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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不战眯着眼睛看着她,随后,跟着安夏一起笑了起来,“你就不怕,这是本尊故意的,目的是,引鱼上钩?”
“你……”
安夏气急了,看着龙不战,却又无法对他拳打脚踢,因为她根本就打不赢这个人。
龙不战说的对,这可能是他故意的,可是,若真是这样,他是要引谁上钩呢?龙炎?她的舅舅?九觞?还是说,是南宫景?
“哈哈哈哈……”看着安夏那猜疑惊慌的模样,对方笑着离开。
神经病!安夏只想骂这三个字。
“你究竟想做什么?”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安夏大吼一声。
对方微微的顿了顿身子,没有回头,说道:“你且拭目以待吧!”
“你……”
安夏找不到言语才怒骂龙不战,心里越发的记恨起这个男人,若是南宫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若儿立在一旁,没有言语半句,低着头,根本不敢瞧尊主的脸色。
等人影已经消失在长长的走廊里,安夏只能干瞪眼。
这件事,她必须想办法通知南宫景,可是,看着偌大的地下宫殿,把守严密,到处是石墙,连想挖洞逃出去都没这个机会。
内心异常纠结,安夏无处可去,只能回到关押自己的房间里,希望静下心来,会能想出点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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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在这边究竟,而另外一边,龙不战在笑完之后,整个脸色都黑了下去,沿途身边经过的人看着尊主那生气的模样,纷纷低头不敢看半分,生怕尊主一个不开心,将罪责怪罪懂啊他们的头上。
龙不战走的很快,周遭身边经过了什么都不知道。
北雀很快便将血门的人领了来,只不过,这次来的并非是血门的第二把手——赫连嫣然,而是赫连嫣然的堂兄,赫连明的嫡亲孙子——赫连元轩,一个看似柔弱却是狠辣非常的角色。
赫连元轩整个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若是不知道的人看见他,还以为只是个文弱书生,他的外表,给了他最好的伪装。
可是,当你对上那双充满了算计阴谋的眼睛,你会知道,你说看的,皆不过是假象,这个男人心机有多深,外人根本无法猜测。
可以说,赫连元轩是血门最大的黑马,他也是今年以来,才开始在血门中崭露头角的,最主要的是,他擅长施毒,在血门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若不是他懂得敛尽自己的锋芒,如今,恐怕与赫连嫣然不相伯仲了。
可惜,赫连元轩敛锋芒敛的极好,但是,有野心的人终究会有破绽的,而且,如今的赫连元轩也不必再怕赫连嫣然了,血门门主身体每况愈下,血门中大多数还是赫连家的人,即使赫连嫣然是赫连家的人,可是因为她身世的缘故,还有她这些年的手法,都不大得赫连家的人心,败,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他们何必再担心那个鬼刹般的赫连嫣然呢?
血门门主也不再着重于一个女娃子的身上,看,就连如今,派遣而来的人也不再是赫连嫣然。
看见赫连元轩龙不战似乎也不惊讶,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看着对方朝他行礼,摆手让他坐下。
下人为其上了茶,如数的退了出去。
龙不战看着那长相清秀的男子,优雅的喝着茶,好像时间万物都不能打扰到他。
他不得不承认,赫连元轩长了一张好脸,可是,心,太黑了。
转念想想,他龙不战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龙不战也不打扰,让他紧紧的品茗,这件事,还是让对方开口的好。
过了一会,赫连元轩将口中的茶缓缓送入喉中,才抬头看着龙不战这暗魆宫的宫主。
赫连元轩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沐春风般,当然,在不看他那隐晦不明的眼睛之外。
“暗魆宫的茶水,都是用绝顶的泉水泡制的,这味道,本座在其他地方还喝不到呢。”
龙不战只是笑笑,虽然知道赫连元轩暗里的话语,却不点明,“玄君高赞了,以玄君的身份,什么好茶喝不到,这不过是后山的山泉水随便泡制的罢了。”
赫连元轩隐着笑,“是宫主谦虚了。”
龙不战不再回话,只是嘴角挂着笑的看着对方。
顿了一会,赫连元轩才进入正题,说道:“本座听闻,巫师被龙魂的人抓去了?”
