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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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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接下来就是掌声、喧哗,几位局长和同事走向前去,敬酒、接琵琶、搬椅子、老费甚至要帮她剥指甲——白鹭今天的位置可是众星捧月喽。
  只有苏局坐那眯眼沉吟,似乎还没从那个境界中脱身。费校长连忙说:“小白,快敬苏局一杯,他还没从你的柳暗花明夜中出来呢?”大家一起笑了起来:“不是柳暗花明,是春江花月……”话语未尽,有些酒意的苏局已经站起来了:“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白鹭,你这把琵琶啊,很有内涵!”马主任说:“听懂苏局的诗意吗?这是在赞美小白的音乐修养呢,天籁不喧,我看这乐声背后啊,自有深藏不露的故事啊。”阚局说:“就这两下没有十几年的训练是绝对达不到的,小小二胡拉断腰。乐器这玩意啊,就得有童子功。”莫科长说:“一点不错,贝多芬、莫扎特都是从很小就学乐器,绝对艰苦。有人说学音乐的孩子没有童年。”夏主任说:“听说那个叫郎朗的,因为练琴被他爹逼的差点跳楼、喝老鼠药,可人家楞是学出来了。”
  “有这样的爹啊?老夏真会夸张。”大家听了夏主任的话都笑了起来。
  “白鹭,说说你小时候练琴的故事?”马主任余兴未了,很是真诚。
  “哎呀,说那些干啥?都是过去的往事了。各位领导,你们继续喝……对不起,我到阳台去透透气。”想到童年,她只有辛酸,那是一般孩子都不能承受的心灵之重……她的情绪刚刚提起来又掉了下去。
  “来来,我们接着喝,小白今天有些累,让她自由活动一会吧。”老费很理解地又开始招呼起来。
  ……
  白鹭是五岁时随父亲来到龙州西北煤矿的,那是一所直属省矿务集团的煤矿,因为职工大都是江陵人,所以龙州人都俗称它江陵矿。她父亲是煤矿子弟学校的一位语文老师,对这个漂亮女儿寄于厚望、宠爱非常。白鹭从小就能歌善舞,在学校里小有名气。父亲不光培养她读诗赋词,还六岁就把她送进矿区文化馆,跟一位上海籍的老师学习琵琶,寓意全面提高女儿的艺术修养。前三年,她天生的音乐感受和修长的手指得天独厚,学业在那个儿童琵琶班力拔头筹。后两年,正出蓬蒿的凌云材质却经历了忽来风雨。望女成凤的父亲突然患了淋巴癌,这一病就是两年,积蓄耗尽、泪水流干,三十多岁的语文老师就这样望着一双幼小的儿女,直至病故……平静的家庭立刻天塌地陷。母亲迫于生活,带她和四龄弟速嫁他人,她提前体会了寄人篱下、茕茕孑立的孤独感。 。。

上面有人 三(2)
为此她的琵琶学习几度中断,耽搁了一段很重要的时间。这可是学习乐器的大忌。
  她妈妈曾经很认真地给十来岁的女儿谈了一次。
  “鹭啊,你是姐姐,也是家里最大的孩子,现在你下面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咱就单弄学习吧,那琵琶是不是就停了算了?”
  “不,是我爸让我学琵琶的,我要坚持到底,这是对我爸的纪念。”
  “可是你的琵琶老师已经调回老家了,你到哪学啊?”
  “我到市里学,到市里少年宫学。”
  “市里那么远,还要交学费,你知道咱现在是寄人篱下。”
  “每周就一次,我做公交去,学费我自己弄,不用你们问。”
  “你怎么弄,又去拾编箕子啊?”
