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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朱焕添干脆放下筷子道“首先是对龚志跃这个人的看法。自从集团组建以来,集团三公司里的恒江建筑老总阕绍文就一直在支持龚志跃,而且是不遗余力的支持,既使是今天的这种场合,可说是关系到恒江建筑的生死存亡,阕绍文仍是不改初衷。论能力,阕绍文并不比游乐斋还有喻工差,这是公认的事实,否则恒江就称不上三公司里势力最雄厚的公司了。我想,阕绍文凭什么要把恒江的一切都押在从恒江出身的泥瓦匠的龚志跃的身上呢?按常理,能够使阕绍文下这种关系到恒江前途命运的决心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市场,一个庞大的建筑市场,也就是说,在龚志跃的身后,有一个非常庞大的市场,这就是恒江的前途、命运。其实,这个市场已经露出了冰山一角,不是吗?四海集团这个项目已经落到了恒江的手里,在这一点上,游乐斋确是大大的失算了,更有趣的是,我看龚志跃并不是一个人,在他的身后,还有着一些我没有见到的人,今天这一闹,我见到了那个姚律师、田会计,这些人都不简单啊!再说游乐斋和唐朝辉吧,从表面上看,他们如此上窜下跳是为了逼走龚志跃,甚至于接收我们这些辞职的员工也是出于义愤和同情,但实际上,,他们却是有着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和野心,其实,整件事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反观龚志跃一方,在我们这样紧紧相逼的情况下,他们仍然没有放弃我们,还告诉我们集团随时欢迎我们回去,公道自在人心,有关集团本次内乱的是非功过,我相信只要稍稍有一点良知的人,都会有一个比较清醒的认识的。”
喻德水长叹一声道“旧时齐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众人一愣,却不知喻德水缘何来了感慨,突然的念起了古诗,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抒发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而朱焕添和喻德水合作有时,默契早生,他略一思忖就问道“什么?”
迎着朱焕添不敢相信的目光,喻德水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朱老师说的好,组建集团公司的确是一件好事,于公,可以合理利用资源,拓展市场提高竞争力,于私,也为我们施展平生所学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舞台。这样吧,你们的辞职信,我会负责去集团收回,该怎么做,请你们自己做决定。”
乔云接道“老板,我们以为您会乘退出集团然后再重新自立门户呢。”
“那是不可能的”喻德水坚定的说道“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能放弃吗?光是四海集团的这笔业务,就足够我们吃上好一阵子了。”
乔云会错了意,道“那对龚志跃,我们该采取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呢?”
喻德水心知他们心中仍有芥蒂,遂认真的说道“回集团后,我就是集团的人了,我坚决支持龚董事长,而且,我说今后再也没有什么福耀公司了,剩下的,就只有恒江集团。如果有谁不支持龚董事长,我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决不容情,对龚志跃这个人,我和阕绍文的态度是一样的,那就是,我彻彻底底的服了。”
乔云闻言大愕。
其他人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只有朱焕添和喻德水对望了一会道“喻工,我支持你。”
第二天,朱焕添第一个回到了恒江集团。
朱焕添在以前的福耀公司似乎很有人望,在他的带领下,一些原本还存着观望心理的人也纷纷回到了集团。
对这批人员的回归,龚志跃自然是欢迎之至,并且在喻德水的配合下把他们直接安排到了各个工地,正式开始了四海集团的基建工程。
也幸亏有了这批人的回归,使的龚志跃有了让四海工程全面开工的想法,他和负责技术的宁湘玉、阕绍文、喻德水、朱焕添等人商议后,认为人数虽然少了点,但如果各部门协调一致,员工们如果愿意加班的话,全面开工也未尝不能实行,况且,齐、谢两家部分主管建筑的人员也相继赶到了滨河。