“嗯。”龙不战没有丝毫的隐瞒,答的很是轻松,好像这不过是一件小事,龙不战会告诉他们血门,不过是尊重血门罢了。
可是,来自血门的赫连元轩却觉得,龙不战这是有种故意而为之。
血门的门主与如今暗魆宫的宫主当年是在对抗龙魂人的时候目标达成一致,可这,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两人各自有自己的门派,更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们都想要,可是,没有人愿意与人共享。
当然,两人都并没有挑明自己的心思,就让这种合作的关系一直延续着,毕竟,两人如今的势力相当,若要争个高低,只会让两人都得不到好处,到时候,龙魂的人,皇族的人,还有当初的赫连家,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既然如此,他们便继续保持着关系,既是合作,又是对手。
赫连元轩眯着眼打量着这暗魆宫宫主的魆王,心中却是纳闷。
“看宫主的样子,似乎并不担心这巫师?”
“玄君为何这么说?”龙不战问道。
没有人比他更着急这巫严的下落,本来好好的,好不容易才知道这巫严去了哪里,结果,却让龙魂的人轻易带走了,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不知道的事情?
如今,有了血人,却缺少了巫师,炼铸血钥匙一事,必须押后。
他是不想让血门的人染指血钥匙的事情,之前与赫连嫣然谈的话里,他并没有完全的说真话,可是,这样说的原因不过是不想血门参与此事,却不想,千算万算,已经算好了一切,却没有算到龙魂的人居然能将巫严轻易的带走。
巫严是谁?一个神秘莫测的男人,他认识他快超过十年了,可是他们说话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巫严性格古怪,神秘莫测,若不是他对巫严有恩,也许巫严根本就不可能答应帮他。
而且,十年的时间,虽然不容易将人一下子催老,可是像巫严这样的人,却始终保持当初的面容,不曾老去一分,这是龙不战极为不解的地方。
但是,龙不战查不到关于巫严的其他消息,想想也只能作罢,只要能将血钥匙给他炼铸出来,其他的,他不愿意去理会。
可是,计划却赶不上变化。
“如今血钥匙对你我都至关重要,难道宫主不该着急吗?”
血门与暗魆宫之间的弯弯道道,赫连元轩自然是清楚的很,但是那也是他们两家的事情,不能让第三方插入。
“龙魂与皇族的人都在盯着血钥匙,好不容易将血人抓来了,难道宫主就不着急吗?”赫连元轩说话很轻,柔柔的,嗓音也好听,听起来很舒服。
可是那字句里的意思,却是不容置喙的指责,任谁此刻脸色也不会太好。
“着急又有何用?巫严已经在龙魂人手上了,如今不是你我互相责骂的时候,巫严是本尊请来的,容不得别人在本尊面前指手画脚。”
“你……”赫连元轩眼睛瞬间瞪的老大,明显很不喜欢龙不战这唯我独尊的语气。
龙不战虽然厉害,但是,如今血门暗魆宫平分秋色,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赫连元轩并不怕眼前这个人,而且还非常的不明白,当年祖父为何会与此人合作,简直是最不明智之举。
“本尊将此事告知血门,只是想与血门门主说,本尊与血门门主还是最好的盟友,有什么事情都会第一个通知血门门主,而不是来让那些宵小指责谩骂的。”
龙不战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眼前的赫连元轩在他面前不过是个黄毛小子,竟然敢在他面前大吼大叫,真是可气。
这些年若不是忌惮着皇族与龙魂的人会突然对他发难,他早就让血门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又如何给他们机会在这里直嚷嚷?
赫连元轩自然没有想到龙不战会突然这般发怒,这是赫连元轩第一次与龙不战正面交锋,虽然听过不少龙不战的事情,但是,在不曾见过龙不战之前,他觉得龙不战是不足为惧的,就连自己的堂妹,那个被人称为天煞孤星来自地狱里的魔鬼的女子,他都不害怕,何况一个上了年纪的龙不战?
