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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想着家中还算富贵,就算到时候不用以联姻去获得王府的权势,也不需要泼天的富贵,但是女儿必定能嫁到好的郎君,一辈子幸福开心的过下去。
可是,她却没想到,女儿喜欢了一个儿媳买来的没有权也没有钱的男子,虽然她对门户之第没有什么介意的,可是这样一个背景出身都不清楚的男子,却着实入不了她的眼,女儿可是娇贵的郡主,怎么能配那样的男子呢,女儿又谈什么辛苦可言呢?
可是女儿就是喜欢上了这么一个男子,她阻止也没用,而且她宁愿去相信女儿的眼光,所以有些拭目以待。
可是,如今听的铃儿这般说那个男子如此的不重视铃儿,让她更不喜这个男子。
铃儿是个好姑娘,多少男人想要娶,若不是因为她和丈夫疼爱女儿,不想她早早的嫁了,一直想等几年的话,那上门下聘说媒的人可多了去了,浩振王府十个门槛都不够他们踩踏。
叹了口气,浩振王妃才拉着女儿的手,谆谆教诲。
“铃儿啊,虽然你如此的喜欢这个九觞,可是九觞却又这般待你,母妃身为你的母亲,并不希望你就这么继续痴迷下去,你该恣意的活着,而不是这样卑躬屈膝,若那男子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也不该让你承受这些莫须有的痛苦。”
浩振王妃心疼女儿,这般好的女儿怎么能让人给糟践了去。
即使那个男子对铃儿尚且有请,可是这般拒绝,却让她看不过眼。
银铃:“娘亲,我想再等等,也许,我的真心能打动他的。”
银铃觉得,她从小蛮横,家里人宠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欢去做很多事情,可很多事情她都没能坚持下去,可这一次,为了自己的幸福,她想继续坚持下去。
浩振王妃:“可是,铃儿,你这般,却让自己受委屈了,母妃见不得你受委屈,这样吧,过几日,是宫中太后的生辰,到时候,你与母妃一同去给你这皇祖母祝寿,这期间,会有不少的年轻官宦子弟,虽然有些纨绔好玩,但也有好些家风清正,学识才行都不错的男子,你且去看看,若有能对上眼的,养养感情,便可以让皇上赐婚。”
“母妃……”银铃不悦,显然不想再找其他的男人。
浩振王妃:“怕什么?母妃又不是一定让你要从中挑选一个,只是那个九觞母妃觉得真不是你的良人,若是的话,他不会不随你回来。而且,母妃又没有一定要求你现在就找一个男子嫁了过去,太后平日里没少疼你,这生辰你就当去给她祝寿,你看可好?”
“母妃,我……”
“好了,这件事母妃就暂且替你做主了,姻缘慢慢来,但是太后的寿宴你可一定要去,不然可枉太后这些年对你的疼爱了。”
最终,银铃只能点头,表示答应了。
166.婚事,安夏不见了
南宫景回来了北元国,身为当初指掌着将近北元三分之一大军帅印的南宫景,即使现在卸去了要职,在皇帝跟前还是有些人气的。
所以当南宫景回来邺城的事情,不消一天,便已经传进了皇帝的耳朵中。
第二日,宫里便来了旨意,让南宫景带着妻儿面见北元皇帝。
“谢皇上隆恩。”一句感谢的话,安夏身边的南宫景对着来宣口谕的公公道,然后才扶着安夏起身。
那来传圣旨的公公,看着南宫景如此关爱身旁妻子的样子,顿时觉得如了那句话,百炼钢成了绕指柔,英雄也难过那美人关啊!
虽然两人都还没有成婚,可是那身边的儿子都那么大了,也是夫妻无疑了。
皇上这次宣召,一是想好好的看看这一家三口,二来估计是准备给南宫大将军赐婚吧!
“南宫将军与安姑娘恩爱有加,皇上这些年的心病,总算除去一块了。”公公笑着说道,“老奴还有事情,就先行告退。”
“谢过公公。”南宫景挥手,便有人将一包银两递了上去,南宫景虽然不喜欢这些礼节,但是还是要按照着做。
那公公倒是没有推拒,大方的接了过来,也没有掂量,便塞进袖口里面去,说了声谢谢,带着人离开了。
等人走远了,安夏才拉了拉南宫景的手,看着皇城的方向,“等会就要去皇宫了是吗?”
“嗯。”南宫景看的出安夏眼中的紧张,笑着说道,“你怕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会怕皇上吗?”