随后,姚玲和田广福也从北京带回了一批人才,其中还不乏有工作经验的建筑技术人员、施工员等相关技术人才,这些人经过了阕绍文、喻德水的面试后,也立刻被充实到了工地上。
当然,员工们对董事会做出的这个决定还是很支持的。一方面,加班是取消了午休,但吃饭问题却是由集团负责安排,工作时间也仅是延迟到了晚上八时整,有的工地还是分白天、夜间两班不间断施工,上夜班的,公司还负责安排夜宵。
另一方面,所有员工在开工阶段的工资都上浮百分五十,其实,看在这增加的工资的份上,员工也会心甘情愿的为公司加班加点的。
所以开工后工程的进度很会,而且质量反而比之前提高了很多,据朱焕添的估计,整个工程完全可以在合同里规定的期限竣工。
至此,龚志跃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普通员工的宵夜是在工地上就地解决,但集团高层管理人员的宵夜就不可能那个在工地上解决了。
这样一来,具体负责接待和安排的吴松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史建生的那家“下河街餐饮店”了。
第五章:筹建酒店
第五章:筹建酒店
对下河街餐饮店,阕绍文、喻德水等人的态度本是无可无不可,但去了一次后,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秘密:很多四海集团的高层人物如宁湘玉、梁重阳、侯文虎、覃渊等常常出入这家小店。
他们本就是精于利用各种机会打通关节的人,自然不愿意放弃这个和四海集团攀上交情的机会,所以在以后的安排上,就是吴松不提,两人也会主动要求把宵夜的地址定在下河街。
如此一来,史建生的这家小店就显的有些招呼不来了。
其实,自从国家队的名单一公布,王石就成了滨河人的骄傲,滨河市电视台更是不失时机的制作了很多有关王石的专题节目,史建生也抓住了这个机会,他把之前王石在这里吃饭的照片放大加工,然后放到了饭店的最醒目的地方,果然吸引了不少球迷来这里喝酒吃饭。
现在恒江集团的人一凑和,餐饮店是更加热闹拥挤,就连不远处的停车坪也常常暴满,来迟了找不着停车位的现象时有发生。
史建生的那个表舅哪曾见过这种场面?他现在愁的不是饭店没有客人,而是客人来了之后该怎样安排他们在拥挤的店内坐下,然后再去哀求早以累的满头大汗的大师傅把菜弄出来,毕竟来的都是客,得罪了哪位都不好。
做老板的史建生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召集所有的亲戚开了一个家庭会议,又把袁修良、卜冬生扯进来凑齐了三百万资金,然后用其中的一百多万买下了这一线总共十一间门面的地皮,准备把它建成一栋成规模的大酒店。
建酒店的工程自然落到了恒江集团手里,不过双方都知道恒江的现状,而史建生又不急于马上动工,所以经协商后准备等四海集团的项目竣工后再举行奠基仪式。
以这十几间门面为依托,精明的老板娘立刻花高价请来了两名大厨师、数名助手,并乘机保下了恒江集团在开工期间内的伙食,于是,在四海集团所有的工地上,人们常常能看到“下河街餐饮店”的送餐车来往穿梭,史建生的酒店还没有建,他就着实在恒江捞了一笔。
有了规模和业绩,银行就主动找上了门。
经过一番协商,史建生又获得了银行贷款两千万的承诺,现在,他就等酒店的基建项目上马了。
随着恒江集团渐渐走入正规,宁湘玉所主持的建设部压力顿减,工地上需要她出面解决的问题也越来越少,数天后,她就只需在办公室坐坐,或者带着一批部下到各处工地上走走看看了。
田广福说的不错,现在叫她宁总的人越来越多,她的手下,工地上的技术人员,还有四海集团的员工遇到了她,总是宁总二字离不了口。
这不,今儿个她一到办公室,就看到有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孩子走进来问道“请问哪位是建设部的宁总?”
“我就是”宁湘玉把提包挂到门后的挂钩上说道“你好,请坐。”
那男孩似乎有些不相信,脸上也闪过了一丝惊讶,但随即他就看到有两拿着几个文件夹走进来请宁湘玉签字,这才证实了宁湘玉的身份道“宁总,你好,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年轻。”
宁湘玉已经签完了文件笑道“是吗?你是――”
“我是得星建筑公司的业务员韩东”韩东站起来递上名片道“这是我的名片。”
“是游乐斋的那个得星吗?”宁湘玉接过名片看了看道“不错,是这地址,以前我怎么没有见到过你?”
韩东似乎知道一点恒江和得星的内幕,道“我是昨天进的得星建筑,听公司的人说宁总办事很公道,所以就来――”
宁湘玉举手阻止他说下去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恒江集团和得星建筑的纠纷你知道吗?”
