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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是他的孩子,怎么可能呢?
安夏是语儿与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与他没有半点瓜葛,这一切,不过是龙不言故意伪造出来的东西。
是的,一定是的。
“呵呵,呵呵……”龙不战轻笑着,最后这种笑变成夸张的大笑,“哈哈哈哈……龙不言,你别以为弄了这么一张东西就说那个女子是我的孩子,是不是我比你清楚,她不可能是我的,阴谋,阴谋,都是你的阴谋。”
“阿战,是真是假,你比我清楚,不是吗?”龙不言看着几近发狂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语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该清楚的,那场大火并非她造成的,而你,这些年,一直被蒙蔽了。”
“不可能!”
龙不战大吼着,试图让对方闭嘴,他的眼中,冒着浓浓的怒火。
龙不战像疯了一般,运起身上的武功,朝着龙不言而且,招招发狠了打。
龙不言眼色瞬间一变,只能接着对方使来的招数,感受着对方如疯狂般的进击。
他知道,这样的结果都不是他们能预料的到的,他也是在翻看语儿的遗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梳妆盒里面的暗层,才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
若他早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阿战的,试图让他放下心中的仇恨,试图劝安夏,试图将龙魂与暗魆宫之间的敌对关系都弄好。
可是,偏偏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个东西。
如今,安夏还生死未卜……
“阿战,别打了!”
龙不言的话龙不战根本就听不进去,他已经像疯魔了般,谁说的话都听不进去,在他的心里,只有疯狂的打人,疯狂的发泄,才能让他心里稍微好受些。
“安夏还在血门,难道你就不怕她……”
“别说了!”龙不战打断他的话,眼睛像怒红的狮子般,在龙不言稍放松的空当,抓住了对方的衣领,眸子里,闪现的,是恨不得将人撕成碎片的眼神。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朝着对方的胸口一个劲的出拳击打,好像那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个沙包。
龙不言承受着对方的拳,一声不哼,他想,也许这样,阿战才会好受些。
“你打吧,只要你想清楚就行了。”有些事情阵的急不得,即使安夏现在在血门有重大的危险,可是龙不言还是不能慌。
对方的淡然让龙不战停下了手中挥动的拳头,只是那染上鲜血般的眸子依旧恨恨的看着龙不言。
见龙不战已经停了下来,显然已经出了气了,他气愤是正常的,龙不言很理解。
“阿战,你该高兴的。”不等龙不战发问他为何要高兴的时候,龙不言又说道:“这是你和语儿的孩子,当年那场火不是语儿放的,她没有想要害你,一切,都只是误会,如今,语儿给你留下了血脉,难道你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吗?”
龙不战没有说话,他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他怎么不想要他和语儿的孩子?
可是呢?那么多年了,他早已经将亲情友情抛诸脑后了,如今,却有人跑来告诉他,他有个孩子?
呵呵,这让他如何去接受?
最主要的,这个孩子他还折磨了她一番,他还把她的丈夫弄下了悬崖,他如何去面对这一切?如何去给这个孩子赎罪?
紧紧抓住对方衣袖的手忽然松开,龙不战像是失去了主心骨般,跌跌撞撞的靠在一边的墙上。
“你现在来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龙不战反问,若是提前那么一些日子来告诉他,或许他还有挽回的可能,可如今,他还怎么挽回?
