镤。
“尝尝看！”她躺在另外一张躺椅上，轻轻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秦晋看着杯中红艳的酒液色如琥珀，清澈鲜艳，轻晃之后凑在鼻下有幽雅细腻的香气，他抿了一口，甘美醇厚，是瓶好酒。
“很不错！”他带了几分惊喜看着躺在一旁的曲岚。
她绽开微笑，“我朋友带来送给我的，一直没有机会打开！你喜欢就好！”
两人默默地喝着手中的红酒，看着远处有些朦胧的天和海。
“你会看星星吗？”曲岚抬头望着满天繁星，有些期待地问。
“会一点，以前上学的时候对天文感兴趣过一阵子，还加入了天文社团。”秦晋也抬头看星，又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那你教教我吧，告诉我哪个是牵牛星，哪个是织女星？今天不是牛郎织女在鹊桥相会的日子吗？”
秦晋轻笑，仰头找了找，给曲岚指了个大概的位置说：“那颗很亮的星应该就是牵牛星了，它是天鹰座的一颗恒星，旁边还有两颗比较暗的河鼓一和河鼓三就是传说中他和织女的一儿一女，被他挑在扁担的两端，隔着银河追逐着织女。”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怎么看都好像差不多！那它今天会和织女星相会吗？”
“它们之间隔着16光年，要想牵手可能几百年后都不可能吧，只能隔着银河遥遥相望。”秦晋叹息般地说道。
曲岚将目光从繁星中收回，重新打量着身边的他。他们之间会不会也是看似咫尺，却远隔光年？
“快看，流星！”秦晋的声音将曲岚的注意力又拉回夜空，一抹淡淡的星光就这样从他们眼前掠过。
“真的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流星呢！”曲岚虔诚地闭上眼，双手交握在胸前。
“你许了什么愿？”秦晋当然也听过这种浪漫的“流星许愿说”。
“不告诉你！”曲岚俏皮地拒绝。
秦晋笑笑，将杯中的红酒饮尽。
“你会不会跳舞？”她突然问。
秦晋有些讶然，不过还是点点头。
曲岚站起来，拿出她的MP3让音乐流淌出来，她走到秦晋面前，手在胸前有礼地一曲，含笑邀请道：“不知道秦律师肯不肯赏脸跟我跳支舞呢？”
秦晋被她逗笑，拉起她的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荣幸之至！”
夜风吹动了落地窗前的白色纱帘，露台周围暖黄色的灯光带了点沉郁的暧昧，《LovingYou》的音量只比海浪声稍微大一点点，可是起舞的两人都有些迷醉。
曲岚摘掉了她的黑框眼镜，看着眼前的一切包括拥着她的这个人都有些模糊不清，这会不会只是她的一个梦境？
她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她数着，暗暗地告诉自己，如果一曲结束他的心跳是双数就证明他是爱她的，如果是单数，就代表不爱。
最后一个音符消失的时候，舞步也停了下来。是双数，是双数！曲岚有些雀跃地抱紧他，太好了！
秦晋有些无措地被她抱了个满怀，不明所以，却可以感觉到她好像很高兴，也不觉地带了些宠溺摸摸她的头问：“怎么了？”
“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曲岚把脸贴在他的胸前，不是撒娇，倒像是一种誓言。这就是她刚才对着流星许下的愿望。
秦晋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没有办法说出承诺。
“曲岚，我……”
“叫我岚岚，我身边的人都这么叫我！”她也难得的霸道一回。
秦晋用双手轻拥着她。
曲岚鼓起全部的勇气，伸手解开了他衬衫的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然后被秦晋拉住了她的手。
他低头看着大胆的她，眼里有无言的阻止或者说拒绝，可是喉结的滚动却泄露了他对她的渴求。
自从那次酒后的意外发生，他没有再碰过她，哪怕她搬过来跟他一起住，他也只是让她住在他的三居室中的另外一个卧室。
可是曲岚却不接受他的拒绝，她一笑，告诉他自己仍然要继续。直到她青涩却大胆的撩拨终于让秦晋深深地吻住她。
“岚岚～”他在激情中叫的是她的名字，让她好快乐。
不管之后回去要面对怎样的未来，起码这一刻，他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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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风景也从不停靠
“Terrence很疼你，不过据我所知你们已经离婚了，你的身份只是他的前妻！”。