赫连元轩是个懂得隐忍的人,不然不会在自己的妹妹面前隐忍了那么多年。
敛了脸上的怒色,即使对龙不战极度的不悦,赫连元轩也只能低头,“晚辈无礼了,因为这血钥匙是祖父最大的心愿,所以晚辈难免一事过于激动,冲撞了宫主,还望宫主赎罪。”
赫连元轩谦卑有礼,纵使知道赫连元轩并非真心实意的道歉,龙不战也接受。
“本尊知道,本尊与血门门主二十几年的交情,自然知道,本尊不怪玄君座,本尊刚才话语也过激了些。”
两人一来二去,又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讨论了一下救出巫严的事情,赫连元轩迟迟才离开暗魆宫。
187.九觞叫祝煌
看着屋内凝滞般的气氛,南宫景看了眼九觞,又看了眼他身边所坐着的巫严,带着探索般的看着。
这些日子从自己的打探得知,巫严早在八年前就让龙不战找到了,当时他手中只有巫师,却没有龙魂一族的后人女子,只能将血钥匙一事暂且的压下。
而且,巫严不单只在巫术方面了得,而且精通医术,当年龙不战遭人暗算中了剧毒的时候,正是巫严救了他。
所以,即使巫严真的无法炼铸血钥匙,但是他无疑是很好的医者,能解决巫严许多的烦恼。
可是,如今巫严居然规规矩矩的坐在龙魂人的屋内,脸上没有半分不情愿,究竟,九觞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他还听说,巫严年纪与龙不战相仿,如今已经步入中年了,可眼前的人呢,皮肤好的不得了,半点都不显老,和身边二十岁出头的九觞比起来,还以为差不多大呢。
难道,因为巫严是医者的原因吗?
“不知,巫严先生,是如何认识九觞的?”南宫景问道,看两人之前刚进门的样子,像是熟识一般。
“九觞?”巫严低沉的嗓音问道,眼睛带着疑惑,看着身边的九觞。
随后,在南宫景疑惑,九觞抬头的时候,巫严却笑开了来。
看着九觞,巫严说道:“哈哈哈哈……原来你叫九觞?”
九觞眉毛微微动了动,“我是叫九觞。”
巫严看着对方的脸色,微微一愣,脸上闪现了一丝害怕,可很快又被笑容压下。
“哈哈哈哈……好名字,好名字。”
南宫景被巫严这笑容弄的各种不懂,再看九觞,一脸的尴尬。
南宫景很快便将巫严的一言一行给过滤了一遍,两人并非不认识,而且,可能很熟悉,而从巫严这语气得知,两人相处的时候,巫严并不是叫九觞为九觞,而是,叫着别的名字。
九觞身世神秘,但是,他认识巫严,九觞几年前便被安夏买了,在此之前,九觞一直呆在人牙子的手上,这二人,完全没有交集的,可是居然认识?显然,九觞的身世与巫严脱不了关系。
想到此,南宫景有些了然,也许,从巫严的身上,或许能知道九觞的消息。
接受到九觞的目光,巫严似乎也不多言,九觞便九觞。
屋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南宫景不知道要如何劝说关于巫严要炼铸血钥匙的事情。
刚准备说话,外头有人进了来,在南宫景耳边耳语了几句。
只见南宫景的脸色微变,小声问了句,“可是真的?”
只见来人点头,南宫景嚯的一声从座位上起来,看了九觞一眼,便匆匆的离去。
看着南宫景那架势,九觞也猜不出他做什么?这么多天没在这里,也不知道这些天南宫景都做什么?但是,显然是与安夏的事情脱不了干系的。
南宫景他不算了解,但是南宫景对安夏的感情,他不用想也知道,让南宫景安安静静等着将巫严截过来,他是不可能做到的,比起将巫师抓来,南宫景更想把安夏找到。
他何尝不想找到安夏呢?可是,事情总是那么的复杂,他必须要从根本上解除这件事情,才能还安夏一个平安。
“祝煌,你真的要为了这么一个女子失去……”
“不必说了。”九觞摆手,示意着巫严不要继续说下去。
“可是……”巫严脸上一脸的担忧,却还是让九觞打断了话。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九觞想到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是她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想到那个女子会因为这场莫名的灾难而失去性命,他便觉得这件事需要去做,不管成败,不管生死!
“我的身子已经不是以前的身子了,这具身体无法承受强大的力量,即使我不这么做,我的命,也只有那么几年了。”微微张开手,那条黑色的线越发的明显了。
“祝煌,世事无绝对,也许,还有办法,若是祝煌信任属下,大可让属下一试,也许,这件事……”
“不用了,你的医术如何我自然清楚,只是我这身子,再厉害的医术也不可能救的回来的,不过是少活几年和多活几年的问题罢。”
巫严抿着唇,看着比自己还要年轻一辈的男子,不再说话。
祝煌决定是事情,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当年阻止不了,如今也阻止不了。
“如今你若还对我衷心的话,便别再与魆王苟且,他是什么人,你该是知道的,若你炼就了血钥匙,你觉得,你还有活路吗?你纵然是开国元首,那也保不住你的命!”