龙不言当然知道龙不战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南宫景被阿战打下了悬崖,生死未卜,而安夏又被他抓着要炼铸血钥匙,安夏不可能会原谅阿战的。
“阿战,不管如何,安夏都是你的女儿,我们需要把她救出来,剩下的,等安夏安全了再说,血浓于……”
血浓于水。
龙不言想这么说的,可是话说到一半,他却没法继续往下说了。
他与阿战不也是血浓于水,结果呢,斗了那么多年,敌对了那么多年,什么血浓于水都是假的了。
龙不战忍不住的嗤笑,眼神疑惑的看着他,显然,龙不言的这些话说的让他忍不住的发笑。
“血根本不能浓于水,你说的,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呵呵……”
“阿战……”
龙不言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这个弟弟,“语儿若是在天有灵,不会希望你放任着你们的孩子不管的,血门的人有多残忍你该是知道的,安夏在他们手上不会有命出来的,为了你们的孩子,你该去救她,你是她的父亲,她如今怀有身孕,我们去救她出来把,我想,终有一天,她会感激你的。”
200.九觞死亡(就快完结)
龙炎不知道暗魆宫的那位是如何答应族长一起去营救安夏的,但是当看见两人从屋内出来的时候,龙炎知道,两人此刻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血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当龙魂以及暗魆宫皇族三方联合起来,血门的压力可就大了。
看着被抓来的人,赫连明脸上浮现起一丝笑容,终于,血人是归他的了,往后,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龙魂,不会有暗魆宫,更不会有皇族,而他,将是梵方国唯一的主宰,是整个大陆的霸主。
安夏没想到自己如此的命运多舛,被龙不战抓了去,结果来了个峰回路转,又给这些血门的人给抓走了。
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面容长的和善,那双眼睛却不规矩,很是邪恶。
这正是血门的赫连元轩,血门门主赫连明的孙子。
安夏似乎已经放弃了气愤了,现在去到哪里都没有关系了,不过是换个人来折磨她罢了。
赫连元轩看着她,没有想到她居然一声不吭,眼睛早已经失去了神采,与第一次相见时候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同了。
**
而另一边,九觞正在紧密筹备着自己的事情,所有人都去了暗魆宫,想要将安夏救出来,可还没救出来,却又让血门的人给带走了。
九觞想到安夏还在那些人的手上,试图炼铸血钥匙,眉头越发的深蹙,他现在,就是要争取最短的时间,将这个困了几大家族几百年的纽带给解除,只要解除了这一诅咒,谁都不需要再拿安夏炼铸血钥匙了。
巫严一直跟在九觞的身边,看着他的筹备,若是说,还有谁能解除这龙魂与巫族之间的纽带,那么祝煌是唯一一个能解开纽带的人,除了他,没有人了。
巫族已经只剩下个空壳了,他本事虽然在外人眼里是不小,可是在祝煌的面前,他不知道要跌多少分。
看着放血器皿已经放在案台上,巫严忍不住的问道:“祝煌,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巫严的语气说的很慢,似乎直到这一刻,他也不相信祝煌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了自己的性命。
九觞没有看他,眼神专注于手中的每一件东西。
“嗯。”
“祝煌,还有其他方法的,不一定非要这么做……”
“若是有,巫族与龙魂皇族何必拖到今时今日,一切皆有巫族而起,是该由我这个巫族正统的人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可是你会死的,祝煌,不可以这样。”
“不然呢?”九觞反问,“不然要怎么做?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安夏死在我的面前,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摄魂书拿出来,让那些人残害更多的生灵吗?”
“可是……”
“这是我的劫,巫严,这是我的命,是我该受的,不然我依旧困在这无尽的重生之中,然后承受一段段悲惨的记忆,再看着身边的一个个亲人朋友死在我面前,承受这人世极致的痛苦吗?”九觞打断巫严的话,表情有些隐隐的难受。
“我在这世间待了多少世了,我都不记得了,一次次的重生,却是一次次的灾难重现,我受了那么多惩罚,可是上天似乎还没能原谅我,我还是受着这无尽的煎熬,无尽的追杀,也许,终结是最好的收场。”
每一次,他都在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灾难了,再也不会有了,可是呢,还是没有结束。
解散自己今生所有的修为,让自己解脱未尝不好,他想好,这样做,既能挽回安夏的性命,同时能解救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他也可以解脱,这样一举三得的事情是最好的结果了。
巫严听着他这般说,虽然对祝煌还有很多的不了解,可是他知道,祝煌既然决定了这个事情,便很难再去改变他的想法了。
“好,你若真要这么做的话,我便不再说什么了,只要你需要我的地方,请告诉我。”
“嗯。”
巫严知道,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帮忙祝煌了,只是,相见总是那么短暂,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祝煌,如今却被这具身子困着,修为散去,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人了。
“血门那边,你用办法再拖一拖,便是对我最好的帮助。”他也知道,如今巫严最能做的,便是再拖一些时间,让他有更多的时间解除,不然,等血门知道巫严并非真心要帮他们的话,一定会另找方法的,到时候,安夏可就危险了。
“是,我知道了。”
巫严出了门,里头只有九觞一人待在里面,他不允许有人进去打扰,可是……
招了招手身边的两个贴身小厮,巫严一脸的严肃,“你们过来。”
“主子?”“主子?”