  ……
  白鹭那所小学除了矿工子弟,还有当地农村的孩子。那些孩子上学时经常带个编箕子(竹筐),放学的路上就拾那些散落在路边的小煤块。开始是留着他们自己家里用,后来有人来收购。一编箕子煤块能卖个五六毛钱。矿上的孩子被称为公家的孩子,没人干这事。白鹭有时放学时爱帮那些农村的同学捡,身上常弄得脏兮兮的,被母亲骂。可现在这套技术派上用场了。一天两编箕子就是一块钱,一个月就是三十块钱。龙州少年宫琵琶班的学费是每学期100元钱,四个月,平均每月25元钱。那么拾编箕子的钱不光能交学费,连路费都够了。
  于是,在每天回家的路上,拾编箕子的人群里就多了一个瘦瘦的、不爱说话的矿里的女孩子。
  磨难是最好的老师,进了初中的校园,学习科目一下增加了好几门,她却在这时真正燃起了对这件弹拨乐器的热情。那种感受很是奇特,她感到怀中拥抱得不是一件冰冷的乐器,而是一个温暖的生命、一个能抵挡她少年孤独的最好朋友。那两年大街小巷都在唱:“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着我……”她感觉费翔就是为她唱的,是在唱她心爱的琵琶。
  每周日,她都自己坐公车到80公里之外的龙州市少年宫学习琵琶,在那一个新的乐器班里,市内的孩子都有父母相陪,唯有她这个矿区的女孩子背着十几斤重的琵琶,早来晚归、踽踽独行。俗话说,有钱难买少儿贫,可不是嘛,白鹭尽管没有家长的督促和关心,她却学得认真,练得刻苦。别管作业负担多重,她都咬牙坚持了下来。技艺不光得到恢复、还开始了新一轮的突飞猛进,很快就成了市少年宫琵琶班的佼佼者。
  初中毕业,因为学费问题,她放弃了报考音乐学院附中的理想,选择了省艺师音乐班,那是91年面向全省招生的首届五年制音乐大专班。
  哎!假如不上那个学校,假如不碰到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琵琶老师,她也许就不会分到这个桑山哇来,命啊,看样是不可抗拒的。
  ……
  “小白,换气换得差不多了吧,过来过来,你看我们这边老热闹啦!”费校长对着阳台大喊了一声,她今天很高兴,因为白鹭别管平时怎么傲、怎么碜,今天是给她撑了大面子了。她给李辉正和局领导酒战正酣,两人一人一边的开始轮敬,这叫“一二三,绕圈干”。两人各敬一圈,那么他们每个人最少要喝十来杯,这绝对要靠酒量了。
  老费年轻时也算部队大院的一枝花(至少她自己这么说过。她那时只有100斤,现在正好增加了百分之五十),她是二十来岁随军来的龙州,老公是桑山坦克团的参谋。桑山乡和部队联合办了桑山小学以后,她从部队幼儿园直接到了学校当了校长。后来,已经是团参谋长的老公调到安徽另外一个部队,她不光没去,还和感情不和的他离了婚。再后来,学校正式移交给地方,她的位置仍然没动,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一辈子都没要孩子。她说了,这辈子都献给桑山小学了,桑山下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并发誓要一直干到老,死了就埋在桑山的桑树林里。

上面有人 三(3)
的确,老费对学校工作是没日没夜,没星期没礼拜。以校为家,老资格喽。在桑山一带她的名气远近闻名,多次被评为乡教办先进和郊区妇女模范。
  老费还是是郊区教育界有名的女中豪杰,据说有一次她在局里灌倒了三个局长、一个书记,然后丢下喝醉的他们,没事人一样地骑个自行车回桑山了。今天她和龙南的新领导头次接触,可能又要一显神威了。
  瞧,她在那边已经和“胡看瞎摸”飚上劲了,那一杯杯白酒下得像自来水。不大一会,一个个局领导都面红耳赤,目标全都对着了老费,大家不讲身份地闹开了。老费这个年龄的女人,大概已经到了无性别的境界,再加上酒的作用,说话也变得粗野起来,和这些新领导嬉笑怒骂、称兄道弟,一口东北普通话很是与众不同,让人立刻想起今年那句流行语“翠花,上酸菜。”
  白鹭想起学校老师讲她的一个段子:学校还属于郊区的时候,区里组织几位学校校长到深圳听课学习,一行是五位男校长,只有她一位女士。住旅馆时,房间很难开,必须为她多开一个房间。经费有限,带队的局领导有些心疼,这样就要浪费两张床。大家就开玩笑了,说下次来男女要搭配好,省得浪费。可她说,不要给我单开房,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也忒保守了,我都五十了,啥没见过啊?别管你们哪一位,我敢和他一起睡。你们商量商量谁来?结果,大家还真推选了一位老校长和她一屋睡了。第二天大家给她开玩笑,问她感觉怎么样,那位夜里有什么动作?她竟然说,是啊,我倒是等他一夜,看他有什么动作,可等了一夜,只等到他两个屁。回来以后就传开了,那位男校长倒霉了,大家竟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两个屁”,直到退休也没退掉一身屁味。
  老费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对外是洒脱大度,对内却运用的是军事管理。小小的学校等级森严,组长、主任、副校长、校长像一溜阶梯,教师有事是不可越级汇报的。每月的奖金在文教局的绩效工资发放办法出台之前,她已经提前进入实践阶段。说白了,就是她设下一个局,把这个院子里的42个人都给套牢了,在这个院子里,她就是朝鲜的金正日,绝对一个人说了算。学校大大小小的事没有她的首肯是绝对没戏的,评先进、评职称、出去学习、甚至请个病假事假什么的,都要由她最后签字盖章。
  当然,现在这个场合她就不一样喽!