安夏本来心里还有些紧张的,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虽然北元皇帝已经见过一次,他也不是南宫景的父母,可多少是看着南宫景长大的人,而且人家还是九五之尊,心里总有些怪怪的。
可如今南宫景这么一说,安夏反而硬着头皮答道:“有什么好怕的,皇上又不是豺狼虎豹,我怕他做甚?”
南宫景笑了笑:“不怕便去给帅帅收拾收拾,我们一家三口去面见皇上。”
“哦,好。”安夏面容瞬间一垮,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办了。
再一次走在皇城脚下,安夏已经是换了一种心境了,那时候虽然忐忑,却又不害怕,她只是想去确定关于南宫景的事情,她知道,那时候自己有些鲁莽,若是没有考虑周全,南宫景真的是叛党之子,那该是如何的光景?
可是,安夏还是赌对了。
那时候的她,一心想着证明南宫景是否出事,所以多了几个胆子般。
而如今,南宫景已然没事,他们也已经在一起了,可是心境却有些不同了,如新妇见公婆,害怕慌张。
看着身旁女子眼中的担忧,南宫景捏了捏她的手,关切说道:“别怕,没事的,皇上不过想见见我们。”
安夏点头,“嗯,我知道。”
强行压抑住心中的害怕慌张,安夏好不容易才扯出一个笑容来。
比起安夏的慌张,帅帅倒要显得快活许多。
皇宫他尚且年幼的时候,带着帅帅去过一次东辰皇宫,但是并不大记事,如今,再进一次皇宫,有了大人的栩栩如生的描述,帅帅觉得这皇宫一定漂亮极了。
“娘亲,皇宫里面有好吃的糯米糕吗?”帅帅问道,抬起头看着母亲略带慌张的神情。
安夏点头,笑着道:“有。”
“那有桂花小酥吗?”
“有。”
“有好吃的提子吗?”
“有。”
“有……”
“都有。”不等帅帅问出来,安夏率先道,“皇宫里什么都有,皇宫是个神奇的地方,什么东西都有。”
“哇……”帅帅想象着那什么都有的皇宫,想象着那堆的比山还高的美食,心中一个乐呵。
“不过,皇宫可不是自己的家,皇宫里有好多规矩,不能随便说话,不能随便动别人的东西,更不能随便吃东西。”
“啊?”帅帅刚才还一脸兴奋的表情瞬间塌了下来,换上一脸吃惊和无奈的样子。
原来皇宫也没多好嘛,吃不能吃,说话不能说话,玩不能玩,那还有什么意思?
扯扯老爹的衣服,帅帅抗议道:“爹爹,我们不去皇宫了,皇宫不好玩,都不能说话不能动不能吃的,那还能做什么?”
这么忧伤的地方,不去也罢。
“可是这皇宫有好多漂亮的姐姐,难道帅帅不想看看?”南宫景问道。
然后很快就见儿子的眼睛直了般,“真的吗?”
“嗯。”南宫景点点头,虽然不喜欢儿子这花心的性子,但是南宫景权当儿子只是在观赏美物的心态,“而且,只要皇上恩准了,你还是可以说话可以吃可以玩的。”
“是吗?”
“嗯。”
“噢,那就太好了。”帅帅刚已经低迷的心情瞬间高亢起来。
安夏看着两父子狼狈为奸笑的如此灿烂的画面,表示太美好,不愿意去破坏了。
马车一路行进到宫门前,才停了下来。
因为是皇帝传了口谕让人进宫的,所以宫门前早早便有轿撵在等候着。
三人入了轿撵,又行走了一大段距离,放停在了瑞祥宫。
有公公只宫门钱等着,见南宫景三人下了轿撵,赶忙迎了上去。
“南宫将军来了,皇上一早便在瑞祥宫等候将军了。”那公公笑的跟弥勒佛似的说道。
虽然如今南宫景将军已经辞去军中的要务,可是他们这些奴才也喊惯了将军的名号,一时之间改不了口了,反正兵符什么的都还在浩振王府,虽然不是这世子拿,但是也是他们南宫家的拿着,叫将军叫世子都差不多。
南宫景点点头,“有劳公公了。”
在瑞祥宫看着近些日子以来的奏折的北元皇帝,听着人来报:“南宫将军已到。”
“嗯,请他们进来。”
“是。”
庄严大气的瑞祥宫,是平日里帝王休息或者偶尔办公见大臣的场所,屋子里,摆放的物品都彰显着主子人的身份,庄严,大气,宏伟。
屋子里薰炉里烧着少些药草,有静心提神的作用,闻了对身子也是极好的。
帅帅一手牵着爹爹,一手牵着娘亲,如好奇宝宝,四处张望。
“帅帅,看路。”安夏小心提醒着,声音故意的压低显得严肃。
帅帅看着母亲的样子,也不敢随处乱望,朝着大门而踏去,走起路来也是严肃稳重。
早早等候着三人的帝王坐在高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走进来的和谐的一家三口,嘴角也多脸上丝笑容。
或许皇帝也觉得,南宫景这么多年,身边一个女子都没有实在是不行,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是这孩子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知道他的品性,他与浩振王府交情甚好,浩振王爷对这个养子寄予了厚望,他也对浩振王爷的这个养子同样的寄予厚望。
很显然,南宫景没有让他失望,剿灭叛军,南宫景在这里起到很大的作用,这些年,若不是有浩振王府在暗中帮忙,他不可能坐稳了这个皇位。
所以说,南宫景的婚姻大事,他还是要关心一二的。
“微臣参见皇上。”南宫景率先跪下,说道。
安夏紧接着也拉着帅帅一同跪下。
两声声音同时响起。
“民妇参见皇上。”
“小人参见皇上。”
“……”安夏窘。
她明明没教帅帅这么说的,也只是说了一句,帅帅要说话的话,就说草民参见皇上应该就行了,怎么帅帅自动把草民改成小人了?
