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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没睡好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踏着碎步,安夏小心翼翼的从夹板下来,迎面吹着海风,凉爽却又觉得这海风有些晕沉。
错步一踏,安夏头晕目眩,没朝着从码头探上夹板的木板一踏,安夏整个人朝着海里坠了下去。
“呀!”身边的人惊叫起来,来不及抓稳安夏,只见对方朝着深海坠去。
所有人都只有惊呼,龙炎眼睛微变,点脚上前,快速的飞离地面,朝着海里飞去。
“噗通——”一声巨响,两个身影皆掉入了海里。
“姑娘……”小翠小花慌张喊道,又看着一同入水的龙炎,低声喊着,“护法……”
“咳咳……”咸涩的海水一入口,本已经晕眩昏迷的安夏被海水呛醒了过来,眼睛睁开眼,便看见龙炎那双碧绿色的瞳眸,似乎带着慌张般看着她。
安夏觉得自己脑子一定进水了,眼睛也不好使,才会觉得龙炎那眼睛里出现的是慌张和担忧,这男人无情无义,冷血至极,冷漠的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眼神出现呢?
“姑娘,护法……”
小翠小花在码头边上看着两人从水里哗啦的起来,一颗心才从喉咙里落回原处。
上了岸的安夏,即使被水呛了一口,也磕的厉害,越发的觉得脑子疼的厉害。
“走吧!”龙炎说道,将人抱了起来,朝着码头早早等候的人而去。
等安夏进了轿子,被人抬离开,龙炎才低首看着自己一身的衣服全部湿透了。
……
阴暗的地宫里,戴着面具的人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火,身后的大门被人急忙的打开,身穿黑袍的人匆匆的走了进来。
“尊主,那边的人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将圣女找到了。”黑袍的人恭敬的单膝跪着,双手抱拳,看着眼前站着的人,紧盯着烛火看。
“哦?他们居然还是能躲过我的布局,着实厉害啊!”烛火前那双明亮中带着笑意的目光下,是得意的笑,笑到了极致,却更多的是恨意。
“尊主,是属下办事不力,求尊主责罚!”黑袍男子低着头,不敢再看眼前的人。
虽然主子说的轻松,可是,那里头的恨意只有他知道。
“这不是你们的错。”对方说道,拿起上前的侍女端着的剪刀,开始细心的剪着烛心,“只怪这些人太过于精明了,只怪,当年那个女人居然没有死!”
偷看了眼前的人一眼,黑袍男子满脸的疑惑,低着头,却不敢答话。
“龙不言这个人太狡猾了,当年龙不语没死,他居然隐瞒着老头子,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却不想,在昭瀚大陆,这么远的距离,这么一个人,我们都没发现。”
“是龙不言做的?”
对方也是惊讶,他对龙不语的事情不大清楚,关于龙不言要接当年圣女遗留下的女儿回来,他也是近段时间才知道的,所以便着手阻拦,却不想,龙不言安排的太好太隐秘周全了,他们的人刚去到昭瀚大陆的东辰国,他们便提前一步的离开了,结果等发现人在北元,追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将人劫走了。
等追过去的时候,只能跟踪到一丁点线索,而更多的,都是迷惑人的假线索,这么追了几条线索,最后都找不到人,他们只能依靠在码头等待的人能将人抓住。
可惜,他们所埋伏的几个他们可能去的码头,结果一无所获,在一个无人知晓的码头,人早已经被接入了龙府。
“不是他龙不言还会有谁?龙不言那小人,当年若不是他,本尊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如今,他居然妄图将圣女接回来,试图扳倒本尊?哼,休想!”
“尊主神机妙算,知道龙不言当年会有那么一出,所以早早便准备了脱身的办法,而且龙魂并不适合尊主发展霸业,属下相信,再过不久,龙魂都会归尊主所有的,龙不言成不了大气候。”
“哼,那是。”
不管是谁,都喜欢听奉承的话,等将烛心剪好,高台上的男子才缓缓转身,一双琉璃眸紧盯着座下的人,“青城,你吩咐下去,让十二分座的人,都给本尊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着龙魂的一静一动,既然圣女接回来,便不是那么好刺杀的,你且告诉他们,这几日不必再去刺杀那女人了,等一个月后,本尊再将这群乌合之众,全部消灭!”
“是,青城明白!”