“知道一点”韩东缓缓说道“同事们都和我说了,好象斋那段时间内,由于恒江和得星之间的纠纷弄的宁总在工作上很被动,所以同事们都不好意思来找宁总。”
宁湘玉淡淡的道“那没什么,我是四海集团的建设部主管,,为了集团的利益,我个人在工作上辛苦一点也算不了什么,至于说恒江和得星之间的纠纷,我个人的态度是很同情和支持恒江集团,所以我对你来这里,确实是感到很意外。”
韩东点了点头道“我能理解。有关公司和恒江的是是非非,我不便说什么,我是公司的员工,总要以公司的利益为重,所以我来了。宁总,我来是想和你谈谈四海的这个项目,公司的情况你早已经了解,我就不多说了,我要说的是,恒江集团还不足以承揽整个工程项目,如果你允许的话,公司可以接下贵集团的部分业务,也有这个能力接下部分业务,这样于四海集团、于恒江集团都有好处,至于说费用方面,我们还可以商量的。”
宁湘玉直入主题,问道“游总给了你多大的权限?”
韩东很技巧的道“和恒江相比,我们可以下浮百分之一,另外,还可以给宁总千分之一的回扣,不过我见了宁总后,就知道宁总不会要那些回扣了。”
宁湘玉并不直接表态,道“我想约游总出来谈谈,你能安排吗?”
韩东精神一振,道“可以,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通知游总。”
“下午吧”宁湘玉想了想道“我想陪游总到四海的工地上看看,待会我就去向梁董事长汇报,梁董如果有空的话,他也会亲自去的。”
韩东大喜道“行,不管这项业务谈不谈的成,公司也该表现一下诚意,这样吧,今天的晚宴由公司请,地点由你们定。”
宁湘玉笑道“到时候再说吧,韩先生,你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
韩东忙道“你请问。”
宁湘玉问道“我听说得星公司新近提拔了一位副总经理,好象是叫唐朝辉吧。”
韩东据实而言道“我到公司才两天,有关公司的人事情况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前天我到公司报到时,就是一位姓唐的副总接待的,对了他自我介绍时说的名字就叫唐朝辉。”
“哦”宁湘玉不想深谈下去,遂婉转的道“韩先生,你可以去通知一下游总了。”
韩东识趣的告辞而去。
宁湘玉找到梁重阳,她把韩东的来意详细的说了一遍。
静静的听宁湘玉讲完后梁重阳点了点头道“湘玉,你做的很好,虽然得星自立门户后,并不见得会找不到业务,恒江也并未因得星的出走而耽误了工程,但如果能让得星回到恒江的话,我们也应该积极争取,这是姚律师、田会计在去日本之前就已定下的原则,毕竟大家都是滨河人,如果我们有能力使得星的员工们过的好一点,提高他们的待遇和福利,也未尝不是做了一件好事,只有一桩,湘玉,你该知道吧?”
宁湘玉会意,道“之前姚律师强调过,得星公司包括游乐斋都可以回恒江,就是唐朝辉不能回来,这是当初姚律师当众宣布了的事,是不容更改的,不然朝令夕改,恒江董事会的权威就会荡然无存,而且那种动不动就闹事的风气也决不可长,我想,所有的厉害关系姚律师都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了,下午我就据此与游乐斋摊牌,位了得星数白名员工的生计,他应该会有个抉择的。”
梁重阳叹了一口气道“你成熟很多了。”
不由想起田广福说过的一些话,宁湘玉凝重的道“我是觉得责任重大,不由的我不成熟啊。”
“很好”梁重阳感慨言道“能够有责任感,才会有压力,我们肩上的担子都不轻啊!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我负责向齐老汇报,如果他老人家不反对的话,下午的应酬我应该出面,而你就去恒江找龚董事长谈谈,他要是不方便出面的话,就请喻董来陪陪游乐斋吧。”
自从听到喻德水率福耀公司大部分员工回到恒江集团的消息后,游乐斋就一直闷闷不乐。
他发现自己的得星公司已经陷入了一种很尴尬的境地中。
择当初组成恒江集团的入股三公司中,恒江建筑总公司是滨河市建筑界公认的龙头企业,占去了滨河市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建筑市场,福耀公司稍为小一点,却也是人才济济后劲逼人,总比得星公司要强。
所以游乐斋不免有些后悔自己退出了集团。
说实在的,当初他之所以退出恒江集团,就是看中了福耀的员工和人才,以为自己完全能够吸收下这一整批的人才,那几乎是一个完整的福耀公司啊!
谁知道等待着他的,却是除了部分施工的民工外,所有的福耀员工都跟着喻德水回去了恒江。
看来,不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他再怎么强求也是求不来的。
更让他后悔的,就是他的如意算盘落空后,他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优势,这其中包括了加盟恒江集团所获得的利益,在今后的竞争中,得星公司哪会是资金、人才占尽优势的恒江集团的对手呢?