龙不战是什么人?岂能让一个巫师威胁他走的更高更远?
巫严纵然厉害,但是龙不战还是会找到对方他的办法的,龙不战极度没有安全感,巫严如此厉害,定然会威胁到他地位,甚至他的性命,龙不战又如何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最好的办法便是除去巫严,不管多难!
巫严当然知道与虎谋皮的下场,只是……
“属下还欠他一条命,当年答应了他,会帮助他炼铸血钥匙的。”
当年,他还在遭遇追杀,是龙不战当时出手,才救了他的性命,他重情重义,有恩必报,答应了龙不战会帮他研究炼铸血钥匙一事的。
这么多年,他的巫术大有长进,这点,多亏了龙不战。
“你的重情义我懂,可是,你即便帮了他,又如何?”九觞转脸问道,看着巫严,“他当年救你,是大发慈悲善心而救的你吗?他不过是想让你帮助他炼铸血钥匙,若你帮了他,这条命,还不是一样要还给他?那你报的什么恩?”
巫严不语,这点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觉得,到时候,他会有办法逃出龙不战的手心的,他多的是办法。
九觞知道他明显是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又道:“你也知道这梵方国历代传来的传说,虽然说传说并不如传的那般,也许,所谓的摄魂书不曾有,但是,化虚剑,战谋书,和那些可以招兵买马的千万金银却不是假的,等到那时候,你以何能力能与魆王抗衡呢?你的巫术,能让你活也能让你死,你该知道。”
巫严微微低着头,这些,他如何不知道呢?可是……
“三年前,魆王本该死的,是你的医术改变他的命格的,你也该知道,他那毒,唯有我们巫族人才能解,这世上,除了我,便只有你能解,你已经还了他一命了,毁一次诺言又如何?况且,你的命是我的!”九觞眯着眼睛打量着巫严,这话明显的在威胁。
巫严看着一贯严肃的祝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会开玩笑了,忍不住的扯着嘴角,笑了。
“这件事你好好想想吧,我不逼你,但是,不管你会不会回去继续帮魆王的忙,这事情我都会继续下去,若你真的知恩图报有情有义,便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做?”
巫严如何不知道九觞这是隐隐的威胁他呢?不过九觞这话说的很对,他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比起暗魆宫的那位,眼前这位更对他有恩,这命,最早还是眼前的人给的,若没有九觞,如何后来的魆王相救呢?
“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九觞微微点头,总算这人是开窍了。
“还有,以后别再叫我那个名字,我是九觞,叫我九觞。”
“是,属下知道了。”
“嗯?”九觞一个眼神杀了过来,看的巫严心慌。
明明眼前这个年轻人已经不是当年的祝煌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尊敬害怕。
“我知道了。”巫严点头,表示自己真的知道了,那张白净不显年龄的脸蛋微微抽搐,原来,几十年后,他与当年的祝煌会是在这么一种情况相见,会以另一个身份交谈。
“好了,这件事便这样吧,等将她带回来,我还需要你帮忙,解除这千百年来的枷锁,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必须早些解除,方能还我死后一个太平。”
九觞说的很是轻松,好像根本就不是自己会死,只是在说别人的故事罢了。
巫严点头,没有再说话。
九觞站了起身,斜睨了身旁的人一眼,脚步缓缓朝着门口而去。
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诅咒般的生活了,像个乞丐般乞讨了一段日子的宁静,可是每次,他们都会找到他,然后,所有的诅咒都会再次的应验,他受够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的那种极致的痛苦,想到那一张张活生生的脸面,最后变成冰冷僵硬的尸体,变成一堆黄土,他的心就像被千万支尖细的针扎着。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最好的解脱,他很希望自己在弥留之际,能为身边在乎的人,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至于那个藏在心里的她……
算了,就这样吧!
他从来没有给过她半点希望,等她知道他死了的话,应该不会太难受的,很快,她的身边便会有其他更好的男子围绕,她会嫁给一个最爱她最疼她的男人,幸福的过一辈子。
或许,下辈子的时候,上天会怜悯他,会让他再遇到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