“下去吧!”手摆了摆,看着青城离开,对方才将剪刀放回侍女手中的托盘中。
侍女蹲了蹲身,手托着盘子,欠身退下。
“慢着。”手停在了半空,低沉的嗓音在地下的宫殿里,显得格外响亮。
侍女停在原地,不敢再走半步,回过身来,“尊主还有何吩咐?”
“过来!”招招手,一双眼睛眯成丝线,眼底最深处那抹阴狠始终还在。
“是。”侍女不敢怠慢,微微上前,又是一个蹲身,等着吩咐。
对方再次拿起托盘上的剪刀,看着剪刀两嘴锋利的刀刃,明亮的光倒映在眼睛。
手轻轻的一挥,那速度却快的肉眼来不及看见,一丝血从眼前侍女的脖子喷出,一滴滴在了烛火上。
“砰——”
端着托盘的侍女还来不及惊呼,剪刀已经将血脉划开,气息瞬间全无。
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男子冷眼看了一眼,朝着外头喊道:“来人。”
“尊主。”
“将这个贱婢拖下去喂我那两条小可爱。”男子笑的迷人,眼睛里却迸射出骇人的光,让来人不敢直视。
点点头,来人快速将人拖走,把周围清扫干净。
看着依旧如新的屋子,男子这才露出些笑意,笑不达眼底。
手轻轻的将脸上的面具拆下来,那遮住的半张脸却是坑坑洼洼的让人看了也害怕。
铜镜中,将半张好的,半张坏的,都倒映在了镜中,整体看起来却是骇人的紧。
……
日盼夜盼,南宫景终于盼到了五月十五那一天,由着楚东庭带着他和一众人上了船,朝着梵方国而去。
浩瀚的大海,碧蓝的天空,同样碧蓝的大海,交相辉映着,啥是好看,人在这样的景色下,心也会变得开阔。
南宫景站在夹板上,看着四周风和日丽,景色宜人。
可是,他却没有过多的心思去看这美景,他只想快点能将安夏找到,避免她出事。
安夏被人带走的过于神秘,让他也难以找到她的行踪,只能直接去梵方国寻找会比较容易些。
九觞坐在夹板上的小木凳上,轻啄着花茶,感受着和煦的海风。
突然,他的鼻翼微微的动了动,眼睛一闪而过的诧异,抬头,便看见南宫景同样发现了什么异样。
“有血腥的味道。”南宫景说道,看着四周辽阔的海域,却发现海平面十分平静。
九觞点点头,“嗯。”
过了会,九觞便不再理会那丝异样,血腥气并不浓烈,很淡,若换了平常人,也许是注意不到这丝血腥。
可是南宫景却不放过任何一处海,盯着四周看着,也许,可能,这些点点滴滴的线索,都与安夏的事情有关。
“不必找了,这血腥气味,从很远飘来的,这里看不见。”
“我知道。”南宫景当然能嗅的出这丝血腥味并不在附近,可是不管如何,还是想关注一二,也许,点滴事情便是更容易找到安夏的线索。
离开夹板,南宫景朝着船舱而去,与楚东庭商谈关于这血腥味的事情。
楚东庭也是极少行船,这算是第一次跟着船只去往梵方国,所以当南宫景告诉他关于血腥味的事情,他也不敢忽视,找了人,去打探一二。
直到第三日傍晚,关于那血腥味,派出去的人才来禀报,是远处的海域一艘船上有厮杀,所以有血腥味顺着风向飘来,因为隔的太远,那边海里漩涡很是厉害,危险很大,他们不敢在那多逗留,大概也只知道这些。
“可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南宫景紧张问道。
“据说,是梵方国的服侍,统一的衣服颜色,估摸是一个小队,至于是做什么的,如何被杀的,我们不是很清楚。”
“可有女子?”
对方摇头,“没有,都是男子。”
“都确定了?”南宫景提紧了心,紧张看着,生怕他们遗落了什么?
“确定了,只有十二具男子的尸首,床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记,我们也查不到是什么人,而且,我们对梵方国的人并不是很了解。”
“没有就好。”只要安夏不在里面,那就好,其他的,他可以不管。
楚东庭看着南宫景这样子,便是知道南宫景在担心着那个心上人的了。
拍拍南宫景的肩膀,楚东庭说道:“南宫公子你放心吧,按你所说的,那些人抓那姑娘去梵方国,并不是想要她的性命,我估摸着那姑娘平安着呢。”
想了想,楚东庭又说道:“这或许,里面有什么隐情吧!”