今后在滨河市,他的得星建筑公司将凭什么在建筑市场上立足呢?
当韩东通知他梁重阳、宁湘玉愿意和他见面的消息后,他着实高兴了好一阵子。
他以为是那费用下浮百分之一和千分之一的回扣起了作用。
可是当他在工地上看到喻德水出来作陪后,就感觉到事情并非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是有心之人,也很懂行,而工地上所看到的一切都在告诉他,恒江已经有能力高质量、高进度的完成整个四海集团的工程,也就是说,得星公司已经没有了入场施工的机会。
这时侯,他的心情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
本来在唐朝辉的建议下,他还巴望着失去了得星的恒江吃不下这个工程,而他正好乘虚而入和发包方谈条件,甚至还可以凭着价格优势以及一些黑箱操作的手段,然后依托从福耀吸收的大批人才拿下工程一半以上的项目,从而使得星一跃而成为业内的霸主。
现在这个计划完全落了空,他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一手创建的得星公司很快就会被强大的恒江压碎,甚至于烟消云散。
这就是游戏的规则、残酷竞争的铁律,毫无情面可言。
对游乐斋的处境,喻德水完全能理解。
事先宁湘玉就对他交了底。
这个底一交,就更使他体会到龚志跃背后那一批真正的决策者,有着一种磅礴大度的王者之气。
不错,即使是对于曾经给恒江集团带来生存危机的得星公司,他们仍然在以一种宽容的心态来加以包容,更何况是他自己的福耀公司呢?
整个事件中,得星是始作俑者,福耀是帮凶,都曾有负于集团,而最终获益最大的,却仍是得星和福耀。
当然,这并不是说得星和福耀的诡计已经得逞,恰恰相反,得星和福耀在强大的对手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一败涂地之后,得星和福耀并没有按一般的游戏规则遭受灭顶之灾,反而融合到了对手的怀抱中。
见场面颇为尴尬,喻德水拍了拍游乐斋的肩膀圆场道“游总,你不是说过要请我们吃晚饭的吗?”
这话要是梁重阳、宁湘玉说出来,游乐斋一定会以为他们这是在语含讽刺,说不定会当场拂袖而去的。
士可杀不可辱,他游乐斋好歹也是一方之雄,在见识了恒江的势力后,如果梁重阳、宁湘玉还要他请客吃饭,那就是明摆着看不起他,他除了一走了之,维护一下他的面子之外,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但是,喻德水的地位不同。
一来,两人在商场之外的私交还不错,他听的出喻德水的言语中并没有讽刺的意思。二来,在利益上,已经进入恒江的喻德水,相比之下倒不如龚志跃、阕绍文般和他有着厉害冲突,他游乐斋能混到今天的地位,也不是没有一点见识的。
他很快就从喻的水的话语中领会到一些能令他兴奋的意思,忙道“那当然,小韩也说过了,地点由你们定。”
能够有这个计划,则说明事情还有谈下去的希望,现在他巴不得能请这个客,一顿饭能花去多少钱?最主要的,是对方赏脸,让他有说上话的机会。
喻德水又道“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们还想多叫几个人,哈哈,这就要让游总破费了。”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游乐斋深望着喻德水道“添几副碗筷而已,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以前有什么误会,也好有个机会解释,如果我游某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能借这个机会道道歉,应该的。”
梁重阳笑道“大家都是滨河人,好说,游总,我们是发包方,很想有一个做和事佬的机会,请你们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如果不反对的话,我只想增加二个人:龚董事长和阕总,地点我们已经预订了,就是在下河街,我已经让他们留了一个大间,是包厢,也很安静。”
游乐斋一愣,道“我还以为各位会去滨河大酒店这一类的场所呢。”
梁重阳点了点头,道“游总的盛情我们心领了,其实我们去下河街还有别的用意,游总去了就会明白的。”
眼看事情有了眉目,游乐斋的心情自然转好,他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喻德水遂用手机请来了龚志跃和阕绍文。
这一行七人分乘两部小车直奔下河街。
史建生早得梁重阳的嘱托,他在靠近下河街的街尾处特意空了一间门面出来。
这间门面已是史建生所买下的一线门面中最末的一间,顺着街道再往里走,就是下河街尽处的一大片平房了。
所以,当这一行人在店外下车时,这里的气氛很安静,,在街道上也只有几个零散的行人来往。
不过,门面的横梁处,仍挂有一块新做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