  苏少卿喝了几杯以后,就再也不喝了。桌上太吵,他点颗烟也来到阳台上,和白鹭聊了起来。他问了白鹭的父母,又聊了她学习琵琶的历程、学历什么的。白鹭说话很谨慎,回答的也很简单,凡是牵扯到学校的事她一概答非所问。说到后来,苏少卿突然问了一句:“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到这个学校来的吗?”
  “喜欢吃桑葚子,近水楼台呗。”
  “哦,不会这么简单吧?”
  “我……”
  “说我听听。”
  “哎!真不想说那事……”呵,又是白鹭的痛处。
  白鹭是五年前从省城艺术师范毕业分到桑小的,记得到郊区人事股报到的时候,她拿着区里开得那张报到单,问那位大权在握的股长:“请问桑山小学在什么地方?”股长说:“不远不远,东南方向,两块钱的长途汽车,个把小时就到。”白鹭吓了一跳:“你说什么?还要做一个小时汽车?那不到县里了吗?”股长说:“你反正是外地人,周末又不回家,住校就是喽。”

上面有人 三(4)
白鹭急得当时就啪啪掉泪,她可是正儿八经的江陵人,可就没有城里人的命。好不容易考上省艺术师范,原指望能留在老家江陵的,没想到在省城学了五年,又分回了龙州,还给弄乡下去了。江陵矿离龙州市有80公里,这个桑山小学看样也少不了这个数。
  人事股长说:“小姑娘,看你的档案你是弹琵琶的,桑山可是个世外桃源,桑山屿、琵琶女,不是挺浪漫吗?”话音一落,一屋人都笑了。白鹭说:“叔叔,能让我去近点的学校吗?我家在江陵矿,是西北方向,这桑山小学可是在东南,不是离我家越来越远了吗?”股长说:“小丫头,你这就不懂了吧?学校小有小的好处,远有远的好处。把你放在重点学校能累死你。”
  等她出了门,一位陪孩子来报到的家长在她身边骂开了:“什么小的好远的好,都他妈的骗人。知道吗姑娘,你局里没人,他欺负你是外地人。”
  ……
  听白鹭讲完以后,苏少卿没说话,笑了,笑的很深、也很含蓄。简直让人难以把握。白鹭连忙说:“苏局,我这只是说说而已。再说那时是郊区,不是现在这个区……”
  “你是党员吗?”
  “党员?我……嗨!”白鹭苦笑起来,无语了。
  ……
  还党员呢,学校大大小小的好事哪一件和她沾过边呢?评先进、评职称、出去学习、甚至开个教师代表会什么的,都没有她的份。平时沉默寡言的她,这些牢骚她还从来没给谁发过。今天面对局长,就更不能多说什么了。要真说点什么让老费知道,肯定在桑山呆不下去了。
  瞧!老费已经向阳台这边望几次了,她是不是担心自己会给局长说她啥?
  “你多大了?”
  “还有几个月就25了,苏局。”
  “哦……”
  “他们在招呼我们呢,我们到那边坐去吧,局长?”
  宴会快结束时,夏主任又多了句嘴:“费校长,像白老师这么一个高素质的老师,你们列入龙南区青蓝工程了吗?”已经喝的满面通红的费校突然语塞了。白鹭在场,她有些难堪。因为这件事情属于领导班子的绝对机密,是瞒着白鹭和下面一些老师的。
  那是去年桑小刚刚划到龙南区,局里下了一个培养教师的青蓝工程计划,每校限报优秀中青年教师五名,上报材料参加龙州市教育局统一评选,入选者可获得市级学科带头人称号,每年可以参加市里的免费培训十天,个人还可获市青蓝工程专项奖金1000元。
  这当然是大好事,每年个人奖励1000元啊,这种事在桑小的历史上就没听说过。老费没传达、没讨论,更没动员条件好的老师报名,直接运用了她的政治铁腕,来了个暗箱操作,当福利办了。她私自报送了两位语文、一位数学。都是主科、教学骨干嘛,还能说得过去。还有两位她就说不出口了。一位就是在场的体育老师李辉,那是她的助理、司机兼后勤部长。还有一位就是现在正办调动手续的赵红。赵红的事情学校人人皆知,她舅就是眼前这位阚局长,属于上面绝对有人的。大概除了苏局,今天在座的几位局领导对赵红的事都略有所闻吧。
  还是马主任出来打了圆场——区里的材料是她们教研室负责审核的嘛:“桑山小学报了几位,可能是竞争太激烈吧,在区里材料还可以,可到了市里只批了徐主任一位。这里的老师参加区里市里教研活动的机会比较少,特别是论文,是偏远学校的弱项。以后还有机会嘛,像小白这样的优秀教师不会因为学校偏僻就被埋没的,大家说对吗?”