“但愿吧!”当人遇到让自己紧张万分的人的时候,便会容易方寸大乱,再怎么运筹帷幄的人,依旧难以逃脱这样的慌张。
“虽然我们楚家极少去往梵方国,可近几年,梵方国暗地里一直在暗潮汹涌,似乎,在不久的将来,便有大事发生了。”关于梵方国为何会与楚家签订这样的条约,楚东庭一直觉得奇怪,所以他暗中没少查访关于梵方国的事情。
再神秘的东西,也有被人知道的一天,从他搜集的情报中得知,梵方国就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楚家会不会牵连其中,他尚且难以得知,所以,他这次去梵方国一是为了进行着协议下去,二是去摸清梵方国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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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电脑坏了,晚上只能赶出五千来了。
172.他是你舅舅
安夏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着周围的陈设,如普通房间差不多。
屋内点着烛火,忽明忽暗,安夏感觉整个肺腑都是疼的。
身子强撑着起来,却发现胸腔被压的闷疼。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让安夏有些气息接不过来,只能半撑着身子咳嗽着,很是难受。
屋外有人听到屋内的声音,慌快的打开门,走了进来。
“姑娘醒了?”
安夏看着迎面而来的,是张陌生的面孔,十七八岁的样子,杏眼睁的大大的,带着一丝惊讶。
“这是哪里?”安夏强撑起身子,那姑娘赶忙上前扶着。
等把人扶坐起来,对方又连忙的给安夏斟茶递水,“姑娘渴了吧,先喝点水。”
对方端来的茶水,安夏也不拒绝,的确,咳嗽的厉害,感觉把喉咙里的水分都咳走了,干痒的厉害。
一边喝水,身旁的女子一边介绍道:“姑娘,我是伺候你的蜜桃,与蜜桔一同伺候姑娘的。”
“哦。”安夏点头,这才想起之前的小翠小花两人,问道:“小翠小花呢?”
不过人蜜桃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奴婢没看见这二人,所以不大清楚。”
“那,这里是哪里?”安夏也不纠结着之前的问题,只想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她昏迷之前已经到了梵方,正准备下岸的,只是错步没踏准,好像掉入水里去了。
“这里是龙府。”
“龙府?”
好像,龙炎就是姓龙,是他的府邸?
左右看看,安夏没看出个名堂来。
“醒了?”不等看出名堂,外面又有人进了来,为首的,是一名留着胡子的男子,看那年纪应该在四十岁之间,只是那眉宇之间,却透露着威严。
安夏没少见所谓的阶级统治者,所以乍一看眼前的男人,并没有过多的惊慌与害怕。
“你是谁?”安夏问道,眼光瞥见一旁的蜜桃朝着对方微微的蹲身,眼睛中,是满满对对方的敬重。
对方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一个劲的瞧着安夏,好像要从她脸上瞧出其他人的身影,透过她的身子,看着其他人。
安夏不知道他在瞧着谁,反正瞧的不是她,而透过对方身后,安夏看见了那个熟悉带着面具的男人——龙炎。
中年男子挥挥手,示意身旁一个背着药盒的人上前。
蜜桃与带领一群人进来的蜜桔请着安夏坐下,等着大夫的把脉。
被一群人当着猴子看着,安夏固执着好一会,才坐在绣墩上,但是并不愿意给人看病。
“我没病,就不用看了。”
“姑娘……”蜜桃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敢造次,看着眼前的主子,等着对方的发话。
大夫站在一旁,看病不是,不看病也不是,也只能看着头头,等着对方发话。
“先下去吧!”中年男子挥挥手,让人都先退了下去。
“是。”
等屋子里的人都走剩下中年男子和龙炎,安夏才抬头问道:“你们究竟抓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并不是把你抓来,我们只是想保护你。”中年男子说道,目光平视着安夏,眼中没有半分的虚假。
可即使是如此,安夏还是忍不住的嗤笑,“我好好的,为何要你们的保护?”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这些人不抓她来这里,或许她已经开开心心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了。
“这些事情说来话长,你状态不大好,先休息一会,晚点我会与你细说。”
“现在说不行吗?”安夏反问,她不觉得自己现在听会有什么问题,她身子好的很。
“现在说……”
不等对方话说出来,安夏不知道为何,又再次的晕倒。
龙炎眼尖,手疾身快的上前,将人接住。
“她怎么了?”中年男子龙不言问道。
龙炎也不清楚,只摇头,“不知道。”今日已经晕了两次了。
“主子,还是赶紧让大夫来看看吧!”龙炎说道,之前以为她是晕船导致的,所以便送到龙府休息片刻,他也先去见了主子,所以也没去理会,可没想到又会再次晕倒。