南宫景低着头看着儿子那突如其来的自称,觉得有些好笑。
看着一家三口的模样,北元皇帝也乐呵的笑着。
“免礼免礼,快平身。”
“谢皇上。”
“谢皇上。”
“谢皇上。”
帅帅抬头,看着坐在高位上穿着明黄衣服的人,虽然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可是娘亲说不能乱说话,所以帅帅决定先观察观察。
“来人,赐坐。”北元皇帝挥手,便有人搬来椅子给三人坐下。
安夏稍微有些拘谨,两手交叠放在大腿上,局促不安,低着个头,不敢看高位上的男人。
“哈哈……爱卿你们都不必如此拘谨,朕今日召见你们,只是以寻常长辈看望小辈,别太拘谨了啊!”
安夏知道,这皇帝说的人肯定是她的了,南宫景早就见习惯了皇帝,自然不会拘谨害怕,帅帅从坐下到现在,一直盯着身旁桌子上的点心,哪里有时间去注意那威严的帝皇,只有她一个人在拘谨。
比起上次的大胆,这次她安夏的确怂了。
南宫景颔首,回答道:“是,皇上。”
在皇帝看不见的角落,南宫景悄悄的抓着她的手,给予她勇气。
安夏觉得也没什么的,不必如此胆小的,又不是什么大事,便抬起了头,对着座位上的皇帝,回以一笑,以显大方。
“哈哈……就该这样嘛,安夏,朕可记得当初你来找朕的那种大胆果敢,丝毫没有将朕当做一个帝王看待。”
“皇上说笑了,民妇那时候只是从别人那听得皇上是个明君,明君自然不需要民妇想再多的赞美夸赞的话,便有些口不择言的将心中所想的说出来了,还望皇上莫要见怪。”安夏腹诽着,自己当初的确有这么一个因素在,所以才会这般胆大的,其二便是因为觉得南宫景太重要了,所以才会这般。
“嗯,所以你这次觉得朕不是明君,所以便害怕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不是的。”安夏心里咯噔一声,头瞬间抬起,与座上的人来了个对视,然后又想到这里的规矩,连忙低下头,“民妇只是觉得,民妇上次已经是冲撞了皇上,心中万分不安。”
“所以这次便小心翼翼,觉得这般便不会冲撞朕了?”
“……”安夏低着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皇上……”南宫景欲说话,意思别再吓安夏了,他的小女人吓不得。
“怎么?朕和安夏说两句话,你便有意见了啊?”北元皇帝问道,看着南宫景,嘴角却是带着笑意的。
都听人说,淡漠心冷的黑面将军南宫景突然爱上的一个女子,百炼钢成了绕指柔,他的心中万分好奇,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微臣不敢。”
“不敢便好,我只是与安夏聊聊家常罢了。”
后面,皇帝又问了安夏几个问题,便不再拘着安息在端祥宫里,让她带着帅帅由宫女带着去皇宫到处转转。
等宫门关上,北元皇帝这才从位子里站了起来,笑着道:“妻儿都全,你的人生,也该美满了吧?”