“看好这里,不许闲杂人等踏进这里半步。”
“是。”两人皆颔首答应,能让主子如此重视的人,肯定是对主子很重要的人。
“我现在还要出去,你们看紧了,若是里面那位有什么吩咐,一定照办,时刻看着,里面的人身子若有什么不适,马上通知我。”
“是,主子。”“是,主子。”
两人回答的异口同声,都不知道里面那位是谁,为何那么着主子看重,但是却也不敢有何异议。
九觞听着外头的声音,知道巫严走了,又继续开始准备自己该准备的东西。
看着屋子内摆满了瓶瓶罐罐,九觞眼神坚定,没有半丝的退缩。
火,在火盆子里点着,九觞拿着匕首在轻轻的划了一刀,不重,却也疼到了极致。
这个匕首是专门用来此刻使用的,匕首用特殊的液体浸泡了七天,让其产生一种香味,这种香味可以与他身上的血液的某种东西混合在一起。
匕首锋利无比,只是简单的一划,便有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九觞口中低声念着什么,很快,鲜红的血液在火盆子上跳跃,就像活了一样,滴滴答答的跳动着。
九觞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细密的汗珠布满脸上,他的脸色很白,白的有些吓人。
可是九觞不能倒下,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还有很多没有完成。
这样的解除巫族与龙魂的事情,他以前也从来没有想过,他没有十分的把握可以解除这个关系,但是他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办。
安夏,等着我,我一定可以能帮你的。
火越烧越旺,鲜红的血液在火盆子跳动的更加厉害。
可当九觞的手以收回,那火盆上的血便停止了跳动,血液瞬间由红色转变成了青色的液体。
看着火盆子里面的液体,九觞发现自己的视野有些模糊了,看什么都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颤抖着手从旁边的桌台上拿来已经调配好的草药,九觞一点点的放进火盆子里面去,动作很是缓慢。
他感觉到身体的某些东西在随着自己的低声口语之间慢慢的流失,他有些力不从心了。
等将所有的草药都放进了火盆,在火的作用下,草药全融入进了已经转变成青色的血液里。
九觞又念了好长一串的口诀,青色的血液慢慢的转成了红色,再变成透明的颜色,犹如刚从清澈的小溪打来的清水。
“砰!”
九觞的身子有些承受不起自己的重量了,想站起身,却莫名的站不起来,重新的跌坐在凳子上。
外头的人听见了动静,赶忙跑到门口,敲了敲门。
“公子?”
九觞艰难的用眼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想开口说话,也是有心无力,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我没事,你们在外头候着。”好不容易攒出一句话,九觞感觉自己就像花了大半辈子的时间。
“是。”
听着外头的人又退了出去,九觞才颤巍巍的将火盆子里的液体倒了出来,用碗装好,自己猛喝了一口,又是一阵口诀,液体才顺着喉咙流了下去。
剩下的液体,九觞用事先早早准备好的小琉璃瓶装了起来,用塞子塞稳。
等这一切都做完,九觞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还要久。
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拿着手中的白色琉璃瓶,九觞朝着外头喊了一身,很快,便有人跑了进来。
“公子?”前来的承天看着眼前突然一下子没了生气的九觞,有一瞬间的怔愣。
“这个拿着。”
九觞将手中的琉璃瓶递了过去,承天微微的愣住,忘记了接下,可很快,便又反应过来,连忙接下。
“公子,这是?”
“将这个,交给你家主子,他知道该怎么做的,赶紧去。”
承天不敢耽搁,这位公子是主子的重要客人,主子说过,他的一切要求都必须答应。
“是,小的知道了。”
“赶紧去吧。”
九觞单手紧紧的扶着一旁的凳子,生怕自己一个支撑不住而倒下。
直到承天离开,九觞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发现原来强撑是那么的累。
他能感觉到身体的五脏六腑在瞬间的老化,最后,他便会死。
这个世界,他还有很多在乎的人和事,可是,他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留恋了。
他还来不及告别,还来不及多看看那些人,他还有好多的不舍……
他不敢再多休息多久,因为他知道,不管怎么休息,已经恢复不了的了。
艰难的从凳子上起来,九觞连忙找来了纸和笔,在纸上最先写了巫严二字,很显然,这是他写给巫严信。
他只写了短短的几句话,便发现手颤抖的很,用尽了毕生最后的力气,他终于把想说的都写完了,可他的力气,却也在这一刻已经用光了。
他落款处的九觞写的潦草,甚至殇字的最后一撇已经划的长长的,墨汁出了纸张,划在桌子上。
九觞整个磕趴在桌子上,除了嘴巴还在念念有词,全身无法在动弹了。
“没有下辈子了!”