“这是我们的私事，要怎么选择都轮不到别人来质疑。”静书褪去她的温柔和友善，不允许外人来挑战她和程锐云的感情秒。
“你没想过他为什么又跟你在一起吗？男人都是喜欢更年轻的女人，这是雄性的本能！”薇薇叫住打算离开的静书。
“他不会！”静书转头告诉她。别的男人她不敢说，但程锐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没有担当的男人，说他是有洁癖也好，说他是忠于自己的原则也罢，即使在不爱她的婚姻中，他也没有背叛过她。她对他的信心不是一天两天或者一年两年内培养起来的，现在她更相信他们的爱情。
薇薇轻蔑地扬起唇角，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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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晚已经有了一些凉意，程锐云拉过毯子盖住他和静书纠缠着的身体。静书侧躺在他身边，用手肘撑起身子看着他。
“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程锐云捏了捏她的俏鼻镤。
“觉得你很好看！”静书用手轻轻在他脸上摩挲着他的五官，他的眉骨和鼻梁都很高，轮廓比一般的东方人要显得深一些，眼睛不算很大，却是双眼皮，睫毛长长的，很有神采。他的薄唇和有着青髯的下颚男人味十足，却又不显粗/野。
他是真的长得很好看，属于很多女人都抗拒不了的那种帅哥。更不用说他有着良好的家世出身，优秀的教育背景和薪资优渥、前途无量的职业。
难怪会有年轻的女孩喜欢他，从进化论的角度来说他确实配得起更好的女生。
程锐云伸手把她揽入怀中，让她的柔软紧贴着自己，他亲了亲她的发顶说：“今天刚发现？”
静书笑着摇头，她早在十多年前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发现了。妈妈让她管那个很高很酷的男孩叫小云哥哥，她怯生生地叫了，他却只是高高在上地瞥她一眼就将目光移往别处。
那时候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就已经知道他长得很好看。
现如今，他才刚到而立之年，正处在男人最黄金的年龄阶段，还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可以风花雪月，可是他却把他腕上的红绳和自己的系在一起，硬是要续起他们的缘分。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老？”静书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
程锐云愣了一秒钟，然后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静书又半昂起头，黑发全都在他胸前铺开。
“我笑你说你老，那我呢？我还比你大四岁，岂不是成了老头子？”程锐云笑答，手掌轻抚着她的肩头，静书皮肤真好，又白又滑，哪里就老了？
静书不赞同地摇头，“年龄对男人不是问题，你们不是应该更喜欢年轻的女孩子吗？这是雄性的本能！”
她把他新员工兼崇拜者的话拿来送给他。
程锐云带了几分认真地看着她说：“你想知道什么是雄性的本能吗？”
他拉着静书的手往下探，让她感觉到他苏醒的火/热。静书羞红了脸，嗔怪地拍开他：“你坏死了！”
程锐云在她耳边低笑，然后叹气道：“你知不知道，对男人来说，叫一声老婆容易，叫一声老太婆却很难。
静书细细品咂着这句话的深意，在他胸口轻蹭。“你真的不会嫌弃吗？即使她会变得又老又丑？”
“不会！”
“有更年轻漂亮的也不会动摇吗？”
“不会！”程锐云翻身压住她，“不管是老婆还是老太婆，我都不想换，一辈子就认定一个。口说无凭，还是做给你看比较好。”
他的推进换来两人满足的轻叹。
“静书；叫我……”程锐云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静书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里有层淡淡的迷雾。
其实她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年少时候叫他小云哥哥，他不理她；结婚以后他不准她叫老公，叫他云，他也冷漠地不予回应；重逢以后除了她发火的时候连名带姓地喊过他以外，都是简单地用“你”或“他”来代替。
看《山楂树之恋》的电影，到最后她哭得不行，因为她和女主角一样，明明知道他就是心里的那个人，却不知道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