  “是啊,是啊。”满桌人似乎都看出了点名堂,瞅着苏局的脸,都为费校帮衬着——老夏真是多嘴了,人家费校今天这么热情,不能最后将人家一军吧?
  苏局好像对这件事不太熟悉、也不太感兴趣,却突然问起了白鹭另外一件事,让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刚才他们说这一台节目是你一个人排的,你们学校有几个音乐老师啊?”白鹭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把眼睛看着费校长。
  “哦……局长是这样的,原来呢是三个,最近一个修了产假,一个调动了工作。”费校慌忙把话接了过去。
  “那你的意思是说,白鹭一个人带三个人的课,还要搞课外活动、还要排节目了?”
  “哦……这是暂时的、暂时的……”能说会道的老费已经语无伦次,她没想到新局长会过问这么具体的事情。
  “二十四个班,小学是每周两节音乐课,那么四十八节课是怎么带的?一天八节也带不完啊!”
  “没有这么多苏局,还有几节是班主任带的,六年级有时要参加市统考,音乐课就停了。我还年轻嘛,我能带了。”白鹭看到这个局面,只好自己出来圆场了,她心里明白着呢。她一周28节课,平均一天5节还多。这事要传出去,绝对能上中国教育报,能把外国同行雷闷。
  “那位调动的老师档案走了吗?”这次苏少卿问的是管人事的阚副局长,他看来不知道阚局和赵红的关系(或者是装着不知道),但他一定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还没有走,大概正在办。”
  “为什么要调走?”
  “哦,可能是家远,生活不方便吧。”
  “哪个家不远?这是一所特殊的、郊区归地方的学校。远些嘛,这是客观事实。但不能有点关系都拍屁股走人吧。那这里的一千多个孩子咋办?我看这样,这位老师的所有手续立刻停办,留在桑小继续工作。费校长负责做她的思想工作。以后这个学校调出老师由我亲自签字。”
  “好的好的,局长放心,我们一定照办。”阚局和费校长一起应和着,桌上的其他人都没吱声,也没有人笑,很静。这大概就是一把手的力量,大概就是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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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人 四(1)
局里检查团来了两辆车,出了饭店,“胡看瞎摸”就很自觉地挤到那辆普桑上去了。学校几个人上了李辉的面包车,白鹭上车前犹豫了一下,因为学校几个人她是最后一站,那势必最后要和李辉单独在一起,这人从上次那件事以后沉寂了两年,最近又鬼头鳖脑地不知在琢磨什么?她太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一身退不掉的匪气,软硬刁憨,无所不能。结婚后这两年,她在学校从不和他有单独接触……
  正当她踌躇未定的时候,苏局的奥迪开了过来:“小白上我的车吧,宽松点。”苏局的车窗摇了下来。几乎同时,老费的头立刻从面包车里探了出来:“不必了,不麻烦苏局了。我们坐这个破车都习惯了,李辉你瞧瞧,苏局多潇洒,人家是自己开车呢。”
  “你住哪儿?”苏少卿还在坚持,伸着头问站在两车之间的白鹭。
  “哦……我住康达小区。”
  “嗨!上来上来,正好顺路。”
  “不太合适吧……”她还在犹豫。
  “不太合适、不太合适,苏局累了一天,哪有让局长亲自送的道理。”老费已经下了车,喋喋不休地拉住白鹭。
  “上来吧白老师,局座邀请你,你应该受之有恩、心怀感谢的呀。”奥迪的后门开了,马主任下了车,车窗黑黝黝的,白鹭还真没看到后面有人。马主任把老费推上面包车:“老费啊,我们一定把你的教学骨干安全送到家,你就放心吧。校长关心老师,我们也同样呀。”
  “那我就跟马主任一起走了。”白鹭犹豫着给老费挥手的时候,马主任已把白鹭让进了后座。白鹭还没来及研究校长的表情,奥迪一声轰鸣,早已把面包车抛在了尘后。
  白鹭的犹豫,并不是不好意思,她明白,如果上了这个车,老费肯定又要瞎琢磨了,害怕她的手下和她的上级接触,是她的习惯。每年选先进、领导述职、或者有什么重要事需要表决时,她都要求大家要独立思考,不准相互商议,看到女老师一起上厕所她都不高兴——怕她们背后串票、搞阴谋。如果局里来人听课,哪一个学科讨论都要去一个校级干部监督,生怕有谁激动,说跑了题,胡扯啥学校的事。
  上次郊区文教局一位副局长请语文组孙老师在乡旮旯吃饭,电话打到她校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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