“嗯。”
赶忙将刚才叫出去的大夫再次叫了进来,看着安夏煞白的脸色,床边的龙不言一脸焦急。
龙炎站在一旁,看着主子这般心焦,自然知道他为何担心。
他们好不容易为了躲避魆王的手下,才将人从千里迢迢的北元国带回来,而且也确认了身份,可不能让她有任何差池。
“怎么样了,大夫?”龙不言焦急问道,看着紧闭双眼的安夏。
这个孩子,长的多像不语啊,当年若不是为了躲避那些人,他何苦冒着两人的性命,将不语送离开天元大陆,幸好,他这个做法的正确的,没想到真的把不语的性命保住了。
当年那个紧急关头,他真的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去保护不语,于是便让不语吃了神医给的刚炼制的假死药,然后将不语送出放梵方国,只希望能尽量的保住不语的性命。
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他在等着一切稳定下来之后,却再也没有找到不语了,她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让他无处寻找,天下那么大,大陆那么多,他也不确定不语是否活着,又能否找的到,魆王虽然看似败势了,却在暗中重振旗鼓,他只能在暗地里寻找不语的下落,这一找,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若不是这个孩子这些年在东辰国有了名声,又与北元国南宫将军一起,或许他不会注意到这么一个人物,也不会发现她在东辰,而她,便是当年不语的孩子,没想到居然这么大了,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
被问及的大夫习惯性的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须,说道:“这位姑娘身体并无什么大碍,不过是气血亏虚,好好补补便是了,最主要的是,老夫从她脉象里探,她估计有了快一月的身孕了,虽然很浅,但是喜脉无疑,恭喜了。”
大夫道着喜,站了起身,身旁跟着的童子小心搀扶起他的身子。
“她有身孕了?”龙不言问道。
“是啊,主子,这姑娘是滑脉,虽然浅,但是老夫不会把错脉的,不过再过些日子再把,或许就清晰多了。”
“好,我知道了。”男子当然相信老大夫的医术,这大夫医术高明,两年前,好不容易被他请来给府里的人看病的。
等大夫离开,龙不言这才激动的看着龙炎,一时之间,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主子,别着急,不会有事的,你会保护好她的。”龙炎说道,给予对方绝对的信心,以他们龙魂人,一定能在魆王的眼皮子下保护好她,并且消灭魆王的。
他们并没有想到,安夏会在这个时候怀孕,而且,这对于魆王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因为他们更加有机会抓住龙魂的把柄了。
“对,你说的是。”男子点点头,看着龙炎,然后扯出一丝微笑,只是一瞬间后便是严肃的面容看着龙炎,“不过,这件事要保密,谁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就我们知道,别让魆王得到这个消息。”
“是,属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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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外头鸟儿欢快的叽叽喳喳叫着,闻着窗外飘进来的奇花异香。
安夏看着窗户陌生的环境,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置身在他处,而不是在北元国或者东辰国那个熟悉的地方了。
“姑娘醒了。”稍稍有些记忆熟悉的蜜桃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安夏没有答话,好半天才准备起身。
“姑娘先过来洗漱吧,蜜桔在准备早膳,等会便可以吃了。”蜜桃笑着,尽量给安夏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看着这一个二个把她当成上宾一样对待,却又不愿意告诉她究竟抓她来做什么的人,安夏实在高兴不起来,心里更多的是疑虑。
“你的主子呢?”洗漱好,安夏这才问道。
“主子出去了,说中午会过来看姑娘的,您先用早膳吧。”与蜜桃一样面容的蜜桔笑着说道,只是蜜桔脸上微笑着的时候有两个小酒窝,这是唯一分辨两人的标志。
“哦。”安夏也不多说话,知道自己肚子实在饿了,等吃饱了再与这些人战斗吧!
“姑娘,这是大夫给姑娘配的药,您喝了吧?”等安夏吃饱了,蜜桔又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水端了上来,无辜的眼神看的安夏一阵愣。
“我没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