这是九觞在这个世上说的最后一句话,最后,他的身体元灵脱离了身子,在空中散去,无踪无影,而刚刚九觞所趴的地方,已经看不到人了,只有一封信张躺在桌上,字体缭乱似乎在诉说着主人的匆忙。
**
承天让承浩待在院子里,等候门内那位公子的吩咐,而自己匆忙的跑去找主子巫严。
巫严已经坐在血门的大厅,慢悠悠的喝着茶,看着赫连元轩对自己的各种干瞪眼。
赫连元轩自然是想赶紧的将血钥匙炼铸成,可是巫严却也说了,这件事急不得,时间未到,所以暂时还不能马上进行炼铸。
“巫先生,这还要等多久?”一炷香的时间就快要烧完了,赫连元轩感觉巫严这是在故意拖延。
巫严本就是暗魆宫那边的人,能给自己挖过来也实属诡异,当然,赫连元轩宁愿相信巫严是真心在帮着他们血门的,毕竟龙不战这人的风评向来不好,看似对巫严各种的放任,可很多时候却也是限制着巫严的。
巫严能选择与血门合作,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
巫严斜睨一眼一旁的香,就快要烧完了,品喝着茶,笑了笑,“很快了。”
“你……”赫连元轩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刚进来的赫连嫣然给打断了话。
“哥哥,你何必着急呢?巫师说了等这这柱香烧完便是了。”
赫连嫣然这些年向来和赫连元轩不对盘,虽然外人眼里是兄妹,却比仇人的关系更甚一步。
赫连元轩看着自家妹妹,冷哼一声,“你说的倒轻巧,暗魆宫很快就会找过来,而且,还有龙魂与皇族的人,他们知道血人是被我们带走的,又怎么可能放过我们呢?那么多人虎视眈眈,你难道就不着急?你就不怕我们血门……”
“哥哥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妹妹我早早便听说过,这炼铸血钥匙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炼铸出来的,一般需要逢月圆之时,巫严先生能在这个不是月圆的时间为我们争取炼铸血钥匙,你应该感到万幸了,祖父也说了,按巫师说的去做就没错,哥哥为何那么着急呢?祖父还没急呢。”
“你……”赫连元轩气结,三番两次被这死对头的妹妹打断了话,还说的句句在理了。
不用赫连嫣然说,赫连元轩也知道,炼铸血钥匙的难,但是,现在是关键时刻,既然巫严说不必十五也能炼铸,为何不快些,等那么多,是为了拖延时间还是真的没到时候。
他是着急,比任何人都着急,他试图想要证明自己,试图打败赫连嫣然这个比自己能干的妹妹,这个被祖父看好的女人,他更想试图掌控整个血门,甚至整个天下。
而他这些试图,都需要炼铸一把血钥匙,然后找到宝藏,拿到里面的东西,拿到摄魂书,只要有了这些东西,他便是称霸天下,到那时候,还有谁能拿捏他,反而是他,想拿捏谁便拿捏谁?
“好了,哥哥,我们也不必在这里做什么口舌之争了,现在要想的,应该是怎么抵抗那些想要闯进来带走血人的宵小之辈吧?”
“我自然知道,不必你来提醒。”说完,赫连元轩气哼哼的挥手而去,在出门的时候,他狠瞪了巫严一眼,说道:“麻烦先生赶紧准备好。”
“这是自然。”巫严点头,再抬头,对上赫连嫣然那歉意的笑。
巫严看着这样美艳却充满了心计的女子,只能回以一笑。
一炷香,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燃完了,就连那最后的灰烬,都从香柱上掉落下来。
看着香灰的掉落,巫严的心咯噔一声,仿佛听见了心突然掉