南宫景只是笑笑,眼神不经意间,便看向妻儿离去的方向,“人生最大的幸福不过如此。”有爱人,有孩子,有个美满的家。
皇帝也是笑了笑,想到安夏这般努力的为南宫景付出,再想那后宫佳丽三千,虽然那么多女人,可是却没有几个是真心待他的,不过是为了那手中的权势,为了父族的荣誉。
两人又聊了许多事情,临了,北元皇帝突然问道:“可需要朕的赐婚?”
南宫景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然后拱手道:“微臣谢皇上隆恩。”
“啊?”北元皇帝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等三人回到了家,那赐婚的圣旨便跟着三人后面抵达浩振王府。
安夏惊诧的看着南宫景,眼底写着疑问。
难道她离开了之后皇帝和南宫景说的就是这些事情了吗?
赐婚的圣旨上写着,钦天监算过,再过三个月,二月初二,便是最好的黄道吉日,届时成亲便是最好的。
南宫景虽然觉得三个月的时间挺长的,可是却又觉得既然自己等了那么多年,也不在乎等这三个月,于是便欣然接受了这圣旨。
只是安夏觉得纳闷,自己嫁给南宫景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何苦来这一着。
“你为何要求圣旨赐婚?”说句不好听的,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过转念想想,安夏又一副得意问道:“你不会是怕我临阵逃婚,所以想拿圣旨来压我吧?”
南宫景嗤笑一声,却没有回答,只给了安夏一声轻笑,便与父王母妃讨论婚事细节去了。
安夏觉得虽然是自己出嫁,可是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与人生了娃,睡在一起了,那些其他乱七八糟繁琐的古代婚事,就交给他们去办吧,她还是乖乖的等着。
等南宫景与父母讨论了一番之后,夜已经慢慢的深了,北元国外头已经冷了一片,屋子里烧着地龙,暖和和的,安夏坐在凳子上等南宫景回来歇息。
“世子妃怎的还不歇息?”文景院的萧嬷嬷看着安夏坐在凳子上,似乎在等着世子,不禁问道。
萧嬷嬷从南宫景来到这个家便一直照顾着南宫景,是他的奶娘,这些年可以说是看着南宫景长大的,他什么性子,心中有何委屈,萧嬷嬷知道的不是十分,也有七八分,所以对这个未来的世子妃很是敬重。
“可是在等世子?”萧嬷嬷问道,看着安夏从容的面容,恬静的容颜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安夏从绣墩上起来,“嬷嬷您也还没休息呢,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多谢世子妃的关心,老奴等会便去休息,这是王妃遣老奴给世子妃送来的宵夜。”
安夏接过,想着那个慈爱的浩振王妃,觉得有这么一位母亲,算是南宫景的福气了。
“替我谢过王妃,有心了。”
“世子妃说的哪里的话,王妃可是盼着世子的世子妃已经盼了好多年了,您不嫌弃我家世子脾性古怪,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言下之意,萧嬷嬷这是在贬低着南宫景,说他脾气古怪,不好相近与人,所以好不容易有个女人喜欢,真是天大的喜事,老天爷不小心的开眼。
虽然嬷嬷的话不怎么好听,但是她这是故意贬低自家主子来讨的安夏的欢心的这种心思,还是值得鼓励的,让安夏心情很是愉悦。
嗯,没错,的确是南宫景高攀了她,若不是她要这个男人,恐怕没人要他了。
而结果究竟是怎么样的,安夏并不想去多关心。
等萧嬷嬷退下了,安夏便就着那宵夜吃了几口,见肚子六七分饱了,吩咐人去煎的药也已经煎好了。
“世子妃,药煎好了,您可是要现在喝?”说话的,正是浩振王妃派在安夏身边伺候的两个丫鬟的其中一个,名唤紫竹,而另一个,正立在安夏身边的,则叫紫叶。
“端进来吧!”想到那苦涩的味道,安夏有种想死一死的冲动,但是为了能快点将身子里的宫寒除去,能让自己尽量再怀孩子,她不得不吃。
安夏从小便怕吃药,即使是那种裹着糖衣的药丸,都觉得极其难喝,更别说这煎熬出来的中药的,简直让她生不如死。
南宫景进来,便看安夏痛苦的与面前的药打交道,眉头深蹙,一脸不知道该喝还是不该喝的纠结表情。
紫叶紫竹见到,刚准备行礼,便被南宫景止住,挥挥手,让她们两个轻声退出去。
安夏刚做好准备要将桌上的那碗药一下子全部喝了,手刚伸过去,还没来得及碰到那碗边,便让另外一只手给拿走了。
抬头,是南宫景那绝世的容颜,看着黑漆漆的那碗药,“若不想喝,便不喝吧,喝了也不一定好,喝了你又遭罪。”
南宫景知道安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